我们家老太太跟我说:男人天生狗脸,女人天生下贱。我们家老爷子跟我说:“奸”跟“杀”是挨着的。我以前对我们家老两口的话要不是不以为然,要不是就觉得言过其实。今天,我挨了20个大嘴巴还被别人拿着弹簧匕首顶着肋叉子,享受了一次绝不舒服的口交以后,我全都信了。
我呲牙咧嘴的一手揉着红肿的腮帮子,一手揉着被匕首扎疼肋骨,迈着着疲乏的双腿,甩着被牙刮破皮儿的鸡巴,艰难的上楼,去一个我只见过几次面只睡过一次就稀里糊涂成了我合法老婆的家,想想真觉得人生无常。
我刚走到黑玫瑰家那一层,还在犹豫着到底是哪个门的时候,一扇门就打开了,黑玫瑰以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精致妆容眉目含羞笑颜如花的出现这我面前。你很难想象一个英姿飒爽的女人变成娇羞怯懦的模样有多怪异,或者说可爱?
“你,你回来了。”
黑玫瑰真的像个迎接新婚丈夫下班回家的小媳妇儿。一个“回来”让我忽然觉得心生温暖。是啊,因为混的不好,我回我妈家,从来没有得到过什么礼遇,一般都是有啥吃啥。以前倒是在炮友家宿奸过,但是基本上都是对方藏在门后,我通过她们的电话遥控找到已经预先给我留好的门儿,跟做贼差不多。连最近在静湖家,我也没有享受过这等丝毫不用避人耳目的迎宾待遇。透着一种理直气壮合理合法的劲儿。这种感觉让我很陌生,也很享受,或者期待?
“嗯,我来了。”我不由得赶紧挺直了腰板,把两只手放下来,努力的咧着疼痛的腮帮嘴对黑玫瑰报以微笑。
“你的脸怎么了?”黑玫瑰不用很细心也能发现我下巴上的异样,她热切地关心的问我,从门口冲过来就捧着我的脸,满脸都是心疼,丝毫不顾及这是在楼层的公共区域。
“轻,轻点,磕了一下,没什么事儿,咱们还是进屋说吧。”我苦笑着挡开她的手,朝屋里走。
黑玫瑰一边埋怨我怎么这么不小心,一边拿拖鞋让我换上,几乎是像搀扶一个残疾人一样把我扶到沙发上坐下,然后马上说要去煮个鸡蛋给我敷一下消肿,我拦都拦不住。她去了厨房以后,我闻见一股菜香,见餐桌上摆着好几个用盘子扣起来的菜盘。想来一定是早做好了就等我回来吃呢。
最难消受美人恩啊,黑玫瑰不算太美,俺也不是英雄啊,其实很少有女人对我好过,我不想结婚,只是怕自己满足不了对方所有的生理和心理上的诉求。生理上的吧,大不了爷吃一片儿,心理上的呢,她又要你全心全意,又要升官发财,又要你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爷又不是神,爷就想回家吃口热乎饭,硬了有个洞戳戳,烦了有个人说说。可惜,大多数男人付出一切然后把自己几乎阉割,得到的只是怨怼,到头来换一句老不死没用东西就算好的,绿帽戴到天花板上算中的,最不幸的是孩子是不是亲生的还他妈的两说。
所以我看着这桌饭菜既暖心又恐慌,这有点假戏真做了,不对,好像已经是真唱了,结婚证都领了。几分钟后,我一边吃着还算可口的饭菜,黑玫瑰一边拿着鸡蛋在我脸上滚,一边柔情蜜意的看着我,让我内心有点别扭和不安。
最让我心生恐惧的是,吃完饭以后,她饶有兴趣地喋喋不休的跟我讨论或者汇报关于婚礼的一切安排,婚礼什么日子,婚纱哪家的,酒席什么是标准,等等。翻来覆去的说,真的像明天就要嫁给你了,她还多次满是遗憾的告诉我,她跟前夫结婚的时候因为她家老太太反对,结婚典礼非常草率,就是请了一桌饭而已。所以一直到快晚上快10点了,她一句都没提啥时候领离婚证。我一直强笑着应付,总也找不到机会说出那些扫兴的话。
最后黑玫瑰终于说够了,然后咬着我的耳朵说:“今天晚上我要好好伺候你,随你高兴,我买了专业的润滑剂。”
操了,什么节奏,这是要彻底奉献给我啊。可惜我真的有点累了,不想再吃一片儿了,还有就是,我的鸡巴被老五的牙齿刮伤,急需休息,操屁眼这种摩擦力和感染率倍增的活儿,肯定不能胜任啊。我简直是欲哭无泪啊,刚因为一个避孕套事件不用天天去坤宁宫陪静湖睡觉了,现在可好,多了一个合法妻子!老子实在想念自己的养心殿啊。
她这朵菊花还是改天再采吧。我实在不好意思扫兴说出告辞离去的话,就说:“嗯,忙活了一天,累了,今天晚上咱俩搂着睡会吧。”
黑玫瑰使劲亲了我一下说:“你是老公,老婆遵命!”
