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上班时段,于素素无时无刻不在小心翼翼地提防谢东阳的骚扰,有了上次办公室差点失身的经历,于素素也有了一点自知之明,心知以她现在对情欲的渴望,只要让谢东阳再抓到机会,便难逃被奸淫的下场,所以于素素频繁往返于各个科室之间,尽量待在人多的地方。

  提心吊胆的工作时间让于素素感觉度日如年,但一想到下班后便可以放下身心,迎接无比销魂的性爱,于素素便心情激动,经过这段日子以来不分昼夜、不分场合的疯狂交媾,于素素感觉自己压抑了十几年的情欲完全爆发了,对赵文革也产生了一种难以言明的依赖,就连睡梦中也总是梦见和赵文革缠绵的场景,而且那些场景远比现实中还要刺激,比如白天在电视台里裸奔,直播节目时赵文革突然从观众席冲出来,当着无数观众的面将她扒光了强奸,以及趴在熟睡的丈夫身上,一边舔他的肉棒一边撅着肥臀让赵文革奸淫到高潮等等,强烈的羞耻和刺激让她多次从梦中惊醒,醒来时下身依然湿漉漉的,又瘙痒又空虚,逼得她只能去淋浴,来缓解那种煎熬的滋味!

  想到丈夫萧国栋,于素素依然会觉得于心有愧,她知道丈夫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了,以前他从来不会那么早回家,而且从他的眼神里,于素素也看出隐含着猜疑和忧虑,于素素想过要回到从前,但是早已深陷淫欲泥潭的她已经无法回头,即便没有那些不堪的照片,她也离不开赵文革了,那一次次欲仙欲死的高潮让她痴迷不已,对丈夫的愧疚总是稍纵即逝,在炽热的情欲面前显得不堪一击。

  由于接连两天萧国栋都早早回了家,回家探亲的佣人也回来工作了,于素素不敢再留赵文革在家过夜,于是让赵文革在外面找一个安全点的地方继续缠绵,但她没想到一向急色的老流氓居然整整两天没有找她,这下反倒是她有点按捺不住了!

  快到五点时,赵文革依旧没有音讯,于素素终于鼓起勇气,拨通了赵文革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都没有接通,让于素素不由得心生忐忑,她坐在自己的车内,不知道该往哪去。

  「难道今晚还要继续忍耐吗?」

  于素素心中怅然若失,有些无奈地发动车子,往玉龙岛方向驶去,没开几步,手机却响了起来,而且正是赵文革打来的,她连忙停了车,迫不及待地接通了电话。

  一番羞耻而又甜蜜的调情过后,赵文革给了她地址,让她到一个城南城北交界的名为「心灵驿站」的旅馆来共度春宵。

  「为什么他要去到那么远的地方开房呢?」

  于素素有些疑惑,一想到赵文革没有身份证,也就理解了,她想打个电话给丈夫萧国栋,告诉他临时有采访不回家,不料萧国栋电话却是关机状态,让她心中多少有些不安,但对于激情欢爱的渴望很快冲淡了她的忧虑,于素素自我安慰着丈夫是因为开会而关闭了手机,迅速驾车调头往城北开去,心情急切的于素素没有料到,她的车刚开动,一辆车就悄悄地跟了上来,不远不近地尾随她而去。

  由于七星城车多路窄,于素素走的时候又是下班高峰期,所以平时一个小时不到的车程今天足足开了三个多小时,来到约定地点时,天已是全黑了。

  赵文革选择的这个旅馆位置位于城南和城北的交界处,十足的城乡结合部,住店的旅客并不多,显得十分安静,虽然有点偏僻,但算得上是个偷情的好地方。

  于素素将车停在了旅店外面的空地上,下车走到旅店门口,抬眼一瞧,不禁皱了皱眉头,因为这个旅店外部装饰看起来很是破旧,连招牌也缺了一个角,走进里面,于素素更不习惯了,旅店里面阴暗潮湿,透着一股发霉的味道,让素来爱洁的她柳眉颦蹙,但是没办法,谁叫地方是赵文革选的呢?

  旅店老板是个身宽体胖的中年妇女,翘着个二郎腿坐在柜台后面嗑瓜子,见于素素走了进来,连珠炮似的开口道:「住宿吗?单人间80,好一点的120,有空调有热水有电视,不另收费!」

  于素素脸一红,有些羞怯地道:「我……我是来找人的,他在312……」

  中年妇女扫了一眼于素素,一副心知肚明的模样道:「哦,那你上去吧!待会小声点,别吵到其他房间的住客,我们这可是正经地儿。」

  于素素听她言外之意,分明是将自己当成了应召女郎,脸上不禁更加火烫了,本想分辩两句,又怕越描越黑,只得点了点头,快步向楼上走去!

  中年妇女紧紧盯着于素素那摇摆不停的浑圆翘臀,面带嘲讽地笑了笑,待于素素走上楼后,却又迅速换成了严肃的面孔,拿起柜台上的电话拨了个号码,轻声道:「湘姐,她来了!」

  于素素逃也似的上了三楼,再穿过一条阴暗的走廊,来到了约定房间门口,还未进门,就被一声声女性的娇喘吓了一跳!

  「312,没错呀!就是这个房间,为什么会有女人的声音呢?难道……」

  带着重重疑惑,于素素敲了敲门,门内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她只好掏出手机拨打赵文革的电话,但依然美人接听,于素素左右转了一圈,又看了看赵文革的信息,确定自己没有找错,只得回到了312房门口,再次敲响了房门。

  好一阵过后,门终于打开了,开门的正是赵文革,他精赤着全身,连条底裤都没有穿,胯下那话儿挺得直直的,见到于素素后还骄傲地翘了翘,似乎在向她示威!

  于素素没想到赵文革会赤裸着来开门,看见那精神抖擞的粗长肉棒,不由得俏脸一红,呆立在原地。

  「发什么愣呢?老子的鸡巴你还看得少么?今夜我们时间长得很,一定会喂饱你这骚货的!」

  说罢,赵文革牵起于素素的手,将她一把拉进了房间。

  这是一间普普通通的客房,一室一卫,简单得很,于素素左右扫视了一圈,发现房间内设施也极其简单,除了一个双门衣柜和电视机外,便只有一张双人床,并没有他人,而呻吟声却依然在响,于素素循声望去,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电视机里正在放一部岛国的AV,那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就是电视机里发出,于素素知道像这种小旅馆,一般都有黄碟提供,心中的疑虑自然打消,注意力被那电视里的内容吸引了过去。

  屏幕上,一个高挑性感的女教师跪在一个秃头老校工面前,面带羞涩地吸吮着老校工黝黑的肉棒,而老校工则满脸淫笑地看着女教师哀羞的俏脸,得意地享受着她的唇舌服务。

  电视的声音开得很大,淫荡的画面和羞人的呻吟让于素素不自觉地联想到自己和赵文革,连忙羞涩地转过了头,妩媚的俏脸上瞬间染上了一层潮红。

  浑身赤裸的赵文革一屁股坐在床上道:「你总算来了,快来帮老子吸一吸,看了一天这个,老子鸡巴都快炸了!」

  相比于走廊的阴暗潮湿,开着空调的房间里面显得温暖明亮多了,于素素的心情也好了起来,她将手提包放在床头,连外衣都顾不得脱便爬上床去,握住那根黝黑粗壮的肉棒吮舔起来。

  熟悉的腥臊味道刺激着于素素的性欲,让她很快就进入了状态,越舔越起劲,仿佛在跟电视里的女人较劲,「哧溜哧溜」的声音越来越响亮,不多时就盖过了电视机的声音。

  热烈的口交让于素素浑身发热,不一会,她的额头就冒出了细细的汗珠,俏脸也红如晚霞,她这才直起身子,利落地脱掉制服和套裙,上身仅着白色真丝衬衫,下身则只剩下一条黑色的开档丝袜和红色的系带丁字裤,然后继续趴下为赵文革服务。

  衣柜中,萧国栋和萧雅仅隔着一块薄薄的木板,但却并不知道彼此的存在,因为眼前的淫戏实在太过引人注目了!

  只见于素素一边吸舔肉棒,一边将玉手伸到胯下,隔着丁字裤揉搓那胀鼓鼓的蜜穴,在玉指的撩拨下,黏滑的淫液渐渐渗透出来,将薄薄的丁字裤润得透明发亮。

  赵文革头枕着双臂,看着AV,惬意地享受于素素的口舌服务,时不时还评点道:「你看那骚货,真会舔,刚开始还扭扭捏捏的,一尝到鸡巴的滋味就发骚了,操,舔得真带劲!真想把她也拉出来肏一顿!那骚货跟你一样,表面清高得很,其实是个卖身的婊子,虽然老子听不懂他们叽里呱啦说些什么,但是却看得出来,这个婊子被那老东西发现她跟学校的领导苟合,为了保住名声才让那老家伙肏的!嘿嘿,跟你是不是有点像?唔,你还别说,连相貌都有点像,不过那老东西可比老子差远了,你看你看,这么快就射了!真没用!」

  于素素忍不住偷偷回头瞄了一眼,只见那个猥琐的老校工手扶着肉棒,身子一阵哆嗦,几股稀薄的精液正好喷在了女教师的俏脸上,而女教师则仰着头,两眼微闭,任凭精液浇脸,等老校工射完后,她还主动含住那软化的肉棒,细心地将残留的精液全部吸出来,脸上满是幸福和满足,这,不就是自己的翻版么?

