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乐天禅寺四大高手以自身精血将火药之力渗透金石,其威力远超诸人想象,极似雷电霹雳般的毁灭天劫,哪怕言无笑和数种神功压缩范围,沐灵妃依然被震得五脏翻涌,骨骼欲碎,所幸她出生延洲江边,自幼精熟水性,哪怕在暴雨倾盆的湖中也不至溺水,但叶尘救人心切,毛手毛脚这么一抓抱,反而让她猛灌几口浑浊的湖水。
暴雨涨潮,水流湍急,带伤的二人被冲得不知东西南北,叶尘非但没办法救助沐灵妃,反而本能地攀住了丽人的脖颈,瞬间胸膛满满偎紧了一对极富肉感的饱满乳峰,肤触腴滑绵软,纵然环境险恶,胯下阳具还是不受控制的勃挺起来。
沐灵妃内功精纯,劲聚丹田,将将稳住身形时,柔腻娇嫩的耻丘陡然有一坚硬物事顶了上来,摩擦片刻后居然有隔着布料剥开嫩脂肉唇的趋势,她惊怒交加,但见叶尘神情慌乱,不似故意轻薄,便只能压下怒意,收腹撅臀,试图远离那火热的肉棒。
也许是翡翠劫指的真气牵动伤势,也许是喝了太多浑浊湖水,更也许是艳色在前,令其智昏,叶尘感觉下体失了那娇腴软嫩的快美触感,不顾浪花灌进鼻腔,立刻双手环住了师叔纤细的柳腰,用力回搂,火棍似的肉棒一下挤进了沐灵妃的腿心,滑腻软弹的压迫感比刚才更加酥麻逼人,湖水浸透衣衫,使其犹如无物,钝头甚至隐隐感觉花径处一粒凸起的妙物,有意去蹭,顿觉腰眼、脊髓、脑仁如蚁轻噬。
这种举动必然不是什么无心之举了,沐灵妃娇腻玉蛤被啜吸研磨,羞愤无比,雪臂一震,五指并拢,使了一招天元凤凰啄,如鸟喙尖锥般的罡劲狠狠戳中了叶尘胸口膻中穴。
若是平常在陆路上,这一啄自然不会对叶尘有什么损伤,但此刻他身在暴潮,体内有伤,沐灵妃羞怒一招居然将他击得口鼻喷血,直接晕死过去。
沐灵妃亦是花容失色,暗道不好,急忙托起叶尘身子,单手划水,试图先上岸再做打算。
南疆水路四通八达,千万年没有人工修整,短时间也是很难找到哪边离岸最近,所幸她久历江湖,遇过不知多少险阻困境,此时此刻虽慌不乱,努力镇定冷静去寻求生机。
既然暴雨倾盆方向难辨,沐灵妃干脆不辨,就单朝一边游去,希望尽快上岸救活叶尘。
大概一炷香的工夫,沐灵妃游得就快混身散架时,终于寻到湖岸,鼓尽残力拖着叶尘死里逃生,但雨水浇淋,周身湿透,外加功力不足,无能抵御丝丝寒意,她顾不得避雨,立刻去查叶尘伤势。
纤指翻飞如星丸跳掷,连通叶尘多处气门穴道,同时说道:「喂,醒醒,你能布下天罗地网伏杀言无笑,虽是阴谋算计,却也需惊人的武功了,刚才那一招应该不会打死你的。」
「呃……」叶尘翻身坐起,连连作呕,瘀血混着湖水吐了一地,顺几口气才道:「言无笑武功未现七成,已把我压制得无话可说,看来这次行动还是鲁莽了些……但师叔你刚才为什么打我?」
沐灵妃粉面酥红,冷声道:「我那是一时手滑,快走吧,这般淋雨可没什么趣味。」
叶尘一言不发,眼神发愣,死死地盯着她看。
沐灵妃蹙眉一怔,低头去瞧才发现身穿的黑色对襟短打薄衫吃水极重,不但贴紧皮肤,还使得黑纱泛出莹润雪白的肌色,这几近镂空、若隐若现的魅惑确实难怪让小男人如此失态。
