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石桥横跨在大河之上,马车行至河边。杜明见桥中间立着一人,「你们看,桥上有人站着,他想做什么?」
邢岩扭头,侧面望去,这人身穿普通灰色衣裤,身形瘦弱,正站在桥边一动不动。
三人继续上路,离那人不到一丈时,突然听他大声喊道:「爹,娘,我下来见你们了!」
然后便一跃而下,「扑通」一声落入河中。
「不好,快救人!」
杜明水性最佳,急忙跟着跳了下去。
过了一会,杜明便将人救到了桥上。幸好及时救了上来,那人只呛了几口水,不过片刻便清醒过来。
「咳,咳,你,你们是谁?我没死吗?」
胡峰见他三十多岁的模样,上前说道:「是我们把你救上来的,兄台,有什么事如此想不开,要寻短见呢?」
「我,我,」那人正欲开口,又想起伤心往事,坐在地上哭诉了起来,「我叫刘成,原本与父母住在信阳县,因为家里穷,所以一直没有娶亲。我是在太白楼打杂的,前几个月,我爹重病,需要银子买药,便向顾老板借了些。后来我爹病情加重,实在没有办法,我便拿着家传的宝物『翡翠玉佛』去老板那想换些银两,谁知老板竟将玉佛扣下,说是抵押上次借给我的银子。那玉佛是难得的宝物,价值连城,哪里只值那点银子,我多次去找老板讨要,却被他赶出门外。一来二去,我爹的病越来越重,终于支撑不住去世了!我娘去找那姓顾的算账,却被他找人乱棒打死了。我走投无路,只能找到县衙报案,谁想那狗官竟是与奸商一伙的!」
刘成停了停,「那狗官污蔑我娘,说『玉佛』本就是顾家之物,还说我娘去顾家偷窃,被家丁发现才被打死。狗官将我杖责三十,然后赶出了县衙。我四处求人帮忙,却无一人理会,连曾经的朋友、亲戚都对我敬而远之,我万念俱灰下,只能一死了之!」
邢岩听完,立刻跳脚大骂,「岂有此理,这个奸商和狗官实在可恶至极,如此谋财害命,真在罪大恶极!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
杜明道:「要讨回公道,关键要证明玉佛是刘兄之物!」
刘成闻言,沮丧道:「玉佛本是祖上传下来的,现又在姓顾的手里,怎么能证明啊?」
「这可难办了,那奸商与狗官勾结,一口咬定东西是自己的,我们没有证据如何才能翻案?」
胡峰道:「知道玉佛归属的只有刘兄和奸商,既然刘兄无法证明东西是自己的,那就只能从奸商身上下手了!」
「怎么下手?难道跑到他家里问玉佛到底是谁的?」
「当然不是!」
邢岩想了一阵,忽然开口道:「嘿嘿,我倒有个歪主意,这样,」
三人听完,眼中一亮,「这确实是个好主意,若是运气好,还能让他把事情都供出来,到时候不怕那狗官抵赖!」
胡峰对邢岩说:「石头,你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
「老胡你可别瞧不起我,本少爷的歪点子多着呢,只是没有小斌厉害罢了!」接着对刘成道:「刘兄,先跟我们回信阳县找个客栈住下,一切交给我们就行!」
刘成起身跪到地上,道:「刘成在此谢过三位了!」
……
就在三人准备为刘成打抱不平时,前往剑阁的二人一虎也遇上了麻烦!
