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还是躲在那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坐在那个摊位上慢慢地喝着他的茶水,他的眼睛始终不曾离开过那扇门,可是直到现在哪里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已经快傍晚了,柯兰到现在也没有回来,不知她那里的情况怎样了,要是她再不回来的话,他都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此时他的心里也很着急。

  两辆人力三轮车驶了过来,这里的小镇主要的交通工具还是人力三轮车,价格也很便宜,所以乘坐的人还是很多的,大概也是因为习惯吧。

  小王看了看前面的那辆,发现上面坐了两个人,一个竟然便是居玉玲,他一下子警觉起来,再一看,她身边还有一个人似乎很无力地靠在了她的身上,看样子也是个女子,只是她的眼睛上包扎着厚厚的绷带,还戴着口罩,身上裹着一件灰色的披风。

  她一定是个病人,小王心里猜想着。

  后面的车上坐着的便是小根子了,他很警惕的样子,头伸出车外不停地看着后面。

  小王看着他们的车子停在了那户人家的门口,突然狠狠地骂了自己一句:笨蛋,他们是人贩子啊,刚才的那个女子,说不定又是被他们绑来的,我怎么那么糊涂。

  正想着时,便看见车上的人下来了,果然那个被蒙眼的女子是在他们两个人的夹持下进了屋,而且她的行动很不便利,腿脚都不能挪动似的。

  他越发焦急了,回头向城中的方向望着,心里急盼柯兰赶紧回来,可是足足又等了将近一个多小时,还是不见人影,他苦思冥想着该怎么办时,突然一个念头闪现在他的脑海里:会不会柯兰被他们绑架了,刚才的那个女子……看身材真有点像,那、那可如何是好。

  想到这里,他什么都顾不了了,只能用那最后的办法了。

  十分钟后他已来到当地派出所,几经解释后再协调,几个民警便和他一起将那所住宅包围了。

  民警们的出现,令屋内的所有人大吃一惊,完全对突然出现的情况没有反应,一个个惊慌失措地呆站着。

  小王什么也不顾,只是拼命地在各个房间里搜寻着,然而一无所获,他可真急了,一把揪住小根子的衣领:“说,你们刚才带来的那个女子呢,你们把她藏在了什么地方?快说。”

  小根子早已吓得脸色煞白,战战兢兢地看了看她的母亲,居玉玲也不敢出声地看着他,却没有任何表示。

  小根子没办法了,胆怯地用手指了指后面,小王立刻冲向后门,打开后门,却是一条小河,门口有台阶可以下去,而河边正停靠着一艘小船,船上的席棚被一条帘子遮挡着,船头还坐着一个中年女人。

  小王什么都不顾了,也不从台阶下,直接就在上面往小船上那么一跳便上了船,可是重心不稳,那小船摇晃着几乎将他抛入河里,船头的女人立刻觉察到了不对,乘着小王往船舱里钻的时候,转身就往岸上跑。

  刚上岸就被两个民警给扭住了,她立刻哭天抢地的大喊大叫起来:“你们不要抓我啊,这些都不是我干的……呜……呜……”

  小王掀开帘子,一眼便看见了坐在舱中的女子,此时女子身上的那件披风已经不见了,仅戴着胸罩的半裸身子被棉绳捆绑得紧紧的,唯有下身的那条裤子,和她脚上的那双鞋子便被小王认了出来,他知道自己终于没有猜错,这个被绑的女子就是柯兰,不知为什么,他突然很激动,几乎有点热泪盈眶。

  柯兰也听到了异常的响动,和小船激烈的摇晃,她正开始努力挣扎着,并尽量大声地发出“呜呜”的叫声。

  “柯兰,是你吗?”小王扑到了她的身边也大声地问道。

  柯兰带着“呜呜”声连连点着头,并把嘴凑向小王发声的地方,希望小王赶紧帮她解开绑绳。

  小王想一把扯去她嘴上的口罩,一扯之下竟然没有扯动,倒把柯兰疼得缩了一下脖子,他这才发现那口罩是绑在她的嘴上的,上下两条带子都收得很紧,一般很难随意就能扯下来。

  他小心地给她解开口罩,看到她的嘴上还封着胶布,嘴里鼓鼓的一定也被塞满了东西。

  他心里有点慌乱,抖颤着手撕下了那张封得很严密的胶布,然后掏出她嘴里塞住的一大团纱布,那纱布被抽出来时都已经湿漉漉的了,柯兰起伏着胸部使劲地呼吸着,然后低声又催促道:“快帮我把眼睛弄开……”

