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梦萦一哆嗦。在她眼前仿佛出现了一根坚硬的肉棒狠狠插进一个水汪汪的阴道的场景。此时此刻,她明明安稳地躺在床上,却浑身都不自在。香格里拉套房里的大床十分舒服,她本应睡得很安逸,不知为何,如滚针毡一般。
当然这也和她现在的穿着有关。徐芃只帮她脱了鞋子,其他衣物一概没动,至今施梦萦还穿着白天来酒店时穿的套裙、衬衫,连丝袜都没脱。裙带勒得她有些气紧。
此刻在外间「奋战」的是苏晨,但施梦萦却觉得自己在床上心神难定,手足无措。
在施梦萦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起了自己和徐芃做爱时的场景,偏偏又如隔帘观影,幻想中的两具肉体都像蒙了一层光似的,朦朦胧胧,看不清楚。施梦萦发现自己居然已经记不清上次和徐芃做爱时的细节了。
她对性这件事,真是怀着一种强烈的反感。她对每一次性爱的态度,从根本上来讲,无外乎「忍受」两个字。大学里那男人要性,她忍受;沈惜要性,她也是忍受;和徐芃做的那一次,更是忍受。几乎没有一次是值得怀念的经历。即使是和深爱的沈惜在一起,在印象里也没什麽比较深刻的记忆。
当然,和沈惜在一起的记忆少,不光是因为她对性心存恶感,更重要的原因是,次数太少了。
两年左右的时间,一共才几次呢?施梦萦记不清具体的次数,但即便是她这样巴不得无性生活的女人,也不得不承认,和沈惜做爱的次数,就两年这样长的时间段来说,实在太少了。
从这个角度说,施梦萦突然发现,原来自己在沈惜那里曾经是那样的被娇惯着。
苏晨在外间放肆地叫。尽管可能是顾忌到睡在卧房的施梦萦,她叫床的声音并不大,但内容却劲爆得令施梦萦感到匪夷所思,面红耳赤。
她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可以在做爱时毫不犹豫地粗口连篇;可以把一个简简单单的「啊」字叫得抑扬顿挫,连绵不绝;可以全无羞耻地不停请求男人用力操自己。
施梦萦人生中第一次亲耳听一个女人叫床,她这才理解了上次徐芃对她说的那句话:「男人,需要的是活生生的女人,会发骚会叫床会求饶会说脏话……」
她一直以为自己只是略微沉默了一些,对徐芃上次评价自己为「死鱼」很不舒服。
直到今天她才知道,差距,原来真的那麽大。
虽然她并不认为这样叫床有什麽好,但她终于带着一丝不甘地接受了徐芃对自己的评价。和苏晨现在闹出来的动静相比,自己真的像条死鱼。
也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半个小时,或许也就十来分钟——身处朦胧黑暗中的施梦萦完全没有概念——苏晨的叫声突然尖锐高亢起来:「操死了!操死了!被你的大鸡巴操死了!啊……」
施梦萦猛的夹紧双腿,就像是正和苏晨一起经历高潮似的。
苏晨高潮之后突然变得悄无声息。但徐芃低沉的嗓音一直未停,碎碎叨叨地念着什麽,伴随着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施梦萦仿佛能清楚地听到每一记脆亮的肉体相撞,每一声都像撞在她的心里。
施梦萦觉得自己下身酸酸的——明明正在被疯狂撞击着的是苏晨。
她有些后悔自己今天怎麽穿了一条尺码最小的内裤出门。此刻,内裤后臀部分的布有一些陷入股肉之间,磨在下体,有几分痒,又有几分疼,十分难受。
徐芃突然低吼起来,施梦萦听不清他说了什麽,但随即苏晨的尖叫声再次响起:「快射!快射,母狗馋死了,我要把你的精液全吃了!快射!快射我!」
没过半分钟,尖叫声被一阵像闷在枕头里似的哼鸣代替了。
这短短的几分钟,施梦萦在床上翻了好几次身。她也说不清自己在想什麽,只觉得无论采取任何姿势都不舒服。
莫名其妙的,她有了一分尿意。
但此时她怎麽能出去呢?就算她能解释说自己刚才确实睡着了,只是刚刚醒来。但她怎麽面对那两个光溜溜纠缠在一起的男女呢?
听到外间的徐芃笑嘻嘻地让苏晨帮她舔乾净,施梦萦一时脑子没转过弯来,仔细琢磨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这是让苏晨为他用嘴清理肉棒上残留的淫水、精液。
尽管对性全无好感,在大学和那副教授「男友」在一起时,施梦萦其实也有过一段短短的「性福」时光。她全身上下的每一寸皮肤都曾经流淌过令她作呕的精液,她曾经闭着眼睛屏住呼吸让那男人在她嘴里射精,甚至有一次阴错阳差地将满口的精液吞了下去。可她从没在一个男人在自己身体里射精后,马上就用唇舌去为他清理刚从自己阴道中抽出来的肉棒。
就算那男人做完之后又要自己口交,通常也是会先清理一下下体的。即便如此,残留的气味仍会让施梦萦感到厌恶,她不止一次地拒绝为残留异味过重的肉棒口交。
她无法想像,一个女人,眼睁睁看着一根湿漉漉的,散发着各种臊臭气味的肉棒,怎麽能将之含入口中?更难以想像,怎麽能用舌头去舔舐?
