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催眠

  龚开靠在红旗轿车舒适的后座上,在江城民主大道拥挤的车流里,他一面望着街上的时髦女郎和衣冠楚楚的男人们,一面烦躁地敲打着手指。坐在他旁边的是关昭,穿着一件深蓝色棉毛大衣,一条天山绒围巾漫不经心地围在她的肩头。

  她的脸色苍白中带着明显的忧郁,美丽的眼眸里流荡着瑟瑟的寒风。

  龚开看看手表,计算着到达会面地点的时间。作为他这一行的精英分子,他办事从不打折扣。然而,今日的他,强健黝黑的躯体开始冒汗,那是因为,他的心底有着深深的战悸和不安。组织上这次异常重视这起严重的事件,一个国家高级军事干部在共和国的土地上离奇的失踪,已经引起了中央的关注。

  他斜目看着身边的关昭,“嫂子,您别担心,我们就算是付出任何代价,也要找到牟哥的。”

  “这么多天没有他的音讯了,我真担心,他要是有了什么不测。那……那,我可怎么办?”关昭啜泣着,恐惧如烟如云,笼罩了她人生的宇宙。

  “会找到的。我向您保证。”龚开坚定的说着。很快,汽车驶过一个宽阔的广场,往左拐进陕西路,停在了一间咖啡屋前。窄小温暖的门廊里,还保留着过圣诞节时的饰品,墙上贴着用红绒纸剪出来的圣诞老人像,又红又胖的脸上贴着用白色腈纶棉做的胡子。

  龚开领着关昭径直往前走,推开一间小门,进入了厨房,然后走上最左边的楼梯。

  “欢迎你的到来,关昭。我叫郎宗,是牟融的领导,上级对这次事件很是重视,要求我亲自抓这件事。要是办不成功,我也是没脸回京去见上级组织的。”郎宗握着关昭的手,目光炯炯地盯着眼前这位绝美的少妇,心底暗暗的喝彩,叫了一声赞。

  他高大雄壮的身躯、坚定有力的手掌以及宏亮的声音给了关昭极大的安抚和慰藉,心想,既然领导都表态了,自己再徒复担忧也是多余,惊悸的心情顿时宽慰了许多。“谢谢领导的关心,牟融的事就麻烦组织了,我也知道组织的难处,也相信组织一定会找到他的。”

  “请坐,喝杯咖啡吧。以后,你要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的话,尽管到这儿来,会有人帮你的。”郎宗放开关昭的手,感觉那只小手冰凉湮湿,渗入肌肤,令人沉醉。

  “是的嫂子,这里都是自己人,您也不必客气。你们谈吧,我先下去了。”龚开说罢,向郎宗行了个军礼,这是组织要找军人家属谈话,他也必须回避。

  “来到这里就等于来到家里一样,小关。”郎宗改变了称呼,眼前少妇明丽不可方物,可说是人间尤物。他早听说牟融的妻子美若天仙,也见过她的相片,可当真人出现时,他就明白了什么叫眼见为实。一张凝滞呆板的照片又怎能及得上这般活灵活现的可人儿呢?

  她的脸,她的嘴,她的胸乃至于她的轻喘和呼吸,她的呵气成云,都是那样的饱满和新鲜。她的眼眸里的汪汪碧水,温柔,涓流在他心中早已干涸的田埂。这样的人儿,又岂是总政歌舞团的那些庸脂俗粉所能比得上的?呸,她们不配!朗宗心里暗暗想着。

  郎宗是个鳏夫。虽然身边从来不缺女人,但他的目光是挑剔的,以致于丧妻多年仍未续弦。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终于见到了一个让他心动的女子,其实又岂止是心动。关昭的美让他几乎要窒息了似的,他能够听见自己脉搏的加剧和贲张,血液的奔流使他的心脏有点难以负荷,他微微的张开了嘴,舒缓自己紧张的情绪和莫名的激动。

  关昭坐在铺着软垫的沙发上,静若春花,清丽绝俗,白玉般的手支在下颏,忧郁的眼神绵绵的、凉凉的,秋波频转间有若花瓣上的泪。“郎将军……”

  她话音未毕,郎宗摇了摇手,“不,我还不是将军,只是大校军衔。你还是叫我郎宗好了,要不然叫我郎大哥也可以。”他有点痛苦,因为无法回避她美丽的神韵,那种脉脉春水让他心旌摇荡,不能自持,在这一刹那,他怀疑自己一贯自信的定力,竟如露水般溶于阳光的张力。

