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中殿的目光齐刷刷聚了过来,但凡目光能砍人,宁尘已经给剁成肉馅了。
台上的拍卖师都懵了,心说这是哪儿来的大脑袋冤种。人家公子哥为了讨姑娘欢心,溢价买樽好酒也就罢了,你这光棍儿模样凑得哪门子热闹。
可是拍都拍了,无论是霍醉还是朱从阳都再出不起价,中殿里鸦雀无声,由着拍卖师落了锤。
咧嘴朝两人分别拱拱手,宁尘迈步往后面交接处行去。霖姐儿愣了半天认出了他那张脸来,气得太阳穴咚咚直跳,扯着霍醉袖子叽叽歪歪不知道说些什么。
宁尘留心了一眼,但见霍醉一脸平静也不见恼,只是静静望着他,不知在盘算什么。
又听朱从阳在后头故意提着声调对怀里姑娘道:「那等俗物哪里值这些个大子儿,一会儿拿几十万拍件实打实的宝贝,比一坛什么鬼酒强的多了。」
虽然这话是强找面子,不过好歹没有针锋相对的意思。宁尘本也无心触他的霉头,在后堂把钱交上收了酒,然后便离了中殿。柳轻菀要那个最贵的,现如今这坛酒已经是整个拍卖会价最高的拍品,原先看好的那把剑不要也就不要了。
等宁尘走到拍卖会大门口,霍醉已抄着一双手背倚着牌楼站了半天。宁尘心里暗笑,全当她不在,面无表情地走了过去。
霍醉也没说话,只坠在他后面两三丈处跟着。宁尘心说你不出声我也犯不着上杆子挑话茬儿,他头也不回就楞往前走。
霍醉原本以为他在拍卖会上横插一棍,是因为与何子霖霖姐儿先前生了龃龉,蓄意捣乱。可转念一想,哪有人花五十万就为捣个乱的。且见他拿了拍品即走,似乎确实为此物而来,一时间还真拿不准这小子的心思。
为了不教朋友与他再生事端,霍醉已先劝走了何子霖,专门在此等候,也好看看宁尘到底抱着什么念头。
没成想,宁尘出来以后连理她都没理,霍醉一时还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两人一前一后就这么走了几条街,行至一个偏僻人少的地方,霍醉再忍不住,把嘴撇了一撇,紧走两步叫住了前面的少年。
「道友,麻烦请留一步。」
宁尘早等半天了,转身一抬眉毛:「昂?」
霍醉将那大袖子一抖,抬拳拱手:「在下叶含山霍醉,请问道友尊姓大名?」
「问就得说啊?」宁尘故意拿着架子。
霍醉被他挤兑,却似不以为意,只是笑笑:「不说便不说。在下只想与道友谈一桩买卖。」
「你说说看。」
「方才道友五十万灵石拍了那坛【伏龙无义酒】,当真是大手笔。只是道友自己也应清楚,那酒并不值这许多。霍醉愿奉上四万灵石,只向道友那斗酒中讨上一筒,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霍醉说着,伸手拍了拍腰间挂着的那只小竹筒。若论分量,宁尘那一整坛灌满这样十几个竹筒也不在话下。四万灵石这样一筒,划到五十万中虽然公道勉强,但毕竟那酒是溢价而售,换做寻常的冤大头,自然会乐意分出些来,给自己钱囊回血。
可宁尘本也就是为了勾她注意,根本也不在钱上咬牙,于是只摆摆手,扭头要走,偏要看看这姑娘会如何处置。
「道友既然没有兴趣交易,那有没有兴趣赌上一赌?」
嘿,这还有点意思。她八成是看自己花钱大手大脚,断定自己是个纨绔世家子弟。这一类家伙难免好赌,一句话便显了她的机敏出来。
宁尘脚步一顿,扭头露出一抹笑:「要如何赌法?」
霍醉见他面色变了,心中略喜,脚尖斜点,原地旋了一圈,硬用真气在地上画了一个两尺长的圆。宁尘只看见那青云白袍在眼前团身一舞,刹那间的婀娜身段儿狠狠撩了他一下。
「就赌三招之内,你能不能将我逼出此圈。若是你胜,四万灵石给你;若是我胜,也不白要你的酒,还是四万灵石饶我一筒。道友赌也不赌?」
霍醉声音凛冽清凉,说话那叫一个干脆。宁尘挠着下巴颏思忖起来:那小圈也不大,俩脚微开就站满了,连个马步都架不开。可人家敢开这种盘口,必然是有些藏着的手段。
宁尘现在伪装为金丹期,这要是拿金丹期法力塑一道风法往地上去砸,连地带砖都一并轰碎,她还能不出圈?可这地方终究是仙城之内,乱施法力毁坏街道,轻了赶出城去,重了关进仙牢。霍醉也是吃准了他没胆子乱用道法,才敢举此一赌。
说白了,比的还是以真气相辅的拳脚功夫。
宁尘反正也不怕输,点了点头,后撤一步运起气来。这第一招先探虚实,他以金丹中期八成的真气为准,箭步上前,以真气裹住手臂,一拳捅向霍醉胸口。
金丹期这么一拳要是打实了,几万斤重的石头都能打成泥灰。可霍醉不闪不避不摇不晃,那拳头眼看都快到了,她双手怵然在胸前上下虚抱成圆,猛地鼓起了自己的一波真气出来。
宁尘拳头正轰在那虚圆中央,仿佛一头撞进了蛛丝大网,须臾间将臂膀上勃发的真气散走十之有六。那股力又柔又韧,浑似一张打不散戳不穿的气膜。宁尘拧眉瞪眼继续发力,开始还能向里强突,一眨眼的工夫竟再不得寸进,硬生生被人家弹了回来。
那余力尽数回返宁尘身上,直接把他鼓出了七八步远。霍醉运气收势重新站定,双脚稳如泰山,也不露笑,只认真道:「道友还剩两招。」
宁尘知道霍醉是个硬茬儿,也不再忙着动手,站在原地琢磨了半晌才抬头问:「让用兵器吗?」
霍醉嘴角一翘,眨眨眼睛:「请!」
宁尘打定了主意,将手置于腰间刀柄处,一步步来到霍醉身前,只与她相距不到两尺。
宁尘不动,霍醉便不动。宁尘也是光棍儿,借着这个机会瞅着人家姑娘脸蛋儿看个没完——真好看。而且这距离,只把鼻子一抽,便闻到人家身上一股银杏佳酿的微香。
霍醉初时全神贯注拿神识罩在他按刀的右手上,结果绷了半天劲儿这家伙愣是没动。她挪眼一看,瞅见宁尘正赏花儿似的望着自己,忍不住鼻子里一声哼笑。
就刚这么一出声,宁尘蹭就把昆吾刀拔了出来。
柔能克刚,何以克柔?
利能克柔,快刀乱麻!
方才自己前冲出拳,给的空间太大,被人用真气缓下施以反弹也是难免。这一回距离极近,昆吾又是天下少有的利器,宁尘拔刀即挥刀,由自己腰胁之下向右上直劈,霍醉那点护体真气触之即碎,再冲缓不得。
这要是一刀劈实了,血溅当场,伤了佳人,还能再套上近乎吗?
要不然留一手?
宁尘这也就是想想。
霍醉身形如流水一般,顺着他刀势向侧面一倒,好悬叫那刀锋刮着鼻子尖儿掠了过去。她手往地上一撑,单将左腿向上撩起,一脚正踢在宁尘腕子上。
霍醉那真气可都聚在脚尖呢,原来是早把宁尘肚子里那点小九九算了个清楚。宁尘手腕又麻又痛,昆吾刀打着旋飞出去,嚓地一声插在不远处的地上。
顾不上捡刀,宁尘强忍住手腕疼痛,再不给她喘息机会,只大喝道:「第三招来了!」
霍醉这边也是刚刚起落回还,闻得示警时一只脚还没站稳,宁尘已张开双臂猛扑过来,抱着她腰就想把她撞出圈去。
宁尘心知,霍醉真气使得臻至化境,拳脚身手又精妙绝伦,正是她的依仗所在。可是就这么个小圈,小爷我人已近身,拿硬力气抬个猪也抬出去了,怎么还耐不得你?!
