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红狮子会

  俗话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晚的月亮尤其的光芒皎洁,圆大如银盘明镜,高悬在墨蓝色的夜幕中,相形之下,路边的灯光似乎都暗淡了许多。

  从锦华弄着名的Pierre私餐厅出来,姐弟俩都有些微醺。赵子琪尤其多饮了几杯,直到双腮艳如桃花,才后悔不迭说开不了车,打电话让叶子来接。亚鸥当然明白她的心思,却只能讪笑摇头而毫无办法。

  静阒的街道曲折迂回,一幢又一幢的石库门,像是精致的相框,不停地嵌入两个并肩漫步的剪影。微风拂动梧桐树繁茂的枝叶,发出一阵沙哑的「哗啦」声,和着女人高跟鞋叩击砖石路面的清响,轻快婉转的小夜曲般动人心弦。

  转过几个粉墙翘檐的屋角,便见一辆亮黑色的SUV停在街口。大灯忽然闪了两闪,车门打开了,一个银灰职业装的年轻女子立在踏板上,双腿并拢着跳了下来。

  她身材窈窕如竹,斜倚着威武霸气的路虎车,倒颇有几分美女与野兽的意思,老远就朝这边招手,虚张声势地喊道,「喂,你们俩过来,打劫了!」

  「这么会玩?!」亚鸥吃了一惊,却立刻大感有趣,扭脸儿问赵子琪道,「她就是叶子姐吧?」

  「嗯…」赵子琪撇着嘴,鼻子里哼了声,颇不满地道,「疯丫头一个,穿高跟鞋还蹦,也不怕崴了脚!」

  「嘿嘿,子琪姐,我打赌你肯定不敢那样。」亚鸥笑着搔了她的手心,故意挤兑道,「你要是蹦了,我送你十块钱…」

  「呸,谁稀罕!」赵子琪暗掐了男孩一下,抽出了一直插在他风衣口袋里的手,「她浑身带刺儿的,你小心点儿,扎着了我可不管!」

  「嘿嘿…」亚鸥毕竟少年心性,又仗着酒力,挥手大声回应道,「叶子姐你好!我们吃饭都花光了,身上没钱怎么办?」

  「劫色,劫色,劫色!」叶子笑嘻嘻地小跑过来,一把就搂住了亚鸥,路灯下仔细端详了少年俊秀的脸庞,由衷赞道,「哈哈,真的好帅呢,让姐亲亲…」

  亚鸥脸颊微暖,已被叶子香唇印了一记。刚在餐厅里,他还给赵子琪偶遇的女性朋友拥抱亲吻过,对此早习以为常,又见她为人有趣,更大增好感,「嘿嘿,叶子姐好!一直都听我姐提起你,漂亮又能干,只是没机会见…」

  叶子青丝长发随意披肩,纤细的秀眉飞挑入鬓,双眸琼鼻小巧而直挺如削,唇瓣儿明艳红润,端正的脸蛋化着精致的妆容,当然是个出类拔萃的美女。但亚鸥被她拥在怀里,虽觉温暖芳香,却并没有感受那份期待的丰弹绵软,她胸前近乎是平的…

  「女人还是丰腴点儿好…」亚鸥瞄了眼赵子琪,她那饱满的胸脯似乎愈发显得圆隆高耸,突兀的山峰一般,心里道,「她们俩燕瘦环肥的,还挺互补…」

  「呵呵,嘴真甜!」叶子喜难自胜,亲昵地捏了少年的脸庞,「怎么样,今晚吃什么大餐啦,饱了没有?想上哪儿玩,姐带你去啊…」

  「嘁,我什么时候夸她了?!」赵子琪却看不惯两人相见如故的热络劲儿,螓首微昂起,就拆了亚鸥的台,「少假冒我的名号卖乖!」

  「嘿嘿,我之前听鸥妮姐说的…」亚鸥反应也快,顺口接了一句。

  「哈,我就说嘛!她哪里会记我的好?!」叶子斜了少妇一眼,拉着亚鸥只管往路虎车走,「来来来,第一次见面儿,送你个小礼物!」

  「子琪姐!」亚鸥却怕赵子琪吃醋,偏过了脸来,征询意见似的望着少妇,「子琪姐,我能要吗?」

  「不要白不要!」少年人见人爱,赵子琪心里忍不住的傲娇,但她了解叶子的情况,而且才买的车,手里并不十分宽裕,又佯怒嗔道,「死丫头,跟你说了不用买东西,他又不缺什么!你要钱多了没地儿花,回头工资我可以给你减半…」

  「亚鸥你听见没?什么叫不识好人心!」叶子牙尖嘴利,竟丝毫不输于赵子琪,「这是我带礼物了她这么说!我要是没带,她指不定又嫌我小气不给面子呢!哼,反正怎么都是她有理…」

  「原来还有『海鸥』手表啊?!叶子姐真有心,多谢你了…」亚鸥没戴手表的习惯,过年时收到好几块儿天梭、劳力士之类都闲搁着,但接过叶子递来的礼品袋子,却当即打开戴上了。

  「呵呵,不用谢!姐穷的很,送不起高档货,你别嫌弃就好!」叶子说着打开了驾驶舱的门。

  姐弟俩从后面上了车,亚鸥还在兴奋不已地炫耀,「子琪姐你瞧,『海鸥』手表呢,是我们家的吗?」

  「少见多怪!一块儿破手表也至于乐成这样?」赵子琪难得见亚鸥如此开心,伸手抹了少年的脖子,调侃道,「改天我送你三块儿,左右胳膊各戴一块儿,剩下挂这里…」

  「我才不要挂脖子里!」亚鸥看了下前面,大着胆子握住她尖滑暖腻的手,只顾傻笑。

  「那挂哪儿?挂这里?挂这里?还是,挂这里?咯咯咯…」赵子琪指尖儿在少年身上点着,冷不丁就戳到了他胯下,顿时笑得花枝乱颤。

  虽早知道叶子是她心腹助理,可姐弟之间关系毕竟今非昔比,亚鸥怕她太出格儿,当即微红了脸,提醒道,「子琪姐,你别闹…」

  果不其然,叶子扭过脸儿向后排望了,见少妇半个身子都腻歪在亚鸥怀里,不禁皱眉道,「赵安妮,你们姐弟俩注意点影响,至于亲热成这样嘛,不知道的还当是情侣呢…」

  「我爱我弟,我疼我弟,管得着嘛你!」赵子琪却精明得多,一句话就把水搅混了。而且她特别享受这种能当人面儿玩火的得意,朝亚鸥飞个若无其事的媚眼儿,仰首在他下巴颏儿吻了,嗲声道,「小弟,你爱不爱我?」