  “啊……那我还是叫您郎大校吧。您说,牟融会不会是被谁绑架了?又或者是……”冰雪聪明的关昭见政府如此大的阵仗,再加上丈夫曾经透露他的身份,稍一分析,就明白问题的严重性了。想到这儿,她全身一颤,内心苦涩,眶中泪水眩然欲滴。

  郎宗看她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瞬动间有种毛葺葺的弹性,他心弦一动,忙拿起桌子上的咖啡杯,“来吧,喝点咖啡暖暖身子。你不用担心,要相信党相信组织,只要找到线索,我们会不惜代价也要把牟融完好无损的还给你。”

  她是纤柔的,像一盏雨中的风灯,需要一把坚强的伞。

  “谢谢您,郎大校。一切就都拜托您了,我,我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就只有干着急。”关昭无奈地发出一声叹息,要是弟弟在身边就好了,他是我的安慰我的依靠我的世界!想到这里,她突然感到头特别的痛,不禁区眉头一皱,把手按在额上轻轻揉搓着。

  “呀,你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郎宗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见她痛苦的样子,急忙站起身来,走近她,“要不要我叫医生来?”

  “啊,不,不用了。我常常这样的,没事的,我吃一下药,等会就好了。”

  关昭婉言谢绝了。她知道自己的病根,每次经期一来,偏头痛就来,找过医生,医生说这是经期女性荷尔蒙变化产生体内化学连锁反应,使得向大脑供血的血管迅速收缩继而扩张,导致头痛。

  她从手提包里拿出两颗速效药丸,和着郎宗递过来的水吃了下去,然后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谢谢,我这是老毛病了,偏头痛。”

  “哦,吃的是核黄素吧。”郎宗笑了笑,脸上掠过一丝旁人无法察觉到的得意。

  关昭有点惊讶,看着郎宗,“咦,您怎么知道?”

  “我原来是军医……核黄素能促进大脑能量系统功能,提高切断偏头痛的能力。不过,最好再服用些维生素E、B和镁,更有好处。”郎宗不动声色地接过空杯子,“冒昧的问一句,你现在应该是在经期吧。”

  “啊……我,我,是的。”关昭顿时羞红了脸,粉脸堆红,灿若桃花,心底很是不好意思。他,他怎么这样呢?

  “不要紧,你要记住,我是医生呀……”郎宗大方地在关昭地肩膀上拍了两下,然后坐在她的身边,“你的医生可能没跟你说过,最好在经期前一周每天服用50毫克的维生素B,它能促进大脑产生一种收缩血管的化学物质血清素,有助于改善偏头痛。”

  “郎大校,您真行,医生是有说过。不过我听说不能长期服用,否则会导致行走不稳和双脚麻木。”关昭佩服地看着这一脸严肃的男子,心想医者仁心,也是自己太想过了,不禁有些羞赧。

  “所以只要求经期前一周服用呀。经期每天服用200毫克核黄素,100毫克维生素B,再佐以400IU维生素E和200克镁,效果会更好。”郎宗耸耸肩,侧脸望着她。牟融何幸,得妻若此?

  关昭感到有些恍惚,透过窗帘的光曦并不耀眼,可自己却有点在眼冒金星,她想站起来,身形一顿,双足无力,不自禁地又跌坐了下来。只是这一跌坐,正好坐在了郎宗的怀中。

  “啊……对不起,我,我……”关昭想要起来,可全身软绵绵的竟似全不着力,只觉得百骸俱松,浑身上下懒洋洋的,眼皮沉重得想要睡觉。

  “小关,你是累了,休息一下吧。睡一会儿就好了,不要想什么,你听,外面的声音多么动听,你要放松,放松……”郎宗的手慢慢地在关昭的全身游走,手指轻捻慢拢,在她的筋络上按摩。这冰肌玉肤摸起来就是不一样的感觉,郎宗只感到全身麻酥酥的,下体尘根嚣起,顶在了关昭浑圆的臀部中间。

  可是,关昭全无感觉到郎宗的坚硬。她只觉得,自己就站在一片纯净的雪原上,有天籁之音正自天外飘来,那是雪花破碎的声音,是童年弟弟无稚的笑声,是丈夫温柔缱绻的呵护声,她的心底安宁静谧……

  郎宗狞笑了。

  突如其来的压力使得经期中的关昭偏头痛发作,这给了他一个难得的机会,而擅于抓住机会正是郎宗的长处。他从桌上的盒子里抽出一根科罗那雪茄,用打火机点燃了,手指轻轻转着玩耍几下,然后杵到高高的尖鼻梁下。他并不着急,美好的东西需要用心细细的把玩和品味,美人是不容俗人亵渎的!