「师叔,我们走了有十多天了吧?」
「是啊,这才一半路程不到!」
「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走这么远的路呢!」
「怎么了,想小斌了?」
沐琳羞红了脸,扭捏着说:「师叔,我、我没有!」
静明看着她,笑道:「你的心事都写在脸上了,还能瞒得了我?别忘了,师叔我也是从少女走过来的!」
沐琳闻言,惊讶的看着静明,问道:「师叔,难道你?」
静明叹了口气,幽幽地说:「哪个少女不怀春啊?当年,哎,算了,这些成年旧事就不提了。你可得把小斌看牢了,别让他被别的女子勾去了!」
「师叔,斌哥不是这样的人!」
「琳儿,你这想法可要不得,我告诉你啊,这男人都是一个德性,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你,」
见沐琳脸色越来越难看,静明急忙停止,「算了算了,不说你的斌哥了好吧。这臭小子也不知道哪辈子修来的福气,能让你一心一意的对他!」
二人带着小猫来到名叫灵宝县的一处县城。街上众人纷纷对着二人一虎指指点点,奇怪的是,大多数的人却是对着一大一小两个美女在议论。
来到客栈,点完菜,静明向小二问道:「小二哥,为何这灵宝县街道上连一个女子都没见到呢?」
沐琳闻言,这才意识到刚刚一路走来确实没有见到女子,又看了眼四周,道:「真的啊,这个客栈里也没有!」
小二道:「两位是外地来的吧!不瞒你们,灵宝县的女子如今都不敢出门啊!」
「这是为何?」
「哎,这要从三个月前说起了。大概五月起,县里就开始有未出阁的女子失踪,大多是夜晚回家时失踪的,后来连成亲不久的女子也开始失踪了,再后来,大白天都有人失踪。这前前后后大概失踪了几十名女子,现在闹得人心惶惶啊!」
「是采花贼干的吗?」
「小人也不知道,官府倒是追查过几次,结果,人没抓到却损失了几名捕快!如今,这灵宝县哪还有女子敢出门?我看你们,长得这么漂亮,还是趁天没黑早点离开吧!」
静明从怀中掏出一点岁银子递给小二,道:「多谢小二哥关心。我们今晚就住这里,麻烦帮我们开间房间。」
回到房间,沐琳问静明,「师叔,你说这事是采花贼干的吗?」
「不像!采花贼本就是最为黑白两道忌恨的,我还从未听说过有采花贼胆大妄为到敢连续掳劫几十名女子!」
「不是采花贼,那是谁做的呢?」
「不知道,不过,这事应该没这么简单,背后肯定另有隐情!」
「师叔,这事我们管不管?」
静明义正言辞地道:「既然遇上了,当然要管!」
……
邢岩三人带着刘成到客栈住下。晚上,向刘成问了顾家地址,三人便趁着夜色向顾家摸去。
那顾老板名叫顾展铭,是信阳县的一霸。见刘成拿来的玉佛价值不菲,他心生贪婪,便据为己有,未料却害得刘成父亲病死。那日一名妇人来府上闹事,讨要玉佛,他只是让手下随便打几下将她赶走,谁想那妇人身体瘦弱经不住打,竟直接被打死了。他见势不妙,便用一万两银子将县令买通,歪曲事实,颠倒黑白。
此时,顾展铭正要和新纳的小妾行鱼水之欢。
那小妾名为柳幽儿,本是丽春院头牌,几次将顾展铭伺候得欲仙欲死,便被他纳进府来。
顾展铭走进房中,见柳幽儿坐在梳妆台前,身上薄纱遮蔽,光滑的玉背在他眼中若隐若现。顾展铭挺着肥胖的身体,从后面将柳幽儿一把抱住,双手从她腋下穿过,向她胸前一对高耸的山峰抓去。
