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救赎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打死他吧,就打死他吧!

  两个男人扭打在一起,而且那个腿脚不灵活的男人明显占了上风,他挥拳如雨点,次次狠击,狠狠地打在被他压在身下那个小子的脸上,毫不留情。

  这就是冷岚姑娘带上婆婆家的大门,回过身,第一眼,看见了的一幕。

  真痛快!

  这就是对于那天,恋人没有得偿所愿,加之丢人现眼的一种补偿,大快人心,为此,已经站在原地一分多钟的姑娘,没有做出任何的举动,并延续着她的好习惯,没有忘记带上门,并反锁了,以防街坊四邻听了去就不好了。

  她就站在门口,冷眼旁观着,直到,一抹猩红从那个自己厌恶至极的男人嘴里涌出,她看见了,才觉得可以了,够本了。

  毕竟,给他点皮肉教训,切肤之痛还不是主要目的,最终目标,治标不治本。

  同时,姑娘也不想眼睁睁地看见恋人锒铛入狱,她知道,人在失控的情况下,真的可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杀人放火,近乎疯癫,往往是很可怕的,不容小觑。

  想着,她就两步走到那两个男人身边,奋力拉架,一只手推着恋人,另一只手按着邵煜,分开他们,与此同时,她不动声色,也在邵煜身上狠狠地掐了几把,捏他的肉,用力地拧,痛痛快快地暗下死手,畅快淋漓地报复,好痛快!

  让自己最爱的男人受了那么多的罪,悲伤心痛了好几个月,好端端地来破坏一个家庭,就该死!

  「行了!别打了,你打死他,也换不回柳姨的,也是无济于事,现在你们确定吗?柳姨是真的被人绑架了?那么有可能是谁,你们分析过吗?还是有谁在恶作剧?」收回手,姑娘也换上了一脸焦急的神色,毕竟一个大活人一整夜没有一个消息,手机又关机,没有任何联系过别人,而且绑匪的信息都过来了,字据清晰,清清楚楚,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非同小可。

  更何况,这个女人还那么漂亮,风姿绰约。

  「你自己问他!邵煜,你个鸡巴小子,你把我妈妈弄哪儿去了?你是不是贼喊捉贼?还敢来我家,我弄死你,踹死你,你妈个逼的,不是人的东西!」还在奋力地往前冲,就像拴着链子的狼狗,奋不顾身,若不是又女朋友在中间挡着,又使劲儿地推着,那任纯真的很可能上去把邵煜撕碎不可,大卸八块。

  担心加害怕,让他几欲疯了,彻夜未眠!就在昨天下午,妈妈去上班,直到今天一天,一天一夜,几乎是三十多个小时,妈妈竟然音信全无,手机打不通,微信没人回,视频通话不接听,彻夜问了几位阿姨,妈妈要好的同事和麻友,有的说妈妈下班是和她们走的,结伴同行,然后就不知道了,而打麻将,妈妈根本就不会不告诉他,这么长时间,让他担心受怕,坐立不安。

  而他也不敢打电话告诉外地上班的父亲,向他求助,一是没有用,远水救不了近火,父亲已经不在邻城,去了南方,去料理一些工作的尾声,之后,就能回家了,这样一来,来回车程就得一夜不止,万一妈妈没事呢,那自己岂不是谎报军情了?劳民伤财,折腾爸爸,还有一点,他也想到了,不可不重视,就是妈妈和邵煜的关系,两次之约,那才是终止他拨通父亲的手机真正的原因,犹豫再三,还是选择了默不作声。

  是的,因为父亲的工作在外,至始至终,他只知道有邵煜这么个一号人,是儿子的部门经理,是爱人的出色学生,出息了,而又知恩图报,给儿子谋得一个那么好工作,风光无限,又名利双收,是个好孩子,可父亲却是不知,邵煜的狼子野心,在背后的恶心龌龊,令人不齿。

  故而,任纯想着还是自己承担,自己想办法,找妈妈,决不能再节外生枝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更何况,他也并非是一个人,自己还有女朋友,可以帮他。

  昨天半夜,他们就开始找了,无果,而有点常识的人都是知道了,人在失踪未过二十四小时是不能报案的,公安局不受理,不能立案调查,恰在那个时候,一条短信就突然而至,犹如惊雷一样,一下子,让他五雷轰顶,魂不附体,瘫软跌坐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了,腿脚发软。

  妈妈,不是失踪。

  而是,被绑架了!

  他就呆呆地,失神一般看着手机屏幕,看着发件人的名字,邵煜。

  那两个字体出现在屏幕上,浮现在眼前,他只觉得眼前是一片漆黑,是真的漆黑。

  世间万物尽失颜色,天地之间毫无光彩。

  而,最为可怖的是,绑架妈妈的并非邵煜本人,也就是,另有其人!

  若是邵煜,自然没什么好怕的,因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邵煜毕竟还有事业,有未婚妻子,有大好的前途,前程似锦,量他也不敢造次,他要是绑架,想破案简直是易如反掌,只要去农村,去韩娟父母那里,韩娟就不可能那么铁石心肠,弃她的老爹老娘于不顾,不会招供,而只要和继子那份似是而非的亲情,任纯不相信,就连帮继子下套威逼老师,那么下作的手段她韩娟都有一份「功劳」,有了浓墨重彩的「贡献」,她能独善其身?不可能!

  所以,不是邵煜,才更加可怕。

  尽管排除了这个可能,他不可能自导自演,还堂而皇之地来到他家,但自己还是想揍他,狠狠地揍他!故而,真的是那样,当他风尘仆仆地回到了这里,下了飞机来到了他的家,当女朋友一带上了家门,他就扑了上去,猛虎扑食一般地,狠狠地拳头招呼,左右开弓。

  可能是心虚,可能是愧疚,也可能是还没做到招架,打斗中,自己始终是攻击者,掌握着绝对的主动权,邵煜只有挨打的份儿,来回抵挡。

  打人,徒手搏击,金毛狮王谢逊的七伤拳,任纯也没想到自己能运用得如此自如,如此有着强大的爆发力,下手狠绝,有着力拔千钧之气势,汇聚之上,几拳下去,邵煜的鼻孔中尽是鲜血,鼻青脸肿。

  「不行就报警吧!这都三十多个小时了,而且证据确凿,警察会受理的,去报案,总比咱们在这里干着急强,我这就打电话!」看着两个不同状态下的男人,一个气大如牛,一个狼狈不堪,冷岚又点了一把火,拿出手机,作势就要拨110,且心急更甚,表情紧张。

  「不行,不能报警!他们说有人在暗处监督咱们,还说一旦发现咱们和警察联系,他们立马就会发快递,那里面就是老师的手指!报警太危险了,任纯哥,嫂子,咱们再等等,他们知道我现在下飞机了,刚才那条信息只是警告,一会儿就应该还会发消息,告诉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做,再等等,嫂子!」听她这么说,要有警方涉足,介入调查,邵煜又是一副如临大敌的神色,更为慌乱,他举手,一下子就按住冷岚的手腕,阻止了她。

  「我操你妈的!」听他说完,旁边又是一脚,狠狠地踹在他的肚子上,将其踹到在地,任纯已经怒不可遏了,他又一次使出了全身的力量,恨不能踢死他,送他归西,然后全身都开始颤动起来,指着邵煜,破口大骂,「你自己卑鄙无耻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连累无辜的人?让我妈妈去陪你了,你知道她有多不愿意吗,有多大的压力吗?你凭什么让她那样?她欠你什么了?而现在,还是这样的,这就是你想要她的结果,你作恶多端的下场!如果她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就真的舒服了,满意了!你还是不是人?你说,要怎么办!」

  「我不知道,不知道!我真的没想过会伤害老师,我想对她好,我真的想让她好好爱我!任纯哥,你知道我多羡慕你吗?从小就能和那么漂亮,那么对你好的妈妈在一起,妈妈看着你长大,都十多岁了,妈妈还能喂你吃饭,那么细心周到地照顾你,以前在你家,我真的好想变成你啊,让老师也疼疼我,像妈妈一样地爱我!现在我是如愿以偿了,得到了老师,我真的只想让她好好对我,我们在一起能开心一点,我真的没有想过老师能受到伤害,还会被人绑架!」年轻人抓着自己的头发,也是一脸着急,一脸苦痛,一脸在受惊之后的折磨。

  没错,就是折磨!

  他从未想到,自己也能关心一个人到了如此地步,坐立不安,魂不守舍,从上午,他按部就班地做着自己手头的事,给部下开会,研究新的项目,当他正襟危坐,聚精会神,看着一位部下在显示屏上,在策划书上指指点点,给出详细的方案时,短信的震动提示就突然而至,他不经意地拿起,不经意地扫了一眼,是陌生号码,他以为是垃圾短信,本不想理会,会议要紧,可是第二条又纷至沓来,那一眼,看见了号码,他不由就是一阵欣喜,因为那个号码是他非常熟悉的,可以说是朝思暮想的,没想到,还没等他再三追问,她这次居然主动给他发信息了,回复了他,这一次是主动邀约,还是有事相求呢?

  总之,什么都好,他都愿意!

  凡事只要肯努力,愿意下功夫去做,滋滋渴求,就没什么做不到的,求不来的,实现不了的,包括女人和情爱,也在其内。

  这就是他的人生格言,他一直在恪守着,循规蹈矩地在做,应用在任何事上,他爱的人。

  看来,也真是卓有成效,两次之约,她都没有推脱,都欣然应许了,自己回老家了,去学校门口接她,等她下班,看着她那么端庄,迈着那么沉稳的步伐向他的车走来,拥有着一个职业女性的落落大方,以及一位知识分子的美丽淡然,那样的她,真让人眼前一亮,怦然心动。

  而还有,最让人心动不已的是,她居然会笑了,灿烂地笑!冲着自己,那一刻,真的如小时候,湛蓝的天空万里无云,没有雾霾,是晴空万里的好!

  为此,她提出的要求自己都会满足,其实无非就是去哪里吃饭,叫自己载她去大快朵颐,吃喝玩乐,对于这些,他起初是有点抗拒的,有点不情不愿,难得回来一次,他当然还想将这个美丽女人全部拥有,还想那样,在洁白的大床上,和她继续覆雨翻云,缠绵快活,光着屁股,鸡巴硬起来,顶着她,多舒服!可是她既然都说了,又难得那么主动,对他笑,向他示好,她和自己在一起难得那么开开心心的,他也是,在那时候才发现,情感的互动,情绪的传染,让自己关心疼爱的女人喜笑颜开是那么重要的一件事,对于自己,也是非同小可,若不然,第一次,他也不会那么小心翼翼了,傍晚时分,开车陪她逛街,精心为她挑选合适好看的鞋子,看见她羞答答,却有着一抹笑意的脸会情难自禁,忍不住,去亲了她,原来,那就是与女人甜蜜互动的体验,擦出的心动火花,属于成年男女的,潜在的温存。

  那种温存,用心去感受一个女人的心灵,迈着似回家的脚步去走进她的心里,一旦触发,就真的很好,就真的如回家一样的安全舒适。

  所以,事后他也在检讨着自己,尤其是在她的家,看到那样大发雷霆,性情狂乱的她,自己是不是太操之过急,逼她太紧了?那么做,显然是和他起初的想法有了背离,是大相径庭的,若不然,自己直接拿着照片,去要挟她与自己上床,没完没了地纠缠她,岂不更直截了当,干干脆脆?而又何必,苦等她一个月,又在自己出国的两个月里,给她买礼物,想方设法地让自己在她心中更有分量一些,不要轻易抹去他?其目的,不就是想要个两情相悦的好结果吗?

  大家皆欢,彼此相敬如宾,相亲相爱。

  给予他人方便,就是为自己开通一条便捷之路,这个道理在哪儿都能说得通,那么同理,与人相处也是一样的,爱慕之人,你好我自然也会好。

  故而,他没什么好说的,可拒绝那个美丽成熟的女人的,就答应了她,细水长流,那也是他想要的,所希望的。

  只是,没有想到,去了饭店又一个节外生枝就出现了,就是她以前的同事也在那里请客做东,大摆筵席,她是从海南回来的,不远万里,恰好碰上了,又有几个关系很好的朋友,那个同事倒是也落落大方,便邀请他们一起入席,本来以前的关系就是不错,再加上又是多年未见的好友,老师自然不好婉拒人家,不过就是可怜了他,他站在一边,也不能说不行,表现出不同意,本来,他和她关系就有点不正常,自己是年轻人,她一个成熟美妇,单独出来吃饭就很让人起疑了,让人想入非非,而那时候,他也是明事理,不能让她在外人面前丢脸,要给她充足的面子,本来,他们的关系刚刚缓和,刚刚让他看见她对自己好的希望,他又岂会不懂事,白白葬送一次自我表现的机会,慷慨大度?

  更何况,女人是很容易酒后乱性的,与好朋友推杯换盏,喝得醉醺醺,再到饭局散场,他们回酒店,再脱光她,欣赏她白里透红的脸蛋,醉意而媚态的深情,如雪的肌肤,丰挺的双乳,瘫软如泥的曼妙身姿,还不是都属于了自己,让他为所欲为?

