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衣服穿好给Cathy开了门,Cathy进来扫了几眼,说打扫得挺干净啊,不像是单身狗的家。我给她拿了瓶矿泉水说,这么晚了,大驾光临所为何事啊。
Cathy双手抱胸,盯着我说,你今天怎么会跑到那个女检察官家里去杀人?我说我没打算杀人,但我撞上了,为了保命下的手。
Cathy表情严肃地说,为啥那个女检察官没死,我说她要再死了,谁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我这牢底要坐穿了,我坐了三次牢,再也不想进去了。
Cathy叹了口气,那你给我一个一定要做的理由行不行?
我说那个检察官姓高,是杨静的师姐,她受杨静委托来接我出狱的,我回来的路上,听到她们聊天,知道那个女检察官的丈夫是这次给吴梅做尸检的法医,给了正常死亡的结论。
我很好奇这是怎么做到的,就尾随她去了她家。
Cathy耸耸肩说,这个药本来就很容易过关的,就算是中毒死,也可以是吴梅自杀啊,一定要和你有关系吗?
你这么做不是做贼心虚吗?杨静对你不错啊,还让自己师姐照顾你。那后来呢。
我说后来我先有三个人要去她家里以抢劫为名去杀人灭口,正好被我撞到了,那几个人要灭我的口,我只好还手把他们干掉了。
不过那个法医喝醉了酒,已经先被那些人弄死了。
Cathy喝了口水说我很好奇你是怎么一个人赤手空拳干掉三个带刀的壮汉的,说真的我都不敢相信。
我说教官讲过,空手入白刃,如果一定要拼就是找到最近或者最弱的敌人,用最快的速度和最强的力量制服他夺下武器。
Cathy毫无表情地呵呵了一声说,你真是好学生啊,既然你这么能打,上次在越南怎么死了李二跑了李大。
我摇头说用枪就不同了,必须保持距离才安全,敌人逃跑也方便。如果徒手,不会有问题。
Cathy若有所思地看着我说,你一点都不像初出茅庐的大学生,像实战经验丰富的专业杀手。我耸耸肩说,我可能是解放军特种兵出身吧。
Cathy笑了,说你的底细我知道,大四才打人生第一架不是吗?然后就万劫不复,走上了和别人好勇斗狠的道路。
不过你很有天赋,你的拳头比脑袋要好使,如果战乱年代你会大有机会风光出头的。但现在的年代,打打杀杀很容易被盯上。
以后如果不是生命受威胁,宁肯放弃任务,也不要以身犯险。
我反问他说死了三个我们的人,你不难受吗?Cathy哼了一声说,我们的人会有这么笨吗?这都是一层一层雇的人,他们的上家估计早跑了,抓不到的。
我沉默了下,说你怎么知道和过来的。
Cathy说我得到消息就去警署外面等着,你从警署出来我就跟着你了,到了以后我在你们小区外停了一会儿,确认没人盯你的梢,我才上来。
我嘻嘻笑着说,你要是不这么小心谨慎,就能赶上我洗澡了。
Cathy说去你的,作势要用矿泉水泼我的样子,但脸上毫无怒意。Cathy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翘着二郎腿坐在我的沙发上,说你这有酒吗?喝点?
我皱眉头说有是有,不过没你喜欢的威士忌或者干红,就是啤酒白酒。你不回去了吗?我这边可是荒山野岭叫不到代驾的。
Cathy拍了下脑袋说我倒是忘了,今天是自己开来的,没有带司机。我嗯了一声,说差不多你也该回了,时候不早了,回去快也得40分钟。
Cathy说我反正一个人住,早点晚点回去没区别,就是想喝酒喝不成,有点不爽。
我说不是我下逐客令,我这一天下来可是困了,两个小时前还刀头舔血呢,我得早点睡了。Cathy不应声,拉开我的冰箱看我屯的啤酒,两眼放光。
我说你要实在想喝一杯,那就喝吧,大不了到我们小区对面的锦江之星对付一晚,实在不行住我这儿也成,我去睡书房。
Cathy一甩头,眼神发亮说好啊,那就这么定了,不过说好了,我要住你家,留下点什么头发啊,香水味啊,明天如果欣雯或者其他什么女人来了你自己负责解释。
我懒洋洋地看着她说,你待会儿去洗洗干净,然后戴上浴帽去睡觉。
Cathy拿出两罐啤酒,丢给我一罐,自己打开了一罐,一口气喝了半罐。我有点担心有点佩服地看着她说,那么冰的啤酒,这个天气,你喝得下去?
