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虽还没有过半,人们过节的心情依然还是热腾腾的,然而,天就开始又变了,灰暗的天空夹杂着凛冽的寒风,让人感到格外的寒冷。

  凌晨,李凝芳便匆匆地赶到了萧县。离开县城刚进入当地派出所的大门,那里就已经有几个民警在等候着她。

  凝芳是前天中午接到了萧县公安分局的电话,说当地派出所在钱旺村的后山上,发现了三具尸体,其中一个已被村民们确认,就是失踪的钱世才。至于细节,请她立刻赶往他们那里,以便共同把事情查清楚,所以她和同事小孙,开着车连夜往萧县赶了过来。

  路上她就给当地民政局打了个电话,希望能让赵志平继续协助他们的工作,很巧他就在局里,于是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欢欣便又尽情地绽放在了两人的脸上。

  当他们来到案发现场时,林中那荒芜的木屋,已经被警察用绳索围了起来,经过再一次的询问和勘察,凝芳决定回到村里再做一些暗访,不过鉴于上一次的事情,她必须悄悄的进入村子,先和村长取得联系,然后才能采取行动。

  ……

  又是正月十五闹元宵的时候了,山里有些村子也会联合起来搞一些舞龙灯的助兴节目,因此十几里外的谢村,今年就准备自发的搞一个大型的舞龙灯闹元宵,别看山里很闭塞,像这种消息还是传得很快的。所以天还没黑,村里的人便三三两两地开始结伴往谢村而去。

  天气不是很好,阴沉沉的比较灰暗,不过今天的风不是很大,俗话说,冷就冷在风里,所以赶路的人还是觉得天气很不错。

  路上的人很多,大都是一家老小一起,嘻嘻哈哈的赶去看热闹。大奎和柱子、山妮以及村里的两个好伙伴,也是一路说笑着,跟随着其他人一起走在前往谢村的路上。

  午饭后,大奎就在考虑是否带素云一起去,但经不住他婶婶的劝阻,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他婶婶当然便自告奋勇的留下来看护着素云,素云则依然被关在大奎的屋里。

  他本来想仍然把她藏在后院的小屋里,但一想晚上比较冷,还是把她放在房间里好一些,毕竟还有婶婶在照看着。

  才下午三点多钟,他就早早的把素云放到床上,脱去她的裤子,先让她坐在被窝里,然后端来饭菜喂她吃饱了肚子,却并不急着堵上她的嘴。他兴冲冲的把大门关上闩好,这才笑嘻嘻的一蹦上床,隔着被子往她腿上一坐,那双手早已摸上了她的脸,轻轻的交互揉着:“今天我要出去玩,会很晚回家,晚饭时我婶婶会来照顾你,你呀在家好好呆着,别胡闹。”

  素云看着他,眼里流露着期望:“能带我一起去吗?别让我一个人在家啊,我好久没有出去了,我不会……”

  “别说了,今天肯定不行,要是再和上次那样,那不烦死啦。”大奎立即打断她的话,他想起上次去集镇上的那次事情,心里一直在后悔,虽然最后素云还是被他追了回来,但也差点要了他的命,现在他可不愿再重蹈覆辙。

  素云还在央求着,几乎是温情脉脉的说道:“大哥,你就让我去吧,就这一次了,好吗?”其实她心里一直在盘算着,能否再次找到逃跑的机会,虽然几经绝望,但还不想放弃任何努力。

  她的眼睛始终盯着刘大奎,能从她眼睛里看到摄人的灼热火焰,那份清纯会让你心跳不已。

  大奎有点动摇了,犹豫了好一会,便又温言温语道:“好了,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拿过旁边的那团布团,欲往她嘴里塞去,素云一见连忙摇着头喃喃道:“别再堵了,我不去了,好吗?”看那样子满脸的失望,真是人见人怜。

  此时的刘大奎,已经被素云勾起了欲火,脸上开始泛起了红晕,他把布团往旁边一放,声音有点控制不住的说道:“唉,你也别怪我,我也是为你好,要是再出点什么事,我会发疯的,我真的很喜欢你,你、你现在就陪陪我吧。”