  赵文革看着于素素羞红的俏脸,见屏幕上转到了浴室的镜头,于是坐起身道:「咱们也去洗澡吧,好久没有一起鸳鸯浴了,正好帮老子好好搓搓背!」

  于素素乖顺地站起身来,给赵文革拿来拖鞋,一起来到浴室。

  浴室和卧房仅有一墙之隔,中间还有一个透明的玻璃窗,而浴缸正好就在玻璃窗下,与墙垂直摆放,只要不拉浴帘的话,无论哪个角度都可以清晰地看到电视上的内容。

  放好热水后,两人先后进入了浴缸内,这个浴缸比起于素素家里的浴缸要小了不少,身材高挑的她腿都伸不直,两个人挤在里面,更是显得十分拥挤,但赵文革却无所谓,而且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空间越小,男人占的便宜越多。

  温暖的浴缸中,两人面对面,四目相接,赵文革爱不释手地抚摸着于素素胸前那对高耸浑圆的乳瓜,嬉笑道:「你看我们现在这个样子,像不像那天在你家浴缸里的情形?」

  温柔的抚摸让于素素娇躯微颤,因为太过拥挤,那根粗长的肉棒抵在了她的小腹上,顶得她心痒痒的,于是娇羞地回道:「还说呢?那天真是吓死我了,生怕国栋发现,主人你真坏。」

  赵文革牵拉着于素素那两颗熟透的紫葡萄,得意地道:「当时就应该狠狠地插你的小骚穴,看你怎么在那窝囊废面前过关!」

  于素素双手握住那根作怪的肉棒,轻轻地撸动,嘴里娇嗲嗲地道:「主人现在就可以再试一次呀,看母狗能不能承受的住。」

  赵文革嬉笑道:「想得倒美,不过现在还不能给你,这样就想得到老子的宠爱,未免太过简单了。」

  说完,赵文革指了指电视道:「你能像那个骚货一样伺候老子么?」

  于素素抬头一看,只见AV正好也播放到了浴室这一段,老校工背对着女教师坐在浴缸内,而女教师则用一对丰满傲挺的酥胸磨蹭着老校工的后背,神情投入而放荡,丝毫没有了最初被胁迫时的犹豫和羞怯。

  于素素越看越觉得情节和自己的遭遇相似,于是也依样画葫芦地将沐浴露均匀地涂抹在颤巍巍的乳峰上,娇嗲地道:「主人,母狗也可以的,要不您试试?」

  赵文革应了一声,站起来转过身然后再坐下,将黝黑的后背留给了于素素。

  于素素深吸了一口气,仿照AV里女优的动作,手托着乳峰根部,紧紧贴住赵文革的后背,一边按揉一边移动,倒是学了个八九不离十。

  温润而又腻滑的乳肉缓缓地摩擦着粗糙的背部肌肉,带给双方迥异的奇妙体验,赵文革只觉后背如同被两团温暖的面团徐徐碾过,细腻而柔软,而于素素则觉得乳峰被一层砂纸打磨,粗糙而坚硬,这种生涩的摩擦却快速地激起了于素素心中的情欲之火,越是摩擦心火越旺,乳峰顶端的那两颗紫葡萄变得硬邦邦的,轻微的摩擦移动都能给它带来一阵过电似的快感,让于素素不禁更加投入,上下左右磨蹭得不亦乐乎。

  赵文革惬意地享受着于素素的服务,时不时抬起头,对比一下AV里的动作,指导于素素变换姿势。

  已经进入状态的于素素对于AV里女优的动作可谓一看即会,一学即懂,在伺候赵文革的同时也追寻着身体的各种刺激和快感。

  只见于素素拉住赵文革的一条胳膊,分开双腿跨坐在小臂上,用涂满沐浴液的蜜穴前后磨蹭着整条手臂,从手腕一直滑到肩膀,在快速的摩擦下,于素素浓密的耻毛上泡沫越堆越多,涂得赵文革的手臂到处都是,黏滑的淫液悄然涌出,与沐浴液混合在一起,早已分不出彼此。

  因为是仿照AV里的情节,所以两人的姿势和动作几乎都和AV里的动作一模一样,于素素也仿佛入了魔一般,不仅身体在动,而且呻吟声也越来越大,仿佛在跟电视里的AV女优隔空较劲,甚至当看到那个AV女优一边为老校工舔肛一边抓住他的肉棒手淫的片段时,于素素也是毫不犹豫地照做,弄得赵文革舒爽似神仙。

  等到学完整套动作,于素素已是累得气喘吁吁了,但她却乐此不疲,依然仿着电视里的情节,用双乳紧紧夹住赵文革的肉棒,反复地挤压揉动,献媚地道:「主人,母狗的表现让您满意么?」

  赵文革乐得眉开眼笑,赞赏地摸了摸于素素潮红的俏脸道:「满意!太满意了!老子玩了那么多女人,还从没试过这些花样,看来这些日本鬼子还真是会玩,以后要多多学习,多多尝试了!」

  赵文革的褒奖对于素素来说是一种激励,她一边用乳肉夹弄着粗壮的棒身,一边垂下粉颈,温柔地吸吮着紫黑色的蘑菇头,用行动表达着心中的欲望。

  赵文革见洗得差不多了,于是站起身道:「水有点冷了,我们去床上接着玩吧!」

  于素素乖顺地为赵文革擦干身体,两人拥抱着倒在了床上。

  「主人,让母狗来好好服侍你。」

  于素素一边说,一边爬到赵文革身上,先是送上一个甜蜜的亲吻,然后伸出舌头沿着赵文革的耳根一路往下舔,脖颈、腋窝都不放过,并含住赵文革的乳头温柔吸吮,半晌后又继续往下舔舐,从结实的小腹到粗壮的大腿,再到臭脚,一一舔了个遍,甚至连每根脚趾头都没有放过,仔细舔遍了全身后,于素素才将舌头转移到赵文革胯下,去吸吮舔舐那根最爱的肉棒!

  与萧雅那稍显稚嫩的口交技巧相比,于素素在口交上可谓造诣颇深,对于赵文革这根肉棒更是异常熟悉,她并没有急于吞入肉棒,而是从阴囊开始,轮流吸吮着两个沉甸甸的卵蛋,再从肉棒根部一点点往上舔,舔到马眼时却又陡然停住,用长长的指甲轻轻挠动那怒张的马眼,像是在给它搔痒一般,持续刺激了十来秒后,突然张口含住龟头,大力吸吮数下,并用舌头轻轻舔舐着龟头下方的三角地带。

  赵文革舒服得直哼哼,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抚摸于素素嫩滑的脸蛋,肉棒一跳一跳的,显然对于素素的侍奉十分满意。

  于素素调整了一下身形,将雪臀高高撅起,上半身完全趴下来,俏脸贴住坚硬的肉棒轻轻磨蹭,并张开嘴从侧面含住肉棒,反复地上下梭动,用口水将肉棒润得湿淋淋的,然后抬起头来,将龟头含进口中,贝齿轻轻刮搔着敏感的冠棱,舌头则反复点击着马眼。

  衣柜中的萧国栋看得双目喷火,他与于素素结婚十九载,欢爱时一直都谨小慎微,生怕弄疼了于素素,从不敢提过分的要求,更不用说让于素素为他口交了,如今眼看着妻子毫不知羞地撅着大屁股趴在赵文革胯下为他口交,而且技艺如此纯熟,直气得他七窍生烟,恨不能马上冲出去,痛斥这对狗男女!

  萧雅也是满脸通红,但她早已看到过母亲的羞态,心里多少有些准备,因此心里羞涩居多,并无多少惊讶,反倒是那刚刚平息的欲火又再次悄悄燃烧了起来,一只玉手不自觉地伸向了湿漉漉的胯下,去抚摸那空虚难耐的蜜穴,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那最最敏感的阴蒂,刺激得她浑身轻颤,禁不住发出了一声娇吟,但她马上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紧掩住小嘴,紧张地往床上望去。

  轻微的响动没有逃过赵文革的耳朵,他连忙伸手压住于素素的臻首,有意无意地扫了一眼衣柜,确认再无动静后,才放开手。

  于素素舔得入神,压根没有听到响动,错认为赵文革不满意她的侍奉,连忙深深吞入肉棒,主动做起了深喉。

  赵文革瞥向衣柜的眼神看似不经意,却让萧国栋惊出了一身冷汗,刚才还满腔怒火的他错以为赵文革发现了他,那一眼正是对他的威慑,连忙认怂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

  少顷,于素素抬起头来,献媚地道:「主人,您还满意吗?」

  赵文革点点头,站起身来,双手按住于素素的臻首,快速地耸动着肉棒,将于素素的小嘴当成肉穴一般抽插起来,而于素素也乖巧地张开小嘴,屏住呼吸,迎合着赵文革凶猛的抽插,迷离的凤目还不时献媚地望向赵文革。

  赵文革卖力抽插了一会,才将肉棒抽出,于素素虽然呼吸急促,却仍然乖巧地伸出舌头舔舐肉棒。

  萧雅又是一阵心惊,因为不久前赵文革也如此对待过她,而且正是这种近乎窒息又胀痛难忍的滋味,才让萧雅最终屈服,反观于素素,历经如此高强度的冲顶后只是稍微喘了喘,便立即又开始吮舔,这种承受力让萧雅实在难以望其项背。

  缓过气后,于素素开始快速地吞吐肉棒,一只素手还环握住粗壮的棒身,配合着吞吐的动作不断撸动,另一只素手则悄悄地滑到了自己胯下,去抚摸揉弄那空虚难耐的蜜穴。

  赵文革嬉笑道:「怎么?忍不住了?这才两天而已呀!」

  于素素抬起头,献媚地道:「主人,母狗来的路上就忍得不行了,又陪主人玩了这么久,自然受不了,您看电视里的女人都已经被插了三回了,人家也要嘛……」

  赵文革哈哈大笑道:「好!看在你如此乖巧的份上,老子就好好疼疼你!」

  说罢,赵文革猛地将于素素拉起来,抱住她的脖子一顿狂吻。

  于素素被弄的气喘吁吁,心痒难耐,禁不住主动送上香吻,一双玉臂也紧紧缠住了赵文革的脖子。

  赵文革含住于素素的丁香小舌,用力吸吮着,枯瘦的手掌伸到于素素胸前,抓住那对颤巍巍的硕大乳瓜大力揉搓,两颗手指还捻住峰顶那紫红色的葡萄,反复拉扯挤压,粗壮的肉棒悄悄地伸到了于素素两腿之间,贴住那湿淋淋的肉缝,前后耸动起来!