不料想少女到了此时仍是不惊不急,待宁尘撞在她身上的时候,只把脚往前一伸,正蹬在宁尘脚脖子上。
力从地起,她一脚踹得宁尘趔趄开来,再没法踩地借力,只凭先前一股惯性想把她扑倒。
霍醉双手虽被箍上,却也正好翻掌推住宁尘的胸腹。她身子一弓,双掌向上一推,腰部又随带那柔韧真气一扭一撑,竟借着宁尘的冲劲儿把他掀到了空中,变作个攒蹄儿的小猪一般。
「咄!」
宁尘眼前天地倒转,又听耳边娇喝声响,霍醉已将自己往地上甩去,又有一股大力汇在自己胸腹之间直往下砸。这要是让她给拍实了,怕是真得落个骨断筋折不行。
还扮猪吃老虎呢,现如今已经给人家姑娘干成猪头了。仰着身子的宁尘再顾不得别的,向后伸腿刚一触地,立时将灵觉期的真气全灌在了脚上,脚下咔的一声青砖迸裂,硬生生扎了个板桥功夫出来。
霍醉这一掌顺着劲儿想把他拍在地上,却不料竟被他以偌大一股真气抗住了。
她一个慌乱失神,宁尘已牢牢站稳,仰着身子与她手臂相缠。他大喝一声就要借灵觉之力将霍醉一把扔出去,可霍醉实是敏捷过人,仍快了他一分,兜手使出柔力法道将他身子拧了个团转,一掌将他横着拍了出去。
就是怪宁尘这四仰八叉的姿势太吃亏,巧力又玩儿不过人家,眼看就要功亏一篑,他张牙舞爪一顿乱抓,竟被他阴差阳错叨住了霍醉脚腕。
宁尘咣当一下给拍在了旁边的墙上。那暗劲儿使得好,人家墙没事儿,他一道鼻血奔流而下。霍醉也没好到哪儿去,被他带跑了脚腕子一屁股墩在地上,疼得是呲牙咧嘴。
宁尘捂着酸鼻子跳起来,带着哭腔朝地上一指:「你出圈儿了!!」
娘的娘我的姥姥,可真悬呐……宁尘捏着鼻子眼,心里一个劲儿嘀咕。这还高了一个境界呢,要不是运气好,自己可真就被一个金丹期给料理了。
宁尘一阵后怕。倒不是怕这场比赌的输赢,而是第一回真正见识了什么叫实战差距。这要真刀真枪干起来,性命保不准就没了。
龙雅歌曾说,阿翎虽身为元婴期,拼命一击亦可搏杀分神期。那时候宁尘是真没把这话往心里去,现在却是结结实实被上了一课。
自打从合欢宗逃离,宁尘满打满算一共也就打了四五架。真正的大战无非绝云城战王亦川,离尘谷灭罗什陀,都是以弱战强。几仗打下来,宁尘虽知自己并不胜在战力强横,可难免也有点儿飘了。
到底还是没经验……无论是事先的战术还是临场的反应,人家霍醉无一不将自己压得死死的。而且如今看,若霍醉事先清楚自己是灵觉期的对手,自己八成还是赢不了她。
一场打得宁尘魂不守舍,而那头的霍醉也有点懵。
这少年怎么看也过不去二十岁,因之前打了何子霖,霍醉才使劲儿抬眼把他当做了金丹期,已是有十二分的高看。谁知道方才胜负一刹,这小子竟然还藏了一手。
哪个灵觉期不是胡子一大把,就他?灵觉期?这怎么可能?
一个懵着把钱给了,一个呆着把钱收了。宁尘撅撅地往回走,一路上拖着脚丫子蹭地,霍醉就默默无语揉着屁股跟在他后头,俩人谁都没再吱声。
一直行到潇湘楼前,宁尘半只脚眼瞅着都要跨进去了,霍醉一抬头才发现这是什么地方。她身形一顿,口中不自觉朝宁尘「哎……」了一声。
宁尘被她一唤也回过神来,回头说:「啊?」
霍醉抓了抓头发,也不知再该怎么寻机说服宁尘。她先前钱给的痛快,也是出于维持自己在宁尘处的信誉,可那四万灵石乃是她东奔西跑拼凑出来的全部家底儿,更是没少让几个好友帮她一起折腾。现如今落到了这么个节骨眼儿上,她也是有点麻爪。
「那个……道友……如果此事还有得商量,请来福熙客栈寻我,我在那处等你五日……」
本以为宁尘拍拍屁股不会搭理她,不料他皮笑肉不笑一咧嘴:「啊……好、好……等有空去找你……」
看他转身迈进了潇湘楼,霍醉在门口呆立了半天。她叹口气,不知为何胸口的闷气散了大半,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她袖子一甩,迈开大步独自走了。
宁尘其实早打好谱了。等把差一交,从七娘那讨来一筒酒应该不叫事儿。到时候送于霍醉做个顺水人情,也算是两头都不耽误。
一进潇湘楼,迎客女子立刻凑上前来:「独孤公子,您回来了——」
这几日在楼中宁尘自然是化过名儿的,他冲女子一扬脸:「我这玉戒期限到了。不知道有没有个什么通行牌子先拿与我,我已与楼主约好,有事相商。」
宁尘小算盘打得叮咣响,说好了拍卖的东西折房钱,他是半点儿都不想多掏。
女子微微一笑,传音道:「七娘这几日不在楼中,明后天才回来。她临走前留了话儿,叫我把新戒指交于公子。」
都道是柳轻菀不离潇湘楼,看来这话也是她故意给外人捏的印象。
宁尘将手指上戒指褪下与女子换了。新戒指与先前那枚款式不同,玄铁环镶的青玉,倒是比原来那绿莹莹一个圈儿好看的多。仔细一试,这戒指竟也有储物之能,只不过其中空间尺许大小,却是不怎么实用。
女子又说:「楼主说了,这戒指是专给公子备下的,再无需担忧待在楼里的时限,各处屏障也不会再拦公子的路,只有内山楼主的住处须记得不好往里进。」
柳七娘办事儿就是周全,宁尘喜滋滋把戒指一戴,发现这戒指连修为都不再压制,身上倒是舒坦多了。
如今已是华灯初上,宁尘办完事心情不错,一溜烟就往天池院摸了过去。童怜晴极善烹调,前些天弄了一道水云灼青鱼叫宁尘吃香了,现在直想着回去缠她再做些好吃的尝尝。
熟门熟路走到院门口,宁尘刚想迈步进去,嗡的一声,院门竟叫一道法力给挡了。
宁尘愣了一愣,却发现这乃是楼中姑娘关门待客时掩的屏障。再抬头一看,愫卿的牌子也是翻着的。
他妈的才出去一天,窑子里的情儿就叫旁人翻了牌子。宁尘刚想跺脚骂娘,又反应过来还不是自己犯了糊涂。客人想要独享楼中姑娘,要么死赖在人家那不走,要么三万灵石拿玉镯包个五天。自己早晨大咧咧走了,浑然没去想这回事,如今被偷了家又怨得了谁?院子空着,还能叫童怜晴逆楼主之意拒客不成?
宁尘竖耳倾听,但闻一丝细细人声传出。他心里这个气呀,顺着院墙蹬蹬蹬绕到后头屋舍近处,放出一缕神念往里头游去。
「齐公子,冯公子,且吃了这杯酒,奴家给二位再弹一曲。啊……冯公子捏痛愫卿了……」
干他们的爹!不来则已,还一来来俩!