再想起适才阴户嫩蒂被磨的羞耻酸麻,成熟丽人顾不得再像妙龄闺女般的羞涩,立刻摒弃那股烦人春意,转身背对,淡淡地道:「天黑雨大,你走前面探路。」
「嗯,不错,是非常大……啊!不对,是雨非常大……」
沐灵妃双乳丰硕得如熟透蜜瓜,灌满了甜浆水酪,单是靠想都能猜到乳肉是何等滑腻柔软、饱满沉甸……正看得两眼发直,美人已然转身,但反而将丰盛挺翘的肥臀「献」了出来。
叶尘心道:师叔姑姑身段儿沃腴丰满,偏又长了副和兰亭一样的眉目五官,这可真是让人抓心挠肝,难以遏抑。不过这终归可是师门长辈,兰亭的亲姑姑,沐师伯的亲妹妹,万不能再有什么逾矩行为。
想罢,遂快步走到沐灵妃身前,暂时来个眼不见为净,但伊人黑纱浆腻在雪白娇躯的样子实在是缭绕心头,久久难散。
刚走了十几步,叶尘只觉胸口闷涩积郁,眼前一花,扑腾一下单膝跪地,本来如混沌星空的深厚内力居然也首次呈现枯竭之势。
沐灵妃抢了两步,搭脉后说道:「你在竹楼中招了?」
「被刀挡了一下中的,当时还不觉得什么,现在根本提不起力气,不知有什么古怪。」
沐灵妃见识广博,闻言低声道:「言无笑的翡翠劫指阴毒无比,是将指力封入对手体内,好像附骨之蛆,极难祛除,如今以一念万法的境界施展,只会更加厉害,先找地方落脚,我再想办法救你,但……」
叶尘苦笑道:「师叔你先去探路,找到后再来接我吧。」
「没时间耽搁了,言无笑身死可算是天下震动之事,冥月门的追兵必会不死不休,甚至说不定能引来恐怖的风闲荡,怎能留你一人在此?」沐灵妃心中暗叹:江湖武人可不能婆婆妈妈的了,况且这还是师门晚辈,兰亭的未来夫婿,年纪都足够做自己儿子……
犹豫片刻,遂将叶尘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俏然笑道:「情势所迫,我这做姑姑的就负一负你,但可不要没规矩的毛手毛脚,要不然啊,姑姑可要打断狗爪子的。」
听她说的直白好笑,叶尘心想:我倒是想呢,可现在真是动唤不得了。
这处荒原并没有什么城池山洞,偶有几处亮灯寨子,也挂有弯月旗帜,多半是冥月门的势力范围,沐灵妃解开湿重的发髻盘在脑后,低声道:「你除了那个大和尚外可还安排了别的人手?」
叶尘摇头道:「没了,因为我还搞不清森罗门有没有奸细之类的,再说这算是向森罗妖宗证明手腕儿的投名状,还是找自己人稳当些。」
沐灵妃知道刺杀言无笑危险至极,万一走漏丝毫风声,血霹雳也就废了,想了想说道:「爆炸声大,再笨的人也知道龙蛇二将折了,咱们往回走怕有冥月门追兵,再往北走就是枯荣树海,天底下最凶险的地方,不过我记得边界处有一酿酒打猎的村寨,民风淳朴,多半会收留咱们,只要熬到武功恢复,那就海阔天空,怎么也都能回仙门岛了。」
「好,全凭师叔主持了,但愿道缘能平安无事。」
「冥月门那些人没看见道缘,也猜不到你和极乐天禅寺的高手勾结,他不会有事的,你撑住就好。」沐灵妃架稳叶尘,继续冒雨前行。