但苏晨明显没有她这种心理,听着她腻腻的窃笑,忽然像被什麽堵住喉咙一般截然而停,施梦萦耳边仿佛响起若有若无的吸吮肉棒声。
她的尿意瞬间加重,不由得越发用力夹紧双腿,心中开始焦躁。即便像她的「菜鸟」,也不会天真地以为外间那两人做完以后就会穿好衣服,端然对坐。她不敢想像,却大致能猜得到外间现在是怎麽一副样子:衣裙鞋袜撒了满地,两具肉虫般的赤裸身躯交缠,汗水和其他更令人作呕的汁液搅在一起,流遍两人的身体。
这样的场面,自己怎麽能走出去呢?
可谁知道他们还会在外面待多久?自己还需要憋多久?
施梦萦自内心地升起一股怨念。沈惜大概正在享受那个连徐芃都羡慕不已的媚女;徐芃和苏晨刚经过一场酣畅的大战,还在外面腻歪。
自己为什麽只能装睡,躲在黑暗里,甚至都不能堂堂正正出去上卫生间?
自己做错什麽了?
外间那两人窃窃私语着,不时爆出一两声闷笑。他们似乎十分开心,可发出的每一点动静,都重重地击打在施梦萦原本就已经被消磨得残存无几的耐心上。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小腹正在以最快的速度鼓胀,她小心翼翼地翻身,以消解尿意对自己的冲击,却又绝不敢轻易地放松双腿,她甚至觉得自己的屁眼也正在收缩成一团。
施梦萦越来越担心,当自己终于控制不住的时候,难道自己要把全部的尿液都喷在床上吗?如果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自己还能见外间那两人吗?明天退房时,自己还能见任何一个可能走进这间房的酒店服务生吗?
自己还要活吗?
终于,外间没了声响。没有说话声,没有笑声,没有亲热声……十分寂静。
他们这是结束了?还是酝酿着一场新的大战?
施梦萦快疯了。她刚刚作了个决定,实在不行,哪怕明知那两人正一丝不挂地待在一起,也要强作镇定地走出去,大不了不往他们那个方向看,直接冲进卫生间。就当作自己睡眼惺忪,根本没注意他们好了。
结果突然变得悄然无声,他们在干什麽呢?他们会不会继续下半场?万一他们再次开始做爱,自己怎麽敢打开房门呢?怎麽可能对那样的大战视若不见呢?
抱着这种后悔和恐惧纠结在一起的心情,施梦萦也不知道又坚持了多久。就在她无数次地遏止住放松下身的冲动,连翻身这样的小动作都不敢再做的时候,原本半开的卧室门轻轻地被推开。她半合双眼,做假寐状,只留了一条缝,看到换了一身睡衣的苏晨转头轻轻笑駡了一句:「门都没关好!万一她醒着就全听到了!你就想她听到出来加入是吧?」
门外的徐芃含糊地说了句什麽,苏晨呸了一声,闪进房间,关上房门。顿时,整个房间又陷入黑暗,只留下几盏散发着沉沉柔和暗光的壁灯,散发出一点点幽幽的光。施梦萦在卧房里待的时间比较久,对这种黑暗适应得也比苏晨好些,依稀能看到她小心翼翼地摸到床的另一侧,掀开被子钻了进来。苏晨的动作十分轻柔,显然是认为施梦萦早已熟睡,不想惊醒了她。
一股淡淡的香气传来。施梦萦这才想到刚才悄无声息的那段时间,苏晨原来是去洗澡了,然后换好睡衣,进来睡觉。
原本徐芃就和施梦萦说好,今天白天拍写真,晚上就在酒店过夜,否则订了香格里拉的套房也未免太过浪费。说是过夜,施梦萦当然不可能同意和徐芃睡在一起。一开始的计画就是苏晨和施梦萦睡卧房,徐芃在外间的沙发上睡一夜。
因为一切都在计画中,所以施梦萦和苏晨一样,都是带了睡衣来的。只是没想到因为心情不好再加上几分酒意,她中途装睡。装睡容易,再想若无其事地醒来就没那麽容易,直到被徐芃抱进卧房,施梦萦都没机会换上睡衣。
现在苏晨换好了睡衣,舒舒服服地钻进被窝,施梦萦都没工夫去羡慕她。她的全部精力依然放在自己那几乎已经被忍到了极限的尿意上。
施梦萦此时原本已经可以起身去卫生间,但不知为什麽,她不敢面对刚和徐芃做过爱的苏晨。她宁愿继续紧绷身体,一动不动,假作沉睡。
又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或许就十来分钟,或许是个把小时,她十分惊喜地发现身边的苏晨已经有相当长一段时间没有翻身,呼吸也渐显均匀安然,似乎已经睡着了。
「苏晨……」施梦萦用蚊子哼哼大小的声音呼唤了一声,但在寂静的卧房里,她还是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
没有任何反应。
施梦萦悬着的心放下了一些,艰难地爬起来,蹑手蹑脚地往房门处走去。之所以这样小心,一来,怕吵醒了入睡不久的苏晨;二来,几乎快要爆炸的尿意根本不允许她做任何幅度太大的动作。
小心地把房门挪开一线,施梦萦挤了出去。
刚一转头,施梦萦吓得惊叫了一声,好在多少还有一点点理智,迅速地控制住了音量,这声惊叫像是被挤回到喉咙里似的,显得尖锐,却十分短促。
徐芃还没有睡,坐在沙发上玩着笔记型电脑。
而且,他并没有穿回任何一件衣服,就是那样赤裸裸地坐着。
他也被施梦萦的那声强压回去的惊叫声吓了一跳,奇怪地抬眼盯着站在门边满脸怪异潮红的施梦萦。
施梦萦的脸像血一样红。只有她自己直到这是为什麽。倒不光是因为看到了徐芃的裸体,更重要的,是在那一瞬间的惊吓之下,她没能控制好自己的尿意,一股尿液像喷泉般滚涌而出。尽管她立刻绷紧下身,阻止了更进一步的崩溃,但不知已经被堵塞了多久的激流喷射出来的力量十分强大,仅仅一股尿液,就已经瞬间浸透了她的内裤,顺着两条腿流淌而下。幸亏她还穿着丝袜,一路下来,这股尿液流到膝盖处,几乎已经完全被丝袜吸收,并没有什麽液体流淌到地上。
即便如此,施梦萦还是觉得自己遭遇了人生中最大的耻辱!她竟然在一个男人面前尿了!
