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芳有些累,心里的很多头绪都乱成一团,今天的心情实在很不好,就连老天也不怎么配合,蒙蒙的细雨密密的飘飘洒洒起来,落在脸上还是有些凉凉的。

  隔壁土豆奶奶的屋子已经没有了灯火,估计已经早早地睡了,凝芳悄悄地推开自己的屋门,屋里的黑暗和屋外没什么两样,只是回到了屋内,心情又是别样的烦愁,似乎昨天的情景还在眼前,柯兰那既调皮又任性的样子,总在她眼前挥之不去。

  战友情和姐妹情此时交替着在她心里煎熬着,就在把门掩上的那一刻,她仰望着灰蒙蒙的夜空,希望明天能给她一个惊喜的结果。

  就在她翻来覆去难以入眠的时候,门却被悄悄地敲响了,一个声音很低声地问道:“姑娘,睡了吗?”

  凝芳翻身爬起,应声答道:“还没呢,谁啊?有什么事吗?”

  “是我,嗯……能把门打开吗?”凝芳听声音觉得是个年纪稍大的女人声音,便把门打开了。

  果然门外站着一个老太太,老太太大概怕被人听见似的,把身子挪进了屋里,悄声地对凝芳道:“姑娘,你可是要找你的同伴?”

  凝芳心里一动,看了看她,然后点了点头道:“是啊,大娘,你知道她的消息?”

  “唉,不是我知道,是我家老头子知道,他让我来告诉你,要想知道你同伴的事,可以去找他,嗨,他也是在村长家门口看见你和村长说话,说你挺可怜的,把一个同伴给弄丢了,刚好他也看见了什么事,便让我来找你,只是怕别人看见,以后会惹出什么事来,才让我悄悄地告诉你。”老太婆神秘地说着,眼睛却一刻不停地在凝芳的脸上扫来扫去,好像有些很惋惜的样子。

  凝芳没在意老太的脸色,倒是她的话让凝芳心中一喜,赶紧说道:“是吗,大娘,那你现在能带我去见大爷吗?”

  “瞧姑娘急得,我就是给你报信带你去的,来,跟我走。”老太说着话就出了屋子,凝芳赶紧披上衣裳跟着就出来了。

  此时凝芳心里倒没有什么戒心,心想一个老太太怕惹事,又好心地悄悄来告诉她消息,这种情况下心存感激还来不及呢,更多的心事还是担心这消息的好坏,内心希望着是个好消息。

  老太太的家就在村长家隔壁,老太太开门时还做着手势让凝芳不要发出声响,凝芳自然照办,跟随着她静悄悄地进入了院子,老太婆把大门关上,领着凝芳来到那东头的一间屋门前,轻轻地敲了敲门:“老头子……来了。”

  里面一个模糊的声音答道:“哦……”

  老太婆把门推开一条缝,回身就对凝芳说:“姑娘进去吧,我家老头子在等你呢。”拉住凝芳的手就把她往里面推。

  凝芳一踏进屋子,漆黑的屋内让她什么也看不见,才叫了一句:“大爷……”

  黑暗中便有一股风突然窜向她的身边,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身子已被人抱住,随后那门便在她身后关上了,是那老太太在屋外把门拉上并反锁了。

  凝芳立刻觉得不对,本能的反映和职业的特性,让她迅速判断出她正处在危险之中,身子虽然被人死死抱住,可腿脚还能活动,眼前似乎又有人扑了上来,她毫不犹豫地抬起腿来就向前方踢去。

  一声压抑着的呼叫声:“哎哟……妈的……”那人似乎被踢中了什么地方,但却并不放弃扑上来,一下子就抱住了凝芳的下身,凝芳使劲地想要挣脱出身子,可那抱住她上身的人似乎浑身都是力量,任凭她怎么扭动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她的臂膀就被他死死地和身子抱在了一起。

  几番用力,凝芳和抱着她的人都倒在了地上。

  凝芳知道危险已经降临,大声地喝道:“放开我……放开……呜……呜……”

  一只手猛地捂住了她的嘴,声音被压抑住了。

  很快地,便有一个女子的声音,低声而又急切地说道:“快拿手电筒来,对,照着她的脸……”

  一道手电光很直接地就照射在凝芳的脸上,凝方被晃的眼睛发花,却看不清面前的人影,随后一只手居然拿着一条白毛巾伸向她的嘴,那捂住她嘴的手便放了开来。

  “放……呜……呜……”才喊了一个子,那毛巾便狠狠地塞进了她嘴里,她心里的那个着急,人又使劲地拼命挣扎起来,两个死死抱住她的男人就象压着一头牛一样,把她的身子牢牢地控制在地上。

  “把灯点上……快”还是那个女子的声音。

  一盏煤油灯点亮了起来,并被一个老头端着,凑到了凝芳的身前。

  随后,凝芳觉得有人在用绳索紧紧地捆绑着自己的腿脚,脚踝被捆得有些生疼,绳索一直缠绕到了她的大腿根部,动手捆绑的人似乎很用力,都能听见他粗重的喘息声。

  腿脚被绑,凝芳知道自己已经基本上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仅凭两只手是无法抗衡面前的四男一女的,况且身子还被他们抱紧了压在地上呢。

  一条绳索在她面前的灯火中晃来晃去,凝芳扭过脸看见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在整理着手里有些凌乱的绳索,估计那些绳索就是他刚才在捆绑她的腿脚时弄乱的。

  同样也是三十多岁的女子,已经在凝芳背后捏住了凝芳的两手腕,并交叠在一起,绳索便牢牢地将手腕捆了起来。

  那抱紧凝芳身子的男人,看样子有四十多岁,这时把手松了开来,爬起身来时,也不忘重重地呼吸了一下,刚才他着实也费了很大的劲,此刻看着地上横躺着的凝芳,算是心里的石头落下了,他看了看老太说道:“娘,好了,没事了,那我先回去了?”

  那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却叫住了他:“别忙,还要麻烦你给我找一个牲口来,不知你家有没有?”

  老头一听,忙着摇头:“我家哪里有什么牲口,再说了这天黑黑的,去哪里找?”

  另外一个男子,大概是老太的小儿子,说道:“爹,那小石头家有一头驴子,就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借?”他又回头看着那三十多岁的男人,问道:“你要牲口干什么?”

  男人笑着用手指了指地上的凝芳说道:“我得把她运走啊,你不能让我一路上一直扛着她出山吧?”

  老太这事赶紧催着她小儿子:“快去问问看,小石头愿不愿意先借给我们,哦,要用几天哪?”她也问起了男人。

  “嗯,顶多半个月就回来还给他,到时候我还得给你们驼一个媳妇回来,是不是?”男人嘻笑着说道。小儿子这才赶紧出去,毕竟这事关系到他自己,他心里也上紧着呢。

  凝芳又在地上挣扎起来,他们的对话自然都听在耳朵里,也明白了那一男一女可能也是人贩子,只是不知道要把自己带往何处,与其被他们贩卖,还不如再作一次挣扎,虽然知道成功的机会很茫然,但总不能坐以待毙。

  嘴里的毛巾塞得太严实了,让她大张着嘴呼吸都不能顺畅,可男子并没有这样就放心了,他把凝芳扶着坐在了地上,让老太拿来一块湿毛巾,给凝芳擦了擦脸上的灰土,那女子早已解开了一个包袱,从里面拿出了一些纱布,并叠好后递给了男子。

  老头还是端着油灯在旁边给他们照明,大儿子就蹲在门口抽起了烟。

  男子把纱布敷在凝芳的眼睛上,用胶布贴牢,凝芳使劲甩着脑袋,老太太便用手扶住了不让她甩动。

  凝芳只觉得眼睛上的纱布贴得紧紧的,纱布很厚实,几乎没有光线可以透入,只是从下边的缝隙中,隐约有一丝光亮稍稍的渗透进来,但随后便被一条窄窄的黑绸布密密地绑紧包扎住了。

  此时,老太的小儿子回来了,脸上很高兴的样子,不用问,一定是借到了那头驴子,男子便对他们弟兄两个说道:“还得麻烦你们给我做一个东西。”说着话,便把他们弟兄带到了院子里,就在那头驴子身上比划着,兄弟两人领悟的倒是很快,便到柴房里忙去了。

  “杏花……”男子回到房里叫着那女子,叫杏花的女子答应着,手里还在准备着一些物品。

  “你把着她的脑袋,我来给她堵上。”男子手里拿着一团棉布,并抽出了凝芳嘴里的毛巾,凝芳知道已经躲不过去了,反抗只会给自己增加罪受,还不如稍稍配合,兴许还能有一点舒适感,于是,也不喊叫,很顺利的便让男子把棉布塞进了自己的嘴里,男子塞得很仔细,生怕影响了凝芳的呼吸,这倒让凝芳有些哭笑不得,这些人贩子居然还蛮讲究方法的,看来也是专门干这勾当的人才会如此有心计。

  其实这些经历凝芳早就受过,也知道他们接下来该干什么,他们决不会就让她含着一团棉布上路的,虽然堵塞得很严实,但终究会给她留下机会吐出来的,这可不是干他们这行的人会犯的错误。

  果不其然,两张白胶布严密地封贴住了她的嘴,看样子这对男女都把一应用品准备得很充分,应该也是干这行多年的老手了,凝芳心里分析到。

  接着,让她弯下了腰,男子先用绳索结结实实地把她的胳膊和身子捆绑起来,并把那胸部也捆得高高地隆起着,最后再解开绑着的手腕,重新在背后贴着背部捆紧了,捆绑的如此结实紧凑,每捆一道,都能让凝芳不由自主地“呜呜”哼出声来。

  似乎一切就绪了,男子来到柴屋里,那弟兄两人看来也干得不错,一副木架子基本完工了,几个人把木架子拿到院子里,在驴子背上垫了一床破床单,然后把那架子往上面一搁,大小正合适,下面的四个脚都用横档连着,那绳索在驴子的肚子下面扎紧了,那架子便牢牢地固定住了。

  架子的上面是一块木板,靠近驴子的屁股那一面抠了一个洞,木板的两侧也各抠了一个洞,当把凝芳抱上去坐稳了的时候,那洞便起了作用了,原来是用来拴绳子的。

  凝芳背后的绑绳被一条麻绳连着,再穿进身后木板上的的那个洞里收紧了,大腿也捆绑在木板上,绳索也拴在左右两个洞里,凝芳身后的绳索绑得紧了些,人便稍稍有些后仰,男子看了看也觉得不太稳妥,便又拿绳索扣紧在她胸前乳房上下捆着的绳索里,然后扯下来捆在大腿上,再把她踩在下面横档上的两脚,脱去鞋子后用布条牢牢地和横档一起捆扎严实,这样才算稳固了她的身子,不再前后晃动。

  男子觉得脱了她的鞋子,也算是一种防止她逃跑的手段,他知道像这种白白嫩嫩的城里女人,要是脱了鞋子让她在山道上行走,走不了一百步,便会坐在地上叫起娘来。

  几个人悄无声息地站在院子里,紧张地忙碌着,驴子也乖巧,居然没有发出声响,似乎身上驮着一个捆绑住的女人,也是一种享受。

  蒙蒙细雨依然飘扬着,村子里早就熄了灯火,这穷乡僻壤的地方,除了干活就是睡觉,一到天黑,便万籁俱寂,除了有女人的人家,此时还在床上大战,大都已经进入了梦乡。

  杏花端来一张凳子放在驴子的身侧,拿了一顶斗笠就站了上去,斗笠被扣在凝芳的脑袋上,带子就在她的下巴上系紧了,系带子前还不忘把一只小小的白色纱布口罩紧绷绷地绑在她的嘴上,然后再次用手抚摸了一边凝芳脸部的绑扎是否牢固,这才下来对男子点了点头。

  老太很紧张地站在男子的身边,小心翼翼地想说什么又没有说,男子知道她想说什么,便看了看她的儿子一眼后低声说道:“放心吧,答应你的事一定办到,最多十五天,就给你把儿媳妇领回家。”

  老太太这才露出了笑脸,心里的一点不放心总算有了落实,要不然她一直在惦着眼前的这个漂亮姑娘,反正已经捆了,关个十天半月的,大概也能老老实实地做他的儿媳妇。

  眼下姑娘已经被捆绑妥当,估计也跑不了那一对男女的手,老太也算放心了,村长定然不会想到是他们把这姑娘给捆了,到时候换来个儿媳妇,村长也不会明白其中的缘故,只要自己家里的不说,鬼才知道呢。

  这般想着,但总觉得还是有些对不住这个姑娘,看他们回屋里取东西,便悄悄地走到凝芳跟前,拍了拍她的大腿低声说道:“姑娘,对不住啦,我也没办法,我家还有两个儿子没娶上媳妇呢,你就算帮了我家的大忙,以后菩萨一定会保佑你的,说不定你这次也碰上个好人家,那也说不定……”

  凝芳扭动了一下身子,却无法表达自己的心思,一点低低的“呜呜”声倒让老太觉得,凝芳已经领会了她的意思,心下便也欢喜起来。

  看样子准备上路了,杏花对男子说道:“桂生,你看天下着雨,这路上会不会淋湿了,要生起病来也挺麻烦的,是不是给她披件什么挡一下?”