叶尘脏腑刀剐般剧痛,无力的挂在沐灵妃软绵绵的身子上,好不容易等到雨势渐小,浑浊的湖水混着雨水和自身汗水,牢牢地把二人衣服黏在身子上,可谓难受极矣。
沐灵妃随手松了松领口,如雪脂堆就的深邃乳沟惊鸿一瞥,叶尘看得脸红心跳,只觉一股甜腻馥郁的芬芳乳香扑鼻,心中难免意淫:师叔姑姑豪乳丰硕,比温雪姐姐生的还要大,走路颠簸都颤颤巍巍,可想触手是如何柔软细嫩,却不知乳尖奶头是大是小,又是何种颜色……
「前面那些木屋应该是村寨酿酒干活所用,咱们先进去缓一缓。」沐灵妃高声喜道,加快了步伐。
叶尘无力的掌心禁不住惯性,正巧晃到了沐灵妃肥满挺翘的乳房之侧,薄纱衣服触感濡湿黏腻,但手感却膏腻绵软,比上等琼酥乳糕还要柔嫩。
幸亏沐灵妃关怀他的伤势,根本无心自己被吃了豆腐,叶尘也不敢真去揉捏,反而为避嫌轻轻抬起了手掌,但丽人巨乳起伏有致,如卧白云,快步流星的行走竟让其上下抛弹,荡漾出美轮美奂的诱人乳浪来。
叶尘几乎鼻血飙射,若非重伤,说不定已抛弃一切礼法人伦,将沐灵妃推倒在草丛,享受媚肉之香,发泄积满的情欲了。
酒窖不算大,由于南疆土地贫瘠,不便耕种五谷,所酿之酒远不如中原的蒸馏粮食酒来得醇厚,但当地人用特有的数种花卉根茎来浸酒,异香醉人心脾,颇受天下贵族妇女喜爱,多亏于此,这里倒也没有酒糟发酵的那种难闻气味。
沐灵妃撂下叶尘道:「你身为芷青殿弟子,应该比我懂得医理,这便自行调息吧。」
「这道指劲估计比当初聂千阙伤得重十倍,如果没有宝刀护体,估计早就死了……」叶尘安稳下来后,也是顾不上再欣赏沐灵妃黑纱中若隐若现的绝美胴体,言无笑那道指劲正好像毒蛇一样侵蚀着他的经脉。
沐灵妃也看出他脸色煞白,绝不是假装逗笑,「聂千阙有神武殿秘法锁住异种真气,我却是不会。」
「没关系,师叔你殚精竭虑,辛苦半宿,脱了湿衣晾一晾吧,我扭过去。」叶尘尽力挤出一个微笑,费劲转身面壁。
「嗯,我再想想办法。」沐灵妃正愁浑身又湿又冷,闻言微微感激,挪开木桶水舀,清理出一小片平台,又把烧酒灶台点燃,这才脱去短褂,褪下黑色薄裤,绞干挂晾之后犹豫半晌,确认叶尘果然如守礼君子一动不动,大着胆子双手绕到背后解了真丝裹胸的扣子,一对儿饱腴的硕大桃乳没了依托,居然比常时更显丰盈肥美,宛若两只贮满酪浆蜜油的水囊微向两侧斜坠,雪白乳肉肌肤隐约透出丝丝青络,褶皱乳晕上的奶头儿早被湿衣服刮得硬硬立起,呈现出极为艳丽的樱红色。
白嫩雪靥上浮现出一抹红艳艳的彤云,沐灵妃心道:羞也羞死了,这要是被旁人看见,岂不没脸行走江湖了,但愿借此一战让南疆一行有个进展。
叶尘想到身后的沐灵妃多半已赤身裸体,苦不能一窥绝色,心脏难免怦怦直跳,过了好半天才平抚燥意,努力去抗衡翡翠劫指的诡异真气,也过了不知多久,叶尘口鼻之中渗出漆黑浓血,整个人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有一种濒临崩溃的态势,全身骨骼酥松,一下瘫在了地上。
