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天扬俯视着那痛不欲生、悲伤泪下的丽容,不知该出手相劝,还是出言相慰。
正徘徊、迟疑时,只见丽容泣诉道:“颜元……为什么你要丢下我一人,为什么你不跟着我做给你的这个‘护身符’一起回来……”
说至此,她似有所悟地猛然抬首怒瞪着龙天扬,道:“颜元的头盔……为什么?为什么会载在你头上?难不成……是你,是你‘龙之军师’杀了颜元,把他的头盔……”
龙天扬与黄凤翔面面相觑,惊讶不己。
忽见黄风翔神情疑惑而沉重地问道:“天扬?你……”
龙天扬静静地辩解道:“不是的,凤翔!她误会我了!我只是为了潜入曹营,才借用战死的荆兵身上的盔甲而已。因此,我……我并不知道究竟是谁杀了他的!”
话音未落,丽容便盛气凌人,咄咄逼人道:“你是说……你没杀人?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长坂坡’之战时,你一人杀了‘虎豹骑’整队人马的事,那可是铁的事实,不容置辩的事实!我才不会相信你刚才所说的这番骗人的鬼话,我不会上你的当!
额元他……就是你杀的,就是你!——“黄凤翔急辩道:“丽容,不会的,天扬他不是那种灭绝人性的人啊!求求你,请你相信他吧!”
丽容瞪视着她,厉声道:“告诉你,我已经受够了。什么‘护身符’、‘信赖的心’……相信了你的话,颜元他还不是照样逃不掉噩运,再说,如果他有那么好心,不杀颜元的话,为什么她不留在你所在的曹营里,却要把你带到东吴呢?”
黄凤翔心里顿时如被人抓挠了一般,痛苦万分,她结结巴巴地道:“丽容,这个……”
丽容得势不饶人,道:“无话可说了呢?对‘龙之军师’来说,曹军只是敌人。既然是敌人,他在战场上不杀敌兵吗?天下没人会相信他那连小孩子也不相信的骗人鬼话!他就是杀了颜元的凶手,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原谅他,我决不会让他称心如意的!”
突然,她拔腿向林外跑去,边跑边叫道:“我要替颜元报仇,哪怕‘龙之军师’再厉害,如果要与所有驻扎在此的曹军交战的话,恐伯他也会力竭而死的!”
黄凤翔见状,暗惊道:“不会吧?莫非他要去向亟相禀告天扬的事,搬曹兵来?……”
丽容刚奔出丈许,只见龙天扬冷“哼”一声,身形一晃,如风般闪在她的面前,并倏出左手,骈指点向其“印堂!”
丽容“啊”地低呼一声,便缓缓倒地。
黄凤翔大惊,急叫道:“丽容!天扬,你到底对她怎么啦?”
“不用担心,我只是让她暂时昏了过去而已。没办法,如果不这样的话,曹操此刻将会得知我们两人今夜逃吴的事了!这是情非得……”
“你说的也许没错吧,可是,你又何必对她这样粗暴呢?”
“粗暴?凤翔,难道你没看出来吗?丽容因为失去了恋人,所以,她现在的情绪非常激动,失去了理智,依她这种情况,她是绝对听不进我们的话,若任她这样走了,毫无疑问的,曹操绝对会知道我们的事……与其在这样白费唇舌解释给她听,倒不如这样来得利索!”
“你变了,天扬!换成以前的你,是绝不会如此轻易就随便伤人的。”
“这是环境造成的,它教我会如何在乱世中求生存,以前,我因为太胆小,而不敢伤人,因而在战场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许多同伴在我面前白白牺牲……只要稍有犹豫,死亡随时就会撞上你,这就是‘乱世’的本质!”
“也对!我没上过战场。我拥有的只是形式上的道德观念而已,不过,即使如此,我还是不想把那种不伤害人的‘慈悲’,以为是‘胆小’,我希望你还是以前的天扬,我不希望你变了……我这样想,是不是错了?”
龙天扬惊然一惊,怔了怔,道:“走吧……
我们已经浪费很长时间了,丽容我来背着她!“黄凤翔顿首轻呼道:“天扬……好!我们走吧!”
