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并蒂花开

  一只温热的手掌握住红绫,缓慢却不容执拗地从她身上扯下。

  赵飞燕心乱如麻,手指一点一点松开。

  两具身体终于第一次面对面的裸裎相对,彼此间再没有半点遮掩。

  看到那根刚喷射过的阳具,转瞬间又一次硬梆梆的怒勃而起,赵飞燕羞窘之余不免还有些惊讶。

  那个传说真龙降世的男子俯下身,双手撑在自己颈侧,含笑望着她的眼睛。

  赵飞燕玉颊越来越红,犹豫片刻,终于慢慢张开双腿,带着一丝羞涩的顺从,绽露出自己的秘处。

  “啊……”粗硬而火热的阳具纳入蜜穴,身下的玉人低低叫了一声。

  程宗扬笑道:“我和那个假天子,谁厉害?”

  赵飞燕羞声道:“……是你。”

  蛇夫人逗弄道:“他以前能插到哪里?这里吗?”她扶着阳具往里一送,龟头挤入蜜腔,顶住鸾关。

  “啊……再浅一些……”

  蛇夫人比量了一下,笑道:“还没有主子一半长呢。恭喜主子,娘娘里边都还是没人用过的新鲜货呢,娘娘不光被主子破了鸾关,里面的第一次也是给主子用了。”

  看着身下娇羞温婉的玉人,程宗扬心头一阵荡漾。虽然觐见过皇后多次,甚至方才还有了肌肤之亲,但此时他还是第一次在这么近的距离,尽情观赏她的美色。赵飞燕名不虚传,果然是绝色,她身姿纤柔,此时刚洗浴过,不染脂粉,肌肤如冰似玉,晶莹而又柔润。小巧的唇瓣红嫩艳丽,宛若花瓣,随着她娇弱的低呻,更是呵气如兰,口齿生香。

  “啊……”赵飞燕一声低叫,眼角沁出泪花。

  程宗扬压下心底的怜惜,在她狭紧的秘径内越进越深,直到整根阳具尽根而入,才停下来。然后把阳具留在她体内,低头吻住她的红唇,用舌尖挑开她的玉齿,吮吸着卷住她的香舌。

  第一次被他以强硬的姿态从正面占有,与方才的感受完全不同。如果说方才被他从后面进入时,赵飞燕更多的是惊慌和被人强迫的屈辱,此时就只剩下满满的羞意和柔婉的顺从。

  接下来的两刻钟,赵飞燕真真切切感受到什么叫狂风骤雨,自己宛如巨浪中的一叶小舟,被他带着身不由己地随波逐流,时而飞上九霄,时而坠入深渊。接踵而至的巨浪使她无法呼吸,脑中阵阵眩晕,几乎分不清这一切到底是真实还是梦幻。

  鸾关新破,蜜穴宛若处子,交合之际,春潮四溢。恍惚间,赵飞燕忽然有种感觉,自己嫁的本就应该是他,而不是那个暴毙而亡的假天子。

  曾经的一切恍如前世,如今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程宗扬躺在皇后的凤榻上,手臂张开,一左一右将两个容颜倾城的姊妹花拥在臂间。两女侧身枕在他的肩膀上,与他头颈相偎,两张美艳无俦的娇靥有如明玉,姿容绝世,令人流连忘返。她们俩与郎君裸身相依,胸乳贴在郎君身上,随着呼吸柔柔起伏。还在郎君要求下,各自张开玉腿,夹住郎君的大腿。

  柔嫩而温润的蜜穴紧贴着郎君的身体,能感受到他腿上的热量透过玉户,一丝丝透入余痛未消的蜜腔深处,温暖着受创的嫩穴。

  赵飞燕此时还有些不敢相信,他不仅在破了自己鸾关,大肆喷射之后,紧接着又从正面干到自己阴精尽泄,来了第二发。随后还拉来自己妹妹,又在合德的体内来了第三发,竟然还不显疲态,仍然一幅龙精虎猛,意犹未尽的模样。

  她原本以为世间男子都和那位假天子一般,可与程郎一比,相去不啻云泥。

  今日方知天下之大,何谓世间的大好男儿,更是第一次真切体会到云雨交欢的乐趣。此间之乐,足令人魂销,只是妙处难与君说,如鱼饮水,冷暖自知罢了。

  合德在程宗扬耳边道:“卓教御什么时候入宫?我有些想她了。”

  “想她什么了?”