  那个叫桂生的男子想了想也是,老太的大儿子说道:“我那里有一件雨衣,是我媳妇娘家带过来的,你先拿去吧,到时候再给我带回来就是了。”他心想,也该帮自己的兄弟一点小忙,这雨衣这里也用不上,山里人有一件蓑衣挡挡雨就可以了。

  桂生自然高兴,接过雨衣后便给凝芳裹上了身子,雨衣是那种最老式的黑胶雨衣,裹在身上有点闷气,凝芳自然是没有权利来选择的,雨衣的领子部位有带子,就在凝芳的脖子上收紧了,恰好遮挡了被捆绑的身子。

  除了凝芳,大家的心里都满意,剩下的只是一点等待和期望,那是老太扶着门框看着他们远去时的目光。

  乔有贵实在忍不住的想起柯兰,这躲在外面一天多了,柯兰的影子总在眼前晃来晃去,城里姑娘就是漂亮,白白净净的还那么水灵,虽然脾气大了点,但要是二叔真能把她给整治的听话了,那以后还不乖乖地跟着我,嘿嘿,到时候要她怎样就怎样……

  他心里美滋滋的,决定回到二叔家再好好看看那姑娘,然后哀求二叔就让他住下来,守着她总比在外面心里老想着要强多了。

  二叔似乎早知道这小子会回来,一点都没有感到奇怪,倒是二婶有点担心,不过二叔说了两句安慰话,她也就算了,只是关照了几句,让他不要太着急,这姑娘迟早都是他媳妇,还不如等驯养的乖乖的再说。

  乔有贵心下自然很高兴,这陪着那姑娘的心事算是了了,于是他就跑到了关着柯兰的房间,一幅嬉皮笑脸的样子,眼看这两个老人都没有进来,那手便不自觉起来,竟在柯兰的身子上到处摸弄着。

  柯兰无处闪避,便把心中的愤怒在喉咙里发泄出来,乔有贵也从那堵着的声音里感觉到了她的愤怒,便把脸凑近她的耳朵,一边厮摩着面颊,一边轻声说道:“别发火啊,这不以后我俩还不是一家人啊,到时候这亲亲热热的时候可多着呢,要不是现在我二婶拦着,嘿嘿,你早就是我的了……”

  柯兰可听不见他说什么,但知道他在她耳边正说着话,那不断吐出的热气就喷在她面颊上。

  一只手伸进了她那窄小的内裤里,还没动作,却突然缩了回去,柯兰以为又要遭到凌辱了,却没想到他居然停止了行动。

  却原来是乔有贵的二婶进来了,他不得不暂时住手,二婶也看在了眼里,白了他一眼,作势要骂他的样子,乔有贵吐了吐舌头便出去了。

  而婶过来看了看柯兰的绑绳,又抚摸了一下她脸上的包扎,并把那被乔有贵扯下了一半的三角裤衩给拉了上来,这时二叔也进来了,问了一下,二婶嘴里唠叨着:“这小子,看样子就快憋不住了,你看咋样才能让他先忍着?”

  二叔想了想说:“我有办法,你等着。”

  不一会二叔手里拿着一件东西就进来了,二婶一看就把脸色变了:“你个死老头子,怎么还留着这东西?你不是说给扔了吗?你……你倒是会变着法子骗我啊?”

  二叔尴尬地陪着笑脸:“这……这不是……我一直想着再跟你玩玩么……”

  “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想跟我玩?你个老不死的……”二婶骂着话的时候,居然也脸红起来,一只手早已掐住了老头子的耳朵。

  老头子嘻笑着掰开了她的手:“好了,好了,这不现在又用上了么,唉,都快三十年咯,不过这玩艺儿倒还是那么光亮,这祖传的东西就是好……你说是不是?”他做着怪脸看着二婶又笑了起来。

  二婶没理他,看着他手上的玩意问道:“你想给她戴上?”

  “嗯,先戴上,免得那小子来偷腥,也能帮他调理一下,当初你不也是这样才高高兴兴地跟上我了吗?”

  二婶一巴掌打在了他的后背上:“你少来,要不是你当初捆着我,我哪会看上你这个跑江湖卖狗皮膏药的,当时我都恨不得把你一口吃了……”

  “哈哈,后来你还是把我吃了啊……哈哈”他得意地又笑了起来,二婶知道他的话是说在了歪处,脸又红了起来,不过此刻倒有了几分甜蜜,眼神中还淡淡地有着一丝回忆。

  二叔手里拿着的是一件铜片制成的玩意,三五公分宽的铜片呈一个弧度,弧度内有一个大拇指粗的檀木柱子固定在铜片上,大概也就五公分长短的样子,柱子顶端还有一个能活动的小木球,直径比柱子稍大一些,,铜片不长,也就巴掌般长短,两头还连着几条皮带子,皮带子又和一条皮腰带连在一起,,批带子其中的一端可以用挂锁锁上。

  二叔就用这个玩意套在了柯兰的下身,那柱子顶着木球就进入了柯兰的体内,当把腰带在她腰围里扎紧,皮带子收紧后,铜片便很紧密地敷压住了她的下体,将檀木柱和小球封闭在里面,一把小锁就在她小腹上悬挂着,二婶把钥匙揣进了自己的内衣口袋。

  那条三角内裤依然还是被穿上,遮挡住了那铜制的锁具,柯兰被那木柱一下子塞着,立刻在心理和生理上产生了强烈的反应,屈辱和羞愤交织地折磨着她,让她使劲地扭动起身子来拼命地反抗。

  老夫妻两个那会理会她无用的抗争,将她放平在床上后,把一床被子给她盖上,便退了出去,二婶明白,这玩意只有自己慢慢消化才会渐渐的喜欢,当初自己就是被他这般整治的,一开始也百般的挣扎反抗,可不一会便会老实安分起来,心里还会渴望着一直不露面的他。

  她知道这玩意戴在身上,只要你身子不动,还稍稍好一些,要是身子一动,那小木球便会摆来摆去,让你难以自禁,对付这种被捆绑了的女子,那是最好的限制和保护手段。

  这老夫妻两虽说让柯兰心里恨恨得不得了,但却让她免遭了乔有贵的侮辱,这倒也是老夫妻两无心所为。

  乔有贵没想到他二叔家还有这等玩意,虽然感觉很新奇,却也让他很难受,这整天待在一个俊俏的姑娘面前,却无法真正得到她,心里实在憋得慌,于是每天都讨好起他二婶来,总想设法把钥匙拿来,既能看看那玩意到底是怎样的,还能让自己的心愿得以了结,二婶自然处处小心,不敢随便给他,因为他老头子打听了一下,乔有贵那村子似乎正为这失踪的女子有些麻烦呢,他兄弟乔有福便被村长问了好几次,还好,他都挡了回去。

  还得等事儿稍稍平息了,再由他们老夫妻两来好好劝劝这女娃子,到时候还怕她跑了不成?

  乔有贵心里痒痒的但也无奈,只能耐心等待。

  走夜路和山路,对于桂生和杏花来说,那真是跟走平路一样,哪里会有什么累不累的感觉,到现在赶了有十个小时的路程,算算大概也要二三十里路了。

  凝芳可就不行了,这一晚上都是被绑在那驴子上,除了脑袋能转动外,身子一点都不能动弹,屁股也被颠的酸疼起来,虽然坐着却比他们走路的还要受罪。

  眼看着天都蒙蒙亮了,估计今天也不会是个好天,桂生拉着驴子便出了山道,下了一道坡一拐就上了大路。

  他们心里早盘算好了,这驴子上捆着的女人,算是昨夜里白白拣到的,没花一分钱,便绑了个长得如此水灵的女人,心里真是乐得嘴都合不拢,筹划着尽快出了手,免得夜长梦多,至于那老夫妻的儿媳妇,反正时间还早得很呢,过个十天半月的,再绑一个模样儿一般的给他们送过去,也能让他们开心死。

  桂生知道前方大路边有几家客店,是给来往车子临时歇歇脚的,有想住店的便给腾出几间屋子来,也能凑合着住一宿。他前段时间也曾在这里住过一晚,那时他一个人,身边也带了个绑着的女孩,和所搭车子的司机一起住了一宿,那司机倒是不清楚,桂生身边那个戴着口罩的女孩是干什么的,客店老板娘倒心里明白得很,不过也没点破他们,还给了他一些方便,这倒让桂生心里颇为感谢,同时也存下了一个念头,以后有什么生意路过这里,倒不妨在此可以歇歇脚。

  今天就是个好机会,时间也正好,这大清早的路上哪里有人影,那几家客店就好像在云里雾里一样,隐隐约约地就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桂生早看清了对面单独的那一家,便是那个老板娘开的,门前就停了一辆装满了货物的外地货车,估计是昨天停在这里的,那车上的帆布上都有了很重的露水。

  杏花把驴子牵到门口,准备敲门,桂生制止了她,悄悄走到屋后的窗下,轻声地敲了几下窗子,不一会便有一个睡眼朦胧的声音传出来:“谁呀?”

  “老板娘,是我啊,把门给开开,好吗?”桂生还是很低声地说道。

  窗户被打开一条缝,一个蓬头散发的女人脑袋挤在那条缝隙里,把迷迷糊糊的眼睛往外瞧了一下:“哟,是你啊,嗯,好久不见了,怎么,住店?”

  “是啊是啊……,赶了一夜的路了,歇会儿脚。”

  “哦,等会儿,我去开门。”老板娘关上了窗户。

  不一会,大门打开了,老板娘披着外套站在门边,一看还有两个人,便问道:“都是一起的吗?”

  “嗯,是啊,有空房间吗?”桂生人先进了屋子。

  “有,不过要等那车子九点钟走了以后,他们来了五六个人呢,都被他们住了。”老板娘看出桂生有些失望的神态,便又说道:“要不你们先到我的房里住着,等他们走了后再换回来?”