  「花痴!」叶子剜了她一眼,居然也没多想,只问道,「喂,咱们去哪儿?」

  「你们在哪儿玩来着?」赵子琪说着,手却有意无意地搭上了少年的膝盖,来回摩挲着,「我跟我弟也去凑个热闹…」

  「我们,还是回家吧…」亚鸥明知徒劳,还是小声地道,「我爸说不定今晚回来!」

  「嘁,才八点半钟,回家什么意思!舅舅要找,就说你跟我在一起呢…」赵子琪蹬掉了高跟鞋,环搂住少年的腰,曲起双腿斜卧在暄软的皮制座椅上,幽幽地道,「好晕啊,让我眯一会儿…」

  少妇醉意尚未消退,白皙的脖颈里一片胭脂似的粉腻,灿若云霞的艳丽脸庞紧贴着男孩的大腿。亚鸥忽想起下午那次香艳而淫靡的意外颜射,不由得魂荡神摇,裤裆里的命根子一突一突,差点儿又要茁壮成长起来…

  疾驰如风的路虎车穿过几个红绿灯,来到了上海新近开发的东九区,转至素有「小澳门」之称的海晏路。

  「哎呀,坏了!」叶子拍着方向盘,叫了一声,「安妮,我那张卡压在前台了,潮哥的在小宋那儿,咱们估计进不去呢…」

  「慌什么呀,一惊一乍的!」赵子琪坐了起来,慵懒懒地答道,「给凯瑟琳打电话,让她出来接。」

  亚鸥听到她提凯瑟琳,忽然问道,「什么卡?我那张可以吗?」

  「哦,差点忘了,亚鸥还有张卡…」赵子琪伸手到少年怀里摸索半天,掏出了他的皮夹子。

  转入一个幽静的花园门口,警卫仔细检查了黑色卡片,又对着车牌拍了照才放行,亚鸥斜眼一瞥,那警卫腰里赫然挂着个棕皮枪套。

  里面是一条笔直的青砖道,两旁冬青和银杏树修剪得整齐,靠边儿停着许多丰田、别克,但挂的牌子却是白底儿黑字的「沪警」、「沪政」,甚至还有「京」字样的。

  「这什么地方?」亚鸥满腹狐疑,直到看见凯瑟琳的那台香槟色保时捷,才稍微放了心,「敢情是她们家开的高档会所呀!」

  迎面便是栋六七层的楼,虽不算高,但占地甚广,夜色中也颇宏伟壮观,然而并没有什霓虹灯牌之类的标识,只门口两座威武的石狮子,挂着大红绸攒簇的花球。

  直到踩着红地毯进了空旷明亮的大厅,才看见当地一扇丈余宽的红木屏风,风格古朴典雅,浮刻着遒劲有力的斗大字样:「红狮子会」。

  「谭先生,请随我来!」侍应生将三人引向左边的走廊,满墙嵌的都是古董和装裱精美的字画,有青铜的方鼎、冰片瓷的柳叶瓶、钱南园的楷书、齐白石的蔬果图,不一而足,宛如私人博物馆似的。

  左一挂珠帘,右一道翠幕,层层叠叠,曲曲折折,香风熏人,温暖如春,空气中粉红朦胧,却又像神妃仙子栖居的阆苑迷宫一般。浅唱低吟混着咿呀的丝竹声,从墙缝里渗透出来,悠扬飘渺却并不吵闹,愈显出一种异样的神秘。

  就那么绕来绕去,亚鸥但觉满目琳琅,眼花缭乱,等侍应生在一个包厢外停了脚,那铭牌已是「608」,而自始至终,居然都未见楼梯的踪影。

  「叮咚」的铃声响起,门打开了,所有人都眼前一亮。

  开门的是个风情万种的高挑美女,一袭华丽柔顺的紫棠色香云纱旗袍,裹束着硕乳圆臀的魔鬼身材,双侧的开叉直到髋部,两条丰腴雪白的健美大腿半隐半露,金线绣成的一株曼陀罗花,缠绕着纤细的水蛇腰,盛开在她饱满丰耸的胸前,更添几分妖娆绮艳。

  「我靠,竟然是她!」亚鸥当即就瞠目结舌,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而翟冰那张薄施粉黛的魅惑脸庞,却是掩不住的惊喜之色,斜勾勾的看他一眼,就拉住了赵子琪的手,「安妮姐,你们来啦!」

  「咯咯,吓我一跳,还当是谁呢!打扮那么靓干嘛,你转正当老板娘啦?」

  赵子琪第一次见翟冰如此优雅正式的装束,也颇有些意外。

  「哪有啦,豪哥那儿宴请几位香港客人,凯瑟琳感冒了,指派我去陪酒,搞得怪不自在的!」翟冰略带羞赧地说着,秋波却不住地往少年身上荡漾,「冬妮娅打电话说你们到了,我就趁机溜出来啦…」

  「亚鸥,怎么不打招呼,不认得你冰姐啦?」赵子琪只当没看见表弟的窘迫,笑着调侃道。

  「冰…冰姐,好久不见!」亚鸥勾头缩颈的,红着脸嗫嚅了一声,心里却暗道,「女人真是,换身衣服跟换个人似的,她从前那么凶,穿起旗袍来还蛮有风韵的嘛,连说话也温柔了许多…」

  「嗯,好久不见…」说着无心,听者有意,翟冰回想起洗手间里的那次亲密接触,还当他是挂怀自己,不由得春心萌动,满面娇晕,尤其念及少年「天赋异柄」,更是恨不得立刻将他搂进怀里…