  于素素意乱情迷地勾住赵文革的脖子,香舌轻吐,胡乱地亲吻着赵文革的额头、鼻梁和脸颊,娇躯难耐地扭动着,浑圆丰盈的大腿紧紧夹住那根捣乱的肉棒,玉臀轻摇,主动迎合那粗鲁的抽动!

  赵文革卖力抽动了数十下,突然放开了于素素,仰躺在床上道:「骚货!来吧!尽情地展示出你的骚劲!」

  于素素只觉蜜穴内如同虫行蚁爬,说不出的空虚瘙痒,也顾不得什么羞耻矜持,她直起身子,骑坐在赵文革身上,将那胀鼓鼓热乎乎水淋淋的熟女美穴紧贴住那根火烫坚硬的肉棒,扭动腰肢,前后滑动起来,因为她知道,这样做能更加刺激赵文革的欲望,让他更有感觉。

  于素素的蜜穴早已是淫水泛滥,几番扭动之后,肉棒便被淫水润得湿滑无比,她这才抬起雪臀,握住那粗壮的棒身,对准自己大张的蜜穴,一沉腰坐了下去!

  「唔……好美……好胀……」

  粗壮的肉棒挤开层层叠叠的嫩肉,霸道无比地捅了进去,强烈的快感瞬间涌上于素素的脑海,刺激得她失声尖叫,一身白花花的浪肉抖个不停!

  赵文革炫耀似的看了看不远处的衣柜,胯下并未用力,只是靠着床的弹性抽插。

  于素素已经双手撑在赵文革膝盖上,耸动着肥臀,吞吐起那粗如儿臂的肉棒来,一边扭腰摆臀一边娇哼不断,这些天来的疯狂交媾让她的蜜穴早已适应了肉棒的粗壮,深邃的蜜穴和粗长的肉棒完美地契合,交欢时也只有享受没有痛楚了!

  赵文革御女无数,自是明白于素素心中所想,只见他双手托住于素素浑圆的大腿,让于素素的肥臀悬空,然后快速地耸动着屁股,浅插数下后,突然放开手,并发力一顶,借由下落的重量和上顶的力量,给予于素素的蜜穴凶猛一击!

  赵文革这一招既突然又凶猛,直顶得于素素失声浪叫,雪股战战,一汩汩晶莹的淫水倾泄而出,扑簌簌地打在了赵文革扁平的小腹上!

  一招得手,赵文革立刻乘胜追击,粗壮的肉棒快速地浅插,偶尔来两次猛顶,将交欢的主动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

  于素素香汗淋漓,娇哼连连,她只得双手后撑,竭力稳住身形,来配合赵文革的冲顶。

  「啊……主人……您好猛……小穴儿被撑坏了……哦……轻点呀……母狗受不住……哎……好舒服……母狗要泄了……哦……」

  赵文革的胯下之物乃是名器中的名器,粗壮坚硬的肉棒配上强劲有力的冲顶,几乎毫不费力就冲破了层层肉壁的包裹,轻而易举地直达花心,每次肉棒抽出之时,硕大的蘑菇头都会将层层叠叠的肉壁勾着往外拉,这一种强烈的刺激带给于素素非凡的快感,弄得她高潮迭起,欲罢不能。

  赵文革最爱看到性感美妇接连泄身的痴态,只让于素素休息了不到一分钟,就马上耸动起熊腰,让刚刚高潮过的于素素马上又进入到新一波的快感浪潮当中。

  「哎……怎么又来了……不行呀……母狗不行了……要死在主人的大鸡巴下了……呜呜……泄了泄了……又要泄了……」

  赵文革一边抽插,一边伸出手,去抚摸于素素胸前那对丰满圆润的硕大乳瓜,手指不断轻捻那两颗甜美诱人的紫葡萄。

  于素素配合地俯下身躯,将酥胸送到赵文革嘴边让他品尝,肥臀则划着圈摇摆,紧紧夹住那粗壮的肉棒不停套弄!

  交欢过多次的两人各展其能,配合默契,彼此的性器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啪啪」的撞击声和「咕叽咕叽」的抽插声不绝于耳!

  「啊……好舒服……主人……你好棒……母狗又要来了……」

  于素素发出一阵娇媚的淫呼,身子猛烈地颤抖了几下,再次酣畅淋漓地泄了身子。

  赵文革坐起身来,抱着于素素的娇躯,吻住了于素素因为兴奋而颤抖不已的红唇。

  于素素被甜蜜的亲吻弄得有点呼吸不畅,她娇羞地扭动着身子,让那饱满傲挺的乳峰摩擦着赵文革硬梆梆的胸脯,娇喘吁吁地轻声呢喃:「哦……主人……素素喜欢你……唉……好痒……别亲人家的脖子……那里不能舔……唔……母狗还想要……好主人……给我……」

  赵文革抱着于素素站起身来,让于素素双手撑在墙壁上,肥臀向后撅起,然后紧握住于素素纤细的腰身,熊腰一挺,便将那肉棒顶入了于素素淫水泛滥的骚穴之中,直顶得水花四溅。

  「唔……」

  于素素满足地哼了一声,迫不及待地扭摆着肥臀,努力向后挺耸,去迎合赵文革的抽送。

  赵文革站定马步,搂紧肥臀,打桩似的发力猛顶,肉棒以惊人的速度抽插着于素素肥嫩的熟女美鲍,「啪啪啪啪」的响声回荡在室内,和于素素婉转娇啼的呻吟声交织在一起,共同谱写出一曲悦耳的鸳鸯和鸣曲,电视里的AV也刚好播放到了最高潮,高挑性感的女教师在老校工猛烈快速的抽插下,娇哼声越来越响亮,适时地为房间里疯狂交媾的场面伴奏!

  很快,于素素再次败下阵来,而且这次高潮比前几次来得还要猛烈,她忘我地浪叫着,蜜穴内猛地喷出一道晶莹的水箭,不仅打湿了赵文革的大腿,也喷了床单一大片水渍!

  赵文革脸上带着胜利和满足的微笑,俯下身躯,将头伸到于素素的胯下,大嘴牢牢印上那仍在冒出汩汩阴精的蜜穴,大口地吸吮起来!

  「哦……不……不要……脏啊……」

  于素素激烈地颤抖着,发出一声声兴奋到极点的呐喊,蜜穴内的淫水仿佛取之不竭流之不尽一样,源源不断地泄出来,被赵文革一口口地吞咽下去。

  于素素畅快无比的呻吟浪叫无形中感染着衣柜内的萧国栋父女,让他们暂时忘记了恐惧和羞涩,齐齐望向那激战正酣的大床。

  在萧国栋的记忆里,妻子于素素在床上从未如此兴奋过,结婚十余年来,她高潮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更不用说舒爽到潮喷了,他甚至一度怀疑妻子是性冷淡,但今天的一切都在不断刷新他对妻子的认知,他甚至觉得赵文革像是真正的一家之主,而自己则是个局外人!

  刚刚体会过赵文革厉害的萧雅心乱如麻,她原来始终认为母亲之所以甘心被赵文革玩弄,全是因为赵文革用暴力或者卑鄙的手段胁迫所致,但亲身品尝过性爱的欢愉后,萧雅原本坚定的心理动摇了,那种深入骨髓的畅快绝美是如此的刻骨铭心,只是稍微回味一下,萧雅便激动得娇躯发颤,而眼前母亲淫汁狂喷的画面和放浪至极的娇呼像是一针针催情剂,狠狠地扎在她余情未退的赤裸娇躯上,让她无比渴望得到同样的疼爱,但残存的羞愧和理智又不断提醒着她,让她不敢越雷池一步,内心的挣扎和肉体的渴望相互交织,剧烈对抗,让这个曾经无忧无虑的少女烦恼而又苦闷。

  萧雅再次将玉手探向两腿之间的神秘花园,放肆地揉捏那两片湿淋淋的肥厚蜜唇,以期稍解对肉欲的渴望,但这饮鸩止渴般的行为却适得其反,不仅没有缓解身体的燥热,反而更加期待男人的暴力征伐。

  一汩汩滑腻的花汁从股间源源不断地溢出,淌得那浑圆丰盈的大腿内侧黏腻无比,身体内涌起的阵阵春潮刺激得萧雅娇躯发颤,差点淫哼出声,她只得紧咬住贝齿,以防心中的炙热渴望脱口而出。

  衣柜中的父女心中俱是千头万绪,但他们依然强忍着保持平静,而床上的赵文革和于素素则是毫无顾忌,纵情交欢,激烈的动作晃得弹簧大床几欲散架,酣畅淋漓的淫呼震得人耳膜嗡嗡直响,仿佛随时要冲破天花板似的。

  只见于素素像狗儿一样跪趴在床上,高高撅起那浑圆如满月的肥臀,卖力地扭动着腰肢,去迎合那一波猛似一波的凶猛抽插,半张的小嘴里浪叫连连,仿佛随时要断气一般,而赵文革几乎以同样的姿势趴在于素素背上,黝黑结实的屁股高高抬起又狠狠坠下,带动那粗长坚硬的肉棒呼啸着插入抽出,直撞得肥腻的臀丘上殷红一片,晶莹的淫汁蜜液四散飞溅,喷得床单一片潮湿,沉甸甸的卵蛋狠狠地拍打在于素素平滑的小腹上,发出一阵阵响亮的「啪啪」声,与抽插肉穴的

  「咕叽咕叽」声、大床摇动的「嘎吱嘎吱」声以及美妇娇媚悠长的呻吟声混杂在一起,共同谱写出一曲动人心弦的交响曲!