「啊,老爷,你吓死奴家了!」
顾展铭将柳幽儿掰过来面对自己,见她脸上浓妆艳抹,端得是妖艳动人。
「我的小乖乖,这么晚了打扮成这样,准备上哪勾汉子啊?」
柳幽儿瞪了一眼顾展铭,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奴家正等老爷老宠幸呢!哦,湿了呢,」
随着柳幽儿的这声呻吟,顾展铭觉得自己浑身气血沸腾起来,脑中「嗡嗡」作响,下体也迅速胀大起来。
「你这个小贱人!」
顾展铭一把将柳幽儿身上薄纱连着肚兜一把撕下,露出胸前颤颤巍巍的大奶。
柳幽儿赶紧双手抱胸,装作楚楚可怜的模样,眼泪汪汪的看着他,「老爷,不要啊!」
顾展铭见她这副模样,心中升起一股淫虐的快感,双手在柳幽儿奶子上不停的用力挤压、揉捏,「你这大奶子真是怎么摸都不腻啊,好软,好大,哈哈,我捏死你这个骚货!」
柳幽儿奶子被捏得生疼,却只能故意讨好顾展铭,斜靠在梳妆台上,小嘴微开,媚眼如丝,娇声道:「哦,老爷,你捏得奴家好舒服,啊,用力点,」
顾展铭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直把一对大奶子捏得变成各种形状,他蹲下肥胖的身躯,张口便将右边的奶头含住,不停用牙齿撕咬。乳头疼痛难当,柳幽儿却已经习惯日日被他这般玩弄,疼痛中传来一股变态的快感,她扭动着身体,大声喊道:「老爷,咬得奴家好疼,好爽啊,」
顾展铭年纪大了,感觉普通的男欢女爱不够刺激,只有虐待才能彻底满足自己的需要。他肏过的女人不少,在这方面只有柳幽儿能由他尽情的发泄,所以才不嫌弃她妓女出生,将她纳为小妾。
又折磨了柳幽儿一阵,顾展铭将让她转身,翘着屁股弯腰卧在梳妆台上。抱着柳幽儿的翘臀,顾展铭将头埋进柳幽儿臀缝之中,隔着裤子用力吸气,「啊,幽儿你的屁股真香!」
柳幽儿闻言,卖力用屁股在顾展铭脸上摩擦,扭动屁股将下体凑到他嘴巴部位,淫叫道:「啊,老爷,舔我,舔我,」
顾展铭用手摸了摸,找到她下体那道缝隙的位置,伸出舌头便隔着裤子上下舔弄起来,一边舔还一边说道:「我干过那么多女人,只有幽儿你最懂我的心了,都不用我说,你就明白我要做什么!」
「幽儿是老爷的性奴,老爷想对幽儿做什么都可以,哦,老爷舔得幽儿小穴好舒服,啊,小穴已经湿了,」
渐渐的,柳幽儿裤子被舔的部位已经变得湿漉漉的,却不知是自己的淫水还是顾展铭的口水。
顾展铭将她裤子拉下,露出吹弹可破的性感翘臀。他将臀缝掰开,露出下面正在滴水的小穴,伸出舌头沿着缝隙从下往上将淫水舔入口中,「淫水真骚啊!」
粗糙的舌头刮得小穴瘙痒不已,「老爷,别玩了,快给奴家吧,好痒啊,」
顾展铭站起身,重重一掌拍在柳幽儿翘臀上,「啪」,「贱货,你很想被干吗?」
「老爷,奴婢好想要大鸡巴狠狠肏我,」
顾展铭左右开弓,双手不停拍在柳幽儿屁股上,「啪啪啪啪啪」,把粉嫩的屁股打得满是通红的手掌印。
「疼不疼,说,疼不疼啊?!」
「啊,好爽,老爷打得奴婢好爽,」
「啪啪啪啪啪」,顾展铭不停的对着柳幽儿屁股发泄,将她臀部打得整个都肿了起来。
感觉有些累了,顾展铭来到床边坐下,对着柳幽儿道:「过来,替老爷我含一下!」
