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紫珊回到家中的时候,已经是深夜1点多了。呼啸而过的寒风带着刺骨的冰冷气息已经凌虐着大地。紧了紧脖子上的黑灰色围领,这条围领与她身上的狐皮毛裘的颜色很不搭配,可是她却象宝贝一样地紧紧地捂在脖子上,似乎这能给她带来更多的温暖。
四周一片寂静而凄冷,薛紫珊哆嗦着身体,有点发颤地掏出震动不停的手机。肯定是嫒嫒打来的。和自己说什么?需要自己安慰她吗?还是来和我道歉?一切都没意义了。结束了。她已经心灰意冷。
随手关上了电话,她连看都不想看到和这个女人有关的一切。正要掏出钥匙,一丝轻微的走动声响起,一个黑影从她身后投射而来,犹如惊弓之鸟一般的她吓得浑身猛然一颤,那声凄厉的呼救刚到嗓子眼,一声温柔地,让她浑身发烫的声音带着丝埋怨响起:“是你么?珊姐!怎么不接我电话,我还以为是贼来找死呢?”
木然地回过头,风雪中,犹如一头笨重的大黑熊一般站立在大院门外的李冉豪,身上堆满了积雪,目光如炬地盯着她。
看着她,李冉豪轻轻一笑,抖抖身上的积雪,手里提着的包发出一阵金铁相击的声音:“太黑了,看不清楚,又怕突然开口呼喊吓着你,只有先打个电话。怎么了?”
“阿豪!”
薛紫珊只觉得浑身着了火一般地热起来。眼泪禁不住流了出来。好感动,他在等我吗?等了很久了吧!身上地积雪好厚,他来干什么?来看我吗?是来看我吗?
她就这样愣着,麻木地转过身,打开了门。李冉豪撇撇嘴,心里暗想。今天她怎么了,不欢迎我吗?想到这里,心里难免有点失落。
“电话没电了!”薛紫珊有些冷漠地开口道。其实自己好想扑到他怀里倾诉自己的委屈,和他说自己好爱他,愿意为他做一切。可是一切都结束了,自己是一个没用的女人,是一个被人们看成可以随意玩弄的女人,和他在一起,只会让他受到折磨和压力,更会毁了他的前程。
咬着牙一转头。偷偷地抹掉眼角的泪痕,狠着心肠道:“阿豪,有什么事?我很累了。很想休息。你……回去吧!”
李冉豪愣了愣,很是尴尬地摸摸头,虽然心里很不是滋味。很难受,可是却和她一样,祥装着笑脸,故做无所谓地耸耸肩:“今天下午我太莽撞,把你客厅的窗户冲破了。我想天气太冷了,看着你总是把房间里的空调开得很足,以为你很怕冷。所以寻思着找出了些工具,帮你把窗户补好。本来可以直接跳上去修好的,但是怕你责怪,所以我就一直等着你回来,这样吧,你先休息,我很快就会把窗户修好,你看,我带了几块毛玻璃。虽然不是很……!”
“呜……!”受尽了委屈和磨难的薛紫珊终于是忍不住心里的感动,泪如雨下地死死咬了一下嘴唇,再也禁不住那满腔的委屈,哽咽几下,猛然转过身跑进了房间。她不敢让他看到自己流泪时难看的样子,她要给他最好的印象留在心里。
尾随而进的李冉豪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是还是没去追问,走到二楼,看着卧室房门紧闭,里面传来声声黄莺鸣血一般让人心酸地哭泣,心就一疼,赶紧放下行装,走到门前,轻轻地敲敲门询问道:“怎么了,珊姐,有什么委屈?”