  赵文革只觉于素素的蜜穴紧窄而温润多汁,虽然没有萧雅雪连环名穴的那种强劲吸力,但多褶的肉壁和极其充足的淫水滋润也足以让尝到滋味的男人舒爽不已,而且两人已经交合多次,彼此知根知底,更是减少了不必要的试探和忍让,赵文革都懒得用什么九浅二深的性爱技巧,只是光凭着雄厚的本钱和炙热的欲望凶猛抽插,尽情享受性爱的欢愉,而身下的于素素也是彻底敞开心扉,去迎接那让她妙到颠毫的抽插顶刺,酣畅淋漓地泄出一波又一波的滚烫阴精,两人的肉体完美契合,水乳交融,彼此的灵魂也通过这种原始的方式逐渐交汇。

  快速而凶猛的抽插持续了大约十来分钟,赵文革突然直起身来,抓住于素素的玉臂往后拉,让她上半身悬空前倾成六十度的姿势,同时借助床的弹力耸动着屁股,让肉棒短促有力地抽插蜜穴。

  「哎……好……好舒服……主人……好哥哥……母狗好痛快呀……唔……给母狗更多的爱吧……呜呜……好美……」

  于素素娇喘吁吁的呻吟着,用那甜美如黄莺的声音歌颂着赵文革带给她的畅美体验,她的双臂被赵文革紧紧地抓住,绵软无力的娇躯被迫后仰,柔软白嫩的乳峰随着身体的晃动上下抛耸着,荡出一波波让人眩目的乳浪,浑圆挺翘的大屁股跪坐在赵文革腿上,肥嫩的熟女美鲍被那根粗长坚硬的肉棒刺穿,一波波黏腻的花汁不断从幽深的泉眼中汩汩涌出,被短促有力的冲顶捣成了阵阵白沫,堆积在充血肿胀的花瓣周围,显得无比淫靡。

  赵文革胯下不停,双手则放过了于素素的玉臂,转而去抚摸揉弄那对颤巍巍的白嫩乳峰,轻柔地抚摸了一阵后,突然发力挤压,而于素素的美乳两天未被碰触,早已是胀鼓鼓的,蓄满了甘甜的乳汁,如此兴奋状态下被大力挤压,自是难以忍受。

  只见那芳香四溢的乳汁如同喷泉一般从紫葡萄里喷射出来,在空中划过一道白色的圆弧,喷洒在床上,喷得枕头床单一片潮湿,恰似下了一阵春雨。

  「呜啊……出来了……出来了……不行……我要死了……要飞了……好……好舒服……美死我了……」

  于素素身体抽搐般颤抖着,臻首猛地向后仰,凤目翻白地望着天花板,忘乎所以地大声浪叫着,蜜穴内再次涌出一股滚烫的阴精,与那淅淅沥沥的淡黄色尿液混在一起,淌得赵文革胯部和身下一片汪洋。

  赵文革先前跟萧雅连续酣战了三个多小时,现在又与绝色尤物于素素纵情交欢,可谓是远超平时水平发挥了,被于素素阴精和尿液狂喷的他此刻再也按捺不住射精的冲动,仍插在于素素穴内的肉棒一阵狂跳,将两天来积蓄的精液一股脑全射进了于素素的幽宫内,直射得于素素痉挛不已,差点昏死过去。

  过了许久,赵文革才将软化的肉棒从蜜穴内抽出来,抱着瘫软如泥的于素素挪了挪位置,因为在于素素潮喷和失禁双重喷射下,他们所处的位置已是一片汪洋,如同水洗了!

  于素素兴奋得乳汁狂喷的画面深深震撼到了萧国栋,他怎么也没想到已经停止哺乳十多年的妻子居然还有乳汁,而且量还这么多,而萧雅已经见过一次母亲喷乳的场景,所以心中稍有准备,但依然被那充满淫靡的画面惊得出神。

  于素素此时也渐渐回过了神,她将臻首紧紧地靠在赵文革怀中,呢喃道:「主人,你刚才太勇猛了,弄得人家都快受不了了。」

  赵文革捏了一下于素素秀挺的瑶鼻,嬉笑道:「那你喜欢吗?」

  于素素娇嗔道:「主人就知道欺负人,老是问人家这么羞耻的问题……」

  赵文革一只手悄悄滑到于素素湿滑的股间,轻轻拍了一下那肿胀发热的蜜唇,然后将沾满淫液的手掌送到于素素面前道:「我欺负你?刚才是谁爽得连尿都喷出来了?啧啧,又湿了,是不是还想再来几次?」

  于素素很自然地张开嘴,一边舔舐着赵文革手掌上的淫汁,一边娇滴滴地道:「那是因为主人太厉害了,母狗现在都有点承受不住了,求主人让母狗先休息一会,等下再伺候主人。」

  赵文革试探地道:「要是你不能满足老子,老子可要另寻新欢了,到时候多一个人跟你抢肉棒,你可不要吃醋。」

  于素素道:「母狗巴不得有人能一起侍奉主人,怎么会吃醋呢?主人要是看上了哪个姑娘,母狗可以帮您去当说客。」

  赵文革瞥了一眼衣柜,迟疑地道:「是么?要是我看上了你的女儿呢?」

  于素素突然反射性地坐起身来,脸上温顺的神色一扫而空,语气坚决地道:「不!不可以!」

  赵文革很想发火,但他还是按捺住了内心的冲动,尽量平静地问道:「为什么?难道老子会对她不好么?」

  于素素摇了摇头,欲言又止,半晌后才道:「总之你不能碰她,原因我不能告诉你。」

  赵文革方欲追问,房门却突然打开了,一个女人缓步走了进来,慢悠悠地道:「她不说,我来告诉你!」

  这个女人明眸如雪,脸红如霞,樱桃小嘴上涂着鲜艳的唇彩,长长的眼线衬托得桃花眼更显妖媚,身着黑色镂空绣花紧身连衣裙,脚踩一双十二公分高的黑色绑带高跟凉鞋,裸露在外的玉臂白嫩纤长,姿态妖娆、体格风骚,浑身上下透漏出一种成熟女人的妩媚,但即便再冲动好色的男人,此刻也不敢靠近,因为她小巧玲珑的素手中正紧握着一把勃朗宁手枪,这不是一朵带刺的玫瑰,而是一条色彩鲜艳但却十分危险的眼镜蛇。

  「你……」

  于素素瞠目结舌地望着陈雨湘,张了张嘴却只说出一个字,惊慌失措的她甚至忘了拿被子掩盖住自己赤裸裸的身躯。

  赵文革也是受惊匪浅,因为陈雨湘现在的行为根本就不在行动计划里,不过当他看到陈雨湘手里的枪时,他有些明白了,陈雨湘跟他所说的计划是假的,但更多的疑问因此而生:「陈雨湘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难道是不想给钱,还是想杀人灭口?那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闯进来呢?」

  萧国栋见陈雨湘现身,心跳得更快了,他知道自己即将与奸夫面对面,但却莫名地有些胆怯和心慌,不知道是怕陈雨湘还是赵文革。

  萧雅此时也明白了自己被困的直接原因,满脸愤怒地看向门口的陈雨湘。

  房间内的四人各有各的疑问,各怀各的心思,他们不约而同地望向陈雨湘,等待着她来揭晓答案。

  陈雨湘缓步走到床前,但仍谨慎地与赵文革保持着三米左右的距离,轻咳一声道:「丫丫,出来吧!躲了那么久,你不累么?」

  在于素素吃惊的目光中,萧雅推开了衣柜门,侧着身子走了出来,虽然她极力遮掩,但依然有大部分雪白的肌肤暴露在众人的视线内,她只得一手掩住胯下,一手横在胸前,将两个最羞耻的部位保护住。

  「你……丫丫……你怎么……」

  于素素仿佛突然口吃了一般,吞吞吐吐地指着萧雅,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反倒是赵文革比较冷静,扔了一件衣服给萧雅遮羞。

  「你这个混蛋!无耻!骗子!」

  于素素瞠目结舌地看着赤裸的女儿,突然扑到赵文革身上,疯狂地捶打起他的胸膛,哭喊着斥骂。

  陈雨湘冷笑道:「我的好姐姐,别急,还有一个最熟悉的人没露面呢?」

  说完,陈雨湘将一片钥匙丢给萧雅道:「去把另一个衣柜门打开,阿姨让你们一家团圆!」

  萧雅马上明白了陈雨湘话中之意,她狠狠瞪了陈雨湘一眼,捡起钥匙,打开了衣柜门。

  这下不止于素素吃惊,赵文革也是受惊匪浅,他没想到萧国栋一直就在这房中,对陈雨湘的用意更疑惑了!