柳幽儿忍着屁股的疼痛,一瘸一拐的走上前,蹲下替他将鸡巴掏出含入口中。
顾展铭见她边口交还给自己抛眉眼,双手握在她耳边,捧着柳幽儿的头,将他的小嘴死死压在自己大腿根部,稍稍抬起然后又压了下去,如此不停的把鸡巴捣进柳幽儿喉咙深处。
柳幽儿被他捣得喉咙一阵干呕,眼泪也忍不住流了下来,「呕,呕!」
「贱人,干死你,不是会发骚吗?爽不爽,爽不爽啊!?干死你这条母狗!」
「唔,」
柳幽儿用含泪的眼睛看着顾展铭求饶,不料他却丝毫不理,依然片刻不停的插着她的小嘴儿,「幽儿你的嘴插起来好爽啊,哈哈哈哈,」
顾展铭将鸡巴抽出,让柳幽儿撅起屁股趴在床上,从身后抱着她的细腰,挺着硬邦邦的鸡巴直接刺进她的阴道之中。「操,操死你,干了这么多次,骚逼还是那么紧,夹得好舒服!」
「老爷的鸡巴好硬,好大啊,干得幽儿小穴好爽,哦,干到子宫了,老爷,再深一点,用力啊,」
顾展铭松开她的纤腰,一边操穴一边拍打已经红肿的屁股,「啪啪啪啪啪啪」,操穴声夹杂着拍打屁股的声音在房中不停回荡,就连附近的下人都能清晰地听见。
屁股上的疼痛传到脑中却变成了异样的快感,柳幽儿忍不住大声呻吟,「啊,好舒服,好刺激啊,老爷用力,再来,屁股好爽,哦,操烂小穴,」
柳幽儿秀发凌乱地散在耳边,脸色潮红,双眼紧闭,屁股不停地往后撞向顾展铭的鸡巴,希望能将鸡巴吞得更深一点。此时她已被脑中的快感支配,完全成了顾展铭发泄的工具,摇着头不停喊着:「深一点,再深一点,啊,插进子宫吧,大鸡巴使劲操我吧,哦,把小穴捣烂,」
顾展铭将她翻个身躺在床上,肥胖的身体整个压在她身上抽动,双手使劲蹂躏她硕大的乳房,「哈哈哈哈,贱人,爽不爽啊,弄死你!」
「老爷弄死我吧,奴婢要死了,哦,好爽,要来了,啊,」
一股滚烫的淫水从子宫深处喷出,冲击在顾展铭的龟头上,爽得他整个人一阵哆嗦,差点射了出来。他强忍射精的快感,继续抽插了几十下,终于憋不住了。起身将鸡巴对着柳幽儿的艳丽脸庞,「要射了,精液给你洗脸好不好啊?」
说完,顾展铭便将乳白色的精液射得柳幽儿满脸都是。
邢岩三人赶至时,恰好看见这一幕。三人相视一笑,想不到这死胖子倒会享受!
顾展铭射完便躺下准备睡觉。
见今晚打探不出什么,邢岩心想来了就不能白来。拉着杜胡二人悄悄商量了几句,三人便同时对着房间大门发出一股掌风。
「哐当!」
房门突然打开,吓得顾展铭立刻坐起。见门外没有人影,柳幽儿死死抱住顾展铭,颤抖着说:「老,老爷,屋,屋外没人啊!难道是鬼?」
顾展铭心中虽然害怕,却不愿在柳幽儿面前表现出来,壮着胆下床往门边走去,刚走两步,又是一股阴风吹来,将屋里蜡烛都给熄灭了。
「啊,鬼呀,」
顾展铭感觉自己全身毛发都竖了起来,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吓得立刻躲回床上,与柳幽儿二人抱作一团。
「啊,鬼大爷,饶过我们吧,我,我给您烧纸钱,放过我吧,」
二人抱着鬼哭狼嚎了一会,见门外再无动静,便起身小心翼翼地点上蜡烛,往房门走去,却见门外地上有一大滩水迹。
顾展铭将下人喊来,询问有没有见过陌生人,他们纷纷表示没见到。
顾展铭想着,难道有游魂野鬼在下面没银子花,来我这讨要一些?看来明天还得多烧些纸钱!