Cathy摇头说我燥热得要命,喝点冰的舒服,我平时除了咖啡,其他都喝冰的,除了生理期那几天。
我岔开话题说,为什么你说明天欣雯要来找我,Cathy摇着手里的酒说,欣雯明天会和她妈妈一起和你吃个饭,然后送她妈妈回国,她们已经知道你出来了。
我猜啊,她说,搞不好要跟你提结婚的事,你得有心理准备。我说吃个饭而已,没那么夸张吧。
Cathy说不,欣雯咨询过我跨国婚姻啊,还有入籍啊这些事,我觉得她不是瞎问的吧。她还是希望你能入了马来籍,这样你也算老外了,会安全点吧。
我说我都三进宫的人了,她家里怎么看得上。Cathy说你不是都出来了吗?证明你无罪啊,而这正好让欣雯更加想让你入籍,这样大陆公安对你会客气点。
我说这个到时候再说吧,大户人家总不会跑上来逼婚吧,多丢份儿。我把手上的酒都喝了,说我只陪你这一罐啊,喝完我睡觉去了。
你要不够冰箱还有,茶几下面有花生瓜子,你别光喝不吃菜给整醉了。
Cathy跟我碰了下杯,说那天的事我都没来得及谢谢你,我笑着说杀吴梅的事儿吗?Cathy说当然不是,这之前的事,我听Wendy说你还打了叶翔。
我说酒后失手,也不是存心的。Cathy说那后来你和我一张床上睡了一宿?我说我可没动你一指头啊。Cathy妩媚地笑了,说你可真是禽兽不如。
我说好了好了,什么禽兽不如禽兽一样比禽兽还禽兽的梗都太古旧了,我也是困了睡了会儿而已,没别的意思。
吴梅的事我没想明白,不过我脑子已经锈住了,我真要去睡了,明天你讲给我听,你慢用哈。
Cathy挥手说去吧去吧,没劲。
回到书房,我拉开我的沙发床,不料拉到头还没展开好绊了一下一屁股坐在边上,把一条床腿给压断了,我找了半天没能支住那个角的合适道具,床歪得太厉害肯定是不能睡了,我诅咒了下今天真是流年不利,尽遇到破事,不会是横死的几个冤魂在找我的茬吧。
幸亏这屋里还有个Cathy在,一个人还真有点怕,想到这儿心里还觉得有点温暖。
我只好坐在桌边打开电脑上网,心想等Cathy去睡了再溜出去睡沙发。
正好没事我把偷拿的那个头目的手机打开来,把微信和短信,还有相册文件统统备份到电脑上,他的卡我已经扔到马路边上的下水道里了。
我给高姐发了微信,让她把高姐夫手机上那张新加好友截图发我,我挺后悔没把高姐夫手机拿走的,拿走了鼓捣半天肯定能查出不少线索。但高姐那时候刚丧偶情绪不行,干这事会让她不爽。
高姐回了微信,把图片发过来,跟了一句,人已经死了,就不要再打扰他了,无论怎么样,让他安息吧。
折腾半天,感觉到客厅的灯灭了,我轻手轻脚地出去,抱着被子躺在沙发上,太困了,我一秒钟都没用就睡着了。
睡了没多久,客厅灯又亮了,我迷迷糊糊睁眼,Cathy穿着我的一件T-Shirt,光着一双大白腿,惊讶地看着我,说你什么情况啊,不会你骗我,书房没有床你来睡沙发了吧。
我翻了个身,闭上眼说,床坏了不能睡了,就沙发吧,你别打扰我了,我困死了。Cathy说那怎么行,你人这么大只,脚都放不平。
其实这沙发买的时候已经考虑了我的身高了,但还是差那么点,虽然扶手很低,但脚要跷上去,不弯着点腿的确会搁得脚疼。
Cathy毫不犹豫地上来拉起我说,反正也不是头一回了,你就进来到大床上睡吧,你这床还挺大挺舒服的,再说你都迷糊成这样了,我也不怕你使坏是不是。
就这么鬼使神差地,我又和Cathy睡一张床去了,不过我是倒头就睡,她还开着床头灯玩手机。
早上醒来的时候,Cathy又是把腿跨在我的大腿上,双手搂着我的胳膊睡得正香。我的晨勃的鸡巴高高顶着内裤,正好蹭在Cathy光滑白嫩的大腿上。
我这人不太赖床,醒过来5秒之内就要起床,我下意识地起身,没想到Cathy的反应也很机敏,大概胳膊和腿把我给锁定了,我一坐起身,她就醒了,她意识到她的大腿正紧紧贴在我的鸡巴上,脸红了一下,把腿收回去,说色狼啊,下面那么兴奋,不会是偷偷动我的身体了吧。
我切了一声,说这是正常生理现象,不懂不要装懂。Cathy伸了个懒腰说我才不信,你肯定趁我睡着,摸我的腿摸成这样。
我一边下床一边对她说你要没醒就继续睡,说神马梦话呢。Cathy说那你慌慌张张地跑什么呢,肯定是做了坏事。我说你不是说欣雯要来吗?
我怕她冲进来捉奸在床。
Cathy翻了个身,摸出手机看了下说你这也太早了吧,才六点多一点。我一边穿衣服一边说我习惯了,你睡你的吧,我出去跑个步,顺便带点早饭回来。
Cathy嘟囔着说,你怎么跟老头一样啊。
我回来的时候,Cathy正对着手机里的视频做操,也不是很激烈那种,就是身体拗来拗去扭来扭去的那种,但好像也有点量的,我看到她脸上都是汗。
虽然被我宽大的T-Shirt掩盖了,但感觉到Cathy的身材还是很棒,既有少妇的丰腴饱满,又有比较玲珑的曲线,感觉跟高姐比,就是个子矮了点,骨架小了点,但还是风情万种的,完全卸妆了的素颜脸也很漂亮,算得上千里挑一的美女了。
Cathy做最后的拉伸动作的时候,有个跪地翘臀的动作,衣服往上退了一点,纳尼,她竟然是光着的,白嫩丰满的屁股全部露了出来,下身不着一丝。
Cathy也意识到了,慌乱地站起来,把我的Tshirt往下拉了拉。我皱着眉头说,你穿我的衣服也就算了,不穿内衣就过分了吧。
Cathy竟然羞涩地笑了笑,说做运动总要流汗的,内衣脏了来得及洗吗?我又不是随身带着备份的文胸内裤的。
她经过我身边戳了下我的头说,你放心,昨晚睡觉我是穿着的,刚才做运动脱了而已,你的Tshirt我会帮你洗的啦。
洗好澡出来她竟然换了我的另一件T-Shirt,不过这次好歹是把胸罩内裤穿上了,我一边把早饭端上桌一边说,你自己的衣服呢,还穿我的。
Cathy甜甜地对我笑了下,我觉得你的T-Shirt好,宽松柔软,穿着舒服。
Cathy一边吃早点一边说没想到你还挺正经的,两次睡一张床上你都能守之以礼。也不知道是你嫌弃我,还是我太老了没有魅力了。
我反问说男女睡一张床,就一定要干那事吗?Cathy懒洋洋地说,这和男女无关,我要是讨厌你怎么会允许你和我睡在一起,会不会擦枪走火,那就看缘分咯。
我笑着说,你这是赤裸裸地勾引下属,Cathy说我要真勾引你,你把持得住吗?