  话音刚落,便火急火燎地三把两把扒开素云的棉衣,扯开里面的棉背心,看着内衣下被紧紧捆绑着的鼓鼓囊囊的胸部,嘴里的呼气便渐渐的越来越粗重。

  他把一只手伸进她的内衣里,狠狠的捏住她的乳房,那大大的手掌,隔着那只勒得紧紧的胸罩使劲的揉着,就象从来没有摸过女人似的,把个素云疼的“嗯嗯”叫个不停,不由得身子往后一靠,几乎瘫软了似的靠在了床栏上。

  大奎猛地弯下身子,一把拉下她的乳罩,那坚挺的乳房便腾地跳了出来,他张开口一下子便咬住了乳头,使劲地吸吮着,那只手又深入被窝,探入她的阴部,那里热烘烘的有点发烫,滚滚的热流早已湿透了她丰腴的三角地带。

  素云“啊啊”地叫着,躯体在大奎的刺激下扭动着,那叫声弥漫了整个屋子,更平添了许多的淫靡。

  大奎摸索着在枕头边又找到了那团布,用手抓着按在素云的嘴上,素云使劲闭着嘴不让布团进入自己的嘴里,可是那布团又捂着她的鼻子,让她呼吸极为困难,她不得不张开嘴来以获得一丝空气,于是,大奎的手指便顺势把布团一点一点推进了她的嘴里。

  布团终于塞满了她又将发出大声呻吟的嘴,她含着布团,低头看着他疯狂的样子,嘴里只能发出含混不清的“呜呜……”呻吟声。

  大奎再也忍不住那高高挺立的阳具,被紧紧的拘束在内裤里。他面对素云跪着,急迫地解着裤带,直到那赤红的阴茎在素云的面前颤巍巍的晃动。素云也是满脸的潮红,不断地扭动着身子,眼睛不时看着大奎的脸和他膨胀的下体,一股热烈的急切的渴望蕴含在她的眼中,早已如痴如醉。

  “呜……呜……”她温柔地呻吟着,看着大奎掀开被子,露出了她的下体,然后只见他把她两腿往两边一分,粗大的阳具昂着头便要进入她的体内。

  素云期待着,很想握住那根坚硬的东西,无奈双手却被牢牢地反捆在身后,她只能闭上那双醉迷的眼睛,等待着、想象着他疯狂的侵入。

  大奎的手又按在了她的乳房上,他望着素云醉人的模样,索性又掏出了素云嘴里的布团,一把搂住她的脖颈,没等素云喘口气,便已把那阴茎一下塞进了她的嘴里,素云想反抗,却被他牢牢搂着脑袋,根本无法挣脱,于是她只能完全顺从地配合,阴茎在她的嘴里不时地抽动着,有时直达她的咽喉,让她有一种窒息欲呕的感觉。

  大奎又把她翻过身子,让她高高地翘起臀部,血红的阴茎穿过同样血红的阴唇防护着的门户,轻巧地从后面进入了她的体内,一阵强劲的抽动,更迸发了素云大声的呻吟……

  外面好象有人在喊。

  瘫软在素云身边的大亏终于慢慢恢复了体力,他匆匆穿好衣裤,看了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便仍用布团塞进素云的嘴里,这次塞得满满的,他不想给她留下喊叫的机会,那二块胶布依然把她的嘴封贴的密密实实,外面再缠绕上层层的绷带,收紧裹严,顺势也把她的眼睛一齐包扎严密,然后将她紧紧地捆绑在床栏上,下体还是被棉布塞实了,并封住胶布,大亏喜欢这样。

  素云完全放松着,任凭大奎在她脸上忙碌着,刚才那一阵狂风暴雨似的摧残,让她浑身上下酸软不已。加之每天都要被捆绑,也渐渐习惯了这样的感觉,她很顺从地配合着大奎,温顺地让大奎把她的腿脚一起牢牢地绑住,最后被子便把她完全地蒙上盖严,只留脑袋在外面。