那精舍中央支着一张矮桌,上摆瓜果梨桃酒壶杯盏。三个坐垫并排桌前,两个男修恰好将童怜晴夹在中间。她左右逢源,端了杯子敬酒,不着声色推拨开了冯公子捏住奶子的手。然而这边偃息那边失守,右侧齐公子已搂着她将手伸入了股间。童怜晴笑颜如花,嗔了齐公子一眼,转身喂他吃酒,不着意撒了些在他衣襟,诱他把手抽出来去抹,又躲过一缠。
「还听曲?今日愫卿都已弹了十几曲,连个箫都不给我们品,看样子是被什么旁的人勾了魂儿,倒是不念我们两兄弟的好了。」
从早到晚,那冯公子冯克行不知被童怜晴灌下了不少仙酿,此时酒劲儿上涌,再顾不得文雅,抱住童怜晴奶子一顿猛揉,轻衫都被扯落了肩头。
「良宵漫长,冯公子何必着急呢……好酒还需静心品,怎么,冯公子眼里,愫卿竟不算好酒吗……」
童怜晴花中魁首,那分寸掌握得仿若风里操舟。她特意补钱叫婢子送了上等仙酿过来,一心想要借那酒烈多灌些与他们,也好避过一场纠缠等宁尘回来占住院子。她若一慌一乱,左右这两人见软而欺,按住了给她一顿暴操她也说不得半个不字。
她见惯凉薄,本不至于对宁尘用情如此,可偏偏宁尘几日耳鬓厮磨讨得了她欢心,只当骗自己做了这一场秋梦。如今只能长袖善舞见招拆招,生生拖了整整一天,只叫他们占了些手脚便宜。
「那、那、愫卿自然是好酒……」
「那是我好?还是这紫鸩仙酿好?」童怜晴娇声问着,顺手递了冯克行一杯。
「好……好……都好……」架不住美人相劝,冯克行又是一饮而尽。
这边刚喂下一杯,齐公子齐嵬却举着杯子过来:「好酒怎能独饮,愫卿得陪一盅。」
童怜晴先前特意给自己备得浅底小盅,给两人奉的大盏。可那齐嵬这回却拿自己的酒器斟了满满一大杯,直送到童怜晴嘴边。
若是寻常单客,童怜晴随随便便就能哄得他酩酊大醉,明儿一早保管还能教他称心如意说不出半点毛病。可这次一来就是两个,童怜晴能耐再大,抗到此时也左右支拙起来。
客人的酒都端到脸前儿了,两人又气血上涌,若是强拒只怕让好不容易熏出的雅意胡乱溃散,童怜晴只好由着他灌了一杯。她虽劝多饮少,可毕竟以一敌二,前后也喝了半壶下去,这一大杯入肚,微微起醺,心道不妙。
她凭经验揣度,二人已是强弩之末,便勉强起身道:「二位公子今夜兴浓,但听奴家弹这最后一曲,叫那月圆花满,也好一起歇息。」
「好好好……」冯克行大着舌头,抚掌应和。
童怜晴心道这一曲慢慢弹完,刚好让仙酿后劲上涌,弹完后借话头再叫他们饮上两杯,今夜也就糊弄过去了。
没成想齐嵬却抢在她先一屁股坐到了筝前,强揽了她的腰过来。
「愫卿道是月圆花满,真是好意头,弹曲便坐在咱家身上弹吧,也叫那花心满上!」
说着就把下襟一掀,露出一根黑黢黢五寸长的鸡巴。童怜晴心中一颤,忙道:「公子岂不闻,入耳澹无味,惬心潜有情,若是如此荒唐,可听不出那……啊——」
她话没说完,齐嵬已抱着她强往自己屌上坐去。虽然心中不愿,然而童怜晴终究是烟花之身,架不住这一日被他们摸来捏去,亵裤早扯没了,股间也难免湿润。此时被齐嵬强行一拉,顿时没了大半龟头在穴内。
童怜晴身子一抽,以半蹲姿态强行挣住。她好歹元婴期修为,就算被压制,齐嵬再要使劲却是拉不动她了。
「齐公子孟浪于我……叫愫卿如何自处……」童怜晴回首顾盼,作潸然之态。
齐嵬叫她望得酥了,想要拔出却又贪那穴口温润,一时也不舍得,只好说:「好愫卿,且叫我贪上一口,你快些弹,我这不正等听吗。」
童怜晴穴口堵了根鸡巴,强忍着穴内酸麻弹起了筝琴。说是不爱听,可这天籁之音究竟功夫深厚,那旁边半躺的冯克行已醉得差不多了,叫乐声唤醒爬将起来,歪歪斜斜往这边靠了两步,又一个趔趄栽倒在地。
齐嵬见状大笑:「冯兄,还撑不撑得住哇?」
冯克行胡乱摆手,嘴里嘟嘟囔囔不知说些什么。齐嵬哼了一声,从储物戒中捻出两枚红色丹药,自己先服了一颗,接着手指一弹将另一颗飞入冯克行口中。
冯克行脑袋一晃:「齐兄,刚才给我吃得什么?」
「龙虎啸海丹,冯兄,你可欠我一个人情。」
冯克行从地上爬起来,脸上笑成一朵花:「欠得欠得,日后必当报还。」
龙虎啸海丹乃是雄壮阳气的珍贵丹药,最贵时市上价格都快一万了。童怜晴怎能不知它的厉害。多年前她初得楼主传的合和功法还未小成,便有一位恩客吃了这药,连日了她五日五夜,险些干坏她的身子。如今她虽有大成功法护体,却也自知无力再与他二人周旋。
逃是逃不过了……眼见冯克行也挺着鸡巴往这边蹭来,童怜晴心中哀叹一声,从筝前直了身子也不再弹,在储物戒中取了东西出来。。
「哎?」齐嵬试得那湿暖之处离去,拧眉不满,却见童怜晴转身往他身下伏去。
「齐公子,冯公子,既下了如此本钱,那还是叫愫卿尽早服侍吧。只是愫卿身子虚弱,禁不住雨露浇灌,还请让愫卿为二位裹上小衣。」
平常女修炼化宫珠斩了赤龙,却不怕怀孕,而潇湘楼姑娘修得柳轻菀传下的合和秘法,虽护住修为不损,却不得已养下赤龙再生,只能靠外物节制才能避得受胎。
闻见美人要主动相就,二人顿时气喘如牛,连道:「使得使得!」
童怜晴早已备下浮川仙鱼的鱼鳔套子,磨磨蹭蹭展开给齐嵬套了,又摆弄着风情去与冯克行着小衣,却被他一掌拨开。
「哎呀,齐兄占了那美处,我哪用这什么劳什子。」
他说话当儿,童怜晴身后齐嵬已欲火难耐,胳膊勾住童怜晴小腹猛往里操,直冲得她张口欲呼,正好叫冯克行抓住脑袋,用鸡巴狠狠填了嘴。
两人忍了足足一天,甫一进入顿觉如登仙境,再顾不得什么假作的风雅,架了童怜晴在中间一前一后狂操猛插起来。
童怜晴叫那鸡巴顶住喉头说不出半句话,腹中酸痒又叫后面那根掘开,不消十几下就把那鸡巴打湿得油光锃亮,屁股都哆嗦起来。
「愫卿……啊呀呀……自上次尝过你一回,这半年我是辗转反侧,着实典当了几样家私才能来与你相会……当真是天下难寻的尤物……夹得、夹得老子好爽……」
「果然名不虚传……齐兄,我是服了……这小嘴……嘬得比屄穴还紧嘞……」
童怜晴只闭着双目,上下两张小嘴一起使劲儿。既然避之不过,就只有尽力淘得二人神溃体乏,赶在明日送出院去,才好叫宁尘回来。她将合和功法运转到极致,只留得那七寸媚蛇的名器不用,喉中淫声媚唱,惑得二人心性大起,操得愈发用力,彷如要将她腰折断一般。
不多时,齐嵬先扛不住,捏着童怜晴屁股哼哼唧唧先出了一泡。童怜晴得了余力,舌头卷了冯克行两下,又拿喉咙用力一夹,在他棒身一涨的时候恰到好处把阳物吐将出来。虽被劈头盖脸射了一身,却也好过吃了那秽物。
齐嵬气喘吁吁向后歪倒,墩坐于地,骂道:「你这腌臜货,将她弄得这般肮脏,还叫人如何玩得?」
「我没忍住,齐兄莫生气……」
两人虽出了一回,但吃了那龙虎啸海丹,今晚没个三五趟却是不会软下的。童怜晴也不做声,只将掌心捏着的鱼鳔套子给冯克行去戴。
齐嵬伸手扯掉鱼鳔,拿指肚撮细,扯着童怜晴乳儿将那鼓满精液的套子系在了她乳头上,又狠狠拍了她屁股一掌:「来,该愫卿为我吮鸡巴。」
童怜晴只是一味迎合,极尽媚态去哄二人出精。待冯克行出了第二次,也将套子栓了另一只乳头,端的淫靡不堪。
一轮过后,童怜晴伏去齐嵬身上,重新以穴相就,又要去着冯克行的鸡巴在嘴里。谁知冯克行一把将她推趴在齐嵬身上,拱在她身后就要往她后庭去插。
童怜晴穴中还含着齐嵬那根鸡巴,却是再矜持不住,赶忙用手推他,口中连声叫道:「七娘规矩!客人绝不可强要那处!二位公子可使不得!」
然而冯克行精虫上脑,仍死命去往那后穴去撅:「愫卿若给得,那便不算强要。」
眼见后庭就要被捅穿,童怜晴使劲一挣,却从齐嵬身上翻了下来,面带婆娑道:「二位公子用强,妾身可无法侍候了。」
「好好好,不碰你那处便是!只是咱这宝贝,好歹也需有个去处!」
冯克行说这话时心中已是不悦,齐嵬反倒呵呵一笑,重新从后面抱了童怜晴在怀中,插进屌去还又躺下去,捧着童怜晴双腿大开,叫她仰在自己身上。
「世间既有一女事二夫的美事,今日何不叫愫卿尝尝一穴含双棍的妙处。」
冯克行连连叫好,趴过来与齐嵬将童怜晴夹在了当中,挑眉问:「愫卿,七娘可没不许这个吧?」
童怜晴不是没尝过这招,不禁面色铁青,可那也总比穿肠破菊好些,也只得无奈点了一下头。
于是那两人将鸡巴并合一处抵在童怜晴阴门处,口中还一二三喊了一号,齐齐用力强突进了童怜晴穴里。
「啊啊啊啊————」
饶是童怜晴身经百战,此时被人双棍强开,顿时一声惨叫,小阴唇撕了一处血珠四溅。那两人闻声淫念更盛,只拼命去往里插去,硬捅到再无可进,直将花魁仙子那内壁又撕破两道口子。
两人鸡巴贴鸡巴也不嫌,一个拿胳膊从后面箍住童怜晴脖子,一个死死抓住她一对奶子,制得她动弹不得,噗嗤噗嗤操得她穴内淌血。
童怜晴再经人事也承不了那娇嫩处剧痛,忍不住哭喊到:「冤家!!你叫我如何抵得住!!啊啊啊——我不成了——啊啊……」
一声泣鸣之后,童怜晴一溃千里,再护不住欲念。院中响起哀叫连连,痛中有酸酸中有麻,接连被操出了三两次高潮。
齐嵬冯克行只当是童怜晴讨饶,只有墙外宁尘知晓那声冤家是喊得自己。童怜晴虽不知他是否已经回还,也不知他是不是藏于墙外,可宁尘却有片缕默契,能知她一二心事。
宁尘如今拿着新戒指通行无阻,又不制他的修行境界。真要跳进墙去,那屏障断然挡他不住。齐冯二人又是压在筑基的金丹,他一脚一个就能打发了。
可是他自始至终没动。
开始的时候还气有人抢了他的情儿,后来却隐约觉得有些问题。这事儿起的太寸,柳轻菀先前连玉戒的钱都不想给他退,又何必在此时给他这戒指?