  桂生一听当然愿意,老板娘赶紧到屋里,把还睡得很香甜的女儿叫了起来,女儿也有十五六岁的样子,见来了客人便也跑去灶间忙碌去了。

  杏花牵着驴子也进了门厅,然后把驴子带到了里面院子里,拴在那木桩上,桂生也来帮着把凝芳从驴子背上解下来,一扛就扛进了老板娘的房间里,老板娘果然是个明白人,看在眼里却是一点都没有惊讶和不安的表情,似乎什么事都跟她无关,桂生也显得很沉着,当然也不避开她的眼光,因为他心里有底。

  被脱去衣裤的凝芳,只剩内衣裤仅仅遮住那害羞的部位,当把她塞入老板娘的被窝时,被窝里的那股温暖居然还没散去,凝芳倍感身子暖洋洋的十分舒坦。

  不一会,那女孩子把两个热水瓶拿了进来,都是刚烧好的开水,杏花关了房门,这才倒了水擦洗了自己的身子,然后什么也不穿的就钻进了被窝,把凝芳往里床挤了挤贴住了墙,凝芳身子被捆着,躺在那里很难受,便试着动了动身子,侧着身子才算稍稍舒服些。

  桂生此时也爬上了床,撩起被子就躺在了杏花的身边,不过却没什么兴致和杏花云雨,一阵疲乏早被那被窝里的暖意给激发出来了,搂着杏花不一会便发出了鼾声。

  老板娘倒是很体贴人,到了十一点多钟才轻轻地把桂生叫醒,说是已经把房间收拾好了,让他们现在就可以搬过去。

  那当然好,杏花把那奶罩往胸脯上一兜,披上外衣就跟着老板娘去了,桂生则把还在睡眠中的凝芳用被子一裹扛起来就走。

  既然都醒了,那也就不用再睡了,两人合力把凝芳重新捆绑了一番,昨天的捆绑还是比较仓促的,以至于在她身上都留下了很多的印迹,也把凝芳捆绑的腰酸腿疼。

  这时女人从包袱里取出了一些柔软的棉绳,趁着凝芳的身子还没完全恢复过来,便仔细地捆绑结实,把那些主要关节都绑扎牢固,为了不让她整天躺着,就在她膝关节和大腿根部也捆了绳索,以便她能小碎步地在屋内走动,既然要让她走动,便不能蒙上她的眼睛,于是,蒙眼的黑布条被解了下来,敷压眼睛的纱布也被取下,凝芳这时才能够看清眼前的这一对男女。

  很普通的一对男女,是不是夫妻她也不能判断,女人看起来很精明的样子,动手给她换堵嘴的布团时,那份利索便可以看出是个能干的女人。

  凝芳本想开口说话,只是那女人似乎知道她要说话,抽出布团时,她的手就捂在了凝芳的嘴上:“别说话,不想听你的。”她的语气很生硬,不容凝芳有丝毫的回绝。

  桂生看看剩下的活,杏花都能干好,便先出去了,他现在需要赶紧出去找他的老主顾,手里的这个女人要赶紧脱手,原本有的一些非分想法,因为有了杏花在场,所以都打消了,现在出去找主顾,那也是杏花的主意,他不能不听。

  老板娘端来一大碗热腾腾的面条,还有两只小碗,看了看坐在床沿上紧紧反捆着身子的凝芳,说道:“姑娘,先吃点东西吧,别把肚子饿着。”

  凝芳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杏花,不知道老板娘是对谁说得这话,她嘴里还含着满满的白布团呢,哪能吃这碗面条呢?不过她也没心事吃,只是在计划着下一步能不能找个机会脱出他们的掌控,这需要耐心,当然只要自己表现得很配合,相信在他们放松的时刻,机会还是会有的。

  杏花似乎并没有让她吃点东西的意思,自己端起了碗一会儿便都吃完了,她可不会让手里的货物吃的饱饱的有机会逃跑,这是他们多年干这行的经验,能让她们饿着就饿着,实在不行了再给点吃的。

  呆在屋子里也实在有些闷,杏花想出去走走,便把纱布依旧贴在凝芳的眼睛上,并把胶条封贴的严严的,嘴上拿绷带仔细地缠裹起来,再把她脚踝也绑住了,这才关上房门走到了大马路上,不敢走远,但也能舒舒心胸。

  凝芳知道现在就她一个人在屋子里,也许是个好机会,便屏住了呼吸仔细地听了听动静,确信没人后,这才开始挣扎起来,挣扎了好一会,那身上的绳索依然如故,一点松动的迹象都没有,臂膀还是跟身子牢牢地捆绑在一起,腿脚更是无法挣脱开来。

  她又试图蹭掉眼睛上的纱布,可找不到可以蹭的地方,躺在床上用被子蹭,那简直是徒劳,在床沿上蹭,却把额头蹭的疼痛起来,那纱布却还是严严密密地遮住她的眼睛,倒把她累得一身大汗,呼吸也粗重起来。

  她放弃了挣扎和自救,心里懊恼不已,但没有放弃希望,她需要极大的耐心来调节自己,否则她将失去获救的机会,至少在这次任务期间。

  杏花和桂生一起回来了,桂生还带来了另外一对夫妻,不用说,也是做这样的买卖的。

  那对新来的夫妻,就在房间里把凝芳浑身上下都摸弄了一遍,就像检查产品一样,很仔细也很放肆,嘴里不断地称道起凝芳的身子,自然,价钱也在他们之间忽高忽低地谈论起来。

  凝芳根本就听不进他们的谈价,她的心里还是在乔家村,一直惦挂着柯兰和待救的封雪。

  大概谈价结束了,因为她被人从床沿上拉了起来,腿脚上的绑绳被解了开来,明显的有一只口罩绑在了她的嘴上,身后的那人正用劲地收紧着口罩带子,下面的一条在脖子上系紧后,脑后的一条则收得更紧。

  胸口敞开的衣衫,此时还无法遮挡那半裸的胸脯,唯有仅能裹住半个乳房的胸罩,算是没有让胸部完全暴露,新来的夫妻帮凝芳把衣衫整理了一下,把一件小小的无袖毛线背心套在她身上,又给她肩上披上一条暗红色的披巾,稍稍遮挡了一下被绑的身子。

  女子说道:“那我们就先走了,晚上还要赶到那村子去,那老媒婆都催了我们好多次了。”

  “好,下次再有什么好货色,我们再联系,我们还要在这里住一晚,明天才走,你们走好。”桂生倒是很客气,毕竟那钱都进了口袋了。

  凝芳听在耳朵里,心里倒不免有些庆幸,如果这次跟上次一样,把她卖到很远的地方,又是坐汽车又是坐火车的,那她这次就完了,估计很难完成任务了。

  这么说来还有希望,也许路上无法逃脱,但到了买家那里,说不定会有时机在等待她,她给了自己一份很大的希望,于是信心倍增。

  新来的夫妻费了一些口舌,才让桂生把驴子借给他们,并说好了用完以后先暂时寄存在这家客店里,因为这家客店也有一头毛驴,喂养起来比较方便,到时候桂生带了新绑来的女人,到这里牵上驴子,就可以去老夫妻那里交差了。

  凝芳又坐上了那驴背上的木架子,虽然还被捆绑着固定在了上面,不过却没有了那顶斗笠,柔美的秀发便也在微风中轻轻地飘洒起来,那么恬静那么秀美。

  天气似乎渐渐的转晴了,天边稍稍露出的云端居然有一点暗淡的晚霞,就是这一点点晚霞,柔柔地地映照着凝芳的身影,绰绰地移动在身后的树林间。

  凝芳看不见,隔着厚厚纱布的眼睛只能在黑暗里轻轻地闭着,那夫妻两一边走一边不停地述说着家里的矛盾,却没扰乱凝芳倾听黄昏的树林里带出来的阵阵鸟鸣和虫声。

  二十七盘生赶到那村子,天早已漆黑一片,夫妻两还是先找到了那媒婆家,媒婆是个相女人的行家,一看凝芳的身材便知道了货色的好坏,脸上顿时露出了喜色,却早被那夫妻看在了眼里,自然价钱就会涨上许多。

  媒婆心里有底,多给一些她还是能赚到,所以也不在乎多给那么点,那想娶媳妇的人,可是化的政府给的钱,应该也不会心疼,她给他做媒买来了女人,赚一点辛苦钱那也是应该的。

  夫妻两人没有逗留,把凝芳的鞋子留下后连夜就回去了,媒婆也不会留凝芳在家里过夜,她还想早点拿到那笔钱呢。

  她从房里拿来几条绳索,把坐在凳子上的凝芳拉起来,用绳子捆住她的大腿根部,缠了好几道,又拿一条绳索捆在她的膝盖上方一点,中间却留有一段距离,好让她行走时能稍稍迈开步子。

  媒婆拉着凝芳试着走了几步,看她的姿势觉得还可以,便把她眼睛上的纱布摘了下来,凝芳借着火烛的光芒这才发现,屋里居然只有媒婆和自己二个人,心里便盘算着是否能有机会对付一下这个女人,关键的是现在她的腿被她捆住了,很难有效地反抗。

  出了屋子,媒婆从墙角里挑了一根细细的毛竹条拿在手里,又拿了一条绳子拴在凝芳身后的的绑绳上,让凝芳走在前面,她右手拿着那根细竹条并牵着绳子在后面押着她,左手还提着一盏煤油灯,照着眼前坑坑洼洼的小道。

  凝芳在暗淡的光线下小步地往前移动着,不时地那媒婆会拿细竹条抽打她的臀部,指挥着她方向,嘴里还念念叨叨地跟她说着话,一本正经地开导凝芳。

  路虽不远,可凝芳的行走也实在太慢了,绑着的膝盖被绳索勒的疼痛起来,不得不又放慢了速度,媒婆倒是很耐心,有时还过来搀扶一把,只是那细竹条也不忘抽打几下。

  凝芳疼痛的时候便会“呜呜”地哼几声,内心虽然很愤怒,却不能对媒婆发泄,黑夜里也无法用眼神对她表示自己的意愿,希望她能解开那膝盖上的捆绑。

  媒婆大概知道她心里的想法,慢条斯理的说道:“女娃子,别叫唤,我可不会给你松绑,我一个老婆子可跑不过你……”说到这里,她手里的细竹条又抽了一下,还提起灯来把凝芳的脸照了照。

  “到了男人家里,只要你乖乖地听话,你男人自然会给你松了绑的,好好的过日子,别指望着以后往外面跑,这山里可没人来体贴你,只有你男人才会体贴着你,好好记着啊。”

  媒婆的话倒让凝芳有了一丝忧虑,心里的一点希望也感到有些渺茫起来,不知道所谓的男人家到底是什么样,如果对她严密控制的话,那她面临的将是非常严峻的问题,她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

  前面大概就是该到的地方了,凝芳猜想着,因为那里有两间屋子还亮着灯火,灯火中还能看到有几个人在忙碌着。

  果然,媒婆把她带到了那里,爬上几级高高的台阶,便进了那屋子,屋子里居然还有三四个忙碌着的老太婆,见媒婆来了,便都住了手,眼光齐都看着凝芳,早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跑了过来,媒婆一见她便问道:“小妮子,你哥呢,去把他叫来。”

  “我哥在后面,我去喊他”小姑娘跑向后屋,不一会便有一个后生和一个姑娘一起走了出来,小伙子挺秀气的,不高的个子,看上去有些内向,大概也就二十岁出头吧。

  那姑娘倒是蛮文静的一个女孩,皮肤有些黑黑的,长的不是很漂亮,但身材发育得却很丰满,大概是山里干活锻炼的,看样子不过也就十八九岁。

  媒婆正在把凝芳往屋子中间的那个柱子上拴着,那几个老太婆七嘴八舌地低声说嘀咕着,对那站立在柱子前毫无反抗能力的凝芳指手划脚着,虽然看不见脸蛋,但那身段还有那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却是她们很少见到过的,最起码这山里可没有出过这么好看眼睛的女人。

  小伙子一出来,老太婆们就说上了:“盘生啊,你家真是时来运转咯,啧啧,你妹子明天嫁人,今晚你家就给你添上了一个女人,瞧这模样,嗯……是个好兆头啊,我看那,过两天也把喜事办了……这都是你们死去的爹在阴间照应你们哪。”

  盘生脸上不知是因为灯火映照的,还是有些紧张,红红的像是很害羞的样子,他看了看已经被拴牢在柱子上的凝芳,想对媒婆说什么,却没说出来,而媒婆已经把那拴人的绳扣打了结,一转身便拉着盘生的手进了里屋。

  凝芳紧倚着柱子被捆着,知道自己想动也不可能动得了,只是那些老太婆的眼光像要在她身上搜寻什么似的,让她很不自在。她不想理睬那些老太婆的话语,却看了一眼面前那个也在看着她的女孩。

  女孩好像心情很好,见凝芳看她,便回了个笑容,笑容很灿烂也感染了凝芳,让她觉得女孩心里一定有喜事。

  凝芳环顾了一下屋内,这才发现屋内到处都呈现出一派红红的喜色,那些堆放着的东西,一看就是人家送来的礼品,有些都用红绸子扎着,也有贴着红纸的,看样子就是这家人家要办喜事。

  难道他们早就准备好了要把我绑来这里成亲?凝芳心里有些紧张起来,不知道他们下一步想怎么办,不由得把身子扭动了几下,还“呜呜”的哼出了声来。

  那姑娘很恬静地看着她,轻轻地走到凝芳面前,用手给她捋了捋额前一辔滑落的头发,神态有羡慕也有安慰,说道:“别怕,到了我家就是我嫂子了,我哥是个好人,他不会欺负你……你以后可要好好待我哥。”

  凝芳听她说话,那柔声柔气的样子,便知道这是个在家里很温顺的女孩,而且还很体贴她的兄妹,不仅对她有了好感,她温和地看着她,虽然不能言语,却把那种温和与赞许默默地传递给了她。

  媒婆手里拿着一个小布包就出来了,脸上的喜气实在难以掩饰,她走到姑娘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笑嘻嘻地说道:“菊子,明天就是你的大喜咯,可别把你哥给忘咯,到时候也要回来看看你哥,还有你这马上也要成亲的嫂嫂……嘿嘿嘿嘿”媒婆看了看凝芳,皮笑肉不笑地样子。

  “谢谢阿婆。”姑娘道不忘替她哥哥谢一声。

  盘生也出了里屋,却没看凝芳,又忙自己的事去了,那个一开始出现的十一二岁的小女孩,此时带了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又出现了,两人站在凝芳身前好奇地看着她,又看了看那个菊子的姑娘,小男孩问道:“大姐,她是谁呀?干吗绑在这里呢?”