  稍后,便听到了几声关门和锁门声,素云就知道大奎已经走了,现在只留下了她一个人,无助的待在这个静静的屋里。

  沉静了好一会,素云用鼻子深深地呼了口气,睏意开始袭来,渐渐的有点迷迷糊糊起来,“好累啊,还是睡一觉吧……”她这样想着,思绪便缓缓地迷离起来……

  大奎和他婶子很仔细地交代了几声以后,便和已经等了他好久的山妮、柱子等人一起上路了。

  风不大,天有点阴沉,那一点点很模糊的阳光,在云层里挥洒着薄薄的银辉;枯枝在地上慢慢地飞旋,一会儿又在你的脚后跟轻轻地舞动着,仿佛和人的心情一样,透着欢欣和喜悦;略略泛黄的竹林和密密的松林交相拥挤着,远远看去恰似滚滚的浪涛,在悠悠地起伏着。

  一路上,山妮好像话不多,似乎有什么心事,还是身体不好,大奎看了看也不想多问她,只是觉得她的脸色还是不错的,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不过倒是柱子很关心她,一直贴在她的身边问来问去,有时还传来一点笑声。

  谢村是个大村,离他们的村子大约有十几里路,还要翻过两个山岗,不过对山里人来说,这点路说远也不远,也就一二个多小时的时间。就在他们将要到达目的地时,山妮突然在路边的树根下捂着肚子蹲下了身子,并紧皱着眉头,嘴里还“唉哟唉哟”地叫唤着,好象很疼痛的样子。

  柱子赶紧上前,一脸的紧张,并关切地问她:“山妮,怎么啦?出什么事啦?”

  山妮一把把他扒拉开,然后慢慢站起身子,那样子显得很是虚弱,她温柔地对柱子说道:“柱子哥,你们先去吧,我肚子好疼,我想回去了。”柱子刚要说话,大奎在旁边说道:“柱子,她要是真的不舒服,你就让她回去吧,要不你陪她一起回去?”大奎巴不得山妮离开他们,他可不想和她再闹什么别扭。

  “不用了,我自己走,你们快去吧。”山妮气哼哼的一口回绝,眼睛还狠狠地瞪了大奎一眼,说完,转身便自顾自的缓缓往回走去。

  “山妮……”柱子想要送她,但又害怕她的脾气,站在那里不敢动,显得很无奈,只能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大奎叫了他几声他才黯然地跟着他们走了。

  山妮远远地站住了脚,回身见他们已经走远,脸上突然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那双小小的眼睛里充满了狡猾和诡黠,分明还带着深深的怨恨。

  看着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她把头一扭,这才加快脚步往回走去。

  回到村里,天已完全黑了,她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直奔刘大奎的家而去,还没到大奎家门口,便看到大奎婶正从那屋里出来,山妮连忙把身体隐在暗影里,眼看着大奎婶把门锁好以后匆匆而去。

  村里静悄悄的,大多的人家都出村去了,只剩一些老人还蹲在家里,却也是闭门不出,整个村子显得很没有生气,就连狗儿也难得叫唤几声。

  山妮目送大奎婶渐渐走远,轻轻咬了咬牙,一抬脚便来到大奎家的后院围墙边,看了看四下无人,就地抱过一块大石头,搁在墙脚下,不用费多少力,她便翻进了那低矮的围墙。

  果然房屋的后门并没有关紧,稍稍一用力便把门顶了开来,里面是用一把椅子撑着的,显然在知道内情的人眼里并不顶事。她屏住呼吸,轻轻掩到房间门口,侧耳听了听里面的动静,什么也没有,不过门上的那把挂锁却说明了问题,因为她用手摸到的那把锁分明没有锁上,只是挂着做做样子。

  摘下锁推开门,从兜里掏出火柴并划亮,一眼便看见了床上坐着的素云,只是她被紧紧捆绑着,脸上蒙着绷带,而且嘴里一定塞着布团,看样子她好像没有睡着,很平静的样子一动不动。