龙天扬遂俯身欲将地上昏迷的丽容抱起。
突然,黄凤翔的身后现出一道长途六丈的宽长黑影,龙天扬双手及将挨至丽容身体,忽觉眼前有一种异光,刚抬着看时,只见一道似是瀑布般的黑影己快逾闪电的自黄凤翔的身后卷来,正欲叫时,黄凤翔己被那黑影捆绑得牢牢的,并呼的一声,将黄凤翔从地上平空卷起,拉至他对面六丈处的一棵碗口般粗的杨树粗枝上吊住。
黄凤翔口被那可能是布的东西缠住,身子被凭空高高吊在枝上,她不住的挣扎着……
龙天扬骇极地站起身来,边向她跑来边大呼:“凤翔——”
忽地,黄凤翔所吊的树后如幽灵般候地现出一黑衣人,并喝道:“龙之子,不要过来!你若敢轻举妄动的话,我就难保龙娘娘的人身安全了!”
龙天扬己奔出一半,骤闻此言,他不由刹住双脚大惊失色地注视着来人,道:“你是……我前不久在东吴和甘宁在林中打斗时,旁边所站的,最后逃跑的那黑衣人!”
来人正是刚隐匿于此的“黑瘴虎”他冷笑道:“龙之子,我早料到你会潜进曹营的,因为,此刻‘司马懿’大人还没从长沙赶回,这正是你想带回龙娘娘的大好机会,不过,这却在我们的意料之中。”
龙天扬、黄凤翔闻言,皆惊骇不己。
龙天扬颔首道:“你说‘司马懿’大人?看来你果然是‘虎豹骑’之人!”
“不错,我正是‘虎豹骑’中的‘五虎神’之一——‘黑瘴虎’!”
“你叫什么名字并不重要,我要你马上放开龙娘娘,若敢阻挠我的话,我决不轻饶!”
说完,龙天扬一咬牙,双目顿赤,怒瞪着‘黑瘴虎’,内气逼散而出!
“黑瘴虎”面色微凛,颔首赞道:“哦!你浑身竟能透散出如此惊人的‘杀气’,确实了不起!不过……你的对手己站在你的后面了,而不是我!”
闻言,龙天扬不禁一惊,忙转身向后看去,只见身后不知在何时已无声无息的站着一位杀气腾腾,表情冷酷如冰的高壮之人。
他微一打量,不由倒吸一口凉气,颤声道:“你是……先前与我交手的柳忠!”
黄凤翔在枝上向下俯视,见状,亦不由暗惊道:“不……不会的……这怎么可能呢?柳忠不是于几月前在许都的殿堂上当众死了吗?这……”
这站在龙天扬对面的人,确是于几月前己死的柳忠。
龙天扬握拳摆开攻战的架势,双目如电的射向柳忠,他感到面前有些异样,暗道:“这家伙身上正在散发出一股凛例刺骨的‘冷气’,很明显地,他的本领和以前井然不同了,一定变得更加厉害!”
正想着,柳忠己不言语,身形晃动,幻出一排令人目眩,眼花缭乱的人影,并伸手向他快捷无比的抓来。
龙天扬一怔,遂淡淡地道:“他这使出的是‘柳术’,速度是比以前快多了!不过,却是伤不了我的。;这是我救出凤翔的紧急之时,很抱歉,我要用剑攻你了!”
说时,他“呛啷”一声,抽出佩剑,运气凌厉无比的向柳忠小腹尽力刺去。剑到中途,他不由暗惊:“啊?这家伙竟故意挺腹来迎向我这一剑?
这……“正惊时,他手中剑己如刺豆腐般将柳忠刺了个拳头大的窟窿,剑还未拔出,柳忠的右掌就在这电光石火间骤然拍向他的左肩。
龙天扬惊然一惊,忙抽剑撤身,但已晚了一瞬,柳忠的右拳结结实实的击在他的肩与胸的那块肌肉上。他人亦被敌人那惊世骇俗的巨力震退倒驰出二四丈远,他忙运起“云体风身”术将胸前所受伤后受阻的气血调匀,身体即又恢复如初。
黄凤翔见状,大惊失色,欲呼不能,口不能言。她只能用忧虑的眼神注视着刚稳住后退之身的龙天扬。
“黑瘴虎”见状,不由赞道:“不愧是‘龙之子’竞能受到如此巨力所击,仍安然无恙,佩服……”
龙天扬虽受伤无事,但他却惊讶不己,道:“刚刚这柳忠的战法……我还记忆犹新,他这种不闪躲对方击来的剑势,并用身体去接招,且在同时趁机向对方反击。这种人,就和那日……与我对敌的‘僵尸鬼’一模一样!莫非你们……把柳忠也变成了‘僵尸鬼’吗?”