  菊子一把把他拨转了身向里屋推去:“回去睡觉了,小孩子不管……”两个小孩被她推进了屋子,她把门关上就小声地说道:“这是你们新来的嫂子,以后姐姐走了,可只有哥和嫂子照顾你们了,你们可要听话,梅子,你要照顾好弟弟,别让他老是哭闹,要不然姐姐也不放心走,听懂了吗?”

  两个小孩似乎很懂事地点了点头,菊子说道:“好了,你们先上床睡觉,外面的也该忙好了。”两个孩子倒是听话,各自睡觉去了。

  屋外那些老太婆把该办的事都办好了,屋内也整理得干干净净,似乎就等明天娶亲的过来迎娶新娘子了,半个时辰后,热心的老太们慢慢都散了。

  菊子把大门闩上,就留了一盏灯在那桌上点着,盘生被她叫了出来,她轻声问道:“哥,你咋还不把她带进屋子呢,就绑在这里,你不怕被老鼠咬着?”

  盘生偷眼看了看凝芳,见凝芳也在灯火中看着他,他的脸又红了,话也不说,就把拴着凝芳的绳索解开了,菊子上前帮忙,搀扶着凝芳就要进盘生的房间,盘生有些着急地说道:“菊子,还是……还是先到你屋里吧……这……别……”

  “干什么呀?你钱都给了,早晚还不是你的老婆?干嘛那么胆小?”菊子跺了一下脚埋怨起他来,可看盘生一脸的紧张和尴尬,便也消了消气,把凝芳带进了自己的房间。

  凝芳心里多少有了些安慰,知道今晚不会有意外发生,内心倒对盘生有了好感。

  眼前的房内堆了许多物品,都是结婚的用品,虽然不多也很土气,但却给屋内充满了红红的喜色。

  床头上有一张照片,是一个长得很清瘦的年轻人的脸,凝芳估计这个大概就是菊子的新郎了。

  盘生看她们进了屋子便要出去,被菊子叫住了:“哥,你急着走干吗?帮我把她抬上床啊,你看你,这又不是我的媳妇,你都丢给我干吗?”

  盘生不得不和菊子一起,把凝芳抬到床上,然后赶紧就出去了,菊子看着他的背影嘟哝道:“大男人还怕羞,亏你还娶老婆呢。”

  菊子把床上的东西往里面挪了挪腾出空间来,把凝芳放倒后,就开始解开她的衣衫,看她浑身都被捆绑的结结实实,似乎放了心,这才找了一条布带把凝芳的脚给捆紧了,然后脱去她的衣衫,盖上被子,她也脱了衣衫赤裸着身子钻了进去,山里人好像都有这个习惯,似乎穿着衣服睡觉太累赘,菊子也是如此。

  也许是明天就要嫁人,她有些兴奋,黑暗中居然跟凝芳说起话来,说的自然是他们的家事,凝芳此时也无法入睡,便耐着性子听她说了起来。

  原来菊子家兄妹四人,前两年父亲在一次挖井的时候,因为井壁突然塌方,正在下面挖井的父亲被压死了,本就不能忍受这里贫穷的母亲,撇下了他们兄妹四人也跟人跑了,这下,孩子们可就断了生活来路了,本来靠父亲挖井赚点钱作学费的盘生也被迫辍了学,后来镇里给了他们一些补助,加上母亲没有带走的父亲的丧葬费,他们的一个远房叔叔帮着让人给盘生找一个女人,也算能给家里多一个照顾孩子的人。

  恰好外村有人来说媒,看中了盘生的大妹子菊子,于是决定先把菊子嫁过去,男方会给一些彩礼,这样家中也不会太寒酸,也算为将来盘生娶媳妇打一点基础,菊子一直没有上过学,但知道哥哥的辛苦,自然愿意为他付出一切,况且哥哥辍学一年多了,很想复学再考高中,做妹妹的理应帮助,于是便答应了这门亲事,虽然到现在为止她还只看过男方的照片,并未见到真人,但她心甘情愿。

  凝芳心中也很为她家的遭遇感到难过,但却无法用语言来表达,但隐隐的感到自己脱身的机会越来越大,这些孩子还不是那种非常愚昧的人,尤其是那个盘生,她能感觉到他内心的那种无奈和理性,或许这就是自己可以说服他的理由,她一定要寻找机会和他沟通。

  菊子的声音越来越低,外面的虫声却越来越响,凝芳的眼皮也越来越沉重……

  清早,家里忙碌的声音把凝芳给惊醒了,身边早就没有了菊子,凝芳猜想着她现在一定在梳妆打扮,穿的也一定是一件大红衣衫,或许还会在耳鬓插上一枝山上刚采摘下来的娇美野花。

  门打开了,菊子就站在门口,果然穿了一件红衣衫,只是衣衫有些小,把她那颤巍巍的胸脯裹得高高隆起着,她看着凝芳,有些娇羞地说道:“哟,你醒啦,还是再睡一会吧,今天忙完了,我哥会来陪你的。”

  见凝芳的目光看着自己,便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子,脸上一红:“这……这是我娘的衣服,太小了,哦,你要不要起来上茅房?我带你去。”她拉着衣服下摆,显然是在遮掩窘境,却没想到把胸脯突起的更高了。

  “呜……”凝芳表示很想去茅房,菊子便解开了她脚踝上的布带,搀扶着她到了后院。

  再回到房间里时,菊子便问她,是不是想看看等会儿热闹的场面,凝芳把笑意都写在了眼睛里,菊子自然明白了,便让她坐在窗前,那窗户便是对着屋外场地上的,迎亲的队伍就在那场地上来迎娶新娘。

  恰好此时盘生进来喊菊子,菊子便把他叫住了,让他帮忙把凝芳重新捆绑在窗前床上,盘生似乎不太愿意插手,但拗不过菊子的神情,也怕破坏了她今天的好心情,便答应了。

  一切都是顺着菊子的指挥来的,先把凝芳的腿脚都蜷曲起来用绳索捆紧了,让她跪着坐在窗前的床上,又都解开了她身体上的捆绑,稍稍让凝芳恢复了一下知觉后,又五花大帮着重新捆绑起来。

  这菊子还是挺懂事的,一边捆绑着,一边不断安慰着凝芳,嘴里的那几声嫂子,把凝芳叫的似乎已经跟盘生成了亲似的。

  凝芳上身获得自由的那一刻,几乎就要反抗,她知道凭自己的能力,完全能够制服眼前的这一对兄妹,可是突然间她放弃了,内心觉得不应该在菊子这么大好的日子里起波澜,她的反抗一定会让他们这个家感到恐慌,也许会出现大的变故,这是凝芳心中所不忍心的,她觉得获得自由的机会应该在今天以后会有很多,因为她看出了盘生的正直和善良。

  她要让菊子今天能够高高兴兴地嫁出去,让一个充满贫困和磨难的家庭能有一份充满希望的幸福感。

  她终于再一次失去了自由,盘膝坐在床上,身子被捆绑的紧紧的,嘴也堵塞得严严实实,面对着窗户外暂时还冷清的场子,心情居然很平静。

  一个来帮忙的老太端来了一碗点心,放在了桌上,碗里的园子有红有绿也有白,那是象征喜庆的。

  菊子解除了凝芳嘴上的堵塞,非常耐心地喂着她吃了,似乎现在她不是今天喜事的主角,照顾凝芳才是她的正事。

  此时有人来喊她,大概马上迎亲队伍就要来了,她答应了一声,便又拿起一团干净的棉布塞住了凝芳的嘴,还把那些绷带严严密密地包住了她的面部,然后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凝芳的脸,轻声说道:“嫂子,以后我可能很少来了,我哥就交给你了,你不用害怕,我哥可是个好人,大概你比我哥大?我哥也二十一岁了,他的心肠好,保证亏待不了你,你放心,我走以后,我让我哥好好待你,只要你踏踏实实地跟我哥,他一定不会再捆着你,要知道,我哥娶你,把我家的钱都搭进去了,连我弟妹以后准备上学的钱都花了……”说到这里,菊子掩着嘴说不下去了,泪水却顺着脸颊流淌下来,她捂着嘴就跑了出去。

  凝芳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贫穷带给人们的境遇竟是如此的大不同,纯朴的心灵又被多少愚昧给玷污了。

  外面渐渐热闹起来,凝芳动了动被捆得紧紧的身子,探头看了看窗外,窗户关着,破碎的玻璃被好多条胶条粘着,所以看起来实在很模糊,但场子里隐隐绰绰地倒也人多了起来。

  好不容易鞭炮和喇叭响了起来,终于迎亲队伍来了,一顶看起来很陈旧的轿子被四个壮汉抬着,轿子上的红缎子都脏的几乎变成黑色的了,轿帘也有了几个破洞。

  后面跟着一头驴子,驴子背上铺着红布,上面骑了一个后生,披红挂绿的看起来挺兴奋的样子,到了场子上,他还是坐在上面却不下来。

  抬彩礼的人把彩礼都抬进了屋里。

  又是几声爆竹以后,屋里的人们早把打扮好的菊子拉到了门口,就等着那新郎下来搀扶新娘入轿,没想到新郎还是不下来,只是一味地看着菊子笑,此时一个五十多岁穿得比较整洁的男子,来到驴子前,把那新郎抱了下来。

  人们正奇怪,却发现新郎居然不会走路,两条腿站在地上歪歪扭扭的站立不稳,两只手也一甩一甩的,原来是个小儿麻痹症患者。

  菊子把这一幕都看在了眼里,一下子眼冒金星,几乎要昏厥过去,幸好身边的几个女人赶紧扶住了她,菊子苍白的脸色让周围的人害怕,四周也寂静下来,都让这个场面给惊呆了,谁也不知道新郎居然是个四肢不能行动的残疾人。

  一声呜咽从菊子的嗓子里悲愤涌出,新郎父子也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菊子大喊一声:“滚,给我滚……”然后就返身往屋里跑去,一下子就扑在了凝芳的身边床上恸哭起来。

  凝芳隐约感到发生了什么,但却没看得清楚,现在自己被堵着嘴,想安慰几句话却也无法开口,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她悲哭不已。

  有相好的邻居便劝新郎家的,把这个婚事退了算了,这样的男人怎么能做人事呢,岂不害了人家姑娘,新郎父子也不知如何是从,但仗着自己带来了很多的亲戚和帮忙的村里人,倒也不怕菊子他们悔婚。

  盘生硬着头皮跟新郎父亲商量,希望他把婚事退了,新郎父亲却提出把钱退给他,原先给的二千块钱要还,还要陪他们彩礼钱和悔婚钱。

  盘生这下傻了眼,他的钱都买了捆在床上的那个女人了,现在哪里有钱来还给人家。

  这下双方就僵持住了,一些看不过去的几乎便要打了起来。

  倒是村里人给盘生出了个主意,让他把那捆绑了的女人给那新郎父子带回去,也省得害了自家妹子,盘生心里动了动,但却没敢答应,他想听听菊子的意思。

  菊子早把他们的想法都听明白了,自己也思量了很久,这才作出了一个决定,起身后毅然擦了擦眼泪,对盘生说道:“哥,你不用担心,妹子不会连累你,你以后可要好生待弟妹,妹子走了,你多保重。”她心里可不愿让这个哥哥鸡飞蛋打,把好不容易买来的媳妇又送给了别人,她决定嫁给那个小儿麻痹症。

  新郎父子一听这个消息,自然喜出望外,赶紧催促着把一些礼仪都做完了,这才让他们随行的女人上来把菊子带到了轿子前,他向那两个女人使了个眼色,女人们很能心领神会,取出绳索来就把菊子牢牢地五花大绑起来,原来他们早有了准备,为的就是防备对方悔婚,此时,虽然菊子已经答应嫁给他儿子,但终究心里不踏实,怕她再突然反悔,于是便让人把她捆绑起来架进了轿子。