  “唉,好的,你别急……”小王气喘吁吁地说着,好像比柯兰的呼吸还要不畅。

  当绷带在柯兰的眼睛上被取下时,柯兰几乎就要哭了,她低头一看自己还半裸着身子,那种难以言表的羞耻感突然一齐涌上心头,泪水无声地从眼角滑落,身子扭向一边,声音脆弱地说道:“你……解开……”

  小王知道她是要他帮她解开绑绳,但又怕他看见她的身子,其实……

  很快,小王解开了那捆绑得紧紧的绳索,柯兰揉了揉被捆麻了的手臂,便自己开始解腿脚上的绑绳。

  小王看见旁边有一个包袱,便顺手解了开来,里面竟然是几件女人的衣服,他边轻声地对着那个很迷人的背影说道:“……唉,柯……这里有衣服…你……”

  还没说完,他赶紧就出去了。

  外面的天已接近黄昏,河岸两边的人家有的已点起了灯火,小王唏嘘了一会,终于深深地舒了口气。

  不过有一件事很令人不安,就是在这所屋子里,竟然没有发现凝芳和那个被一起贩卖的女子,也就是说她们的去向不明。

  审讯工作迅速展开,一开始几个人始终不开口,唯有小根子似乎还是嫩了一点,禁不住几回合的较量,便交待了。

  小王询问他,马车上带来的女人现在都哪里去了,小根子犹豫了好一会终于开口:“你们来之前半个小时就被人买走了……”

  小王一想,定是在他去派出所的那段时间里,他们把凝芳和那女子给卖了。

  “往哪走的?”他又赶紧追问道。

  “不知道……只是……只是听说他们还要坐农公车连夜赶路……”小根子吞吞吐吐地说道。

  小王迅速和柯兰以及干警们商量着,本来柯兰是主持大局的,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她只是看着小王,眼光里充满了信任和支持。

  就在这时,孙坚光进来了,他好像已经知道了下午发生的事,但并没有问候柯兰,可能是怕出现尴尬。他把自己的情况也作了一些汇报,并说出了一个重要情况:按照他的跟踪和发现,这里的人贩子带来的是一个女子,而不是两个,也就是说,凝芳可能就在这里,也可能不在这里,一开始我们就被他们布下的假象给迷惑了,以至于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在了这里,现在首先要弄清楚凝芳到底在什么地方?

  他说话很有条理,但也很谦虚,最后用眼光征求柯兰的意见。

  柯兰显然被他的说法吓了一跳,这么说来要是真的事情是这样,凝芳的命运那可就全掌握在了人贩子的手里,自己这帮人岂不全犯了大错,她这才急了,立刻和大家紧急制定了一个方案,首先先要找到刚才被卖出去的那个女子,确定她是不是凝芳,如果不是,那还要再分头寻找,时间对于他们来说可是争分夺秒,因为他们知道,要是再晚一段时间,等他们离开了山区,要是上了火车或其他的快速交通工具,再要想查找那可就更难了。

  所里正好有一辆显得很破旧的挂着地方牌照的吉普车,柯兰和小王以及所里的那个司机和一个小伙子一起沿着公路方向排查,孙坚光则和其他同志一起从其他方向搜寻,此时他的心里也和柯兰一样如火如焚,不祥一直笼罩在他的心头,恨不得立刻就能找到凝芳。

  当然他的心里更多的还是后悔和自责,他不该同意凝芳的计划让她涉险,也不该很错误地便判断凝芳被运送的方向,以至于整个行动出现了重大的错误。

  柯兰坐在汽车上神情很是紧张,略显沮丧的脸上还有着淡淡的愁容,或许此刻小王最能体会她的心情,不言不语中把一只苹果递到了她的面前。

  柯兰抬眼看了看他,他的眼睛里流露着坦然的目光,很真诚也很温柔。柯兰微笑了一下接了过来,并没有吃,只是轻轻地握在手里,缓缓地抚摸着,眼睛却从车窗外看着那已经黑茫茫的大地。