先用童怜晴激了他,只要宁尘醋火迸发伤了客人,柳轻菀便有由头吃得他骨头都不剩。柳轻菀那枚戒指,方便给的他恰到好处,恐怕就盼着他坏规矩呢。
柳轻菀贼精,手中掌得规矩和信用乃是她处世根基。哪怕打定主意吃他害他,也定要叫宁尘说不出半点儿道理才行。
唯独不确定,童怜晴于此事是全然不知还是无奈而为。而且说到底,宁尘又凭什么出头呢?童怜晴毕竟风尘女子,还不叫人家挣钱了是怎地?人家稀不稀罕你还两说呢。
宁尘也没别处好去,心思烦闷间倚着墙根儿坐了。童怜晴不栖与旁人还则罢了,宁尘只当她是个合心意的床伴儿,如今听得她在别的恩客胯下承欢,宁尘嘴巴怎么咂么怎么不是滋味,那女子的分量竟莫名重了两分,叫他有些心乱。
正自头沉,忽见远处院墙拐角有一星灯火闪过,带着轻轻的叮咚声往这边晃来。待行至近前,宁尘立刻认出,竟是童怜晴的女儿童洛笙。
十五岁的女孩,青葱稚嫩窈窕可人,因还未梳拢,头上尚用廉价珠钗扎着稚女飞天髻,着一身淡蓝布褂,端庄朴素。
她在夜中见一男子坐在墙下,却无丝毫慌乱,只打起灯笼小心问:「宁公子?」
怎地连个小丫头都知道自己真名,真是虱子多了不咬人啊!宁尘没个好鼻子好眼儿:「你如何识得我?」
「是娘亲与我说的。她先前怕你回来一个人等在院外面,特叫我来看看。」
童怜晴心中念着,宁尘若弃了她去别人处歇息也便罢了,可若他也和自己一般心中有情,见过此景难免进退不得。想到此处童怜晴便忍不下去,早早叮嘱洛笙,叫她晚上来寻一圈,结果还真撞到宁尘等在这里。
宁尘机敏,念头一动便会得此意,忍不住叹了口气,与童洛笙调笑:「不曾见过我这般没出息的客人吧?」
童洛笙年岁和初央相仿,小鼻子小嘴看着青涩,然而一颦一笑举手投足却成熟稳重,想来是楼中鱼龙混杂见得多了,待人接物远胜同龄女子。
「宁公子请随我来。」童洛笙垂眉一笑,伸手扯着宁尘袖子往来处行去。
宁尘由她带着绕了院子小半圈,才看到背阴处还有一道小门。他由着童洛笙领了进去,原来是精舍旁连门的一间偏屋,恰好隔了那一道屏障。
这小屋隐在精舍后面,宁尘前几日在院中闲逛却也没注意这里。屋内不算宽敞,一桌一橱一小榻而已,童洛笙请宁尘坐得榻上,又为他点了灯。
「这里怎么还有一间屋子?」
童洛笙柔声道:「这是娘亲当年给我留的,我自小住在这里,前两年才搬去了俄池杂院。有时在俄池高兴不高兴了,也回来住住呢。」
先前只远远见过一次,宁尘借着烛火好好打量了她一番,真是与童怜晴拓了半个模子出来,眼梢眉角一样的风情柔静,唯独不一样的,只有那青春年少的不知愁。
童洛笙打了热水来,给宁尘褪了鞋袜:「宁公子,我伺候您泡泡脚,也舒舒心。」
宁尘没拦她,只叫热水将脚裹了。那双小手滑过脚跟指缝,每一处都给他细细按过搓过,好歹让宁尘舒爽了一时。
待童洛笙给他擦净了脚,又把东西收拾干净停当,轻声道:「宁公子请在此处权且歇息,我回去了。只盼明日壁障一消,您早些进大屋去,好叫娘亲宽心。」
她刚想走,却被宁尘拉住了胳膊:「洛笙姑娘,陪我一下可好?」
童洛笙俏生生一笑,提着裙子伸出左脚,露出脚腕上黑绸金铃:「公子,我还未到接客的年龄……」
宁尘苦笑:「只陪我说说话儿,这时节你叫我自己如何睡得下。」
只隔了一道墙,那侧童怜晴的淫声更是遮挡不住。童洛笙脸色微红,思忖片刻,点点头坐到了宁尘旁边:「公子小声些,莫叫那边客人听见……」
宁尘压着声音道:「我理会得。听怜晴说,你是生在楼中的?」
「正是。我在楼中一十五年,从未跨出过半步。」
「此处如你这般的,多吗?」
童洛笙笑起来:「里外四个院子,清池扫地、浇花养草、端茶倒水,还不都是我这般的。」
宁尘点点头,忍不住问:「辛苦吗?」
「不辛苦。只要守规矩,七娘对我们都很好。」童洛笙说,「这里有衣穿有屋住,还有娘亲陪我,潇湘楼之外,恐怕没有这么安生的日子。」
她年纪不大,却有自己一番主见,对外间也没有丝毫幻想,许是私下读了不少书。
「可是你娘说,再过一年,你便要摘了黑绸金铃。」
「嗯……可也不是每个姑娘都留得下来的,七娘这还是看我出落得不错才赐了金铃于我。不然,恐怕要被送到外间别的什么产业去了。」
「听你这话,你是想留的。」
「娘亲在这里,我当然不想和她分开。」
「是了……」
是人就害怕寂寞,童怜晴当年咬牙将她生下,不也是这样一个心思吗?