沐灵妃先是「啊」了一声,迅速横臂掩住胸前蓓蕾,这才发现叶尘是重伤晕厥,她小心披了依然湿漉漉的衣裳,才敢靠近叶尘检查,暗道:本拟言无笑会自重身份,玩玩猫捉老鼠,只要引他到河岸血霹雳附近便是,没想到这头恶龙出手就是杀招……此时此刻哪里寻药去救人才好……
「兰亭吗?」叶尘恍恍惚惚地抱住了沐灵妃,柔声道:「我们又在一起了……」
沐灵妃刚要运功挣脱,听见沐兰亭的名字又心头一软:这也是俩苦命的孩子。
没想到叶尘单手向上一滑,探进了沐灵妃松垮地衣襟之内,轻车熟路地捻住了一粒硬中带软的奶头来,随即满手握住大把软腻乳肉,「呃……你怎么变大了好多……我没力气了……兰亭你帮帮我好了……」
绵软沉坠、如泪如雪的巨乳被捏搓成了淫靡的肉团,沐灵妃嘤咛呻吟一声,心尖只觉酥酥麻麻,差点软在了叶尘身上,不出片刻就勃然大怒,闪身疾退,提掌便要朝叶尘头顶击落。
此时的叶尘瘫倒在地,喃喃自语,显然意识未复,不知道发生何事。
沐灵妃怒火顿消,心里酸道:死小子果然已将兰亭的处女身破了……她想着想着,红霞攀上耳根,滚烫无比,蜜桃似的雪乳随着急促呼吸上下起伏,整个人忽然妩媚无比。
上前护理似乎不妥,袖手旁观似乎也不妥……
「顾不得了。」沐灵妃过去先帮叶尘除去湿衣,深吸好几口气才搀扶他到干净平台,脱了他的裤子鞋袜,只见浓密毛发中一条粗硕肉棒怒立,勃翘无比,龟首马眼处晶晶亮亮,紫得发红。
成熟俏媚的高贵丽人耳热心跳,啐了一口不敢去细看,急忙扳正他的身体,利用自己所修习的天元玲珑道去疏导翡翠劫指的阴毒真气。
二人本属同宗,叶尘那股沉寂的力量似是找到亲密朋友,顿时欢呼雀跃翻腾起来,数十道玲珑真气纠缠互补,很快便将翡翠劫指绞杀殆尽,进而使磅礴的混沌之力和太阳剑气激活反冲。
叶尘昏迷中郁结尽去,舒服得呻吟出声。
「嗯……这小子的真气暖洋洋的,好舒服……」沐灵妃被太阳剑气一烫,同样说不出的舒畅,她把叶尘倚到桶子上,再用木板隔开,防止再生事端。
忙活半天,复又脱下衣裤去烤,抱膝而坐发呆时,忽然伸手摸向自己的腿心阴户,剥开茂密乌草,兰指所触一片温热娇腻,柔嫩的两片软肉已经湿得一塌糊涂,沐灵妃知道这绝非雨水所导致,而是女人玉膣里渗出的浆水。
「讨厌!」她面色羞红自语,但当然不会放荡在此自渎,睁着眼待到天色快亮时,急忙穿好烘干的衣服,但叶尘还光着屁股躺在木板后……
沐灵妃扒头去瞧,发现叶尘下体居然还没「消肿」,吃惊之余暗骂自己发姣,忙又趁他未醒给其穿衣。
上衣还好,套穿短裤时,柔荑难免挨蹭上那根肉棒,哪知一碰之下,体积更增两分。
「他娘的臭小鬼,臊根生的这么大,显摆给谁看呢!」沐灵妃心神荡漾,兼又燥热难忍,用极低的声音骂了一句只敢让自己听见的脏话,飞快兜紧叶尘的短裤。
没过多久叶尘悠悠醒转,发觉虽然身体离痊愈还早,但功力已复,足可自行调息,感激说道:「有劳师叔姑姑照料了。」
沐灵妃说谎道:「你夜里迷迷糊糊自己脱衣服,我这才支上木板,快自己穿好衣服吧。」
「哎……献丑见笑了……」叶尘很是不好意思。
「你还要多久才能恢复武力?」