  她不得不从,而他却能更好的乘胜追击,两全其美。

  然而,始终是人算不如天算,现实,就是那么不尽人意,一美是有了,那就是她真的喝多了,老友相聚,分外高兴,席宴的高潮,她几乎是来者不拒,谈笑风生之间,两杯白酒就被豪爽的她饮入腹中,干净利落,而后,直到散席,十分尽兴的她已经就是酩酊大醉了,走路晃悠,呵呵傻笑着,那样,谁能放心?尤其是东道主,她的好朋友,更是不得掉以轻心,搂着她,不放开,硬是要和她老公亲自开车送她回家,看着她走进家门才为放心,而她那个好朋友,不愧是做老师的,同她一样,为人正派,看他的眼神明显有着戒备,有着疏离,有着一抹难以掩饰的厌恶,所以显然不会让他插手,就拿他不存在,一旁凉着。

  她回家了,不省人事,煮熟的鸭子就那么飞了,她儿子在家,自己再也不能穷追猛打,去对她有着更进一步的行为,只好作罢。

  不过不要紧,那天就是一个良好的开端,她的心扉,已经向他敞开,他的一只脚,已经迈了进去,就仅仅是,一步之遥而已。

  果不其然,让他如愿以偿了,第二天,她难受了一天,酒后反应,他打电话回去,她却满是抱歉,态度温和,电话两端是温情脉脉的话语,没有剑拔弩张,也没有排斥冷淡,直到当晚,她又发了一条微信过来,问他次日有没有空,还是她那个南方回来的朋友想出去玩,去度假村,农家院,需要用车,所以她想邀请他一起去,陪她们。

  那是不是在暗示自己,她丈夫现在不在身边,自己是否就可以取而代之了?在她眼里,相约这个小男人真的没什么了,她不在乎了,更无视了别人的眼光,堂而皇之。

  看来,人的情感真的犹如弹簧一样,越是按压,步步紧逼,只会给人更多的压迫感,双方都不好,都很别扭。

  他当然是有空,而且是充足的有空!可以这么说,他回到老家,自己的空闲时间都是她的,随她支配,自己随叫随到,绝无二话。

  山清水秀的小村庄,景色宜人,的确是度假休闲,安享金秋的好去处,北方的天还是那么蓝,这是在南方,北上广一类的大都市,承受着重度雾霾的人所感受不到的,所以才格外亲切,也玩得格外尽兴。

  因为要在那里过一夜,次日回返,所以晚上自然又是少不了畅饮一番,就是还要喝,而因为有了上一次,众人都见识了她的豪爽,爽快大气,是个喝酒的好伙伴,几乎就是上一次的镜头重现,大吃大喝,而那一天,他可是有了准备的,自己是个年轻人,酒量尚可,那怎么还能让一介女流独当一面呢?那样,他去陪她,真的就是一个司机,一个跟班而已,若是,自己还在一旁熟视无睹,没有一点担当能力,那要他这个老爷们,年轻汉子又有何用?更何况,那一天在白天的时候,她的表现也真是让他满意,主动上了他的车,走路爬山累了的时候,会主动将手给他,让自己牵着她,掌心的温暖,肢体的接触,无言的交流,乃是这对师生最亲密的表现,旁人看在眼里,他喜在心间,眉目传情的喜悦。

  故而,挡酒,拼酒,他就应该首当其冲,撸起袖子加油干,英雄救美,义不容辞。

  而其结果,自然就是换来的美人一笑,会心而欣赏,以及他自己的酩酊大醉,角色互换。

  是的,他醉了,想想自己,虽然已经进入职场多年,摸爬滚打,风风雨雨的历练,但是,在他们中间,自己还是个孩子,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论酒量,论喝酒的技术还是不济,比不了他们大人,和上一次一样,他们见了又来了一个舍命陪君子的,勇猛的年轻人,都甚是高兴,大有不醉不归之意,直到喝好喝倒为止,才可善罢甘休,乘兴而归。

  喝没喝好他不知道,最后,他是真的倒了,不省人事,意识尽失。

  当半夜,他口渴,也头痛,在酒醉中悠悠醒来,就感觉,额头是凉凉的,冰冰的,正在被一块冷毛巾敷着,让他很舒服,就感觉,身侧正有一个身影在笼罩着自己,柔柔的,他低垂眼帘,就看见她就衣不解带地照顾着自己,明显地,还是白天的那件衣服,漂亮持重的脸上已有了倦容,眼圈黑黑的,很显然,她是没怎么休息,没睡觉,都在照顾着自己,不眠不休。

  那一刻,他看到了她身上所不一样的东西,是以前不曾发现的,比起小时候,他看见她一身的雪白细腻,大大的乳房,是还要让人觉得心动,心底,确实是颤动了一下,被她牵动。

  好温暖的感觉。

  那,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吗?要她对自己好,关怀自己,像妈妈一样照顾着自己,无微不至,那一刻,他是得到了,只是,还未能真正拥有,因为实在喝得太多了,浑身无力,头昏脑涨,他想将她拥入怀中,再次占为己有也没有那个力气,不过还好,她没走,至始至终,她还握着自己的手,柔软的掌心是那样温暖,那样温柔,昏昏沉沉中,他再次入睡,感受着好。

  他心里,在那一刻是起了微妙的变化,泛起了涟漪,两次?那怎么能够呢,他又如何能满足?是的,他想要的更多!甚至,他要努力,做她的小三也在所不惜,备胎有什么意思?短暂的快乐,还是有着疏离和冷漠,接受他,还是遥遥无期,还是难上加难,还是不能从最纯粹的出发点去体会与她的好,她笼罩在自己身上的温暖,点点滴滴。

  转变,兴许就是一件莫名而冲动的心理活动,一瞬间的事。

  更何况,还是为了她这么好的一个女人,值得!

  第二天,她果然是有说有笑的,笑容一直浮现着,更灿烂了,而他却真是不敢说了,可以说是胆怯了,他怕打破那样的美好,那样和她刚刚开始的亲近之好,看着她,那样的满足之好,所以,从下山,再到送她回家,她又在下车之前,两个人又是闲聊几句,相互道别,再分道扬镳,他都只字未提,对于性爱,都没有过分的要求,去勉强她。

  反而,驱车返回,车里放着舒缓的音乐,是一首首老歌,他还很是期待,期待下一次的见面,期待下下次,她能更开心,甚至主动。

  她当然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就像第一次,她主动在自己面前脱去衣裙,解开乳罩,高兴而满意地轻拍了一下自己的鸡巴,夸赞着自己真听话,还那么主动地蹲下身,给他口交,温温柔柔地含着自己的鸡巴,软软的大奶子,让他肆意揉摸,尽情地玩,让他如愿以偿,高潮之后,他射精了,两个人又是那么满足,她柔声哄着自己,妈妈一样,回想起来,都是在血液里流淌着的温存和甜蜜,都是甘美的记忆,值得留恋。

  那么,将其复制,岂不更好?

  后来的几天,他们又见过几次,就是吃吃饭,聚一下,甚至最后的一次,他们在法式餐厅里,享用着烛光晚餐,她沉默了许久,才开口,看着他,第一次郑重其事地谈及他们之间的事,说她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下去了,又说,她和丈夫已经分居两市一年多了,聚少离多,就算在一起,丈夫也不能满足她,所以那一次她才和他这个年轻人做得那么尽兴,那么投入,她的身子也是需要滋润的,其实很渴望男人,尤其是年轻的小伙子,但理智上,还是逃不过道德的束缚,受不了心理的责问,所以才在第二天那么消极地跑了,没有留下只言片语,所以三个月都不曾和他联系,其实就是在逃避,逃避着自己,逃避着良心的不安,直到,后来的几次,他的彬彬有礼,他的节节后退,他的周到体贴,都让她看到了他这个年轻男孩的诚意,尤其是做那事,两次之约,她超乎寻常的轻松,没有感到任何的压力,说实话,她很意外,但也是真的开心满足,喜出望外,所以,她也不怕了,她要离婚!轻轻松松地出来,没有负担,她愿意和他在一起,就想知道他的态度,问他能不能等她一个月,让她没有累赘地爱,就和他好一场,为他再组建一个家,也未尝不可。

  心花怒放!是的,这就是那时那刻,他所能表达的心情,内心的真实感受!说是不会影响她的家庭,不想彻彻底底地得到她的人,其实就是骗人的,就连他邵煜本人都是不信,那么好了,一切都豁然开朗了,他再也无需偷偷摸摸,胆战心惊了,只需一个月,他真的就如回家一样,享受着她的照顾,安享着她的温柔,乐享与她的欢爱,她最好,是净身出户,那样自己还可以给她提供房子,给她一个温馨小窝,那样,他更是能来去自由,心安理得,短短的一个月,他真是没什么可拒绝她的,找不出不去支持她的理由。

  不碰她,就只跟她你侬我侬,甜言蜜语地你来我往是完全可以的,为了长久的打算,为了长远的拥有,那点付出,牺牲眼前的欲望和急切,还是很划算,并无损失。

  有个盼头,总比遥遥无期,辛苦等待要好的太多了,充满希望。

  而好好算算,一个月,也没剩几天了,就在今天,她是不是都安排停当了,打个电话,就是专门来告诉他的呢?

  很有可能。

  来电姓名的不断闪烁,他的内心就是一阵狂跳,激动不已,他急忙摆手,示意会议暂停一下,大家都休息休息,之后,他迅速离开了座椅,快步走出了会议室,去接电话。

  然而,当他站在自己高等气派的办公室里,二十六楼的落地窗前,俯视着脚下的芸芸众生时,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就那样猝不及防,刺进了他耳膜,震耳欲聋!

  起初,听见了那一声的叫喊,他以为是她的恶作剧,或者被开水烫着了,她受伤了,可是,等了片刻便再无下文,而只有嘟嘟的忙音声,她挂断了手机,紧接着,又是那个陌生号码的不请自来,在他的手机屏幕上闪动不停,这一刻,之前的不想理会变成了忧心忡忡,隐约地,就感觉她出事了,很不好的预感。

  手机那头,只说了三个字。

  「看短信!」

  那头说完,便也挂了手机,随后,短信提示就尾随而至,飞进了他的手机里。

  他依言行事,已经是不敢掉以轻心,刚点开,一张女人的照片就赫然出现在手机屏幕里,果然是她!而且是被捆绑着,像虾米一样被扔在地上,嘴巴被堵得死死的,典型的被绑架的姿势,手脚皆缚。

  呆呆地看了数十秒,都没有反应,都没有回过神,直到,那个电话再次打来,才让他如梦方醒,神经,也随之一颤。

  「呵呵!」阴沉沉的笑声,根本听不出是男是女,很明显,对方是用了变声器了,特殊处理过,「这些年邵经理真是步步高升啊,哦,不对了,应该是邵副总才对,真是年轻有为啊,刚刚不到三十岁就能这样,官运亨通,艳福不浅啊,明年,哦,对了,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瑞伍传媒的千金大小姐也是您的新婚娇妻了,在下先恭喜恭喜了啊!就是不知道,您这样的大人物是否能体恤体恤民情,关心我等一下,其实呢,俺要的也不多,就是下辈子够吃喝玩乐,还有俺家妹妹的赡养费!您知道的,俺家妹妹一个疯子,手无缚鸡之力的,下辈子就是废人一个,那么,没有一笔巨款怎么可以呢?俺可没有擦屁股的卫生纸啊,帮不了您善后,您自己做的好事,还是您自己来吧!好了,先这样,通话时间长了,俺可怕您报警,追踪我,现在时间刚刚好!别想着玩花样哦,老子是刚刚在里面被放出来,也不在乎再进去一回,反倒是您,您的这个女人,多端庄的一位人民教师啊,那时候,成了断指,还咋去拿粉笔头,教书育人呢?别着急,等你回来,我会联系你的!」

  看来,对方是有着精心准备,用心预谋,策划已久了,就连通话时间,都是正正好好,没有超过五分钟,被追踪范围之内。

  看来真的是有备而来,要不然怎么就连自己的家底,自己的发家史都清清楚楚?而且,还明明白白地提及了旧账,那个疯女人!自己导师的遗孀!这一切都是有着目的的,冲他来的!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这句古训,真是有道理。对于那些事,那些不为人知的过去,自然是越少人知道就越是最好,一个死人,外加一个疯子,根本就不必理会,死人,只会把陈年往事送进火葬炉里,疯子,那些风言风语又有谁能相信?本来,当初自己还算撇得干净,善后做得很好,天衣无缝,以免再节外生枝,那一家人自然是离得越远越好,最好永远都划清界限,不相往来,故而,他不闻不问,这几年那个疯女人的情况自己并不了解,可以说,他尽管是始作俑者,那个女人会有今天的境地,是有很大的程度是因为他,但对其的了解还不如一个居委会的大妈,邻里街坊,这也是他的一绝之处,干干净净的洗白,全身而退。

  只是,雁过留声,更何况,他还是一只乌鸦,无论怎么努力,污点还是会有,并且,还是让人拿了去,大做文章。

  怎么办?

  置之不理?不可能!他心里清楚,这仅仅是个警告,绑架她,他的老师,挟持这几次跟他一个交往过密的女人,就跟他吃过几次饭,上过几次他的车,就被人盯上了,并付诸行动,如果,自己不管,那个穷凶极恶的亡命徒万一逼到绝路,再来劫持自己的未婚妻子,自己未来岳父的宝贝千金,那自己今后还会有什么前途?谁会留一个危险人物,重磅炸弹在身边?将他扫地出门还是轻的,最可怕的是,他那些隐秘的行为,这么多年都潜藏得很好的秘密一旦曝光,从那个人的嘴里公之于众,抖落出来,那更是没有自己的立足之地了,堪比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万劫不复。

  这么多年的努力,这么多年得到的一切,都将付之一炬,包括女人。

  多金天真的女友,贤惠懦弱的继母,漂亮知性的老师,他哪个都不想失去,都舍不得。

  更何况,现在还是她,自己刚刚俘获芳心,自己苦等了这么久,从青春年少,到长大成人,十年有余,她的安危,她的性命攸关,自己怎么可能不去管,漠不关心?

  对方显然,是冲着他的钱财来的,女人,只是对方的筹码而已,那么,这就好办了,先去谈,然后再静观其变,钱财,就是小事,反正自己年轻,有本事,日后还可以回来,千金散去还复来,留得青山在,就不愁没柴烧。

  但她呢?一个软弱女子,一介文人,又如何能受得了那样的折磨?一天一夜的惊吓?其实在前一天,自己就给她发微信了,日常问候一下,起先他还以为她是在打麻将,或者手机没电了,就没有给他回复,那也是常有的,不过第二天,她的微信就会如期而至,两个人再闲聊一会儿,透着温情,但那时,他才明白过来,恍然大悟,原来她是不能回复,根本回复不了,因为,她被绑架了,身不由己!

  再也来不及多想,拔腿便走,一边告诉助理,会议临时取消,一边又让秘书订最近的航班,回家乡的机票,双管齐下,越快越好、独自驱车赶往机场,是心急如焚的心情,踩着油门的脚都在发抖,担心她,脑海里都是她,不过,他思量再三,还是给她的家人,也就是她儿子转发了那条短消息,他害怕!是的,他害怕再生事端,她儿子找不到妈妈,担心失踪一天一夜的母亲,就会报警,借助警方的力量,将那个疯女人的兄弟缉拿归案,到那时,还是那句话,穷途末路的人狗咬狗,一定会把他供出来,他的「黑历史」一旦曝光,就会暴露出腐烂不堪的本质,让人唾弃。

  与其鱼死网破,还不如他一人承担,一个人想办法解决。

  所以他来了,并没有条件地示弱,任由她儿子的拳打脚踢,恶语相向,这个时候,他懂得,一定谁都不能得罪,心平气和地商讨,一致对外。

  屋子里,是一片死寂,安静得就连大乖单调的呼吸都清晰可闻,就连大乖,一条狗,仿佛也知道了将自己一手养大的妈妈正遭受着不幸,独自蜷着身子,趴在角落里,唉声叹气。

  而这时候,一阵叫人期盼又刺耳的手机铃声突然大作,犹如惊蛰炸雷,叫人为之一颤。

  邵煜拿出手机,低头一看,果然是那个号码,只不过,还是短信。

  「我知道你已经回来了,现在,马上去安建路的肯德基,记住,不许耍花样哦!你老师嘛,放心,她很好,给你看看吧,但是如果你不听话……到时候,去了地方你就知道了。」一段话,之后,还传来一个小视频,正是她,已经解开了束缚,松开了双手,正在啃着一个面包,狼吞虎咽的。

  看来真是饿坏了,吃相粗鲁。

  那两个人也看完了,不约而同,先是松了一口气,最起码,妈妈现在没事,没有挨饿,任纯放下不少心,这样想。

  「你还趴在地上干啥啊?装死呢!快走,我也去,谁知道这是不是你这鸡巴小子在演戏,自导自演的苦情戏,我不放心你,我必须看着你,救我妈妈!」他弯腰,一把就将被刚才揍得不轻的邵煜拽起来,而后就如拖死狗一样,拉他就走,接着又想起了什么,看向女朋友,「你不用拦我,我要去,妈妈没有一个自己家人绝对不行!岚儿,我更不能让你去冒险,你一个大姑娘,我更不放心,在家等着,如果明天早上我们没回来,你就报案,救妈妈,比什么都重要,记住!岚儿,我好爱你!」