  「冰姐,我们也好久不见,想死你了!」叶子跳了出来,笑嘻嘻地道,「若不是跟着赵总,今天恐怕还无缘拜会呢…」

  「呵呵,叶子,我也想死你了呢!」翟冰奢侈的遐思瞬间幻灭了,亲昵地抱了她,女主人似的请道,「都别站着了,快进来吧!」

  包厢豪华而宽敞,属于路易十五时期的法国风格,整体的色调柔媚轻快,满墙壁奇花异草的细腻彩绘,随处可见的铜鎏金纹饰,纤巧奢丽得近乎繁琐。

  水晶吊灯的光芒从天花板倾泻而下,笼罩着中央位置直径三米左右的圆形舞台。几张沙发并欧式贵妃椅置于周围,宽大得像床一样,还都铺着柔软厚实的驼绒垫子,明黄的流苏穗子委垂于地,极富雍容闲适的情调。

  「哎哟,怎么安排这种地方!」赵子琪捡了个靠窗的位置,目光扫视一圈,眉尖儿微蹙,娇声埋怨道,「亚鸥可还未成年呢,不许你们搞那些乱七八糟的节目啊!」

  「安妮姐放心,不会有的啦!」翟冰替她沏了杯茶,赶忙笑着解释道,「今晚有个小明星驻场,待会儿叫她来唱几首歌、跳个舞什么的,总可以吧?」

  「听见没?还有明星献唱呢,你面子好大啊!」叶子挨着亚鸥坐在沙发的扶手上,附在他耳边佯作嫉妒地说。

  「那是子琪姐的面子,又不是我的面子!」亚鸥想也没想,随口便回道。

  如果换别的小男生,第一反应多半会好奇「哪个明星」并引以为豪了,而少年注意的却是人情利害,且一语便道破了其中本质,俨然对自己的定位异常清醒。

  看似无意的问答,实则暗藏玄机,赵子琪出了名的难伺候,叶子能在五六年之内从实习生当上她的助理,除了卓越的工作能力之外,靠的就是比别人多一倍的心眼子,她稔知一管窥豹的道理,心中暗自惊讶,越发明白赵子琪为什么喜欢他了,想提醒什么,却终于还是忍住没说,只笑着夸了一句,「小屁孩儿,不错嘛…」

  那边赵子琪正跟翟冰扯闲话,见女助理跟表弟亲昵地咬着耳朵,不禁酸意横生,语带讥诮地道,「干嘛呢你们俩,鬼鬼祟祟的,讲我坏话呢是吧?」

  「你瞧她又瞎猜疑,无凭无据就乱扣帽子!」叶子说着站了起来,方才经过立维订的那间包厢却没进去,她就知道赵子琪来红狮子会另有所谋,翟冰专程等候就是明证,而自己决计跟她们玩不到一块儿的,遂顺水推舟,佯作赌气道,「算了,我还是先走吧,省的搁这儿碍眼…」

  「呵呵,叶子还是那么倔!」翟冰拉住了她,笑道,「干嘛着急啊,酒还没开呢你就走,怎么可以!」

  「我们公司一帮人在楼下玩呢,我单跑出来不像样子啊!」叶子说着挣开她,又朝赵子琪噘嘴道,「你待会儿忙完了,也过去露个面吧!别花了你的钱,反而我落好,回去又招嫌弃!」

  「死丫头,皮又痒了是吧!」赵子琪被她兑了一句,又爱又恨,冷笑道,「小冰,让她去吧!人家叶女侠平常那是众星拱月,排场惯了!咱们茶凉酒淡的,哪能留得住?!」

  「呵呵,好吧!」翟冰送她到门口,又忧心道,「叶子,你比之前更瘦呢!工作固然重要,也不能太拼了…」

  「我该长的肉,都长她身上了!」叶子无奈一笑,朝亚鸥招了手,转身去了。

  「总算送走了一尊瘟神!」赵子琪见关了门,长舒口气似的斜歪在躺椅里,抬脚就踢掉了黑色高跟鞋,「真讨厌,管的越来越宽了!只要她在,咱们就干聊天吧,什么也别想玩!」

  虽然心照不宣,亚鸥跟两女却都算有过肌肤之亲,叶子一旦走了,也莫名的感到轻松,笑道,「嘿嘿,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原来子琪姐你怕她啊?」

  「嘁,谁怕她了?我懒得跟她计较而已!恃宠而骄,早晚收拾她!」赵子琪杏眸狠瞪了他一眼,又道,「亚鸥你坐过来,才见面就跟她亲的不得了,我要罚你!」

  「啊,干嘛?」亚鸥不情愿地蹭到躺椅上,见翟冰从橡木酒架上取了一支拉图和几个玻璃杯,当即申明道,「我可不喝酒了!」

  「咯咯,不喝酒也可以!」赵子琪嘴角浮起狡黠而暧昧的媚笑,将圆润颀长的黑丝美腿叠搭在他大腿上,道,「走了半天路,脚好疼呢,帮我捏舒服了,姐就原谅你!」

  少妇的一双弯月似的小巧玉足,线条纤柔而优美,白嫩得宛若无骨,并拢的脚趾颗粒分明,珍珠般晶莹圆润,点染的红趾甲艳如丹蔻,裹着层轻薄的黑纱袜,更添几分丝滑诱惑…

  亚鸥没有恋足癖,却也知道脚是女人的敏感部位,常有以此获得快感乃至性高潮的。赵子琪让帮她捏脚,多少带着点挑逗的意味,心里虽不排斥,可当着翟冰的面儿,他不能轻易就顺从,总要装出些样子,遂扭脸儿问道,「冰姐,你们这儿有按摩的吗?」

  「当然有啦,泰式推油,韩国水疗,巴厘岛桑拿!」翟冰不理会赵子琪的眼色,一边拧着开酒器,道,「美女技师全心服务,想怎么按就怎么按,想怎么摸就怎么摸…」

  「我去,原形毕露啊!」她们俩比着谁会调戏人,亚鸥暗自叫苦,瞬间萎了气势,臊眉耷眼的不吱声。

  「亚鸥,你喜欢什么类型,胸大的,腿长的,还是皮肤白的?」翟冰扭摆着水蛇般纤细的腰肢走近了,将一杯琥珀色的酒液递给赵子琪,又朝少年眨眼道,「要不要帮你叫几个过来挑啊?」