女人嘛,总是希望男人对自己温柔一点,欣赏一点,这样心理会满足,觉得自己还有魅力。至于接纳不接纳男人,还不是女人自己心里有数?
我一边应对着眼前这个美艳的特务头子跟我叨咕这些,一边琢磨着昨天的事,高姐虽然和高姐夫有裂痕,把和我的借种整得越了界成了偷情,但眼睁睁看着高姐夫在她面前死去,估计心理打击也不会小,需要时间疗伤。
我现在又莫名成了分分钟可能进去的人,吴梅的死真相还未浮出水面,搞定高姐夫的人,又安排灭高姐夫口的人,都是神秘人物,眼下除了Cathy这条线索,实在是没有其他的解题路径。
Cathy看我已经思想溜号了也不再说下去,吃好起身说我要换衣服上班去了,不要偷看哦。我笑了下没有吭声。
Cathy摸了下我的胸膛,说不过你心理素质不错的,昨晚那么腥风血雨地下来,竟然那里还硬得很快。我说这是晨勃,生理现象,不要拿这个说事了。
中午如约陪欣雯和欣雯妈妈吃了顿饭,Cathy也在座。
这是我第二次见欣雯妈妈了,她对我确实有点青眼有加,为了表示她的心疼,她狠狠数落了一通大陆公安蛮不讲理,然后顺理成章拐到她建议我去入籍大马,就不用受这些气了。
我当然是不以为然。
Cathy夸我年轻有为,办事干练,欣雯妈妈不以为然地说你就是卖嘴,你用小一当个小助理而已,跟司机秘书一个待遇,如果小一真的像你说的那么厉害,那也是被你埋没了。
欣雯妈妈叹息道,欣雯父亲年纪大了,需要有人替他来管管公司了,欣雯叔叔是个书呆子。
然后只有两个女儿,老大去了加拿大不肯回来,只有老大的舅舅黄生能顶点事。
欣雯妈妈突然有点难过擦了擦眼泪,说欣雯本来应该有个哥哥的,但我怀他的时候正是最困难的时候,我大着肚子每天要工作照顾生意,出了点意外把孩子给没了。
所以欣雯爸爸和我特别心疼这个小女儿,怕她受一点点委屈和辛苦。
女大当婚,只要欣雯认准了的,我们都支持,结婚后欣雯可以不用出去上班,多生几个孩子,照顾家庭。
但欣雯读了这么多书,很想做点事,我们父母拦不住,希望她的老公能撑住一片天,可以让她放心在家。
我插嘴说其实女孩子有点自己的事业,只要不是太累太苦,有点追求总是好的。欣雯点头说,我当然家庭第一,其余的时间做点自己喜欢的工作就好。
欣雯妈妈说,像Cathy你这样忙到和家里聚少离多,我也是很不忍心的。Cathy赶紧说这个是因为我丈夫他不愿意来大陆啦,跟公司没有关系哦。
而且到大陆来也是我自己主动申请的,我还蛮喜欢这里的。
欣雯说Cathy姐姐你是厉害的女强人啦,我的话就比较简单,他走到哪里我跟到哪里,帮他照顾好家就可以了。
不管是中港台还是新马,现在都很发达,无论在哪里,我都能找到我自己该做的事。
欣雯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明里暗里表态到这份儿上了,我也不好立刻动手打他们的脸,我只好说这事我打算和家里通个气商量下。
欣雯妈妈说只要孩子自己喜欢,家人肯定会祝福的对不对。我说这个倒没错,我父母也见过欣雯,我妈最近刚给我生了个妹妹,我正好过段回家,跟她说说。
欣雯说,呀,你要有个小你二十多岁的妹妹了啊,真好玩。我跟你一起回家去吧,看看阿姨和她的宝宝。
欣雯妈妈显然不太满意欣雯的直接,咳嗽了声说,欣雯爸爸在大陆投了高科技产业,一方面也是作为一个华人尽自己的心,把钱和人才引进大陆,帮助大陆发展。
另一方面也是想给小一找个事业做起来,如果没什么问题,欣雯爸爸会任命黄生做这间合资公司的董事长,小一做副董事长,让黄生带小一两年,然后交给小一。
平时有什么事,欣雯爸爸,黄生和小一你们三个商量着办。
我说哎呀这个官我可做不来,我还年轻,也没神马经验。
Cathy说不会啦,这个职务本身就比较虚,不用做实事的,你可以跟着学,至于管理和经营班子,欣雯爸爸会安排的。
欣雯妈妈说其实啦我也是有点私心的,黄生毕竟是欣雯爸爸前妻的弟弟,人还不错的,不过他不会喜欢待在大陆,欣雯的那个姐姐说不定也会有一天回大马,欣雯爸爸总要安排他们点资产,既然欣雯要跟了小一你,肯定我希望他的事业重心多放在大陆,这样你们也能站稳脚跟。
Cathy你多帮帮小一和欣雯,我出身差,娘家没什么人帮忙,只能靠你们了。
大家客气了一番,欣雯妈妈说我父亲只是个马来的劳工,我妈妈当年从白俄逃出来,大陆正在文革,她一路跑到香港,在香港和家人失散,听说家人去了南越,又坐船到了南越,但当时南越乱透了,被人家抓了要去做妓女,我父亲看她可怜,花钱赎了她,带回大马。
