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 零落成泥

  一间布置典雅的卧室,茵席帘帏,一应俱全,圆镜妆台上一对红烛映得屋内亮同白昼,雪里梅一身吉服,苍白的娇靥上无半分喜气,无力地靠坐在床头,不时发出几声轻叹。

  院外的嘈杂声打断了雪里梅的凝思,一个醉醺醺的声音响起,「你们都回去喝酒吧,里面的事用不着你们帮忙了。」

  「大人脚下留神。」

  「没事,爷清醒着呢,不……不信爷……上房给……你看看。」

  「二爷,改日再露身手吧,里面还有佳人等着您再续前缘呢。」

  「说……说得对,七儿,你这次功劳不小,爷回头好好赏你,现在走,都走!」

  撵走了钱宁和丁七的丁寿,跌跌撞撞地走近,守在门前的坠儿立即迎了过来,「丁大人,您喝多了,奴婢扶您到前厅歇歇,给您端碗醒酒汤来。」

  「谁说我醉了?」丁寿不乐,大着舌头道:「爷还没入洞房呢,歇什么歇!」

  说完丁寿伸手便要推门,坠儿急忙挡在前面,媚笑道:「大人,您这样哪还入得了洞房啊,奴婢搀您去别处安歇……」

  「小丫头,如今知道献媚讨爷的好了,放心,待你再长几岁,爷饶不得你。」丁寿掐了掐坠儿娇嫩的小脸蛋,随即将人搡开,推门而入。

  雪里梅由床上惊坐而起,一双星眸惊恐地盯着他。

  「这房间还是按你在宜春院里的样子布置,可还满意?」丁寿嘻嘻笑道。

  「多谢大人费了这般心思。」雪里梅强稳心神,施了一礼。

  「为自己的女人花点心思算什么,」丁寿摆摆手,对着嘴咕噜咕噜灌了半壶凉茶,「过去的事不提了,只要你今后安心做丁某的女人,爷亏待不了你。」

  「时候不早,你我也早些歇息吧,春宵一刻值千金呀!」

  「且慢。」雪里梅提防地后退一步,「妾身既自愿前来,自是诚心愿与大人偕百年之好,只是有三件事先需大人依从。」

  「丁某对女人素来大方,莫说三件,三十件,三百件又能如何。」借着醉意,二爷如今也有几分兴致,看这小娘们能玩出什么花活。

  「第一件事,坠儿与我情同姐妹,大人既已得了妾身,不可再糟蹋了她的身子,将来为她选个好婆家。」

  丁寿向门外张望了一下,「爷这倒是没什么,只怕这小丫头灰心丧气,要知如丁某这般人物世间可是独一无二。」

  面对二爷的自吹自擂,雪里梅丹唇微撇,不屑地哼了一声,「大人,可是不依?」

  「为什么不依?」丁寿点头承诺,开玩笑,丢了西瓜拣芝麻的糊涂事二爷可不干。

  「第二件事……」雪里梅长吸一口气,定定心神,尽量淡漠道:「此番杨公子乃应我所托,并非有心冒犯,请大人既往不咎。」

  「杨用修的脾气我比你清楚,真要迁怒,他死了八遍都不止,」丁寿嗤笑,「爷只想知晓,你二人今后又如何自处?」

  「妾身与杨公子发乎情,止乎礼,绝无越轨之行,」纤纤十指纠结着袍袖,犹豫再三,雪里梅粉颈羞红,低声道:「大人如是不信,亲身验过便知。」

  丁寿朗声大笑,「好,便也依你。」

  前两件事都已依从,雪里梅心中巨石落地,「妾身谢过大人,这第三件,便是求大人对杨氏一门网开一面……」

  「等等,如你登门所说,杨介夫毒打亲子,杨正夫迫你归来,何以还要为这一家牵肠挂肚,念念不忘?」

  「正夫先生为势所迫,杨大人父子连心,被逼责罚公子也是无奈之举,这一家都是善人君子,求大人不要苦苦相逼。」雪里梅正色道。

  「苦苦相逼?为势所迫?呵呵,哈哈……」丁寿先是冷笑,随即放声大笑,笑得腰也直不起来。

  见丁寿突然失态,雪里梅也心中奇怪,他连杨慎与坠儿两个元凶主犯都可不论,又怎会执着被无妄牵连的杨家兄弟,「大人可是都依了?」

  「我依你个大头鬼!」

  笑声骤止,丁寿身形一闪,在雪里梅惊呼声中,整个娇躯已被扑倒在雕花大床内。

  骑在佳人腰际,丁寿大力地撕扯雪里梅身上吉服,突遭异变,雪里梅一时也忘做反抗,大睁美目惊惧地看着男人暴行。

  「那边兄友弟恭,父子情深;你这厢舍身饲虎,有情有义,天底下便只有二爷一个恶人,仗势欺人,欺凌寡女,好,二爷便恶给你们看!」

