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山遍野的绿色,蔚蓝的天空,金子般的阳光洒在田野上、田地间,正在一块地里锄草的夏月,给这般风景中增添了人间风色。
夏月直起腰,愣愣地看着满山的绿,间或之间还有些红色、白色的野花儿,心里的感觉是无比的舒坦。干净明亮的天空,白云朵朵,随着微风徐徐移动着,至于要飘到何处,无人可知。
此时,已临近中午时分,夏月准备将这块地里最后的一些杂草除掉就回家做饭了。
女儿张曦中午在学校里吃,家里就剩下公公和婆婆。其实,婆婆可以做饭的,也不是不愿意做,而是夏月怕婆婆老眼昏花,将不该有的脏东西放进菜里。有次,夏月让婆婆熬汤,结果等她回家后,揭开锅盖一看,不禁吓了一大跳,锅里的居然掉进去一只老鼠,自此后,夏月再也不让婆婆到锅台边了。
离夏月锄草之地不远处,是一条马路,通往村子里的一条黄土路。土路上偶尔会有行人走过,但大部分时间都是空闲着的。
周遭是寂静的,偶尔会有几只鸟儿从头顶飞过去,叽叽喳喳地给这个无人的山间平添了一丝活气。
夏月弓着腰,一棵一棵地除着杂草,额头已经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随着手的动作,胸前悬挂着的一对大奶在衣服里前后左右晃动着。夏月没有戴乳罩,两颗乳头在衣服里摩擦的时候,慢慢变硬起来。
这种被骚扰的感觉,让夏月感觉到乳头发出阵阵轻微的痒痒,一阵莫名的快感悄悄爬上来了,夏月的喉咙里不禁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呻吟。
四周寂静的环境,山野间空旷落寞的回声,偶尔飞过去的鸟儿留下的无影,感受着乳房在胸前的颤动和乳头的勃起,夏月的心开始躁动不安了。
就在夏月烦躁之际,忽闻一个男孩的歌声传来,由远及近,逐渐清晰。夏月不禁抬眼看了一下,是一个男孩,邻村的。
男孩子看到夏月后,眼睛里是一遍陌然的神情,虽然嘴中有歌子在响着,但是对于眼中的这个务农的女人,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就一个普通的女人而已,他心里想着,然后慢慢地走过去。
夏月有点失落和惆怅,自己老的竟然连一个男孩子的目光都吸引不住,这光景让夏月心里有些不舒服。
她决定在这个空旷的田野里,逗逗这个男孩。
于是在男孩子快要走过去之际,夏月开口了。
夏月笑嘻嘻地看着他,说喂,小子,连个招呼都不打。
男孩子漠然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回应。夏月依旧笑嘻嘻地说,这么晚不回家去,你老娘要着急了。男孩子突然停住脚步,看着夏月说,婶子,你怎么也不回家烧火(做饭),还在地里忙活。
夏月觉得这个男孩子还是有些礼貌的,至少懂得喊自己婶子,但是这个婶子把自己叫老了,夏月心里不畅快。
夏月干脆停下手中的活计,直起身来看着他说,我有那样老吗,你干脆就叫我娘还爽阔些。说完,故意挺了挺胸脯,这男孩果然被夏月的一对大奶子所吸引了,眼睛里的光开始发直。
但是,男孩子只发直了几秒钟后就转移了视线,这让夏月感觉眼前这个男孩还是个处,或者还是个刚高中毕业的学生娃。
男孩子轻蔑地哼了一声,说我娘比你大多了,看着你也比我大不了几岁,要我叫你娘啊,你受的住么。
夏月听着心里有些受用了,就说道,那你喊我姐姐试试,看看顺耳不。
男孩子忽地噗嗤一笑,说行了吧,我回家了,哦,对了,大姐是哪家的人,怎么看不到你男人。
夏月不禁笑了笑,感觉这男孩有些意思,便说我家男人打工去了,你怎么还在家闲呆着不去挣钱。男孩子愣了一会后,闷声说我高考刚完了,我妈妈也是和你一样的口气,说是我该去打工挣钱了。可是,我想读书。
夏月问道,高考没有考上还是咋地?