  陈雨湘清了清嗓子道:「好了,你们总算一家团圆了,这机会多难得,你们是不是要先谢谢我呢?」

  赵文革最先发话道:「臭娘们,少罗嗦,有屁快放!」

  陈雨湘脸色一沉道:「臭要饭的,你给老娘嘴巴放干净点,要是不想死,就闭上你的臭嘴,老娘手里的枪可不长眼!」

  赵文革冷哼一声道:「那你就开枪啊!老子反正活够了,有种你就开枪!嘿嘿,老子差点忘了,你确实没种,只有个骚逼,不过如果你肯跪下来求老子的话,老子可以慷慨点,送点种给你!怎么样啊?哈哈哈哈!」

  听完赵文革的污言秽语,陈雨湘反倒平静了下来,淡淡地道:「你倒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就是不知道你的小女儿怕不怕!」

  赵文革停止了狂笑,不解地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陈雨湘看着脸色煞白的于素素道:「这臭要饭的不清楚,那么劳烦素素姐告诉他咯!」

  于素素双手捂脸,将头埋在两腿之间,逃避着这个尖锐的话题。

  萧雅有些发懵,她怔怔地看着母亲于素素,颤抖地道:「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于素素捂住耳朵,猛摇臻首道:「不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陈雨湘冷笑了一声,看着刚刚被解救的萧国栋道:「萧大市长,你总不会也装糊涂吧?」

  萧国栋畏畏缩缩地指了一下赵文革,对着萧雅道:「其实你……你不是我的亲生女儿……那……那个人才是……」

  「这是真的么?妈!你告诉我!告诉我!」

  萧雅爬上床,猛摇着于素素的手臂,情绪激动得连遮羞的衣服都滑落在地,但萧雅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她只想从母亲口中得到确认的答案,而于素素只是泪流满流地摇着头,不肯开口。

  陈雨湘冷眼旁观着这场热闹的家庭伦理剧,拍着手大笑道:「感人!实在太感人了!父女重逢,夫妻团聚,破镜重圆!多好的画面呀!简直让人感动得落泪呀!」

  赵文革震惊之余,也在快速思考陈雨湘的目的,只听他冷冷地道:「说吧!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设计陷害我们?」

  陈雨湘收敛笑容,咬牙切齿地道:「为什么?为了报仇!为了让你们这几个不得好死的畜生得到应有的报应!」

  赵文革大惑不解地道:「什么?报仇?你和我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么?」

  陈雨湘又笑了起来,笑得歇斯底里,半晌才恶狠狠地道:「姓赵的,你不认识我了?你再好好看看这里,有没有一点点印象!」

  说完,陈雨湘撩起耳根旁浓密的卷发,露出了被遮盖住的耳朵,只见她的耳廓分明缺了一块,看上去就像被狗啃过的一般,怪不得她一直留着罩住耳朵的长发,原来是有此缺陷。

  赵文革仔细地盯着残缺的耳廓看了半天,一个记忆中模糊的身影渐渐清晰起来,忽然失声大叫道:「你……你是邓小兰?你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陈雨湘将头发放下,抚摸着自己姣好的面容道:「说到这副面容,还要多亏你所赐,要不是当年你逼我入绝境,我也不会遇到圣父,也不会有今天的陈雨湘了!呵呵,我可真要好好感谢你!」

  陈雨湘若无其事的话语中渗透的丝丝寒意,让心如铁石的赵文革都不寒而栗,只得嘴硬道:「怪不得老子第一眼看见你时就觉得在哪里见过,原来是被老子遗弃的另一条母狗,哈哈!真是没想到,你这条母狗还能翻身成人!怎么,今天你得意了,就想骑到老子头上拉屎拉尿?哼哼,母狗永远都是母狗,是成不了人的!」

  陈雨湘笑了笑道:「你尽可以逞口舌之快,等会到了总堂,试过了十八般酷刑后,只怕你连求爷爷告奶奶的机会都没有,所以,有的骂你就尽管骂吧!」

  一直未开口的于素素此时却突然抬起头道:「雨湘,不,小兰,你恨他可以理解,但为什么要对我这样,我们可是同甘共苦二十多年的姐妹呀!」

  陈雨湘突然暴怒起来,两只眼睛射出骇人的光芒,厉声道:「比起这个禽兽,我更恨你,王素梅!你口口声声拿我当姐妹,可为了脱身,你却把我当成了替代品出卖给了这个禽兽,你倒是脱离了苦海,回到城里逍遥快活了,我呢?你知道那段日子我过得有多苦么?」

  于素素难为情地低下了头,喃喃地道:「当时……当时我也是逼不得已,错过了那次机会,我就很可能回不了城了,而且我回城以后,就千方百计地找人托关系,想把你也接回来,但是在那个年代,实在是太难了,等我找到人去接你时,你已经不在那里了……」

  「住嘴!你给我住嘴!」

  陈雨湘咆哮着,完全没有平时的温柔妩媚,像是一个骂街的泼妇一般,吼得脸红脖子粗,于素素被这一阵怒吼吓得脸色惨白,只得乖乖噤声。

  半晌后,陈雨湘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道:「你说得倒好听!什么逼不得已?什么千方百计?都是谎言!你明明知道被这个禽兽玩弄有多痛苦,却偏偏还要拉我下水,好让你自己脱身,你这个自私自利的女人,什么事做不出来?今天有这一切,都是报应,是你应得的!」

  于素素辩解道:「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所以找到你后,我也想尽了办法帮你过上好日子,这些年,我帮过你多少次,你难道忘了么?为什么还要将以前的仇恨记在心上,你这样活着不累吗?」

  陈雨湘嗤笑道:「好一个忘记仇恨!说得多好听呀!过去是这么容易忘记的么?要是真如你所说,你怎么会又和这个禽兽厮混到了一起呢?难道你自己不觉得可笑么?」

  于素素被陈雨湘一番抢白说得哑口无言,刚才当着丈夫和女儿的面,她表现得是那么的淫贱放荡,一点也没有为人妻和为人母的自尊和底限,现在还有什么脸来说教呢?

  陈雨湘见于素素沉默,继续道:「没话可说了吧?那我来帮你说!你之所以帮我忙,只不是求个内心的安稳,像你这种死要面子心理脆弱又虚伪的女人,总是想将所有的过错都推给别人,只想着逃避问题,实话告诉你吧,当初我们的重逢是我早就设计好的!」

  于素素惊愕道:「什么?你说那次偶遇是你设计好的?」

  陈雨湘冷笑道:「正是!就是要让你亲眼看见我的悲惨模样,你才会因为内疚和自责拼命帮我,以求得到我的原谅!为了骗过你,我还假意不接受你的帮助,欲擒故纵,等你上钩后,我再假意原谅你,并且和你修好关系,取得你的信赖,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今天,为了报复你,蠢女人,你现在该明白了吧?」

  于素素如遭雷击,颤抖地道:「你……你心机太深了,枉我还一直当你是亲姐妹,为你的事业到处去托人找关系,没想到你却是处心积虑地报复我,真是太伤我的心了!」

  陈雨湘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抚摸了一下自己窈窕的身段道:「怪只怪你太蠢,连这点心机都没看出来,才让我有了今天的气候,不过我付出的也不少,你以为光凭关系就能有今天的陈雨湘吗?」

  于素素皱了皱眉道:「你的意思是……」

  陈雨湘打断道:「没错!卖身!你找的那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看在你老头子的份上出面,但也要得到好处才肯办事!你还记得当初我融资时,你介绍的那个省行的魏行长么?他表面上文质彬彬,谦和有礼,实则是一个衣冠禽兽,他是个性无能,玩弄起女人来喜欢用各种变态的手段,捆绑滴蜡那些都不用说,更可恶的是他居然还让我和他养的狼狗在他面前那个,而为了得到贷款,你只是托人打了个电话,而我足足陪了他一个月,在那一个月里面我受了多少苦,你能体会么?」

  说着说着,陈雨湘居然流下了伤心的泪水。

  听着陈雨湘讲述她的辛酸,于素素内心也不禁泛起一阵酸楚,温柔地道:「雨湘,都过去了,现在你不是过得好好的么?让我们把这一页翻过去好不好,以前的事情别再提了……」

  陈雨湘缓缓地拭去脸上的泪水,挥了挥手,决绝地道:「你这个愚蠢的女人,到现在你还在白日做梦,什么时候你才能清醒一点呢?有些事情是无法忘记的,它就像一道伤疤,即便愈合了,造成的伤痛也永远无法弥补,只有以牙还牙才能稍解我心头之恨,你知道那个姓魏的怎么死的吗?」

  于素素道:「不是说抑郁症自杀的么?」

  陈雨湘撇了撇嘴道:「那只是应付外界的说法罢了!我将魏老狗胯下那没用的东西和他的舌头眼睛一起喂了那条狼狗,然后慢慢地折磨他,最后他受不住才自杀的!怎么样,过瘾吧?」

  于素素不由得打了个寒颤道:「你……你这手段也太残忍了!」

  陈雨湘柳眉一竖道:「残忍?他对我就不残忍吗?那是他应得的报应,跟你们一样!」

  于素素咬着嘴唇道:「好,你恨我可以,我也愿意承受,但国栋和丫丫呢?

  他们是无辜的,你为什么要把他们也牵扯进来?」

  萧国栋紧靠着墙壁,脸色惨白,听得于素素此言,他连忙抬头向于素素看去,希望从她嘴里得到答案,萧雅则仍未能消化赵文革是她生父的事实,怅然若失地呆坐在床上。

  陈雨湘瞟了萧国栋一眼道:「说你蠢你就是蠢!你以为你的丈夫是什么好东西?实话告诉你,这个窝囊废早就背着你爬上了我的床,而且在外面还有不少的风流债!」

  萧国栋冷不丁瞥见于素素失望的眼神,连忙解释道:「不不不!不是她说的那个样子,是……是她先勾引我的……」

  陈雨湘哂笑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推三阻四的,能不能有点男人的样子?你外面的那些女人,都是她们主动勾引你么?」

  萧国栋被陈雨湘骂得哑口无言,白净的脸胀成了猪肝色,头也越垂越低,恨不能夹到两腿中间去!

  于素素看着这个共同生活了十九年的男人窝囊的模样,心中又失望又心痛,含着泪问道:「那丫丫呢?她那么乖巧懂事,你为什么要害她?」

  陈雨湘叹了一口气道:「唉!谁叫她投错了胎呢?对于你和那个禽兽,我怎么报复都不过瘾,只有将她也拖进来,才能稍微弥补一下我的伤痛!」

  陈雨湘没头没尾的话让于素素大惑不解,沉默了半晌的赵文革却已然明白,只听他沉声道:「想来你是在为你那个胎死腹中的孩子报仇吧?要不然,你怎么可能如此狠毒!」

  陈雨湘冷笑道:「狠毒?承蒙夸奖,愧不敢当!说到狠毒,我可绝不敢跟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畜生比较!当年我身怀六甲,哭着求你不要动我的身子,你却狠狠地踢我的肚子,还把我半只耳朵割下来下酒,如果我这叫狠毒,你那叫什么?

