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顾小青惨不忍睹的手,大家都难过地流下眼泪,也都不再作声,寂寞。
只有寂寞时,每个人才能充分体会来自自身的痛苦。大家默默忍受着,还是李曼丽最沉不住气:“好难过。”
她又一次打破寂寞,“身上疼的难过,心里也愁的难过……哎!不知采微姐她们怎么样了?”
正说着,就听到外面一阵嘈杂,过了一会,又听到“哗啦哗啦”铁链子在地上拖走的声音,门开了两个大汉挑着身受重伤被四马倒攒蹄绑吊着的杨采微。采薇看来伤得不轻,两个美丽大乳房青一块,紫一块,有几处娇嫩的皮肉被摔破,血和泥土混在一起,两个乳头的奶孔都流着鲜血。平坦的小腹上也是伤痕累累,蹭掉了一大块皮。
采微姐的阴户、嘴角和鼻孔流出鲜血,杨采微吃力地睁开眼,用微弱的声音叫了声“琼姐!我们完了。”
又痛苦地闭上了眼睛。“采微,你不要紧吧?”
刘琼关心地问。“疼……呿……”
杨采微一阵痛苦的咳嗽。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
“采微!采微!”
“吵什么吵!”
匪兵把杨采薇放下来,拉过一个从房梁垂下的铁钩子,勾在杨采薇四马倒攒蹄地背捆在身后的手脚上,另一个匪兵一拉,杨采薇又被吊了起来。
“进来!”一个匪兵高声喊着。
哗啦哗啦15名被抓来的姑娘被拖进来,其中阿伶、小蕊和魏嫣是女子复仇队的成员,其它12个只是浓香阁的姐妹,尽管大家都已经证明她们的身份,花大还是把她们抓了来。她们是:春花、秋月、夏荷、冬梅、牡丹、芍药、月季、水仙、石榴、红棉、海棠、青竹。依旧是分成5组,三个人套一个头颈枷。
月季是老大姐,28岁,是过去老鸨手里的红人,她不仅相貌美艳妖娆。而且丰乳肥臀,纤纤细腰,曲线落差之大、妖媚动人之极、加上她出色的床上技巧总是让嫖客们神魂颠倒。
如今她赤裸着上身,被五花大绑,巨大的乳房被一道横向绳索勒住,把气球一样的巨乳勒成上下两瓣,排成四座高峰。她轻轻叹了口气说:“这下惨了!过去老鸨虽恶,也不会招来杀身之祸。”
“你说什么?”说话的是夏荷:“你忘了采微姐对咱们的好。”
“就是么!今天采微姐受了那末多最还不是为了不连累咱们!”青竹咐和着说。
这时月季的好友、同乡牡丹说“还说不连累!咱们怎么被抓到这里来了?”
芍药也跟着说:“我说也是,一群女孩子家复什么仇啊!人家可是又有枪又有炮。哼!女子复仇队真成了害人队!”
“芍药姐,连累了大家,我很难过。你怎么骂我都行。”刘琼说:“可是,请你不要污蔑女子复仇队。没有她们,山城的妇女将永无宁日,永远被人蹂躏。”
门又开了,几个匪兵进来指着月季、牡丹等12个妓女说:“你们几个跟我们走。”
“啊!不要!”
“军爷饶命吧!”
“求求你,饶了我们吧!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我们和她们没关系呀!”
妓女们被下破了胆,又是磕头又是求饶。
“走!”几个匪兵过来一提那头颈枷,那12个姑娘哆哆嗦嗦地站起来,“哗啦哗啦……”拖着脚镣走了出去。
来到大殿上,只见两旁七八个赤膊大汉,每人手中一根刑杖,虎视耽耽立在两旁。里面正中坐着个一脸横肉的凶神,他就是花大花司令。他身旁站着老奸巨猾的侯副官。姑娘们三人一排地往里走最前面的是月季、牡丹和芍药,她们被这阵势吓得魂飞魄散,迟迟不敢向前,后面匪兵随着“快走!都给我进去!”
一脚踹在最后面的青竹屁股上,青竹一个趔趄,前倒去,“啊!”“啊哟!”
姑娘们东倒西歪摔作一团。
“啪!”的一声惊堂木,“都给我跪下!”
姑娘们吓得谁也不敢出声了。小心翼翼地挣扎着跪好。“你们知罪吗?”
花大一声喝!吓得姑娘们浑身发抖没人敢回答。“你们勾结女子复仇队谋杀党国军官,犯的都是死罪!还不快从实招来!”
“回大人的话,”夏荷大着胆子说:“我们不是女子复仇队的,也不知道有什么谋杀党国军官的事儿。”
侯副官眯起眼睛看着这个敢于申辩的女孩:“这么说是冤枉你罗?”
“是!大人。”
“来人,去枷!”上来两个打手打开夏荷、春花、秋月的三人枷。并且就势撕碎夏荷绿色的长裙,露出美丽的翘臀和修长的双腿,下身也变成赤裸。夏荷用惊恐的大眼睛看着侯副官清秀靓丽的脸上笼上一丝恐惧:“这……是干这么?”
“把她给我倒吊起来!”