男孩子闷声说,我考上了,可是家里没钱供我了,唉,我是该出去打工了。
夏月心里不禁一紧,想继续逗孩子乐呵乐呵的心情一下子没了,对男孩同情起来。当初夏月自己也是考上了学的,可是耐不住下面还有弟弟和妹妹要读书,只得忍痛硬生生地放弃了上大学的强烈欲望,现在想起来心里还是很痛。
夏月很想知道他的名字,便说你叫啥名啊,考上了不能去读才是很痛苦的事哦。
男孩听到眼前这个看上去有一对大奶子的女人居然能够说出自己心里的感觉来,眼睛不禁一亮。男孩回答道,姐,我叫欧阳玥,旁边李家湾的。
夏月笑了笑又道,很好听的名字哦,还和我同一个字呢。
欧阳玥惊异地看着夏月,问,姐姐也是一个玥字吗?
夏月点头道,是夏天的月亮的月,姐姐叫夏月。
欧阳玥“哦”了一声说,我是王字旁的玥,月姐也是考上大学不能去读的么?
夏月点点头,然后笑笑没再吭声弓下腰去继续锄草。
欧阳玥怅然若失地站在当地好一会,才转身离开。等欧阳玥走远后,夏月再次抬起身,看着男孩子慢慢远去的身影,心说,又一个好苗子被淹没了,唉!
第二日,夏月准备到另外一块地里去锄草,走着走着,眼前却飘现出欧阳玥的身影,于是又鬼使神差地走回到了原地。这块地的草几乎除干净了,剩下的仅仅只有扫尾的事情,根本就不用再来的。
但是,夏月还是来了。
等她走到地里时,夏月看到昨天的男孩子欧阳玥已经坐在地头边看书。
夏月不禁抿嘴笑了下,然后慢慢走过去,轻轻地“喂”了一声。
欧阳玥抬头看夏月,一半稚气一半成熟的男人脸上浮起微笑来。欧阳玥笑道,夏姐来了哦。
夏月放下锄头,看着他说,小子,你怎么晓得姐今日个还要拉这里。
欧阳玥笑说,我晓得的,姐姐昨天在我背后看了多时,我就晓得你今天一定还会来。
夏月心里有些惊怪,觉着这孩子很聪明,但是这种直白式的表达方式,夏月还是有点不适应,因为自己已是人妇,这种表达不适合自己。
夏月笑着,说你怎么跑到我家的地头上来看书啊,家里不能看吗?
欧阳玥回答道,自从我妈要我去打工后,就不让我看书了,说是越读越傻,不如挣钱去。
夏月问,那你爸呢,也不让你看?
欧阳玥叹口气说,我爸早没了,不然我怎么读不成啊。
夏月心里涌起一股同情来,觉着这孩子有些可怜。于是说,那好吧,你就在姐姐这里看书,姐姐干活。
欧阳玥这时放下书,轻轻地放在地头上,起身说,我帮姐姐干吧。
夏月心里有些发热,觉得这孩子是不是真有些傻,于是摇头说,不用你干,姐姐一个人就行。
欧阳玥愣在当地,看着夏月弯腰下去,眼睛却顺着夏月的大奶子来回晃动。
夏月当然注意到了,心里有点发慌,心想:不是这孩子对自己有想法了吧?但是你晓得人家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人家既然看你,那就索性让他看个够。想到这里,夏月故意夸大了晃动的幅度,一对大奶子开始上下左右翻飞。
许久之后,欧阳玥才开始回过神来,趴下身子用手拔草。
夏月抿嘴笑了笑,说小子不是来看书的,是看姐姐来的。然后看着欧阳玥的反应。
果然,夏月的话揭穿了欧阳玥的潜藏的心思,脸上红起来。哦欧阳玥嘟囔着说,姐姐真直接,就是来看你的,又怎么着?
夏月笑道,想看姐姐哪儿呢?你说出来,我就给你看。
欧阳玥迟疑着不敢说话,只是一个劲地使劲地拔草。
夏月笑问,小子你今年多大了?
欧阳玥回答,我今年19,男人了。
夏月哈哈大笑起来,说道19岁了应该是男人了,但怎样才是男人哦,像你这样的,顶多就一个男孩。
欧阳玥似乎是心一横,说姐姐觉得我应该怎样做才算是个男人。
夏月笑道,还是处吧,只有不是处了才能算是男人。
欧阳玥脸色越来越红,似乎是鼓起很大的勇气说,姐姐帮我变成男人吧。
夏月心里一愣,然后发出来一串大笑声,欧阳玥傻傻地盯着夏月,和夏月因为笑而颤动不止的肥硕的胸脯。
夏月停止笑,盯着欧阳玥,慢慢说道,你还要娶媳妇的,这事儿姐姐帮不了你。
欧阳玥眼里露出失望的神情,不做声蹲在地头不停地拔草。
夏月知道,自己揭破了欧阳玥的心理所想,这小子借拔草来掩饰心中的不安。
夏月暗暗地笑笑,不再理他,专心做收尾工作。
半响之后,欧阳玥却径直走到夏月的身边,静静地看着她。
夏月心里一惊,心想:这小子不是要来蛮的吧?但脸上还是笑着说,怎么了,耐不住了?