我苦笑着问:“你有芦荟胶或者红霉素吗?”
黑玫瑰不解的问:“干嘛用?都有的。”
我佯怒,瞪她一眼:“还能干嘛,抹脸呗。”
洗漱过后,我趁着黑玫瑰去洗澡的功夫,用芦荟胶抹了鸡巴,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边抽烟边晾小弟弟。黑玫瑰洗澡洗了很久,我都快睡着她才来。
“老公,你看我漂亮吗?”黑玫瑰只着薄薄黑纱,曲线玲珑,若隐若现,婷婷袅袅走到床边。
我因为快迷糊睡着了,眼睛都没抬,随口应付:“漂亮,漂亮。我老婆嘛,当然漂亮。”
“你好好看看嘛。”黑玫瑰啪的打开主灯。
“我操!”我抬眼仔细一看,心中暗呼。我说她怎么洗澡洗了这么长时间啊,原来她洗完澡又去化妆了,依然妆容精致。而且,全身都涂了遮瑕增白的底霜,灯光照耀下,以前一身健康小麦色的黑玫瑰,现在变白百何了。
只见她身体微摆,身上的那层薄纱滑落,本来应该是黑白相间的肌肤,现在变得通体雪白,配上她凹凸有致前凸后翘的身材,简直变成一头性感的大洋马。妈的,这是晚上不想让我呀。可惜,我的鸡巴在这种视觉刺激下,没有激动的意思,一点也不想配合我内心的躁动。
看来晚上老子又得舔盘子了,也不知道她用的化妆品含铅量超标不超标,这么他妈的白!想他妈的毒死老子啊。好吧,为了早点休息早点睡觉,我心里叹息一声,脸上堆出喜出望外的表情:“太特么漂亮了,快点,坐到老公脸上来。”
你说,人家抹了半天,咱也得舔舔。黑玫瑰的屄饱满多汁,淫香四溢,就是这货有点沉了,而且估计没有怎么享受过这种待遇,没有把握好坐脸的力度,让我有点呼吸困难。而且水量惊人,就一分钟,我就开始呛鼻子了。
我索性把她推开,让她在床沿撅起来,自己扒开屁股,我从后面扮演食蚁兽。正当我舔的津津有味儿,她也一口一个“我爱死了,老公。”之时,我的手机传来短信声,我边舔边边拿起一看,竟然是蓝幽苔那个小妖精的:“你没走?……”
切,我随手把手机往旁边一扔,不想搭理她。我就不信,这小娘皮还敢不请自来,再他妈的来,老子可对你不客气,抠不死你。你不是说让我跟老四好好过吗?老子就好好伺候媳妇儿,你爱咋咋地吧。我决定了,我管你是欲迎还拒,还是欲语还休,还是欲情故纵,老子不跟你玩了,随身携带管制刀具的,老子玩不起。你就在楼下给老子看车吧,你这个内心拧巴的小娘们儿!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一痛快,鸡巴竟然硬了,虽然勃起不算充分,但是也有个百分之六七十的硬度,戳进一个已经被我舔的盛开的屄没有难度,索性再浇一次黑玫瑰的花儿吧,人生难得几回勃,不能浪费。唉,老子已经浪费给太多次卫生纸了,现在是宁可杀错不能放过!
打了粉底的大屁股,确实诱人,粉雕玉砌,唉,你说女人要是一直这么为男人着想多好,大多数女人结了婚不到半年都喜欢在男人面前蓬头垢面的,别说屁股抹粉儿,连脸都不洗。我一边感慨一边手握半软钢枪蹭着那个桃花盛开的地方。黑玫瑰见我要临幸她也很激动,上下耸动着屁股求摩擦。
正当我润好了枪头准备再来个惊艳一枪的时候,我的手机又响了,这回不是短信是电话。我以为是老五又想作什么妖,气得拿起手机摁了接听键就骂:“你想干什么啊?是不是还想来观战啊,这次爷可不客气啊,你过来啊!看爷怎么扎死你!”