  山妮点上灯,先用力摇了摇素云,素云本能地动了一下,然后侧着头在倾听什么,她在猜想着是不是大奎回来了。

  山妮眼睛四下一扫,便找到了素云的裤子,于是掀开她身上的被子,解开捆绑她腿脚的棉绳,匆匆的帮她穿好裤子,再套上她的棉鞋,然后解开将她捆在床栏上的绳索,把她搀下地。

  素云静静地站着,她不知道面前的是谁,除了大奎和他婶子以外,还没有人接近过她,所以她感到眼前的这个人很陌生,不过凭接触感觉好像是个女人。

  那人给她裹上了棉衣,并在外面还缠上了好几圈绳索,都紧绑在她的乳下和腰间。

  素云很想问问她到底是谁,想把她怎样,毕竟她心里有点害怕。

  然而,她用力发出的“呜呜”声,被嘴里的布团和绑着的绷带严严地堵住了,换来的是脖子上被狠狠地拧了一把,疼得她浑身颤抖了一下。

  山妮看着眼前的素云,心里好像还不解恨,又想再拧几把,不过顿了顿还是忍住了。她取过桌上的头巾,包住素云的头,然后拉着拴在她身上的绳索,牵着她向屋外走去。

  素云趔趄着被她牵着,又怎能注意到脚下的门槛,一不小心竟被绊了一个跟斗,眼看着就要摔倒,山妮却用肩膀把她顶住了,但也让素云的心“咚咚”地跳了好一会。

  山妮嘴角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很明显那是她故意的恶作剧。

  大门是从外面锁上的,当然无法打开,不过山妮有办法。

  原来这乡下的房屋,大门都是老式的两扇合拢式的,每一扇的上下都有门臼,只要把那门从底下稍稍抬起,便可以让门脚脱离门臼,这样门就会很轻易地被卸下了。

  山妮用的就是这个办法,出去以后,再用老办法把门上好,幸好又是在天黑以后,而且村里又没有人,但山妮还是很小心,乘着夜色,迅速拉住绳索,牵着素云隐入黑暗中。

  当然她不敢把素云带回家,但她心中早已有了主意,并且已经盘算了很久。

  她一刻不停地把素云带出了村,一路上素云趔趔趄趄地跟着她,时不时地还要被她拧两下。

  两个人艰难地翻过了一座山以后,山妮终于解开了素云眼睛上的绷带,然后歪着脑袋定定地看着素云,眼睛一眨一眨的颇带挑衅。

  素云这才稍稍看清眼前的人是谁,心里不禁有点害怕,又有点欣慰;害怕的是山妮会暗里整她,欣慰的是她可能会救她脱离这个地方。

  果然,当她急切地对着山妮想要表示的时候,山妮对她笑了笑,食指在嘴唇上一竖,只轻轻说了一句话:“嘘――别问了,我现在就送你回家。”然后便攥紧了绳头,拉着素云继续沿着黑暗的山间小路,向着素云不知道的方向行进。

  素云自是暗中高兴,虽然还被紧紧捆绑着,又被她用绳索牵着,但内心还是很感激她的,毕竟可以逃离刘大奎的掌握了,或许从此以后就可以回到自己的家,见到自己久违的父母了。

  好不容易翻过了两座上,眼看着又到了一个小村庄,刚进入村子,素云便蓦然觉得这个村子很眼熟,再走过几户人家,她猛然恐慌起来,心里的惊怕愈来愈烈,似乎有点明白山妮的用意了。

  她开始反抗,身子往后犟着,不让山妮拖动,山妮回头脸一唬,便从兜里掏出了一把刀子,就在素云的眼前晃动着:“怎么啦,走啊,你不是要回家吗?你要再不走,我就割花了你的脸。”

  素云心里的恐惧越来越深,无奈地只能再跟着她往前走,终于在一户人家门口停了下来,素云仰脸看着那眼熟的房屋,心里完全崩溃了,不是别家,正是那王庄的老王头家。

  原来山妮竟把素云又送回了前山的王庄。

  素云此时完全明白了山妮的用意,她害怕的“扑通”一声跪在了她的面前,仰着脸使劲摇着头哀求地看着她,眼睛里缓缓地流着眼泪。

  山妮不理会她,拿起刀子顶着素云的下巴,逼着她站了起来,将她逼到了老王家的屋檐下,看见那门口的一根撑着廊檐的木柱,便把素云拉了过去,让她靠着那柱子,用绳索将她紧紧地捆在那柱子上。