两人坐了片刻,童洛笙又道:「宁公子,娘亲很是欢喜你,你别生她气,我们这些女子,回不得客人的。」
宁尘一愣,随即莞尔道:「我当然晓得。不过你娘乃是风月中的仙子,也不至于挂念我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客人吧。」
童洛笙摇摇头:「娘亲与我说起你,尽是你如何风趣、如何气度、又如何与她学筝,把你讲过的笑话一一讲给我听。她提起你来,满脸都是笑……唉,可是她每次这样,都被人狠狠伤了心的。」
宁尘心里被说得热腾腾,听到这里忙问:「那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们青楼女子,遇到男儿点滴情意,都埋在怀里视如珍宝。自打我生下来这十五年,娘亲被人骗了心去已有两回。他们口口声声要赎她和我一起出去,却都一去不还。一个半年后回来潇湘楼,却睡去了旁人房中,一个更是与自家宗主的嫡亲女子成了亲……宁公子,娘亲是个至情至性的好女子,你若不以真心待她,就别用好话哄她,好么?我不愿再见娘亲偷偷去哭。」
宁尘一言不发,心中微动。
是柳轻菀教她说的这番话吗?搏了自己一丝可怜,将童怜晴收在身边,好监察自己一举一动?宁尘实在不想疑人偷斧,可身在篱下却不得不小心谨慎。
忽地灵光一现,宁尘笑起来:「洛笙姑娘,多谢你一番提点。」
他取过先前的盆子,聚水决引火决齐出,烧了一盆热水推到童洛笙身前,又把袖子一挽:「我也给洛笙姑娘洗洗脚,聊作报达。」
说着就去捉她脚腕,童洛笙一惊,连忙往后去缩:「不可不可,怎好叫公子伺候?!」
无奈屋小床狭,她也没处可躲,被宁尘把住小丫儿将鞋袜都剥了,露出小小一排葱白脚趾。
「我与你娘亲近,自然也与你亲近。我才比你大两岁,公子来公子去讨人嫌,你只叫我宁尘就好。只是我身有隐秘,切不可在外人前乱叫我姓名,你娘与你说过吗?」
「娘亲再三叮嘱过,我记得的。只是……」 童洛笙点点头,仍把脚丫往回缩,被宁尘强按在水里。
「伺候人伺候了那么久,今日也叫人伺候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再挣,叫外间客人听见怎么办。」宁尘哈哈笑着,不给她机会说话。
少女呜了一声,身体僵着不再反抗。童洛笙再是成熟稳重,可楼里规矩谁也不敢唐突,到底是从头到脚一指头都没叫男人碰过。如今脚丫儿被宁尘含在手里轻轻搓揉,水暖心热一时意慌,额上不禁冒了汗珠出来。
宁尘三世之人,从不会将人分什么贵高贱低。人家给他洗得脚,他自然也给人家洗得,况且这一捧玉足金莲,把玩起来也是多有情趣。
只不过,他却不是为了过过手瘾,而是为了探查童洛笙的真切。童洛笙不过炼气期修为,只要借着脚丫被搓揉的酸麻,宁尘便可无声无息将搜魂术真气偷偷游入她识海之内。
「洛笙你说,怜晴她真愿意赎了身子,离开潇湘楼吗?还是说,她只是逢场作戏,见人都说这同一般的话呢?」
「宁哥哥为何有此一问?娘亲她一个元婴期修士,被人当做器物摆弄,如何不愿出楼?她不过是忧心我重蹈覆辙,不忍将我抛下……」
两人前后说的话没什么差池,宁尘又问:「那你们楼主愿意让她走吗?我听闻七娘对你娘多有依仗,说不定还要叫她为自己办事。」
「七娘的规矩拿的死,说放人便一定放人,我从未听说离去的姑娘还与这边又什么牵扯的。」
「那便好,至少无需顾忌许多……」
搜魂术一番探视,瞧得童洛笙字字句句都是真话。她气期识海单薄,在宁尘面前掩不住半点马脚,几句试探之下,浑没有半点弯弯绕绕的心思藏着。
他那分神期神识虽是拿外力暂时架出来的,可也是实打实的硬盘子。柳轻菀哪怕有外道法门能在童洛笙识海中作伪,也绝瞒不过宁尘的探查。
宁尘总算把心放了下来。没了心事戒备,他便一心一意玩起了童洛笙的脚指头。
「洛笙姑娘的脚丫儿真好看。」
「宁哥哥别这么说,羞煞人了。」童洛笙嘴上这般说,嘴角却掩不住的笑。
大屋内童怜晴凄声娇啼,又有两个男人秽语粗笑;这边厢却只有宁尘撩动水声淋漓,童洛笙口中微喘,恁的静谧。
宁尘不意间一偏头,童洛笙那裙子青楼款式前短后长,恰好叫他顺着裙筒望到了深处。却见羊脂白的双腿间水光锃亮,亵裤阴润一片,竟已被淫水湿了个透。
他讶然抬首,和童洛笙四目相对,少女先是一愣,随即意识到他方才所见何景,大羞之下连忙扯裙拢腿遮了私处。
宁尘为了不叫她尴尬,作若无其事之态低头继续给她撩洗小脚,心中渐渐恍然。
童怜晴被卖来时已是元婴期,所从人伦纲常与外间无异,可童洛笙生于斯长于斯,心识早已有别于外。她一出生便浸淫于男欢女爱之中,床脚墙根十几年,该懂的不该懂的全都懂了,从小就一边听着她娘被操一边胯下流水,如今那奶子屁股都被催得熟了,该丰腴处丰腴,该清减处清减,说得露骨些,已是个天生的婊子,指不定早就暗自盼等明年第一次接客了。
身子纯洁无暇,骨子淫艳骚浪,当真绝世尤物。这下宁尘也不用多想了,那是必须把她收入胯下不可呀。合欢法纲法决中倒是有一部可给她修习,坐得八脉之一也未尝不可,只是还要再观她心性根骨如何。
宁尘喜她体淫,故意用真气从脚底勾扫她敏感处。就听少女喉咙颤悠悠哼了一声,身子猛的一绷,薄薄肉蚌中接连吐出几缕蛋清样的粘液,把个亵裤弄得黏糊糊滑溜溜,直荫湿了屁股下的后裙摆。
可是就这么攻了几番,洛笙却没如宁尘想的一般被推上高潮,反而激起了什么法力,硬叫她身子冷了下来,想来是楼中特意下的封制。
「好、好了,宁哥哥,我洗好了。」童洛笙红着脸不叫他再摸自己脚,拿手巾擦了干净。
宁尘意犹未尽,可也不敢再多造次,只拉她一起去榻上歇息。童洛笙再三叮嘱宁尘不要坏楼里规矩轻薄于她,宁尘一番赌咒发誓,总算哄得她躺了过来。
只是躺得安宁下来,那边厢的动静可不会停歇,恐怕那两个王八真得折腾童怜晴一整晚不可。宁尘心烦,翻来覆去,童洛笙自然也睡不下。
于是她凑去宁尘近处,红着脸道:「宁哥哥,你睡不着,听我给你唱小曲吧。」
宁尘拧过头来,挑起眉毛:「是了,你也会曲儿,快些唱来。」
童洛笙张了张嘴,又矜持道:「娘亲不喜欢叫我唱那曲呢,说怪不好的。」
「曲子哪有什么好与不好,你唱给我听,我不嫌。」
「我没给别人唱过,唱坏了你别挑我。」
宁尘笑着点头,童洛笙便趴在他耳边,轻启樱唇。
明月照树梢,枝影儿挑烛尖,
三更三点鼓儿发,少年郎坐了奴床边。
一摸小妹头,钗横桂花甜,
如瀑青丝何墨染,自古红颜白发鲜。
二摸春桃眼,不羞抬眉睫,
风有遗情吹两度,一扇儿奄奄泪珠潺。
三摸娇生面,软绸腻如宣,
弹破玉镯一声铮,云红人娇美生遍。
四摸女儿肩,俏柔纵翩跹,
微霜夜凉不着衣,只因郎君求一言。
五摸青葱手,巧生出水浅,
柔荑抚心起撩拨,十指交扣泣婵娟。
六摸胸上沿,嫩嫩酥若仙,
却叫你孟浪无度,骂一声色胆包天。
七摸乳儿尖,秀色尤可餐
意矜气短瑶珠立,火虫儿一口咬桃心儿,
八摸脐儿阙,腹中何颤颤,
叫一声人间苦短,掏一副痴肠心肝
九摸芳草凄,捉腕自盘桓,
露珠点作绕指柔,求妹妹赏我朱丹红丸。
放目远远瞧,杨柳登登高,金丝的荷叶儿便在水皮儿漂。
金鱼咬那银鱼儿尾,享尽那树蔓交盘一日逍遥——
童洛笙带一腔柔声腻意,半念半哼把那淫词艳曲儿在宁尘耳边唱了一半,哄得他心足意满,不知打哪一句之后沉沉睡了过去。
「宁哥哥,人走啦,你快起……」
童洛笙才唤了一声,宁尘蹭地一下就坐起来。少女捧着热好的手巾板儿正候在旁边,伺候他随便抹了把脸。宁尘连眼屎都来不及抠,迈步就往院子正门奔去。
