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杨坐在高台的大帅椅上,说要建几个大营,其中便有断刀营,是因为他看到了常青身后站着的一位熟人。
便是那日在上京城外卧路而拦的牛不通。
常青听到刘杨如是说,转念一想,便也大概猜到了刘杨与五刀流曾有交集,她一个眼神,她身后的十数人,便一一半跪在地。
首先跪下的是牛不通。
只见他双膝跪地:“将军果然神武,短短半月不到凝聚了三十万大军,牛不通带罪来投,望收入这罪身以立功补过。”
刘杨无悲无喜,“你可记得当日我说过什么?”
“将军说过,若是牛不通召集弯刀流、小刀流、快刀流、顺刀流、破刀流,前来投诚,但能投到将军帐下以供差遣,若是不能召集,便不许再见将军,否则……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既然你还记得,那怎敢再来见来。”
刘杨呼地站立起来,高大的身影立刻使跪着在地的牛不通一阵颤抖。
“小嘟子,拿枪来,今日我便要鞭打这卧拦我军的牛不通。”
刘杨右手一伸,小嘟子应声递过来了他的年华神枪。
就在这一刹那,常青身后立刻走出来了几人,在刘杨十步之遥的地方纷纷跪了下来。
“将军,不能打啊!”
“你们是何许人,为何拦我?”
“在下小刀传人李怀光!”
“在下快刀陈典!”
“在下顺刀陈武!”
“在下破刀千寻宇!”
刘杨早知道几人便是江湖传说人物,五刀流,刚才一番只不过是作戏罢了。
他故作迟疑,“几们便是五刀流?”
“是的!牛不通倾慕将军神武,誓死要带我四兄弟前来投诚,愿将军能收下五刀,让五刀在征西军中发扬光大,为将军立下汗马功劳。”
“小刀流传人李怀光!”
“小的在!”
当下,一个年轻的男子大声应道,微微抬头,却不敢直视刘杨。
“听闻小刀流创始人一生孤苦,孤身只影,不知何时有你这一位传人。”
刘杨看他虎背熊腰,浓眉方脸,一脸正气,心下欢喜,特别盘问起来。
“先人已去,其实我从五岁便得大伯传授武艺,常年在家中习武,不曾踏足江湖,大伯每年都会到我家中进行指点,有师傅之实却无师傅之名,大伯一生喜好飘流,不喜定居,因此世人并不知道在下乃小刀流传人。”
“那你们四位是如何能找到他?”
“不,我听闻师傅在上京城永定门外身死,心下悲恸,身穿白袿,头扎白布,欲要以死破擂台,挽回小刀流门面,在路上的时候,听到百姓传言,神武公已然破得永定门外擂台阴谋,还我小刀流英名,在下在上京城欲要寻找恩公以报,皇宫森严,却无法得进,终于恩公领军征西,就在在下刚好要拦路而投的时候,遇到了牛伯通师叔卧路而试……”
小刀传人李怀光娓娓而谈,把一路的经历说了出来。
“你一心向我,我却不能收你,除了你以外,其他四刀留下!”
刘杨却不理那李怀光一脸赤诚,断然喝道。
那李怀光一脸不甘,坚定而拜,“家师清誉得以公之百姓,我李怀光便是死也要报将军大恩,今日将军若不收我,我愿在军中做一名帐前小卒,长年服侍将军!”
“好!很好!”
刘杨大喊了两声,“既然你们有心投诚,江湖五刀,成名已久,那么,本将军赐你们万夫长之职,你们各领一万兵马,成立五刀营!”
“啊!”
五人大吃一惊,特别是牛不通,双眼噙着泪水,当初为了试出刘杨的真正实力,便是合着这样的心思,若他实力是真的而不是百姓传虚,那么就算死,他也要跟随刘杨,却没想到反而惹得刘杨震怒,没有收他,但他偶然碰到了小刀流传人,一阵测试后,果然没有假,一手小刀,耍得青出于蓝胜于蓝,于是两人当日便启程找到了其他三刀流宗主,一合计,五人一拍即合,当日即起身前来南诏,等着征西军,也就是说,他们五人来到南诏的时候,常青还没有到南诏来招募兵士。
如今刘杨不但收下五人,还要委以重任,每人一营将士,更是委以万夫长之职!
常青看到五刀流甚得刘杨心思,心下欢喜,她抱拳禀报。
“将军,请看,这位是……”
常青刚要一一介绍,刘杨一摆手打断了开来。
“你们五人退下,集结完毕,到军务处领职位与兵士。”
“是!”
“其他众人,一个个来,自己禀报!”
常青身后站着的十数人,看到五刀流得到了重用,心下也是一阵激动,这些人在江湖沉寂多年,一直没有找到得民心的统帅,在江湖中小打小闹,倒也得到了许多声名。
第一个站出来的,是一位中年汉子,身材长硕,脸长白净,是位比较清秀的男子,他朝前半跪在地。
“禀报将军,在下南诏公子藏青云,前来投效将军!”