里面的哭声更大了,犹如一把钢刷在李冉豪的心里上下狠狠地擦拭,又痛又痒,试着又问了几声,里面的哭声似乎小了许多,很闷,李冉豪痛惜地蹙蹙眉头,他知道,这是她把自己埋在了丝被下发出的声音。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她这样难受。
李冉豪赶紧将窗户修整好,呼啸而进地房间不一会就洋溢起了春天的气息。看着紧闭的房门,里面不再传来抽泣,心里暗叹一声,最近珊姐好象多愁善感了许多,难道还是在想着那个男人。一想到她还有一个所谓的弟弟,李冉豪就一股子酸劲,妈的,什么男人比老子好。
收拾好了工具,正要离开,珊姐却打开房门呼喊了他一声,一转过头,脑袋轰地一下白了一片,眼前地珊姐犹如一朵无比娇艳鲜嫩的芙蓉花,一袭披肩秀发瀑布一般地披洒而下,高贵的绛紫色薄纱套裙将她那略显丰腴地身体完美地展现出来,一抹黑色蕾丝缠绕着几屡桃红色的薄纱织成的内衣,将她那涨鼓鼓的酥胸衬托得更加迷人,带着一缕销魂荡魄的幽香,她轻摇曼步婷婷走来,手中捧着一把梳子,看着李冉豪,她那娇嫩的脸浮出一抹诱人的红晕,象是初见情郎的懵懂少女,羞涩地说道:“阿豪!麻烦你了,姐姐给你煮消夜去,一定要吃了才许走。”
不容分说地,薛紫珊轻移曼步,带起一阵春风走进了厨房。
宵夜很快就煮好了。一碗很普通的面条,上面放着一个煎得香酥粉嫩,恰到火候地鸡蛋,几粒碎葱,几根煎过的火腿肠,有模有样地排绕成半圈,很是能勾引食欲。
李冉豪肚子咕噜一声响,憨笑一下,惹得性感娇嫩的美人一阵媚笑。
“吃吧!”
珊姐此刻哪里还有半点忧伤的样子,牵着李冉豪的手,温柔似水地陪他坐在了餐桌上,双手顶着下巴,妩媚的双眼脉脉含情地看着狼吞虎咽的情郎,嘴角不时滑过一丝动人的微笑。李冉豪忽然想到一句俗语,秀色可餐。恐怕眼前的女人。要比这面条好吃。
“来,和姐姐聊聊天,阿豪,人家一直都想和你单独说说话。”
她身上传来一股醉人地幽香,紧贴着李冉豪手的胸脯,象两团棉球一般轻轻地摩挲着他的情欲。旖旎旋绕在这个温馨的房间里,听着她那甜糯甘洌的声音,偷偷地看着那涨出乳罩呈出一大片让人发狂雪白的丰胸,李冉豪干咽着唾液,夹紧了双腿,有点尴尬,有点迷糊,她怎么了,反差如此大。
美色在前,自己也已经对她有点好感在后。在薛紫珊殷勤地娇嗲撒娇下,陪着她喝起了酒。李冉豪不是傻子,他能看出珊姐前后这巨大反差下隐藏着什么难以启齿的东西。几次想要询问,都被珊姐举杯相敬转移了话题。
“阿豪!谢谢你。”媚眼如丝,香臀一动挪移了一下身体。让自己喷香的身体更加依偎在他身上。宽松的丝袍下,那一双硕大的玉乳一阵乱颤,引得李冉豪虚火狂冒,心里暗暗下决心,只要这个娇艳美人儿还敢再进一步。那就别怪自己兽性大发,坚决地,毫不留情地就地解决了她。让她成为自己的女人。
近了一步,薛紫珊吐气如兰地在他耳边呵了一口喷香的酒气,味道有点大,但是却不让人厌,还带着丝催情的效果,李冉豪觉得下体冒出了一团火,开始有点暴涨起来的欲望,让他也禁不住伸出了手,想要揽住她那纤细的腰。
“刚刚在雪地里站着。脚很冷吧!”恰恰这个时候,薛紫珊却站起了身,依然妩媚动人地看着他,眼里尽是疼爱之色,可是李冉豪却觉得她地眼神不光光是疼爱,好象还有丝依依不舍,为什么她的眼神似曾相识,而且让自己的心很疼很疼,好象决裂一般。
“姐姐帮你洗脚!冻着了脚可不行,这大冷天的,用烧热的姜水洗洗脚,什么侵蚀都不怕了!”