  菊子没想到他们会把自己绑起来,还没喊叫出声,早有人把毛巾塞进了她嘴里,随后就被捆在了轿子里的轿杠上,眼睛上也被蒙上了黑布,黑布缠得紧紧的,还顺带把嘴也绕了进去,却是不让她吐出嘴里的毛巾。

  盘生蹲在门口捧着脑袋,一副痛心和无奈的表情,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原定的几桌酒饭早已摆开,可是居然没人入座,人们在交头接耳中渐渐散去。

  喇叭声又响了起来,那是新郎家的迎亲队伍开始回程,那顶陈旧的花轿在一颤一颤中渐渐远去,留下了茫然的人们呆滞的目光。

  唢呐声不再充满喜庆和幸福,渐渐远去的是凄惶而悲伤……

  二个月以后,菊子在偷偷跑回来后的那个夜晚,就在霏霏的春雨中,吊死在了村头土岗上的那棵树上(这是后话)。

  盘生果然是个有文化的后生,一切都安静下来以后,他便来到了房间里,就在菊子出嫁前,他心里就有了决定,如今便是实现这个决定的时候。、他要把凝芳放了,他觉得自己是个能够凭劳动换来收获的人,当初被迫托人买媳妇也是出于无奈,没想到买来的是个并不是自愿的女人,看到她被捆绑得结结实实的,他心里也不是滋味,他不想亏欠别人什么,不管是心灵的还是其他的,他读过书也懂得一些做人的道理,所以他要做自己不会觉得亏心的事。

  他知道自己买的这个女人,也让妹妹菊子付出了巨大的牺牲,如果就这样放了,也许是对妹妹的一种打击,辜负了妹妹的心愿,但内心的煎熬还是战胜了这种彷徨。

  希望以后妹妹回来,再和她解释他此时的心情。

  当他动手解开凝芳身子的捆绑时,绳索下的肌肤让他莫名的心跳,他从没如此直接地碰过女人,还是一个眼睛和身材如此美丽的女人。

  那些绳子缠绕的地方居然都是那么敏感,他的手不得不触摸着,内心也在煎熬着,几乎就要打消释放她的念头,但目光触碰到凝芳的眼睛时,他看到了鼓励和信任,也感觉到了一种温柔和企盼。

  绳索都被解开,唯有那嘴上的绷带他红着脸没有动手,他不敢触碰凝芳的脸,他实在太胆小,一转身便出了屋子。

  凝芳获得了自由,她很欣喜盘生能如此的洁身自好,也欣赏自己看人的眼光,是如此的准确。

  她面对镜子,解开了那些紧缠着自己嘴部的绷带,抽出塞着嘴的布团后,还不忘整理了一下零乱的头发和衣裳。

  盘生为她做了一顿很不错的晚饭,没有多少荤腥,但却是很新鲜的,他觉得现在她是客人,应该好好的招待一下。

  他隐隐的有一种幻想,希望凝芳能够自己愿意留下来……

  两个还小的弟妹也在座,一脸偷偷掩饰的兴奋,不停地看着凝芳。

  凝芳也在看着他们兄妹,平静的气氛不是很快乐,她的心里也做了一个决定,希望以后能再来到这个地方,她要把盘生的弟妹带回到她的世界里,让他们获得其他城里人所拥有的权利和幸福,也许这是一种关爱,也许这又是一种报恩,凝芳已经无法判断,她希望愚昧不再蔓延,人性能够得到更好的延伸。

  深夜,盘生又做了一个决定,那是当他知道凝芳是警察时,在他愕然和庆幸之后作出的,他要送凝芳上路,要把她安全送到目的地,虽然自己可能保护不了她,又或许她更本就不用他的保护,但他需要心安理得地面对以后的生活。

  凝芳欣然接受了,因为自己身无分文,又不认识山路。

  第二天一早,盘生起了个早起,想早一点和凝芳上路,那是为了避免被村里人看见,引起不必要的议论。

  可一出屋子,便被邻家那个老太太看见了,老太很奇怪,,似乎昨天还看见凝芳是被捆绑着的,居然一个晚上以后便能自由地跟着盘生出门,心里开始犯了疑。

  盘生有些尴尬,不知如何解释,顺口便说道:“六婆,我……我带她去邻村找村长开个证明,以后可以……可以办手续……”他结结巴巴地编了个谎言。

  六婆倒是很热心,一把拉着盘生到了一边,低声地说道:“你个娃子,怎么那么不懂事,花那么许多钱好不容易买了个媳妇,这就糊里糊涂地带她出山,一个不小心被她跑了,你咋对得起你死去的爹?”

  “六婆,我……”盘生平时受过她很多的照顾,也很尊敬她,此时心里有话却不能对她说,一时没了主意。

  六婆干脆地说道:“你等着,我来帮你。”说完话,“啪啪”地就敲响了隔壁的大门,居然被她又叫来了两个男子,手里还都拿着绳索之类的东西。

  六婆也不理睬盘生,径直走到凝芳面前,一把就拉住了她的胳膊,说道:“姑娘,我们家盘生可是个好孩子,你可不能把他骗了,想这么久溜走那可没门,走,跟我回屋里去,要出去也得过了门成了亲再说。”

  凝芳一时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看盘生焦急又没办法的神情,便知道他一定很为难,便用眼睛看着他,希望他能拿定主意,而自己心里也做好了准备,随时进行必要的反抗,她不能再耽搁时间了,柯兰一定很需要她的帮助,她必须要回去。

  盘生明白凝芳的意思,便上前拦住了六婆:“六婆,没事,我们都说好了,她愿意留下来,我们真的是去开证明的,她……她说一定要办个合法的证明,才肯做我的……我的……女人,你就放心吧。”

  “真的?孩子,你可别骗我,到时候吃亏的可是你。”六婆将信将疑,思考了一下,又说道:“那你先把她捆上了,要不然我不放心,来来,你们几个过来,把她捆了……”六婆招呼着那两个拿着绳索的男人。

  盘生脸色也变了,想要上来拦阻,却被凝芳用眼色制止了。

  两个男人倒是利索,三下五除二的就把凝芳给反剪了双臂,牢牢地五花大绑起来,那绳索就像生了根一样,紧紧地贴附着她的身子。

  凝芳完全放松了身子,丝毫没有反抗的意图,任由他们自在地捆缚着,六婆看她还算乖巧,脸色倒也显得轻松起来,还安慰道:“姑娘,别怪老婆子多事,那也是为了你们好,以后老婆子还要靠你们多照应呢。”

  凝芳没想说话,身子被他们扭来扭去的捆绑着,她只是看着那绳索在身上绕来绕去,并隐隐地陷入肌肤。

  六婆虽然嘴上客气起来,但手里还是一样不留情,一条毛巾按在凝芳的嘴上揉了几下就塞进了她嘴里,凝芳“呜呜”了两声,居然没吐出来,便甩了几下脑袋表示了一点抗议,齐肩的秀发呼啦啦地就飘散开来,脸也憋得通红。

  看看捆绑结实了,六婆似乎还不放心,又在凝芳身上摸索了一遍。似乎在查找有没有暗藏利器,却发现了她塞在胸口衣襟里的口罩,便抽了出来,那下沿的带子还挂在凝芳脖子上呢,便把口罩往她嘴上一扣,上面的两条带子便紧紧地系在了她的脑后,这下便兜住了她的脸和嘴,又把下沿的带子重新紧紧地收紧了打了个结,并把口罩仔细地拉扯遮掩好,那嘴里的毛巾大概是不会被吐出来了。

  “大柱子,你陪盘生一起走一趟吧,路上小心些,别出了什么乱子。”六婆吩咐一个年轻一些的男人,男人应了声便拉着凝芳的胳膊就要上路。

  凝芳一听,心里掠过一丝隐忧,希望不会对她不利,再看一眼盘生,似乎他倒是有了信心了,脸上很平静,便也把心放了下来,估计盘生还是有办法能够应付这个局面,其实只要盘生不改变主意,对付大柱子应该还是有可能的,虽然身子被捆绑,但腿脚却是利索的。

  山道细长而绵延,忽而穿行在树林间,忽而又蜿蜒在小溪旁,那青山绿水无不透着葱郁的生机。

  阳光今天也起来了,把嫩嫩的绿叶照得几乎透明般,走在其间,宛如同绿色和金色混成了一体。

  凝芳夹在一前一后两个男人中间,不能自由言语,但却能很自由地欣赏着美丽的景色,不知为何,居然生出一个想法,如果这里的人们有朝一日也富裕了,把这里开辟成最美丽的风景区,那来到这里的人们,特别是年轻美丽的女子,大概不会再像自己现在一样,被捆绑堵嘴押解在山路上……也许还会有很多年轻漂亮的女子愿意嫁到这青山绿水间。

  盘生走在前面,走得很小心,总是不断地回头为凝芳撩起挡在路上的荆棘,不时还要搀扶一下,凝芳也对他报以感激的眼色。

  转过了几道山梁,便有稍宽一些的大道展现在眼前,大柱子不明白盘生要带凝芳去哪个村子,便问了一句,盘生居然没有理睬,只是站在原地沉思了一会,然后说道:“柱子,再走一段路,前面山坡下有个小饭馆,咱们喝一杯去?”

  大柱子倒是个爽快人,看看也将近中午了,一摸肚子干脆地说道:“行,喝一杯。”神情立刻振奋起来。

  果然,那间小饭馆已经开门在等客了,说是小饭馆,其实就是一件很简陋的土坯屋,外面搭了个凉棚,后面也用乱石头砌了半人高的一块地方,算是生火做饭的地方。

  屋门窄窄的还挂着帘子,两个人同时进出的话得侧着身子才能过。

  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一见有客人,挺热情的便招呼开来:“来来,快进屋,几位是……”他的眼睛看了几眼凝芳,脸上依然微笑着。

  盘生知道不必避讳他们,前几年和他爹出山的时候,也在这里见到过被捆了身子的女人,爹也没在意,何况这家小店的老板,那一定见的比他要多了。

  桌椅还没摆出屋外,便只能在屋子里坐下,大柱子扭着凝芳背后的绳索就把她推了进去,盘生赶紧就把凝芳让进墙边的凳子上,自己也稍稍离开一些坐下了,大柱子则坐在了对面。

  此时一个女孩从后门进来,是个十八九岁的女孩,看样子应该是老板的女儿,女孩子长得挺丰满的,稍稍有些胖,不过长的蛮不错的,尤其那丰满的胸脯坚挺挺地,把本就不长的衣衫都吊了起来,似乎一不小心就会把衣衫撑破。

  大柱子的眼睛便开始滴溜溜地在她身上转了起来,以前也见过这个女孩,没想到现在发育得这么好,俨然是个大闺女了。

  女孩见大柱子在看她,脸稍稍有些红了,但并不回避,轻咬着嘴唇也把眼光火辣辣地投在他的脸上。

  大柱子可还是个二十六七岁的光棍,什么时候被女人这么看过,唰地一下脸就红了,那身子也发热起来,因为紧张,两只手也不知怎么放了。

  盘生心中暗喜,原先想把他灌醉的想法大概不用了,看样子这女孩倒是挺喜欢大柱子的,也难怪,大柱子人长的身强体壮,棱角分明的脸庞,很有点男子汉的样子,可比盘生多了几分彪悍气和英气,只是缺少了盘生的书卷气和那份温和。

  不过酒还是要喝的,只是不用再动用心机了。

  酒很便宜,因为是自制的米酒,味道也很醇厚,香味自然也很浓郁,喝了当然也会脸红,脸红便意味着有了醉意,大柱子有了心思,那酒就喝得更加毫不在乎了。

  凝芳是不会有酒喝的,盘生也没有多少钱可以请客,很简单地为她要了一碗清汤面,他很小心地为她解开了口罩,抽出那堵塞的严严的毛巾,塞入自己的口袋,回头一看大柱子的眼光还在女孩的身上移动着,便略微紧张地为凝芳解开了捆绑。

  凝芳的美丽让女孩子感到惊奇,没想到那个清秀的小伙子,居然能绑来这么好看的女人,而且还挺温和的,不哭也不闹,就像很自愿的样子,白皙的肌肤又哪里是自己可以相比的,看起来像是个很有文化的人,一定读过很多书。