  「子琪姐要捏脚,干嘛问我…」她故意混淆了话题,亚鸥鼓着腮帮子,小声抗议道。

  「咯咯,不问你问谁?!」男孩动不动就脸红耳赤的,那般羞涩模样儿令赵子琪爱的不行,存心煽风点火道,「进来的时候刷的你的卡,你是大老板嘛今天!」

  少妇娇躯横陈在贵妃椅里,纯黑色毛呢外套的扣子已半解开,凫翎羽衣似的裹在身下,露出里面孔雀石绿的丝络长裙,精巧的裁剪和特殊的收腰设计,极能显衬她丰满的胸围和曼妙起伏的曲线,仿佛歪倒的翡翠花瓶似的。

  鲜亮夺目的绿压着浓墨般的黑,恰到好处的显出女性端庄又妩媚的韵味,白嫩的雪肌从镂空的纹孔里透出来,让人忍不住想剥掉她衣裙,一窥那丰腴婀娜的羊脂玉体…

  「狐狸精就是狐狸精啊,无论坐卧都那么风情撩人!」亚鸥直瞧得目醉神迷,念及彼此关系发生的微妙变化,胆子也随之大了几分。

  「亚鸥,赶快说叫什么样儿的美女来?不然你可就得喝酒了!」翟冰抱着一只胳臂,将酒杯在少年眼前晃荡道。

  女保镖再度逼问,亚鸥没得办法,只好将祸水外引,捎带手报复了少妇的置之不理,「美女还是算啦,子琪姐就够漂亮的了,她未必喜欢,我看不如叫几个壮汉来的好…」

  「叫几个壮汉?」翟冰怔了下,随即笑得前仰后合,一杯酒差点泼洒出来,「安妮姐你听到了吧?亚鸥要叫几个壮汉替你捏脚,还不得把你骨头捏碎了,呵呵呵…」

  「臭小子,你就这么作践我啊?!」赵子琪千娇百媚地横了少年,抬起一只脚儿在他怀里踢了,含娇带怨地道,「还说姐漂亮,叫别的男人帮我捏脚,捏出事儿来怎么办,你赔得起吗你?」

  「嘿嘿,当然赔不起!」亚鸥讪笑着,语带双关地安抚她道,「他们要是把你捏走,那可就没人疼我了…」

  「喂,干嘛呢你们?」姐弟俩眉目传情,言语间都是柔情蜜意,翟冰立刻嗅到了不一样的气氛,半真半假地道,「搁我跟前打情骂俏的,上过床了是不是?」

  「哎哟,你怎么猜到的?!」赵子琪故作惊讶地娇啼了一声,不待亚鸥反应,又抢先答道,「上了不止一次呢,咯咯咯…」

  「什么呀!」原本波澜不惊的,忽然就聊到了上床,而且还是没影子的事儿,亚鸥宛如平地闻雷,措手不及,「子琪姐,你别乱讲,我们哪有…」

  「小坏蛋,做过的事还不认了?」赵子琪拿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虚张声势地道,「昨晚你那么猛,姐都快要被你折腾死了,现在腰还疼呢,咯咯咯…」

  「呸,不要脸!」翟冰骂了一句,她知道赵子琪惯爱开玩笑,三句话倒有两句是诌的,所以竟也不大相信,「哪有你这样当姐的,尽胡说八道!」

  「咯咯咯,我胡说八道?」赵子琪何等精明,早掐准了她的心思,更加肆无忌惮,「亚鸥,你告诉她,我们用的什么姿势…」

  「子琪姐,不要这样子!」亚鸥已然明白少妇又在放烟幕弹,好叫人不明就里,可自己跟她毕竟突破了伦理的界限,难免又有些做贼心虚,「压根儿没有的事儿,你让我怎么说!」

  「我们是没有事,可我知道,你们有事儿!」赵子琪乜了翟冰一眼,樱红的嘴唇抿着玻璃杯呷口酒,爬起来凑近了少年耳朵,低声娇笑道,「亚鸥你老实交代,上回在洗手间里,小冰弄得你爽不爽?咯咯咯…」

  「我靠!」亚鸥哪料到她话锋陡转,翻起自己跟翟冰的旧账,登时像被揭了层皮似的,从脸到脖子一片红彤火辣。

  「安妮姐!」当着少年的面儿,翟冰也急得涨红了脸庞,「你怎么又诬陷起我来了!我什么时候…」

  「死丫头,亚鸥都默认了,你怎么反倒抵赖?」赵子琪瞪了她,旁敲侧击地道,「又没外人,咱们谁跟谁,少装模作样啊!」

  「冰姐!」事到如今,亚鸥也知道再没回寰的余地,终于抬起头来,颇为尴尬地笑道,「之前我太冲动,不好意思啊,…」

  少年脾气虽倔,却颇能识时务,隐然还有揽责之意,赵子琪不禁又平添了几分欣赏之色,伸手在他腰里拧了,爱昵地嗔道,「咯咯,小冰都没不好意思,你个男孩子家,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怎么就没不好意思?都是你们几个使坏,还整天拿我取笑!」翟冰却没那么多心思,折身倒了杯红酒立饮而尽,道,「亚鸥,我那次是奉命行事,请你多包涵!」