  “她上次教我的道法,我有的地方不大明白。”

  程宗扬敲了敲脑袋,转头对蛇夫人道:“卓美人儿不是在宫里吗?我都好几天没见着她了。”

  “卓奴被紫妈妈派去办事了。”

  “去哪儿办事?”

  “好像是去了秘境。”

  “去哪儿干嘛?”程宗扬道:“太危险了。”

  “是。奴婢回头问过妈妈,叫她回来。”

  蛇夫人说着话,一边给主人抹拭身体。

  赵飞燕惊讶地看到,被侍奴揩抹过后,他下身竟然又硬了起来,一副斗志昂扬,不可一世的样子。

  自从赵飞燕入宫服侍君王,在她记忆中,天子即使服过药,一夜两度春风的次数也屈指可数。可他就像没有疲倦的时候一样,再看周围,除了自己,合德、蛇夫人、江女傅对这一幕都见怪不怪。赵飞燕不由得再次想起那个“真龙降世”的传言。

  忽然她耳朵一动,听见妹妹说道:“哥哥,你何时采我和姊姊的后庭?”

  赵飞燕一阵心惊肉跳,“合德,你在说什么?”

  “用后庭啊。”赵合德道:“我的后庭还没有被哥哥用过呢。”

  “这么腌臜的事,你……”

  “这么做不对吗?”赵合德天真中带着几分懵懂,“可蛇姊姊和江女傅的后庭,都被哥哥用过啊。不光她们,哥哥内宅的女人,也都让哥哥用过后庭啊。”

  赵飞燕很想告诉妹妹这么做不合礼法,即使天子,也是非礼勿行,行不得快意之事。这等羞耻背德的勾当,怎能……忽然臀后一紧,却是郎君张手握住她的臀肉,揽紧她的身体。

  赵飞燕低呼一声,那条肌肉分明的大腿贴在她股间,玉户被挤压着,传来令人震颤的触感。当一根手指没入滑腻的臀沟,按住那处从未有人碰触过的肛蕾,她再生不出一丝违抗的念头,只乖乖低下了头。

  程宗扬终于没有采摘姊妹俩的后庭娇花,倒不是无力再战,而是心有不忍。

  合德固然破体未久,飞燕同样是鸾关新破,梅开二度已是极限,鲜花虽美,终不能竭泽而渔,还是要好生滋养的。

  “这就要走吗?”见程宗扬坐起身,合德恋恋不舍地说道。

  “进宫这么久,再待下去该有人起疑了。”程宗扬说着,揽住她的腰,在她唇角吻了一口,“晚些我再来看你。”说着又揽过旁边的玉人,同样吻了一口,“还有你。”

  合德笑道:“下回可别认错了。”

  披香殿内,小天子坐在阮香凝怀里,一手还拉着她的衣角。在他面前,毛延寿正伏案挥毫,寥寥几笔,一个身材短小的侏儒便活灵活现地跃然纸上。小天子乌亮的眼珠盯着他的笔尖,看得聚精会神。孟舍人靠在柱子后面的熏炉旁,仰着头睡得正熟。他两腿箕张坐在地上,嘴巴大张着,一边打鼾,一边淌着口水,浑然不知自己被当作模特。

  在程宗扬看来,毛延寿虽然贪财了些,别的也无甚劣迹,一手丹青更是技艺超群,教导小天子绰绰有余,于是顺水推舟,把毛延寿送进帝师名单。

  此事对程宗扬而言只是举手之劳,对毛延寿来说,则不啻于天降洪福。他原本的志向只是入宫当个画师,结果不经意间攀附上程侯,一跃成为执笔丹青的帝王之师,毛延寿喜不自胜,对这位洪恩浩荡的主公更是感激得无以复加。

  见程宗扬过来,毛延寿连忙放下画笔,恭恭敬敬地大礼参拜,“末学见过君侯。”

  “不必多礼。”程宗扬摆了摆手,然后半蹲下身,对小天子温言询问几句。

  定陶王眼下尚未登基,但举止颇有帝王风范。程宗扬虽然忌惮他的黑魔海背景,但对这个小娃娃着实有几分喜欢。至于赵合德那番话,他压根儿没当真。自己一堆奴婢都没怀上,何况赵氏姊妹这对出了名不能生的?朱老头满心让帝位回归正统,有定陶王继位,也该满意了。

  离开寝宫,郑宾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这边程宗扬踏上车,他便抖起缰绳,驾车驶出宫门。敖润紧跑两步,飞身跃上车尾,一边将背后的铁弓擎在手中,丝毫不敢放松警惕。

  “用不着这么紧张吧?”