  “快看,前面有车。”司机一声惊呼。

  柯兰也已发现了前面公路上正有一辆车子在行驶,那昏暗的尾灯使人辨不出车型,但隐隐约约能看出是一辆较大的车子。

  “超过去,快!”柯兰有点激动,吩咐司机道。

  慢慢逼近了,可以看清车子,是一辆中型客车,很脏也很破的车窗,黑暗中根本看不见里面的情形。

  路很窄,费了好大劲才超越了过去,终于把那客车逼停了下来,客车司机打开车门跳了下来,嘴里骂骂咧咧对这从吉普车上下来的人刚要大声骂人,突然发现下来的是两个穿警服的人,还有两个便衣,立刻紧张得住了口。

  “检查,把车门打开,快。”小王命令道。

  “唉唉,好。”司机忙不迭地打开了车门。

  派出所的同志和小王登上了车子,能坐二十多人的车厢里客人并不多,大概也就八九个人,不过因为车内灯坏了,所以只能看到黑乎乎的人型,却辨别不出模样。

  小王掏出打火机点亮,只那么一照,他便发现了目标,就在车后座上,坐着两个男子和一个戴大口罩的女子,女子被他们紧紧地夹在中间,两个男子正神色慌张地看着上车的警察。

  小王掏出了手枪,命令那两个男子站起身,眼看着他们动作缓慢地起身,没想到突然把戴口罩的女子往小王身上一推,竟从窗户里跳了下去,小王措手不及中一把扶住了那女子,两个民警已经追了下去。

  女子很虚弱地靠在小王的身上,一丝低低的“呜呜”声从她的嗓子里发出。

  此时小王手里的打火机也掉到了地上,车厢里又是一片黑暗,他一只手搂住了女子,迅速把她带下了车,借着车灯的光亮,一把摘下了她脸上的口罩。

  果不其然,她的嘴是被胶布封住的,他又撕下胶布,看到她嘴里的布团塞得严严实实的,无怪她发出的声音几乎听不见。

  此时车子的驾驶室里涌满了乘客,都伸长了脖子在看热闹,眼见的女子被堵着嘴的模样都发出了叫声,开始议论纷纷。

  这是两个民警回来了,有些气喘地说道:“让他们跑了,他们跑得可够快的,实在追不上。”

  柯兰也登上了车,仔细地盘查了好一会,确信没发现什么,这才有些不甘地下了车,她就地把那女子带上了吉普车,在车上她解开了女子裹着身子的衣服,露出里面的捆绑,她想给她解开,却发现那绳扣都已经成了死结了,她怎么也解不开,便暂时停了手,温和地问道:“姑娘,别怕,你现在已经被解救了……嗨,好了,别哭了……我想问你个问题。”

  那女子看上去有二十多岁,长得还算可以,此时慢慢收住了哭泣,抽噎着说道:“你……问吧……”

  “你是从什么地方被……被捆绑的?”柯兰不知怎么问。

  “我……我是在上街的时候被他们骗了的,后来他们就……就把我捆住了,还不让我说话……一直蒙着我的眼睛……”

  “我是问你你是哪里的?”柯兰纠正道。

  “郑州的……这里是什么地方?”女子又问道。

  “这里是皖赣交界处,哦,昨天你是不是和另外一个女子一起被送出来的?”

  柯兰盯着她的眼睛,很想得到一份肯定的回答。

  “我……我也不知道,我的眼睛一直被他们用绷带包紧了,我什么也看不到,也不知道蒙了多少天了,刚才上车的时候他们才解开了我的眼睛……”

  柯兰有些失望,又问道:“那你们昨天是不是住过客栈?”