“黑瘴虎”傲然冷笑道:“呵呵……不错!
你的眼光果然厉害,不过,想起那日你与黄忠两人联手也打不倒‘僵尸鬼’,何况现在柳忠的本领已非昔日的‘僵尸鬼’兵卒可比。你自付当真能打得倒他吗?
龙子之!“龙天扬只觉一股如山洪暴发的怒头己涌上心头,他愤然诉道:“凤翔,这就是我的敌人……他们连同伴的尸体都要拿来做成‘僵尸鬼’,予以操纵对敌,这就是那惨无人道的‘虎豹骑’首领司马懿的凶残作风和本性!”
黄凤翔骤闻此言,大惊暗付:“司马懿?这些人都是受奉承摆布,控制吗?果然如我所猜,司马懿他是个极为危险的人物……”
龙天扬惊道:“凤翔,记得刚才……你问过我……你说,希望我不要改变,难道现在己改变了的我,做得这些全错了吗?我想,应该不会吧!至少,就眼前来说,对付这种毒逾蛇蝎、凶恶至极之人,我要将其除掉,那一点也不为过!”
说时,他双目杀机陡现,气布全身,并快速向柳忠、“黑瘴虎”逼将过去。
“黑瘴虎”目光倏闪,大惊,暗道:“啊?
‘龙之子’的‘杀气’改变了,变得更强更猛了!“他正惊骇时,只见龙天扬向柳忠跨近两步,冷冷地道:“来吧,柳忠!我会帮你除去咒术,让你解脱的。”
“黑瘴虎”闻言,声如夜枭地阴笑道:“呵呵……口气还真不小。柳忠,你无需对他手下留情。大可以尽力宰了你所痛恨的‘龙之军师’,而且,这也是司马大人的命令!快宰掉他吧!”
柳忠领命,也不答话,猛然使出‘柳术’,现出一排形如鬼魅的人影,齐伸手如爪抓向龙天扬。只见阴风骤起,飞沙走石,漫天人影向龙天扬全身密无间隙得狠狠抓来。
黄风翔见状,急得使劲挣扎,暗叫道:“天扬,快逃呀!”
“黑瘴虎”得意地道:“柳忠原来的‘五爪功’再加上‘僵尸鬼’那神鬼皆惊的巨能,那威力可说是举世无匹的。哪怕是拥有‘硬气功’的你,恐怕也同样会粉身碎骨的,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来应付?龙之子!”
就在柳忠那双爪即将抓到龙天扬周身那间不容发的瞬间;龙天扬不由忆起了师父——航一曾对他特别的提示:“天扬……你遇到强敌时,不用害怕……你已经由‘云体风身’得知到了‘力’的流转,及‘气’的流行,而这正是与所拳法相通的至高奥义,只要你能掌握住它,无论是怎样的强敌,也将不是你的对手。”
亿起师父这些话,他不由觉得神智猛然一清,遂注目窥出柳忠那漫天的身形及爪影的奔来方向及“气流”的流向。
他一眼窥破其攻势后,就在那电光石火间,他运出了七成‘云体风身’的功力,右手迎着柳忠那及至头顶的实爪,抓了过去。
他侧身一把扣住其右腕,同时,曲左肘闪电般猛然使气向上一抬,只听“咔嚓”一声,骨头折断的巨响,骤然响起。柳忠那条右臂已如油条般的被折成了九十度。
几乎就在同时,柳忠的左手骈四指成掌挟着强劲刺骨的“冷气”用快的令人难以形容的速度向龙天扬暴露无遗的前胸狠狠戳去。
龙天扬心头一凛,暗忖道:“啊!攻来的这么快!”