一瞬间,施梦萦像闻到一股强烈的尿骚正弥漫在房间里——尽管徐芃看上去很正常,似乎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这简直就是逼自己去死的节奏。
她不敢再看徐芃,更不敢说话,狂奔似的冲进卫生间,像摔门一般关上门,紧紧地锁死。
徐芃挠了挠头,他并不知道这个女人怎麽了,所以透着格外的诡异。
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他给了自己一个解释:看来是这个自以为纯洁得要命的奇葩女人被男人裸体吓坏了?
此前正在玩游戏的徐芃,其实是带着些失望的。因为在他的设想里,今天巧合般遇到沈惜后,局面对自己十分有利,只要和苏晨配合得足够好,今晚很有机会能再次拿下施梦萦。
像施梦萦这样看似坚贞又固执,实则内心脆弱,极其缺乏主见的女人,随着一次又一次的失守,会迅速地滑向另一个边缘。或许面对别的男人她还是那麽一副死样,但对于成功把她拿下的男人,她极有可能变得出奇的顺从。
重点就在于要能在初期巧妙地一次又一次地得手,这不是一蹴而就的事。
每一次的得手都非常重要,都会对施梦萦的转变起到十分关键的作用。
没想到,一时没控制好节奏,施梦萦居然中途睡着了。
徐芃倒是一直没怀疑过施梦萦是装睡。他只是后悔自己白白浪费了一个机会。
只能把所有气力都用在了苏晨身上。
这次回去要被周晓荣嘲笑了。
之前假装去见朋友,实际上是在酒店酒吧闲坐,然后又到外面去闲逛了一圈的时候,徐芃给周晓荣打了个电话。在巧遇沈惜和他的女伴之后,他坚信今晚的机会很好,有些得意忘形,就兴致勃勃地问那胖子有没有兴趣过来?万一搞得好,说不定今天就能把施梦萦拿下。
周晓荣倒是显得很有兴趣,可紧接着又问了个十分功利的问题:「肯定能吃到吗?」
徐芃噎了一下。这事没法肯定!施梦萦又不是苏晨或孔媛——尽管这俩迄今为止也还没和自己与周晓荣3P过——后两人稍加引导利诱应该基本没有问题。可施梦萦的话,光是能吃一次就要费上老大的力气,何况还是两人一起上。
这只能靠运气和耐心,没有肯定这一说。
听他这麽一讲,周晓荣的热情顿时没了。
「算了吧,你们在城西的香格里拉,我开车过去要一个钟头,大晚上的,说不定还是白跑一趟,我傻啊?我还是吃现成的吧。」说完他淫笑两声,「程莎老公又出海了,我在她家呢,我们的程总监刚洗乾净屁股,正在给我舔鸡巴呢……是不是啊,莎莎母狗?」
电话里好像有个女人说了句什麽,周晓荣哈哈大笑。
「我还是保险一点,玩我们程总监的屁眼吧。施梦萦那骚货你慢慢调教,等调教好了,我再玩吧。」
徐芃笑駡两句,把电话挂了。对于周晓荣正在程莎家里,他一点不意外。程莎不光是公司公关的一把好手,其实基本上就相当于周晓荣的半个情人。而她之所以能「公私兼顾」,又不闹什麽家庭危机,就是因为她老公是个海员,收入一般,一年里却有八九个月不着家。
程莎豁得出去给公司做公关,又随时能满足周晓荣的需求,一来是因为周晓荣对她不吝啬,二来也确实因为她远强于一般女人的性欲,实在太难在常年在外的老公身上获得满足。
当然,话说回来,如果她老公是船长,或者大副,一年辛苦跑下来收入不菲,也许她也不会这麽拼,顶多在老公不在家时找几个露水情人。但她老公只是一个最低级别的普通海员,出海时间同样长,辛苦程度不减分毫,收入水准却相差极大。他老公的船长收入比他高了几乎十倍。这就让程莎无法平衡。
说到底,钱包空着,屄也空着。在这种情况下,儿子又已经半大不小,不需要精心照顾,可以时常扔到爷爷奶奶或者外公外婆家去,这种熟女最好勾搭。
徐芃结束在南边的所谓「创业」,回到这座城市,进入周晓荣公司的第一天,周晓荣为他接风的大餐就是程莎。他一开始还以为这个戴着狗链塞着肛塞狗尾,满地爬的女人是妓女,听周晓荣介绍才知道是公司的客服总监。
徐芃很是痛快地享受了这顿接风大餐。