叶尘道:「快的话三天……不,两天半应该就能回过来四五成内力了。」
沐灵妃点头:「好吧,现在这里躲两天,但愿没人来才好……」
话音未落,大门咯吱一响。
「三只小猴荡秋千,嘲笑鳄鱼被水淹,鳄鱼来啦,鳄鱼来啦……」门外走进一位二十来岁的年轻少妇,肤白圆脸,容貌并不甚美,但一笑起来双眸弯弯,酒窝立现,说不出的青春可爱,她手里怀抱的婴儿大概不满周岁,虎头虎脑,正趴在母亲肩膀上看来看去。
本来唱着儿歌的少妇一看到他们俩陌生人,首先本能的双手护住孩子,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到我家来干嘛!」
沐灵妃立刻笑道:「我姊弟二人本是仙门岛过来买百花酒,给老奶奶做大寿的,昨晚路上遇到暴雨,实在没办法才到这里避避雨,希望妹妹莫要见怪。」
少妇笑眯眯地道:「勿哉见怪,不过仙门岛到我们这个寨子也忒远了些,路上还有不少恶人盘踞,你俩也很厉害呢。」
叶尘道:「我们老祖母生平最爱这口百花酒,但其他地方买的无不掺水或掺其他劣酒,所以只要到了这里,再辛苦也值得。」
不待回答,沐灵妃已经温柔地逗起了少妇怀中的大胖小子。
那孩子咿咿啊啊,开心的要抱,显然对漂亮姨也是没什么抵抗力。
少妇似也放下了戒心,「你俩不嫌弃的话,到我家洗个热水澡吃点东西再说吧。」
「多谢姊姊了。」叶尘心想这位姊姊果然心地善良淳朴,这么容易就信了陌生人言语,但愿冥月门找不到这里,以免能害了她一家遭遇横祸。
途中得知这位少妇名叫阿涵,孩子乳名大宝,世居此处,由于此地家家都略有产业,倒也不似言无心村寨那般落后野蛮,在南疆算是相当难得。
阿涵家住一个小院子,四间小房,收拾得干干净净,叶尘自告奋勇烧了热水先给沐灵妃洗拭,然后和阿涵随意聊了起来,这也多亏南疆不重礼防,若在中原,一个年轻妇人私自接待陌生男子,那也足以堪称伤风败俗之举了。
「大宝的阿爹没在家吗?」
阿涵笑道:「他一早就拎着鹿肉和百花酒去外地卖了,估计晚上才能回来。」
叶尘好奇道:「我听说枯荣树海多有鬼狐仙怪,拜月天鹏谷也在附近设有城寨,这个村子不受影响吗?」
「鬼狐仙怪也好,还是那个什么酆都王也好,大家都要吃喝拉撒,又不能等天上掉馅饼,我们这是方圆几百里为数不多会生产干活儿的村子,所以还算安生吧。」
大宝拿着木制的小鼓小马自己在小床啃来啃去,阿涵每次提到自己的男人孩子都会幸福微笑,叶尘看这家安宁的样子很是温暖,已打定了主意,等沐灵妃洗完澡就离开这里,绝不许给他们招灾惹祸。
洗干净的沐灵妃浓发如墨如云,粉颊玉润,好似芙蓉出水,抱起了大宝笑道:「你这大胖儿子好沉手,差点快给姨姨胳膊压断了,也真亏你妈妈一天天抱得动。」
大宝憨笑中把大脑袋瓜靠在沐灵妃丰满傲人的乳丘上拱来拱去,也许是因为绵软有弹性,舒服得他笑得好不开心,却把叶尘嫉妒的鼻孔冒火。
阿涵从厨房端出来一碟子米糕,说道:「小姐你这么喜欢孩子,自己没生养一个吗?」
沐灵妃面色一凝,随即笑道:「姊姊我还没嫁呢,怎么生养啊?」