神识一扫,屋内那俩王八果然没了。他俩人一走,院门处的牌子自行翻转露出愫卿的名儿来,壁障也解了。宁尘跟屁股着火一样奔到门口,伸手重新翻了童怜晴的牌子一步跳进院里,跟抢腥儿的猫似的。
宁尘几步穿过院子,钻进精舍大屋。只见屋里一地的狼藉。杯盘酒盏滚得到处不说,浓浓一股腥臊味就别提了,满地扔得都是白花花的鱼鳔套子。
怪不得俩人跑的那么快,龙虎啸海丹效力是真大,好悬没把他们弄得个精尽人亡。那齐嵬冯克行再怎么说也是金丹修士,天明时酒醒七分,知道再这么搞下去非得变成风流鬼不可,连忙穿上衣服颠儿了。
童怜晴使出浑身解数,一夜内拼命榨光了两人精气,自己却伤得厉害。她正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见宁尘进屋,知道是人家前脚走他后脚就来翻了牌子,胸口提溜着的一口气勉强一松。
「尘儿……」
见她想要强撑着起来迎人,宁尘一步闪到跟前,按着肩膀将她扶躺了。只见佳人双目朦胧唇无血色,发梢嘴角都污着白浊,乳尖还各挂着两只装满精液的套子,把那乳头都勒的紫了。
「怜晴辛苦了一整夜,好好躺着。」宁尘也不嫌脏,伸手替她揩去眼皮嘴角的精液,轻声抚慰。
说话的当儿,童洛笙已端了热水盆儿进来,她看了这场面也没有丝毫动容,想来十几年间也不止见一次两次了,只拿着毛巾凑到童怜晴身边替她擦洗。
宁尘掐聚水诀,操动盆中热水聚在掌中,说了声「我来」。童洛笙点头称是,跪在床边去解童怜晴乳上的脏套子。
聚水决引水拂过童怜晴身子,将她一身秽物仔仔细细绞去,只留得腿间一处。
「怜晴,你将腿张开,也好叫我帮你弄净。」
童怜晴叫人板着双腿操了一夜,腿胯筋儿酸胀不堪,咬着牙又将腿分开,身子都哆嗦起来。只见那花房撕裂肿胀,开着个洞儿合不上了似的,红艳艳的嫩肉都被操了出来,软塌塌耷在外面。
宁尘瞧见那穴儿凄艳,呆了片刻,胯下的阳物竟撅了个老高,不禁想这要趁热插进去享受一番,却不知是何滋味。
童怜晴望见他神色,忙开口道:「尘儿,怜晴拼了命连哄带骗,总算没叫他们射进来……你委屈了一夜,快过来叫怜晴伺候伺候……」
宁尘拿帕子替她擦净阴户,见那绸布上白沫子带血丝,看着叫人心疼,哪还能起那份心思。他柔语哄得童怜晴扶翻趴下,将她屁股后背也都清了。
童怜晴倚在床上,由着宁尘给自己重披了一件轻衫,又拿被子裹了身体。她再三去瞥宁尘眉目间的情绪,不见他有丝毫厌恶,终于放下心来,一恍神之间沉沉睡去。
待她再醒来,屋里已经恢复了原样。
童洛笙早取了净香来点,驱掉了房中味道。宁尘也不叫醒童怜晴,只和少女一同将精舍里外重新打扫了个一干二净。童怜晴甚是有些恍然,她这些年什么都见过,却没见过有动手帮忙收拾房间的恩客。
童怜晴休歇这么一觉,元婴肉身恢复了大半。她披着轻纱迈下床来四处相看,寻到宁尘正与童洛笙并肩坐在门口的木阶上,同喝着一大碗凉茶。
听见身后脚步,宁尘起身迎去,捧住童怜晴腰身将她搂入怀中:「怜晴醒啦?怎地也不多睡会儿。」
贴在宁尘胸口,童怜晴只觉先前费尽心力一夜贞持总算不是白费,眼圈忍不住红起来。她究竟经得多了,也不啼哭,只拿额头脸颊蹭在宁尘脖子上慢慢斯缠:「尘儿,你不嫌我吗?」
「怎么?你当我忘了你身份啦?我可不会骗自己,将你放去一个假梦里,扮作那情郎痴儿。你可是潇湘楼头牌花魁,那些大王八小王八都贪着你呢。我若嫌着什么,一开始也不在你这里住恁多时日了。」
宁尘话中戏谑,抹平了童怜晴心中涌起的疙瘩。她轻叹道:「我却常忍不住做梦,哄骗自己去抓那无根之萍以作稻草,前后溺了几次水,还不知悔改。」
宁尘笑着:「这回不是了,你抓抓试试。」
「我不敢……」
宁尘堪破她心事,直言道:「你是不知,我宁尘可是妻妾成群的命格。别说你一个风尘女子,前些日我还纳了一名妾奴,那可真是千人捅万人骑,比你尝过的鸡巴多的去了,一样叫我宠在怀里当体己人使唤。」
话虽没有说的那么分明,却是给了童怜晴一个交代。童怜晴被人负了多次,也不敢尽信多想,只将宁尘虚许的这句话在心底,童怜晴便足以安心一时。
她任由自己沉在宁尘画的梦里,心中火热,手一边往宁尘衣襟里伸,一边偏头向女儿道:「洛笙,你回去吧。」
宁尘却拔了她手出来,朝童洛笙挥挥掌:「莫走,留着。」
童洛笙笑盈盈对童怜晴道:「宁哥哥不让我走,我可不能听娘的了。」
童怜晴还待提醒宁尘规矩,却被宁尘拦腰抱起送去了床上:「今日你便好好歇息,无需管我,我自与洛笙玩耍。」
童怜晴初时还担心宁尘玩耍什么,结果他拿了纸张笔墨,画了一格一格组起的图样,取过行酒令的骰子,又折了数根牙签儿,每人分发四根摆在各角上,美其名曰什么【御剑棋】。
童洛笙年少青葱,哪见过这等玩耍游戏。也别说她了,整个大陆怕是也没人玩过。她兴冲冲与宁尘玩了大半天,如痴如醉,抛却了成熟稳重,尽显了应有的孩童心性。
赶上宁尘花样也多,什么【大商贾】,什么【酒栈大亨】,教童洛笙又是买地又是收租,连童怜晴也禁不住好奇加了进来,三人玩得昏天黑地,浑然忘了世间愁事。
一日一夜下来,三人只吃喝玩乐,没有丁点旖旎,在秦楼楚馆中竟活出了老夫老妻过日子的味道,宁尘自己想想都觉得怪可笑。只是难得清闲无拘,他倒没有半分色急。
次日午后慵懒,洛笙在院中练筝,童怜晴与宁尘在廊下拥在一处静静观听。她仍是体乏,一改常态叫宁尘拢着躺在他腿上,如刚出阁的小姑娘一般让他一个少年人梳揉着头发。
童怜晴被宁尘揉得浑身酥麻,脑海中回映起昨日他带洛笙嬉闹玩耍的情形,腹中忽地泛起一团酸愁。
「尘儿有多少女人啊?」
宁尘想了想道:「现在倒是不多,不过将来没有十几二十个肯定下不来。」
几番相处,童怜晴知他虽然多情但也重义,思忖多时终是开口道:「那尘儿喜欢洛笙吗?」
「嗯,喜欢啊。」宁尘毫不遮掩。
「怜晴想求你一件事……既然你欢喜笙儿,我想将攒好的赎身钱交予你处,待明年她梳拢之时,你替我将她赎了吧。」
宁尘哼了一声:「我拿了你的钱,扭头就跑。」
童怜晴拿手摸着他脸:「我信你。你若负了我,我也不怨。」
「那你呢?」
「我再攒上几年,自赎出楼便去寻你们……行么?」
「我看呐,洛笙她未必愿意出楼呢。她已生长成了淫娃荡妇,说不定在楼中撅着屁股被人操更开心。」
宁尘一句调笑,却恼了童怜晴,直起身子伸手要打他,被他一把捉住手腕揉到了怀里。
「你先别气。前夜里我只给她洗了洗脚,就湿了个一塌糊涂呢。你这当娘的,却不知道?」
童怜晴将她自小在青楼里养大,再不想知也不得不知,只是听宁尘出口轻贱自个女儿难免心中不悦,如今听宁尘这般说,也只能认了。
她叹口气道:「她当真好福分,还能叫尘儿给她洗脚。」
宁尘闻了一股味儿,手指勾着童怜晴下巴与她贴近:「怜晴吃自个女儿的醋啊?」
童怜晴愣了一下,只因那非是她本意,但此时自视起来好像的确有那么一星半点。她知这点醋意无伤大雅,便顺势撒娇道:「怜晴就是吃醋了,尘儿怎么哄我?」
宁尘伸了舌头就去挑她樱唇,被童怜晴拿舌头勾了缠在一起,捧着脸蛋湿吻起来。
「明明说听我弹筝,却在这里亲嘴儿,好不羞!」
也就亲了一盏茶工夫,耳边厢一声笑骂,童洛笙早丢了筝欺在门边,脸蛋红扑扑地看他们痴缠。
被女儿叫破,童怜晴也有些意短,垂眉低目拿手背儿擦了唇角的银丝,嗔了她一眼:「叫你练筝,却恁地不用心,不低头瞧谱,只到处乱看。」
「娘又欺负笙儿!抢了宁哥哥在心里,就瞧笙儿不顺眼咯——」
童洛笙也不知是不是从俄池杂院的使唤们那里学了本事,童怜晴倒是赢不过她的嘴利,只能无奈苦笑。
宁尘伸手将洛笙唤过,捏着她小腿肚儿一路往上摸去。童洛笙那处可没叫人碰过,身子不由自主打颤,待宁尘摸到大腿根儿,也和那夜一般,看自己娘亲与人口舌绞缠,竟也看湿了。