三人回到客栈,将事情说与刘成听,直把他笑得人仰马翻,不能自制。
第二天,三人直接来到顾家,敲开了大门。
顾展铭正在院中烧纸钱,一名下人走来,道:「老爷,外面有三个人要见您,像是走江湖的!」
顾展铭想想自己并不认识江湖中人,便道:「不见,不见,我忙着呢!」
下人正要离去,邢岩三人已经来到院中。
「顾老爷何必将人拒之门外?我们来此只是有几句话相告!」
顾展铭不耐,道:「有什么话赶紧说!」
邢岩上前,看见地上的火盆,惊讶道:「呀,顾老爷在烧纸钱呐?没有打扰到吧,万一惹恼了鬼神可不妙!」
顾展铭大怒,「到底说不说,不说赶紧走,来人,把他们赶出去!」
邢岩急忙开口,「慢着慢着,顾老爷何必心急,我这就说!我三人是昨日才到的信阳,路过西边一条大河,从河中救出一人,他说他叫刘成!」
「你,你说什么?他,他都说了些什么?」
「刘兄将所有的事情都跟我们说了!」
「他,他说的都是一派胡言!都是一派胡言!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顾老爷不必紧张,我们来并不是要找你算账!」
「那你们来干什么?」
「我们只是来替刘兄传一句话。本来嘛,像你这种草菅人命的奸商,本大侠是有几个杀几个,可是刘兄说,他想死后亲自找你报仇!我一想也是,总不能跟死人争着干吧,多不吉利!」
此时,顾展铭已经满脸苍白,眼神中满是恐惧,颤抖着问道:「死了?淹死了?」
「是啊,刘兄被救上来不久就断气了,身上全是水啊,整张脸都给泡白了!」
顾展铭想起昨晚房外地上的一滩水迹,突然大叫一声,「啊,不会的,不会的!」整个人便疯了似的向屋内跑去。
三人知道此行目的已经达到,便告辞离开了。
……
而此时,静明也已从灵宝县捕头那里得到了一些有用的线索。
客栈内,静明对沐琳说道:「我从当时追捕案犯的捕头口中得知,当时那名掳走女子之人武功极好,至少不是这些捕快能对付的。事后,县老爷曾向府衙求援,可到现在都未有答复!」
沐琳想了想,道:「师叔,有点奇怪啊!这么大的事,府尹怎么会不重视呢?就算不能派人来,至少也得有个书信说明情况吧?」
「你说得对,这个府尹肯定有问题!」
「那咱么现在怎么办?去府衙问罪吗?」
「不,就算问了也不会问出什么。如今最重要的,就是抓住一个案犯,逼他说出实情!」
……
当晚,顾府一名丫鬟,在茅房如厕时,突然发现门外有一双脚悬在半空摇晃,鞋子上湿漉漉的还在往地上滴水,丫鬟大惊,急忙将门推开,可是,除了地上水迹外并无半点人影。
「鬼啊,」,丫鬟顾不得提上裤子,连滚带爬的跑出茅房,一声惨叫将整个顾府的人都惊醒了。
无独有偶,第二天,一名下人睡得迷迷糊糊时,忽见有一道人影在窗外飘动,就着夜晚明亮的月光,明显能看出人影身上在往下滴着大量的水滴,耳中似乎听到幽幽的呼喊声「把玉佛还给我!把命还给我!」
「啊,」又是一声惨叫将原本睡不踏实的顾府众人吓醒!
第三天,几名丫鬟晚上睡不着,便在后院洗衣服。其中一名提着水桶准备从井中打水,忽见井壁上有一只苍白的手。
「噗通」,丫鬟手里的水桶掉到了地上,指着井壁,机械的转过头对其他丫鬟道:「手,井壁上有只手,」
其他丫鬟闻言走上前,看了眼水井,顿时脸色刷白,纷纷搀扶着往后退去。打水的丫鬟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井壁上此时又多了一只手,而且似乎还在往外爬。丫鬟被吓坏了,双脚不听使唤,整个人瘫软在了地上,嘴里喃喃道:「不要,不要,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你要找找老爷,不关我们的事!」
其他丫鬟急忙上前将她扶起,向着人多的地方跑去。
连续三天的闹鬼弄的顾家人心惶惶,整个府上人人惊慌失措,生怕突然从哪里窜出一个淹死鬼索命!
三天时间很短,可对顾展铭来说却像是三年那么漫长,晚上搂着柳幽儿缩在床角,每一声惨叫都能将他吓得肝胆俱裂,担心下一刻刘成的鬼魂便会来找自己算账。
他受够了这种担惊受怕、疑神疑鬼的日子了,便花重金托人请来了一位法师。
法师将整个顾府里里外外贴满了道符,告诉顾展铭,鬼魂已经不敢再进来了。
看着满院子贴着黄色的纸符,顾展铭虽然觉得不雅观,但心里却踏实了不少。
可是,纸符对付真正的鬼魂或许有效,但顾府闹的「鬼」却只是人假扮的,如何能镇得住?
邢岩得知顾府的情况,知道这场闹剧该到收场的时候了!