  凝芳很平静,稍稍活动了一下胳膊,便默不做声地吃了起来,走山路很累,加上被捆绑着,所以体力也消耗了很多,肚子也确实饿了,这热气腾腾的食物,真是补充体力的好东西,她需要打起精神应付后面的情况。

  酒足饭饱,那就该上路了,大柱子此时不会管凝芳是否还要不要上绑,他的心事在那女孩子身上,磨磨蹭蹭的等盘生和凝芳出了店,他才准备出来。

  女孩早已背倚着门框在那里等着,却把门口的通道给堵塞了一大半,大柱子只能吸着肚子侧着身子往外移,女孩看起来就是故意的,但也很紧张,紧张的脸都红了,红扑扑的分外娇艳,她把身体有意无意地挺了挺,似乎想让他出去,可胸脯一下子却顶住了大柱子的身子,大柱子身体突然僵住了,浑身燥热起来,身下挺拔如铁,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女孩眼神十分羞怯地看了看他,那头似低非低地几乎要伏在他的胸膛上,一紧张,他的手便无巧不巧地摸上了她的胸部,那一刹那便犹如触电一般,让他心旌摇荡,女孩的脸就像被一片红云笼罩着,那双羞红了的眼睛已然满是春光地直视他,在几次很结实的身体摩擦后,终于把空间不情愿地给让了出来。

  一个门里,一个门外,大柱子依依不舍地回头看着他,那心还在拼命地跳动着,张了张口只说了一句话:“我……我们走了。”

  那片红云抿着嘴只是对他轻轻点了点头,同样也有依依不舍,看着大柱子一步一回头地离开,她的身子又斜倚上了门框,把初春的目光都留在了他的身上。

  盘生不想再对大柱子有所隐瞒,但也不想告诉他什么,因为大柱子到现在为止一直心不在焉,哪里还会管凝芳是否被捆绑,盘生要摆脱他,现在正是时候。

  “柱子,我看你还是回去吧,我们想去我大姨那里看看,要到天黑才能到那里,你跟着去也没劲,还不如早点回去。”他根本就没有大姨。

  “那……那她……怎么办?”这是大柱子才想起,凝芳是他帮着盘生看管的对象,怎么没有被绑上。

  “算了,别找了,绳子我都丢在那店里了,她答应跟我,我也不会亏待她,你就别操心了,回去吧。”

  大柱子怎么会不想回去,但想回去的地方却不是自己家里,当然是那小饭馆,此时他有了理由了,便是回去找绳子,也许那绳子被女孩收起来了,嘿嘿,找不到才好呢,可以多找一会……

  “那我先回去了,你路上可要当心点……”他小声地对盘生嘱咐道,酒气都喷在了他的脸上,客套是假的,想赶紧回去那才是真的。

  盘生望着远去的大柱子,心里终于落下了石头,回头不好意思地看着凝芳。

  凝芳端庄而文静地站在那里,仿佛刚才并没有发生什么事,一阵山风吹过,拂掠着她的秀发,把衣衫吹得“哗哗”直响,她伸手捋了捋头发,回头对盘生报以淡淡的微笑,那是一种赞许和鼓励。

  盘生看见了她轻拂头发的手腕,那里还留着明显的绳索捆绑痕迹,那些痕迹让他内心感到了几分惭愧和自责,他又看见了那份微笑,感到了一点欣慰……

  二十八柯兰遇救盘生的确是个很守信用的男人,一路上话不多,可厚道的性格,给凝芳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凝芳也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因为他看她时的眼神,早已明明白白地表露了他的心迹,那是只有对喜欢的女人才有的眼神,有一种挽留和期待,也有一些失望和自卑。

  这个后生将来应该能够有前途,希望他能生活得很好,这是凝芳所能给予的最好的东西了。

  第二天的下午,顺利到达镇公安分局,凝芳挽留了盘生,请他吃了一顿便饭,算是感谢和告别,最后又送他上了汽车。

  分局长早已把她盼得心焦了,原来说好的时间现在居然一直没有她们的消息,他情知可能出了问题,但苦于无法了解和联系,而林芝一案的原单位所属地的公安局也派了人来,经过调查取证后,基本已经落实林芝的存在,正准备今天就启程前往乔家村。

  凝芳简单地把发生的事情介绍了一下,很多不宜启齿的都省略了,并表示要尽快赶回去营救自己的搭档柯兰,希望能有一个交通工具送一下。

  分局长立刻布置了下去,并把凝芳的枪支和证件都归还了她,于是两个案件的办案人员便坐上了同一辆吉普车,前往乔家村。

  林芝一案的原驻地民警,来的是一男一女,协助他们办案的是两个年轻的本地民警,根据曹老板的口供,认为林芝和村长有很密切的关系,那当然应该直接去采石场找村长,大伙觉得都可行,毕竟也是顺路。

  然而到了采石场,村长和林芝却都不在,问了一下干活的其他人,说是今天没来,可能在村里忙其他的事。

  大家看了看时间,已是下午三点多了,得抓紧时间,希望在天黑以前完成抓捕林芝的任务,便直接奔赴乔家村。

  车子自然是进不了村子,就在三里路以外便停了下来,一行人也只能步行而入,凝芳走过此道,依稀还认得路径,很快就到了村子。

  因为凝芳的身份和能力,大家也就不约而同地以凝芳的意见为主,凝芳也不谦让,进村前就为大家分了工,本地民警抽一个帮助外来的民警抓捕林芝,另一个协助她找寻柯兰和封雪。

  于是大家稍微分散了一些,各自为组的进村,然后便直接到了村委会,没想到村长也不在。

  凝芳让他们在这里等待一会,自己带着那个女民警起身前往村长的家中,还好,没有扑空,村长正在家里,一见凝芳,不觉吃了一惊,好像已经有三天不见了,他原以为她早回去了,没想到又见上了面,看那样子好像还有什么要紧的事,便赶紧把她们让进了屋里。

  原来村长今天身体不适,便没有去矿上,他不去的话,林芝自然也就不用去了。

  凝芳让那女民警把情况说了一下,这倒让村长心里犯了难,没想到王瘸子老婆那么能干的女人,居然也会拿公家的钱,他可有点不信,再说了,他也实在不愿意让这么好的帮手,就那么随随便便的被警察带出这个村子,可眼前的是外地来的警察,还带来了照片,上面那漂亮的女人不正是王瘸子老婆吗?

  村长能当这么多年的村长,自然有它的道理,要不然谁也不会服他。

  村长的心里已经打好了算盘,跟凝芳支支吾吾的好一会,便客气地邀请她们留下吃晚饭。

  他很自然地走进了厨房,老伴就在那里忙碌着呢,他们的话她也一定都听见了,村长一个眼色,她心领神会,笑嘻嘻地十分客气地跟她们打着招呼,说要去地里摘些菜回来,还热情地邀请她们务必要在这里吃晚饭。

  这一出去,便跨着那双大脚直奔王瘸子的家。

  村长又拖延了一会时间,这才和凝芳她们一起到了村委会,见了那几个同志,一番寒暄后,凝芳让村长带领他们奔王瘸子家而去,自己问明了乔有福家的住址后,和年轻的当地民警小刘一起赶赴那里,她心里最惦挂的就是柯兰,希望她不会出什么事。

  乔有福也在家,这几天就一直没有好心情,总怕他哥哥的事情败露了,此刻面对一脸严肃的警察,本就胆小的他自然渐渐地丧失了抵抗,凝芳的攻心战略迅速摧垮了他的心里,不得不交待了乔有贵就藏在他二叔家。

  凝芳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让他带路前往,面色及其难堪的有福最后还是答应了,并提出自己不进村子,也求他们为他保密。

  有人带路,时间就会节省很多,才半个小时,便到了乔有福二叔家那个村子,一到村口,乔有福便不肯进去了,凝芳也不为难他,带着小刘便往村里走去。

  本以为来的静悄悄的,只要找到乔有福二叔家,大概也不会出什么意外,可哪里想到,他们一进村子,二婶就已经知道了,她也是刚从家里出来,想去山上拾一些干柴,没想到一眼便看见了有福带着两个陌生人进村了,瞧那两人的派头可不是这山里人有的,心里便也明白了七八分,这才赶紧奔回家。

  乔有贵正闲着没事,拿着弹弓在院子里打树上的鸟呢,见二婶慌里慌张的跑进来,便问了一句:“二婶,出什么事了吗?”

  二婶一边关门一边说道:“快,带上你的女人,快躲起来,你那兄弟招了人来了……”

  乔有贵一听便也脸色一变,赶紧跑回屋里,手忙脚乱的想把捆绑在柱子上的柯兰解下来。

  柯兰本来是被捆在被窝里的,可今天乔有贵看他二叔不在,心里就痒痒开了,便想把她抱出来看看,顺便也解解手馋。

  因为柯兰也被捆绑了好几天了,一天到晚严严地蒙着眼睛,除了吃东西一般都是堵着嘴,晚上睡觉则被伸直了身子,用被子裹紧了再捆绑住,免得她捆着睡觉会受伤,不过眼睛还得蒙上,嘴还得堵上,然后就夹在他们老夫妻的中间,不怕你还能跑得了,这就是二叔想得周到之处。

  三五天下来,看柯兰倒是没有反抗的意思,有时候还显得很顺从的样子,今天早上的时候,二叔觉得该给她松一松了,就给柯兰把眼睛释放了,摘去了她的蒙眼布,仅剩下封贴着的纱布压着眼睛。

  这对于柯兰来说,没什么变化,只是眼睛上没有了那紧绷的压力,也多少有了一些光亮,但依然什么也看不见,不过这倒是一个好兆头,也许再过个一两天,那封眼的纱布也会被取下,所以在自己被解救出去以前,她要忍耐,多少要表现得比较顺从。

  乔有贵等他二叔出去以后,便把柯兰抱起让她在床上坐着,很想和她亲热一下,那双手就不由自主地浑身乱摸起来。

  柯兰知道自己无力反抗,尽力想忍耐,但乔有贵可是身子起了热了,动作越来越激烈,便遭到了柯兰强烈的反抗,使劲扭动着被绑缚的身子,嘴里还不断“呜呜”叫唤,这令他很恼火,想要强行动作,却被闻讯进来的二婶给制止了,二婶骂了他两句,又安慰了两句,算是暂时安静下来。

  其实二婶倒是有些依着乔有贵,可知道他老头子现在是不会同意的,所以只能让他先忍耐着。

  不过乔有贵也知道即使柯兰不反抗,他也只能随处摸摸而已,让他最渴望的那个部位还锁着铜具呢,钥匙就在二婶那里,现在是绝对不会给他的,悻悻然恶作剧般把她拖下床捆在了柱子上,心里想着给她一点惩罚。

  他二婶倒也依着他,只是看柯兰裸露着锁着铜具的下身,怕又给乔有贵乱了性子,便给她套上了一条肥大的花布短裤衩,那是二婶自己的,叠放在床头晚上可以随时替换,没想到倒给柯兰穿上了。

  此时心急火燎之时,乔有贵想要把柯兰从柱子上解下来,居然有些手忙脚乱,连绳扣都解不开。

  好不容易解下来时,大门被敲响了,二婶一看知道来不及了,赶紧推着有贵往后门走:“你把她扛了快躲一躲吧,这里有我呢,快,从后门走……把钥匙拿着。”说着话,居然从内兜了掏出了那把钥匙递给了他。

  乔有贵欣喜若狂,恰好此时刚刚把那绳扣解开,赶紧把柯兰扛上肩头,正要迈步,凝芳和小刘已经进了院子,原来刚才二婶心急慌忙忘了把大门反锁上,小刘轻轻一推院门边开了,这才走了进来。

  二婶一看,反手带上屋门,赶紧迎了出去:“你们……你们找谁呀?”

