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干妈不太愿意再说,也不再追问,只是心下生疑。可是干妈却言辞躲闪。
干妈有些累了,我便想道声晚安出来,只是干妈却又是拉着我的手欲言又止。
我便又回坐她身边,她慢慢靠在我身上,我便顺手搂住她肩膀,这个动作怪怪的,可是一切却又那么自然,干妈叹口气:「唉,小羽,我,」
她想了想道,「小羽。」
我应声:「嗯」,干妈又是一声叹息:「小羽,再陪我说会儿话吧。」
我答应着,轻轻抚着干妈的肩膀,却感觉她的肩膀在颤抖,在她的颤抖时,肩膀上的裙子又斜开了些,我清楚地看到了她的另一个肩膀上的血印,一条长长的血印向她的胸前伸去。
我心里一紧,轻轻用手指在按抚着她的伤处,她似乎一惊,忙又去拉裙子,我道:「妈,谁弄的?」
干妈不说话,只是轻轻地开始了啜泣,我的心很是难受,可是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干妈轻声道:「小羽,是我不好,你别再问我了。好吗?」
我心里叹了口气,却又无可奈何。
干妈凄然地叹道:「都是我命苦,是我不好。」
我不再说什么,只是默然的抱着干妈的肩膀。她偎依在我的怀里,我的感觉很是复杂。同时我也感觉自己好无力,命运似乎总是那样的无情,不可捉磨,当我一次次在命运中挣扎时,我时时会有这种无力的苍白感。
干妈也不再说什么,也慢慢停止了啜泣,我希望能给予我身边的和我亲近的人一些帮助,可是,却不能够,我能做什么?我能给予别人什么?也许什么都没有,刹那间我会有种迷茫的感觉,人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生着好,还是死了好?无奈感时时地紧逼着我的心,纵然我现在已经有了以前不曾有的金钱,算不上多,可对我还说已经很多了,可我摆脱了那种命运的戏弄感吗?没有,一点也没有,反而,却更增加了我的许多的苦痛与无奈,似乎,当我每每感觉可以去做一些事的时候,这种无奈和心里的苦痛更甚一层。
时间一分分过去,我低头一看,干妈已经睡着了,我轻轻地将她躺下,她的眼角还挂着一丝的泪花,只是嘴角向上微翘的神情似乎在梦到了一点开心的事。
她的手还是紧紧地抓住我的手,我慢慢地将她的手松开,同时也把被角向上拉了拉,给干妈盖上,我如此近距离地看着她,这是一个近四十的女人,岁月已经在她的眼角和额头留下了印痕,可是她的皮肤依然还是那样的好,她的身材丰满,所以显得会比实际的年轻要小一些,她的眼睛大大的,月儿的眼睛就和她的极象,那略显厚的嘴唇微微地张着,盯久了,会觉得她其实也是一个性感的女人,她的头发散乱在枕头上,在我将她手指松开的时候,她睁开了眼睛,看着我:「小羽,我是不是睡着了?」
我笑了一下,点点头,「妈,你累了,快睡吧。」
「嗯,那你也去睡吧。」
「嗯,那晚安。」
说完,我就准备离去,在我到门口的时候,干妈道:「小羽,」
我回头道:「妈,怎么了?」
干妈道:「我,我还不是很想睡,你再陪我说会儿话吧。」
我又一次回头坐在她身边,轻轻捉住她的手,道:「妈,你睡吧,我就坐在你身边。」
我靠在床头,干妈躺在我旁边,她闭上了眼睛,我看着她,忽然觉得心里有种极想保护她的感觉,虽然她比我大很多,可是,现在,她却显得那样的无助,那样的娇小,我的目光触及她的胸部,那突起的胸部的浑圆完全将一个成熟女人的美表露无异,薄薄的被子在干妈的几次翻身时已经褪到一边,那的大腿已经被退下的盖子露在了外面,透过有些透明的裙子我看到了干妈的内裤的颜色,一个紫色的三角若隐若现,我极力想让目光不再下移,只是却迟迟未曾离开,干妈的小腹也还平坦,不过略显丰腴的身材却将她的性感和成熟完全散发出来,我的眼神有些迷离了。
只是理智告诉我,她是我的干妈,我不能动那些念头,只是克制如同在砌高的石堆上再加石头一般,那越来越高的危险便随之增加。
我去把被子拉过来要给她盖上,我的目光又回到了她的脸上,她的眼睛闭着,似乎已经睡着了,随呼吸起伏的胸部却时时有危险的信号向我的大脑传来,只是我不能,我不能,我也闭上了眼睛,我也有些累了,靠在床头,慢慢地进入了梦中。
等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干妈已经起来了,我却躺在她的床上,我翻个身,嗅到了枕头上她的香味,我坐起来,去摸烟盒,却发觉烟还放在我的外衣口袋里,干妈这时进来了:「小羽,睡醒了没?」
我笑着点点头:「妈,你起来真早,你起来时我都不知道呢?」
干妈的脸却红了一下,一晚上的睡眠,干妈似乎换了个人一样,她的情绪很好:「小羽,那就快起来吧,我已经做好饭了。给,你的衣服。」
她把我的衣服全拿过来了。
我接过衣服,道:「妈,你今天早上可真漂亮。」
干妈的脸却越发红了:「行啦,快起来吧。我去盛饭。」
转身就出去了。
我去穿衣服的时候,才觉得哪儿有点不对,似乎昨晚我送干妈进来的时候不是穿睡衣的吧。我摇摇头,也没多想,便把衣服换好了。
推开窗户,外面的阳光洒满一屋,又是一个艳阳天,阴沉的天气终于过去了,新的一天,不就是新的希望么?…………
关于《挣扎》这个故事应该到这儿了,可能很多看官觉得没有结尾,可是,结尾是什么呢?人生哪里有结尾?到这里罢,就到这里。…………
--后记
干妈后来随我到了C城,玲姐却给我打电话说她要回深圳办理她的离婚手续,说是她决定也来C城,我当然很高兴。梁老板参加的演唱会我也参加了,他们那一队还得了一等奖呢,我为他祝福。
在我写这个文章的时候,玲姐笑我写得太露骨,我笑着解释说其实更露骨的还没写呢,我文笔不好,不会描述。玲姐笑了,说以后多努力就是了。
干妈不知道这事儿,她还是那样的温柔地照顾着家,过去的伤痛太多了,我不想让她以后受到伤害,而我,在孤寂那么多年后,也算是有了家的感觉。
再次谢谢各位捧场,在「挣扎」过后,应该还有一个「决择」的故事,挣扎——本就是没有结果的一种状态罢。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