不容分说地,薛紫珊带着一股撒娇的娇嗲,扭捏着鼓翘浑圆的香臀,走进了厨房,并很快端来一盆热气腾腾的水。
水是淡黄色的,冒着丝丝老姜味,看着薛紫珊用着那细嫩白皙地玉手在自己布满老茧的脚掌上轻轻搓揉,李冉豪就有股冲动的欲望,下身更是难受,很明显地,穿着宽松丝袍的女人俯下身,那一对硕大雪白的豪乳轻轻摆动,让斜靠在沙发上的李冉豪一览无余,春色弥漫,白嫩粉香的酥胸上镶嵌着两粒秀丽圆润的红宝石,更是耀眼,更是勾魂。
“咕咚!”一下,使劲地吞了一口贪婪的唾液,李冉豪仿似来到春色弥漫的梦境里,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让这个娇嫩如花的女人替自己洗脚,这样好象很尴尬,可是为什么她拉过自己地大腿时,没有一丝让自己感到难堪,甚至根本就没想过拒绝。此时的薛紫珊更象一个贤惠的女人,在为自己心爱的丈夫搓揉着臭脚,没有一丝怨言。
“阿豪!有什么打算吗?”似乎察觉到了他在偷看自己的胸部,薛紫珊的脸红晕了一片,春意昂然,更显娇嫩妩媚。轻轻地顶了顶胸,羞涩地问道。
“什么打算?”李冉豪的眼睛已经埋在了那腻粉白中。
“傻子!你难道就一辈子埋在美容院里?”薛紫珊娇嗔一声。
李冉豪脸一红,只有他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胡媒婆老鸟来了以后,他就生怕苏芸被她说动去相亲,现在想想也真傻,芸姐的心思已经表白了只对自己好,为什么还是放心不下。
“我能做什么,除了打打杀杀,真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了!”李冉豪也想不到自己除了猎头人之外,还能做些什么,生意不是不想做,可是需要很多本钱,小打小闹,还不如一年干一票抓贼。
薛紫珊低头说道:“阿豪做生意吧!做大点才能有钱,这样阿芸和小莹她们也会更幸福!”
“做大点?”李冉豪无奈地笑了笑,轻轻地摇了摇头,不再去想它,自己得来的那点小钱砸进生意圈里,估计连泡沫星都不会翻起半滴。
“你不去试试怎么知道。再说美容院已经安定下来了。”似乎一直都在鼓励着男人出去,薛紫珊鼓着劲说道。
不能让女人瞧不起,李冉豪心想。自己真的是懒了,其实社会上那么多人都在做生意,发财的很多,看到别人小车看着,小蜜养着,虽然自己不会那么堕落,可是内心都有点羡慕,谁不想发财啊。
“过完年,我就出去试试!行了,珊姐,脚热乎了!”李冉豪的脸不自然地流露出一股期盼。看着薛紫珊从围胸上取上一块丝巾抹干了自己的脚,为自己套上了袜子、皮鞋,恍然间,他觉得很温馨。很享受这样的感觉。
“嗯,我相信你比很多人强。他们都可以,你也行的。”
薛紫珊收进了盆子。对着他投来鼓励的眼光。可是眉目间却有着一丝痛苦。
“……紫珊……姐,你没事吧?好象你有很多心事一样!和我说说看,没什么不能解决的!”李冉豪狐疑地看着她,今天的她真的很反常,心里不免有些焦虑。
“没事的,阿豪,姐姐是高兴!你先回去吧!照顾好她们,要好好地对待她们,阿芸和小莹都是好女孩,婷婷也是,别辜负了她们!姐姐很累了,想要休息,明天我过去,好吗?”
薛紫珊眉目传情,却又含蓄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思,被她半推半拉地走向大门的李冉豪撇撇嘴,自己能怎么办,虽然很想问个究竟,可是她那拒之千里的表情却告诉自己,那都是徒劳无功。算了,等明天再说吧。
带着丝依恋和不舍,李冉豪不愿意唐突佳人,拖着长长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薛紫珊的视线中,他不可能看到,身后的风华佳人脸上那两行清泪和那依依不舍,却又坚毅的眼神。
“阿豪,希望以后你还能记住珊珊,哪怕是在梦里出现那么一次都好。珊珊要走了,去一个没有人打扰的地方,不知道今天的是珊珊乖不乖,帮你洗脚的时候是不是很笨拙,你别笑话人家,这是人家第一次帮人洗脚,起码珊珊有个第一次给了你……!”