不过,在这之后,徐芃很聪明地从未单独找过程莎。
很明显,周晓荣是有点迷恋程莎的。这不是爱情,只是一种占有的欲望。
早在徐芃来公司之前,程莎就已经滚了周晓荣的床,所以她身上有「禁脔」的标签。周晓荣主动让她给兄弟接风是一回事,自己单独去勾勾搭搭就是另一回事。当然,如果是一起出来玩,周晓荣也不会介意。
至于公司里别的女人,徐芃出资和周晓荣基本相当,大家都是公司的老板,又是发小兄弟。所以除了程莎外,此后进入公司的苏晨、孔媛,就无所谓是谁的人。如果两人都想玩,就看谁先联系。谁先说好算谁的,晚一步的人就要麽换人,要麽改日。他们两个也不至于为这事翻脸。
「结果,我只和苏晨这骚货干了一炮,施梦萦还是没吃到,胖子肯定要吹自己做了一个英明决定,没有放弃家里一个已经洗好的屁眼,跑过来吃闭门羹。」
徐芃正想着,就看见施梦萦从卧房出来,很诡异地一声不吭冲进卫生间。
「我一丝不挂的样子,你他妈又不是没见过,至于像见到鬼一样吗?」徐芃郁闷地想着,继续无聊地玩着网路游戏。他这时已经没了拿下施梦萦的念头,就当今天做个好人,无条件地陪她拍一天照片吧。攒些情分,留待日后。
施梦萦在卫生间里待的时间出奇的长,过了十几分钟后,徐芃才意识到这一点。她在干嘛?
又过了将近一刻钟,卫生间的门才打开。
徐芃看着小心站在门边,和刚才进去之前几乎全没两样的施梦萦,总觉得有什麽地方不同。卧房里一直没开灯,但外间则始终灯火通明,徐芃上下打量着施梦萦,想要找出那种不同到底是什麽?
施梦萦大红着脸,嘟嘟囔囔地问了一句,声音轻得令徐芃第一时间反应不过来,迟疑了两三秒钟才意识到她问的是自己有没有洗过澡。
「没有啊,干嘛?」徐芃觉得施梦萦突然变得有点高深莫测。
施梦萦二话不说,又钻进了卫生间。就在她转身的一刹那,徐芃突然意识到了区别在哪里,从卫生间出来的施梦萦好像脱掉了丝袜……
这代表什麽?
这次施梦萦在卫生间里呆的时间倒是很短,只是出来时手上多了一团湿漉漉的肉色织物。刚才她放空了所有的尿液,脱下了套裙和浸透了尿液的丝袜、内裤,光着下身有些神经质地在卫生间里晃悠了很久,稍微冷静下来之后,迅速冲洗了一下,顺便把内裤和丝袜简单洗了洗。原本她把它们晾在淋浴间里,拉上浴帘遮挡,但突然想起应该问一下徐芃有没有洗澡,得到的答案果然是没有。这样浴帘的遮挡就完全没用了,徐芃过一会很有可能跑进来洗澡,一进淋浴间就会看到晾着的丝袜和内裤。
如果他问起,施梦萦怎麽解释?是承认自己尿出来了?还是承认自己淫水泛滥了?
这都叫什麽事!
她只能把丝袜和内裤拿出去,至少可以把内裤藏在丝袜里,这样会让徐芃以为自己只是洗了丝袜而已,内裤还穿在身上。
至于为什麽要半夜洗丝袜,见鬼!我非得解释这个吗?如果他不问,我就镇定地把丝袜放起来;如果他问……如果他问,我就说刚才想洗一下,结果淋湿了丝袜吧……
带着满脑子的胡思乱想,施梦萦一脸强作镇静地碰着丝袜走出卫生间,目不斜视地从赤裸的徐芃面前走过,找到自己的旅行背包,找出放睡衣的袋子,将睡衣取出,再把裹着内裤的丝袜一把塞进袋子,狠狠地将袋子塞进了背包的最底部。
刚才她还想着要把丝袜内裤洗乾净,现在她改主意了,明天一和徐芃分开,就马上找地方把丝袜内裤都扔了!
被自己的尿液浸透过的内裤丝袜,还是在一个男人面前尿的!施梦萦可不想今后一看到这条内裤或者这双丝袜就想起这样的事!她巴不得立刻就把这事忘掉。
她的一举一动在徐芃看来是那麽僵硬诡异。即便像他这样有心眼又算懂女人的男人,也猜不出施梦萦此时此刻到底在想什麽。
施梦萦抬头,居然给了徐芃一个硬梆梆的笑脸,把徐芃吓了一跳。她逃一般地拿着睡衣,跑进了卧房。
徐芃呆坐了一两分钟,刚浮起去偷看施梦萦塞进包里的东西的念头,却见换好了睡衣的施梦萦像风一样地冲出卧房,一把抓起自己的背包,转身跑回卧房,反手把门紧紧关上。
徐芃一拍大腿,真是可惜了,刚才下手应该快一点!