正惊时,只闻“黑瘴虎”幽幽地道;“‘僵尸鬼’是感受不到疼痛,不会害怕的,柳忠如今虽被扭断了一只手臂,但他还会毫不迟疑的继续向你攻击的。怎么样,龙之子,我说的没错吧?”
就在柳忠四肢尚有五寸即戳到龙天扬前胸时,只见龙天扬双眉一拧,倏地将正抓着的其右臂横挡胸前,只听“噗”的一声,柳忠的四指己深深戳进自己的右臂之中,几乎穿透。
一旁观战的“黑瘴虎”见状,不禁失声惊呼:“啊?他竟将对方扭断了的手臂当盾牌迎击……而且,因此让对方的最大武器——那双手,换去了其爆发的威力。“话音未落,就在柳忠左手还未从其臂中拔出的这间不容发之瞬间,龙天扬身快如风,转到柳忠身后,倏出右掌,低呼道:“安息吧,柳忠!”
说时,他的右掌己结结实实地印在其背后,并发出一声震天巨响。
只见柳忠七窍喷血,身子被震得向前飞出七八丈远,“砰”地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
“黑瘴虎”一见之下,悚然大惊,颤声道:“这……才只不过是一击而己,就打败了那个‘僵尸鬼’?这怎么可能呢?”
龙天扬注视着前面那趴在地上,寂然不动的柳忠,淡淡地道:“这就是……真正的‘仙气发劲’,它能将来自体外的劲力全聚集在体内,专攻破坏他的内脏和气脉,中招者,无人能躲过死神的召唤,因此,此术威大无匹,所以,我在此前迟迟不忍使出……”
“黑瘴虎”闻言,不禁惊骇己极,暗付:“啊!听他这么说,莫非连‘僵尸鬼’体内的‘符心脏’也未幸免……被他震碎了?”
旁边树上的黄凤翔惊疑地睁大眼睛,注视着龙天扬,暗惊道:“啊!这就是天扬那骇人听闻,令人噤若寒蝉的本领吗?……虽然我以前听人说过他的本领是如何如何的神奇……但我一直不敢相信。从前那心地善良,甚至连打架都不敢的天扬,目前他竞……现在我相信他们所说的一切是事实。因为,我现在己亲眼目睹了!”
忽听龙天扬冷森森地道:“接下来,要轮到你了,‘黑瘴虎’!”
“黑瘴虎”闻言,冷笑连连,令人毛骨惊然,道:“呵呵……你不过是打败了一个‘僵尸鬼’而已,却在这儿大言不惭,可别狂妄得太早了,小子!”
正说时,只见柳忠猛然自地上跃起,身形尚在升腾之时,忽然,“黑瘴虎”那令人心颤胆寒的黑影疾快无比的卷斩向其颈部,那黑影恍如利刃,不!比利刃更可怕。
只见柳忠的头颅应影而落,“啪”地跌落于地,同时,颈下的尸体亦从空中如断线的风筝般坠落于地……
龙天扬、黄凤翔皆大惊不己,膛目结舌……
“黑瘴虎”却笑得身子剧颤,道:“万万没想到,我竞要亲手解决……司马懿大人所托付于我的‘僵尸鬼’,不过,‘龙之子’呀!这个损失要算到你得头上,因为……”
后面的话,他未说出,只是一个劲地向龙天扬笑,那是可怕的笑……莫测高深的阴笑!
龙天扬注视着地上那己完全死去的柳忠,不由气愤填膺,暗道:“怎么会有这种人?他竟把自己的部下当垃极一样……”
正想时,他突觉有异,忙垂首看时,不禁惊然大惊,冷汗浃背,失声惊道:“啊!我……这黑影是何时来到我的脚边?咦!我的脚竟然无法动弹了?”
只见他身前已有一道又宽且长的身影,自“黑瘴虎”的身体连至他的脚跟,他使力试图挪脚,但却纹丝不动……
他不由大骇,惊疑地凝视“黑瘴虎!”
“黑瘴虎”仰首向天,冰冷地道:“龙之子,今夜的月色很美……你想跟我斗?
还早着呢!