我从记事起就在帮家里做事,直到长大工作遇到了欣雯父亲。所以,女人找个能托付的男人最重要,男人也必须有事业最重要。小一你也要多多努力呀。
送走了欣雯妈,Cathy车上对我和欣雯说,刚才你妈妈在我不方便说,小一最近惹了不少麻烦,近期我会安排他出去避一段时间风头,欣雯你最近跟我住吧,一个人也不太安全。
欣雯说事情有很麻烦嘛?我觉得中国的治安很好的。Cathy说他不是惹到警察,他是惹到社会上的人了,人家真有可能来找他的茬,跑出去几天会好一点。
老姜给我来电话,让我找他一下有事要谈。Cathy把我送到老姜约我的地方,在一家星巴克的户外座位上。
我习惯性地四周瞄了下,发现一身便装的林嫣竟然站在不远的地方,但她背向我们,似乎在观察谁在跟踪或者试图接近我们。
天气也热起来了,林嫣竟然穿得很齐整,战术裤,上衣外套里面明显是带枪格的战术背心。
我带着疑惑和警惕看着老姜,老姜显然发现我注意到了林嫣,咳了下说小丫头片子,前几天办案的时候和犯人起冲突了,还好事情压住了,没停她的职,暂时借调到我这边跟一跟基层工作,磨磨脾气。
我和他领导是老哥们了,帮他带带年轻人。我想了下说,林嫣以前是干特警的吧。
老姜点头说不错,有眼光,刑侦需要女干警,但基层女警多是治安和内勤的,从特警队把她要来了。
老姜开门见山说你杀三个人的案子不是我办的,但我看了卷宗了,我感觉这事不像那个写的见义勇为或者正当防卫那么简单,这三个人来历恐怕也不是普通的劫匪,应该是受雇的杀手,但这个案子又牵涉到检察官和法医的身份很敏感,所以会控制在一定范围内不公开案情。
我跟你说的另外的事,要提醒你留点心,那三个人毕竟是道上的,你杀了人,他们的头儿要给家属一个交代,所以会来找你的麻烦。
我说卧槽还有没有天理了,他们绑架杀人,还敢找我的麻烦。老姜笑了笑,点了一根烟说,道上大哥也要带团队的啊,如果就这么吃了闷亏,以后谁还听他的。
固然是不能把你怎么样,但问你要两个钱,或者废你个眼睛啊胳膊的总还是合理的吧。我们也没能力24小时保护你,你得自己想办法。
我点点头说好吧,那我就小点心。老姜弹了弹烟灰说最好躲一段时间,我听说云南警方在商调你去协助工作,不妨考虑接受下,到云南去一段时间。
他想了想说,你在S市有什么直系亲属,也得关照好。我迟疑了下,老姜问送你过来的两个女的是神马情况,我说一个是我上司,一个是我大老板的女儿。
老姜说如果你有什么感情好的女朋友,未婚妻之类的,最好也一起避避风头,把她们抓住让你出钱赎人不少见。
我深吸一口气说行吧,不过要真欺负到我头上,我也不在乎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老姜说,他和他们要比谁的命值钱么?犯不上。
我说这本来是你们的活,你们没管住犯罪分子,让我这种守法公民躲来躲去像什么话。
老姜说预防犯罪要大投入的,这个钱你出啊,我只负责你一旦出了什么事,法办犯罪分子,给你讨回公道,但对你没神马用了吧。
我嗯了一声,说老姜哥,多谢你一次次帮忙我的忙。
老姜挠了挠头说我也是受人之托,有老领导一直让我关照着你一点,再说了,我也挺喜欢你小子的,跟我入行时候的一个师弟很像,聪明能干。
我哦了声说,顺口那你师弟呢,老姜又点起一根烟,手抖了一下,说早牺牲了,小伙子太张扬,得罪人太多被犯罪分子打了埋伏,老婆也被连累了。
我笑了下说你他妈的什么不好比,拿我和他比,老姜严肃地说我就怕你这个人太冲,给自己招来祸事,做我们这行本来看淡生死,胆小不入此门,但无谓的牺牲完全没有必要。
我说我其实也就是个普通人,不小心卷到各种破事里,我都是被迫营业的。
老姜吐了一口烟,眼睛盯着我说,这次的三个人,至少两个是不该杀的,为什么要杀,这不是给自己惹事吗?荒郊野外也就算了,没人知道你做的,灭口就灭口了。
你现在做这么一出,全公安系统都认识你了,人,细节都有了,别人来寻仇是一定的。
你当初手松点,整个一死两伤,都能过得去。本来是大哥失算的事,现在变成你太凶残了,替人家扛了雷了。
老姜做出要走的样子,拍拍我的肩膀说,你在江湖混,光靠狠是不够的,刚则易折,不愿意守规矩那就绕着走,别做冤大头。
他想了想,说我是不该说这个话的,但我还是给你个建议,以后尽量把你死我活的事,变成可以谈价钱的生意。