  “……好像是的,是坐着马车到了一个地方,不过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地方。”

  她回忆着,总算说出了一点柯兰兴奋的事。

  就这“马车”两字,柯兰便明白了眼前的这个女子就是和凝芳一起被押送的女子。看来凝芳真的不在这里,那她又会被送去哪里呢?虽然有了方向但她的心里更急了。

  对,回去再审讯一下那几个人,他们肯定没有说实话。

  柯兰招呼同事们上了车,然后迅速往回赶,她要连夜再次审讯,务必要水落石出。

  女子则因暂时解不开绑绳,还是被捆住的样子,小王正挨着她坐在那里,想为她解开,却又有些难为情,毕竟那要脱去衣衫才能解开的,而且就那好几道捆绑在胸部的绳索,都能令他束手无策。

  柯兰早已察觉了他的窘相,心里暗暗好笑,心想:看不出你还是个胆小鬼,那当初给我解的时候可没见你这样……。一想到这里,她的脸上陡然感到了发烧,只是黑暗中不易被人发现罢了。

  “哎,小王,你帮她把绳子解开吧……”柯兰轻声地对小王说道,语气是那样的温柔,竟让小王一下子不知如何是好,几乎发愣。

  “唉,好的。”他终于回过神来,看着那女子也有点不好意思。

  女子当然比他更害羞,黑暗中把头都低到了胸口。

  小王把她披着的外衣脱下,立刻眼前一片雪白,几乎让他眼花缭乱,他知道柯兰也在看着他,便咬着牙赶紧的解着那深深陷入肉中的绳索,触摸中顿感一片温香,尤其在绳索从她胸前绕过时,他的手竟然莫名其妙地触碰在她高耸的乳房上,虽然那里还带着胸罩,可是那份结实的弹性却给了他无比的震撼,血液在沸腾,脸上火辣辣的。

  女子的手依然垂着,绳索早已掉在了座位上,看来是长时间的捆绑已经麻木了她的手臂,小王索性一鼓作气,把刚才脱下的衣裳又给她穿了上去,此时不知哪里来的胆量,很利索地便在她胸口帮她扣好了扣子,那衣衫本就很紧身,绷紧的胸部自然不会不碰到他的手,柯兰看着心里突然有了一点别扭,烦乱间扭过头看向了窗外。

  赶到派出所已是很晚,柯兰连夜再次提审了居老二和居玉玲。

  小王则负责安排女子的住处,本想把她暂时安排在所里的值班室的,可是现在来了柯兰,或许等一会孙坚光也要回来,那可就没地方睡了,因此小王正在想着其它办法。

  柯兰只是让小王自己去安排,这里的事他可以暂时不管,但一定要保证女孩的安全。

  想来想去,只能带她去住旅馆了。旅馆并不远,出门几十步就有一家,小王要了两个房间,把她安排在靠走廊尽头的那一间,自己住靠外的一间。

  可是没过多久,正躺在床上想心事的小王就被敲门声给惊扰了,开门一看竟然是那女子,此时她满脸通红,低着脑袋悄声地说道:“我……我一个人害怕……想……和你,和你一起。”

  小王看见她两只手掩着衣襟并没有扣上口子,听她如此一说,实在不知给怎么办才好,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她刚刚才被解救出来,或许心里的恐惧真的还没有解除,要是真让她一个人独处,说不定会有麻烦,但要让她跟自己一起住又万万不可,那样岂不是小人作为,也玷污了警察的荣誉。

  女孩子似乎看到了他的犹豫和为难,也发现了他拒绝的意向,顿时脸色突变似乎要晕倒,小王要一看不好,赶紧把她抱住,随即便放到了自己的床上。

  女孩渐渐地清醒过来,眼看着自己就在他的面前,便挣扎着要起身离开,小王此时十分尴尬,眼看着她有些摇晃地将要出门,心中突然做了一个决定,立刻说道:“你回来躺下吧,好好休息一晚。”

  女孩惊喜地回头看着他,然后羞怯地报以一笑,这才慢慢地转身回到了床上,带着微笑安静地看着他,然后很乖巧地躺了下去。

  小王看着她那柔弱的样子,心里不觉动了恻隐之心,一番关心地询问以后,便开始了轻轻地交谈,当然小王更多地还是询问着事情的一些关键细节,他知道女孩子叫陈菲,但总不能顺利的叫出口,或许还是车上的情节让他不能忘怀。

  渐渐地陈菲越来越放松,精神也有了好转,小王觉得该让她睡觉了,便对她说道:“好了,你先睡吧,我就在地上给你站岗,呵呵,希望你睡个好觉。”

  陈菲此时眼里闪着光,很深情地看着他,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开口,然后把眼睛轻轻地闭上,算是作出了听话的样子。