施梦萦急促地喘息,却尽可能地让呼吸声显得轻一些。刚才急着冲出去,发出的声音有点大,已经睡熟了的苏晨似乎有了些感应,连续翻了两次身,把小半边身子露在被子外。盛夏刚过,天还热着,倒不用担心她会着凉。
室内虽然黑暗,毕竟不是漆黑一片,两面墙上都装有壁灯,只不过因为射出的是微弱的暗红光芒,所以并没有给整个房间增添什麽光亮。但借助那点微光,还是可以大致看到室内状况的。稍稍适应一下从明亮的外间冲进黑暗之后,施梦萦已经能看清一些。一瞥之下,苏晨露在被子外的身体白生生的,仿佛赤裸着,不着一缕,她的睡衣大概是那种吊带衫之类,肩膀手臂全没什麽遮挡。
坐在床边,侧头看着苏晨安然入睡的模样,施梦萦十分气苦。
我难过的时候,她和徐芃说笑;我装睡的时候,她和徐芃做爱;我憋尿的时候,她和徐芃一起做到高潮;我尴尬的时候,她睡得那麽舒服。
凭什麽我就那麽倒楣啊?
施梦萦忍受了痛苦的憋尿经历,一放而空之后,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轻松自在。
她今晚喝了不少酒,酒精能催人入梦,也能激发亢奋情绪,更何况还经历了那麽一番不可思议的尴尬,施梦萦此刻身体或许有些疲惫,但思绪却十分活跃。
不知为何,徐芃的话突然钻入她的头脑:「她有一个要命的弱点。」
「她总是会给自己很多奇怪的约束,把这些约束看作是天经地义的规矩。」
「人生里本来就有各种各样的限制,有些是别人加给我们的,我们没办法;可有些是自己加给自己的,那就显得有些愚蠢了。」
真的是我太僵化,太不知变通,不能适应这个世界吗?施梦萦问自己。
不是的,这不是技巧问题,这是原则和道德问题。如果涉及到性,那更是尊严问题。
随即,苏晨的话又响在她的耳边:
「什麽是尊严?死撑不是尊严,保守也不是精贵。尊严和精贵体现在自己是不是有选择权和决定权。」
「那种把肉体当作什麽必须要牢牢埋死在什麽地方的宝贝,只能交给一个男人,或者谁都不给,给了就不乾净的想法,这都是什麽年代的老观念了?」
施梦萦糊涂了。
就像沈惜早早对她作出的评价,施梦萦从骨子里纠结着优柔与顽固。她可以偏执地认定一个准则,完全不顾事实和逻辑的反驳,却又能极其诡异地被某种奇怪的理论轻易说服。一旦她真正被说服,又会进入偏执状态,对说服了自己的那套理论保持着极强的信仰。
沈惜确信,这是由浓重的自卑引发的不自信和固执。
而此刻,施梦萦正陷在从坚信到被说服的过程里,被困惑折磨着。
徐芃的另几句话又出现在她的脑海中:「其实凭她的能力,业绩不应该那麽差,为什麽?」
「这都是同一种心理在作怪,叫做自我设限。」
「真正有能力的人,可以不断突破自己,不断地超越限制。」
这几句话真正彻底触到了施梦萦内心最深处。她一直就想不明白自己的工作业绩为什麽怎麽都上不去?明明自己很用功很勤奋,却没法和同事们相比。不说别人,就说自己的好朋友孔媛,她进公司才多久?现在整天忙得足不点地,即便不出差去邻市,也常去拜访客户,很少能看到她待在办公室里。
可孔媛才什麽学历啊?怎麽就能比自己强这麽多呢?施梦萦从不因为孔媛的低学历看轻她,但她觉得这种不看轻应该是自己的优良品质,而不是天然应该。
对于孔媛的能力和业绩远强于她这一点,她不妒忌,却不代表她很释然,更不代表她能理解这其中的原因。
徐芃的话给了她一个出口。或许真的是因为自己太死板了?或许自己可以放开限制,给自己更多的机会,寻找更多的可能性?
自己给自己设定了太多的限制,要想有进步,需要试图突破这种自我设限?
猛的,一个突如其来不可思议的念头冲了出来:「去诱惑一下徐芃,看看我能不能也做一个有魅力的女人?」
施梦萦被这个念头吓坏了,她捂着嘴,狠狠地摇了摇头,像是要把这念头赶出脑海,却发现它像牢牢生了根似的,驱之不散。
其实,施梦萦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这个念头并不是无端出现的。
白天在陌生男性摄影师面前脱去全部衣服,傍晚见到沈惜和又一个女人来到酒店,晚饭后和苏晨之间的交谈,想像中沈惜正在那女人身上享受的场景,装睡后听到徐芃对自己的评价以及那场令她手足无措的性爱,在徐芃面前措手不及的喷射尿液带来的极度的羞耻感,所有的因素结合在一起,终于唤起了现在这个念头。
施梦萦一次次想劝服自己放弃这个念头,上床睡觉。但她做不到。犹豫了许久,她起身推开卧房门,走了出去。
外间空无一人。
施梦萦傻了。她就像一个即将走上刑场的烈士一样,带着必死的决心,咬紧牙根走出卧房,却发现全力击出的一拳完全挥在了空气中。
随即她发现卫生间的门虚掩着,里面隐隐传出水声。
原来徐芃在洗澡。
施梦萦松了一口气,她有些好笑地发现自己居然为这个发现欣喜不已。这说明什麽?这意味着自己竟为还能去引诱一个男人,和一个男人做爱而欣喜。
但她怎麽能不欣喜呢?如果她抱着那样的决心出来,却发现徐芃不在房间里,无论他离开做什麽,自己此前一切的纠结和所谓的下定决心,都变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让她怎麽再面对自己呢?