叶尘刚要翻些银钱,假意买点酒告辞,忽听院子里呼噜呼噜做响,支起窗户发现一个獐头鼠目的老人正坐在外边悠哉悠哉啃着西瓜。
「阿涵姐,这位是令尊吗?」
「这位老人家,你也是来买酒的吗?」阿涵有这一问显然是不认识这吃瓜老头。
「不错。」老头扔掉瓜皮道。
阿涵笑道:「今天真好,弄得我都不用去酒窖干活了,您准备要多少?」
老头道:「我全都要。」
阿涵奇道:「全要?那可得要好几十两银子呢。」
老头道:「这些百花酒放到中原也许能卖好几千两,你个小女娃娃懂什么。」
阿涵笑道:「从这里运酒到中原多难走的路咧,您要怎么运走?」
老头道:「我先给点定金,晚上再找马车过来运,你把酒准备齐就好。」说完就拍拍身上的土,留了一大把银锭后出了院子。
「今年过节能给大宝买好多好吃的了,你俩陪我一起回酒窖吧,先给你们拿,但你们可得替我搬搬酒,就权当饭钱咧。」有大主顾上门,阿涵笑逐颜开,小酒窝更增娇艳。
沐灵妃已然面沉似水,轻声道:「这钱恐怕不好赚呢。」
阿涵道:「为啥?定钱都给了,总不能是骗人的。」
叶尘抢着道:「这样吧阿涵姐你跟我姐在家陪大宝玩儿,我年轻力壮,去给那老人家搬酒吧。」
阿涵摆手道:「那怎么好意思,我家大宝可乖了,绝不会粘着我瞎捣乱,咱们一起去还快一些。」
「让他去吧,平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多干点活也是好的。」沐灵妃拉住阿涵的肩膀,同时以传音入密说道:「冥月门到的好快,但他们谨慎顾忌,不敢硬闯,你伤没好,一定要假装神完气足。」
叶尘点点头,正要推门。
「阿涵,我给大宝拿点烤豆腐来吃。」一个银发老婆婆端着一碗豆腐进了屋。
「呃……谢谢巴奶奶。」阿涵一怔,随后捏着大宝的小手谢了谢老婆婆。
「呦,还有外乡客人呐,我记得你老公江回也是外乡来的呢。」
阿涵面色微红,尴尬一笑,也不知说点什么。
沐灵妃不顾这些闲话家常,她感觉这间院子之外已是杀机万重,自己与叶尘逃过来时虽有大雨冲刷路线,但也忘记了刻意清理,如果是细心且擅长追踪的老江湖,也许不难找到这里,刚才那个老头子多半是先行探路的,持重不敢进屋,却又找了阿涵的邻居来探查。
「我和巴奶奶做了二十年邻居,她这还是头一回给我家送吃的。」等老婆婆走后,阿涵皱眉说道,应该也发现了不对劲。
叶尘笑道:「院子里还有银子呢,怎么也要拿进来。」
掂了掂,足足二十两,叶尘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走两步顺手推开了院子大门,时间已近中午,应该正是村子最热闹的时候,洗衣服的女人,打闹的孩子,家长里短的老太太,干完活回家吃饭的男人,但如今……
巷子里连一条狗、一只鸡都没有。
晴天白日,没有人,没有牲口,没有声音,就连刚出门没多久的老婆婆都不知去了哪里。
除了阿涵家以外,整个村子似已失去了生机,成为了一座死村。
「这……这……」跟过来的阿涵紧紧抱着大宝,吓得脸色发青,很快沐灵妃就靠过来安慰她道:「应该是有不干净的孤魂野鬼找我们,你抱孩子进屋,他们不会为难你们母子的。」