花钱可以买命,不过自己的还是别人的,没必要把事情做绝,如果总是这样出手就见血,以后别人也不和你谈条件,上来就死磕,保不齐总有闪失。
老姜夹着公文包走了,和林嫣会合后,林嫣轻蔑而厌恶地看了我一眼,我冲她做个鬼脸。
其实林嫣虽然脾气不咋地,但我观察到她在老姜和我谈话期间还是保持了高度的警觉和纪律性,虽然一直在观察我们四周,但也没有用正眼看过我们俩打扰我们。
这个妹子是个好兵,我心里想。
但是我也陷入了一丝困惑,老姜和我谈的内容更像是前辈对后背的点拨,基本意见和思路其实和Cathy差不多,但显然和Cathy不是一伙儿的,否则犯不着来复读一遍。
我有点泄气,感觉自己好像被好几个如来佛握在掌心里,笑呵呵地看我表演。
我给舅妈发了个微信说我出来了,身体挺好,然后老实交代今天和欣雯的妈妈和欣雯一起吃了个饭。
过了一会儿,舅妈回给我说,有欣雯照顾你,我也比较放心,是不是已经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我回复差不多。
舅妈回复说,那就不能再拖了,我今天去联系给你挂个专家号,最好你明天就能去看。我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舅妈说你忘了我上次给你说的,你那个弄起来没完没了的事我查过了,是延迟射精或者不射精症,是病,得去看。
我有点哭笑不得,回复说你怎么好意思跟别人提这个。舅妈说我跟人家说我快结婚的外甥这样,有神马不妥。我在安排,你今晚等我消息。
Cathy和欣雯在旁边的Shopping Mall里血拼,我跟她们说我打算出去玩几天散散心,Cathy漫不经心地说欣雯你有空就跟着他一起去,如果要上课你就住到我那里去,小一惹了点麻烦,你是她的未婚妻,也要注意点安全。
欣雯说我当然跟着他走咯,学校嘛请几天假不要紧的,我学业功课好的好,老师很喜欢我,希望我继续在学校里读博呢,不过我还是想去更好的学校读博,小一的母校还是差了点,等我回来了,就埋头温课备考。
我心想你跟着不太好吧,眼光求救地看向Cathy,Cathy微笑了下说我觉得没问题啊。
欣雯去卫生间了,我跟Cathy说你这不是瞎搞嘛,Cathy说跟着你说不定更安全。我说我有任务的啊,而且搞不好有生命危险。
Cathy说你别带他去腾冲不就是了,把她留在昆明,办完事回去找她。我说我跟我家人说好自驾过去了,Cathy说那更好了,还能有个照应。
Cathy把我和欣雯送回家,一到家欣雯兴奋地抱着我亲了一会儿,哼着小曲去做家务去了,我不禁苦笑,千金小姐在我家忙乎家务事。
欣雯想把妙娟叫过来一起吃晚饭,我虽然有点不乐意,但不想让欣雯不高兴,毕竟妙娟也算她的发小闺蜜了,不过我约好了不许她过夜,吃完必须自己回去。
妙娟打扮得很性感地来了,欣雯说你这又不是逛夜店,有必要这么性感吗?
妙娟说我不知道啊,你今天叫我来,难道没有那个意思吗?欣雯说是个鬼啊,我叫你来小小庆祝下我和周一先生马上要订婚结婚了,你满脑子不健康思想啊。
妙娟说我又不拆散你们,小女子来给你们两口子助助兴而已。欣雯说从前的事过去了,周一和我就是有家庭的人了,你可不能和从前一样了。
妙娟笑眯眯地说可以可以,不过你家周一如果色胆包天不关我的事哦。
欣雯出门去买菜了,劝他用叮当或者咕咚买菜她不乐意,觉得鱼蟹还是自己挑的新鲜放心。我抓紧问妙娟警察有没难为她,吴梅的事还有什么其他线索。
妙娟懒洋洋地说,我只是知道吴老师可能给一些特务组织做事吧,大致能猜到一些,其实我也是,但这不是我的主业,我只是找机会认识人,搞点情报信息换点钱花而已。
那天的事是有人要抢在警察抓她之前要除掉吴梅,吴梅一受伤马上反特部门的人就来了,说明早盯上了,来晚了一步而已。
我说警察可以抓了你问口供或者调查你啊,妙娟说现在都是网络时代了,情报交接又不需要见面的,我都不知道我的上家是谁,只要报送资料,拿钱就是了,上线在不在中国都不一定,我不说他们怎么查。
我说那你不怕像吴梅一样,被人盯上了下手对付你?妙娟说我偷我的情报,除非官方要为难我,其他我不得罪任何人,了不起被强奸出出气,不至于要我的命。
至于说到强奸,不见得比叶翔对我的折磨更痛苦呢。说到叶翔我气不打一处来,我说上次叶翔打欣雯的主意,你他妈的竟然帮凶?