  小刘答道:“这里是乔有贵的二叔家吧?我们找乔有贵。”

  乔有贵就在屋里,他扛着柯兰还没来得及走呢,因为怕弄出声响,所以躲在门后不敢动,现在一听来的居然是找他的,心里便有些慌乱起来,从门缝里往外一瞧,便看出了来人的不善,尤其那个好看的女人,美丽中似乎有一种威严和不可侵犯的感觉,很严肃也很冷静。

  柯兰被他扛着,但也知道大概有人来搭救她了,虽然耳朵还被塞着听不清楚,心里也估摸着是凝芳姐,便要扭动挣扎起来,可乔有贵死死地抱紧了她的身子。

  乔有贵感到了来人的威胁,觉得大概扛着她是走不了了,还是先躲起来再说,这才悄悄移步,把柯兰放到了床上,,拉过被子匆匆的给她盖上,几乎蒙住了脑袋,然后蹑手蹑脚地打开了后门到了后院,可是他又怎能死心呢,觉得现在拿到了钥匙,这个女人就算已经到手了,哪能轻易放弃呢。

  于是他不出后院,就躲在那屋子的后窗下,偷偷地蹲着,想要听听会发生什么。

  凝芳看出了二婶脸上的变化和紧张,知道结果可能就在那屋子里,便把证件拿了出来,对二婶说道:“我们是警察,今天来找一个被你侄子乔有贵绑架的女同志,希望你配合,否则我们会采取其他措施。”

  她的话直截了当也很有分量,二婶也感到了话里的威胁,知道躲不过去了,心里恨着他的老头子,要是老头子在就好了,她十分无奈地回头看了看那屋子,对凝芳用手指了指那扇门。

  小刘早已一个箭步上去把门打开,凝芳也跟了进去,一眼便看见了床上蒙着被子的人影,稍稍一掀被子,便露出了柯兰只戴胸罩的上身,那身子上紧紧地捆绑着许多道绳索,便知道就是柯兰了,这才对小刘一使眼色,让他先出去,小刘心里明白便退出屋子,并把门顺手带上。

  柯兰被扶起坐着,凝芳迅速给柯兰解除捆绑,身上的绳索都被解了下来,又轻轻地揭开蒙着眼睛的纱布,柯兰早已泪眼朦胧,一下子就抱住了凝芳,泪水却禁不住地哗哗直流,可抽泣声却还被嘴里的布团堵着,凝芳一边给她解着嘴上那只皮制的封嘴具在脑后的搭扣,一边轻声安慰着,话语间不乏自责和内疚。

  “兰子……别哭,唉……都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呜……呜……”柯兰摇着头,她怎么会责怪凝芳姐呢,她只会责怪自己太冒失。

  “你是谁?……老婆子,怎么了?”门外响起了一个粗壮的男子声音,凝方一听,不知道是乔有贵回来了,还是他二叔回来了,怕小刘不好应付,便对柯兰说道:“兰子,你自己收拾一下,我去看看。”起身便出了屋。

  那封嘴的皮制套具已经取下,可几张不大的胶布还紧紧地绷着她的嘴唇,柯兰把嘴上封贴的胶布小心地撕着,才撕了一点,便听到了身后半开着的窗户外好像有响动,一回身,便看见了乔有贵正起身往院墙那里跑去,这几天压抑的火气和怨气在她心里一下子升腾起来,顾不得嘴上的胶布,一把就掀开了被子,抬腿就要起来,这才发现腿脚还被捆着呢,便赶紧解着腿脚上的捆绑,无奈手刚刚才被释放,多少还有些没有恢复过来知觉,解起绳扣来便不会那么顺利。

  可能院门锁着,乔有贵就要上墙,柯兰一边解着绳子,一边就一直在盯着他的动作呢,眼看着乔有贵已经爬上了围墙,一闪身便跳了下去没影了,柯兰心里急得不得了,那绳索就像生了根一样,越是心急越是解不开,一回头看见了靠墙的桌上放着一个叵箩,里面搁着一把剪刀,她也不顾了,下了床蹦了两步就拿起了那把剪刀,咔嚓几下就剪断了绳索。

  没想到她蹦这两步的时候,下体铜具上那个圆柱顶端的小圆球,便在她体内晃动开来了,撞击着她,一阵莫名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

  此时便显出了她的泼辣,她毫不犹豫地把脚伸进床前的那双布鞋,那是她自己的布鞋,放在床前也有好多天没穿了。

  她跳上床,直接就要从窗户跳出去,才打开窗户,便有一阵风吹在了她身上,一阵冷颤让她蓦然想起,自己身上仅剩那只薄薄的白色胸罩,下身也就是那条大大的花裤衩,她的眼光在床头看了看,见有一件灰布大褂,估计是乔有贵二叔的,柯兰也顾不得了,往身上一披就跳了出去。

  这一跳,那圆球又使劲地晃动敲打着她,她的脸色变了变,微微泛起了红晕,她咬了咬牙,站起了身。

  同样的,她也只能爬围墙,于是她把那大褂穿上,并简单地扣了两颗扣子,褂子很长,几乎能遮住她的臀部,衣摆下仅露出一小节的花裤衩,两颗扣子也仅仅在腹部扣了一下,却没把胸部的也扣上,那衣襟几乎就敞开了,白白的胸罩半裸在外,柯兰情急之中哪里能注意到这些。

  墙根下有堆放的杂物,踩着杂物就能上墙头,柯兰一上墙头便看见了不远处往村外跑的乔有贵。

  柯兰自然不能让他跑掉,她心里最心急的就是他身上的那把钥匙,要不然自己回去后怎么面对凝芳,所以她不想让凝芳和她一起追赶乔有贵。

  这一跑,她就觉得不对劲了,身体里的那玩意,便随着跑步时身体的起伏而不断地活动着敲击着,她感到了那里的刺激,顿时全身有一股热力在上升,呼吸变急促起来,脚步也有些发飘,加上嘴上还封着胶布,嘴里依然堵着布团。

  跑了一小段,便感到有些吃力,她跑到一个大树下停下脚步,扶着树干稳住身子,为呼吸顺畅,也顾不得疼痛了,摸着嘴上的胶布就撕了下来,赶紧抽出嘴里的布团,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就在她的眼光四下寻找乔有贵的时刻,乔有贵便在前方村口现身了。

  柯兰咬了咬嘴唇,深深地呼吸了一下拔腿又追了上去。

  眼看着乔有贵就在眼前,可总不能追上,而身子的反应却越来越激烈,此刻已经娇喘嘘嘘满脸红晕,跑不了几步便会有停下来的愿望,她强忍着奋力追赶那个正往山间小路跑去的身影。

  周围渐渐的越来越多的树丛和草丛,高大的树木在微风中哗哗地响动着。

  一晃,乔有贵不见了,柯兰心里又急又难耐,沿着那草丛中隐约的小路,走了几步不得不再次停下来,四面都是树木和草丛,她倚着树干,两手紧紧地抓着,心里又急又愤,可身子的反应也越来越明显,她两腿交叉着不断地夹紧交错着,看样子实在已经无法忍受,银牙紧咬着嘴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前方不远处,草丛里一阵悉悉索索,乔有贵站起身来目光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她,又往前面跑去,不过却放慢了脚步,柯兰脚步虚晃着奋力追上去。

  绕过几棵树,前面不远处一块大石旁居然有一个小草棚,乔有贵就坐在里面的地上,看样子他也跑不动了,又似乎在等她。

  柯兰浑身香汗淋漓,再也无力跑动,她扶着树干几乎要软瘫下去,脸红红的像火烧一般,眼光也渐渐迷离起来,呼吸急促并隐隐有低低的呻吟之声,但她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乔有贵。

  乔有贵早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他大着胆子靠近柯兰,柯兰无力地伸出手,想努力用威严的口气说话:“把钥匙……给……给我……”可声音却是极其软弱,像是在祈求一般。

  乔有贵总算有些明白了柯兰现在的状况,不由得脸上露出了一点喜色,知道现在正是可乘之机,四顾一下无人,上前一把就从她身后抱住了柯兰,两手臂穿过她的腋下,一下子就搂住了她的前胸,手掌就结实地按在她的胸罩上,柯兰呜咽了一声,哪里还有力气挣扎,几乎是被他拖到了那草棚里。

  柯兰被他丢在地上,便想要站起身来,可一站起来身子已经不听使唤了,又要往下坐去,嘴里哼哼有声。

  乔有贵早看准了,把捆扎草棚柱子的麻绳给解了下来,三下五除二的就把柯兰的双臂给反拧到了身后,那麻绳牢牢地又把她身子给捆绑结实了,柯兰身子已经歪斜在地上,汗水沾着泥土把脸也弄脏了,她心里明白,可身子不听使唤,眼神里已经有了强烈的兴奋,她知道可能被乔有贵看了去,便索性把眼睛闭上了。

  乔有贵可兴奋了,差点失去的女人又失而复得,而且还被他看见了如此娇美动人的一幕,不仅对他二叔大为赞叹起来。

  此处不是久留之地,他得赶紧带着她离开这里,就在他要抱起柯兰的时候,却发现了远处有人在那山道口驻足观察,,似乎在找寻什么,那齐肩的短发飘飘洒洒,一看就是个女子,他立刻明白一定是那个上门来的女警察,正在寻找他们的踪影。

  他哪敢怠慢,搂着柯兰就往树林子里窜,情急之下,柯兰这时似乎有些恢复神志,便叫了起来:“放开我……放开……。”声音不大依然非常软弱,但在这寂静的山林里,却还是能听得分明。

  乔有贵一把就捂住了她的嘴,想把她的嘴堵起来,便摸了一下口袋,什么也没有,又摸了摸柯兰的身上,好像也没有什么可以堵嘴的,便撩起她身上那件长长的遮住了臀部的灰布外套,扯下了那条花布裤衩,揉成一团就往她嘴里塞去,柯兰浑身无力,下体的刺激让她无力反抗,裤衩便严严实实地堵住了她的嘴,断断续续的呻吟便窒息在她嗓子里。

  哼的一声,柯兰便被他扛上了肩。

  柯兰知道自己已经无能为力,可能逃不出被他再次禁闭的结果,但不管怎样,总要努力一下,就在她被扛上肩膀的时候,她的两只脚在挣扎之间悄悄地互挫了一下,左脚的鞋子便掉了下来,乔有贵居然没有发现,他此时的心情就在他扶着柯兰臀部的手上,那里坚实而有弹性,此时还富有极具诱惑的热力。

  山脚下那女子正是凝芳,她听见了屋里的响动,那是柯兰跳窗的声音,她一开始没注意,可一会儿以后,柯兰还没出来,她再进去才发现里面已经没有人了,这才从现场判断出来她是从窗户出去后翻墙走的,她知道柯兰的性格,这么不顾一切地走一定是心里很急,估计是追什么人去的,便把那里的事交给了小刘,自己一路追踪下来。

  到了村口,看见两个小孩在地上玩耍,便上前询问起来,果然其中一个小孩看见了一个女人嘴上贴着胶布往山上跑去,凝芳这才追了上来。

  前面是叉道,凝芳判断了一下,选择了一条她认为是正确方向的小路,没多久便发现了痕迹,知道自己没有走错方向,于是小心翼翼地搜索前行。

  不用说,柯兰掉下的鞋子被凝芳找到了,她的心里一沉,不知道柯兰又遇到了什么危险,要不然不会这么狼狈,连鞋子也顾不得。

  她拔出手枪以防不备,继续前行中,不断地发现被踩踏过的痕迹,踩踏很沉重,那应该是负重行走才会有的,这么说来,柯兰也许被他人背着或扛着,希望她不会有意外,凝芳的心里开始凝重起来。

  不过有一点她暂时还算有点安慰,那就是还没发现一丝血迹。

  前面就是一道山梁,一抬头,蓦地便发现了前面的人影,果然是一个人扛着另一个人,凝芳紧追了几步,便透过树丛有些看清楚了两人的大概,背上被扛着的便是柯兰,只是此时又被绳索捆紧了,好像嘴里还塞着布团,但让凝芳感到气愤的是,柯兰居然没穿裤子,那光光的臀部和腿脚就这么裸露着被他搂着。

  她使足了劲赶了上去,眼看还有二十多步路的距离,便大喝一声:“站住,我是警察……”

  乔有贵没想到身后居然有人追了上来,吓得一下子就停了脚步,惊恐地回过身子一看,是一个女子站在后面,好像就她一个人,顿时心里也稍稍放松了一些。

  他把柯兰放下来搂在自己身前,胳膊夹着她的脖颈,大声叫道:“警察怎么啦?我又没杀人放火,你管得着吗?”

  凝芳端起手里的枪指向他:“把她放了,要不然我让你脑袋开花,你信不信?”