  “小心无大过。”敖润道:“尸山血海都过来了,总不能阴沟里翻船。”

  “紫姑娘呢?”

  “刚还在昭阳宫,还有曹太监。”

  “过去看看。”

  郑宾在前面应了一声,车马一路穿过阿阁、兰台,驶入昭阳宫内。昭阳殿前为天子招魂的灵幡尚在,宫室楼阁已然面目全非。昔日漫地铺设的红毯历经火焚刀砍,铁蹄践踏,破损得不成样子。被冲车撞塌的宫墙也没有来得及修补,只用锦障遮掩,外面看起来倒还光鲜,里面却是一片残垣断壁,满目疮痍。

  程宗扬刚下车站定,便听到“轰隆”一声巨响,殿中残存的一根巨柱倾颓过来,一角的飞檐连同斗拱随之坍塌,溅起漫天尘土。

  紧接着废墟里传来一声尖亢的叫声,“找到了!找到了!”

  老太监灰头土脸地从满地碎瓦中爬起来,一手举着一只锦盒,叫道:“找到了!娘哎,累死老奴了。”

  中行说不阴不阳地说道:“行啊曹爷,还真下力气,连房子都扒了。”

  曹季兴没搭理他,乐颠颠过来报喜,结果扭头看了一圈也没找到人影,“紫姑娘呢?”

  “被你埋了。”

  “哎呦!”曹季兴赶紧往废墟里冲。

  程宗扬忍不住道:“骗你呢。往上瞧。”

  曹季兴抬起头,只见小紫坐在摇摇欲坠的大殿顶上,一手托着下巴,正笑吟吟看着下面。

  “亲娘咧,那地方坐着多悬啊!”曹季兴道:“快下来!东西找着了!”

  曹季兴托起锦盒献宝,结果手上一轻,被程宗扬路过时顺手夺走。

  曹太监气得直拍大腿,程宗扬理都不理,径直跃上檐角,说道:“什么宝贝这是?”

  “龙槎星辰啊。”

  “你一直在找这个?这盒子……看起来有点眼熟。”程宗扬嘀咕一句,随手打开盒盖,结果里面空荡荡的,别说宝石,连根毛都没有。

  “老曹,是不是你把东西掏走了?”

  “天地良心啊!”曹季兴拍着大腿直叫屈,“东西你抢了也就算了,咋还端着屎盆子往奴才头上扣呢?”

  程宗扬把盒子倒过晃了半天,无奈道:“空的。”

  “糟糕,又没有找到。”小紫挑起唇角,笑吟吟道:“大笨瓜,你运气真不好。”

  “是你运气不好吧。”程宗扬拿着空盒准备一扔了之,想了想又收进怀里,“找不到就算了。过来抱抱。”

  小紫环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胸口,然后皱了皱鼻子,“好啊,你又上了别的女人了。”

  “不会吧,这你都能闻出来?”

  “这个香味很特别……”小紫略一思忖,然后抬起眼睛,似笑非笑地说道:“程头儿,你好厉害呢,连皇后娘娘都不放过。”

  “还敢说我?”程宗扬虎着脸道:“老实说,今天这事是不是你干的吧?”

  “你猜。”

  “我一猜就是你!”程宗扬没好气地说道:“要不怎么会这么巧,正赶着我入宫的时候洗浴?没你的吩咐,那些奴婢敢这么乱来?死丫头,你太坏了吧!”

  小紫笑道:“人家就喜欢程头儿四处拈花惹草啊。这么好的鲜花,错过了好可惜呢。”

  “真的假的?”

  “你猜啰。”

  “我猜是假的。”

  “猜错啦。程头儿的女人越多,人家越开心。”小紫笑道:“这下连皇后娘娘也要叫人家妈妈了。还能给人家暖床。”

  “死丫头,合着我的后宫是给你开的?”

  小紫眨了眨眼睛,“不然呢?”

  “不然个鬼啊。”程宗扬道:“今晚我就让你侍寝!”