叶尘道:「你怎知他们不会为难阿涵姐?」
沐灵妃一时语塞,确实,言无笑之死牵扯天南势力重新划分,冥月门震怒之下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阿涵颤声道:「有恶人追你们吧,这在南疆也时有发生,可惜大宝阿爹不在家,否则还能帮你们一把。」
叶尘哈哈一笑:「进屋吧,吃些米糕再说。」
沐灵妃一愣,随即也激发了少女时期的豪气,搂着阿涵肩膀笑道:「对,院子门就这么敞着,咱们进去吃东西,倒要看看这些躲在暗处不敢见人的小鬼能放出什么臭屁。」
「呀啊啊哇哇啊……」三人准备进屋,趴在母亲肩上的大宝却是脸冲着院门叫了起来。
三人立刻回头,已看见又有客人上了门。
花衣裳,冲天辫,水桶腰,大象腿,年纪五十上下,大脸上的香粉刮下来估计能包二斤饺子,血盆大口上的胭脂抹下来能给大宝全身涂成火红色。
「好可爱的宝宝,能给小姐姐我抱抱吗?」
阿涵听得寒毛直竖,大声道:「不给……不给抱,你到我家来干嘛?」
胖女人咧开大嘴笑道:「赶路正巧到了这里,肚子饿了,买你家点吃的行吗?」
见到苏玄音后,叶尘觉得蓝碎云似乎也没那么可憎恶心,但见了这个诡异的花衣裳胖女人,他忽然觉得苏玄音也还算是满不错的一个汉子。
沐灵妃从屋里端出来那碗巴奶奶送来的炸豆腐,笑着道:「一两金子一块儿,你掏钱,姐姐给你吃。」
胖女人开心的连连拍手:「这么香的豆腐,一两金子也太便宜了。」
一条黄澄澄的大金条递给了沐灵妃,胖女人捏一块豆腐扔进恐怖的大嘴里,嚼得吧唧吧唧,十分恶心。
大宝看的有趣,居然开心的笑了起来。
阿涵大着胆子道:「吃完了您请就走吧。」
胖女人咂咂嘴,忽然又抬头看了看院子里的桃树,说道:「豆腐味道不赖,却有点干,我再摘个桃子吃吧。」
说完,她把剩余的豆腐一块一块码在了树下,晃晃悠悠到也搭起了三寸多高,就这样,她那船板似的大脚丫子一下踩在了豆腐上,摘了两个桃子揣进怀里,心满意足的出了门。
叶尘和二女相顾无言,遂上前碾了碾那几块豆腐,几乎没怎么用力就一按而碎。
「这个丑八怪的轻功还不赖。」叶尘怕阿涵姐受惊,随便打个哈哈。
沐灵妃果然经历过不少风浪,内心虽惊佩世间居然有如此神奇轻功,表情却丝毫不为所动,点点头道:「戏法儿看完了,大宝也该睡觉了。」
「我怕我家男人回不来,我要出去找他!」阿涵刚迈出几步,低头看了看孩子,忽又回头看着叶尘,眼神中充满了恳求之意。
叶尘心道那位姓江的大哥不回来还好,如果回来才叫凶多吉少,门外的每户房屋都可能埋伏着冥月门高手,退一万步说,就算没有埋伏,就算自己和师叔没有受伤,也肯定打不赢那个脚踩豆腐摘桃子的丑八怪,如今这帮人按兵不动的原因就是不知道言无笑到底怎么死的。
打爆一念万法的半圣,足够值得任何人谨慎。
「阿涵妹子,我们真的无心连累你,现在出门只会枉送性命,你看不如这样,你丈夫大概什么时候回家,我和……我弟弟提前一点时间再去救他。」
「他天黑才会回来,可是……」