家里又清静了,一如往常。

  这算不算是临别留言?他已经走了,但看着他推门而出的背影,摇摇晃晃的,心急而凌乱的步伐,火箭一般,姑娘心里真是一暖,很感动,很知足的甜蜜涌上心房,满满当当。

  明知不可为,却还是要勇于为之,敢于去做,这份勇气恐怕只有真情真爱才能体现出来,淋漓尽致,他对妈妈,还真是感情深厚呢,完全是忘我,甚至是无我的思想境界,为了妈妈,他真的可以大无畏,舍生忘死,也不为过。

  这一刻,姑娘是真的感受到了,他们母子的深情大爱,为了彼此,都可以牺牲一切,以身犯险。

  这样有爱的家庭,她找对了,正是她渴望的。

  「鱼儿上钩,该收杆了!」呆愣了片刻,姑娘便拿出了手机,发送了这八个字。

  而收件人,是她的父亲,另一个分工明确的角色,幕后厂工。

  漫长的时间,遥遥无期的等待。

  从下午将近五点,一直到现在,枯坐着,已经过了三个多小时了,周围的人来来往往,进进出出,其中有年轻的爸爸妈妈带着自己年幼的孩子,来这里吃晚餐,还有匆匆忙忙的学生,穿着校服的高中生,三三两两,买完套餐,打包就走的,一边走,还一边打打闹闹,嘻嘻哈哈地开心,透着青春与活力。

  可是,谁都没有注意到角落里的两个男人,安安静静,雕塑一般。

  若在以往,日落黄昏,妈妈会干什么呢?下班了,母子俩开开心心地吃饭,哦,对了,这些日子是三口人了,那丫头是天天来家里吃晚饭的,一边吃,这对准婆媳就在饭桌上聊着天,家长里短,和睦融洽,他们家,可从来没有「食不言」的古板规定,吃饭时就得安安静静的,妈妈说,谁都忙,一天下来,就吃晚饭那点时间能聚在一起,说说话,饭桌上,是最好的沟通情感的地方,一家人更能亲近,拉近距离。

  看来,妈妈说的是没错,他坐在中间,一左一右,看着两个纯美干净的女人,一个端庄沉稳的美妇,镜片后的眼睛还闪烁着睿智而慈爱的光芒,看着她最爱的儿子,自己的大宝宝,看着她乖巧懂事的儿媳妇,满是知足,另一个是白净清纯的少女,二十多岁的花样女孩,大大的眼睛水汪汪,也是一脸满足,爱男友,孝顺婆婆,周到而体贴。

  那时候,幸福就是围绕身边,幸福就是近在迟尺,伸手可触。

  他好想回到那时候,好想那样的妈妈,拥抱过去,同时,他更恨眼前的这个男人,卑鄙小人,恨之入骨!

  都是他,毁了这一切,属于自己的全部美好和快乐,合家欢的快乐,和妈妈的快乐!

  目光再次触及,看见他那张还算人模狗样,却又是有着一块块淤青的脸,好几次,任纯都再次紧紧握拳,骨骼咯咯作响,挥过去,还想打他。

  所以现在,坐在这儿,多一秒都是如年漫长,都是让他怒火中烧,更加生气。

  「请问……两位大哥哥,你们谁是邵煜?有人让我把这些东西交给你,还说,让你们把手机都给我,他先替你们保管。」这时候,耳边就响起一个清凌凌的声音,带着好奇和童真,「你们是在做节目吗?真人秀?《极限挑战》还是《跑男》啊?嗯?怎么没有摄像头呢?哦,我知道了,要保持神秘感,对吧?好吧,那我就先溜了啊!我叫黄萌,就是旁边这个学校的,高一四班的!节目播出了,一定要给我个特写啊,让我同学看看,我上电视了,拜托了,大哥哥!」

  二人回头,就看见一个梳着马尾辫,长相清清纯纯的小姑娘站在桌前,身上的衣着正是现在随处可见的高中校服,肥肥大大的。

  看见终于来了人,邵煜猛然起身,刚想快速抓住小姑娘,对其质问,不过马上被手疾眼快的任纯拽了下来,阻止了他。

  「她还是个孩子,肯定是受人之托,你别吓唬她,乖乖照做,别惹是非,先看见你老师要紧!」这里毕竟还有好多人,万一把这个小姑娘变成了惊弓之鸟,岂不是又要生起事端?折腾一番,见到妈妈,恐怕又要推迟,遥遥无期。

  能够尽早看见妈妈,快点确定她平安无事,不再浪费一分一秒地和妈妈相聚,这比任何事都重要,大过于天,任纯觉得。

  看来,这小子也是真的关心妈妈,担惊受怕,听见了他的话,邵煜也平复了下来,并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和他一并交给小姑娘,让她带走。

  一部手机。

  两杯百事可乐。

  这就是小姑娘刚走,他们从纸袋里拿出的东西,简简单单,又肯定没那么简单的两样东西。

  打开手机!这是两个人不约而同想到的,同一时间想做得事。

  不过,手机并没有关机,仅仅是待机状态,还没等邵煜将其拿起,躺在桌子上的手机就自己震动了起来,嗡嗡响动。

  「现在,出肯德基,往左边走二百米,进第一个胡同,记住,先喝了可乐,然后两个人一起走!」这一次不是打电话,而是直接视频了,只不过,对方的屏幕是一片乌漆嘛黑,伸手不见五指,根本什么都分不清,看不见。

  现在,对方的意图已经是很明显了,显然,是想敌暗我明,对他们全程监控,不放过一丝一毫,紧紧盯死。

  这样,一直下去,可真的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了,自己没有手机,现在没有一件能和外界联系上的工具,能叫帮手,如果一会儿,对方真的有什么图谋不轨,真的要对自己有什么人身的伤害,那自己岂不真就是案板上的鱼肉了,任人宰割?

  继续,还是终止?

  这一刻,邵煜的心被狠狠敲击了一下,被「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这句话敲响了警钟,如果跑了,拿着这些年积攒下来的积蓄,以及增值好几倍的股票,就这么从公司,从人们的视野里消声灭迹会怎么样?那时候,谁也找不到自己,公司会与他无关,女友会跟他切断联系,天各一方,当然,他还要带上继母,回到家里去接她,这是必须的,其余的,什么都无所谓了。

  真是奇怪,这个时候,自己为什么会想起她?要把她放到第一位?即便去浪迹天涯,马上就能想到要带她走,一起跑路?可能,是她知晓了自己太多的秘密了吧?自己的每一次重大决断都与她有关,从偷梁换柱,到瞒天过海,还有设下重重陷阱,诱惑他人,哪一样,不是与她有关,哪一样她没有参与其中,置身事外?可能,是自己太没有生活能力了吧?一个做饭都不知道该放多少水,炒菜都会忘记放油盐酱醋的人,身边,若是没有一个在大学四年,天天给自己送饭,天天围绕着自己转的人,对自己知冷知热,嘘寒问暖,那恐怕,自己早就受着饥寒交迫之苦,营养严重不良了。

  那个女人,虽然懦弱无能,虽然出身低贱,虽然婆婆妈妈,爱管他,对他说教,事无巨细地插手他的所有日常生活,有时候,是很烦人,不得清静,但是,也不得不承认,没有她,自己会不会像任纯哥一样?有着残障人士的不方便,处处犯难?

  这才是他思考的问题,短暂的权衡。

  「怎么了?犹豫不决了,害怕了?放心,俺只是想和你算算旧账而已,对你本人嘛,俺没有兴趣!不过嘛,蹲了好几年的牢房,都没自己亲手放二踢脚了,现在,我给你们放一支啊,算是提前庆祝,庆祝我即将成为百万富翁,吃喝玩乐都会有,多快活!」见他没动,对方显然是不耐烦了,那个人点上了一根烟,那边,打火机的一声轻响,黑暗的四周马上亮起了一束火光,很微弱,不过也一下子照亮了对方的脸,是个小丑!准确地说,是个小丑面具,鲜红的大嘴,就似刚刚嗜血了一样,阴森可怖,苍白的脸,宛如鬼魅,根本让人感受不到一点人间的暖色,真是让人不寒而栗,接着,那人抽了一口,就蹲了下去,拿着点燃的烟头就去触碰放在脚边的一堆炮竹,长长的挂鞭,粗粗似雷管的二踢脚,什么都有,他点燃了,地上马上火光大作,噼里啪啦的,响个没完,火光冲天。

  然而,婚庆典礼和除夕必做的行为还不是重点,还不是最引人瞩目的,并没什么,最令人心惊胆寒的,是炮竹中央竟然有个人,此时,已然是被崩得四分五裂,面目全非了,一片片的,和炮竹纸屑混迹在一起,一片狼藉。

  「快点!是不是我还没有行动,你们就以为我是光说不练呢?比较好说话,是吧?一分钟,你们要是再不把饮料喝下去,走出去,那这个假人可是就要由真的柳老师代替喽,那时候嘛……我可不能保证她还会不会有一张漂亮白嫩的脸蛋!不知道,满脸都是疤痕,你还能不能那么迷恋她,一次次请她吃饭,一次次上你的车,甚至……一次次地上你的床,呵呵呵!」面具人开始不耐烦了,口气强横,威胁道,但最后,他明显地猜到了两个人的关系,师生俩的关系不一般,又转为暧昧不明的笑,十分淫邪。

  拿起可乐杯,一饮而尽,转瞬之间,杯子空空,见了底。

  这一次,两个男人喝饮料的动作是出奇地一致,干净利落,大有歃血为盟的气势,豪气干云。

  之后,两个人就离开了座位,出了肯德基,快步离去。

  不管她,见死不救,让那么好的一个女人就此毁了。今后过着惨淡的人生,面对一段不光彩的历史,黯淡无光,那自己今后纵然跑到天涯海角,活得再逍遥快活,又怎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对得起一段那么美好,那么旖旎,那么憧憬向往的一段年少时光?

  老师,就是他全部的美好,得到老师,就是他全部憧憬的向往,十年未变。

  是的,刚才的想要逃避的犹豫,想要逃跑的怯弱都被这个强大的念头给冲击得溃不成军,狠狠一敲,成了七零八落的粉末,随风飘散。

  他不可能让自己心中有着一块的空失,一块不完美的缺憾,不可弥补。

  即便是凶多吉少,即便是以身犯险,即便是赌上更为重要的东西,他也要去,救老师,救自己曾经青春年少时期最为甜美的梦,更为温存的情怀,在所不惜。

  只是,邵煜现在还不知道,梦是虚无的,情怀是自己编造的,皆是虚幻,终究都是抵不过现实的残酷的,现实,往往是最为可怕的编剧,轻而易举,就能改写人们生活的走位,人生的定位,无可商量。

  黑漆漆,眼前是一片昏暗,就连路灯也是稀稀疏疏的,照不到身边。

  这就是两个人快步来到的地方,面具人指定的位置,一条偏僻的小胡同,四下无人的安静角落,人烟罕至。

  拿起手机,刚想说话,刚想问问对方,下一步是什么,还要他们怎么做?却不料,一阵晕眩感就突然而至,强烈而迅疾,直冲大脑,转而,传遍了四肢,手机拿不住了,脱手而落,双腿也越来越软,越来越支撑不住沉重的身体,两个人都觉得头重脚轻,轻飘飘,而马上,都还没来得及伸出手,去扶住什么东西,他们就双双倒地了,昏然睡去。

  强烈安眠药,果然药劲十足,发作快,而又正正好好,符合预期。

  「姑娘,真的没事吗?你们这么做,这么冒险,会不会太过分了?万一事情闹大了,那就很不好了!」银白色的捷达在马路上飞驰,甩过了一排排明亮的路灯,正在开往一个偏远的地方,一个无人问津,即将快要翻修重建的厂房。

  开着车,本本分分的老实男人问着后座的姑娘,自己的女儿,语气里明显有着不放心,透着担忧。

  「非常时期,就得非常对待!像他这样的小人,还跟他有什么仁义道德可言?」孤注一掷的语气,肯定的回答,策划了半个多月的方案终于达成了,这就算是成功了一半了,一块心病,总是要尘埃落定了,过了今晚,明天就好了,一片光明,姑娘相信。

  不过,就是可怜了他,一整夜,无休无眠,茶饭未进,而又是担惊受怕的,极度的惊吓,极度的神经高度紧张,他都廋了,面容明显憔悴了不少,脸色枯黄,这真让人心疼,难受又心酸,我见犹怜。

  这一切,都是他害的,就是歪在另一边车窗的罪魁祸首!所以,姑娘搂着自己的男朋友,更是觉得非常有必要,非常值得,是有一种睚眦必报的快感,非常痛快!

  疼儿莫过母。

  昏暗的灯光,几瓦度的小灯泡被吊在房梁上,摇摇晃晃,微弱的光线正笼罩在一对母子的身上,倒是也温情脉脉,无声的依偎。

  一个大姑娘,儿子的媳妇儿都看出来了他的变化,儿子的消瘦憔悴,才一个晚上,一天半的时间没见面,没看见被自己喂得白白胖胖的儿子,她这个当母亲的又怎会熟视无睹,一眼就不会看出来,看得真真切切,看得明明白白?她是看在了眼里,是真正疼在了心尖,实实在在地刺痛,尖锐无比。

  事先是早有准备,是想到了,儿子找不到妈妈,得知了妈妈正处在危险当中,会是怎么样,会是如何的寝食不安,备受煎熬,但此番,此时此刻,亲眼看见了活灵活现,而又是不能动弹的儿子,还是让她揪了心,无以复加地心疼。

  同时,母子连心,她也是真的骄傲,儿子,是多么关心她,忧心忡忡地牵挂着她的安危,她的伤痛与危机,一丝一毫,都在牵扯着他的心,折磨着他整个人,让他心神不宁,寝食难安。

  乖宝宝,惹人疼的小人儿,还是你最好了!心里默默念着,情不自禁,女人就把一张脸都贴在了儿子的面庞上,轻轻蹭着,感受着自己和儿子这短暂的亲密,这样的眷恋。

  同时,她也能感受到儿子的笑意,他安心的神情,眼睛里,都是妈妈,安安静静地凝望着妈妈,不言语,却同样是,这样深情。

  更何况,他现在是真的不能说话,说不出来。

  「妈,你都准备好了吗?他一会儿就要醒了,妈,您真的要那么做吗?会不会有点牺牲太大了,代价太多了?咱们一会儿吓唬吓唬他,录上了他的口供就可以了,那么做真的值得吗,妈?」这时候,一直在旁边不断忙碌的小伙子走了过来,他半蹲在女人的面前,眼睛一眨不眨,认认真真地看着她。

  「嗯,儿子,咱们必须要那么做,妈要那么做!录口供,还是没把握,不能让他真的转变思想,让他放下心中的邪念,以及对妈妈的欲望,毕竟他那么多事,都与咱们无关,万一他哪天又是心血来潮,还想要妈妈,那咱们现在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费了,功亏一篑!妈妈要以身作则,想感化他,让他自己去除心中的欲念,让他心甘情愿地退出,你知道了吗,儿子?」抬起头,女人柔和的目光突然变得坚定了起来,果敢而执着,不畏一切的果敢,孤注一掷的执着,勇往直前。

  转而,她的目光又温柔了下来,深情似海,就那样,柔柔地落到自己怀里的这个男人的脸上,轻轻地笑,带着前所未有的洒脱和淡然,为了儿子,真的什么都无所谓,都是云淡风轻,不值一提。