  此时的素云已经是泪流满面,根本没有反抗的勇气,任凭她把她拴得牢牢的,那绳索从肩膀一直捆到了脚踝。

  完事后,山妮对她笑了笑,伏在她耳边悄声说道:“好了,你呀,总算回到了你的婆家,这里才是你真正的家,以后就在这里享清福吧!唉呀,我说,你可得谢谢我哦,是我把你救出来的,嘻嘻。”

  素云痛苦地对她摇着头,“呜呜……”的央求着,山妮不再理她,径直拍响了老王头的大门,“嘭嘭”的敲门声在夜里显得是那么的响亮。

  山妮又在她耳边咬着牙说道:“从今以后你要是再回到我们刘庄,我就宰了你。”

  然后迅速躲到很远的地方观察着。

  看来村里的人也不多,大概也都到外村去看热闹了,所以那么响的敲门声,竟然没有人反应。

  就在这时,老王头家的大门打开了,一个男子的脑袋伸出了门外,一眼便看见了柱子上的素云,然后拉紧披在身上的衣服,有点奇怪地站到了素云的面前,接着不知是兴奋还是惊讶的,他竟然“娘啊”地大叫了一声跑进了屋里,不一会,他和一个女人又一起出来,女人仔细看了看周围,便和男子一起解开绳索,把素云架进了屋里。

  山妮舒了口气,欣慰地笑了,直到看着他们关紧大门,这才转身向着来路飞奔而去。

  女人迅速和她儿子二娃一起,把素云架到了楼上,二娃开心的直叫:“娘,这是我的媳妇,她又回来了哦,我要,我要。”

  “别急,儿子,她是你媳妇,可是还不知道是谁把她送回来的,要是后山的人,那就有麻烦,你爹又不在家,这事咱还得好好想一想,啊,乖,你先去把门看住了,我再想想是怎么回事。”

  二娃似乎有点不愿意,噘着嘴一步一回头地慢慢下楼而去。

  素云看着眼前的女人,知道自己又落入了她的手里,又将和她的傻儿子一起同床异梦,心里的那个苦无法说出口。

  女人把素云放倒在床上,找来绳索把素云的腿脚先捆住,这才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眼前一直盯着她看的素云。

  思量了一会,她解开了素云嘴上的绷带,撕下胶布,把她嘴里湿漉漉的棉布抽了出来。

  素云看着她,却不敢说话,心里战战兢兢的很是害怕。

  “唉,你瘦了,还黑了好多。”女人突然感叹地说道,脸上很是怜惜。

  “告诉我是谁把你送来的?”女人又问道,见素云害怕的样子,又补充了一句:“别怕,我不会骂你,只要你好好听话。”

  素云这才稍稍安了安心,便把事情说了一下。

  女人舒了口气,仿佛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她连忙让二娃打来热水,忙不迭的给素云洗了洗脸和脚,接着,又把素云的衣裤都脱了,只剩下内衣。

  她让素云躺下,掀开内衣看了看里面的捆绑,并用手试了试,觉得绑的还不错,满意地嘀咕了一声:“嗯,就这样吧。”然后把她下体的绷带都解了开来,当然堵着阴道的棉团也被抽了出来,那上面热烘烘的还在冒着热气呢。

  素云别过脸,通红的脸上满是羞涩。

  女人在床头的竹篮里,抽出一条很长的白布带,在素云的大腿上开始捆绑,一直缠到脚踝,绑得紧紧的。然后给她盖上被子,看了看后,又在竹篮里寻找着什么。

  找了一会没有找到,便撩起了自己的衣襟,把手伸进胸部,一把扯下自己的白布文胸,揉成一团后往素云的嘴里塞去,素云闭着眼睛,很是无奈地张着嘴,任由女人很仔细地把文胸一点一点地塞进了她的嘴里,塞完后还用手捏了捏素云的腮帮子,看看是否已经塞满。