妙娟若无其事地说,叶翔只不过是有点性变态,像发情公狗一样地找女人,也不是大奸大恶之徒,再说了那天只是叫欣雯一块去玩玩而已,又未必会发生什么。
我说你少扯,叶翔给欣雯下了药,如果不是Cathy赶到,不一定会怎么样呢。
妙娟听到我说下药,眼神慌了一下,说这我还真不知道,只知道她喝得有点多。我冷冷地看着妙娟说,上次的事之后,我应该给你点教训,让你知道对我放尊重点。
念在你是欣雯的同学,而且我也不想对付女人,饶你一次,以后没下次了,你以后离欣雯远一点。
妙娟麻木地笑了笑,说讲感情有什么用,不如给点钱实在,你如果能给我钱给到位,我能把叶翔的老婆给你弄过来随便你怎么玩。
她的手一下摸在我的大腿上,说再说了,我免费给你操了多少次了,你也没表示过,我也是看在欣雯的面子上不计较神马。
上次的事你如果心里还不爽,再给你免费操几次怎么样。
我把她的手拿开,说你上次跟我讲从前的经历的时候,我还挺同情你,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妙娟冷笑了下,说同情有屁用,惺惺作态同情我的男人多了去了,还不就是想上我的套路的一部分而已。
只有钱才能给我安全感,只有我觉得我有钱的时候,我才有尊严。
我说那就不扯别的,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你别做任何让我闹心的事,否则别怪我不念情面。
妙娟又执着地把手伸过来直接摸在了我的裤裆上,说我不是答应用身体还亏欠你的嘛。
我前面和欣雯聊过了,她这两天还在生理期,你想玩她是玩不成了,不如你晚上把她灌醉,我陪你操逼,操一夜都行,只要你能操得动,免费的。
我想了想说,叶翔的未婚妻我见到了,在一个朋友的家里。妙娟说你不会打人家主意了吧。我摇头说没有,高冷也好,清高也罢,反正就那种端着的样子。
妙娟说你是说绿茶婊吧。妙娟把我给问住了,我只好说我和她没交集,怎么知道人家绿茶不绿茶。
其实我确实对绿茶婊挺有看法的,一般的女生有看脸有看人有看钱的,绿茶们清一色地看钱。
大学时候最清纯的女同学,找对象没有一个不是冲着钱去的,好像那清纯都能标价似的。不过当年主要大家都穷,看到女生爱财,心里都火。
真走上社会上,也就司空见惯了。
妙娟开始摸索我的鸡巴,她笑眯眯地说,撇开感情和钱不谈,你倒是我上过的男人里鸡巴最好使的一个,又硬又粗又长,加上这小身板也很出色,八块腹肌,想到要和你做爱,我下面都会湿。
我心想你真是渣女,昨天估计还在叶翔的床上嗷嗷叫,今天跑到这里来发骚。我随口说你都跟叶翔搞上了。
妙娟一听却更来劲了,她用身体蹭着我说,叶翔正儿八百地做那事又不行,他就是喜欢玩SM那一套,操逼也潦草的很,鸡巴不大也不硬,就喜欢虐待女人他才觉得爽,最后让人给他撸出来或者吃出来。其实就是个变态。
我说那这样的还结婚,妙娟说叶翔已经吹嘘过了,他和他老婆本来就是象征性结婚的,两人约好了谁也不管谁的事,
我厌恶地拉开她说我刚说的你没听懂啊,妙娟说既然送逼给你你不操,我说了我只在乎钱,你给我介绍几个金主,我可以考虑保护着点你家欣雯。不然的话,我也不知道我在做什么。
我心想这个傻逼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那种啊,一把拉过妙娟,把她头放在我胳膊处,妙娟以为卖骚得逞了,身体扭动着就想要搂我的腰,我却一把卡住了她的脖子,妙娟脸憋得通红挣扎着,我看了下时间,掐了她有一分钟多点,眼看她快要休克了才放手。
妙娟已经彻底软了,喘了半天才恢复过来。我拍着她的脸说,我这人下手没轻重的,今天我其实心情还不错,哪天心情不好了,可能你就得送火化场了。
妙娟却一点都不生气,她咳嗽了两声,脸上的红晕还没下去,说小一哥哥你真会玩啊,你听说过窒息式高潮吗?
就是在做爱的时候制造窒息,那个快感,一下就冲到高潮了,爽得像飞起来一样。我还特别欣赏你这种下手有分寸的,又能爽死又不会真死了。
我一脸黑线地看着她,说你还真不怕死啊。
妙娟说我怕啊,但怕有什么用,我早想通了,做我这活儿的,暴死的概率肯定比普通人大,车祸撞死啊,被刀捅死,枪打死都有可能,只要死得不痛苦,死有什么好怕的。
如果有人抓到我,我就有什么说什么,不给他给我上酷刑折磨我的的机会。
哪怕说完了别人就弄死我灭口呢,好过百般煎熬最后还得吃一刀。我个人没什么牵挂,真逃不了一死就只求速死。
我说两年前见到你,你还不这样的啊,你就不像嫁人,生孩子过正常的生活吗?