  小王拿起一条毯子往地上一铺,关了灯便和衣躺了下去。

  薄薄的窗帘被风轻轻地吹起,窗外的月光开始撒落在窗前的地上,有点橙黄又有点惨白,却让人心里很淡然很宁静。

  耳边轻轻地传来陈菲的呼吸声,是那样的轻巧而和缓,可是渐渐地出现了急促,突然,一个黑影猛地从床上腾起,随即便扑向了地上的小王。

  小王猝不及防,正被那个黑影扑个正着。

  是陈菲,那个已经袒露着胸怀的陈菲,她的酥胸紧紧地压着小王的脸,那份酥香和柔温的肌肤几乎让他透不过气来,他的手在她扑入他怀中的时候就不由自主地抱紧了她,此时更是下意识地抱得更紧了。

  小王在她的怀里“呜呜”叫了几声,终于把脸挣出了她乳房的压迫,有些气喘地说道:“别……别这样……不能这样,快,快起来。”

  “我……我喜欢你,你……你要了我吧……我都给你……”陈菲此刻已经处于恍惚之中,她的嘴不停地在他的脸上搜寻着,然后又压住了他的嘴狠劲地吻他,小王哪里受过这个,立刻一股从未有过的亢奋从心底升起,那双手不由自主地便摸向了那对酥胸,酥胸在胸罩的紧扣下越发的显得鼓胀了,大手的抓握下竟是滚热滚热的发烫。

  陈菲一下坐起身,往后一扒拉便脱下了那件外衣,然后再一次地扑在他的身上:“快……快帮我解开,我好热……”

  小王的手果真伸向了她的后背,已经摸到了胸罩的背扣,只要轻轻一解便能一展她的丰满酥胸,突然一点灵光闪现在他的脑海,浑身一紧,那点本欲爆发的欲望开始消沉,陡然之间他如泄了气的皮球,不再亢奋。

  是警察的尊严和职责惊醒了他。

  他应有的权利只是保护受害者,而不是借机伤害受害者,不管是在何种情形下。

  陈菲很沮丧也很羞愧,她不言不语地坐在地上,眼里已经盈满了泪水:“……我知道我对不住你,你走吧,我不要你保护,你……你们都是冷血动物。”

  小王蹲在她面前,不敢再直视她的胸部,温言说道:“陈小姐,……我是警察,我不能做……做那样的事,很对不起……你还是睡觉吧。”

  陈菲一把抱住他的脖子,整个人又扑入了他的怀里:“我就是喜欢你,你……你真的要了我吧,要不……我以后嫁给你。”

  她哽咽着又说道:“我回去了也没人会要我了……他们一定以为我……”越说越伤心,竟然大声哭了起来。

  小王赶紧劝慰她,好一番劝导以后总算止住了哭泣。却把个小王搞得焦头烂额,内心直叹:好险好险,差点就犯了错误。

  肚子实在太饿了,从昨天到现在她几乎没有吃过什么东西,整天都被捆绑着也不让她畅快地呼吸,眼前更是漆黑一片,凝芳此时也感到了自己身体的虚弱,开始有些支持不住了,幸好一路上不是坐车就是被居老大托着行走,一旦不坐车几乎都是走在乡间小路上。

  她心里的担心越来越浓,像这样避人耳目地行走在这样比较荒僻的路上,是很难跟踪的。虽然她完全看不见,但身处旷野的感觉还是很明显的,她希望孙坚光不要出现闪失,要不然自己的命运可就无法掌握了。

  疲惫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她几乎软瘫地坐在了地上,凭感觉好像是在一间屋内,因为周围没有了自然的和风,而坐着的竟然是木板铺就得地坪。

  她好累,突然之间的坐下更使她感到浑身乏力,她微微的摇晃着开始往前倾下了身子,随后便一头伏在了地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慢慢地醒来,眼睛一睁竟然发现眼前一亮,一丝暗淡的光芒就在她的眼前闪亮着,她循着光亮转过头,是供桌上的一盏油灯在熠熠发光。