宁尘笑道:「你这裤儿一天也不知要湿几回。」
洛笙被他拿住腿根儿摩挲,骚穴更是舒爽,只想起楼里规矩,忙推下他的手去,颤声道:「宁哥哥……使不得……」
宁尘将手指挂着淫水送进童怜晴口中,童怜晴品着女儿的汁水心中大羞,却也依宁尘的意思吮下了。
「我自知道使不得,不然早将你办了。办不了你,便让你娘替你受过。」
宁尘抱起童怜晴就往屋里去,童怜晴忙开口叫了声「笙儿」想叫她离去,忽一转念想着女儿终身还要试着落在宁尘身上,现如今正是将他二人调在一起的好关口,于是话到嘴边硬改口道:「笙儿……你去将帘子都敛上……」
童洛笙喜出望外,俏生生应了去。她先前见童怜晴被宁尘宠着,心中也不禁也想尝尝被人恩爱的滋味,哪怕不让吃肉,喝口汤也是好的。
只是眼见着她宁哥哥将自己娘剥光了扔在床上,自己却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拧着手站在床边,浑不知该如何自处。
宁尘把童怜晴这大白羊压在身下,咬了她右乳,伸手抓着洛笙胳膊将她猛扯过来,含含糊糊道:「别让你娘左边空下了。」
洛笙也羞,怜晴也羞,母女二人目光一对,均发现对方眼中已是顺了这冤家的意。
「娘……」
「自、自小便吃着娘的奶儿长起来的……此时又、又怕什么……」
童怜晴拿手摸着女儿的头,叫她安下心来。洛笙闻言再不犹豫,拱在娘亲的乳儿上含吸起来。那香甜溺在口中,似是唤起了她记忆最深处的安详温暖,痴痴舔吮再不停歇。
宁尘一只手揽着洛笙的腰,轻轻摸她后背。两人吸吮着童怜晴的双乳,时而隔着乳峰四目相交。童洛笙意动情摇,终当宁尘轻轻推了她一下,两人再忍不住,齐齐将身子往前一探将双唇扣在了一起。
好个媚骨入髓小雏妓,还从没叫男人碰过,那舌头便在宁尘口中左勾右挑,摆弄的如同灵蛇一般。她也是憋了好些年,初用口舌之技就尽显了一份骚媚,几乎要将舌儿伸到宁尘的喉咙里去了。
脚能洗,腿能摸,那亲亲嘴儿也不算坏了规矩吧?宁尘精虫上脑,也不去多思忖,只一味地享用起了那少女柔舌。
见女儿将初吻交给了自己的情儿,二人伏在自己身上亲得口角流涎,童怜晴心中一片空灵。她伸手摸摸二人的头发,柔声道:「笙儿,我就替你做主,将你许给尘儿了,你可愿意?」
「娘!」童洛笙五分有意两分羞怯,却也有三分犹豫。她与宁尘游戏两日,心中确是欢喜他,可还未深到定情之处。况且少女长于此间,心思多少还有些活泛。
可童怜晴深知无价宝易求,有情郎难得,洛笙再是如何不羁也难免被人诓骗负心,实不想叫她再遭自己一般的罪。于是幽声道:「你若不听娘的话,许是也不要娘陪了。现在你便走罢,回去俄池杂院,今后别再来了。」
「我听!我听娘的话!」童洛笙慌忙应道,又偷偷拿眼去瞟宁尘的脸色。她心下略有不怡,但想起宁尘的俊朗和他那仿若无际的见识底蕴,又喜滋滋甜起来。
更别提前些日她从窗中偷瞧,实是见过宁尘那天下无匹的白玉老虎是如何将她娘亲日得七荤八素。洛笙在楼内作活,男人的鸡巴虽没尝过,见却见了千八百根儿,可没有一个能跟宁尘比肩的,此时娘亲讨句话跟了他,今后肯定委屈不了自己。
童怜晴见宁尘没出声,只当他默许了自己先前托付,便继续道:「笙儿乖。如今让你跟了尘儿,你得将一颗心尽交于他,身子也绝不给旁人去碰。纳你为妾也好,收你为奴也罢,只待明年梳拢时将你赎了,你便一心听他从他,切不可使性。」
听她几句话真情恳切,洛笙心颤的厉害,一想到自己竟已定下终身,从此有了人爱,腹中似灌了一汪蜜水,面颊似火,只轻轻嗯声应下。
「尘儿……你也给她句话……」童怜晴望向宁尘,想把事情坐实。这一番借树逾墙,宁尘不出声她自然忐忑不安,
宁尘瞥了洛笙一下,又瞅了童怜晴一眼:「你倒是随手将女儿许了人,又有谁将你许出去?」
见宁尘不接茬,童怜晴心中顿时凉了三分,刚要说些话儿寰转,却听宁尘又道:「单一个女儿我是不收的,要收就母女一起,打包带走。你若将自己也……」
童怜晴不待他说完,连忙接口道:「我许……我将自己也许你……啊、啊呀——」
她一句话刚允下,宁尘立时将肉棒操进了她逼里,直插了个心体通透。
「尘儿!缓缓……你且让我缓缓……」
宁尘的鸡巴卧在七寸媚蛇里头,水润润满当当,不挪不动也舒坦的后脊梁发麻。他拢过洛笙的脑袋一起凑到童怜晴面前,左亲一口右亲一口,勾出了舌头吸着,三人就这样互相舔了起来。
叨住母女二人的舌头一并啜在口里,尽享齐人之福。尝够了两根舌头,宁尘拍了洛笙屁股一巴掌:「去,舌头将你娘嘴巴堵上。」
童怜晴羞得闭了眼,倒是洛笙更不在乎人伦之禁,顺势就和娘亲深吻起来。
宁尘在下头扛了童怜晴腿在肩上,纵情抽插。那刚被龙虎啸海丹蹂躏过的花径还未恢复万全,又被白玉老虎在里面肆虐,操的穴儿又涨又痛。
可情儿的鸡巴能和旁人论吗?若拿高潮与用饭相比,先前那二人等若是拿麸糠生往她肚里填,宁尘却是山珍海味龙肝凤髓,那鸡巴可连着心呢。几百趟操下来,美滋滋的高潮直冲得童怜晴肚子里化成了春泥。
胯下叫那稀世的鸡巴捅得汁水横流,嘴巴叫自己亲女儿舌头绞缠不休,童怜晴连着两回高潮气儿都快喘不过来了。她挣着吐出洛笙舌头:「笙儿,笙儿……你叫娘喘口气……」
洛笙舔舔嘴巴,又支起身子抱上宁尘肩膀去亲他耳朵。小妮子跪坐处,床单一片濡湿,屁股还在打颤,也是给勾出了心火。
宁尘心思还放在童怜晴身上,他咂嘴道:「怜晴被别人摆弄时叫得千娇百媚,却从来不给我听。」
童怜晴眼中水光盈盈,伸手摸他胸膛:「怜晴生性不爱叫……那都是哄他们,为了叫他们快些交货的……嗯啊……尘儿要喜欢,那我……也叫给你听……」
宁尘摇摇头:「不要也罢,我只喜欢怜晴自己的模样。」
童怜晴咬着嘴唇,迟疑了一下,颤悠悠道:「尘儿,你若想听怜晴叫……得另寻办法儿……」
「嗯?」
童怜晴嘴巴张了又张,一个劲儿瞅着洛笙,当着自己女儿面羞得说不出口来。
宁尘一琢磨,当下猜了个七七八八,拿眼神往下挑了一下,换来童怜晴满颊飞红的一声轻嗯。
想要美人声娇啼,还需采摘后庭花。怪不得她死也不叫先前二人动她后面,那才是童怜晴最敏感处。
宁尘把洛笙拨去含她娘的乳头,自己趴伏在童怜晴耳边小声问:「后庭叫几人采过了?」
「只、只有三人……若不是骗了我心去,也不叫他们碰的……」
「不怕我也骗了你?」
「那也是我的命……」
「待我能接你出去,再采不迟。」
「嗯……尘儿想要便说,我也好提前拿香油儿润润……啊啊啊……尘儿那物事怎么又大了……」
童怜晴七寸媚蛇游得宁尘气血翻涌,小半个时辰下来已快要不支。他大开大合猛操猛冲撬松了童怜晴阴关,每撞一下那龟头都没入宫口半分。童怜晴试到那巨物往腹中破来,知道宁尘快到顶峰,也不忍求饶损他兴致,只轻轻呻吟承受。
宁尘伏在她身上气喘吁吁道:「怜晴不让旁人出在里面,那若是我,射不射得?」
童怜晴心中一慌,宁尘出精的分量她是知道的,只怕这般射入阴宫八成便要珠胎暗合。可她实怕拂了宁尘的意叫他心生嫌隙,只好道:「射得……是尘儿……就射得……」
宁尘又冲得快了几分,笑道:「怀了我的种怎么办?」
童怜晴喘道:「那……那便给你怀……」
「怀了我不想要,又该如何?」
「我这身子是你的,尘儿若不要就再操下来……只是怜晴宫巢已交瘁不堪,再流一次,恐怕再不得给你生儿育女了……」
「我收了洛笙,若再有后嗣出自你处岂不乱了?你已叫人操得小产多次,这最后一次,便由我绝了你的孕宫。你可愿意?」
童怜晴听懂了他话外之意,这是许了洛笙一个安生位置,亦是宁尘暗示决绝不因此事乱了纲常留下遗祸。生了女儿还好,要是生了男孩,看当爹的可以纳母收女,自己又怎地不能弑父淫母?