  扯掉衣裙,剥去小衣,一具轻盈玉体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丁寿眼前,全身轻若无骨,在烛光映照下,柔嫩肌肤泛着如玉般的微微光泽,一双玉腿修长笔直,晶莹剔透,连着纤细柔韧的腰肢,未可增减一分,堆玉软香未及一握,两点嫣红点缀香峰,诱人品咂,小巧锁骨平直勾连圆润香肩,秀颈细长……

  嗯——,玉面之上珠泪垂挂,雪里梅认命般地紧闭双眼,细碎贝齿将下唇几乎噙出血来。

  「败兴!」

  丁寿顿时兴致全消,翻身下地,对着帐内娇躯头也不回地说道:「二爷府上不养闲人,既觉得收房委屈了你,便去做使唤丫头吧。」

  「咣当」门响,二爷甩袖而去。

  扯过破碎衣裙遮盖身体,免遭狼吻的雪里梅泪痕犹在,娇容满是惊愕不解。

  ***    ***    ***    ***

  还是坏得不够彻底啊!丁寿望月兴叹,人这一辈子,要么就日行一善,彻头彻尾做个好人,再不然就狼心狗肺,把干坏事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随便,如二爷这般,好人注定是做不得了,铁心作恶又不了这个狠心,最终苦得还是自己。

  「苦了你啦!」低首看看高高支起的帐篷,丁寿无奈摇头,信步而行。

  「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

  见客入来,袜刬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高晓怜慵懒地靠在乌木醉翁躺椅上,吟罢一首《点绛唇》,掩卷幽幽一叹。

  「小蹄子,含羞倚门,偷看哪家的少年郎?」丁寿进屋打趣道。

  不速之客突至,又被窥破心事,高晓怜羞红满面,扭身用书遮脸。

  丁寿涎着脸凑了过来,挨着身子挤到一起,「扔了这些酸书,和爷说说,想偷看谁?」

  感受到裙下一团火烫顶着自己丰盈臀峰,高晓怜扭动娇躯,羞嗔道:「这么大个宅子,值得偷看的还不就一个,可惜人家只记新人笑,哪顾旧人哭。」

  一阵厮磨更教丁寿火起,大手探入裙底,隔着轻薄衣料挑弄那处凹陷,在她耳边吹着热气道:「可是吃醋了?」

  「没名没分的一个丫鬟,妾身哪敢放肆,谁教咱进教坊的日子短,没学会那狐媚子的手段呢。」谷口处那灵活的手指跳动,让高晓怜更加不安,扭动更剧。

  「独占一个院子,身边也有听你使唤的丫头,若还觉委屈,将那新进门的雪里梅两个也交你分派如何?」大手滑入衣襟,在光洁白嫩的肌肤上一阵游走,攥紧一团温软坚挺,把玩不停。

  鼻尖发出一阵颤抖的低吟,高晓怜喘息道:「才进门一晚,爷还没疼上几回呢,可舍得下?」

  「爷一指头都没碰她,又什么舍不得的。」将靛青刺绣的镶边细褶裙卷到腰际,一把扯掉白绫底裤,火热玉杵跃跃欲试。

  「爷没动她!?」高晓怜鼻子一皱,「妾身却不信,几时猫儿不吃腥……噢——」

  火热坚挺直抵花心,将她戳得弓起了身子,高晓怜银牙轻咬,忍受着男人急速地进出,鲜嫩花瓣紧紧裹夹着粗巨阳物。

  「看来爷真是没消火,怎么回子事?」迎接着一下下重击,花心内淫水奔流,一对藕臂向后把住高高椅背,高晓怜忍不住急急摆动柳腰前后迎合。

  将两条粉腿分别挂在醉翁椅两边扶手上,丁寿狠抽快入,一边将今夜之事说了一遍。

  「不领会爷的善心,当真不知好歹,爷,放心,这俩妮子交给我……我……轻些,爷……气不能撒在奴家身上……啊……穿了!」

  丁寿将身下温软娇躯紧紧压在躺椅上,抽插更加猛烈,直将高晓怜肏弄得红肉外翻,娇喘吁吁,丰润娇躯上香汗淋漓,衣裙尽湿,浑身虚脱得险些晕死过去,才将一股浓浆全部注入了花宫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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