听着水声,施梦萦又添了一丝轻松。徐芃洗完澡后,他身上不会再有那些恼人的液体,更不会有苏晨的味道。她还是更希望和一个乾乾净净的男人做那种事。
坐在沙发上,施梦萦有些茫然,她不知道等徐芃走出卫生间的时候,自己应该怎麽开始。极度的紧张令她几乎难以呼吸。
她忽然又有了一个极大胆的想法。换作过去26年的施梦萦,或许打死她都不会有这样的胆量,但在现在这个在她看来自己已经不正常到顶点的时刻——自己竟在等待着去勾引一个男人——有这样的想法也不奇怪:为什麽我不做点特别的事呢?或许那样根本不需要我说什麽,就能顺利开始?
施梦萦做了几个深呼吸,连着吞了好几次口水,然后屏住呼吸,两手揪住睡衣的下摆,一气兜头脱掉。
她的内裤早就因为沾了尿液而被裹在丝袜中了,原本下身就不着丝缕,换言之,除了脚上的拖鞋,此刻的施梦萦是一丝不挂的。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紧张恐惧得像个即将面临酷刑的囚徒。但她却强迫自己站在原地,僵硬地挺立。她尽可能地挺起胸膛,让足够挺翘但不那麽丰硕的乳房显得看上去更大一些,小腹是平滑细嫩的,大腿浑圆光洁,臀部肥润柔腻……
除了屁股大了点,我真的不太丑,还不错!施梦萦暗暗给自己打气!
我不是死鱼,我只是一个斯文矜持的女人。如果我能突破自己,我也会叫床。
那时候就能证明,我不是死鱼!
在施梦萦完全没察觉到的潜意识深处,她对徐芃上次结束之后对自己的评价是耿耿于怀的。她不喜欢性,却不代表她能忍受在性方面,男人给她那麽糟糕的评价。
我不做,不是因为我做不好,是我不喜欢。如果我愿意,我能做得很好!
过了几分钟,徐芃拉开卫生间的门,他半披着一件睡袍,一只脚迈出卫生间,随即生生地僵在那里。
施梦萦居然有了一种忍俊不禁的感觉,因为徐芃半张着嘴,瞠目结舌的模样实在很可笑。
我还是很有魅力的!一瞬间,施梦萦对自己的自信又提升了很多!
徐芃当然吃惊!就在他已经放弃的时候,一个主动脱得光溜溜的施梦萦突然站到自己面前,脸上竟还带着一丝笑意。对一个原本无趣如枯竹的女人而言,那丝笑意,竟是那样媚意盎然。
徐芃瞬间坚硬如铁。
他的视线从施梦萦刻意高挺的乳房游移到她赤裸的股间,又回到她的脸上。
她的神色间还是有一丝慌张,但他这次没有找到半分拒绝。
徐芃报以一个灿烂的笑容,极好地掩藏住了一丝由心底泛起的嘲讽,快步来到施梦萦身前,把半披在身上的睡袍扯下,扔到远处,一把搂住她的腰,使她的乳房紧贴到自己胸前,瞬间被压成两坨软肉。
另一只手顺势按在她的屁股上,托住那瓣弹性十足的臀肉,轻轻做了一个上提的架势。施梦萦不由自主地半踮起脚尖,徐芃低下头,狠狠地吸住了她的嘴唇。
施梦萦略带几分笨拙地迎合,一开始她并没有分开牙齿,只是寻常地蠕动着嘴唇。但架不住徐芃的舌头一直在叩击门扉,她终于撤去所有的防卫,让徐芃的舌头长驱直入,卷住了她的舌头,湿吻起来。唇舌交缠,津唾互传,无休无止。
长达三分钟的长吻令施梦萦几乎窒息。当徐芃终于离开她的嘴唇,迷离的双眼里竟然还有那麽一丝不舍。
徐芃在她耳边轻轻地问:「你这是想做什麽?」
施梦萦像梦呓般答道:「我想和你做爱。」
徐芃轻轻地「嗯」了一声,舔了一下她的耳垂,原本玩弄着她丰臀的手游到身前,托住了她的下巴,轻轻挑起。
「你想做什麽?」他又轻轻问了一遍。
苏晨那放肆的叫床声猛的又在施梦萦耳边响起,大学里那男人曾经在床上说过的一些话也无端地在记忆极深处泛起。
「我想……」施梦萦想好了一句话,却无论如何说不出口。
随即她从徐芃眼中看到了一丝戏谑。她狼狈地喘着,像要完成一个巨大的挑战般,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
「我想你干我!」
徐芃又是一笑,牵住她的手,引导着她放到了自己硬挺滚烫的肉棒上。施梦萦紧紧攥住了它,略有些惊恐地低头看,怎麽这麽快就这麽大这麽硬了?