门轻轻地掩上了。
“珊姐好几天都没来了!电话也打不通!”苏芸边收拾着晾干的衣服,边和一旁趴在阳台上吸烟的李冉豪聊天。
“我也不知道,婷婷昨天不是说了么?她们全家要去澳大利亚过年,珊姐是她家什么亲戚来着,估计也在准备着东西过去吧!”
李冉豪抛下烟头,舔舔有些发苦的嘴唇,看着外面的风景,皱皱鼻头,有些沮丧地回答道。自从那一夜珊姐帮他洗脚按摩了之后,就一直不见她来,电话也没没通。想到当时那古怪的情景,他就觉得总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是自己也悄悄去过几趟她家,甚至翻上二楼,房间里依旧温馨浪漫,没有任何改变,看不出什么弊端所在,只是回想起她那些话,心里总是悬吊吊的,却又抓不住什么,只觉得内心很空寂,有点悔恨当时为什么不坚持留下来问个究竟。
“咦?这料子不错……哎哟!”接过苏芸手中的衣物,李冉豪看到一条艳丽色彩的情趣内衣,嘴角一抽,有些暧昧地看了一眼苏芸。却被红透了小脸的苏芸一个暴栗敲在头上,呼痛不已。
“坏家伙,嘴巴越来越油了!”赶紧抢过内衣,红霞浮云一般娇嫩的脸蛋火热热的,苏芸撅着嘴就要扭住李冉豪的耳朵。两人嬉闹了一下,在苏芸跺脚不依之后,李冉豪苦着脸被老姐一把扭住耳朵拧了拧。装模做样地皱着眉头,这才让苏芸发泄了心里地羞涩之意。
“对了,你说婷婷说的事能成吗?”两人走回屋,房间里传出小莹那欢快优美的歌声。自从许婷婷上次来过,说有机会让两人和唱片公司签约之后,喜得这小妮子整天就歌不离口。就连晚上被李冉豪这大坏蛋偷偷地跟进卫生间里做那羞人事的时候,那呻吟听起来都充满了婉转的旋律,害得苏芸燥得面红耳赤,第二天狠狠地教训了李冉豪,警告他不能欺负小莹,怎么两人洗个澡,都能把小莹整哭去。李冉豪是有口难言。
“估计能成吧!”李冉豪随口答道。
“啊,真的……!那就太好了,小莹这孩子天生就是唱歌地料,不能埋没了。”苏芸正要和李冉豪谈谈有关的事。楼下传来小红的呼唤。说有人来找小豪哥。
走得下楼,李冉豪看见一个戴着眼睛的中年男子,正悠闲地端着茶,四下观看着美容院,嘴里啧啧有声。
“请问你是来找我的?”李冉豪走上前问道。
“您是李冉豪先生吧?”看着李冉豪点点头。男子眯笑一下,放下茶杯,伸出手道:“您好,我是飞岩律师事物所的王郸眺。今天来受我的委托人薛紫珊女士的指派,来和你谈谈关于她转让期下财产的事宜。请问您有什么证件证明您就是李冉豪先生本人呢?”
“转让财产?谁。珊姐吗?”李冉豪愣住了,蹙起眉头看着眼前这个儒气十足的男子,眼光如刀锋般地犀利。很是让王郸眺不自在。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李冉豪这才醒过来,将他领到了楼上。
“是这样地,三天前,薛紫珊女士来到我们律师楼,委托我将她名下的财产赠送给您。这是她签的合同,里面写得很清楚,将她名下1500万的资金以及1700多万的固定财产全部赠与李冉豪先生,固定资产有位于南山广场……!”
“等等!”李冉豪打断了他地话。有点发晕地问道:“这是什么回事?她人呢?”