妙娟点了一根烟说,我能赚钱就赚钱自己过得好一点,有钱了什么小白脸包不到,以后的事我就不去想了。有我这样家庭的,早对什么婚姻,幸福失望透了,我爸妈早貌合神离了,我当初出事他们也不管不顾的,就想讹人家钱,他们各自有各自的情人,家里就是在演戏,都恨不得对方死。
我在想有一天他们如果雇我去杀了对方就好了,我就坐地起价,把两边的价钱都抬得高高的,然后雇你去杀了他们,你要是嫌钱少我就再让你白嫖半年。
你这人感情迟钝得很,身手倒是不坏。我惊讶地说他们都这样了不离婚么?妙娟冷笑了一声说,你说呢,当然是种种原因,风俗的,利益的,离不了呗。
欣雯满头大汗拎着鲜活的鱼虾回来了,我和妙娟的谈话也中止了。虽然她嘴硬,但我估计她也不太敢把欣雯怎么样了,哎,就让她们的塑料姐妹情继续吧。
欣雯订了瓶高档的红酒,算是非官方庆祝我和她朝着结婚方向又前进了一步。妙娟问我神马时候把欣雯带回家让公婆认证下,我说等我从云南回来吧。
妙娟说你难道不带欣雯一起去吗?我说我是躲是非去了,带着她让她受累。妙娟说你不会是带了其他女人吧,我说也算也不算,我舅妈陪着她的小姐妹去散心。
我只负责带她们一程,去了以后各忙各的。妙娟说这里头一定有问题,我要是欣雯就一定跟着你。
欣雯说你就是喜欢搞是非出来,我和小一将来时间多的是呢,哪天无事一身轻了,让他带我去自由自在玩玩不好吗?
吃完饭她俩到房间里嘀嘀咕咕聊天去了,我看了会儿电视,跟她们说我睡沙发了。妙娟不用了,我睡沙发,你们小两口搂着睡吧。
欣雯羞涩地说我这两天不方便,你就陪我睡觉聊天好了,再说你是客人怎么好意思让你睡沙发。
妙娟说不方便只是那里不方便而已,你的嘴巴和菊花还方便得很呐。我要是有小一这么个老公,我就得想办法榨干他,省得他在外面拈花惹草。
推让了半天,还是决定三个人一块睡床,妙娟说我上次给你们做洞房导师还是不到一年前的事,现在你俩都要结婚了,我当初其实并没特别看好你俩,没想到还真在一起了。
话说回来,欣雯是个纯洁的女孩,既然你俩有了婚约,床上的事我就不掺合了,你们该干嘛干嘛,我戴上耳机眼罩睡觉。
欣雯睡中间,躺好后,妙娟脸朝外一动不动。欣雯依偎在我怀里,小声说老公你要是憋得难受我给你吃好不好。我摸着她的头发说不用了,越吃越硬,不是更难受。
欣雯想了想,说你要真的特别想,我也不反对你和妙娟……不过你心里只能有我。我笑了,摸着她的脸庞说我又不是发情的牲口,就这样很好。
欣雯嘻嘻笑了,说今天你就消停点,我的那个最多一两天走了,在你走之前,我好好补偿你。
两个姑娘倒是很快睡着了,我躺在那里睡不着,之前我从不失眠的,但想着今天的事,和欣雯妈的一席话下来,我俨然已经成了他家板上钉钉的女婿了。
欣雯虽然算是个富家女,身上却没有娇骄二气,不能不说这个妈的教育还是成功的。欣雯对我的感情没的说,颜值身材也是无可挑剔。
虽然说之前接近她多少有点功利的,情感之外的因素,但相处下来我确实也挺被她打动的,虽然这份感情里我是被动的一方,但我对她的确也有深深的爱恋和责任感。
可是我觉得最对不起的就是杨静了,从集训认识到后来共事,出任务,也算是同甘共苦打出来的感情,各方面都很豪爽的她在感情上却很含蓄,但一旦突破了那一层,我也知道她一心只是想和我在一起,这份感情的浓郁炽烈,不亚于欣雯对我的执着和依恋。
但我又最不可能和杨静结合,除非我的任务能结束,身份能洗白。
Cathy组织一定不允许我有这么一个亲密但不是自己人的伙伴,最好的结果都是要求我勾搭她下水,成为组织的一员,至少是外围的情报来源。
杨静的性格演不了这个戏,在朱明的布局中,她只是过渡性的存在,随着敌特组织对我的信任加深,我已不太可能带着杨静出任务,从我自身来说,也不再需要她的强力支援。
随着我在水里越潜越深,杨静,高姐这些岸上的灯光越来越黯淡直到最终看不见,是必然的事。我甚至怀疑有一天朱明也会放手,把我丢进无穷无尽的黑暗中。
但这其实是我最大的保护。
虽然睡得晚,但是我还是早早醒来了,欣雯甜蜜地搂着我的胳膊睡得正香。
这一段欣雯已经越来越脱去学生的稚气,从气质装扮举止,表现得像个幸福的新娘子小少妇了,皮肤娇嫩可弹,身材前撅后翘,实在是妙娟这个电灯泡在,不然好好和她亲热一番,虽然她在生理期,让她给我爽爽地口一把还是没问题的。不过这又让我想到舅妈给我安排的专科,不禁皱眉想她这是着急什么呢,莫名其妙。
我决定出门去买点早点,从我家单元走出来到小区的环形道路位置上,有辆车停那儿,窗半开着,司机叼着烟在那儿看手机,然而我走近的时候,他看了我一眼,和我对了下眼神,我捕捉到他脸上的慌乱,但他很快低头避开我的眼神看自己的手机。
这人有点不寻常。
我径直走过去,不经意地摸了下引擎盖,火熄了,但引擎盖还是热的,看来刚来没多久。我主动搭茬跟司机说,哥们你占了我的车位了。
这句话很无厘头,我又不是开着车过来的,正常司机反应肯定是怼回去说我没看见你车啊,或者说我让你。
但这个司机居然愣住了,有点惊慌地看着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我的问题。
我很轻松就制服了他,问他有没同伙,他有点犹豫我却毫不犹豫掰断了他右手大拇指,他抽着冷气说还有一个,买东西去了。
我把他打晕摆在座位上像睡着一样,搜出他的匕首,然后坐在后座上翻他的手机。
一会儿那个买东西的拎着饮料和点心回来了,竟然是个女的,不过看穿着打扮时髦但不高档,穿着高跟鞋。
女人上了车坐到副驾驶,以为司机睡着了,去推那个副驾驶,我从后座上用匕首抵住她的喉咙,让她不要动,那个女的却尖叫了一声开始乱动,一点不专业。
我迅速地在她的下巴上划开一个口子,登时鲜血如注,看到血那个女的怂了反而不敢出声了,拼命说别杀我,我只是陪阿辉来的,我不是他们的人,我没武器。
我让她到后座来她不敢造次乖乖过来了。简单审讯了下,姑娘是陪这个叫阿辉的司机来踩点看我是不是住在这里的,刚过来没一会儿。
我说如果我不出来呢,姑娘说你不出来我们就上去敲门假装送快递,为了证明她还指给我看后窗台一件饿了么的马甲。
她捂着流血的下巴,提泪横流地求我不要杀她,说我们就是跑腿的,拿一点点小钱,神马坏事都没做过。我说没做过坏事还拿着刀,这是上门来砍人的吧。
姑娘抽泣着说,绝对没有,我们都知道你厉害,他们说你手上有五条人命,打不过你,就是来探下你是不是在这儿住的。
我说那不行,如果不放下一条命,他们以为我好欺负,下次就派人来打我的黑棍了是吗?