  供桌下,一位老太太正跪在一个蒲团上垂首念佛,那串深褐色的佛珠在她手里轻巧地拨弄着,喃喃细语般的念经声伴随着摇曳的灯光在幽暗的屋内回旋着。

  凝芳动了动身子想要爬起来,却发现双臂还是被反臂捆在了背后,不过不是很结实,显然在她睡着时,他们已经重新把她捆绑了,并解开了她蒙眼的绷带。

  她勉强弯腰把身子弓了起来,并用力跪起,总算可以坐着了,不过是坐在自己的脚后跟上,因为腿上依然被绑着绳索。

  老太太好像知道她已醒了,却并不理睬她,一幅漠然的样子。

  凝芳用舌头舔了舔嘴唇,想说话却还是说不出,虽然嘴里此时没有被塞住布团,可嘴上却被绑着紧紧的布带。

  她还是使劲地发着声音,那声音是如此的含混“呜呜”的一点都无法听清。

  于是她不再言语,往前挪动身子慢慢移向打开的门口,就在门口她停了下来,抬眼看着已经没有了星光的夜空,无力的依靠在门框上,这是一阵风呼地吹过,很凉带着阴气。

  要下雨了,她心里想着,雨天会不会继续赶路呢,小孙不知现在在哪里?

  一个老女人从那天井里走来,手里还端着一碗稀饭,不用说是来喂凝芳吃的。

  “你果然醒了,睡得不错吧,来,吃点东西,有了体力明天才好赶路。”

  饿了这么长的时间,总算恢复了一些精力,凝芳算是熬了许多的痛苦,此时也可以稍稍调整一下了,她明白以后还有很多的经历需要她继续支撑着,身体是一个重要的保障。

  老女人走了,老太太还在不停地念她的经。

  凝芳环顾了一下屋内,这是个古居式的老宅子,一式的砖木结构,虽然有些破败却还是很有风格的,宽敞高大完全的木地和格子窗。板没想到到了这样的人家,凝芳有些惊奇。

  天井外是很高的黑色围墙,围墙上爬满了开着红色花朵的凌霄花藤,只是在黑夜很难发现花的嫣红而已。

  天空有乌云在翻滚,时而又有闪亮在云中出现,终于雨点开始吧嗒吧嗒地滴了下来,然后便是突然之间的倾盆大雨,雨点溅在了凝芳的身上,点点的凉爽十分的惬意,她不禁闭上眼深深地呼吸着清凉的空气。

  “那要着凉的,快过来吧……”是那个老太太的声音,凝芳回头看着她,犹豫了一下便在地板上挪动着移了过去。

  灯火开始在风中紧张地摇晃着,呼啦啦的好像快要熄灭了,凝芳坐在老太太的身侧,眼光透着一种探询紧紧地盯着她。

  “你不要那样看着我……我都是快要死了的人……”她低沉地说道,声音很干涩,像从枯木里挤出来的声音。

  “呜……呜……”凝芳低声地叫着。

  “女人么生下来便是男人的……听话了才会讨男人的喜欢,懂吗?要好好的服侍男人……”

  凝芳刚才还对她又稍稍的好感,此时开始厌恶起眼前的这个老太太,本来对她吃斋念佛的样子,总觉得她的心一定会很慈软,没想到她的心里竟是如此的想法,而且还是对一个被强行剥夺了自由的女人这样说,她一定是个很封建的家长。

  她挪动身子想要离开她的身边,没想到老太太又说道:“你别想走,今晚就跟我一起睡,我来给你说说以后怎么服侍男人,坐好了……别动。”看来这个老太太的思维很敏捷,并不是她外表所显现的那份老太龙钟的样子。

  凝芳此时倒有了一种想法,想要看看这老太太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她在这些人里面又是什么脚色。

  就在这时,有人敲响了院门,然后浑身湿透的居老大回来了,他径直来到老太太的面前:“姑妈,还没睡呢?”

  “嗯,我在帮你说她呢,她好像什么都不懂……”

  “唉,姑妈,她又不是你侄媳妇,还不是帮人家弄的,你白费那个劲干什么,你还是早点睡吧,我把她带过去。”

  “你把她留着,我要跟她一块儿睡,还有点东西要给她看看,也好让她知道女人该怎么做……想起我那个时候啊……”老太太叹着气好像很感叹的样子。

  “嗨,什么宝贝那么稀罕,也让我瞧瞧吧……”居老大也来了兴趣,眼睛看了看正跪坐着的凝芳,伸手便在她扎着布带的嘴上摸了摸。

  老太太缓缓站起身,拿起拐杖有点颤巍巍地向里屋走去:“把她带上,跟我来。”