  「更何况,这个人……是你哥,并不是外人,是不是?妈妈不亏,不觉得有什么委屈的!而且……还有你,儿子,一会儿你要是忍不住了,就开门进来吧,脱了裤子,妈妈给你哥,再帮你弄出来,也是……也是可以的……毕竟你一个大小伙子,血气方刚的,那样才更符合情理。」情不自禁,低下头,吻了一口大儿子,是毫不掩饰地爱,又抬起手,摸了摸小儿子干净正直的脸,安抚着他,叫他放心。

  「好的,儿子都听您的,一会儿咱们还是按照原计划行事。」妈妈的掌心,是那样的温暖,那样有着一位母亲的强大力量,爱的传递,母爱的光辉!小伙子体会着,感动着,泪光盈盈,随后,他又低下头,嘱咐了一句,「哥,你现在是不能说话的,不过一会儿就好了,这是因为我在你的饮料里加了点麻醉剂,一会儿你就配合我们就好了!配合妈妈来演戏,你知道了吗?咱妈的用心良苦,你能理解,对不对?还有……你和我妈妈的事,你们的感情,我都知道的,我不怪你,我也很爱我妈妈!哥你放心,咱们今后就是一家人了,有难同当,有福……好了,以后再说吧,他说不定马上就会醒了。」

  说完,小伙子就站起身,举步离去,再也没有看身后那张既有震惊,又有点欣喜的脸,那一副错综复杂的表情。

  昏沉沉,脑仁剧痛。

  睁开眼睛,第一感觉就是这样,眉头紧皱着,邵煜觉得自己要死了,浑身酸痛,头昏脑涨,身上没有一处舒适的地方,无不难受。

  「醒了?这外国货果然不一样,够劲儿!俺都等得不耐烦了,要睡觉了,好困啊!」熟悉的嗓音响起,刺耳而怪异,显然还是变声器的声音,分不清男女,也听不出喜怒哀乐,单调而苍白。

  听见了声音,邵煜举目四顾,也发觉了自己现在的境遇,他现在,竟然被人结结实实地捆在了椅子上,手脚皆被紧紧地固定在凳子腿和扶手之上,让他动弹不得,如同木头,丧失自由。

  有人在说话,却没有看见人,准确地说,是没有看见说话的那个人,邵煜环顾一圈,也没有一个陌生人进入视野,不过,没有看到陌生人,熟悉的人却看见了两个,一个正是,让他担惊受怕,分分秒秒都在挂记的女人,柳忆蓉老师,另一个人,自然是她的儿子,任纯哥。

  看来自己是真的赌对了,自己找到了她!并且,还有可能救出她,自己心爱的女人,还有可能!然而,那都是刚才了,手机还没被面具人收走之前,他可没那么傻,束手就擒,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其实,在肯德基的时候,他就已经偷偷地将GPS定位打开了,并悄悄给分离两地的继母发了短信,告诉她,跟踪自己,若见自己在一个地方不动了,就报警,那时候,肯定就是绑匪的地盘,跑不了。

  只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还是低估了绑匪的智商,运筹帷幄的能力,先下手为强,在第一时间,就掐断了他的支援,他的后方,并斩草除根,几个小时过去了,丧心病狂的面具人一定查看了他的短信记录,不知道,会不会牵连到她,让她也身处危险当中,自身难保。

  真是奇怪,这个时候,他竟然不是担心自己,担心他们这几个人,想着自己和这对母子能不能跑出去,全身而退,而是在牵挂她,那个自己唯一可以信任,唯一可以依靠,唯一可以托付余生的人。

  他的继母。

  「在想这个吗?看来,那个女人真是对你视如己出啊,我看啊,给你做亲妈都一点不为过,有过之而无不及!还那么胆小,我刚才只是一句话,吓唬她一下,她立马不行了,报警?我看她连一个屁都不敢放出来!真是爱你啊!」见自己不开口,不骂人,也不求饶,对方又是一下子就看透了他,并一针见血地说了出来,口气戏谑。

  刚说完,一台他之前都没太留意的笔记本电脑突然亮起,正对着他,屏幕上,果然还是那张可怖阴森的面具脸,正在与他视频通话,就像刚才。

  说着,面具人还故作友好地在视频里向他挥了挥手,而对方手里的东西,正是他的手机。

  「好啦,不啰嗦了,咱们来点实在的!说说吧,你当年是咋样谋害我妹夫的?给我一五一十地说,从实招来!把你做的那些下作事,老子不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快点!」对方果然语气一变,高声说,追问他,非常迫切。

  「哼!」一声嗤笑,嗤之以鼻,并且还向摄像头的方位投过来一个轻蔑的眼神,不屑一顾。

  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对方只是在虚张声势而已,是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的,证据凿凿,一下子就能将自己一剑封喉,让自己一败涂地的筹码,要不然,一个打包快递,将自己以前的罪证统统寄过来,来要挟他,岂不更为简单,更为容易得手,心想事成,又何必这样,大费周章,冒着再次锒铛入狱的风险?要知道,绑架他人,有损他人的人身安全,和暗中勒索,暗中步步紧逼可是有着巨大的本质性的问题,一旦又被绳之以法,加上还有着前科,那不会坐穿牢底,都算轻的,都算他逃过一劫,福大命大。

  只要自己不说话,保持缄默,对方就得不到想要的东西,能够将他置于死地,而目前看来,自己基本上是性命无忧,他只是谋财,而并非害命,说不定对方还希望自己变成他的移动银行呢,大树底下好乘凉,没了自己这棵财大气粗的树干,他上哪儿凉快去,逍遥快活?

  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背负着担惊受怕的后果,以及未来的前程似锦,锦绣繁华,又岂能拱手相让,白白便宜了对方,说出去?做梦!他不知道,自己就咬紧牙关,不说,对以前的事情只字不提,对以前的行为概不承认,量他再有天大的能耐,都无济于事,得不到自己的亲口招供,得不到自己的供认不讳,他做得一切,都是徒劳,白费功夫!反倒是自己,还可以反咬一口,因为他不相信继母会那么笨,那么一直软弱无能,会一直怕下去,毫无准备,受到一时的惊吓是在所难免的,大脑短路,不会思考也是情有可原,可是过了今晚呢?再过上一天?继母担心自己,担心胜过慌乱,心急如焚的她定会采取措施,而去求援,去报警,就是最明智的选择,最有利的武器,反戈一击!到那时,自己可就变成了受害人,应该受保护和同情的弱者,站出来,指征他,谁都得信服,定会没有异议,心服口服。

  那时候,自己又会有着崇高伟岸的形象,不但孤身犯险,和匪徒斗智斗勇,抗衡了一天一夜,还会有个忠肝义胆的好名声,好口碑,是个不忘旧情的好学生,为了解救老师,自己曾经最为敬爱的班主任,一样可以肝脑涂地,不顾生死。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胜利的一方,永远有着优待的特权,可以颠倒黑白,可以指鹿为马,可以为自己能够扭转乾坤的优势,而失败者,谁会注意?

  他是个生意人,很有经济头脑,这就是他敢来这里,此行的目的,一物换一物,甚至更多,未尝不可。

  只不过,这也是要付出代价的,卧薪尝胆,又怎会是一件容易的事?一定要艰苦自知,受尽折磨。

  比如现在,手脚都被捆着,真不舒服。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一阵钻心般的疼痛,仿佛突然钻进了皮肤里,又一下子钻进了肉里面,逐而扩散,扩散到身体的每一处角落,每一处的皮下组织,四肢百骸,犹如巨浪,在体内翻腾,在体内大力碾压,捏他的骨头,揉他的肉,仿佛就要把他撕碎了一般,挫骨扬灰。

  仅仅几秒,邵煜的身体就如筛糠,在椅子上抖个不停,震颤不止,似面条,瞬间无力。

  这就是电击的后果,虽不至于致命,有着性命之忧,但实实在在的痛苦也是存在的,且常人都难以忍受,一旦触及,亲身接触,就无异于去鬼门关走了一遭,无异于被活生生地扒了一层皮,死去活来。

  痛感消失了,但邵煜真的像是死了一般,头垂着,不动不语。

  刚才那一下的突如其来,的确是给他造成了巨大的冲击力,强烈的不适感,他需要时间,来缓一缓。

  「孩子,你怎么了?快醒醒啊,孩子!」尽管身体是无力的,连动动手指,抬抬头的气力都丧失了,但意识,感知力还是存在的,隐约地,似乎很遥远的声音,邵煜就听见有人在喊自己,语气关切。

  可能是老师也被下了药,也可能是自己的惨叫惊醒了她,邵煜知道,这是老师在拍打着自己,关心着自己。

  身体仿佛空了,行尸走肉一般,任何事物在此刻对他都没有观念,时间仿佛都不复存在,闭着眼睛,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有了一点身体上的知觉,对外界事物的感官能力,而最直接的,就是唇边一片湿润,吃力地睁开眼,就看见眼前正有一个面容憔悴却也不失美丽的女人,正跪坐着,在拿着一瓶水喂他,小心而轻柔。

  她,自己在意的人,果然没事,身体并无大碍,除了有点黑眼圈,缺乏睡眠而看上去很疲劳以外。

  这就好。

  确定了老师是安全的,安然无恙,没有像自己一样受折磨,邵煜的心终于放下了,感到欣喜,毕竟自己此行的目的就是她,牵挂着她,舍身犯险。

  「好了,既然你已经醒了,就去戴上面罩,背着你儿子走吧,反正他来了,你已经没用了,外面有车,我们不残害无辜!」面具人又说话了,冷然道,这一次,他好像失去了耐心,不再有之前的嬉闹语气,就像好整以暇的猫,在玩弄耗子,有恃无恐,「本来,他也可以跟着你们一起走的,我们只想要一个开启移动支付的密码!而且呢,我们也不贪,懂得放长线钓大鱼的道理,慢慢养着,一年一百万,也就是他现有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对于他这样的青年才俊,又刚刚提升副总的凤凰男来说,应该不难!不过可惜呀,你学生并不配合,一直不给我们想要的,没办法,您想想,大家都皆大欢喜的,那样多好!既然这样,柳老师,那晚辈就只好请您的好学生继续留步,彻夜长谈了,柳老师,还请慢走!」

  「我求求你了,年轻人,放他走吧,他还是个孩子啊!还很年轻啊,还有许许多多的事情,许许多多的美好在等着他啊!你们不能这样,残害一个这样的好孩子啊!求求你了,让姨带我的学生一起走吧,好不好?」放下了瓶子,再看见自己的学生这样,这样受着折磨,电击酷刑,她一个女人的软弱之心怎么能受得了?柳忆蓉也大喊了起来,对着笔记本的方向苦苦哀求,焦急而诚恳。

  果然没错,老师,自己心爱的女人还是关心他的,宁愿放弃逃跑的机会,宁愿忽略了自身的安危,也要和他患难与共,不抛弃他,不忍心不管他,邵煜在心里想。

  「呵呵!还真是师生深情啊,好孩子?现在,你自己去问问你的好孩子的学生,他当小偷小摸的时候,做的那些蝇营狗苟的勾当,那时候,他还是不是好孩子!逼着一个家庭支离破碎,家破人亡,那时候,这个人还是不是好孩子!让一个年轻女人丧夫失子,失去她腹中的胎儿,几年间都不闻不问,没有一点忏悔内疚的心,去补偿一个疯疯癫癫的病人,这几年,你的好学生,还是不是一个好孩子!」毫不知情的话语似乎一下子就激怒了面具人,他在电脑那端愤怒地一锤桌子,拳头紧握,又伴随着一声吼,情绪的宣泄,怒不可遏。

  倏然回头,眼里满都是惊讶和不敢相信,很显然,这么多具有爆炸性的信息,这么多不为人知的内幕,一股脑地被塞进脑子,纷至沓来,任谁都得惊讶不已,消化不良,柳忆蓉就那样看着学生,不动不语,呆愣许久。

  「好了,既然你愿意和他有难同当,那我也不勉强,强人所难也没什么意思,咱们就一起听听他的累累罪行吧。」平复了一下情绪,过了一会儿,面具人又开口了,又是那种不紧不慢的语气,胸有成竹的声调,气定神闲的音色,「抱歉,兴许我刚才是问得太直接了,没有顾虑到邵副总的感受,想得并不周到,那咱们……就先换一个话题,化解一下紧张尴尬的气氛?好吧?比如说啊,爱情!你和继母的,当年,你一个一无所有的大学生,孤立无援,就凭你自己,我不相信你能做那么多,那么周密的计划都是由你一个人去完成的!那你说说吧,这里面你继母,那个女人参与了多少?还有现在,你出事了,被人绑架了这么十万火急的大事,你都没告诉你那个有权有势的未婚妻,让她拿钱赎你,而是一封短信直接告诉了你继母,那个根本没本事的中年妇女,就你们孤儿寡母,你别告诉我仅仅是单纯的母子深情,我才不信!我想知道,她那么关心你,那么爱你,你们有没有上过床!天哪!这个话题……好刺激啊,继子肏后妈,后妈为了继子心甘情愿地去做任何事!包括身体都给你玩!舔你这个继子的鸡巴,给你插屄,摸你后妈的奶子!快说说,快快快!我想听听,嘿嘿嘿!」

  一阵夜莺般的狂笑,夹杂着兴奋,又很刺耳,隔着显示屏,仿佛都能感受到自己贪婪的求知欲,探究人家隐私的邪念,这一次,就连宋平自己都有点害怕了,害怕自己的演技逼真,口气到位,将「坏人」的本质演绎得淋漓尽致,坏到了根本,无孔不入地坏!天哪,自己还能想到这个方面,邵煜和他的后妈!他顺藤摸瓜,就想知道他们有没有那种关系,母子性爱!借此,自己也能顺利衔接上下一个话题,下一项步奏,无缝连接,何其完美。

  宋平狂笑着,其实是在掩饰自己心中的窃喜,自鸣得意。

  又是一声哀嚎,杀猪一般,这一次,宋平按了一下另外的一个按钮,邵煜小腿的位置,灼痛了他的皮肤,再电他一下子,火上浇油。

  话音未落,又传来了一声惊呼,尽是担忧,现在,这对母子配合得可真是默契,一唱一和,心有灵犀的双簧,天衣无缝。

  「他是人啊!他也不是个牲口,你再这样祸害他,这样折磨他,他真的会受不了的啊,他会死的啊!你这个王八蛋,没有人性的东西!」其实没什么,不过就是几核负的电量,接触着皮肉,所产生的物理效果,要人性命,实在是相差十万八千里,那样,柳忆蓉更是不忍心,自己的这个学生虽然有错,但远没有将他置于死地的下场,而实际上,现在,她的大喊大叫,她的面露心疼,都有一半是真情流露了,想象和亲眼所见还是有着很大的差距的,看着学生的面部扭曲,疼得大汗淋漓,软心肠的她也真是不舒服,承受不了。

  唉,孩子,害人终害己,你当初,又是何必?让老师那样走投无路,让老师那么诚惶诚恐?到头来,吃苦受罪的还不是你自己,引火烧身?最终都不好受,两败俱伤。

  她跪在地上,再次深深地叹息,有感而发。

  只不过,她是心疼现在,这个孩子现在的疼痛,至于他脸上的淤青,伤痕累累,她是一点都不觉得过分,不觉得愧疚,那是儿子的痛下狠手,被儿子揍的,儿子应得的,大快人心!