谁知道手机传来静湖的声音:“你在哪?在家吗?我就在你楼下。你出来一下,我有话必须要跟你说清楚,哪怕说完以后你再也不见我。”
说实话这两天我的日子过得很疗伤,我几乎把静湖给忘了,可是我一听到她的声音,我本来已经进入作战状态的鸡巴应声而软,马上悲伤的难以自已。
“你走吧,我不想听。都几点了,你还是回家吧。”我无视面前依然抖动已经绽开了口儿的大白屁股,习惯的点根烟,深吸了一口。
静湖语调和声音有一张压抑的平静:“嗯,我知道,我伤害了你,我不是来求你原谅我的,我很抱歉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你,可是我忍不住想要见你,我只是想跟你说一下原因或者说真相,有两个原因,一就是降低对你的伤害,二就是……”
“别一呀二的,我不关心,也不想听,对了,我告诉你,我结婚了,现在有合法老婆了,我现在就跟我老婆在一起,真的,我们今天去民政局领的结婚证儿。真的。”我冷漠的不耐烦的打断静湖的话。其实我已经不怎么恨她了,只是我一听见她的声音就止不住的心神不宁,这些话就脱口而出。
这时候,一对饱满的乳房贴在我的后背上,黑玫瑰从后面抱住了我,把脸贴在我的耳朵上。
“真的吗?那,那恭喜你了,可是我还是要见见你,我要把你家传的手镯还给你,我不配拥有了,如果可以的话,能让我见见你妻子吗?你们可以一起来。”静湖的声音有了些颤抖和哭腔。
本来我想说,不用了,那玩意送你了。可是抱着我的黑玫瑰估计听见了什么家传手镯或者是出于什么我不知道的原因,张嘴就说:“好,你等着,我们家的东西,不能给你。半个小时,老公挂了吧。”
我晕,我挂了电话诧异的看着黑玫瑰手脚麻利的换衣服。她瞥我一眼,佯装生气笑着对我说:“愣着干嘛啊,还不穿衣服。家传的东西,就算不送给我,也得让我在婚礼的时候戴戴吧。”
好吧,谁让现在她真的是我媳妇儿呢?我只好穿了衣服被黑玫瑰挎着胳膊下了楼,她还特意穿了一件很显示她傲人身材的衣服,再加上她之前特意化了妆,其实吧,相当能领的出门,好吧,气气静湖也好。
我心有点乱,本来车技也不怎么好,就把钥匙给了黑玫瑰让她来开车,她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根本不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也不问给我打电话这个女人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只是从下楼到开车一直就追着问玉镯的款式颜色质地产地什么的。我他妈的那说的清楚,只是顺嘴胡说,说是家传的嘛,我哪知道。她还担心的说,希望能带的上,她手腕因为打羽毛球的原因有点粗。
车刚拐出那排楼走到生活区主路上的时候,就看见老五蓝幽苔在拐角处落寞的站着发呆。因为就那一个人,黑玫瑰也看见了她,她赶紧把车停下,通过车窗问:“唉,你一个人在这干什么呢?”
蓝幽苔显然没想到我的车会是黑玫瑰开着呢,她看了看坐在副驾驶位儿上的我,脸上挤出点笑容说:“我,我睡不着,出来走走,你,你们干嘛去?”
黑玫瑰兴奋地指着我说:“去拿他家家传的手镯去,玉的,他也不知道之前送给谁了,他跟人家说今天他跟我结婚了,那人今天要还回来,我俩现在就去拿,刚好结婚用得上,我家老太太还问我来着,说结婚了,都没个信物?唉,你去不去?睡不着就兜兜风呗。哈,刚才那女的说要见见我呢,你看看我这身儿行不行?”
我也不知道蓝幽苔这个妖孽听懂了没有,反正她看看黑玫瑰又看看我,然后直接拉开副驾驶那边的车门儿:“下来,你去坐后面。”
我不想让蓝幽苔再次看我的笑话,苦笑着说:“你去凑什么热闹啊,这么晚了,回去洗洗睡吧。”
“滚到后面去!”蓝幽苔不由分说,使劲推我。
好吧,我惹不起,我坐后面。一路上两个女人说说笑笑叽叽喳喳,我坐在后面郁闷无比。半个小时以后,就开到了我的大本营,那个老旧的小区门口,我一眼就看见了静湖的那辆白色雅阁。
我本来打算一到地方,就自己下车,把手镯从静湖手里把那只该死的玉镯拿过来也就算了,也别他妈的让三方见面了,有什么可见的啊。可是我转念又一想,他妈的你背着老子偷人,老子凭什么给你留面子。只是略微犹豫了一下,就拿出手机给静湖打电话:“你不是要见我吗?我就在那辆霸道里,对亮着灯那辆,你来吧,我媳妇儿在呢。”
静湖从白色凯美瑞里下来,向我们的车走来。透过车窗当我再次看见她的人的第一眼,我的心就开始堵得慌,又气又恨。静湖虽然姿色一般,但是气质真的很好,今天也是特意打扮过,一身剪裁得体的浅黄色套装短裙,叫踩白色高跟鞋,手拿坤包,显得高贵典雅。如果我没从她屄里亲手亲眼的抠出那个避孕套,我真的不相信她会是那种人。
车上的俩女的顺着我眼神的方向看,黑玫瑰禁不住出声说:“老公,她是你的情人?气质真好。”
蓝幽苔不屑的说:“哼,我算是知道你的口味儿了,喜欢年龄大的。这都有四十了吧?”
我没功夫搭理她俩,只是呆呆透过车窗看着静湖一步步的走过来。
眼看着她拉开车门,我看见一双憔悴的带了血丝的眼睛,和一张故作平静以及强堆出来的笑脸,我也闻到了我熟悉已久的香水味儿,我的心不由得砰砰跳了起来,心律开始错乱。我不知道我迎向那双眼睛的是一个什么表情以及什么眼神。
我只知道,我已经不恨她了。
妈的,原来我这两天所有的任性胡来,都是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