  灭绝人性?」

  心如铁石的赵文革破天荒地叹了口气,愧疚地道:「此事罪责确实在我,当时我喝多了,而且我真的不知道你已经怀了我的孩子,我知道无论怎么说,过去的事情已经无可挽回了,不奢求你的原谅,只是冤有头债有主,希望你能放过她们,所有罪责我赵文革愿意一人承担!」

  陈雨湘拍了拍手道:「说得好慷慨激昂啊!真不愧是当过大队长的人,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还记得这么清楚!可惜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天真无知的邓小兰了,我现在是陈雨湘,我要的很简单,就是让你们每一个都受到惩罚,十倍于我的惩罚!」

  于素素颤抖地道:「不,雨湘,你不能这样,你会把大家都毁了的,连你自己一起毁了,听我的,回头吧!就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陈雨湘侧过身,背倚着电视柜道:「我早已经毁了!你倒好,有丈夫有女儿,生活幸福满足,还有一个位高权重的亲爹,我呢?无父无母,孑然一身,这些年我活在世上的唯一信念,就是报仇!」

  于素素仍不死心,呐呐地道:「你也可以有家庭呀!以你的条件,要找一个好男人不是轻而易举么?你还年轻,可以生好多儿女,何必要将一生都葬送在复仇上呢?」

  陈雨湘瞥了赵文革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恨意,苦笑道:「家庭?儿女?你以为我不想么?可是,这一切早就不可能了!这禽兽当年那狠心的一脚,不仅杀死了我那可怜的孩儿,而且也彻底毁灭了我做母亲的希望,我已经不可能再怀孕了,你知道么?」

  于素素彻底哑口无言,作为一个女人和母亲,她很清楚那种没有儿女的孤独和痛苦,她现在能做的只是沉默。

  陈雨湘苦笑了一阵,怨恨的目光一一划过眼前的四个人,冷冷地道:「现在你们都很清楚自己的罪责了吧?」

  于素素叹气道:「既然你如此恨我,为何不早点对我动手?非要等到今天。」

  陈雨湘眼睛一亮,颌首道:「不错不错,有点长进,还知道问这种问题了!」

  陈雨湘刚想继续说,又看到萧国栋目光闪烁,欲言又止,于是看着他道:「你应该也有问题吧?一起问,节省点时间好上路!」

  萧国栋吞了口唾沫,润了下喉咙,犹豫道:「那个,刚才你叫她王素梅,这是怎么回事?」

  陈雨湘拍手道:「好,不错,你们两个的问题正好可以一起回答。萧大市长,你刚才没有听错,你的爱妻本名就叫王素梅,这一点相信赵大队长应该最清楚不过了,她为什么要改名呢?原因有二,其一是为了忘记下乡那段黑暗的岁月,以新身份重新开始生活,但更重要的原因是第二点,也是最不为人知的一点,那就是你的岳父并不是她的亲生父亲!」

  萧国栋惊愕道:「什么?我的岳父另有其人?」

  陈雨湘点点头道:「没错,说起她的身世,确实有点曲折,她的生父本来是一名战功赫赫的军官,但却是生于地主家庭,在那个分外讲究政治成分的年代里,立多少功都是没有用的,谁犯的错少,谁根正苗红才是王道,所以在预感到政治动乱快要降临之时,她的生父做了个艰难的决定,忍痛与刚怀孕不久的妻子划清了界限,办理了离婚手续,并让他的秘书退了伍,改名换姓后带着身怀六甲的妻子回到了他的家乡,后来他的妻子生下了一个女孩,就是你现在的妻子,因为那个军官酷爱梅花,女儿又是冬天出生,所以取名为素梅,姓氏也随了他的姓」

  萧国栋追问道:「那后来呢?」

  陈雨湘皱了皱眉道:「听我说,你别打岔!十年动乱结束后,国家给那个军官平了反,并重新委任了新的职务,他重获自由后第一件事便是打听妻女的下落,而此时他的妻子与他的秘书已经因为患难与共、日久生情结婚了,女儿也下了乡,他虽然有些伤感,但也能理解妻子的行为,并没有生气,于是托关系将女儿调回了城里,并帮她安排好了工作,但他没想到的是,他的女儿得知事情的真相后,居然不认他,反而埋怨他抛弃她们母女,还跟了母亲姓于,名字中也去掉了他最爱的「梅」字,你说这个女儿是不是大不孝?」

  于素素突然摇头道:「不,不是的,直到前几年我母亲去世时,她才将事情的原委告诉我,而且,这些事情我从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你又是从何得知?」

  陈雨湘瞥了于素素一眼道:「我知道的事情多着呢!不把你的身份和性格摸透,怎么对症下药来和你拉近关系呢?还有,我这么费力接近你,难道就是复仇这么简单吗?」

  萧国栋突然有点沮丧道:「这么说,我这些年仕途的一帆风顺,真的是有人在暗中提携?湘姐,你能告诉我,他究竟是谁么?」

  陈雨湘呵呵一笑道:「你也不想想,凭你的猪脑子和穷酸脾气,怎么可能在这个复杂的官场节节高升?至于那个人,我都说了姓氏了,难道还不好猜么?」

  萧国栋内心盘算着,口里念念有词:「王……姓王的人那么多,究竟是谁呢?

  对了,你说过他的老家是这里,七星城出生的高官,莫非是王……王戎?」

  陈雨湘指了指萧国栋的鼻子道:「正确!没想到你这猪脑子还没有彻底烧坏,还有点思考能力!正是由于他的存在,所以你才能平步青云,从一个一穷二白的教书先生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上,而她之所以能多年稳居电视台一姐的位置,也要归功于她生父的影响!可笑的是你们这一对夫妻,竟真的以为你们的身份地位是凭借自己努力得来的,也不好好想想,你们配么?你再好好回忆一下,为什么你脾气那么臭,你的上级却还对你客客气气的,而且你就会酸几句诗,对城市建设狗屁不通,为何还会被委以重任?再说你,于素素,一点也不知道为人处事,得罪的人比见过的人都多,总是摆着一副冷冰冰的面孔,仿佛高人一等,没有你父亲的暗中帮助,那些名人会争先恐后的来上你的节目么?还有你们家那别墅,为什么当初开发商会以那么低的价格求着你们买,你们想过么?即便以当时的最低价格来算,你们俩的存款也不可能买得下来吧?」

  陈雨湘一番毫不客气的数落,说得萧国栋和于素素哑口无言,过往的种种走马灯似的浮现在脑海里,他们俩这才幡然醒悟,以前很多不合理的事情也终于找到了原因。

  陈雨湘见萧国栋和于素素脸色由白变红,心中说不出的扬眉吐气,接着道:「可惜啊!你们的好日子快要到头了!」

  于素素忙追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陈雨湘得意地笑了笑道:「你刚才不是问我,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报复么?

  那是因为你的保护伞就要倒了!你还不知道吧?你的亲爹王戎已经住进了重症监护室,全靠生命维持系统撑着,没几天活头了!哈哈,本来还想继续靠着这颗大树乘凉,没想到大树要倒了,你自然也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我也可以开始实行我的报仇行动了!」

  许久没有说话的赵文革突然开口道:「那我呢?你又是怎么算计的?」

  陈雨湘掏出那串凤型吊坠道:「你的出现纯属意外,但却正是时候,当时我还有点苦恼,该怎么对这个贱人下手,没想到她却先来找我了,让我帮她找这个玉坠,我觉得有点蹊跷,所以就安排了手下寻找线索,最终找到了你,于是我调整了计划,将你做为突破口放到计划中来,并且让你执行,你的表现也确实没有让我失望,不到半个月就将她们母女都收拾得服服帖帖的,说起来,我还真得好好谢谢你,省了我不少事呢!」

  说完,陈雨湘又看着于素素道:「我知道这串玉坠对你的意义,你母亲将它当成传家宝送给了你,让你好好保管,但是你却并不知道,这串玉坠其实是你生父送给你母亲的定情之物,说来也巧,你当年失身于他是因为这串吊坠,和他重逢又是因为这串吊坠,你说这吊坠是不是有魔力呢?」

  于素素仔细回忆着这些天的点点滴滴,脑海中的疑团渐渐消失,但还有几个疑问未解,于是恨声道:「没想到我这么信任你,你却如此处心积虑地害我!难怪他对我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原来都是你设计的!」

  陈雨湘得意地大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半晌后才道:「你现在才明白啊?真是蠢到家了!除了我,还有谁会对你的情况这么了解呢?实话告诉你吧,我不仅将他带入了玉龙岛,而且连那晚的停电也是我设计的,你家的那个佣人就是我推荐给你的,这么说你明白了么?」

  陈雨湘瞥了一眼萧雅,见她神情恍惚,又道:「还有一件事你恐怕现在还蒙在鼓里,那天你去学校门口接这条老狗的时候,你女儿也跟着你回了家,你的丑态早就被她看光了,至于为什么她会恰好看到你出现在校门口,原因我想应该不用我解释了!」

  于素素倒吸了一口凉气,颤抖地道:「难怪我每次去找你时,你都能未卜先知地猜到我的来意,原来你一直在监视我的一举一动,你的心机好深哪!」

  陈雨湘笑吟吟地道:「过奖过奖!我这种一穷二白之人,要是也像你一样愚蠢,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个角落了,哪还有今天?怎么样?现在你们都明白了吧?」

  于素素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再理会陈雨湘,萧雅缩在赵文革怀里,也是渐渐平复了心情,只不过这一天之内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复杂,让涉世未深的她一时难以消化。

  一阵死一般的寂静过后,缩在最后的萧国栋畏畏缩缩地道:「湘姐……我对你的遭遇十分同情,可是冤有头债有主,我对你以往的一切毫不知情,你总不能怪罪于我吧?再说了,一夜夫妻百日恩,我们好歹有过一段感情,你放了我好不好,我保证绝对保守秘密……」

  于素素恨声道:「萧国栋!你还是个男人吗?这个时候你还向她摇尾乞怜,难道想抛弃我们母女独自逃生吗?」

  萧国栋脸色一红,色厉内荏地道:「你……你这个荡妇!刚才你亲口承认是他的母狗,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再说了,这个小贱人也不是我的女儿,而是那个男人的孽种,你欺瞒了我这么多年,我没找你算账已经是很仁慈了,别想拖我下水,我可不想跟你们一块死!」

  于素素被气得直发抖,手指着萧国栋的鼻子道:「亏我们还同床共枕了十九年,我怎么就没看出你是个这样的人,真是瞎了眼,纵使我有万般不是,你也不能这么说丫丫,她可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叫了你十八年的爸爸,你怎么忍心这么伤害她呢?你这个畜生!」

  萧国栋有点后悔自己的口不择言,但面对生命的威胁,他选择了与家庭决裂,索性把心一横道:「我说的有错吗?她和你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都一样的犯贱,你来之前,她就已经和这个男人厮混到一起了,不信的话,你可以亲口问问她!」

  两人的争吵让萧雅痛苦不已,她死死地抱住头,拼命地撕扯自己的头发,嚎啕大哭起来!