此时苏芸、小莹也走了过来,两女娇艳如花的外貌,让王郸眺一愣,眼里流露出惊艳的神色。
“珊姐为什么要将财产赠给小豪!王律师,这究竟是什么回事?”苏芸焦急地问道。
王郸眺撇撇嘴,做了一个不知所谓的动作,从皮包里掏出了合约,在桌上点点,看着李冉豪,有些无奈地笑道:“这个我也不清楚,薛紫珊女士来的时候,直接找到了我,委托我成她地律师,咳,专门负责这件事,她是让我全权处理,不过没有和我说任何原因,只是让我把她的财产转赠给李冉豪先生,其他的任何都没说!我来只是按章办事!至于她去了什么地方,这个我也不知道。”
“她这是什么意思?”李冉豪开始懊悔了,忽然想到了珊姐那天奇怪地举止,如果自己追问一下,可能就全部了解了,想到这里,不由赌气地吼了一声:“这钱我不要,你留着给她!”
王郸眺似乎早已有所准备,转过身,看着苏芸和小莹,微笑一下,非常有礼貌地点点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两位就是苏芸女士和黄伊莹女士吧!是这样的,我的委托人告诉我,如果李冉豪先生拒绝接受财产的话,那么就将财产转赠给你们两人。”
“啊!!”想不到珊姐会做出这样的举动,苏芸和小莹惊叫一声,赶紧摆手。
“希望你们考虑清楚,薛紫珊女士当时也猜你们都可能不愿意接受,不过她让我转告你们一句话。”
“是什么?”三人同时追问。
“如果还当我是你们的朋友,那么请你们接受这点东西。这里的每一分钱都是干净的。”王郸眺摊摊手道:“就这样了,没再说别地了!”
“不管怎么样,我今天必须把这合同和李冉豪先生签了,这关于到我们律师楼的信誉问题,希望你们能了解我们的苦衷。李冉豪先生,薛紫珊女士说,不管怎么样,你当是替她保管都好,她不放心这钱落到别人手中。”
李冉豪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一个劲地吸烟,落寞的神情让苏芸心中一疼,走到他身边,温柔地道:“小豪!珊姐这样做肯定是有她的苦衷的,我们就先收下吧!不用它。等着她回来就还给她不就行了。她能把这巨款给我们,就说明在她心里,我们和亲人一样值得她相信。”
吐出一口烟雾,李冉豪用力地叉了一把头发,有些难受地眯着眼,脑海里尽是她那妩媚的身影和那温柔体贴的模样,心里好是一阵抽搐,自己怎么那么傻,明明能看出她要走地决心,却还无所谓地离开。
“这是她留给您的车钥匙。还是三栋房屋的房门钥匙。”
“如果你们没意见,那么请李冉豪先生带上您的身份证跟我一起去公证所证明一下。”王郸眺的眼睛里似乎还有什么想要和李冉豪说的东西,这让他心中一动。站起了身,看着苏芸小莹两个忧心匆匆的女人,安慰道:“我马上就回来。珊姐不会有事的!等着我。王律师。我们走吧!”
在两女的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把珊姐的消息打听出来地话语中跟随着王郸眺坐上了车,刚驶出小区,李冉豪就迫不及待地问道:“王律师,紫珊还有什么需要和我说的!”
王郸眺沉默了一下道:“薛紫珊女士让我一定要转告你,希望你能原谅她以前所做的一切……李先生,恕我多嘴,薛紫珊女士是一个非常有魅力的女人。这样的女人要是错过了,会后悔一生地。”
“后悔……?”李冉豪沉默了,好半晌开口喃喃自语道:“这世上有后悔药吗?”
王郸眺没有回答,只有一声深深的叹息,车子猛然一震,犹如离弦之箭往前飙窜。
从公证处出来,李冉豪觉得自己手中的袋子沉甸甸的,似有千斤之重,总共价值3200万的资产就这样装在一个纸袋里。珊姐给他地不光是这3200万,还有一颗心,自己没有来得及去心疼的心。
“李先生,李先生!等等,忘记和您说了!”气喘吁吁的王郸眺追出了门口,在这寒冷地天气里,他那脑门上也泌出了几滴油光闪亮的汗珠。
“这是她留给您的笔记本电脑,说文件的开启密码是您的生日,您看我,一忙事就忘了,要不是刚刚掏出来找其他合同,还以为里面装的是我自己的呢……!”