  居老大蹲下身把凝芳捆腿的绑绳解开,一把把她拉起,捏着她的胳膊就往里走,凝芳使劲甩了一下没有甩开,“呜呜”哼叫了两声趔趄着被他拖了进去。

  房间里黑黑的什么也看不见,可是老太太却能摸索着打开屋角的那口箱子,又是一阵摸索,老太太自言自语地咕哝道:“好了,找到了……”

  居老大此时已经把灯点亮,灯光摇曳中却见老太太手里拿着一件铜制的东西,借着灯光仔细一看,是两片有弧度的铜片相合而成的,后面一片较宽,前面一片成三角形而且还在中间设了铰链,那下面的一部分便可以翻折起来,翻折部分的头部有一个小扣眼,上面挂了一把小铜锁,是那种很古旧的铜锁,铜具和铜锁都泛着暗淡的的墨绿色,且铜具的里层竟然还垫着一层牛皮。

  老太太似乎有了很深的回忆,把那东西拿在手里反复地看着,然后对居老大说道:“把她的裤子都脱了吧,我现在就让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嘿嘿,你还没见过呢。”

  居老大满脸狐疑地看了看有些得意的老太太,回身便把凝芳拖到了怀里,凝芳看见那东西便感觉到那肯定不是什么吉祥的物件,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已经袭上了她的心头,此刻居老大把她抱入怀中,正要扯她的裤子,她哪里肯依,便拼命地挣扎,无奈被捆住的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那条裤子被他扯破了以后便三两下就脱了下来。

  一条窄小的白色三角裤就套在她的臀部,裤头里露出缠绕住阴部的绷带,这两天中凝芳只被允许解过两次手,其余的时间她的下体一直是被裹紧的。

  居老大一只手按住了已经被按在地上的凝芳,一只手使劲地扯下了她的内裤,然后看着老太太。

  凝芳俯身趴在地上,扭头看见老太太把那玩意已经一分为二,然后对居老大说道:“来。给她戴上,这个放后面,这片扣在前面……”原来这个铜制的玩意竟然跟女用内裤一样,但却是用来锁女人的阴部的,凝芳此时才明白过来,立刻急得又是一阵使劲的挣扎。

  居老大也明白了,其实一开始他就有了模糊的想法,果然不错,真被他猜到了。

  他狠狠地在凝芳的脸上扇了两巴掌,只打的凝芳眼冒金星,呼吸急促地更是大声“呜呜”直叫,居老大又点火了,也不言语,一把拉住她嘴上的布带,扯了几下就扯到了脖子上,凝芳乘着被松开了嘴的机会,大声地怒喝道:“放开我,你放开我,你想干什么……我不要……”

  “我让你叫……臭丫头,找死。”居老大已经拿起一团布狠狠地往她嘴里塞去,凝防扭不过他,终于张开了嘴任他把嘴堵得严严实实,一大团的布塞满了整个口腔,只有少许的部分露在嘴外,居老大一把将她拉了起来,随手操起了地上的一根细细的小竹棒,扬起手便往她身上抽去。

  第一下便狠狠地抽在了她的屁股上,疼得她原地小跳了一下,眼泪几乎要掉下来。

  凝芳含着那塞紧了的布团,发出的“呜呜”声简直很低很低,眼里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那点倔强,随之而来的是委屈和惊慌。

  她带着乞求可怜地看着居老大,眼光始终盯着那半空中的竹棒,开始频频地摇头。

  “怕打是不是?那你听不听话?”居老大的样子真得很凶。

  凝芳“呜呜”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她的神志开始模糊起来,此刻她的心里已经不存在什么任务和职责,她只知道自己将要遭受某种痛苦和折磨,她要避免这样的折磨,这么些天以来,她已经受够了,唯一希望的是赶紧结束这样的生活,所以她愿意屈服而且也只能屈服,也愿意承受可以承受的折磨。

  居老大在老太太的指导下,把那两片铜制的玩意戴在了凝芳的臀部,不知是巧合还是那时的女性都有那样丰腴的臀部,这件玩意好像定制的一样,正好完全扣合了凝芳的阴部,并严丝合缝地扣紧了,因本来她的下体就包裹着绷带,所以那东西就更加紧密地贴附者,密密地控制着,并在蜜穴处用那小锁锁上了。