  于素素心中之痛苦丝毫不亚于萧雅,她抬起头望向赵文革,期望从他那里得到否定的答案。

  作为众矢之的的赵文革缓缓抬起头来,迎向于素素满含怨恨的目光,冰冷的脸上破天荒地出现了一丝愧疚,纵使他再铁石心肠,面对这样的局面也不好受,但他很清楚地知道,陈雨湘要的就是让他们互相埋怨指责,在彼此的痛恨中无比煎熬地度过余生,所以赵文革强行压下了心中的愤怒和冲动,他抱起痛哭流涕的萧雅,轻声安抚着,努力让她的情绪平复下来。

  正如赵文革所料,陈雨湘冷眼旁观着四人的闹剧,眼中隐含着报复的快意,但赵文革的表现显然让她有些意外,以她对赵文革的了解,他此刻应该暴跳如雷,冲上来跟她拼命才对,为什么会表现得如此克制呢?

  陈雨湘不甘心,心中又生一计,看着一脸急切的萧国栋道:「看在你比较识相的份上,我可以考虑放了你,不过你要做点什么来表示对我的忠诚。」

  萧国栋连忙道:「湘姐,只要您肯放了我,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真的!」

  陈雨湘拍了拍手,门外应声走进来四个大汉,恭敬地道:「湘姐,动手吗?」

  陈雨湘指了指萧国栋道:「除他之外,另外三个都绑起来,那个小的只绑双手就行了!」

  四个大汉应声走上前去,为首的正是赵文革见过的那个小黑,他们一个抓住于素素,一个抓住萧雅,另外两个则对付赵文革。

  赵文革虽然力气很大,但由于投鼠忌器,再加上陈雨湘拿着枪虎视眈眈,所以并没有过多反抗,很快,三人就被绑了起来,而且连嘴巴也堵上了。

  陈雨湘示意大汉们退下,然后用枪指了指萧国栋道:「现在你的表现机会来了。」

  萧国栋知道自己已经有了一线生机,连忙道:「湘姐尽管吩咐,我必定全力以赴。」

  陈雨湘笑了笑道:「很好!刚才让你在柜子里看了几个小时的床戏,我知道你憋的很难受,现在就好好补偿你一番。」

  「不不,我不难受,湘姐别这么说……」萧国栋脸上堆满谄媚的笑意,头摇得像拨浪鼓,看到陈雨湘那略带促狭的笑容后,他的心却突然感到了一丝惊慌,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您说补偿?我有点不明白……」

  陈雨湘点点头道:「刚才你看着他们做爱时,不是很兴奋吗?现在我给你个机会亲自上阵!虽然那小妮子已经不是处女了,但滋味绝不比开苞差,你还在干等什么,难道还要老娘教你么?」

  萧国栋受惊匪浅,虽然他刚才脑海里是有不少的邪念,但要动真格的却没有那个胆量,毕竟萧雅是他一手带大的,即使没有血缘关系,那也是十八年的亲情,更何况身旁还有赵文革和于素素虎视眈眈,所以萧国栋呆了半天后,才颤抖地道:「这……这可使不得,湘姐,您让我做别的事可以,这可是乱伦,太为难了,使不得使不得,求你饶了我吧!」

  陈雨湘柳眉一竖,厉声斥道:「你这个窝囊废,只有色心没有色胆,她亲爹都可以干,你这个便宜老爸不行么?你怎么不想想你自己的委屈,含辛茹苦养育了她十八年,结果却是别人的种,难道你就不恨吗?」

  萧国栋被陈雨湘说得有些心动,但还是畏首畏尾地道:「可恨是可恨,不过……她已经受到惩罚了,那就算了吧!」

  陈雨湘呸了一声,拿起枪对准他的脑袋道:「孬种!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干了她,二是吃枪子,你自己选吧!」

  于素素听到陈雨湘之言,激动得浑身发颤,两只眼睛死死地瞪着陈雨湘,仿佛要吃了她一般,但她的双手双脚都被牢牢绑住,拼命的挣扎也是无济于事,只能用被堵住的小嘴发出一阵微弱的「呜呜」声,来表达心中的愤怒和恐惧!

  赵文革也是怒发冲冠,但他表现得更加沉稳,被绑在身后的双手暗暗扭动着,将身体慢慢挪到于素素身边,想要解开于素素的绳结,但陈雨湘显然对他特别照顾,连手指也捆了起来,半点都活动不了,所以他只得用身体触碰于素素,示意她悄悄给他松绑。

  于素素挣扎了半天后,终于领会到了赵文革的意思,仿佛认命般停止了挣扎,并借由喘气时身体起伏的掩护,将手指悄悄挪到赵文革的绳结上,一点点地拨弄着那个绳结,但是她力量太小,绳结又绑得很紧,所以拨弄了半天依然没有弄开。

  陈雨湘见于素素和赵文革靠在一起,以为他们只是因为挣扎而倒在了一堆,并没有太过留意,她拉开了手枪的保险栓,将子弹上膛,指着萧国栋的脑袋道:「你最好快点,老娘的耐心可不是很好!」

  死亡的威胁吓得萧国栋体如筛糠,他举起双手,连滚带爬地爬到床上,连声求饶道:「别别别!湘姐,你千万别冲动,我遵命还不行吗?」

  于素素见萧国栋要对女儿不利,气得呜呜直叫,美目闪烁着寒光瞪着萧国栋。

  萧国栋畏缩地避过了于素素杀人的目光,心虚地对着被绑在床上的萧雅道:「丫丫……爸爸也是逼不得已,要是不听她的,我们都得没命,反正你也已经破了身子,就当可怜我,行吗?」

  萧雅手被绑住,脚却依然能活动自如,她愤怒地挣扎着,趁萧国栋不备,突然抬起脚狠狠地踹在了萧国栋两腿之间最重要的部位!

  这一脚力度不小,萧国栋痛得呜哇乱叫,双手捂着命根子倒在床上,半天没起来!

  陈雨湘鄙夷地道:「真没用!送上门的你都吃不到!你以为不上她,她们就能原谅了你?她们现在是一家团聚,其乐融融,早就将你踢出局了,用你的猪脑子好好想想吧!前怕狼后怕虎的,只有死路一条!」

  陈雨湘的一番耻笑深沉刺痛了萧国栋,他把心一横,顾不得下体的疼痛,猛地扑在萧雅身上,双手胡乱地抓揉着萧雅傲挺的乳峰,恶狠狠地道:「你这个小贱人,跟你妈一样下贱!刚才那么淫荡,现在又开始装圣女了?反正我已经一无所有了,不如好好来玩玩你这个贱货,也不亏我养了你十八年!」

  说完,萧国栋彻底兽性大发,只见他儒雅的脸变得无比狰狞,双手在萧雅嫩滑的娇躯上乱摸乱抓,嘴巴叼着萧雅粉嫩的樱桃又吸又咬,弄得萧雅苦不堪言,晶莹的泪珠从眼眶中不断滴落。

  折腾了许久后,萧国栋终于感觉到下体有了感觉,于是迫不及待地分开萧雅浑圆修长的美腿,一只手扶住那半软不硬的肉棒,在萧雅的蜜缝上磨蹭了几下,便强行塞入了紧窄无比的蜜穴。

  「呜……」

  虽然身体的痛楚远不如破身时那般剧烈,但心中的耻辱和痛苦却是成倍的递增,萧雅挣扎着,被堵住的小嘴发出痛苦的哀嚎!

  看着女儿受苦,于素素心如刀割,她恨不得一口吃了萧国栋,但现实的处境却让她连拼命的资格都没有,她颓然失色地背靠着赵文革,眼神满含着绝望和内疚。

  赵文革心肠比较硬,虽然他也不忍看到萧雅被蹂躏,但他很清楚愤怒是没有用的,所以他只是不停地用肩膀碰撞着于素素的后背,提醒她继续为他解绳结。

  在赵文革不断的提醒下,于素素终于清醒过来,化悲愤为力量,用尽全力拨弄着赵文革的绳结,皇天不负有心人,许久之后,那个绳结终于有了松动的迹象,于素素看到了希望,更是全神贯注地活动起手指,浑然不顾自己的手指已经被勒出了条条血痕。

  萧国栋死死地压着萧雅的娇躯,发狂似的挺动着屁股,嘴里嘶吼道:「小贱人!干死你!贱货!浪货!骚逼真紧!你亲爹让我带绿帽子,我干你也算报仇了!只是可惜没有开你的苞,肏!贱人,你倒是叫啊!刚才被你亲爹干的时候不是叫得很大声吗?」

  下体的痛楚让萧雅疼得眉头紧皱,虽然萧国栋的肉棒比赵文革的要小了许多,但被赵文革破身时,她已经情动如潮了,而且赵文革高超的床技和温柔的抚慰冲淡了破身的痛楚,让她很快就体会到了男欢女爱的欢愉,从最开始的半推半就到最后的全情投入,萧雅心甘情愿,而现在她无论心理还是身体上都无比抵触萧国栋,再加上萧国栋只顾着发泄兽欲,更是让萧雅苦不堪言,倔强的她只得紧紧咬住牙关,以沉默来抗争!