李容纳豪接过本子,没有回答,转过身就走了,这是一台限量版本的IBM,精致的紫色外壳,让李冉豪想起了她那身绛紫色地性感内衣。
“紫珊啊!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为什么不能直接跟我说呢?”李冉豪失落地提着本子茫然地朝前走,甚至忘记了自己已经有了代步工具,一辆黑色的宝马。
车厢里依然残留着一股女人香,车座上垫着一块粉红色的可爱坐垫,一个悬吊在车窗上的小挂坠写着“思念”,下面有一行娟秀的小字,如果不是刻意看过去,根本无法看清是什么。
李冉豪取下挂坠,入手冰冷,这是一个银制的小屏风,四格丝娟上都写满了“豪”和“珊”,在这瞬间,李冉豪只觉得鼻子一酸,将挂坠紧紧地捂在了脸上,一丝儿甜香入鼻,好象薛紫珊那醉人的体香。
“唉,男人啊!”看着失魂落魄走开的李冉豪并没有因为获得如此巨款而振奋,王郸眺叹息一声摇摇头,搞不明白为什么,看得出这是一对相爱的男女,可是为什么却又要分开呢?
“他来这里干什么?”躲在一个角落里的欧阳睿嫒看着失落的李冉豪离开,这才走过来,毫不客气地问道王郸眺。
“欧阳律师好呀!”王郸眺客套地招呼一声,心里却暗暗发虚,眼前这个女人可是上都市律师界里出了名的刺头。从来都不对男人假以颜色,今天怎么和自己打起招呼了?难道自己出门没烧高香,得罪了老天爷想到这里,冷汗打湿了一背
“刚刚哪个家伙是谁呀?好象看起来很讨厌!喂!你找他有什么事?是不是他惹上官司了?”欧阳睿嫒心中暗喜,要是这讨厌的大坏蛋惹上了官司,那他就等着洗干净屁股坐牢吧!我欧阳睿嫒不整得你呱呱叫,就倒过来姓。
什么女人啊?这眼神……王郸眺暗暗捏了把汗,假笑一声:“没有什么,不过一朋友而已!”
“朋友?”欧阳睿嫒狡黠地笑了笑,象一只狐狸看向了大白兔一样看着王郸眺,鼻子哼哼有声,看着他那略带不虞的脸色,轻蔑地道:“我看不象吧!王大,我不过是问问而已,你有必要吓得流汗么?好象做贼一样?”
欧阳睿嫒不象是来打听事的,而是象在逼供,这让王郸眺很恼火。
“欧阳律师,你别咄咄逼人,是官司又怎么样?还轮不到你来打听。这是别人的私事,与你无关!”黑着脸,王郸眺加重了语气回答道,正要拂袖而去。
“听说您夫人正在和您闹离婚呢?财产问题还没解决吧!正好年关近了,我闲着没事,维护一下我们广大妇女合法权益也是应该的,或者嫂子现在很需要一个了解关于婚姻法的律师吧!听说王大年收入上百万啊……!”
王郸眺的脸一青,狠狠地吞咽了一口苦涩的唾液。
看着欧阳睿嫒那因为震惊而变得惨白的小脸,王郸眺暗呼一口气,连招呼都不打,赶紧离开这个可怕的疯婆子,这女人真有病,没事打听别人的私事,还他妈的想哭想哭的鸟样,作秀么?
“她走了……她真的走了,是我害了她!”欧阳睿嫒失魂落魄地行走在大街上,杏眼含泪,终于是忍不住瘫软在路边的一块雪地上抱头哭泣,心里如刀割一般的痛楚,她知道自己是那根导火索,点燃了薛紫珊本来就已经面临崩溃的感情世界。她的无耻和下作,造成了这样一个女人放弃了家,放弃了一个让自己讨厌,却被她深爱着的男人。
心碎了无言,欧阳睿嫒终于意识到,是自己的骄慢任性和贪婪让一个荏弱的女人做出这样一个常人都难以做出的决定,放弃了富足的生活,到底是生是死,还是一个未知数。
恍然间,她搭上了一辆的士,朝着薛紫珊的家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