  “好啊。今晚人家就陪程头儿好了。”

  “侯爷回来了。”

  侍奴打开门帘,一阵香馥的暖风扑面而来,驱走寒意。程宗扬张开双臂,奴婢过来替主人解下大氅,又取了热水盥洗。

  隔着纱帘望去,只见云如瑶一手执笔,一手拨打着算盘,她指尖抹过,象牙制成的珠子发出流水般悦耳的声响,数以百万计的数字在她指下跳动着,一笔一笔梳理得清清楚楚。雁儿、红玉等人在旁或是翻检簿册,或是誊抄账目,忙得不可开交。

  云如瑶清点完,雁儿也誊抄完毕。云如瑶看了一眼,点了点头。雁儿取过印章,蘸满朱砂,钦在册上。

  云如瑶吩咐道:“这些给秦先生送去。”

  “是。”惊理捧起账册,从帐内出来。

  红玉斟了杯热茶,奉给女主人。云如瑶放下朱笔,揉了揉手腕,然后接过茶盏,浅浅饮了一口。

  “轮到奴婢了。”何漪莲笑道:“年关将近,奴婢那边人丁不少,眼下口粮都有些吃紧了。”

  云如瑶唤道:“雁儿,把东边第十七卷洛帮的账册取来。”

  雁儿起身取来账簿,翻开来,里面有一张用过印的册页。

  云如瑶道:“此事我已经知道了。这回洛帮上下出了不少力气,除了许诺过的钱粮,另外多加了两成。你来掌总,该赏的赏。”

  何漪莲喜出望外,“这下可好了。如今城里粮价已经涨了三四倍,奴婢正发愁怎么打这个饥荒,没想到夫人不但已经备好了,还多了两成。奴婢可要给夫人磕个头,多谢夫人恩典。”

  “这是洛帮该得的,用不着谢我。”云如瑶道:“你也知道的,夫君虽然封侯,到底根基太浅。洛都一半的货物都要靠洛水运输,是个要紧的关节,眼下你管着洛帮,洛帮稳住了,夫君才好放心。”

  “是。奴婢明白。”

  “去找程府丞吧。”罂粟女把册页递给她,笑道:“晚上记得过来,让侯爷再赏你一回。”

  何漪莲接过册页,笑着啐了她一口。出来时正撞见程宗扬,被他抱着摸了几把才放手。

  云丹琉白了他一眼,“大伙儿忙得要死要活,侯爷倒是轻闲,一大早就不见人了。”

  程宗扬笑道:“你姑姑执掌内书房,比我强一百倍,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云如瑶埋怨道:“夫君大人万事丢开不管,还来取笑我们。”

  程宗扬理直气壮地说道:“我这是有自知之明。你看啊,论起做事的勤勉精细,我不及程大哥,对吧?抽丝剥茧,化难为易,我不及秦会之;行事果决,处置分明,我不及班超;洞察人心,智计百出,我不及贾文和──蔡爷那种妖物咱们就不提了,论计数算账我也不比上瑶儿你。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放手让你们做事,别干出让程大哥这种实干派算计人心,贾文和这种阴谋家主管细务的荒唐事就行了。”

  云丹琉哼了一声,“说来说去,还不是我们当马拉车,你来坐车?”

  “来啊!把大小姐这匹大白马牵过来,让本侯骑一回。”

  几人笑闹片刻,惊理抱着一堆书契进来,却是舞都周边,当初划定的一系列沿河土地,此时已经初步清点过田亩,与官府立好文契。

  云丹琉有些惊讶,“舞都的差事办这么快?别的地方有些连案牍还都没接到呢,他们可就办完了?”

  云如瑶道:“舞都是夫君大人的封地,那些官吏自然要卖力些了。”

  “这个我知道。”程宗扬道:“封侯的诏命之前,朝廷已经下诏征辟眭弘为舞都太守──说是给朱老头的,他能不卖力吗?”

  云如瑶笑道:“既然如此,这些就由商会的人打理吧。”

  惊理道:“不知该如何处置?”

  “先支一批款项,召募人手勘察一遍。一是河道水文,二是地理道路,三是人口出产。”

  “舞阳河下游这一处最要紧。”云丹琉挑出一份书契,“我在晴州听水手说起过,以前海船能直接驶到此处。后来舞都易手,生意凋敝,再加上泥沙淤积,才断了航路。若能通航,船只可由此直接出海。”

  几人开始商量如何招募民夫,疏浚河道,修建码头,恢复通航。程宗扬在旁听了片刻,悄悄从书房出来,吩咐红玉去送些点心、茶水,然后叫上阮香琳,穿过廊桥,前往湖心岛。

  阮香凝入宫陪伴天子,义姁被小紫叫走,小楼里只剩下一个不言不笑,也不能动的友通期。程宗扬过来探视一眼,说了几句宽慰的话,然后来到楼上静室,嘱咐阮香琳在外面守着,不许任何人打扰──除了死丫头。