  她虽一袭旗袍裹身,直截了当的风格,却还是那个英姿飒爽的女保镖,亚鸥心里一动,赶紧道,「没关系,没关系的…」

  「咯咯,没关系?」赵子琪抓住他话柄,又娇声嗲语地做起文章来,「人家都替你那个了,怎么没关系?你要负责的好不好!」

  少妇眨动杏眸,媚光流泻如水,明说的是翟冰,暗指的却是她自己,亚鸥知道他必须有所表示了。

  翟冰又倒了杯酒,径自递向少年,道,「亚鸥,安妮姐是开玩笑,我也不要你负责。但我是个女人,身上能摸的地方让你摸个遍,还被你占了口彩。你要有诚意,就把酒喝了!」

  「好,我喝!」女人说的话都在情理之中,亚鸥又给她灼艳的目光注视着,也不知从哪儿焕发出的豪气,接过酒杯仰脖就灌进嘴里,却被呛得咳嗽不止。

  「咯咯,慢点啦!」赵子琪替亚鸥揩掉嘴角的酒渍,玉臂已勾住他的脖子,附在少年耳边嘤宁细语道,「小弟,你也欠我一杯酒呢…」

  「嗯…」亚鸥打了个酒嗝,省得她另有所指,也不推辞,任由少妇又灌了一杯。

  「咯咯,真乖,姐没白疼你!」赵子琪喜笑颜开地吻了少年,朝他旁边的位置努嘴道,「小冰,还愣着干嘛?过来啊你!」

  「亚鸥挺海量的嘛!」翟冰心领神会,眉梢都吊起了春意,香软的身子紧挨着少年坐了,笑道,「再来一杯,算今天替你接风洗尘的!」

  「哎,说好的一杯,怎么还来?」亚鸥喷了口酒气,摆手道,「你们这么接二连三的,我可一会儿就醉倒了!」

  「咯咯,醉倒就醉倒嘛,有什么大不了的!」赵子琪滑如凝脂的脸颊贴蹭着他的鬓角,呢声商量道,「小弟,咱们今晚不回家了,玩个通宵好不好?」

  亚鸥给她们俩夹在中间,左拥右抱的,已半意乱情迷,馥郁的香水味萦绕鼻尖,酒劲儿又不停地翻滚,勉强应道,「算了吧,这儿好像也没什么好玩的…」

  「呵呵,怎么没有好玩的?」翟冰擎着酒杯,朝他抛个媚眼,环搂住少年的腰,似笑非笑地道,「你喜欢玩什么,我跟安妮姐陪你啊…」

  「哎!」亚鸥裤裆里的敏感物事儿,给她隔着厚实的牛仔裤捏了下,一个激灵赶忙就夹紧双腿,哭笑不得地道,「我什么都不会玩…」

  「咯咯,女人你也不会玩啊?」赵子琪审知少年尚有几分矜持,饱硕绵软的豪乳抵在他硬实的脊背,嗲声引诱道,「亚鸥,既然来了,小冰吹箫技巧那么棒,你不想再试一次吗?」

  「玩女人?吹箫!」少妇言语如此放诞露骨,亚鸥的命根子悄然便有了反应,而舌头又给酒精麻得几乎抻不直,连拒绝似乎都没那么干脆利落了,「这样不…这样不太好吧…」

  少年俊郎的脸庞于灯光映照之下愈显得白净如玉,尤其张口结舌还强装镇定的模样,更让翟冰喜欢得猫爪儿挠心般,浑身媚骨都发痒。

  「有什么不好的?」她偷瞥了赵子琪一眼,见少妇浑不在意似的,遂嘬起红唇在男孩腮边啄了,又将酒杯凑近,存心调戏道,「你再喝我一杯酒,姐还用嘴替你那个,呵呵呵…」

  「亚鸥,下午你打飞机没尽兴的对不对?」赵子琪冰凉凉的指尖划过他的脖子,咬着少年柔软的耳垂,压低了嗓音道,「姐有点累了,先让小冰补偿你,好不好?」

  少妇对男女之事全无顾忌,而翟冰一只柔若无骨的妙手,更来回在男孩胯下抚触,亚鸥呼吸逐渐粗浊,两腿之间随之撑起了个小帐篷。

  他也知道今晚注定要发生点什么,却没料到她们俩如此急切地直奔主题,本能的羞耻感又令他犹豫不决,只道,「冰姐你别,这样不好…」

  「呵呵,怎么不好啦?」翟冰有赵子琪的默许,侧歪着一张魅惑的脸庞,温热的掌心不停地摩挲男孩裤裆里那坚硬如石的凸起起,「亚鸥,你的宝贝变大了呢,憋得难受吗?」

  「傻小子!」赵子琪见少年脸都涨紫了,拉过他惊慌无失措的手,搭在翟冰杨柳似的纤腰里,眨着杏眸笑道,「她摸你,你不会摸她啊?」

  「嗯?!」男孩兀自不敢动,正要说什么,嘴巴已被翟冰热情似火的红唇堵住了,那般柔软甜蜜,还带着些清冽的酒气,几乎立刻使他陶醉得窒息。

  「亚鸥,你好帅啊…」翟冰经历的男人不知凡几,少年身份尊崇无出其右,年纪最小而东西却最大,且因赵子琪的关系,还添了几分僭越的禁忌刺激,着实叫她牵肠挂肚,难以忘怀。

  女人迷醉的眼神里充斥着压抑已久的渴望,少年的嘴角给她黏缠如丝的香唾濡湿了,牙关失守的刹那,一片细嫩的丁香急轻巧地滑入他唇齿之间。

  亚鸥给酒劲儿催动,鬼使神差地揽紧了女人柔软如绵的腰肢,舌尖也和她纠缠在一处,仿佛两朵相遇的浪花,你来我往,此起而彼伏。

  女保镖腰身细挑挺拔,少年稍矮几分,被挟持似的抱在怀里,半仰着脸庞跟她湿吻,亲昵中透着点滑稽。

  「天呐!」翟冰一双手灵巧地扒开男孩的拉链,那条通红粗壮的肉茎横扫而出,宛如擎天玉柱般,笔直地杵在他两腿之间。虽然已是再度见识少年狰狞可怖的巨大,她还是不由得尖叫出声,「你都…那么硬了呢…」

  「啊?!」亚鸥胯间窜冷,倏地缓过神来,扭脸儿望向赵子琪,她已重新歪倒在躺椅里,玉臂托着香腮,饶有兴味地欣赏起眼前的活春宫,目光交接,不禁笑道,「咯咯,看我干嘛?你们随便玩,当我不存在就好…」

  「亚鸥,想吃奶子吗?」少年视线在赵子琪胸前丰耸双峰流连往返,翟冰心里一阵窃笑,像是要给孩子哺乳的母亲似的,细长葱指解着旗袍的蝴蝶形盘扣,揭开从肩膀到左腋下的一幅,斜露出一抹粉腻如雪的肌肤。