  然后,又找来一块布撕下一长条,压住素云的嘴唇,很紧密的绑住她的嘴,不让她吐出嘴里的东西。

  完事后,她那中年女人苍老的脸上,浮现出了少有的笑容,她就带着这样的微笑下楼而去,脚步是那样的轻快。

  素云木然地躺在床上,桌上那盏小油灯,正轻微地闪动着红红的火苗,被映红了的小小阁楼,透着淡淡的温暖,第一次被带到这里的景象,又一幕一幕地浮现在她的脑海,那种凄凄的无奈已经变成了一股深深的绝望。

  二娃还是那样的兴奋,一直站在大门口,守着已经关得紧紧的大门,憨憨的笑脸上尽是憋不住的喜悦。

  女人轻声道:“二娃,快上楼去,自己好好的睡吧,别把她弄疼了,要是不行就叫娘,听见了吗?”

  “唉,好哦,娘,我要和我媳妇睡觉咯!”那傻傻的笑容充满了幸福,瞧在女人的眼里,颇有点心酸,只是挂在嘴角的却是淡淡的笑意,就在这一刻起,她的心里已经坚定了一个信念:绝不能再让她的儿媳离开她的儿子。

  ……

  前旺村的工作,在明里和暗里同时进行着。

  通过几番的思想工作,终于从村长处了解到,和阿才关系较好且过从较密的便是钱小波,于是经过周密的商量,决定由村长去把小波带进村长的家中,然后再进行询问。

  事情正如想象的一样很顺利,当小波踏进村长家看见凝芳时,他的脸立刻就变得犹如死灰一般,眼里流露着惊恐,两腿开始微微颤抖着。

  “来吧,请坐。”民警小王指着旁边的一张椅子对他说道。

  小波看着面前的这些人,很紧张地把屁股稍稍挨着一点凳面,勉强地算是坐下了,可是腿却越抖越厉害了,脸上一片煞白。

  小王放缓了口气:“别紧张,是这样的,你的事我们都已经掌握了,我们现在只是想证实一些问题,你只要配合了也就没事了。”

  “唉,我、我说、我说……”小波还是很紧张,连舌头都有点控制不住了。

  “好,那你说吧。”

  “我、我没有杀、杀人,那不是我干的,你们放了我吧,求求你们了!呜呜……”说着,他竟然哭了起来。

  小王厉喝了一声:“哭什么,把事情都说了不就什么都解决了吗?”他唬着脸,着实有点看不起他。

  小波被他一吓,立马打住了哭,战战兢兢的说道:“我那媳妇……我本来不、不要的,是阿才他硬要给我,我才花了一千块钱买的……警察同志,我真的没有去绑人,不信你可以问问村长。”他心里只想赶紧脱身,而且村里已经传开了阿才被人杀死的消息,所以,他突然想起可以把责任推给阿才。

  接着,他就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经过都说了一遍,然后期待的眼神牢牢盯着凝芳。

  沉默了好一会,凝芳从那段被绑架的回忆中清醒过来。

  她很平和地看着他,淡淡地说道:“你想过要好好地过日子吗,你想让你的母亲每天为你提心吊胆吗?”

  小波摇了摇头,眼里又开始流泪。

  “那好,现在还有一条路你可以走,那就是把那女孩子放了,可以吗?”

  小波突然捂着脸痛苦了起来:“呜……呜……她……我喜欢她……呜呜……”

  “这只是给你一个机会,你自己看着办吧。”凝芳冷静地说道。

  哭了好一会,总算停住了,他好象下了决心一样,但还是有些不情愿地说道:“那、那好吧,不过你们不要让我娘知道,要不然她会急死的。”他满含乞求的眼光注视着凝芳。

  “这没问题,等天黑的时候,你可以找个理由把你娘领出家门,然后我们回自己进去把人带出来,剩下的事你就可以和你娘解释了,你看这样行吗?”凝芳看来早已胸有成竹。

  小波认真的听着,最后点了点头。

  凝芳走到门口,抬头看了看已经渐渐黑暗下来的天,回头对小波说道:“那你先回去吧,过一会儿我们就到,记住,这是你最好的机会,希望你能把握。”