  「想好了吗,还不准备开口?」给了他片刻的喘息,让疼痛有所缓解,宋平再次发问,又变成了冰冰冷冷的语调,故意带着不耐烦。

  还是不能开口,一定要做地下党,宁死不屈,讳莫如深!对方什么都不知道,他就在自己这里拿不到任何东西,有价值的证据,想敲诈威胁自己,痴人说梦!还有,他凭什么来窥探继母和自己的隐私?那样隐秘的私生活?自己和继母,这对非亲生母子的爱恋与占有,可是连他女朋友都毫不知晓的,可以说,保密工作是做得滴水不漏,密不透风,更何况,自己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剽窃过自己导师的知识产权,又设下重重圈套,威胁过自己的老师,并都如愿以偿,做了那么多隐晦不堪的行为,那些,他都心知肚明,但也不至于,他要靠着出卖自己的「女人」求生,那样没骨气地为自己谋一条生路,而且,还说不定会把她推向水深火热之中,让她受苦。

  她,自己的继母,同自己一起生活了十载有余的女人,照顾他,关怀他,对他无微不至,而又,让自己变为了真真正正的男人,从青春期的青涩男孩,摇身一变,就脱变成了一个真真切切知道了女人的美妙与诱惑的欲望男人,学生时代,她天天晚上给自己送饭,应该说是自己最快乐,最享受,最销魂的时候,那几年,他还算家境殷实,因为父亲的工伤意外,就留给了他一笔不小的抚恤金,让他衣食无忧,富二代,对他那样的称呼也是不为过,每天晚上,从下课到晚自习的时间,他就会拉着继母去学校附近的宾馆里,吃饭休息,说是那些,实则就是去释放一天的欲望,填充一个年轻人对女性一天的饥渴。

  刚刚关上门,他就疯狂地要,疯狂地啃咬着继母娇嫩细滑的脸蛋,那时候,她才还不到四十岁,恰是一个女人刚刚成熟,又不失粉嫩靓丽的时候,而继母,又十分爱打扮自己,很是自爱,高高的马尾辫总是拿发箍紧紧梳着,束缚在脑后,走起路来一甩一摆的,很活泼,很灵动的样子,就似小姑娘一样有着青春朝气,而比之青涩的年轻女孩,继母的身子才是让他最为着迷的,甚至可以说是为之倾倒,思想追随,只要和她在一起,两个人独处,他就会控制不住,想得到继母,那个漂亮丰满的女人的所有,扒光她,去吮吸她的奶子,他虽然没有妈妈了,从未感受到过母乳和温情的味道,但自从那一夜,他借助三分醉意,七分色心,觊觎继母那么鲜活丰满的女人,尤其是晚上,洗过澡,睡袍虽然严实,未露春色,但没戴乳罩的大奶子还是在真空睡袍里大幅度地抖颤着,显得肥肥的,神秘的诱惑。

  他喜欢奶子!大奶子!

  所以才不管不顾,冒险强奸犯的风险,酒醉之后,便强硬地将继母按在床上,鸡巴坚硬着,双乳抖动着,他充血的眼睛看着嫩嫩的奶子,欲望已然膨胀到了极点!那一夜,他的第一次,自己就像被浸泡在温热热的水中,温柔的环绕,细腻的包裹,销魂的吸附,完全让他沉溺其中,无法自拔……直到射精,自己男儿的精液都喷涌了进去,射进一个成熟美妇的子宫之内,他的继母!

  从那天起,那个柔弱无能的女人并没有采取措施,将自己的罪行公之于众,将自己对她的侵犯强暴进行诉控,去法院,告发他,将他绳之以法,反而,是默默忍受了起来,默不作声,又常伴左右,跟追他,不离不弃,甚至,两天看不见自己,她都会想,想他,想要自己,想他年轻男人的鸡巴!开了房,这对相差二十二岁的男女就饥渴地吻在了一起,又似比赛一样扒着彼此的衣服,母子俩,想要对方,渴望对方的程度丝毫不亚于正在热恋期的年轻情侣,同样是干柴烈火,同样是性欲高涨,往往是,她站在门口,让他扒了奶罩,脱得一丝不挂的身子倚在门上,屁股贴在上面,给他插,他以半趴伏的姿态,贴在她白嫩嫩的身上,抓着大奶子,又像吸血鬼一样,贪吃没够地吮咬着继母的奶头,她没有生育过,而自己也未被母乳过,多么完美的组合,天造地设!乳头粉嫩嫩的,就如新婚少妇一般,奶子软软的,热乎乎,他吃着,摸着,玩着,孩子一样,而她,那个年近不惑的妇人,美丽女人,任由他,宠溺着他,满满是爱。

  晚饭大于性欲,近两个小时的做爱,避孕套都不戴,全身赤裸裸的继母「啊啊啊」地狂乱叫喊,回荡在那间宽敞讲究的房间里,任他内射,他喜欢内射继母,被软软地包裹,粗硬的鸡巴顶在温温柔柔的地方,女人最圣洁的子宫颈上,那时候,继母,那个女人全部都属于了他,她是他的!一辈子的女人,他舒爽着,在满足中索求着爱,狂要继母。

  风平浪静,汗水在慢慢蒸发,那一刻,他是纯粹而无求的,就是压在继母的身上,手在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奶子,他感觉,自己就是一只没有思想的蛹,缩在缠里,心安而享乐,安安全全。

  故而,自己一辈子的女人,他又如何会出卖她,将她置于同样险要的境地?她是他的!这辈子,只有他能欺负她,支配她,爱她,或者对她冷漠,别人,都无权触及,伤害她,让她受伤难过,不可以!

  咬紧牙关,继续保持沉默,沉默是金!这样就可以保全自己的女人,有何不可!

  「哎呦呦,骨头还挺硬!护花使者当得到位,在下佩服!」面具人朗声说道,故作讶异,甚至还在屏幕那头做了一个抱拳的动作,以示敬佩,「真想听啊!回想在下在里面的时候,寂寞难耐,就想出来看看那些日本A片,母子乱伦的!可能是自己得不到吧?就总觉得很刺激,现在呢,好不容易有个真实案例,你还不给我讲讲,过过瘾!不过,也没关系了,在下无福消受你和你后妈的故事,不听了!眼见为实,嘿嘿!眼前不就是正好有嘛,现成的母子俩啊,亲生母子啊,绝对的现场直播啊,有图有真相!喂!柳老师,那个还没醒的残疾人是你儿子吧?正好,你幸亏没走,若不然谁给晚辈现场表演啊?哈!真好!柳老师,你看过你儿子硬起来的鸡巴吗?你儿子现在有女朋友吧?还是不是处男啊?人家那么好的女孩,能和你儿子上床吗?我想……我想麻烦柳老师,给你自己儿子验明正身一下,现在,也差不多了,他该醒了,等一会儿,他睁开眼睛,你就脱光自己,舔你儿子鸡巴,我就想看看,他那个东西好不好使,能不能硬……好不好啊?当然,你是要把衣服脱光的,让我亲眼看见,一个儿子在摸他妈妈的奶子,吃他妈妈的大喳喳!哇靠,正宗的日本A片啊,不对,是中国真实母子乱伦秀!太……」

  「住口!别再说了,你个不是人的东西,你是不是畜生啊?我老师那么好的女人,你居然……」狂乱愤怒的大叫,歇斯底里的呐喊,青筋突出,这一次,听见对方越说越无耻,越说越过分,越说越让人难以接受,邵煜终于狂吼了起来,就如同狮子,性情癫狂,他真是恨不得,张开血盆大口,吞了笔记本电脑,吞了对方的脑袋,让他休要胡言乱语,不着边际的要求。

  他都不敢想象,让老师,让那么本分端庄的女人,做出那些行为,脱光自己,和自己的亲儿子……天哪!

  光是和他,和自己这个以前还是很有好感的学生,那样度过了一晚,赤裸做爱,都让她愧疚了三个多月,纠结了这么久,良心不安了一百多个日日夜夜,如果……如果真的让她那么做,一切都成立了,都已成真,那不是将老师往绝路上逼吗?让她去死一样吗?

  不行,一定要阻止那个人,也无论如何,不能叫老师那样,受尽侮辱。

  可是现在,他还是什么都做不了啊!手脚被缚,无能且无力。

  「刚才跟我装大爷,装深沉,还跟我装逼!现在就像个疯狗似的哇哇乱叫,闭嘴!现在不愿意听你说话!」显然,自己的狂怒对于面具人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任何威慑力,反而还让对方不耐烦了起来,觉得是噪音,很是聒噪,之后,似乎为了让自己安静,继续警告他,同时也是威胁老师,看她怕不怕,电流再次袭来,那种皮肉烧灼的痛又经历了好几次,生理反应让他彻底失声了,疼得汗流浃背,似一滩软泥,彻底没了力气,没了精气神,软塌塌,瘫在那里。

  与此同时,任纯也醒了,其实是药劲过了,又能行动自如了。

  他也是个好演员,十分合格,完全按照剧本的流程走,亲情出演,他能动了,第一反应就是关心妈妈,爬起来,在妈妈身上细细查看,尽显担忧,危难关头,眼里真的都是妈妈,真心真意。

  「好感人啊,多么感人的母子情深啊!柳老师,你看你儿子多在乎你,好爱你呢!你就满足我一下嘛,脱了你儿子的裤子,含你儿子的鸡巴,让他发情,让他肏一次自己的亲娘!我答应你哦,你只要那样做了,让我看得满意高兴,我保证放了你们,因为你想想,视频在手,我们日后也是衣食无忧的,那小子这么在乎你,拿着视频可是更有力的筹码呢!当然了,我是个善良的人,还是不愿意强人所难,你现在也可以走,还是第一条路,和你儿子安安全全离开这里,但是呢,晚辈可是一条贱命,没钱不说,以后活着还要管我那个疯子妹妹,多累赘!我要是不高兴,没看见让我希望的东西,我不介意自己玩儿!一天一夜,我就折磨他吧,一命换两命,替我妹夫和我那个小外甥报仇,以此祭奠他们的在天亡灵,哈哈哈,那也是很有意思的!柳老师,你看看啊,你这个好学生相貌还挺出众呢,那我就先把他变成太监吧,割了他的鸡巴!省得像他这样道德败坏的人,再出去祸害别的女人,就算到了阴曹地府,他也是个没鸡巴的男人,一个废物,哈哈哈,真有意思!」一阵清脆的敲击声,是冷冰冰的刀身敲击着木桌的声音,节奏森然,阴冷而单调。

  「老师……老师你别管我了,你……老师你快走,快走!」微微张着嘴,吃力地吐出这一句话,现在,邵煜只感觉头晕目眩,眼皮发沉,真是如行尸走肉一般,狼狈不堪。

  「喂,那个小子,给我拿水泼他!别让他昏死过去,他都把你妈妈睡了,让你绿母了!你甘心就这样吗?弄醒他!」隐隐约约中,他又听见面具人这样说,语气嚣张。

  一个人站了起来,身影笼罩着自己,这些,邵煜还是能感觉得到的,又是模模糊糊,之后,就是一阵拉拉扯扯,明显是拉拽和不为所动,并且,他还听见了「妈妈咱们快走,别管他了,他这样的人就是死有余辜」,还有「妈妈你别犯傻啊!你难道忘了他是咋对咱们的吗?我才不要管他!他死了才好!」这样的话语,是任纯哥的。

  可老师一直没有说话,也没站起来,他还是能感到,因为老师就在自己身边,紧挨着他。

  又有点,像是在守护着他。

  「儿子,你坐下,听妈妈跟你说!」好几分钟,都没有感到疼痛,所以意识就清醒了不少,现在邵煜又恢复了清楚的思维,对外界的事物明明白白,老师的话他还算听得真真切切,「他从八岁的时候就跟着妈妈了,六年啊,从一个孩子到一个少年,而且小时候还那么懂事,学习那么好,那么让妈妈欢心,你知道的,他没有妈妈,就常年跟着他的爷爷奶奶,一个单亲家庭中成长的孩子,性格难免会扭曲,他是对不起妈妈,也伤害过你,但是妈妈还是不能不管他,他是妈妈的学生,是妈妈六年的孩子啊!一日为师终身为母,儿子,你都看见了,他都折磨成怎么样了?这是妈妈第一次看见一个人这样,就要死了啊!妈妈不忍心啊,他要是真的死了,妈妈会内疚,会自责一辈子的啊!妈妈做了一辈子的老师,三十多年的优秀骨干,每个学生都是妈妈的孩子,孩子犯错,当妈妈的哪有记仇的?孩子有难,做妈妈的又哪有不会插手的?不管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孩子去死?儿子,妈妈这辈子就算对不起你了,但妈妈就是不能看着我的学生让人折磨,让我另一个孩子成了废人,儿子,帮帮妈妈好不好?妈妈求你!哪怕有一点希望,妈妈都会救他,给他生的机会,让他好好地做人!」

  情之切切的话语,闻之心碎的恳求,声泪俱下,柳忆蓉说得悲戚而动情,低声下气,既有一个母亲对儿子的苦苦哀求,卑微到了极点,又有一位老师对自己学生的牵挂担忧,忧心忡忡,同样是,情感饱满到了极点,令人恻隐。

  顿然,四周鸦雀无声,只有几个人的呼吸声,以及电脑发出的微弱声响,几个人,所有的目光聚焦的地方都是她,这个漂亮又普通的女人,这个平凡又伟大的女性。

  时间,仿佛静止。

  这一次,之所以说得动情,打动了人,是因为柳忆蓉用了十分的情感,用心去说,用心去感受,此时此刻,她完全不是在演戏,就装装样子而已,以虚情假意的姿态博得别人的同情,让自己的学生信以为真,因为,这一切,都是真的!人家孩子身上的皮肉之痛是真的,自己的内疚不忍是真的,他们母子的罪孽深重也是真的!让别人受了那么多苦,又怎么会心安理得,心不会痛?

  都结束吧,快点结束吧!

  不过还好,自己的小儿子宋平很有先见之明,还知道提前告诉了他哥,告知儿子这一切都是假的,让自己没了后顾之忧,要不然,以儿子的小心眼,那么在乎妈妈的性格,肯定不会配合,会没完没了地和她闹,耍脾气,一定会以为妈妈「又」移情别恋了,不要他了,说不定,还会和她决裂呢,一纸休书,断绝母子关系,嗯,很有可能!

  这也是她没有提前告诉儿子,都是她和小儿子,以及儿媳妇冷岚暗中谋划的原因,她就是怕儿子不同意,反对她,毕竟他是多么爱妈妈,一点都不想看见妈妈受苦受罪,这么委屈自己,与其让他毫不知情,对他瞒天过海,还不如来个先斩后奏,干干脆脆。

  而且,儿子的英勇无畏,舍生忘死,居然跑来亲自救妈妈了!才是更让她欣喜的,真的骄傲!要知道,原计划里,可是并没有他,让人胁迫,母子乱伦的戏码根本不会上演,她就是为了保全学生,被歹徒给「强暴」了,那算是她和小儿子再续前缘,自导自演的一出戏,以假乱真,显然,还是现在更为一出好戏,锦上添花,和儿子做爱,给儿子,她心甘情愿,负罪感,是一点点都没有了!