  「冰姐…」亚鸥双目放光,气血直贯头顶,伸手就按在了她黑色蕾丝文胸包拢的饱满乳球上,又揉又捏地悉心感受那份软中带硬丝毫不亚于表姐的绵弹腴沃。

  「呵呵,喜欢吗?」翟冰缠住男孩的脖子,将他秀气的脸庞搂贴在鼓涨的胸前,随即扯下乳罩,一只白嫩如肥鸽儿的硕大奶子弹跳而出,圆滚滚、颤巍巍的,诱人至极。

  她乳晕阔且呈淡褐色,勃发的乳蒂凸立眼前,鲜艳如残红的相思豆,亚鸥喉结接连跳动,咽了几下唾沫,再也顾不得许多,张口就噙进嘴里。

  「嗯对…就这样…」少年舌尖绕着充血的乳珠旋圈儿,舌苔的颗粒刮擦如蚊叮蚁噬,翟冰只觉满腔的焦躁闷热,攥紧了那条硕长粗壮异于常人的东西,吻着他的脖子呻吟道,「亚鸥…你好会舔…姐真舒服…」

  亚鸥许久没碰过女人,像是只饿狠了的狼崽子,更加放肆地吸吮起来,嘴唇嘬蹙张翕,吧咂有声,同时双手在她高大健美的身子上胡乱摸索,从纤腰到丰臀沿着惹火曲线来回地游走。

  他牙齿偶尔轻啮乳尖儿,那般痛痒酥麻如电流般钻心,翟冰娇躯颤栗扭摆,一边套弄男孩灼热烫手的命根子,忍不住嗔怪道,「哎,亚鸥你别咬我,疼呢…」

  「臭小子,你要死啊!」赵子琪瞧得情动如焚,勉强按捺下满心的酸意,脚尖踢了男孩的屁股,媚眼横斜道,「把小冰玩坏了,凯瑟琳能饶得了你!」

  「凯瑟琳?!」亚鸥一经提醒,蓦地从女保镖怀里抬起头,失神的眼睛里一片踌躇的痴惘,「难道不是她让翟冰来的?」

  「没关系啦,凯瑟琳她…又不会吃醋的…」翟冰唯恐到嘴的肥肉又飞了,含混地应了一声,半跪到少年两腿之间,将那冲天直翘的肉棒扳伏,启开红艳的芳唇就含住了。

  女人的口腔温润湿滑,逐寸吞没男孩巨长的尘根,以及意识和灵魂,亚鸥仿佛跌入个奇妙的无底陷阱,御风而坠落,周身都轻飘起来,「冰姐你…唔…好…好爽…」

  翟冰却是辛苦的紧,表情都变得扭曲了,男孩的阳具像是根长萝卜,她唇角给撑得几乎要裂开,才堪吃进去小半截。但那充满腥膻味儿的火热气息,却激发了女人前所未有的贪婪,噙着少年的肉棒,左右摇晃螓首,仍试图使它插得更深入些。

  亚鸥就像是被只母兽嘶咬住下体,四肢百骸的血液都汇聚到胯间,命根子涨到要爆炸似的,给她小嘴箍裹得密不透风,硬梆梆生疼揪肉。

  「咕啾…咕啾…」翟冰渐渐适应了男孩的粗壮,螓首上下起伏,像是品尝人间极品美味一般,开始缓慢吐纳那根年轻的肉棒。

  女人唇吸舌搅,斜飞的媚眼带着几分讨好,双腮鼓起复又凹陷,施展全部解数,卖力地伺弄着少年的巨根,脸颊不大会儿便晕开一抹酡红,额角也沁出了细密如米的汗粒儿。

  许络薇兴之所至也会替少年口交,可她技术荒疏生涩,岂能跟以色事人且专擅淫术的翟冰相提并论?尤其女保镖刻意逢迎,前后掀腰耸臀,竟自揉搓起袒露的半边酥胸,极尽骚浪之态,亚鸥身心俱美,快活得魂魄都要出窍。

  「唔嗯…」翟冰冷不丁一个深喉,龟冠直顶入嗓子眼儿,碰到了柔软的扁桃腺,立刻给呛得人仰马翻,捂着胸脯不停地咳嗽起来。

  「小浪蹄子,不自量力!」旁边赵子琪肚里暗骂,冷眼睃了男孩胯间,那根肥硕玉柱给润得通体油亮,像是条大红肠般诱人,不由得一阵口干舌燥。

  「好冰姐,我快…快出来了…」亚鸥正乐到毫巅,此时戛然而止,何啻于拿刀斩断他命根子,只管没廉耻地央告道,「你再帮我弄弄…」

  「小弟,要忍住哦,姐可有帮你计时呢,咯咯咯…」少妇从背后爬起来,双手贴靠在男孩结实紧绷的屁股,抚摸到了他大腿内侧,声糯腔甜地嗲笑道,「能挨过一刻钟,姐就接替小冰,也用嘴巴让你爽一回,好不好?」

  「子琪姐!」光是想象美艳绝伦的大表姐伏在自己胯下,亚鸥命根子就激动得跳抖不已,反身搂住了她乞求道,「我现在…现在就想要…」

  「现在还不到时候!」赵子琪挣脱了少年的怀抱,抟揉着他两颗糙核桃般的阴囊,呢声道,「别让我失望,姐好想尝你的大宝贝呢,咯咯咯…」

  「安妮姐,还说你们俩没事儿?」翟冰从腋下抽出条粉色丝帕,揩掉唇角的明亮津涎,促狭地媚笑着,扶住少年威风凛然的肉棒,心存余悸地咽了下口水,再不敢深吞大咽,反而吃雪糕似地窸窸窣窣细舔起来。

  「咯咯咯…」赵子琪倩然巧笑,尽显沉鱼落雁的倾城之色,伸指勾住男孩的下巴颏儿,将他脸庞拨向自己,红唇柔软地蠕动道,「我弟这么漂亮,鸡巴又大,哪个女人不想跟他有事儿呢?」

  「鸡巴?她竟也会说『鸡巴』?平素仪态优雅的少妇,忽地冒出个极粗鄙的字眼,亚鸥抑不住的一阵兴奋,而赵子琪鼻尖抵着他的鼻尖,红唇黏着他的嘴唇,姐弟俩立即热吻到了一处。