“大人,冤枉!我说得是实话!冤……”
打手用房梁上垂下的铁钩勾住夏荷脚镣上的链子,拉动绳子把夏荷倒吊起来。这下,把姑娘们吓坏了,谁都不知该怎么办好。夏荷也没说假话,却被粗暴地倒吊起来。其实侯副官也知道她说的是真的。就是想杀杀她们的锐气。
“提一桶水来”侯副官说“先给她喝点凉水,清醒清醒!”
匪兵把一个很大的水桶放在夏荷头下面,另一个打手放绳子,夏荷的飘逸的秀发已经浸到水里,继续往下,夏荷的头顶浸到水里。
“你知罪么?”
“小女冤枉!小女冤枉小女冤……咕……”
夏荷的头整个浸到水里,夏荷拼命甩头,水溅起来,差点儿把水桶弄翻。两个打手扶着水桶,绳子继续往下放,水已经浸到夏荷的胸脯,两只大乳房向漂在水上的气球在水波里荡来荡去。
从姑娘急剧起伏而且慢慢长大的肚子可以知道她在喝水。一会儿,挣扎停止了。侯副官让打手把夏荷拉起来。“给她涳一涳水!”
一个打手会意地走过去,抡起棍子就打,打在夏荷的肚子上、胸脯上,夏荷倒吊着的裸体,被打得摇来摇去,硕大的乳房也随着甩动。“哇-”夏荷吐了出来,水吐完了,血跟着从夏荷的嘴里鼻子里流出来。
“行了!”侯副官一摆手“现在我问你,你知罪么?”
“咳……咳!知,知罪!”夏荷困难地说。
“啊,知罪!”侯副官转而问其它姑娘:“你们也知罪吗?”
“知罪!知罪!我们知罪!”
侯副官脸上有了笑容,“司令她们知罪了!该如何处置?”
“拉出去,统统杀头!”
“啊-饶命!”
姑娘们吓得魂飞魄散叫喊起来。匪兵们不管那一套,一个个打开头颈枷,取出绳子,打手们先把绳子搭在姑娘们的脖子上,麻绳从两腋下穿过,在两臂上缠绕几圈后一直向下延伸到手腕上,向后背转双臂时,斜勒在两腋和压在脖颈及缠绕在胳膊上的绳索同时发力,把手腕紧紧捆绑起来。
然后再把两腕高高提起反折向上,将绳头穿过脖颈后的绳套上,发力向下一拽。我的两只纤手在背后高高悬吊着,虚弱地握成拳状,扭曲的疼痛使姑娘们的脸部也开始变形,然后打结,完成五花大绑。再把批着斩标的木牌插在姑娘们的后脖子上。一队12个美丽娇艳的姑娘赤裸上身,袒露双乳,脚戴镣铐,五花大绑“哗啦哗啦”地拖着铁镣押赴刑场。
12个姑娘一字排开,跪成一排,面前一个打木头橔子,上面已被鲜血染成暗红色,一边一个膀大腰圆的刽子手,每人手上一把大刀,寒光闪闪,姑娘们有的发抖,有的吓得小便失禁,还有一个竟昏倒在地上。
侯副官走过来,狞笑着说:“你们死到临头了,有什么话要说呀?”
“大……大人!”毕竟月季大几岁,有见识:“我们有罪,我们愿意将功折罪!”
“怎么将功折罪呀?”
“若饶我们姐妹不死,我们愿意终身为奴,伺候长官!”
“嗯!这倒是个好主意。”
“可是你们是不是都愿意终身为奴啊?”
“愿意!”
“愿意!”
“愿意!”
“我也愿意!”
“我也是。”
“你呢?”侯副官见还有几个不说话,问道:“你们几个怎么样啊?”
“愿……愿意。”夏荷不情愿地说。
“你呢?”侯副官指着唯一没有说话的青竹说。
“好汉不吃眼前亏,快说愿意。”月季焦急地说。
“说呀!”
“你快说呀!”
大家知道青竹脾气烈,个性强,生怕她吃亏:“求求你,说吧!”
青竹只有17岁,水灵灵的大眼睛噙满眼泪,细细的浅浅的眉毛紧蹙着,她咬住小小的红唇,清瘦的肩膀被五花大绑,饱满坚挺的乳房倔犟地起伏着。她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我愿意死!”
“青竹!”夏荷差点昏过去,姐妹里面夏荷与青竹感情最好,青竹脾气烈,容易吃亏,总是夏荷帮她解围。她一直把青竹当成自己的亲妹妹。“青竹!你别犯傻了,你才17岁呀……”
“好,成全你。”侯副官面无表情地说:“行刑!”
两个刽子手走过来,把去插在她背后的斩标,仍在地上,架住青竹的手臂,青竹倔犟地甩开,“我自己走!”说完,她从容的走到斩头橔旁,回头看了一眼姐妹们,嘴角一咧,像是在告诉大家她是在笑,但这是饱含依恋的,饱含仇怨的苦涩的笑。
然后她跪了下去,俯下身子,把一侧脸贴在砧板上,刽子手手起刀落,青竹年轻美丽的头颅滚到一旁,青春的热血从那空洞脖腔中喷涌出来……
其它11个姑娘被押回,但是没有押回牢房,而是被押到营房,从此开始了她们的奴隶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