  萧国栋见萧雅无动于衷,心中又自卑又愤恨,于是更加用力地抽送起来,但怒火中烧的他却适得其反,在萧雅紧致蜜穴的强劲吸力下,很快就一泄如注了!

  「干!你这个贱货!你等着,今天一定要把你肏服!」

  心有不甘的萧国栋将软化的肉棒抽出,放到手里快速撸动起来,期望能再硬一次,但那根肉棒却像他的骨头一样,软得跟面条一样,费劲摩挲了半天依然是一条软虫。

  陈雨湘见状冷笑一声道:「好了!到此为止吧!」

  陈雨湘此言让萧国栋的美梦彻底破灭,他回过头,哀求地道:「湘姐,您就让我再来一次吧,刚才是失误了。」

  陈雨湘咯咯娇笑道:「你的本事老娘还不清楚么?别装硬汉了!现在已经快十一点了,我们该上路了,只要你以后好好听话,有的是你玩的机会!」

  萧国栋闻言有些心虚地道:「上路?去哪?」

  陈雨湘冷冷地道:「闭嘴!该你知道的老娘自会告诉你!」

  说完,陈雨湘又拍了拍手掌,小黑等人走了进来,但比起上一次又多了几个人。

  陈雨湘道:「小黑,你带着姓赵的走前面,你们两个带着那两个女的,姓萧的跟我一路。」

  小黑等人点点头,走上前去,用头套罩住赵文革等人,然后架起他们便往外走。

  赵文革动了动手指,发现绳结已经解开了一半,再稍加努力便可松开,但由于双腿还被绑着,行动不便,所以赵文革并没有选择反抗,而是将解开的那一部分绳索攥到手里,跟着小黑往外走去。

  于素素和萧雅奋力挣扎着,但她们的力量在牛高马大的壮汉面前根本不值一提,更何况她们还被绳索绑住了双手,两名大汉不由分说,将母女俩一把抱起扛在肩膀上便往外走去,而萧国栋则亦步亦趋地跟在了母女俩身后。

  陈雨湘将房间里赵文革等人遗落的手机等物品收了起来,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接通后恭敬地道:「圣父,任务已经完成,雨湘这就返回总堂。」

  圣父道:「做的不错!我很欣慰,不过你仍需小心谨慎,回来时注意点,旅店那里我会派人收拾的。」

  陈雨湘应了一声,挂掉电话,往楼下去了。

  漆黑的夜色掩护下,三辆黑色的商务车从「心灵驿站」旅馆后院悄然驶出,径直往城北方向而去,但他们没有料到,有一辆黑色的宝马一直在不远处等待,而且等他们开走后,宝马车也不紧不慢地跟了上来。

  此时已经临近半夜,路上的车辆寥寥无几,宝马车主不敢跟的太紧,但由于前面的车速很快,他又不敢放的太远。

  昏黄的路灯慵懒地站在道路两旁,看着四辆车相继疾驰而去,轰鸣的马达声打破了夜空的寂静,连路旁树上栖息的鸟儿也受到了惊扰,扇动翅膀飞上了天际。

  商务车中所坐的正是陈雨湘与被绑架的于素素等人,走在最前面的是小黑的车,赵文革则被扔在了后座上,还有一个大汉坐在他旁边负责看管,于素素母女坐在中间的商务车里,由两名大汉看管,萧国栋则跟陈雨湘一起坐在最后的车里,毫无疑问,也有一名大汉看着他。

  后面紧跟的宝马车主又是谁呢?

  只见这人肥头大耳,身形壮硕,竟是谢东阳!

  原来谢东阳一直对于素素贼心不死,竟然尾随着于素素来到了那个小旅馆,眼看着于素素走了进去,当他想跟进去一探究竟时,旅馆突然打烊关门了,而此时才刚刚八点半,这让谢东阳大惑不解,不得其门而入的他于是悄悄地绕着旅馆转了一圈,发现旅馆还有一个隐蔽的后门,几个黑衣大汉严阵以待地守在门口,嘴里还在议论着什么事情。

  谢东阳十分谨慎地将车停在了后门外一处阴暗的角落,悄悄摇下车窗,侧着耳朵倾听大汉们的对话,虽然听得不是很真切,但还是从他们零零碎碎的话语中得知了一些信息,再联系起旅馆突然打烊的举动,谢东阳隐约预感到于素素有危险,但谢东阳没有轻举妄动,而是静静地等候着,这一等就是三个多小时。

  就在谢东阳等得昏昏欲睡之时,后门缓缓地打开了,三辆商务车像离弦之箭一般驶出旅馆,疾驰而去,他心知不妙,于是赶紧发动车子追了上去。

  一路上,谢东阳不紧不慢地跟着前面的商务车,始终保持三百米左右的距离,眼看着前面道路越来越窄,路灯越来越稀疏,谢东阳的心也不由得紧张起来,情急之下他突然灵光一现,掏出了手机拨打于素素的电话。

  陈雨湘慵懒地坐在副驾驶上闭目养神,包里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她拿出手机,发现是同事打给于素素的,略一思考后接通了电话。

  谢东阳一看电话通了,悬着的心瞬间放下,尽量装作平静地道:「喂,是于副台长吗?」

  陈雨湘回道:「于姐喝醉了,请问您是哪位?这么晚打电话给于姐有什么要事吗?」

  陌生的声音让谢东阳刚刚放下的心再次提了起来,凭着和于素素共事多年的经验,他很清楚于素素很少饮酒,更不可能喝醉到不省人事,于是干笑一声道:「哦,是这样,明天有一个重要的采访,台长希望她去,所以让我通知一声,麻烦你转告一声。」

  陈雨湘道:「好的,我知道了,等她醒了我会转告的,再见。」

  陈雨湘的话让谢东阳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他想了想,又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电话过了许久才接通,一个低沉的男声略带愠色地道:「喂!东子,这么晚了打什么电话呢?打搅我休息!」

  谢东阳正色道:「二叔,侄儿想请您帮个忙,派点人给我,要尽快!」

  低沉男声打着哈欠道:「什么事这么十万火急?你又在外面闹事了?」

  谢东阳急道:「不不不,二叔,这次是正事,侄儿不开玩笑,有人被绑架了!」

  低沉男声道:「好好,信你这一次,你在哪里,我马上派人过来!」

  谢东阳道:「我在前往城北的路上,正跟着绑架的人,您最好通知城北分局的人,让他们在路口拦住,城北道路复杂,如果让这些人进了城北,就不好办了。」

  低沉男声道:「行了行了,我做事还用得着你教吗?倒是你小子要小心点,别把自己搭进去,我这就安排!」

  挂断电话,谢东阳长舒了一口气,将车速降低,遥遥跟着前面的车。

  陈雨湘此时也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于是催促司机加快速度赶路,并打电话通知最前面的小黑,提醒他注意。

  眼看着快到城北,眼尖小黑突然看到前方几百米处路口灯光闪烁,连忙减慢车速,小心翼翼地往前行驶,同时打电话给后车的陈雨湘报告情况,而此时赵文革已经悄悄解开了手上的绳结,并趁着看管他的大汉望向车外的时机,开始解捆住膝部的绳索。

  陈雨湘此时也看到了路口闪烁的红灯,犹豫着调头还是直接冲过去之时,谢东阳的车已经追了上来,并且按住了喇叭长鸣不止。

  尖锐的汽笛声引起了前方路口设伏的警察注意,开着车便向陈雨湘所在的位置驶来,顿时警笛大作。

  趁着小黑他们惊慌失措之时,赵文革顺利解开了腿上的绳索,他当机立断,狠狠地一脚踹晕了身边毫无防备的大汉,打开车门,滚了下去,借着夜色的掩护爬到了路边,趁警车还没到来之前,一路狂奔逃离了现场。

  小黑此时自身难保,哪还管得了逃跑的赵文革,他连忙调转车头逃跑,但为时已晚,警车已经开到了跟前,并拦住了去路。

  陈雨湘眼见警车越来越近,这才明白自己大祸临头,但她可不想束手待擒,急忙催促司机调头往回跑。

  谢东阳本有机会拦住陈雨湘的去路,但考虑到对方极有可能狗急跳墙伤害人质,所以没有开车去阻拦,倒是有一辆警车跟了上去。

  发现后面有警车跟随,陈雨湘等人都心慌气短,司机更是紧张得手足无措,错将档位挂到了手动档上,拼命地加油,车子也依旧提不起速度。

  萧国栋惊慌失措地问道:「怎么办?湘姐?怎么办哪?」

  陈雨湘怒斥道:「闭嘴!你这个窝囊废!」

  萧国栋回头看了一眼越来越近的警车,心急万分地道:「完了,他们追上来了,湘姐,要不我们停车自首吧?」

  陈雨湘狠狠瞪了萧国栋一眼道:「放你娘的狗屁!老娘就算死,也不想落到警察手上!」

  说完,陈雨湘突然心生一计,示意看管萧国栋的大汉打开车门,将萧国栋扔下去。

  萧国栋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一脚踢下了车,幸而车速并不快,否则他就得去见阎王了,但他的滚落恰到好处地拦住了警车的去路,紧跟的警车一脚急刹停了下来。

  「我是萧国栋,江南区区长,我被绑架了,快来救救我!」

  摔倒在地上的萧国栋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在车灯的照耀下,车内的警察也迅速认出了他,连忙下车察看,而陈雨湘等人则趁着这个宝贵的机会迅速逃离了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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