徐芃把身前放松了全部防御的女人轻轻推倒在沙发上,将她的一条腿抬起,搁在自己的膝盖上,自然而然地令她整个阴部毫无保留地暴露在自己眼前。他一只手轻轻揪着一粒乳头,轻轻揉捏挤压着,另一只手则寻找着女人下身那个敏感的肉蒂。
这次的施梦萦软瘫着,完全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他可以来一次完整的前戏。
轻揉了几下肉蒂,徐芃发现和上次截然不同的是,施梦萦湿润得很快。他毫不客气地将中指插进了那潮暖湿滑的肉洞。施梦萦睁开半闭的眼睛,带着几分不自然,扫了他一眼,却没说什麽。徐芃开始抽动中指,更多温润骚香的蜜液伴随着他手指的动作被挤出肉洞。
施梦萦半瘫在沙发上,红晕满脸,眼神恍惚。徐芃发现,渐渐的,她竟开始前后摆动腰胯,像是在配合他手指的抽插。她的喘息越来越急促,像是快被引爆一般,秀气的脚趾紧绷绷的,仿佛跳芭蕾一般直立着,身体轻轻弓起,完全贴到了徐芃身上,皮肤就像被染成了玫瑰色一般。
她早就已经放开了肉棒,不是因为反感,只是因为这时的她完全沉浸在下身被手指抽插带来的茫然和愉悦交杂在一起的复杂感受中,浑身上下一丝气力都用不出来,哪里还能握住什麽东西?
徐芃用出了全身气力,以最快的速度抽动着手指,施梦萦终于忍耐不住,绷直身体,发出了一声忘乎所以的呻吟。
尽管只有短短几秒,但在那一瞬间,施梦萦觉得自己像是进入了一个四面皆白的世界,眼前除了白蒙蒙的一片,什麽都没有,只有一阵阵如同电流般的强烈感觉冲击着大脑。那几秒钟过去,眼前的事物重新收入眼底,但从小腹传来的阵阵冲击还没有完全停止,使她的上半身还在令人难以察觉地有节奏地微微抽搐。
大腿上有凉飕飕的感觉,竟有一些液体肆无忌惮地滑落。施梦萦紧张地半仰起身,深恐是自己再次喷出了尿液。但浑身乏力的她只是动了一下,又颓然地躺倒。连恐惧都不足以支撑她起身。无可奈何的她只能接受即使真尿了出来也任由它发生的事实。
徐芃抽出手指,拨开施梦萦迅速又合拢紧闭的肉唇。两片精致的肉唇就像一朵绽开的鲜花,油亮亮的略带一丝白浊的淫水流满股间,散发着阵阵浓浓的骚香。
徐芃将中指放入口中,狠狠地吸了一口,心里赞叹着这个名副其实的骚屄。
施梦萦大张着嘴,惊慌地看着男人伸出舌头在刚从她的肉洞中抽出的手指上舔舐,像在品尝美味般轻声叹息。
徐芃猛的站起,昂扬的肉棒像一根马上就要抽下的鞭子似的,直挺挺的立在施梦萦的眼前。她犹豫是不是要起身将这根肉棒吞入口中,却十分怀疑自己的嘴能不能容纳得下它。
还没等施梦萦转完这荒唐的念头,徐芃一把了抄起她的腿,猛的往边上一掰,使她股间的肉洞端正地朝向前方。另一只手插入臀下,往上一抬,恰好将肉洞口对准了肉棒,随即全没任何阻滞地一插到底。
施梦萦恐怖地发现这根粗大雄壮的肉棒整根地插入自己的身体,却被自己流出的蜜液滋润得顺滑自如,彷如熟门熟路般地进退随心。更为恐怖的是,那股把自己送到另一个世界的感觉迅速地聚积,就在徐芃狠插了十几下后,再次怦然爆炸。
施梦萦像被烙铁狠抽了一下似的,高声尖叫起来。只叫了一声,她一把捂住了嘴,硬生生的,把可以入云的高亢叫声按回到喉咙里。那种憋闷得快要死的感觉逼得她哭了出来。但她还是死死的按住嘴,生怕漏出一点。
施梦萦可没有忘记睡在卧房的苏晨。
徐芃一边继续猛插,一边饶有兴味地欣赏着施梦萦的第二次高潮和她死死捂着嘴的狼狈。又插了十几下,他似乎想明白了施梦萦不敢开口大叫的原因,「啵」的一声抽出了肉棒。
施梦萦近乎失望地仰起头,瞬间空虚的肉洞令她整个人都陷入一片虚无。
徐芃拉住她的手,把她拽了起来。在施梦萦完全没有明白他想要干什麽的时候,她已经被徐芃推进了卫生间。卫生间的门被重重关上。施梦萦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丰腴的裸女,两手抓着洗脸池的边缘,被一个强壮的男人按住腰背,半弯身躯,向后高高耸起滚圆肥润的屁股。
那是我自己!施梦萦突然认出这个裸女就是自己,徐芃让她在卫生间的梳洗镜前撅起了屁股。
「门关上了,你叫的声音谁都听不到!叫吧!大声叫!」徐芃的话还没说完,他的肉棒已经再次撑开阴唇,捅进了肉洞。紧窄如处女般的阴道不住地收缩,几乎被他的肉棒撑开到了极限。徐芃感到像有一只有劲的小手,死命地攥紧了自己的肉棒,抽动起来的滋味简直无可言说。