没想到吧?你在注视柳忠尸体的瞬间,分了神,而中了我的法术!说吧,你希望怎么样死去?“龙天扬也不答话,只是心急如焚,苦是双脚被制而无法移动。他咬牙使劲,想把脚撤出黑影中,可双脚尤如被钉固在地上一般,动不得丝毫。
“黑瘴虎”见状,得意的狂笑道:“哈哈……怎么样?‘龙之子’,滋味不好受吧?你已失去了自由……马上我就让你尝尝一种很‘舒服’的死法。你知道吗?我现在恨不得一口将你咬得粉碎,你在东吴的时候,我被逼现身,现在我因引你上钩又失去了‘僵尸鬼’,你把我的威名彻底的扫光了,新仇旧恨,这些帐……我要向你讨回,哪怕你身死万遍,也赔不起我呀!我这就来讨——“话音未落,他一旋身形,阴风骤起,其声甚凄,犹如鬼哭狼啤……忽地,他的身形陡变出数条黑影,并疾速地向龙天扬延展飞卷而来。
黄凤翔见状,暗惊道;“啊!奇怪,他的影子怎么变成了好多个?”
龙天扬亦大惊失色,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已卷到的黑影,暗自镇定道:“冷静一点,我不要慌,一定要想清楚,这世上不可能有影子会让人动弹不得的,其中一定另有原因:那‘影子’之所以会变长向人袭击,到最后还不是因为使用黑布所造成的幻术?前不久在东吴时,我不是已发现了他的伎俩吗?不要怕,他一定是在这黑布中暗下了手脚!”
想着,他俯首向脚上看去,豁然,他发现双脚的“经筋穴”上各有一根不易察觉的黑然细长银针。猛然他似有所悟……
突听“黑瘴虎”得意地笑道:“龙之子,呵呵……你现在只有等死了,黑影己到了你身前……
一旦脚动不了,别说什么‘仙气发动’了,任你什么招术都别想使出来!你就来好好品尝一下我‘分身术’的厉害吧!“话音未落,他那数道黑影已如慢蓬般自四面八方飞卷而到,呼啸着向龙天扬全身袭至。
就在这电光石火间,龙天扬猛然俯身用手拔出双脚上的黑针,然后,如流星般贴地倒驰出五丈,那数道黑影顿时卷斩于地,将地上砸出一个方圆三丈的深坑,只见泥石扬起,天地仿若为之颤动黄凤翔惊恐万状,泪水己模糊了双眼,她料定天扬己身遭厄运,在劫难逃了!心中暗痛道:“怎么会这样?天扬……天扬死的好惨……”
然而,“黑瘴虎”已窥出了端倪,觉得有些不对劲。待那些黑影全部落于地上时,他与黄凤翔才清晰地看见龙天扬却傲然挺立在那大坑后两丈外的一个小丘上。
黄凤翔见龙天扬安然无恙,不禁喜极而泣,泪水泉涌而出。
可“黑瘴虎”却惊然大惊,震骇已极……他怔了怔,强自冷笑道:“呵……原来‘龙之子’你己注意到其中的奥秘了?昭!真的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龙天扬一手握针,一手紧握铁拳,发出一阵“噼啪”的骨骼脆响后,怒极咆哮道:“黑瘴虎,你好歹毒!竞将这黑针蒙混在黑影里……我差点就上了你的当!你把这两支黑针打进我双脚的‘经筋穴’,而‘经筋穴’它在经脉中是主管筋肉活动的穴道,只要将此针扎在该穴道上,那脚就无法活动了。不过,人体的机能的调和是由‘气脉’和‘血脉’所组成的,因此,你这种小伎俩不管用。”
“呵呵……你不愧是仙人的弟子!早知如此,我刚才应该把针直接打入你的‘死穴’,而不该太贪心,妄想看看你‘龙之子’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被五马分尸。让你亲口感叹自己无能的那种临死前的痛苦模样。”
“你真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家伙,什么惨无人道的馊主意,你都能想得出来!不错,刚才你的确错过了致我于死地的大好机会。不过,我要申戒你:留下龙娘娘,离开这里,给我马上消失,‘黑瘴虎’!否则,我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光凭你那种雕虫小技,是无任何胜算的!你知趣点吧!”
“呵呵……‘龙之子’,你不要被我夸赞两句,就飘飘然,忘乎所以了,别以为我只会用暗器伤你,告诉你,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才是我真正厉害的武器!”