  随后,小王便随着小波出门而去。

  稍稍准备了一下,凝芳刚要和另外的两个同志一起出门,迎面走进来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赶到的赵志平。

  一眼看见风尘仆仆的他,凝芳的心里突然升起了一股热流,眼睛里两颗晶莹的泪珠似要夺眶而出,那份殷殷的相思早已把她煎熬的夜不能寐,此时,浮现在她脸上的却是一份清甜的笑容。

  两为当地派出所的同志赶紧先出了门,悄悄地站在门外。

  赵志平平静的脸上带着微笑,但很难掩饰内心的激动。

  他大步走到凝芳的面前,镇定而包含温存的眼睛凝注在她的脸上,巡视着,慰籍着,那是久违的关怀和深深地惦念。

  “你来啦。”一声温柔的相询,一个甜蜜的眼神。

  他伸手轻轻抓住凝芳的手,紧紧地握在手里,轻轻地抚摸,缓缓的揉动。

  凝芳再也无法控制,猛地扑入了他的怀抱,一个深深的吻牢牢地印在了他的嘴上,于是多少个日夜的遥远思念,便在这一瞬间化作了永恒的心与心的紧密相映……

  小波呆呆地站在床前,木然地看着床上的杜倩。

  杜倩盘腿坐着,很是奇怪今天小波的神态,心里很是忐忑,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事。

  “你以后会记得我吗?你还会来找我吗?”他突然从嘴里冒出两句让人琢磨不透的话。

  杜倩不知他说什么,便木然地点着头“呜呜……”哼了两声。

  “唉……”小波叹了口气,往床沿上坐下,那脸就凑在杜倩的面前。杜倩眨了眨长长的睫毛,忽闪着那双大眼睛,似乎有什么问题要问他。

  小波的脸色很忧郁,他缓缓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脸,并亲吻着她被包着白布的嘴,眼里的泪水滚滚而下。杜倩一下惊呆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心里紧张极了,动都不敢能动,只是任凭他紧紧搂抱着,亲吻着。

  他的手在背后握着杜倩被密密包裹住的手掌,死死地抱紧她的身体,就这样相持着做了有好一会,然后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终于松开了拥抱,扭头就出去了。

  杜倩看着他黯然离去的背影,内心突然产生了一种淡淡的怜悯,而她早已绝望的心里隐隐中也忽然有了一些希望,并且这种感觉在慢慢的展现开来。

  凝芳他们也来到了小王隐蔽的地方,不过就一会的功夫,便见小波和他娘一起匆匆的往村长家里而去。

  凝芳和志平迅速掩近小波家,轻轻一推,果然没有锁门。

  进入屋里,凝芳直上楼上,房间里,杜倩还是那样坐着,只是她的身边已经放好了几件出外穿的衣服。

  杜倩用疑惑的眼光看着凝芳,似乎还透着些许害怕。凝芳轻声地说道:“别怕,我们是警察,是来救你的。”说着还丢给她一个轻松的微笑。

  她弯着腰解开捆住杜倩脚踝的绳索,然后把她搀下了床,解开她的衣扣想给她松绑时,却发现那些捆绑的绳索捆得很是细致,一时很难能够解开,而现在最需要的是时间。

  她不再犹豫,仍旧把衣扣扣好,并将一件棉大衣披在杜倩的身上,迅速把她带下了楼。

  细心的赵志平又取来一条头巾包住杜倩的脑袋,以免被村里人认出来,他本想把她嘴上堵着的东西解下,但看见包嘴的白布下似乎还有胶布封贴着,要是解的话会很费事,不如把她带离村子再说。

  事情很顺利,乘着夜色,他们成功地悄悄离开了村子。

  凝芳的心里却并不平静,她知道还有更为艰巨的任务在等着她,刘大奎还没有被抓住,肖素云仍然没有被救出……

  她望着黑沉沉的夜幕,心里的那份焦急也越来越深。

  赵志平紧紧握着她冰凉的小手,很想把一身的火热和力量传递给她。

  野风骤起,忽喇喇的席卷着大地,鬼魅般的夜空霎那之间云啸雾吼……

  黑夜里,两个人的心贴得更紧了、更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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