晚上,邢岩三人让刘成换上了一身白衣,将他弄的批头散发,到顾府外甚至弄了盆水给他从头到尾浇湿了。
四人来到顾展铭屋外,听着屋内顾展铭的呼噜声,四人阴险的笑了笑。
「哐当!」
一阵狂风推开屋门,将屋内的东西刮得东倒西歪。
正在睡梦中的顾展铭被屋内的声响惊醒,一看敞开着的大门,脸上顿时变得毫无血色。
这时,邢岩三人同时运功将刘成托离地面,将他缓缓送入屋内。
顾展铭见一身白衣、披头散发的「人」飘荡着进到屋里,吓得立马跪到地上不停磕头,「饶命啊,刘爷爷饶命,」
将人托离地面消耗太多内力,三人支撑不住,只得将刘成放回了地面,好在顾展铭此时也注意不了这么多。
刘成双手向前平举,幽幽地说道:「还我玉佛,还我命来!」
顾展铭将额头都磕破了,「饶命,刘爷爷饶命啊,玉佛我还给你,」
他连忙从床下拖出一口大箱子,从中拿出小臂般长短的小盒子,将它堆到刘成脚下,便磕头边说:「玉佛我还了,还请爷爷饶我一命啊,明天,明天我一定给你烧很多纸钱,」
刘成将脚下盒子拿起,趁顾展铭不注意,便扔出屋外。
「饶你命可以,答应我一个条件!」
顾展铭闻言大喜,抬起头,见刘成脚下玉佛已经不翼而飞,更加认定眼前的是刘成的鬼魂,「别说一件,十件我都答应!」
屋外三人对着里面送去一股掌风,把屋内东西刮得四处翻飞,乱七八糟。
看着顾展铭瑟瑟发抖的身体,刘成道:「找一张纸把你的罪状全部写出来,如有隐瞒,立马取你狗命!」
「是是是!」
性命攸关,顾展铭也顾不上许多,三步并作两步爬到书桌旁,将自己扣押玉佛、指使手下打死刘成他娘、勾结县令诬陷刘成的事情都写到纸上,最后还按了手印。
拿着自己的罪状,顾展铭爬到刘成旁边,将纸交给了他。
刘成小心翼翼拿起状纸,深怕被身上的水弄湿。「闭上你的狗眼,我要走了!」
顾展铭闭上眼睛,不停的磕头,「多谢爷爷饶我一命,多谢爷爷!」
过了一会,没听到任何回应,顾展铭试着睁开眼睛,却发现眼前已经人影全无。
「呼」,顾展铭见刘成已走,终于安下心来。
客栈内,刘成捧着状纸,跪于地上,哭道:「爹,娘,儿子这下可以为你们报仇了,玉佛我也要回来了!」
邢岩道:「刘兄,不要难过了,如今这状纸上也写着县令的罪状,恐怕不能再找他办案了。」
刘成擦掉眼泪,道:「刘成多谢三位相助,我准备把状纸送到府衙,请府尹大人为我做主。」
杜明道:「这样吧,反正我们三人此行路途遥远,倒不在乎多上一两天,就让我们陪你上路吧。万一那顾展铭醒悟过来,找人半路将你截杀,岂不前功尽弃?」
「三位的大恩大德,刘成真不知如何报答!」
……
灵宝县,静明和沐琳等了几晚都没见再有人来作案。
「师叔,贼人是不是怕了,不敢在这里作案了?」
「不会的,已经抓了几十个女子,难道还在乎多一两个?」
沐琳急道:「那怎么办,要一直等下去吗?」
静明沉思片刻,果断地说:「再等两天,如果再不出现,那我们就来个引蛇出洞!」
「怎么引蛇出洞?」
「由我出马,白天在县里多露露面,引诱贼人上钩!」
「师叔,这怎么行?」
静明笑道:「怎么,觉得师叔不够漂亮,不能把贼人引来?师叔虽然老了,但是换身衣裳,打扮一下,应该不比普通女子差吧?」
「琳儿不是这个意思!」
「不然让你或者普通女子去吗?放心好了,师叔武功虽不算绝顶,但也不是随随便便一个贼人能对付的。到时候我俩必须分开,有小猫在你身边,我倒不用担心有人能不知不觉把你偷袭!」
不等沐琳开口,静明继续说道:「这两日我会多在街上闲逛,你留在客栈,一切等抓住贼人再说!」
「是,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