  更何况,母子乱伦,更是有着强大的冲击力,震撼力,亲生母子乱伦啊,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母子性交,谁还能不会坐怀不乱,还能不信?

  「我说!我都告诉你!求求你,求求你放我老师走吧,让她走吧,我给你钱,都给你!放过我老师吧!」显然,这个年轻人是深信不疑了,并且痛哭流涕,完全大喊了起来,完全屈服了,连连恳求着,身子前倾,哭嚎着,就差给对方下跪,去磕头了。

  看来,他是真的喜欢自己,所付出的,都是真情,想呵护她,想爱她,柳忆蓉见他这样,昔日气质不凡,让人尊敬的学生,如此狼狈,如此不要尊严地去求一个陌生人,她的心又是一痛,揪心地痛。

  只是可惜,你的那份爱实在是放错了地方,不该爱我,错位的爱,错位的情感纠葛,注定是没有好结果的,你知道吗,孩子?再一次,柳忆蓉在心里说,扼腕叹息。

  开弓没有回头箭了,这时候,已经是覆水难收了,剧情的高潮,是不可能平平淡淡就落幕的,那样,未免有着不真实之感,「观众」不买账。

  「坏人」宋平又说话了,看来,他是铁了心,非要看不可,将恶人做得淋漓尽致,彻底坐实,邵煜的大喊大叫,终于惹怒了他,敬酒不吃吃罚酒,他隔空喊话,命令他任纯哥脱了自己的衣服,马上把那小子嘴巴堵上,刚才好说好商量,不说,挑战他的容忍度,那就再也别说了!除去噪音。

  之后,剧情推送上了真正的高潮,快马加鞭,他又是连连按了几下按钮,发动酷刑,邵煜在呜呜地叫,浑身抽搐,同时,也把这对母子逼上了绝境,儿子任纯的顺从,他还是选择了服从妈妈的意愿,救人要紧,做了个孝顺儿子,妈妈柳忆蓉的无可奈何,卑躬屈膝,舍身取义的精神都做得无可挑剔,完美无缺。

  含着泪,一半是心疼,一半是难受,柳忆蓉跪下儿子的面前,双手伸向他的腰间,慢慢地就给儿子脱着裤子,让他光腚,儿子,是个人气作家,自己,是个优秀教师,却在此时此刻,在两个大男孩面前做这种事,即将赤裸裸,就要性交!这让她情何以堪?如何不羞愧?

  终于,一条耷拉着的肉虫出来了,看来,另一个表演者也和她一样,羞耻之心还是有的,笼罩着他,生理反应,可是无论如何也装不出来的,做不了假。

  其实,她是知道的,儿子是心疼自己了,看着妈妈这副不情不愿,这般煎熬的表情,他的心都要碎了,儿子,已经摸上了她的脸庞,轻轻摩挲着她的肌肤,抚慰着她,心灵相通的传递,心系彼此。

  「好大的鸡巴啊!你们这是在玩木偶戏吗?快点,柳忆蓉,快过去舔你儿子的鸡巴,舔硬它!你这么漂亮,奶子这么大的女人,不会还没有舔过男人的鸡巴吧?那个小子,快去把你妈妈的衣服扒光,你妈妈那么大的奶子,你还是不是男人,难道不想看吗?要不然老子出去,亲自动手?还是不要了,看你们母子就这么慢慢脱光,再一点点做爱性交,更是刺激,哈哈哈!现在,你们都要听我的,让我指挥,你们胆敢不听话,让我觉得磨磨唧唧的,那就对不起了,你们就等着闻烤人肉的香味吧,我还电他!」镜头的特写正好是妈妈柳忆蓉焦虑彷徨的神情,难忍而无奈,犹犹豫豫,这时候,将坏人进行到底的宋平同学,觉得很有必要再推波助澜一下,将「坏」的品质发挥到最大化,赶鸭子上架,彻彻底底将他们这对亲生母子往绝路上逼,不留情面,恶事做尽。

  这样,邵煜那小子便能更恨自己,而对立面,面对他的老师,更是感激,死心塌地地臣服,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强大的震撼力,他不可能不会转变思想,还要纠缠妈妈,宋平觉得。

  果然,勒令他们的话真是好使,再加上咄咄逼人的语气,彻底将他们暂时忘却的羞愤,真正投入了起来,母子俩,开始行动了起来,再也不敢拖拖拉拉,耽搁时间。

  儿子的生殖器,就在眼前,抬起手,握住,轻轻揉搓,这些,柳忆蓉自是驾轻就熟,十分有技巧,因为之前的每个晚上,或清晨,她都是这样,服侍着她的宝宝,母子俩在家,卧室里的大床上,她挺着肉呼呼的大奶子,总能让自己的爱儿舒服满意,飞升一般的销魂,尤其是前几个晚上,将近半个月,她从学生,另一个男人身边归家,带着一身的酒气,有时候是装疯卖傻,有时候是真醉了,迷迷糊糊,虽然每次吃饭相聚,她都故意发了朋友圈,都是她自己和饭店的背景,以及美味诱人的食物的,各色菜系,有照片为证,自己清清白白的,但回了家,她还是觉得对不起儿子,被她扔在家里,时时刻刻都在牵挂惦记的小男人,她的好宝宝!故而,回了家,她就淫荡了,将满满的亏欠愧疚之情全部转化成浓浓的爱意,给儿子,饱满的情感,温热热的身子都属于了他,即便是刚刚进了家门,她就主动且大大方方地脱了个光溜溜,再大大方方将儿子的大鸡巴掏出来,放在嘴里,奶子给他摸着,身子给他看着,温温柔柔地给他含吮一番,之后,母子俩痛痛快快地做爱,子宫里,都是儿子满满的精液,她和儿子才心满意足地入睡,光光地相拥而眠,然而,就连半夜去方便的时候,那点时间,她都不愿意放过,还想爱儿子,返回到床上,钻进被窝,她就像发情骚浪的母狗一样,一次次地要,渴望性爱,她的儿子还在睡梦中,自己就去含他的肉棒,软软耷拉的鸡巴也很好吃,她认认真真地舔,津津有味地吮,直到,让宝宝舒服得一塌糊涂,鸡巴完全硬邦邦了为止,灯都没开,黑暗中,她疯狂而主动地要,肏儿子!丰满光滑的身躯趴在儿子的身上,奶子滑嫩,热烘烘的被子里不断起伏着,很明显,那是她在不断耸动着屁股,不断让水润润的肉屄去摩擦着儿子硬挺挺的大鸡巴,那亦是,一个母亲的忠贞与渴望,爱着儿子的最好见证,身体力行的作风,自满而知足。

  现在,她还是这样做,又是逼不得已,必须将欲望隐藏,将爱儿子的心抛之脑后,她此时此刻,给儿子套弄鸡巴,马上还要口交,可是全都要以例行公事,公事公办那样做,不得马虎。

  早就习惯了和儿子那么狂野地爱,不分彼此地痛痛快快,突然让她缓和下来,放慢节奏,她还真是不适应了,不知道,能不能表演得到位,装得像一点,就跟第一次那样,似有负罪感,心情沉重,让人看起来,就是那么回事,亦真亦假。

  这个……好像好难啊!

  亲爱的儿子,熟悉的鸡巴,慢慢地,一点点就被她摸热了,揉搓着,也有了硬度,渐渐地,像发芽的嫩叶一样,全身舒展了起来,鸡巴硬了!

  色宝宝,这么没出息,你倒是再坚持一会儿啊!让他看看咱们母子多不情愿,他看着呢!故意抬起头,恼怒又羞涩地瞪了儿子一眼,似乎有着极大的幽怨,柳老师在心里说,埋怨着宝宝。

  不过,近在迟尺的男性气息,儿子熟悉的荷尔蒙,儿子的好,还是让她自己也躁动了起来,浑身发热,口干舌燥,欲望,爱儿子的心,正在相由心生,镜片后,已然有了一抹渴切之色,要儿子,她也想了。

  说着别人,却管不住自己,或许,这就是人性的可悲和贪婪吧?无法自控。

  闭起眼睛,封闭了内心世界,她看不见任何人,别人也走不到她的心里,她低头,嘴唇触碰着一处光滑,光秃秃的,很热,非常之硬,儿子的龟头!张开嘴,便将其慢慢包裹了进去,一点点地吞容,吃进了嘴里。

  现在,几个摄像头,几双眼睛都在注视着自己,自己绝对是中心和焦点,尤其是,耳边还有不断呜呜的声音,悲怆而焦急,似乎还在努力,还想竭力阻止她,看着她已经把自己亲儿子的龟头含进嘴里,悲凉而屈辱,他马上,就要肝胆俱裂了吧?柳忆蓉心想。

  他越着急,学生的心急如焚,她就越踏实,自己就大为放心,这说明,所有的计划都是成功的,摆脱他,自己金蝉脱壳,都是可期的事情,近在迟尺了!

  越发硬了,鸡巴在自己嘴里完全挺立了起来,儿子,毕竟是个年轻的男人,身强力壮,就算没有妈妈,他那玩意儿都会硬,晨勃的时候,变得粗粗的,更何况,现在鸡巴被妈妈亲自含着,不失温柔地服侍着,他这样,发情了,就完全可以理解的,无可厚非。

  突然间,柳忆蓉感到,自己的肩膀蓦然一凉,儿子被她含着鸡巴,他也激动了,不想着拖延时间了,放慢节奏,事已至此,多说都是无益,实打实地干吧!

  雪白的肌肤裸露了起来,是一片光滑滑的美好,任纯开始摸了,厚重的大手覆盖了上去,看似像是小心翼翼,犹豫不决地在侵犯着自己的母亲,实则就是在做样子,实则内心都是在激动得发抖!心潮澎湃!

  我的妈妈,还是我的!你这辈子都别想再拥有了,而且,我就要当着你的面爱我妈妈!让你吐血,让你得高血压,让你犯心脏病,哼!你受不了吧?那你就去死吧!哦,现在别急,我还没开始呢,我还没上演堪比三气周瑜的精彩呢!妈妈,用力啊,呼呼呼……好舒服啊,妈妈!妈妈你真好,真会舔儿子的大鸡巴!儿子要快活死了啊,不行了啊!

  充满邪恶的内心独白,充满极大复仇的内心快感,酣畅淋漓。

  鸡巴硬挺挺,完全被妈妈温暖的小嘴包裹着,母子俩又是这般亲密,这般的不分彼此,任纯快要爽爆了,乐疯了,魂飞天外了!还有什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仇人正在受着酷刑,而自己,又和他一心想得到的女人恩恩爱爱,即将要水乳交融,肆意做爱更加快意恩仇的事情吗?

  肏妈妈,他今晚要更加卖力,使出强奸犯的贪婪和欲望,给那个人看,毫不留情。

  好人,一定就会有好报,他的信念一直没错,正是自己的英勇果敢,天不怕地不怕的孝义,来救妈妈,才让他有了这样的福利,天赐的良机,百年不遇。

  他可不是什么圣人,也没有像妈妈一样善良柔软的好心肠,逮到机会,他当然就要炫耀,在心里无声地炫耀,美翻了!

  在心里炫耀,还是不过瘾,还是不能拿出最好的实际行动来爱妈妈,给那个人看,这怎么能行呢?现在,打击他,报复他,让他无能为力地眼睁睁看着自己和妈妈亲密近乎,放肆做爱,才是他任纯最快乐的事情,觉得优越感十足,满足爆棚。

  摸着妈妈的手肩头已经在下滑,一点点,缓慢伸向妈妈突出而敏感的部位,当然,这个时候,还是要把戏演好,戏码一定要做足,万万不可辜负妈妈和好弟弟宋平的期望,自己妈妈啊,自己母亲的乳房啊,男女有别,他一个成年人,大小伙子,又是一个文人,知名人士,如何能堂而皇之,那么理所当然地就去摸?没有任何思想斗争地就能摸?所以一定还要做一番惺惺作态之色,装出几许不情不愿,痛苦挣扎的表情才行,所以他才要显得慢慢腾腾,又羞愧难当,一副天人交战的难受神情。

  表情是假的,感受可是真的,是实打实的舒服和触感爽滑,他摸了,他又一次摸了妈妈的大奶子了!在几个成年人的众目睽睽之下!

  烫烫而暗自难以自控的大手,已然伸进了妈妈温温暖暖的胸罩里,妈妈的乳肉饱满,妈妈的肌肤细滑立即给了他,让他满掌心感受着,全方位的掌握,抓弄,揉捏,而又无论如何,怎么都抓不住,因为自己妈妈,这个女人的乳峰实在是硕大,非凡的饱满,如注了水的冲胀气球,柔柔软软,怎么抓,都无法拥有所有,令人艳羡。

  摸摸揉揉,这时候,任纯已经是光溜溜的了,还是妈妈善解人意,怕他热,怕他憋得慌,双手看似不经意地就脱了他的裤子,鸡巴一柱擎天,更是硬了,他偷眼看了看被结结实实固定在椅子上的那个人,此时此刻,邵煜好像是完全瘫了,不喊了,不呜呜地叫了,他的双眼,仿佛都失去了色彩,没有聚焦,呆傻而涣散,空洞无物。

  就好像,现在正受着胁迫,受着屈辱的那个人并非是他们母子,而是他,他生无可恋了。

  弟弟,快说话呀!快进行下一步呀!你看看那个人,再这么折磨他,也没什么意思了,我射精,你录像,再给他一个当头棒喝就可以了,是不是?