欧阳玥蠕动着嘴唇,说姐姐,我晓得男人常年不在家,你也想的吧。
夏月神色马山严肃起来,说你小子动歪心思了吧,姐姐可不是你想的那样,随便就脱裤子的。
欧阳玥红着脸,终是离开夏月的身边,走到地头上拿起书,要走了。
夏月看着欧阳玥瘦高的身体,心头有些同情了。在欧阳玥迈开步子准备离开时,开口说,小子,你要是个男人,就天天来这等。姐姐被你感动了,就帮你破处。
欧阳玥的背影愣了下,然后点点头,再头也不回地离去。
夏月无心干活了,心里的那块浮土本来就是松动的,被欧阳玥这么轻轻一耙,便开始稀稀拉拉地朝下掉。
不想继续干了,夏月扛起锄头,回家。一路上,夏月眼前都是欧阳玥瘦高的身影,还有那双忧郁的眼神中透射出的欲望,心想:小子啊,你要做正事了,做个有出息的男人吧。你不是姐姐想要的,你不是!
到村口时,碰到了同期嫁到村里来的邱红英,她男人一样在广东打工。邱红英个子不高,但是面容上很清秀,五官端正,虽然没有什么姿色,但是举手投足之间,女人味道很浓烈。和自己一样,胸前鼓起一对大奶子,似乎只要生过孩子的,乳房就会膨胀起来。
邱红英挺着一对大乳,来到夏月的跟前,眯起一对狐媚眼看着她。
夏月笑道,看么事哦,我脸上长青春痘了?!
邱红英脸上明显有点着急地说,狗子出事了,翻车了,现在躺在医院里急救。
夏月心里一惊,问着,那死人没?
邱红英摇摇头说,死人倒没有,但是车子报废了,他媳妇正在家要死要活地哭着。
夏月知道,这狗子是村子里唯一的富户,自己有个班车,专门跑从村里到县城的运输生意,是邱红英丈夫的堂弟。有传言说,这个堂弟手上有两个钱了就乱搞女人,还打通宵麻将,邱红英男人不在家,这个堂弟对堂嫂特别照顾。
邱红英生去年生的儿子越长越像狗子,与她老公的面相不太相近。今年春节期间,邱红英男人回来了,久久地盯着儿子,然后盯着邱红英,问着是我的种不?邱红英使劲地掐着男人的耳朵骂着,操你妈的,不是你的种吧,好吧,老子这就掐死他。说着,哭叫着双手真的恰在儿子的脖子上。
男人急了,一把把邱红英拉开,说行了啊,我嘴巴欠抽。人说长得像狗子,我看也像。
邱红英骂着,你们是堂兄弟啊,不是?你自己还和狗子他爹长得也很像呢,你怎么就不是狗子他爹的儿子了,啊啊?
男人无言地笑笑,从此也不再提,然后老老实实地继续到广东打工,老老实实地每个月把工资寄回来供邱红英花销。
看着邱红英着急的样子,夏月笑着说,又不是你男人,看你着急上火的。
邱红英憋着嘴,一串泪珠子滚落下来,轻声道,谁说不是呢,儿子是他的,狗子也是俺男人啊。
夏月惊奇地看着邱红英,许久后才道,那狗子的伤势严重不?
邱红英抹了下眼泪,说男人的东西伤了。
夏月一下没反应过来,问什么男人的东西伤了?
邱红英忽地噗嗤一笑说,看把你清纯的,男人的东西都不晓得,就是鸡巴,晓得不?
夏月笑着,那你以后就没指望了哈。邱红英泪珠子又落下来,说我倒是担心他瘫子,我那弟媳妇也不是善茬,狗子的鸡巴坏了,这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夏月说,那你还不去医院看他去,在这嚎丧没用。
邱红英说,我这不是遇着你了么,诉诉苦,我这就去城里瞅瞅。
说完,就急急地朝前走去。
夏月看着邱红英的上身不动,扭着屁股朝前疾走的样子,微笑了下然后朝自己家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