施梦萦开始发出轻声的哀啼。她能感到徐芃的阴囊不住甩动,伴随着每一次的深深插入,重重撞在自己的股间。肉棒每一次向外抽动时,就像会随时离开自己的身体,当只有龟头还留在洞里的时候,施梦萦甚至感到整个世界都要离自己远去了,但随即整根肉棒又会凶狠地捅入,全没半分停留,长驱直入,直到身后男人的身体重重撞在她的臀上,发出脆亮的肉体相撞声。
施梦萦渐渐有了想高声尖叫的冲动。这时候她完全不记得要保持什麽尊严,她也不觉得尖叫有什麽意义,她只是无法忍耐这种欲望!只有尖叫,才能缓解这一次次地失去和得到带给她内心的强烈悸动。
她终于开始尖叫,根本不知道自己叫了些什麽。她就像在狂风中卷舞的一片树叶,只是尽可能地在越来越凶猛的风暴中发泄着郁积的情绪,至于其他的,她一概不知。
徐芃在她身后保持着稳定的节奏,以凶猛但不至于过快消耗的速度抽插着。
他很满意施梦萦今晚的表现,尤其是对她美妙的叫声感到痴迷。尽管只是一些无意义的尖叫,并没说出什麽所谓的「淫词浪语」,但以她接近专业歌手的嗓音,彷如癫狂般沉迷,发出的叫声能令男人沉醉。
他一手扶着柔细的腰肢,另一只手向前伸去,到她的身前揉搓着她的乳房。
尽管尺寸并不十分雄伟,但因为倒垂的缘故,乳房显得格外饱满。伴随着他每一次的撞击,诱人地前后甩荡。
徐芃突然一把扯住了施梦萦的长发,往后一揪,使原本几乎埋首于洗脸池中的施梦萦猛的仰起头来。
发间突如其来的疼痛令施梦萦的眼神中瞬间充满迷茫痛苦和愤怒。但她在镜中看到了一个在男人撞击下前后摇摆着的女人,长发蓬乱,一半覆在面前,半遮着脸孔,另一半被揪在身后男人的手中,面色潮红,神情中竟是那样的疯狂狰狞。
她的眼神瞬间又变得茫然迷醉。
随着男人的冲刺加剧,发间的疼痛都被她完全忽略。
徐芃加快了冲刺。迅猛的冲击令施梦萦根本无法停止叫喊,越来越激昂的快感只能催动越发高亢的尖叫。她就像要冲击嗓音的高度般,一层层地上旋着。每当她想要低下头或是闭上眼,徐芃手上就会加一分劲道,使她不得不始终紧盯着镜中的自己,看着自己在男人的撞击中癫狂地摇摆着头,一声声地冲击着更高的嘶叫。
徐芃的喘息声也明显加粗了。消耗的体力令他有了一丝疲惫,十几分钟毫无停歇的冲刺使他已经接近喷射的临界点。他手上又加了一份劲道,恶狠狠地问:「你叫什麽?」
「啊?」施梦萦在镜中寻找着徐芃的眼睛。她的犹豫换来的是几下全无保留的近乎残忍的撞击,施梦萦觉得自己的下身已经完全麻木了。
「你叫什麽名字?」
「施……施梦萦!」
「你在干什麽?」
「……」
「你在干什麽?」
「……」
「你在干什麽?」一声声的逼问,使施梦萦近乎空白的大脑没什麽空间去思考。
「在做爱!」
「你在干什麽?!」
「在做爱啊!」
「你在干什麽?!」又是几下猛烈的冲刺,就像是把一句话强行顶进了施梦萦的脑海。
「在被你干啊!我在被你干!」
徐芃的心狠狠地跳了几下。
「干得爽吗?」
「啊?」
「干得爽吗?」
「爽!」
「什麽?」
「啊?」
「你说什麽?」
「爽!我被你干得很爽!」施梦萦的整个人都快瘫了,如果不是徐芃一只手揪着她的头发,一只手一直按扶着她的胯,她可能早就站不住了。当这句话终于出口之后,施梦萦就像彻底迷乱了似的,把头深深埋下,大声地叫着「爽!爽死了!我被你干得很爽!」叫到最后,几乎就像是疯人的狂语般。
但肉体的高潮却完全不顾精神上的垮塌,在施梦萦几乎就要昏厥的瞬间,酝酿已久的高潮又强行冲出。
施梦萦高昂起头,满脸通红地叫出一声长长的「啊……」
徐芃终于也忍耐不住了,他粗重的呼吸彷如一头野兽,施梦萦的肉洞在猛烈地跳动,让他的肉棒受到了不可思议的刺激。从喉咙底部发出一声近乎怒吼的叫喊,徐芃疯狂地加强了抽插的力度和速度。十秒钟以后,他射了。
施梦萦软瘫在卫生间的地上,股下是一大摊从肉洞里倒灌出来的精液。她半点都不想动,但却听清楚了徐芃对她说的一句话:「和上次真是完全不一样,你还真是完全重塑了自我啊!」
施梦萦没有开口,她连小手指都不想动,但她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