  看着他,任纯不免也是一阵阵地不忍了,觉得够本了,自己狠狠地揍了他,又让他经历了如此痛苦的精神折磨,眼睁睁地看着他自己心爱的女人就在眼前,和亲生儿子乱伦,胁迫性交,为了救他一命,若不是内心强大,加之嘴巴被堵着,说不定他现在都可能咬舌自尽了不可。

  杀人不过头点地,凡事都是要留有余地的,网开一面,对双方都好,得饶人处且饶人。

  「真精彩呀,母子口交啊!柳老师,你自己儿子的鸡巴怎么样啊?那么大!一定让你爽歪歪了吧?现在,衣服都给我脱光,乖乖躺在地上,让你儿子好好玩弄你,奸淫你,玩他妈妈的身体!哈哈,一定好看,我都硬了啊!不过来日方长,视频在手,何愁你们不听话,日后老子再好好肏你,现在还是安安静静地看着,看着你们母子乱伦更刺激,快点的!」任纯哥的鸡鸡还真是大,怪不得自己妈妈倪嫣会那么爱,除了自己,爱自己,这一年间,妈妈倪嫣还是对任纯哥的鸡巴心心念念的,尤其是在特殊情况,在给父亲治病的时候,妈妈披头散发,长发飘舞,她叫床,她让自己的鸡巴插着,巨乳摇摇晃晃,偶尔,嘴里叫得都是任纯哥,均是「小纯快点肏姨,姨真的很喜欢小纯的大鸡巴,小纯给姨高潮」云云,并且,母子俩做完爱,光光地躺在床上聊天,妈妈也对他坦言了,她还是挺喜欢他任纯哥的,毕竟曾经,那是妈妈一心一意,拿出了所有真情喜欢过的男孩,在没有那么爱他父亲之时,得到了很大的慰藉,都是任纯哥给予妈妈的,也让她开心,内心愉悦了一阵子,并且,她丰满温热的身体就是任纯哥破处的温床,妈妈忘不了那么好的大男孩,和他在一起单纯的快乐,只是,因为绝情寡意,妈妈是先抛弃了人家在前,肯定狠狠地,重重地伤了人家任纯哥的心,她实在是不好意思再去找人家,哪怕就去看看任纯哥好不好,偷偷摸摸地加一下他的微信,看看他的近况,他发的朋友圈,妈妈都没有勇气,没脸去做,妈妈就是心中有愧,不敢面对。

  所以他宋平来了,义不容辞地帮助这对母子,里应外合,明知道,这么做是有着很大的不确定性,冒着破坏治安罪名的风险,万一邵煜这臭小子报警,那他们谁都跑不了,自找祸端,不过,为了帮妈妈了却一桩心事,母债子还,他应该这么做,不怕也无惧。

  更何况,金玉良缘,两家变一家,亲上加亲,也未尝不可,反正妈妈和任纯哥或许还是很有可能的,他们是那么投缘,反正,自己也是真的喜欢妈妈柳忆蓉,自己的大妈妈!就比如现在,他就是为了在他们母子心中树立一个好形象,不愿意看见妈妈柳忆蓉为难,心里不舒服,自己就可以选择非礼勿近,坐怀不乱,他还是看看就好了,自寻退路,因为大妈妈是真的爱着任纯哥,她自己的儿子,这从刚才,她那么深情地凝望着任纯哥,母子之间只有彼此,关心和爱恋,其余的,世间万物皆是虚无,都不能影响他们的情感和守望,宋平就看出来了,也很有自知之明地退出了,不去掺和。

  做好人,永远都不成人之美,远比想象中简单,轻轻松松,最起码,是对得起自己,自图心安。

  女人的奶子,就是那么好看,那么让男人欲罢不能,光溜溜,已经躺在地上的柳忆蓉就是这样,这样吸引着两个儿子,两个男人的眼睛,一远一近,屏幕里和屏幕外,至于那个男人,自己的学生,她根本就不去管了,爱看就爱看吧,反正和他,本来就没有太多的感情交集,就不必上心。

  就像在家,他们母子经常在大乖眼跟前做爱,赤裸裸地翻滚,一条狗,在意它干什么?柳忆蓉这样安慰自己。

  坚硬、火热、粗大,这就是从大腿上传来的感觉,这亦是,儿子鸡巴的质感,硬硬的,无比熟悉,儿子发了情的鸡巴真的好大,魅力十足,她真的好喜欢,好迷恋,为之沉醉,触碰着,火热热的大鸡巴就贴在她光光的大腿上,她情不自禁,无法按捺心中的渴望,就想去摸,想去撸动,刚刚含在嘴里,被放出来,她还想用手去玩,去喜爱一番,如同往常,不过想想,她还是忍住了,强压欲火,今夕不似往日,小不忍则乱大谋,还是等着吧,等儿子来,毕竟他是男人,应该主动,也合情合理。

  妈妈香喷喷,白嫩嫩的身子就在眼前,被他压着,任纯可再也不去管那么多了,不能装了,刚才,鸡巴被妈妈揉搓,含吮,已经很硬了,而且还有,本来他就是个男人,性欲旺盛的大小伙子,渴望女人,再加上妈妈还是这么美的女人,身体丰满,肉肉呼呼的,两只大奶子挺着,任其自己揉摸,白白的肉团,大手放上去,就是舒服,就是性的最大催化,在场的,都是男人,谁还不知道谁?

  侧躺着,看着妈妈,同时,妈妈也在凝望着自己,四目相对,是包含深情的交流,无声而了然,这一点,母子俩谁都不会伪装,将彼此的爱意视而不见,同时也没有那个必要了,因为躺在地上,那个人根本看不见母子俩的短暂交流,他只能看见,儿子在揉妈妈的奶子,依然是慢慢腾腾,似乎还在不好意思,没有放开。

  「好了,母子俩既然都一丝不挂了,那就开始亲嘴吧!一点点地来,那个大鸡巴小子,你千万别进去啊,我真害怕你憋不住,射精了!那多没意思,就没看头了,开始,开始,快快快!」扬声器里,又传来了命令,急切而大声,心急火燎。

  这时候,任纯摸着妈妈的大乳房,感受着乳肉的柔软和舒爽,他在心里真是感激这个弟弟,现在,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心有灵犀,弟弟说的,正是嘴唇发干的他想要的,所饥渴的,弟弟的推波助澜,完全可以让他顺理成章地亲吻妈妈,与她恩爱缠绵,好好爱妈妈,秀恩爱,继续气他,那个遍体鳞伤的观众,可怜巴巴。

  嘴唇的角度,正好可以触碰,粘合,好好品尝对方,母子俩情投意合,一上一下,母亲还被儿子搂抱着,紧紧地箍在怀里,这一刻,周围的所有都不存在了,皆是虚幻,而母子拥有,她属于着这个男人才是最重要的,幸福备至,尤其是,一丝不挂,自己让儿子感受着全部的美好,她也是在拥有着儿子,拥有着如新生儿一般的儿子,纯净而无暇,没有一丝欲望的渲染,干净透彻。

  故而,母子俩才吻得格外忘我,格外心无旁骛,格外动情。

  情不自禁地,任纯便想拥有妈妈更多,拥有那小子从来没有得到的,妈妈可没告诉他,邵煜染指过妈妈的屄,他是插过,射过,但是从来没有用手指摸过,妈妈没说,就说明一定没有!母子在家,现在这个话题可是无所不谈的,尤其是,他赤条条地,趴在妈妈身上,那样斗志昂然地干着妈妈的时候,鸡巴戳顶着,奶子摇晃着,自己兴奋着,他就特别爱问那样的话题,比如「妈妈,我的鸡巴大不大,肏得妈妈爽不爽?那个臭小子是不是没有我好,这么会肏妈妈?」再比如「我爸的鸡巴硬不硬?是不是还是没有我肏妈妈舒服」,他那时候,爱着妈妈的心,已经彻底让他癫狂了,他不顾一切,什么妈妈是父亲的女人,什么长幼尊卑,什么妈妈曾经是不是让人占有过,他都不在乎了,他就要和别人去比较,硬碰硬地去较量一番,以此才能证明他自己的优越感,他男人优质出色的性能力,他日着自己母亲的过人资本,鸡巴的坚硬程度。

  而妈妈,也真是诚实,有问必答,同样是「鸡巴、屄,我宝宝的鸡巴最好了,肏妈妈好舒服啊」,以这些粗口来回应着他,直言不讳地都告诉了儿子,并且毫不掩饰地诉说着对儿子的爱意,和儿子的性生活的满足之感,真心真意。

  那时候,凌乱的被褥,淫乱的母子俩,迷乱的淫言浪语,组成浓浓的爱,爱意纠缠。

  现在,他还要,他不管了,自己就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去揉摸妈妈的屄缝,之后,就插妈妈,就在妈妈里面射精,射得她满子宫都是!以此证明,妈妈就是他的,就应该让他爱,有什么的?

  鸡巴坚硬着,缠缠绵绵地吻着,品尝着妈妈唇舌的芬芳和柔软,他抓着一只大奶子的手就缓缓地向下摸去,看似在情不自禁,出自男人的冲动和本能,实则是有条不紊,计划周密,他假装着,哆哆嗦嗦,便摸遍了妈妈的全身,从嫩嫩的屁股,游走着,一路向下,白光光的大腿,再返回,妈妈的胯裆处,那一片柔软多毛的地方,叫人痴迷的肉丘,叫男人的大鸡巴流连忘返的肉屄!

  他摸了,实实在在。

  住手啊,快点住手啊!你是她儿子啊,你不能害了你妈妈啊,也不能让自己万劫不复的啊!

  任纯哥,我求求你了,好不好?我不要老师了,我只想让老师干干净净地生活,没有负担,任纯哥,别再继续了啊,那是你妈妈啊!

  实在无力,浑身疼痛,就连呜呜的喊叫声都发不出来了,真是狼狈至极。邵煜就流着眼泪,是真的屈服了,屈服在残酷的现实之下,就像利剑,彻底地斩断了他对美好生活的幻想,对再次拥有老师的那份渴望。

  不可能了,一切都不可能。

  怪不得,老师为了她的儿子,可以那样,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无所谓,可以抛弃一个女人最起码的尊严,以身体为代价,只是想着她的儿子,能够更好。

  怪不得,任纯哥为了他的妈妈,可以这样,完全不去考虑自身的能力,不去掂量自己是否有那个实力,舍得一切,豁出去也要救妈妈,和妈妈重逢,不惜犯险。

  原来,任纯哥是这么孝顺,这么听话的好儿子,就是不想看见妈妈伤心难过,留下一辈子的遗憾,就可以搭上自己,搭上自己的名誉与清白,母子乱伦,多么见不得人,多么让人谈之色变,多么让人不寒而栗?他一个作家,高等的知识分子,事业刚刚起步,大好光阴,女朋友也是那么好,那么相爱,而他,就为了听母亲的话,便宁愿跳进深渊,救一个他恨之入骨的人,浑然忘我。

  这份孝义,他们母子之间的大爱,自己还有何资格去争,有何筹码去占为己有?再去索取,横刀夺爱?

  纵使真的得到,老师属于了他,那天天都看着愁眉苦脸,天天因为亏欠而郁郁寡欢的人,又有何快乐幸福可言?

  他只想,和老师开开心心的,甚至都不谈柴米油盐,那些烦人的生活琐事,相聚、分别、思念、再聚首,就好了,其余的,他才不管。

  情人的相处,简简单单的爱恋,其他人,都不想去,与之无关。

  那么以后,都不可能了,因为老师心里,都会有一根刺,她的儿子,让她扎心。

  邵煜无力地垂首,目光呆滞而空洞,就这么看着也是妥协在现实之下的母子俩,不得不听话,乖乖服从,而都是,为了自己,这个罪人,这个祸起萧墙的人。

  他的心在颤抖着,在颤抖中滴着血,血流不止。

  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母子在接吻,在拥抱,在爱抚,直到,在做爱!

  粗大的鸡巴磨蹭细嫩柔软的屄唇,让已经悄然绽放的花瓣全部打开,能够更好地挺近,埋入花蕊里,回家了。

  儿子,是这样近,这样没有距离地贴着她,光着膀子,赤裸裸,健硕的胸肌,伴随着呼吸,正在一下下地摩擦着她的奶头,她软软的大奶子都是儿子皮肤的燥热和质感,来回磨蹭着,屄里,已然有了一团火热的,烫烫的阴茎,儿子的鸡巴又进来了,都进来了!她真的好想,才一天一夜,就迫切思念,尤其在此时此刻,她也说不上,是因为在「表演」,以一种另类的状态下被儿子插,还是自己精心策划了半个月的周密行动,自己都完完好好,干干净净的身子又给儿子了,打了好几个擦边球,有惊无险,最后和她恩爱,与她做爱的还是自己的男人,她的好宝宝,而感到高兴并且自豪,倍感欢喜。

  这些,隐秘的思想,都说不清,而她,只要悄然享受就好了,不管其他。

  全方位地,压着她,儿子的睾丸都堆在了她的阴道口处,秋毫毕现,正好让那个人,自己的学生看得清清楚楚,仰躺着,现在,柳忆蓉是看不见自己的学生的,她的眼前,她所及之处就只有儿子,所以,母子俩的深情,脸上的偷偷欢愉和享受,学生都看不见,一无所知。

  死宝宝!得了便宜还卖乖!妈妈为了你,都丢死人了,知道不知道?哪有一个女人,一个妈妈会这样的啊?光着身子,就躺在地上,大奶子全部给了你,大肉屄也给你了,而他们,正在看着咱们做爱呢,羞死了!抿着嘴,无声地笑,她就摸上儿子的前胸,拧着他,悄然无息地,她又管不住自己了,贪玩了,又在和儿子打情骂俏了,而又,那么那么喜爱着儿子,自己的孩子。

  人类的思想,真是贪恋,真是欲壑难填,好的东西,自己只要有一点所希望的美好,向往的东西,都想拿过来,在一刻间都想占为己有,无法自控。

  大奶子,大肉屄都属于了自己,奶子光滑滑的,给他摸着,肉屄温热热的,将他包裹着,任纯开始享受,爱着妈妈,他开始动了,运用男人的本能,这时候,世间万物皆是虚无,仿佛都不存在,任何人,都与他没有干系,都别想来影响他,他爱着妈妈的心,爱着妈妈的肢体运动,爱着妈妈的一腔热血,倾注所有。

  其实现在,此时此刻,他爱妈妈,大力地肏干妈妈也是无可厚非,任谁都挑不出毛病,完全可以掩人耳目了,乱伦,这么重的罪名都扣上了,一辈子都甩不掉的污点,为了救人于危难,自己却背负上了所有耻辱,为了自己母亲的心中无愧,成全她伟大光辉的老师形象,不留缺憾,自己就可以抛弃一切,不顾后果,做着猪狗不如的行为,大逆不道,那么,他开始享受妈妈,享受一个女人的身体,还会有人来指责他吗?还会受到千夫所指的谩骂和唾弃吗?

  人们,往往都是同情弱者的,怜悯之心的天平也会倾向这一方的。

  故而,他要妈妈,和她狂放地做爱,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无可厚非。

  鸡巴硬硬的,有劲儿地戳,用力地顶,整个粗粗的鸡巴头子都在妈妈肥沃湿润的肉屄里,浸泡着,挤按着,四面八方的温暖与柔滑正从鸡巴上每一根毛细血管中传来,传到了骨骼里,传到了四肢百骸,他都酥软了,没劲儿了,软绵绵地,就趴在妈妈的身上,揉搓她的大奶子,屁股耸动,轻轻缓缓地干肏着妈妈,不疾不徐。

  任纯是给自己充足的时间在享受,大肉棒在妈妈的屄里研磨着,充分地在感受自己的妈妈,自己的女人肉体那份美好和存在,充分地炫耀,让旁人心痒痒,心急火燎。

  木已成舟,邵煜索性不看了,闭上了眼睛,心如死灰。

  即便,那肉欲的声响,肉与肉所撞击的「啪啪」声就在耳畔,挥之不去。

  那是,属于成年男女之间的亲密接触,那却是,儿子在肏自己妈妈的巨大响声,无比刺耳。

  「孩子,你不用自责的,老师救你,是我自愿的,老师若是不管你,我会内疚一辈子的,你知道吗,孩子?」恍恍惚惚中,意识已经完全模糊了,邵煜就听见一个清凌凌,极其温柔的声音,很远,又似乎很近,似真似幻,然后,他的嘴上突然松快了,堵在里面的衣服被人拿了出来,他终于,可以畅畅快快地呼吸了。

  是梦吧?一定是,自己就是做梦!就像去农家院的那次,自己半梦半醒之间,老师也是这么细致入微,照顾着他,对他好,之后不是也什么都没发生吗?好好的,一如往常。

  抬起沉重的眼皮,本想看一看老师端庄清丽的面容,以及镜片后,那一双闪亮亮的眸子,可是……可是他都看到了什么?看到了极美,极诱惑的,却怎么也无法接受,无法承受的一幕,令他肝胆俱裂的一幕!