叶尘笑道:「放心好了,你不是说江大哥很厉害的吗,我黄昏就出去接他,两人联手,没什么可怕的,你现在照顾好大宝才是最重要的。」
时间过的无比缓慢,沐灵妃几乎寸步不离阿涵母子,心中打定主意,宁可性命不要也得保护她们平安周全。
而叶尘在此期间居然有心情下厨蒸上米饭,炒了个泥蒿腊肉,没多久就香气四溢,他一个人就吃了两大碗,他需要尽快恢复武功,哪怕一分也是好的。
有趣的是门外又来了客人。
年轻,英俊,骄傲神气,黑衣长剑,他跨进小院看了看,直接说道:「出来吧。」
沐灵妃在窗口咯咯笑道:「没规没矩的,你又是来买什么?」
年轻人冷笑道:「我什么都不买,只是想会会杀掉言无笑的家伙有多少斤两。」
「你走吧,我们不想为难你。」叶尘倒不讨厌这个年轻人,至少他没有矫情做作,不会暗中捅刀子。
长剑出鞘,冷光流动,年轻人道:「别浪费时间了,我们刚刚已经得到最新消息,言无笑是死于一种西楚火器,所以你们根本不会有人达到半圣境界,拔剑吧,我风思洛从不杀手无寸铁之人。」
沐灵妃忽道:「你是风闲荡的儿子?」
风思洛显然早就听腻了这个称呼,冷哼一声并不接话,他和他的父亲一样,骄傲冷酷,只相信自己的剑,认为只有剑才能代表真理,而不是夸夸其谈。
叶尘走出房间,没再废话,一掌劈出。
开天剑!
混沌剑气如怒海狂潮,无坚不摧,风思洛怒吼连连,双手握剑,背后居然模模糊糊泛起阵阵黑雾,深处有一只诡异神秘的眼睛睁了开,一缕霸道凌厉的剑气居然敌住了开天之势。
沐灵妃忙道:「这剑法叫天眼杀禅,要在那眼睛眨动间隙攻击。」
「用不着,给我滚出去!」叶尘眼神陡然间比那只恐怖天眼还要凌厉,开天剑轰然璀璨,将风思洛直接震出院子,摔在了泥泞的巷子里。
高傲少年一脸的难以置信,二人几乎同龄,怎地差距如此巨大?他愤愤跺脚,消失在了巷子。风思洛却不知叶尘刚刚凝聚了几分力量,毫无保留,倾尽真元挥出此剑,如今实际只要随意一拳就能将他击倒。
叶尘心道:但愿这一剑能暂时唬住外边的贼人,多撑一刻是一刻。
又过了几个时辰,天近黄昏,叶尘握紧拳头,不得不踏出院子去寻阿涵姐的丈夫。
沐灵妃低声道:「你保护阿涵和大宝,我去。」
阿涵坚强道:「求求姊姊一定要把大宝阿爹带回来,万一若有不测,那也是天意,不可轻贱自己安危。」
「嗯,叶尘你也小心冷静些,绝不可让妖魔鬼怪惊到人家娘儿俩。」
叶尘点头,师叔姑姑受伤不重,武艺精纯,并不在聂千阙之下,半圣以外的遭遇战足以自保,唯一虑心的就是怕那位大宝爸爸是个拖油瓶,难以保护妥当。
沐灵妃的青苹剑和星沉刀已经丢在了杀言无笑的湖边,此刻随手拾起一根烧火铁筷子,抹了抹插在后腰。这一动作使腰带更加紧实,微微陷进纤细却颇有肉感的柳腰。
叶尘看得入神,竟暂时忘了危机重重。
「阿涵、大宝,我今天早回来些,快点弄些好吃的和好酒来,鹿肉卖了个好价钱呐。」
声音颇为洪亮朴实。这次来的并非不速之客,而是阿涵的丈夫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