  铜具很窄小,比她的三角裤还要窄,小锁晃荡着轻轻地击打在铜片上,发出有些沉闷的声响。

  居老大弯着腰仔细地看着,还不时“啧啧”地称赞着:“我说姑妈,这玩意你从哪弄来的?我怎么没见过?还真不错,这样她就跑不了了。”

  “哼,你小子怎么会见过,又有多少女人见过了?”老太太显然很得意。

  凝防扭动着臀部,想要减轻那里很强烈的束缚感,眼里开始有了泪水,她知道自己的坚强在此刻已经被摧毁了,但还在坚持,或许那只是很勉强的行为。

  “小子,你知道你姑妈年轻的时候是干什么的吗?”老太太自豪地仰了仰脖子,眯缝着那对小眼睛看了看居老大,见他有些惊讶的样子又继续说道:“告诉你也不会相信,哼哼,这方圆几百里那时候谁要想娶个媳妇什么的,可都要看我的眼色。怎么不信?那时咱这里一直就很穷,灾呀荒呀的特别多,男人们啊都娶不上媳妇,没法子,急啦,干什么的都有。我呢那时跟了个吃黑饭的,嗨,就是土匪,他手下还有好几个弟兄。没事的时候呢,总会想些法子到那外乡,找一户有钱的人家,把他们家里的千金或公子给绑了,然后便开了赎票,就等着收钱啦。

  呵呵,告诉你,我和那死鬼后来就靠这倒还积攒了些钱,再后来,我们的名气大了,人家可就防着了,生意越来越难做,还是我想了个主意,从此以后我们专做贩人的活,只要能看得上的女孩子,能绑上的就绑上,能骗走的就骗走,反正到了路上也统统都绑了,不过绑来的女孩子可都是外乡的,咱也记住那句话:兔子不吃窝边草。”

  老太太喘了喘,居老大则把凝芳拉到床边,让她在床沿上坐下,自己点上烟然后又动手捆绑凝芳的大腿。

  “可是啊,有时候绑来的女孩还没到买主的手里,就被他手下的弟兄给糟蹋了,这就卖不出价钱了,有些还寻死觅活的真是麻烦,那时解放军到处都在剿匪,我们都没地方躲,人也没地方绑了,没办法,后来还是我那死鬼叫别人给想了个主意,说只要把绑来的小妞给她套上个套,不让弟兄们在半路胡搞,这样不就可以卖高价了吗?于是啊,就找了一些乡里的老家伙,让他们想办法给打造了一副阴锁,就是现在她身上的那个东西,不瞒你说吧,这件东西那个时候我那死鬼也常常给我戴上,说是好玩的很,到把我给折腾得半死,他却开心得不得了……唉,都过去了那么多年了……我一直好好藏着,可是已经不能再用了……”老太太深深地叹着气,微微闭上了眼睛,双手撮动着开始又捻起了那串佛珠。

  “没想到姑妈还是扛过枪上过山的的,我说这老屋子怎么会这么老呢,原来都是姑妈年轻的时候抢来的……”

  凝防拧了拧眉头,因为居老大在她腿上的绑绳收得太紧了,弄得她很疼,却不敢再有抗拒的意思。

  他站起身,摸了摸她的嘴,把她脖子上垂着的布带重新打开再绕到她的嘴上,缠了两圈后在脑后收紧打结。

  “好咯。姑妈你也该睡觉了,我先把她带走了,她在这里你管不住她,还是我看着她吧。”说完把凝芳往肩上一扛,就往外走,身后传来老太太的埋怨声:“这小子,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拐进自己的房间,还没把凝芳放下来,黑暗中便有人一把抱住了他的腰,居老大心中一喜,知道是他姑妈的干女儿水萍,好久没有和她温存了,刚才也没有看见她,想不到她竟然躲在这里。

  什么都不管了,他把凝芳往地板上一放,回身便一把紧紧地抱住了水萍……

  雨下的很大,哗哗地便在天井中积了一个水潭,屋檐成了雨帘,却挡不住秋来的凉意,凝芳就在秋夜的无奈中伴随着那忍不住的呻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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