  「别乱摸,把我裙子弄皱了…」赵子琪豪乳给少年攀住,才经揉搓,便有些把持不住,强拉过他的手凑到唇边亲了,娇嗔道,「臭混蛋,小冰伺候着你还不老实!」

  「嘿嘿,我只喜欢你!」亚鸥凝视着少妇清澈柔媚的双瞳,就像沐浴在一潭春水中,浑身的舒爽劲儿倍感清晰,而底下女保镖嘴酸口涨了半天,闻言却不免醋海翻波,启齿轻啮了少年的肉茎,当即愈疼得他倒吸冷气,「冰姐,你干嘛…干嘛咬我…」

  「你刚才咬我怎么不说?!」翟冰沿暴突的青筋从根部吮舐到龟冠,舌尖灿若莲花,变着法儿的挑逗着男孩的情欲,倏地扫过那道细缝儿,又将一滴晶莹如珠的分泌液卷入口中。

  「唔,好麻…」一股电流似的刺激从尾椎窜遍全身,亚鸥命根子跳了几跳,险些就稀里糊涂射出精,终于还是苦忍住,而两条大腿却不由自主地筛颤起来。

  豪华而空荡的包厢里,灯火通明耀眼,男孩岔开腿坐在贵妃躺椅的沿儿上,鲜亮绿裙的绰约少妇依偎身侧,唇舌相接的亲密之态宛若情侣,而他胯下却跪着个腰细臀圆的旗袍美女,正手口并用地吹奏一根昂扬的肉箫…

  「笃笃笃」,恰在此时,敲门声有节奏地响起,亚鸥和赵子琪目光对视,都吓了一跳,翟冰更是魂飞魄散,掣首吐出了少年硕长的阳具,「安妮姐,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赵子琪三两下扯平了衣裙,一边跳下躺椅来,强作镇定地问道,「谁呀?」

  「安妮,你们在里面吧?」门外传来个女人的声音,沙沙哑哑的,听着有些耳熟,「我要进来了啊!」

  「我靠,凯瑟琳!」亚鸥急忙去提裤子,可命根子还坚硬如铁,拉链死活拉不上,下意识地就护住了裤裆,「她要知道我搞她女保镖,还不得杀了我?!」

  「捂得住吗你?还不快盖上!」赵子琪抓过条毯子,扔给了惊慌失措的少年,翟冰将胸前挺着的奶子重新塞回衣襟里,也手忙脚乱地系起盘扣。

  「呸呸呸,一窝子不要脸的!」凯瑟琳「咣当」推门闯入,那慌作一团的场景,立刻让她明白了,紧随其后的冬妮娅也「啊」地尖叫着别过脸去。

  「小浪蹄子,喊什么喊?大惊小怪的!」赵子琪责备了她一句,扭脸儿先嗔凯瑟琳道,「早不来晚不来,把我弟吓阳痿了,你赔的起吗你?」

  「呵呵,亚鸥阳痿不阳痿,你这当姐的那么着急干嘛?」凯瑟琳冷笑着睨了她一眼,赵子琪瞬间红了脸,「瞎扯什么呀你,我关心我弟,难道不应该吗?」

  「应该啊,怎么不应该?我只怕你关心过度,都关心到床上去了!」凯瑟琳也不是省油的灯,挤兑完赵子琪,转向少年嫣然笑道,「亚鸥几时来的,不认识姐了吗?」

  「怎么…怎么会!」亚鸥见她和颜悦色的,并无追究之意,心里石头落了地,讪笑道,「樱姐,你这地方真不错,像宫殿一样…」

  「呵呵,喜欢吗?喜欢就常来玩!」凯瑟琳掀掉披着的羽绒服,叠腿坐进沙发里,有意无意地瞪了翟冰,又道,「今天不巧,还是她们俩当值,你见不到若男和黛茜了!」

  她身材相较玲珑娇小,穿着内衬格子马甲的黑色套装和长裤,却有种旁若无人的气势,亚鸥打蛇随棍上,不无奉承地道,「嘿嘿,能见到樱姐就足够了!」

  「呵呵,真会说话!」凯瑟琳视线停留在少年高撑起的胯间,美眸中闪过一丝讶异,然而瞬间就消逝了,「但愿如此吧!」

  「怎么着亲爱的,小冰说你感冒了?」赵子琪欺近身,笑着搂住她肩膀,嘘寒问暖道,「吃药了吗,好点没有?我正准备去探你呢…」

  「少来,虚情假意!」凯瑟琳推开她贴到自己额角的手,佯装兴师问罪道,「我是什么人,岂敢劳赵总大驾!你要挂记我,还在这儿玩的不亦乐乎?真是人情似纸,一戳就破…」

  「咯咯,那么不识好人心呢你,我不是还没来得及嘛!」赵子琪柔声细气地哄着她,又吩咐翟冰道,「去给你们老板娘倒杯热茶!」

  「哎哟,你还知道我是她老板娘呀?我还当小冰另攀高枝儿改姓赵了呢!」

  凯瑟琳随口一句话,翟冰却如兜头一盆冷水,玻璃杯差点失手打落,「大姐,我哪有?!」

  「咯咯咯,小冰要改也只会姓谭,亚鸥你说是不是?」赵子琪嘻笑着接过话茬儿,对一脸尴尬地少年道,「臭小子快求你樱姐啊,她高兴了说不定把小冰送你当女朋友呢!」

  「安妮姐别开玩笑,我怎么配得上亚鸥少爷!」气氛变幻莫测,翟冰嗫嚅了一声,小心地将玻璃杯捧给凯瑟琳道,「大姐,您喝茶!」

  「算你有自知之明,放那儿吧,我不渴。」凯瑟琳敲打了女保镖,拢起着耳边散落的秀发,拉家常似的问道,「小弟,学校怎么样,还习惯吗?」

  「都挺好,跟从前差不多,没什么不习惯的!」亚鸥听问起学校生活,便有几分猜到她的来意。

  「嗯,小芃跟你宿舍住对门儿?我忘了他也在震旦,不然该早介绍你们认识的,呵呵…」凯瑟琳淡淡地笑了笑,柔声道,「小弟你是尊贵人,宰相肚里能撑船,小芃要冒犯了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都是自己人,谈不上…谈不上冒犯…」亚鸥坐着也不能起身,佝偻了腰,只慌忙摆手道。