姑娘说大哥你杀了我你也惹祸上身不是,我笑了笑说我本来就要跑路了,身上五条人命和六条有什么区别。姑娘有点绝望地看着我说,你要是想那个,我可以。
只要你饶了我,让我做神马都行。我说你是做鸡的?姑娘拼命摇头说不是不是,我只求你不要杀了我。我想了想说,那你快点脱。
姑娘抽泣着开始脱衣服,我说先脱鞋和丝袜。
等她把丝袜脱下来,我把她按倒,手绕过一条腿别到背后用丝袜绑严实了,对她说司机只是晕过去了,一会儿会醒,记住以后别他妈瞎Jb给人跑腿当枪使,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然后用另一只丝袜塞进了她的嘴里。
我下车把他们俩的手机和匕首扔进了附近的下水窨井里,也没心情买神马早点了,回到家两个妹子已经起来了,我跟她们说咱们出去吃吧。
开车途径那辆监视我的车的时候,看到司机还在那里熟睡状,后座有遮阳膜看不出来。
我心里觉得好险,幸亏派来了两个菜鸟,还碰巧被我发现了,不然他们看到我在,估计很快就叫人来打我的闷棍了。
这套房子房产证是我的名字,他们不难查到,看来我得躲一阵子不能回家了,想到这里还有点惆怅。
我带欣雯和妙娟去吃了早饭把他们送走,看医生的事情没跟他们讲,不然欣雯多半大惊小怪地要陪我去。
医院和戒毒所离得不远,我顺路去看了下小冰,感觉精气神都好多了,眼神里也多了份平和,不再是那种戒备和颓废的样子,我跟她说我这次去云南,一定把你哥带回来。
小冰笑了笑,说除非我哥对陆颖死心了,否则不会听你的。我说那就把陆颖一起带回来,话虽这么说,但我心里明白就算李大的事了结了,陆颖恐怕要长期作为一条暗线为警方工作了,想回来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了。
在那家三甲医院里我竟然意外地碰到了李楠,李楠看到我简直激动万分,虽然微信还偶尔联系着,但她约了我几次我都婉拒了,所以基本没见到过面。
李楠情不自禁地就上来拥抱了我一下,她问我来看什么病,我说我来看生殖专科的。李楠脸红了一下,说怎么啦,那里受外伤了还是发炎了?
我摇摇头,但也不想跟她细说这个。说我先看病了,不然过号了,李楠说没事,这个专家是赵姐,我带你过去吧。我赶紧说不用,我自己去就行,看好了我联系你。
那个专家赵姐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文质彬彬,没有中年妇女那种油腻和发福,观感还可以。
不过和女人聊男科的事有点怪,她问我毛病多久了,我说记不住了,她温和地说你慢慢想,脑子里想就是了,只要说个时间给我就行。
我还真的回忆了下,最早去东莞好像还比较正常,和舅妈和小薇欢好的几次也还行。仔细想来,是去被拉去军训后回来就不太对劲了。
我如实说了,但没说军训就说去参加了个体能极限训练。那个赵姐有点严肃地看着我说,你回忆下那个所谓训练中你的脊柱脊髓有没有损伤,我心想完全没印象啊。
赵姐说激烈的运动和对抗会导致隐性损伤,可能你年轻当时没有感觉或者觉得皮肉伤,但神经受了损伤,影响了机能。
但这机能损伤又不是那种典型的阳痿早泄这种的,所以没有引起重视。
赵姐让我脱了裤子躺床上检查了下外生殖器,说应该没神马器质性的问题,你这个得做核磁共振。
她看着我说核磁呢按道理要提前很多天预约的,我急着说我马上要去外地,反正不是什么大事,等回来再说吧。
赵姐笑了说有人已经替你想办法了,我把你排到明天早上第一场了,你如果住得远就别回去了。
今天先化验些血啊,精液的常规。对了你最近一周有过性生活或者自慰行为吗?
我想了想还真没有,就摇了摇头,赵姐填好了化验单说那就去化验吧,明天一早做核磁。
她看了一眼旁边的实习医生说,病人这个情况取精过程可能会比较久,你去和实验室老师说一声,给他多点时间,不要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