  乔有贵自小在农村里长大,哪里见过这个阵势,没想到凝芳居然会有枪,脸色一下就白了,夹着柯兰脖颈的胳膊不由自主地就松开了,这一松,柯兰可就往地上坐了下去,一个是因为她身子被扛了一段路有些麻木,再一个她不愿意让凝芳看到她身下的那玩意,虽然还有那长长的外套挡着。

  凝芳命令他在一边抱着脑袋蹲着,然后走到了柯兰身边,迅速解开了她的捆绑,又抽出她嘴里的布团,发现居然是一条女人的裤衩,倒把自己的脸也羞红了。

  柯兰脸更红,那身子还在兴奋之中,一低头便看见了自己敞着的胸怀,赶紧把衣襟拉上,对乔有贵低声说道:“把……把钥匙给我……”声音还是那么无力。

  乔有贵此时倒是很老实,乖乖地掏出那把钥匙丢给了柯兰,柯兰当着凝芳的面可不敢开锁,便把钥匙塞进口袋,然后红着脸对凝芳说:“凝芳姐,我先去那里一下……你等我一会。”她的手指向一旁的树丛。

  凝芳看她欲言又止,又满脸红晕羞怯无力的样子,心里知道她一定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事,倒也不好问,不过也似乎看到了她身下有东西锁着,又见她向乔有贵讨要钥匙,便联想到以前自己也曾经被那个居老大,用一具铜制锁具封闭过,心里也猜到了大概,于是柔声地说道:“你去吧,我在这里看着他。”说完话,自己的脸不觉也感到了微微发烫。

  柯兰忍着那感觉,拣起了那条扔在地上的花裤衩,不敢迈大步,便小心地移动着步子,躲进了一边的草丛里,当那玩意被她取下后,终于如释负重般地松了一口气,她看着那铜具。本想一下丢进草丛,不知怎么心里一动,把那还湿漉漉的圆柱子拧动了一下,居然就被拧了下来,原来那柱子是有螺柱的,可以和圆球一起拧上拧下,拧下来后就是一块简单的弧形铜片,穿戴起来就不会有被插入的感觉。

  柯兰想放入口袋,可那铜具较长,会露出袋口,一个想法让她又把脸羞得红红的,咬了咬牙,把那铜具又自己戴上了,小铜锁还得挂上,要不然那铜片可不能扣上,只是现在没有了那圆柱和圆球,圆柱连着圆球被她塞入了口袋,再把花裤衩穿好,长长的灰布外套也扣好了扣子,这才出了林子。

  她心里有了个想法,出了林子后便对凝芳说了,让凝芳把乔有贵放了,她不希望这样一个混蛋,在她的同事面前把她的事说得清清楚楚,再说了,她们的任务是要找寻封雪,也不可能他把带回去。

  其实凝芳也想到了这一层,既然柯兰提出,那再好不过了,不过不能由她们放人,得制造一个机会让他自己走。

  于是,凝芳便把地上的绳索捡起来,将乔有贵也反绑了,拴在一棵树上,不过却是打的活扣,捆得也很松,就说了一句话:“在这里好好反省,等一会有人来带你回公安局,等着坐牢吧。”

  柯兰心里有气,见乔有贵被捆在树上后,那眼睛还不忘在她身上盯着,知道他还忘不了她,便抓了一把茅草狠狠地塞进了他的嘴里,把他呛的眼珠子都红了。

  凝芳知道柯兰心里有苦,倒也不能多管,看她稍稍气顺了,便和柯兰往山下走去,只是进村后,柯兰没敢直接到那屋子里,而让凝芳帮她把她的衣裤都取了出来,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穿戴好了,这才和小刘见面。

  安全把柯兰营救出来,这多少让凝芳的心里有了些安慰,这么多天的担心算是到此为止了,剩下来的工作,该是找到封雪,尽最大努力把她营救回去。

  回到乔家村时,天早已黑漆漆的,抓捕林芝的几个同志也没看见,凝芳估计他们已经完成任务,说不定早已回了分局了,便和柯兰与小刘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找村长查问封雪的下落。

  再次来到村长家,小刘也不客气,让村长给做了一些简单的东西填了一下肚子,这才询问封雪在村里的情况。

  村长毕竟是村长,有点老奸巨猾的样子,他含糊其词地只是应付着,并不把真实的情况告知,凝芳自然心中有数,知道他这个村长也有难处,便问明了乔三运家的大概方向,便和小刘一起前往,柯兰也想跟着去,却被凝芳拦阻了,让她先休息一下,调整好情绪,明天说不定还要应付可能发生的情况。

  乔三运正在家里,这几天离开了封雪,心里实在不是滋味,那天晚上乔德标急匆匆地跑来,告诉他封雪在学校被警察带走了,他当时就很怀疑这个消息的准确性,他心里明白得很,他这个表弟早就觊觎着他的女人,该不会是他使什么计把他的女人藏起来了,于是等乔德标一走,他便找来村里的几个学生一问,果然有此事,到现在这些孩子还待在家里没地方上学呢,只是心中对乔德标的恨意依然存在。

  乔三运听得果然有警察来到,心里也有些慌乱,在外面躲了一两天,看看没什么事发生,这才又回到了家里,没想到现在警察居然找上门来了,还问他要封雪的下落,心中便恶狠狠地骂起了他的表弟,自己的女人一定被他给藏了,要不然警察也不会来跟他要人,他的脸色变了好几变,却没有逃过凝芳的眼睛。

  乔三运心里盘算着,这个事可不能跟警察说,他还得要找回自己的女人,并要好好的教训一下他的表弟,要是说给了警察,那封雪可就永远不是自己的了,到时候岂不是人财两空。

  所以他一副很无辜的样子,耍起了无赖,凝芳知道在他那里是问不出什么的,但隐隐的又感到他心里有鬼,便将计就计,带着小刘离开了。

  乔三运拿定了主意,要上门去讨要自己的女人,要不然跟他没完,他找了一把柴刀别在了后腰上,乘着天黑就出了门。

  乔德标这几天很开心,因为有一个如此漂亮的女人一直陪在身边,虽然不是心甘情愿,但女人毕竟被捆着,想要怎样都能随自己的心愿。

  虽然如此,他那些甜言蜜语却还是不能不说的,看着被捆绑得结结实实的封雪,他会把万般柔情很轻易地写在脸上,堆着一脸的微笑,述说着他们两人的将来,同时还会许下几个诺言,告诉封雪,他会带她离开这个大山,离开他现在的老婆,到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就这样绑着她一起生活。

  封雪心里明白,可不能开口说话,她的嘴一直就被他用棉布塞满了,还用绷带密密的包扎严实了,她知道他不想让她说话,就是想拥有她,然后把她带到无人知晓的地方独霸她。

  到现在她也看清了他的面目,以前的美好言语都是虚伪的,连自己的表哥都能欺骗,何况对待她,如果真的对她好,为何又如此严密地捆绑着她不给她自由,封雪心里只有悲哀。

  她惦念着那些孩子么,不知道他们现在怎样了,因为没有了她这个代课老师,估计也都在家里闲着,有时候趁着吃饭嘴没被堵上之时,她很想跟乔德标说,想去那学校看看孩子,要是可以的话,还想继续给孩子们上课,至少那里的时光是快乐的,虽然也被捆绑了身子。

  可她不敢提,她心里害怕,因为有时候晚上都能听到乔德标女人的哭泣声,那是他在柴房里抽打他的女人。

  今天和前两天没什么两样,女人把事都做完后,很安静地就回了柴房了,她的房间现在应该是让给乔德标和封雪的,要等封雪和他完事后,把封雪放入地洞里她才能回去。

  女人很怕他,但也很爱他,舍不得离开他,所以再大的委屈她都能承受,只要让她留下,她实在喜欢这个男人。

  天黑黑的,屋里点上了油灯,封雪又被剥得只剩胸罩,乔三运给她戴在下体的那只黑布罩子,此刻被乔德标取了下来,把它绑在了封雪的嘴上,因为她的嘴里又被塞了满满的棉布团,几乎要挤出口腔了,这黑布罩子一兜,便把那满嘴白花花的棉布团给封住了,还绑得紧紧的。

  乔德标正在重新用绳索捆绑着她的身子,每捆一下还不忘把绳索收紧一下,他也知道,现在捆得紧紧的不要紧,反正完事后还要重新把她捆绑一番,那时候再丢进地洞,她也不会有不舒服的地方,所以,他此刻尽量要把她捆牢捆结实,那样他才感到心里舒坦。

  女人躲在柴房里,耐心等待着,等待她男人做完那事后来叫她,刚才她又去了那个地洞,把里面收拾了一下,她对那个地洞有感情,因为那里也是她早前待过的地方。

  那时她也是另外一座山村的一个黄花大闺女,那一次的春天,她跑了十八里的山路,为了观看一场露天电影,就被也去看电影的他盯上了,在回来的路上被他用她的围巾塞了嘴,拉到了树林子里给强暴了,以后他便经常走夜路赶到她的村子,偷偷摸摸地摸进她的家门,还爬窗户进入她的房里,她害怕没敢叫出声,但即使要叫也没法叫,他一进来以后,不管她愿不愿意,还是配不配和,便会很麻利的将早已准备好的布团塞进她的嘴里,然后就把她反捆了胳膊,一番云雨总要到后半夜才会结束。

  外面就她一个耳背的妈妈,几乎听不见什么,以至于他有时候甚至来去自如。

  终于她母亲知道了,很反对她和他来往,母亲一心想要她嫁到山外,找一个好人家,她却心里很矛盾,没想到,在一天黑夜,他又闯入她家,将她捆绑了身子,蒙上眼睛堵住嘴,带到了他的村子,并藏入专为她挖掘的地洞里,这一藏就是三个月,后来她母亲知道这个事情改变不了了,也怕乔德标以后报复,便也只能依了他们的婚事。

  如今那个地洞一到晚上就会藏入另外一个女人,对于她来说是很伤感的,但愿他不要把她抛弃了。

  迷迷糊糊中,她被叫醒了,乔德标也似乎有些迷迷糊糊的,大概完事后他也睡了一会,女人赶紧到房里把封雪从被窝里拉出来,和乔德标一起,重新把封雪赤裸的身子五花大绑着捆紧了,腿脚也绑扎牢固,再拿绷带把眼睛严严密密地缠裹着,然后用被子将她一裹就抬出了屋子。

  地洞就在后院,一块木板下就是一个洞口,一张短木梯子就可以下去了,乔德标先下了洞内,接住了女人抱着的封雪,然后把封雪横放在地洞里的干草堆上,临走时,还不忘把手伸进被窝里摸了一把。

  封雪赤裸着身子被裹在被窝里,听得头顶那木板被盖上的声音,知道又将迎来一个孤独的黑夜,身下柔软的干草倒并不妨碍她的身体,虽被捆绑的结结实实,还不是太难受,内心希望明天有什么意外能够发生,或许那个女警察会找上门来,只是这样的希望也太渺茫了,被捆绑到这个大山的这么些日子以来,她已经领略了山野的无边无际,也知道了无知在这里的肆虐和蔓延,要想逃出这里谈何容易。

  身子在被窝里暖烘烘的,睡意也渐渐上来了,四周寂静得像一个深深的无底洞……

  春夜很惬意,也很浪漫,有明月照在树梢,被微风轻轻一吹,便把月色也摇醉了。

  乔德标的女人,就在这样的月色里,怯怯地躺在他的身边,看着心满意足的他睡得如此香甜,心头掠过的是一股苦涩。

  突然,大门被一阵敲门声震得砰砰响,女人吃了一惊,赶紧披衣坐了起来,乔德标也被惊醒了。

  门外传来乔三运的声音,乔德标一听就知道是他来了,心下也明白他的来意,便附着女人的耳朵说了几句话,女人有些羞红了脸的点了点头。

  乔德标便起身下了床,女人则赶紧把身上的内衣裤都脱光了,裸着身子仅披了一件外衣就坐在被窝里,那白乎乎的胸脯几乎就要露在外面,乔德标迅速从枕头底下取出一条白布带,把她的眼睛给包了起来,还拿一团棉布胡乱塞进她的嘴里,便让她依在床栏上等待着。

  乔三运等的不耐烦了,敲门声越来越大,把个村子都几乎要警醒了,不过山里人睡觉比较死,打雷也不会很容易醒来,即使醒来了也不会来管别人家的事。

  好不容易乔德标把门打开了,乔三运一看他披着衣衫拖着鞋,还穿着短裤衩,就知道他是从床上下来的,不过他要先看看他床上的是哪个女人,所以院门一开,他话也不说了,直接就往他屋里闯去。

  乔德标最了解他这个堂兄的性格,所以看着他气势汹汹的背影,他的心里却在暗暗庆幸,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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