  卓美人儿不在,只好暂时让阮香琳护法。大家都有事在忙,自己也不能整日闲着了。程宗扬关上静室房门,然后盘膝坐下,气沉丹田,缓缓展开内视。

  丹田内的空间几乎被膨胀的气轮充满,此时的气轮不再是浑然一体,而是隐约显露出分层轮廓,仿佛伸出几条旋臂,已经可称之气旋。灰黑色的杂气与莹白色的光点掺杂交错,绕着气旋的核心缓慢旋转。程宗扬敛息凝神,按照九阳神功的功法,缓缓催动气轮,开始炼化杂气。

  真气接连运行两个周天,等程宗扬睁开眼睛,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他张口呼一口灰蒙蒙的寒气,收功止息,眉头不由皱紧。

  丹田的情况很不乐观。洛都之乱,两宫死者逾万,自己所在的长秋宫又是各方角逐的主战场,吸纳的死气难以数计,而且里面鱼龙混杂,数以千计的军卒、武者、死士、门客、雇佣的杀手,还有身怀异术的方士、兽蛮武者,甚至还有几个修为诡秘的大和尚,使得丹田内的气息杂乱不堪。

  他试着用太一经引导那些杂气,结果不到半炷香时间,无数负面情绪便如潮水般涌入脑海,恐惧、仇恨、愤怒、内疚、悲伤、饥饿、杀戮……汇聚成毁灭一切的疯狂冲动,险些让他迷失其中。

  无奈之下,程宗扬只能重新运转九阳神功,将杂气逐一炼化。炼化过的杂气融入气海,修为又略深少许,可距离六级通幽境的关隘也更近了一分。

  他估算了一下,如果要把这些杂气全部炼化,别说突破六级通幽境的关隘,就是达到六级中阶都轻而易举。问题是炼化的速度实在太慢。自己全力运功,想把这些杂气炼化完,恐怕一万个时辰都打不住。自己每天拿出五个时辰修炼,也得六年。即使用房中术,阴阳相济,效率提升一倍,起码也得交合五千次。也就是说,就算自己像种马一样一天五次,也得日御五女,持续三年。

  如果都换成飞燕、合德、如瑶、丹琉那样的上品鼎炉,至少也得一千五百次以上。在不伤身体的情形下,每天让她们泄身一次,采其阴精,一个月二十次,一年下来,一个人最多也不到三百次。也就是说,自己想在一年内炼化完所有杂气,起码得六个上品鼎炉日夜服侍。少一个上品的,就得两个中品的来凑,折算下来数字更恐怖。真要这么玩,自己一天到晚不用干别的了,除了吃饭睡觉,其他时间全用上也不一定够。

  若是放缓速度,一天一两个也未尝不可,问题是自己丹田的气旋未必能等那么久。如今自己真元满溢,已经到了突破的边缘,气海不堪重负,随时都可能失控崩溃。一旦失控,轻则修为尽废,重则道消身死。与其如此,还不如牡丹花下死,作个风流鬼。

  这会儿程宗扬倒是理解死丫头为什么要把赵飞燕推给自己,鼎炉易得,上品难寻,多一只上品鼎炉,自己就多了一分保命的可能。

  一丝清香飘入鼻中,接着一双温凉的小手按在额角。小紫一边揉着他的太阳穴,一边道:“大笨瓜,在想什么?”

  “我在想什么时候走。”

  “去舞都吗?”

  “没错。贾文和说我现在应该以退为进,暂时避避风头,专心把舞都经营起来。我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不过……”

  “不过程头儿若是这么走了,亲亲的皇后娘娘怎么办呢?”小紫道:“总不好把皇后娘娘打包带走,没事就干干她的小穴,听她的鸣鸾给你唱歌。”

  “你个死丫头……”程宗扬无奈地说道。

  “其实也好办──你让情奴扮成皇后娘娘好了。”

  “那太后呢?”

  “杀了吧。”小紫道:“反正程头儿是正人君子,不想干她。对外就说太后驾崩了。”

  “咳咳咳!”

  “大笨瓜。”小紫笑道:“你不想干就给我好了。她还是处女呢,给太后娘娘破处,肯定很有趣。”

  “死丫头,这你都跟我抢?”

  “免得浪费啰。你要不想动手呢,我就给她来个先奸后杀,保证你前脚走,后脚就给她出殡。”

  程宗扬抱住小紫,按在地上,喝斥道:“越说越不成话了!我今天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程头儿,你要强奸我吗?”小紫可怜兮兮地说道:“人家还没有长大。等人家大一点,再给你干好不好?”

  “干!死丫头,不许用这种口吻说话。你这是在玩火知道吗?小心我一个按捺不住,把你就地正法了。”

  “不要,程头儿那么大,会干死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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