“南诏公子足智多谋,江湖盛传一把青龙剑剑里生花,遇金斩铁,不错,你也领一万军甲,成立青龙营!”
“是!谢将军栽培!”
接下来又走上来了一位域外的壮汉,衣服简陋,肌肉横生,一身体毛,一脸横肉。
“在下原高丽人士,十岁随父亲入中土,常年骑射,也来投奔将军,望将军收容!”
“你叫什么名字?”
“马霸先。”
“好名字,既然你擅长骑射,那么,你便领一万精骑兵,成立虎豹骑营!”
“谢将军厚载!”
“去吧!”
刘杨挥挥手,马霸先便退到了一边,立刻常青身后又闪出一人,只见他长相俊逸,眉清目秀,倒有几分洒脱。
“在下宫离,久慕将军盛名,前来投诚,愿效犬马之劳!”
“宫离?小神算宫离?”
“虚名徒有,唯有实践检验实力!”
“先生江湖盛名已久,为何愿意来投军吃苦?”
“将军威名震寰宇,平生若想遇到更明的真主,只怕过了将军便无下家,所以在下急急前来。”
刘杨满意地点了点头,倒不是因为宫离的吹捧,而是因为常青的出色选拨,竟然为他挑选出来了宫离这样的出色人才,这可是当今大清排得上前几名的军师了。
“你领中军参谋军师一职,暂时统领战法营,给你一万军士,以战法扬名战场!可行否?”
“谢将军大恩!”
宫离行礼退了下去。
又一名壮汉走了出来。
“在下秋无痕!拜见将军!”
“秋无痕,江东英豪霸主,多年行侠仗义,年方三十成立秋风寨,一统南诏以北的黑道,却不劫贫,专劫富。我本来正想找你,你却来了!”
“是的,将军的到来,秋风寨便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为什么?”
“将军大才,大爱,为天下可身先死,在下仅仅以个人之身保南诏以北百姓,在将军面前,在下无地自容,有征西军到此,各地土豪断不敢再行凶欺压百姓,秋风寨不留也罢!”
刘杨上前一把将他扶了起来,“来,话不多说,既然你实意投诚,本将军委你万夫长,统领秋风营!你可别委屈!”
“山匪之身,得委重任!秋无痕感激不尽!”
“同是为民,责任重大,继续努力!”
刘杨对他说了几句鼓励的话,也命他一边候命!“接着常青身后,又走出来一位四十多岁的老汉,说是老汉,是因为他明显的经历了许多的岁月沧桑,满脸的皱纹,一双手茧好似铁皮般厚!
刘杨觉得奇怪,他并不像习武之人,也不是文弱书生,但常青既然把他推介给自己,刘杨便好奇他有些怎样的长处。
“将军在上,请受草民一拜!”
“先生请起,敢问先生今年贵庚”“草民今年四十有一。”
“哦。先生姓名为何?何方人士?”
“草民陇右之人,贱名方伯,家里三代祖业木工!今听闻征西将军神武盖世,统领仁义之师为我大清百姓清宿匪,扬清气。
遂散家业领百位木工前来投效,望能报效国家。““哦?木工?”
刘杨顿时来了兴趣。
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知道,木工有多厉害,小到桌子板凳,大到诸葛亮的木牛流马,车子大炮,攻城器械,都可以用木工作成。
刘杨大喜!
“方伯听命!”
“草民在!”
方伯双手合拳,啪一声力度铿锵。
“给你一千军士,实领千夫长之职,成立机胥营!”
“是!老身定当完成任务!”
看着方伯领命而立,刘杨心下欢喜,连木工营都有了,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啊。
这时候又走上前来一位,这一位穿着更少,几乎就是几条布条缠在身上。
他一身的肌肉发达,甚像是一位武道行家。
“草民南丰,叩见大人!”
“好,南丰请起,你有何本领。”
“草民年岁三十有八,是一名铁匠,已经做了二十五年了,手下弟子过千,今日,全部带来,投效征西军,望能报效一二!”
“好,你领千夫长,带领一千铁匠,成立匠胥营。”
“是!”
紧接着,陆续又走上来了几位,全部是江湖中盛名已久的人物,惹得刘杨阵阵的心花怒放。
之后,接见完了常青推荐的十几位将才,刘杨大声地宣告了征西军的军规。
“我征西军,起义雍正元年,志在荡平西域之匪。今日我们成立了三十大营,每一大营一万军士,三十大营暂统归诸葛流云统领。
这一月,分开训练,每名万夫长实领三名军师,可以用自己的训练方式进行军伍操练,每日万夫长与军师提前半个时辰到中军营帐集会,交流经验。
一个月后,我亲自检验,评定优劣,功有赏,过有罚,望各万夫长都能拿出实力,争当头营!““征西军威武,征西军威武!”
三十万大军齐喊,军威震荡。
此前,刘杨根据常风累积的军功,也给了他一万军士,成立了清风营。
就在刘杨准备继续鼓舞士气的时候,远处又有一哨兵前来报信。
“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