  他咬牙切齿的想着,在屋内虎行数步,盯着挂在墙壁上的毛主席像,看了半晌,“亲爱的毛主席,你说我该怎么办?”

  当雪茄最后一丝烟末掉落在地毯时,郎宗全身颤动着,满心的兴奋沛然地激发着他旺盛的斗志。横躺在沙发上的关昭有如一座光洁无尘的玉雕,滑润细腻,这就是美丽的全部概念和内涵!郎宗幸福得呻吟,欲望如脱缰的野马奔驰在悬崖之上,又像遨游苍天的雄鹰突然断了羽翼,疼痛得沉重。

  她是完美无缺的,全身上下任何一个器官都是浑然天成无可挑剔的,肌肤的纹理透着温润的光泽,郎宗闭上眼睛充分想像,这如棉絮一样轻柔的躯体将会怎样让他腾云驾雾般的享受。他蹲下来,深深嗅着关昭如瀑的乌发,云鬓边尽是淡淡的少妇馨香,悠扬隽永,直直地窜进了他的鼻翼里。

  郎宗用力地深呼吸,俯首探舌,细细舔着关昭幽闭的眼,高挺的鼻梁,然后在那两片薄薄的嘴唇上停下,脂香四溢,夹杂青草的味道和木樨花悠悠的香气。

  郎宗执着关昭的手放在自己从未如此刚硬过的阳器上,颤抖着呻吟,冲动的快感如山中喷涌的清泉,汩汩地流在他干涸的人生轨道上。特别是,当覆盖在关昭阴牝上的那条卫生巾揭下之时,那方洁白上的一抹殷红就好似璨烂在寒雪中的红梅,鲜艳清丽,强烈地刺激着他已经火红的眼。

  嗥叫,本应是野狼的专利。

  郎宗第一次知道了自己内心底处的那份野性难驯,潜伏于灵魂深处的罪恶一点点地蚕食着他原本的正直豪爽。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骨节粗大的手指已经被关昭阴牝内渗出的血丝染红,腥臊的异味冲击着他敏感的鼻翼——啊……这湾星湖呀,深邃渺远,有我无比的眷恋,我的人生将因它而灵动。

  当理智的丰碑被罪恶的念头摧毁之时,那轰然倒下的一瞬,郎宗是闭着眼睛的。

  他像一个离家出走的小孩,寻找着忧伤、快乐、欣慰、希望、失望、绝望、惆怅、寂寞……阳器开动着,锋利的梨刀划进了那道深深的狭谷。

  那道被色泽甜美的毛发覆盖下的隐秘小径红得令人眩乎,热烈得近乎矫情,性器与性器交接的地方是紧密无间的,亲昵得像要渗出汁液,或许是真的,浓厚粘稠,带着家乡油菜花的香味。沉缅于睡梦中的关昭笑了,清新芬芳,是情爱与阳光搀和在一起的迷人气息,这“陌上谁家逞风流”?

  郎宗惭愧地收回放肆的目光,垂下头颅,任孤独的躯体机械地运动,每一次的捣弄都是孤注一掷倾尽全力的。他还不曾像今天这样认认真真的对待过女人,原以为,人类的性交只是一种动物的本能,纯粹的为了传宗接代,而女人就是那种生孩子的机器罢了。但今日,他知道,自己错了。

  关昭犹然处于沉睡之中,一切的动作都显得懒洋洋的,然而,她的全身上下都洋溢着温暖而湿润的气息。玲珑有致的胴体摇晃着,像晨间山涯上的草,又如满山遍野的绿绿的花,深深浅浅,浓浓淡淡,高高低低,肥肥瘦瘦,唇间鼻翼的呼吸好似水波儿的铺了开来。低沉的呻吟有些儿羞涩有些儿娇矜,一时间,郎宗再次失去了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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