  「呵呵,那就好!」凯瑟琳脸色霁然,揉着太阳穴,歉意地对赵子琪道,「对了,我都病糊涂了,那郭美菱不能来啦,刚被骂了一通,正在楼上哭呢!」

  「什么郭美菱?」赵子琪愣了下,瞬间反应过来,略带不屑地道,「哦,那小明星呀!来不来有什么关系,原不过是凑个热闹,谁当真要听她唱歌!」

  「亚鸥,知道是谁骂她吗?呵呵,就是你们柏老师的爹柏总督!」凯瑟琳莞尔一笑,轻描淡写地道,「柏总督宴请南京的参议员,点唱《国际歌》,她推说不会还嫌客人老土。柏督火冒三丈,骂她不识抬举,一巴掌掴出去,脸都肿了,呵呵…」

  「柏老师的爹,柏总督?」亚鸥回味着她的话,眼前仿佛有张铺天盖地的关系网,不由得一阵寒意,愈觉得眼前的女人非同小可,「樱姐也认识柏老师啊?」

  「嘁,都是一个圈子里的,谁不认识谁呀?」赵子琪撇了嘴唇,笑对凯瑟琳道,「那小明星不能来,你这老板娘倒来了,怎么着,喝两杯?咯咯咯…」

  「不了,我感冒了,喝不了酒。而且那边还一堆破事儿等着处理呢,烦都烦死了!」凯瑟琳说着站起身,冬妮娅及时为她披上了羽绒服。

  「又什么破事儿,急着投胎呀?」赵子琪从旁边的茶几上摸到香烟和火机,点着了喷了一口,笑道,「你这风风火火的,我答应,亚鸥也不答应啊!」

  「还能什么破事儿?」凯瑟琳画得尖细的眉毛微蹙了,悄悄地道,「黎德盛的大公子,昨晚死在红日鑫了!」

  「黎英死了?!」赵子琪手一抖,失声叫了出来,不可置信地道,「他怎么死的?凶手捉住了没?东润现在还不乱了套?」

  「东润乱不乱套,我不关心,最头疼是死哪儿不好,偏死在我们地盘上,免不了要擦枪走火呢!」凯瑟琳说着,已到了门口,「待会儿要走的话,跟我说一下,让冬妮娅送你们!」

  「黎英可是个大帅哥呢!」老板娘离开以后,翟冰喘了口气,故作轻松地问道,「安妮姐,听说曾经还追过你?」

  「嗯…」赵子琪若有所思地哼了,也不避讳亚鸥在场,嗤之以鼻地道,「大帅哥不假,可惜床技烂到要命,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

  「那是安妮姐你太厉害,普通男人满足不了你,我好像都从来没听你说谁中用过,呵呵呵…」翟冰调皮地笑了,见少妇抓起背后的靠枕要砸她,闪身进了洗手间。

  「她情史可真够丰富的!」亚鸥猛地窜起个念头,望了翘着兰花指抽烟的少妇,风尘味十足,略带不快地道,「人都死了,子琪姐你积点口德吧!」

  「臭小子,轮得到你教训我啊?」赵子琪好容易燃起来的欲火全被凯瑟琳搅灭了,起身揭开毯子再瞧少年裤裆里的物事儿早软缩成了条毛虫,更不禁锁眉道,「怎么搞的,真阳痿了姐可不要你啦!」

  「谁…谁阳痿了?!」亚鸥只恨命根子不能瞬间直立,丑态毕露之下又急又羞,「子琪姐,你用嘴帮我,很快就会变大…」

  「我用嘴帮你?」赵子琪嘟了艳如玫瑰花瓣儿的红唇,双指夹起那条虽然肥硕可爱却不再龙精虎猛的阴茎,面有嫌色地道,「我喜欢吃硬的,软绵绵的东西,我才不吃呢!」

  「子琪姐!」亚鸥满怀的烦闷躁动,也不知哪儿来的胆子,乘势一把搂住少妇腰肢,双手顺着就往她丰满至极的圆臀摸去,「子琪姐,你答应过一刻钟就替我口的,之前肯定都不止了!」

  「干嘛呀你?放开我!」赵子琪身子一软,几乎花容失色,躲避着少年没头没脸的亲吻,扭动火热喷香的娇躯不停地挣扎,「臭小子,你疯了?!」

  「子琪姐,你到底跟多少男人睡过觉?」怀中少妇饱满豪乳挤压在肋骨,亚鸥胸口似乎有团火在烧,激烈的反抗更激起了他心底的邪欲,红着眼睛道,「我现在就想要你,等不及了!」

  「回家告诉你,我赶时间呢,别闹!」赵子琪反手扣住了少年的腕子,斩钉截铁地道,「我们公司的人在四楼玩,姐去打个招呼,让翟冰陪你!」

  怀中的大美女香娇玉软,尤其还风流孽债缠身,让人恨不能将她就地解决,但顾及到还有正事儿,亚鸥虽百般不情愿,终于还是放开了少妇,「你说的回家告诉我,可不能再不作数!」

  「乖,听话啦,回家姐就疼你,而且明天周日呢,咱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赵子琪见少年让了步,咬着他的耳朵,用哄小孩儿似的语气道,「我再怎么说话不作数,还能逃出你的手心儿啊?咯咯咯…」

  「姐迟早是你的人,何必急于一时呢?」少妇杏眸斜向洗手间,呵气如兰道,「小冰喜欢你呢,姐特许你跟她那个一次,注意安全就行,我不吃醋的!」

  「你不吃醋,可她会吃了我的!」亚鸥半是不情愿地小声嘀咕了一句。

  「嘁,她什么人,你什么人,你怕她干嘛?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赵子琪伸指刮了少年的鼻尖,羞他道,「亏你还是个男生呢,咯咯…」

  「子琪姐!」亚鸥握住她白皙嫩滑的柔荑,既委屈又疑惑地问道,「你说你也喜欢我的,怎么还让我跟她…」

  「咯咯,正因为姐喜欢你啊!今晚之后,你就是姐的了,才不会把你让给别的女人呢!所以还不抓紧时间?姐只给你这一次机会,错过可就没了哦…」赵子琪昂首在少年腮边吻了一记,悄无声息地掩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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