  那丰满而白花花的大肉球摇晃着,大奶子,老师的大奶子啊,自己那么在乎的女人的大奶子啊!就赤裸裸,垂吊在她的胸前,垂挂在自己的面前,与他是这样近,这样放大数十倍的尺寸,数十倍的美丽,让他看个真真切切,近距离,全方位地让他看了个遍,乳肉软嫩,肌肤雪白,在他眼里,都是这么的清清楚楚,无处可逃。

  而奶子摇晃的原因,大幅度抖动的原动力。就是全身赤裸裸的老师身后的那个男人,她的儿子!如柱子一样站在那里,屹立不倒,而他的屁股,他的鸡巴明显还是有着行动,不断耸动,不断抽插,不断还在大力地干肏着他的妈妈,孜孜不倦,仿佛就不想停下来,不知疲倦。

  软软的乳房肉,粗硬的大鸡巴,母子之间,真是刺激,真是不可抵挡的视觉冲击。

  她竟然,就弯着腰,奶子摇晃着,和她儿子,这样的做爱,狗爬式的交配!

  终于,一股血,直冲天灵盖,直冲头顶,他顿觉双眼昏花,眼前一暗,之后,就再也没有了意识,彻底昏厥。

  与此同时,也是一股热流,一股烫烫的精子,同样是不受控制,不可抑止地让人感知到了它的存在,而又是那么猛烈,那么迅疾地喷射了出去,全部地,射进了妈妈的子宫里,酣畅而痛快,毫无保留地,给了妈妈。

  是的,他射了!还在与妈妈做爱性交的任纯,开始享受今天晚上最好的时光,最美妙的时刻了,粗大的鸡巴头子死死地顶着妈妈的子宫,深深地埋在其中,不放松,不松懈,鸡巴这么硬,呈暴走状态,是射精最舒服的一刻,他身体酥麻着,全身的汗毛都跟着打开了,仿佛百花齐放,都在争先恐后地吸纳着最有营养的氧气,滋润着自身,洗涤了灵魂,贪婪而迫切。

  这就是内射了自己妈妈,和旁人看着自己内射妈妈的比较,地狱与天堂的待遇,飞升极乐的快感,坠入深渊的折磨,两个极端,云泥之别。

  弟弟,你可真会呀!既然还能想到让他和我们同框,让我当着他面前肏干妈妈,又狠狠地打击了他,做得好!这样,威胁他的证据是彻底有了,他也参与了,真是一箭双雕。

  舒服着,感受着鸡巴在一点点地软了下去,又看着从妈妈屄里自己滑了出来,泥鳅一样,并且,他还清清楚楚地听见了「噗嗤」一声,是妈妈发出来的,在她屄里,是挤出她儿子那么多,那么浓稠的精液的声音,好淫靡!

  不由地,身体无力着,完全趴在了妈妈的后背上,又爱恋十足地揉搓着妈妈的大奶子,亲吻着她,他在心里夸赞着宋平,给他点赞。

  母子三人算是大功告成了,各尽其职地演完了一出好戏,假戏真做了一番,绑架是假,肏屄是真,救人是假,相爱是真,这一回,再也不能有谁来插在他们母子之间,来抢夺他们的情爱了,他们觉得。

  可是,他们,母子三人,谁都没有留意到门缝处,那一双原本善良淳厚,此刻却因天时地利人和,那么清晰看了自己梦中情人的全身,她丰满摇晃的大奶子,她正被自己的亲儿子插着的肥嫩屄口,她在浪叫,她在欢爱中的幸福场景,那一双眼睛,以及,那一副老实忠厚的面孔,是怎样通红而发胀,渴望的欲火烧红了他整个的一张脸,一张脸,因为纵横交错的伤疤,再加上不是那么平静的神色,而显得有些可怖,阴森而咄咄逼人,有点狰狞。

  原来,她的全身是那么白嫩,细腻光滑,摸上去,一定是手感极好的,流连忘返。

  原来,她的乳房是那样迷人好看,大奶子垂挂着,摇摇晃晃,是他见过的最美,最诱人,最是让他欲罢不能的东西,他好想,亲自摸摸!用他这双黝黑粗糙的大手,去替代她的儿子,让他一边去!让自己被吸附上去,摸喳,揉捏,一次就好。

  她的肉屄,多毛柔嫩的唇瓣,自己的鸡巴也是不小的,插进去,大起大落地干她,让她叫床,戴着眼镜嗷嗷叫唤,一定是最绝美的享受,男欢女爱,天经地义。

  她儿子,自己的亲生骨肉,都能那么欢快地上她,干她,肆意交媾,最后,还把浓浓的精液都喷在了她的子宫里,酣畅淋漓地内射她,那为什么,自己不行?自己这个同龄人不能和她好上一次,好上一次,他就满足了,死心塌地,那样,也不枉自己惦念她那么久,暗恋她,久久不忘。

  贪念的欲望一旦打开,就如同自己的鸡巴一样,无比膨胀,无限扩张,管不住,只能任其发展,肆意射精。

  是的,他也射了!他飞快地撸动着自己的阴茎,这是他没有了女儿,自己手淫,射得最多,最猛烈的一次,而脑海里,全部都是她,没穿衣服的她,白光光的身子,沉甸甸的大奶,肉呼呼的屄口阴道,和她儿子乱伦交配的地方,挥之不去,他也实在,不想抹去。

  至始至终,冷景辉都是不放心,始终怀着存疑的态度,假装绑架,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非同小可,而且还是在他单位的厂房里,秘密实施,所以开车把女儿送了回家,他还是担心,就给他们把门望风,以备不时之需,有备无患,却是没想到,让他看到这样的一幕,梦中的女神,思想里的爱人,一丝不挂的,他都看见了,真真切切。

  怪不得那丫头不愿意在这里多待一分钟,人送到了,就马上嚷嚷着让自己把她送回家,原来,这就是他们早早都商量好的,预谋而为,毕竟,自己的女儿是绝对的好姑娘,她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婆婆被人践踏,与男人做爱,所以才退避三舍,眼不见为净。

  可是,却成全了他,这个老实巴交的男人,让他大饱了眼福,十足地过把瘾的同时,又将他的欲望种子,萌动的心都再次唤醒,得以复苏,绿意盎然。

  原来,自己对柳忆蓉的爱恋,迷恋的程度是一点都没有减退,反而,几个月的两两相望还是变本加厉了,要不然,在她儿子,自己的女婿扒光她的那一刻,自己就应该回避,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自己这个男人的目光去染指她的,同她儿子一样,用着最不应该的方式去猥亵她,玷辱了她,目光,不移,脚步,不动,就想多看看她一点点,多一分钟,也是好的。

  即便,和她接吻,那样亲密地亲嘴的男人并不是他。

  即便,在她怀里,那样欢乐地揉她乳房,那肉呼呼的大奶子都被一个男人抓在手里,那个人,不是他。

  即便,与她缠绵,用烫烫的鸡巴都插在那温暖饱满的肉缝里,那样幸福地要着她,享受般拥有着她,肏她,那个人,还不是他。

  美丽光裸的女人,真叫人渴望,欲罢不能。

  更何况,冷景辉也本来没想拔出来,明天八点,下了班,他就回家,去肏自己的女儿!臭小子,那白白嫩嫩的大姑娘,风水轮流转,好几个月了,也该轮到自己享用一番了,还是望梅止渴,自己得不到的女人,就让自己的宝贝女儿来代替吧,谁让,女儿是那么爱他呢?她这个可怜的丑爸爸,饥渴的单身汉,孤苦伶仃。

  谁让,自己的女儿处女膜都是他的呢?自己有权利去索取,去要,他觉得。

  同样的姿势,女儿弯着腰,大奶子摇摇晃晃,肉屄紧紧,给他日,大干特干地肏着年轻女孩,而又,在想着她,这个美丽知性的中年美妇,更是大奶摇曳,软滑迷人,那样,真的让人期待,为之神往。

  不知不觉,他又硬了,鸡巴就在裤裆里高高挺起,好想打第二炮,好想,梅开二度。

  三天后。

  「韩姨,我想吃牛肉面了,麻烦你去给我买一碗吧。」清幽的单人病房里,身着病号服的邵煜,扭头对给他掖被子的继母说,语气轻缓而客气。

  同时,他也发现继母真的很好看,很美,侧脸柔和,细腻而白净,以及,因为她正在专心致志忙着手头的活儿,一丝柔软的发丝就那样自然散落,垂了下来,她都不知道。

  下意识地,抬起手,他就将她的发丝拢到耳后,让她利利索索的,这样才更好看。

  他虽然是受伤了,而且伤得不轻,但是在腿上,多处都是重度灼伤,需要好好静养,但是双手,还是能运动自如的,能做他想做的事情。

  不期然地,抬起头,她正好对上了继子正在凝望自己的眼睛,目光柔和,她浅笑,彼此不语。

  「老师,」待继母走出,目送着她的背影离开了病房,年轻人就低着头,许久,无言,他只是用大拇指在摩挲着自己的手机,一下又一下,反反复复,「老师,谢谢你还能来看我,看望这个不让您省心的坏学生,还让您受了那么多的苦,连累了您,担惊受怕,真是对不起,学生对不起您!」

  「好了,孩子,都过去了,只要你人没事,就是最大的万幸,你知道吗,孩子?」柳忆蓉语调柔和而轻缓,不紧不慢,而后,她抬起手臂,去抚摸学生毛茸茸的脑袋,硬硬的头发根,就像他小时候,在鼓励他,在安慰他一样,和蔼可亲,「嗯……孩子,其实老师这次来,是想……想和你说……」

  「老师,你不用说了,我知道,老师想说什么,这里面都是那些照片,其余的备份,网盘里的,我都删除了,老师,你拿走吧,自己销毁吧,老师,我知道的,你已经对不起我任纯哥了,所以根本不可能不再去管他,不要他,对不对?所以……所以咱们也就不能在一起了,你今天来,其实就是想跟我告别的,对不对?老师,我理解您!我也……我也真的好爱您!」声音悲怆而苍凉,透着无奈和无力,对现实无力挽回的苍凉感,之后,年轻人就拿起手机,递给老师。

  关于那些人,那些光怪陆离的事,他是一点都不愿意去回想,觉得可怕,不寒而栗,给钱?他愿意,破财免灾,未尝不可。

  这几天,哪儿都去不了,躺在床上,他一个人思考了很多,他累了,也怕了,身心俱疲,那天是第一次,就已然成为了他的梦魇,挥之不去,就连睡觉,都会突然惊醒,而后就是一身冷汗,气喘吁吁,他想,或许放过他人一马,可能也是对自己的救赎,是一种最好的解脱方式,求个心安。

  只是可惜,他明白得太晚,幡然醒悟了,却已太迟。

  最终,因为他,都是他,害人害己,损伤惨重。

  「孩子,老师说过的,我不怪你,你就是年轻不懂事,爱冲动,也是,太喜欢老师了,老师就是一开始接受不了,这是老师的心里话。」身体前倾,就缓缓地搂过这个年轻人的脑袋,柳忆蓉轻轻地将学生搂在自己怀里,母亲一般,「孩子,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的,一定还要更好,你知道吗?老师是真的希望你能好,这是老师对你唯一的期望,老师的好孩子!」

  一个拥抱,冰释前嫌。

  一个拥抱,恩怨两消。

  至少,柳忆蓉希望是这样的,她也认为,会是这样,这从她刚刚将手机里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全部删除,让所有儿子不干净的数据在顷刻间都荡然无存,化为乌有就可以确定,安然而放心,踏踏实实。

  儿子,他们母子,在将来,一定能是更好,更加相爱,密不可分。

  这是她走出了压抑的医院大楼,呼吸着户外的干净新鲜的空气,所下的结论,她只感觉,心情是格外的爽朗,就如天空,是万里无云的透亮,心情愉悦。

  然后,带着这份好心情,她举步走出医院,去了另一个地方,去见儿子。

  咖啡屋,包房里面。

  「妈,这里面是七十五万,除了安顿那对兄妹的二十五万,其余的都在这里,这是从海外账户,我妈妈一个同学那里转出来的,绝对安全,您拿好。」面对着面,宋平就把一张崭新的银行卡递了过来,交给柳忆蓉。

  「儿子……」可她却是迟迟未接,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处置这笔钱,一百万的巨款啊!虽然给了那一对毫不知情的兄妹四分之一,算是买他们的远走高飞,永远在这个城市里消失,给了他们一个更好的去处,但这些钱,毕竟不是她自己靠着汗水和拼搏挣来的,她觉得自己受之有愧,无法心安理得地揣在兜里,良心惴惴。

  不过,这就是他们的游戏规则,特殊的游戏设定,若不用金钱要挟,又怎能让邵煜彻底退出,知错改进?明码实价的成本,说白了,他就是在为自己的罪孽和贪欲买单,勿怪旁人,也没有理由。

  她只是充当了一下收银员,学生真正的人生导师而已,用着现身说法的教育,和身临其境的模式,让自己的学生改邪归正,剔除邪念,只不过,是收费的,且价格昂贵。

  这么想着,如此另类地宽慰了自己一番,负罪感就减少了几分,柳忆蓉便拿起银行卡,搁进包里。

  都过去了,木已成舟的事实,又何必再去斤斤计较?

  「儿子,这半个月真是辛苦你了,那么隐秘地跟踪他和妈妈,还给我们拍照,留证据,谢谢你的话,妈妈就不跟你说了,一家人,见外!还有半个小时,你就上车了,回家了,妈妈都想你想得不行了吧?这么好的一个儿子!」抬起头,又换上了一副明媚的笑容,镜片后的双眸都是亮晶晶的色彩,充满感激和浓情,柳忆蓉又伸出手,摸了摸小儿子的脸庞,是真的喜欢,真的疼爱,发自内心,「回去告诉你妈妈和干妈,想回来,就随时回来玩,就来妈妈家住!都是咱们自己家,随随便便的,还有,转告一声你妈妈,说你哥已经不怪她了,并且……很想念你妈妈!」

  最后的机会,她还是要为儿子争取,将儿子的思念化为现实,拥抱美好,重温旧梦,实在而充实。

  既然,倪嫣她儿子什么都知晓了,还并不在意,那凭什么,还让儿子的苦苦单相思?心生所恋,却得不到?

  很不公平。

  对面,已经是空无一人了,温热热的浓黑咖啡也被一饮而尽,只有细碎的沫子还尚有余温,沉淀杯底,可过了好几分钟,这个仪表堂堂,衣着得体的女人还没有回过神,耳畔,仿佛还回响着那句话,且让她,心驰荡漾,肆意飘飞,真的是,久久不能平静。

  「嗯!我妈妈也很想我哥呢,尤其是……在和我做爱的时候,妈!我和我妈妈,也会做爱呢!」这句话,是宋平临走时说的,是宋平的悄悄话,耳语一般,伏在她耳畔,轻轻地说。

  原来,这世间居然有他们的「同类」,原来,自己的特立独行,大胆妄为,真的不是个独立体,并非是看做异类的思想,原来,会做爱的母子,真的是大有人在,而且,就在身边,就和他们是这样近距离,亲如一家!

  儿子,妈妈的好宝宝,这一回,妈妈更知道怎样去爱你了,更会主动把握,今生今世我们母子俩这份不同寻常的爱恋了。

  爱你,给予你女人的爱,妈妈觉得是堂堂正正,天经地义的情感,此生无憾。

  —中篇完,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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