这即是投名状了——你若为我绝了身孕,我便欠了你的,此后再无负你的道理。
童怜晴看出宁尘有大愿景,此举是为母女二人做了打算,反而心中大定,不再忐忑。
「尘儿说了算,我断无怨艾……你……给了我吧……」
宁尘憋着劲儿狂冲十几下,将龟头一下戳在微敞的宫口处:「怜晴,那我真射了!」
童怜晴被他最后几下操的梨花带雨,虽已下了决意,却仍不禁生出自暴自弃之感,借着呻吟声高声道:「尘儿射吧,射吧!怜晴第一次给不了你,最后一次却也留给你夺走!」
精液爆射而出,直打在童怜晴宫壁上。她许久没被内射,被那浓烈阳气狂冲入体,顿时阴关崩泄,长吟一声抽搐起来。整个子宫须臾间被灌得满溢饱胀,童怜晴的小腹都鼓了起来。那上亿精虫穿入童怜晴破败宫巢,围了一颗可怜宫珠儿,争先恐后奸了上去。
元婴期天人感应,童怜晴捂着小腹,已试到自己宫珠受奸成孕,实实在在怀了宁尘的种。一想到这种子落床一两月后又要被冲掉,自己即若不孕之身,不禁心生悲切,一边在高潮中抽动一边哭出声来。
宁尘足射了半天,灌得童怜晴子宫都变了形,这才云雨收住。他见童怜晴流泪,柔声道:「后悔了?那我催功收了精气?」
童怜晴摇摇头:「为了笙儿好,我不后悔的。只是叹我命中有业障,凭依了你,却不能给你生儿育女。」
「你不是给我生了洛笙嘛。」宁尘拢着她缓下情绪来,亲亲摸摸,终是哄得她破涕为笑。
「是我想得太多了,我母女能得尘儿青睐,已是这辈子的大幸。」
洛笙踞在两人旁边待得久了,心下有些寞然。宁尘将肉棒抽离了童怜晴,便立刻凑到了少女身边。
「来,嘬两口。」宁尘撅着鸡巴将她往胯下一推,洛笙便会了他意,手捉住肉棒细细舔舐起来。口鼻中弥漫男子精水味道,叫个小淫妇湿得更是厉害。
「今日楼主不在,此间亦是无人……宁哥哥,要不你……你取了我红丸罢……」
宁尘嘿了一声,花花肠子一阵哆嗦,当即就把洛笙抱过来,先擒在怀里狠狠亲了半天。
「小贱婢,发起骚来,楼主的规矩都不顾了?」
「洛笙就是发骚……也只对宁哥哥骚……」
年纪不大,讨人喜欢的情话倒是熟。童怜晴刚想阻拦,宁尘已分开她双腿顺着滑溜劲儿往里捅了去。
「你二人怎地这样不知楼主厉害!」
「啊啊啊!!娘!好痛!!」
童怜晴刚呵斥出声,洛笙已大叫一声反弓了腰身。
然而却不是宁尘给她破了身。那龟头没入穴口,狠狠顶在膜上痛得洛笙惨叫起来。可宁尘的肉棒却生生叫什么东西挡下,竟没能破体而入。
那穴口一道法术禁制光芒闪过,在洛笙处女膜上凝出一道壁障,饶是宁尘心有不甘,却也夺不走她处子之身。正是楼里给她打的雏妓印作祟,那印记乃是防备嫖客诱奸用强,此时倒恰好断了宁尘好梦。
童怜晴心疼女儿受了苦,将她搂住好生抚慰,心里却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尘儿,此番是笙儿不知轻重,被你勾起火儿自己要的,怪不得你。但你一定要知晓,楼主在这方圆界中实是神通广大,万不可以为有什么事能瞒过七娘一二……」
宁尘被教训了两句,脸上害臊,挠挠头随口应了过去。
童洛笙缓过劲儿来,又凑到宁尘怀里:「宁哥哥,你若还想要,洛笙用嘴帮你。」
「不了,你娘说得对,规矩还是得守。先待七娘回来,我去探探她口风,若是能网开一面提前将你讨来,我再吃你的头汤。」
宁尘想的是真美。谁知等柳七娘回了潇湘楼,他却压根儿连开口的工夫都没捞着。
第三日,柳轻菀回到楼中,第一时间便放出话来叫宁尘觐见。
宁尘屁颠屁颠带着【伏龙无义酒】去了山坳间的后楼,恭恭敬敬将酒奉在柳轻菀面前。
「七娘,东西给您拍来了,不知能抵几个月的房钱呀。咱多亲多近,怎么不得给小子一个薄面,打个六折七折?」
他这边厢还插科打诨呢,一抬头却看见柳轻菀端坐在厅中间儿,看不出个喜怒,只拿眼睛直勾勾戳在宁尘身上。
「你拍的这是什么?」柳轻菀面无表情地问。
「这乃是【伏龙无义酒】,五十万灵石成交,献于楼主享用。」
「那,我叫你拍的又是什么?」
柳轻菀这硬邦邦一句话丢出来,在宁尘头上砸了个八瓣碎。他一愣:「楼主说,让我拍这次最贵的。这酒如今就是最贵的了……」
柳轻菀不做声,只面若冷霜地瞪着他。
宁尘心口咯噔一下,他娘了个红烧鸡大腿儿,自己是不是弄错了!?
人家说要最贵的,那是真想要!根本不是为了试探自己财力!自己犯什么小聪明啊?!尽去胡乱揣测人家心思,还自以为观得通透呢!
你说你这潇湘楼主也是,你让我拍啥就说拍啥,装什么风雅打字谜呢!现在买错了东西,钱还花了一大把,屎盆子却尽扣在我一个人头上。
最后这话可不敢说,宁尘赶忙把酒收了一躬到地:「七娘!是小子领会错了!」
柳轻菀冷哼一声:「五天之内,拿到庚金剑。若拿不到,也不用回来了。」
「楼主放心!!」 宁尘蹦起来撒丫子就往外跑。
不用说,庚金剑就是最后那件拍卖品。宁尘当初还觉得,堂堂潇湘楼主怎么会看得上那种档次的法器,现如今只能感叹千算不如万算。
可这拍卖会都开完三天了,鬼知道那剑给拍到了谁手里。宁尘跑到一半停了脚步,一时也不知道该从哪儿入手了。
他苦思冥想着,先回了愫卿小院。童怜晴和洛笙见他回来愁眉不展,也一同忧心起来。
「尘儿,出了什么事?」
宁尘摆摆手:「且叫我想上一想。」
回忆起拍卖行那时的情形,宁尘倒是冒出了一线明光。当时自己拍得【伏龙无义酒】,旁边不是有个二世祖说了一嘴,说是要拍最后那件东西耍耍吗?他依稀记得,那人似是叫朱从阳,只是不知他到底拿没拿下那件宝贝。
「怜晴,你听过朱从阳这人吗?知不知他什么来头?」
童怜晴摇摇头:「不是我的客,我没听过这名字。不若我与洛笙分头去各池各院打听一下?」
宁尘刚要应好,忽地心头一凛。柳轻菀从一开始就轻描淡写,把话说的模模糊糊,恐怕是不想叫旁人知道自己究竟要的什么东西。自己现在是搞砸了,逼得她露出了真正心思,这要再叫二女去楼中问来问去,怕是更要触柳轻菀的霉头。
他只得摆摆手,又竖起指头碰碰嘴唇,叫二女不要到处乱问。
既然不敢胡乱打听,那又如何去寻那朱从阳?自己一个过江的泥鳅,人生地不熟……
诶?不是有个熟的么?
「霍醉……」宁尘眉毛一挑,口中轻轻流出了女孩的名字。
「咦?宁哥哥认识她?」
宁尘被洛笙一句话引醒,他抬头望向二女:「怎地?你们也认识她?」
童怜晴点点头:「白帝城附近四州之地,她的「雅号」恐怕无人不知了。」
「什么雅号?」
童怜晴洛笙彼此看了一眼,然后转向宁尘,异口同声道:
「叶含山孽畜,金丹无敌霍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