说时,“黑瘴虎”那本身的黑影陡然又变成万道“黑帘”向龙天扬疾卷而来,来势比刚才更快更猛烈。
旁边观战的黄凤翔见状,惊骇不已,暗道:“那黑影比刚才更多了,这……‘黑瘴虎’好歹毒哇!天扬,你千万小心呀!”
龙天扬骤见黑影如狂风般扑面而来,竟毫不在意地道:“我说过,你的这些小把戏是赢不了我的!”
边说他边疾如闪电的晃动身形,幻出一片令人目不暇接,眼花缭乱的人影来,那些疾卷而来的黑影毫无目的向他飞卷过来,但遗憾的是全尽数落空了!
“黑瘴虎”见状,大惊失声道:“啊!你……你这是‘柳术’,好像……好像比柳忠使出的威力要强逾百倍……“龙天扬边闪身避影,边淡淡地道:“黑瘴虎,你以为我还未看出来吗?你把这薄得几乎透明的黑布当成影子来操控,再在布的前端装上薄刃,而用来砍杀对方。这些……我都是由你刚才的攻势中看出的,我已摸清了你的影子的底细,既然知道了它的奥妙之所在,那么,你再使出它就拙劣得连‘柳术’都不如了。为了多少向柳忠略表当日学了他这‘柳术’的心意,现在我要用他这‘柳术’来打败你!”
“黑瘴虎”被气得暴吼连声,怪叫不迭。
龙天扬话犹在嘴里打转,他人却现出一片较刚才更多的幻影,以令人无法看出的速度疾向“黑瘴虎”全身伸手疾抓。
哪知,“黑瘴虎”却毫不惊惶,并“嘿嘿”冷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龙天扬顿觉有异,心念甫转,只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暗器旋转时所发出的“瞅瞅”破全几声,他刚欲回头,却见有一物自身后转弯至胸前旋斩厉切。
他大骇,冷汗涔涔而下,忙向后暴退……只见攻向他的武器,是一个能耀一长串轮形的圆兵器。他暗惊道:“这……这怪兵器竞能从我背后拐弯攻来……真是不可思议!他这是什么兵器?”
正惊疑时,却见那兵器猛地贴地向他滚划而来,地上顿时被那刃口划出一道数尺长的深槽。只见石块粉碎,火星四射,令人目不能视。其势其威力令人膛目作舌……
龙天扬见其势不可挡,忙身形斜掠六丈,然后,“一鹤冲天”拔起身子,旋升五丈,堪堪避过。
奇怪的是,那兵器恍若颇通人性似的,一击不成,遂倒划而回,“黑瘴虎”骤然伸手于其中间比拳头稍大的圆口中,那旋转滚回的兵器即时停住。“黑瘴虎”将它在腕间旋舞,只听“呜呜”的破空风声,不绝于耳,那兵器就如一个正在狂驰的车轮……不过,比任何狂驰的车轮的速度要快得多,肯定有干百倍!
龙天扬自空中隐隐落于地上,他俯身扫视着地上那刚被轮状的兵器所划的深槽,不由骇然暗道:“好……好惊人的威力呀!而且连我这靠闪躲的‘柳术’都完全把握不住它所旋来的方向……”
忽听“黑瘴虎”冷冷地道:“能逼我使尽绝招,你真的很行,‘龙之子’,但我衷心赞叹你的,不是这里,而是……你竟还能在我的‘乾坤圈’下逃生,你是除司马懿大人之外的第二个能在此圈下逃生之人。”
龙天扬骤闻此言,如遭雷击,面色倏变,颤声道:“‘乾坤圈’?难道是那个……”
“黑瘴虎”颔首续道:“没错!你若在仙界待过,就应该听说过才是……这就是‘乾坤圈’,它是由仙人造出的神仙兵器!”
龙天扬心里一颤,不由忆起在一年前,于神山上随师学艺时,师父曾对他言及“乾坤圈”一事……““天扬,你知道吗?……仙家兵器‘乾坤圈’,它是由仙人所制,形状如‘圈’的一种环状武林,昔日,殷周对战时,周的大将哪咤所使的,即是此宝贝兵器。那件神仙兵器,三年前被人从我这神山上偷走了。”
“为什么,师父!你要告诉我这件三年前的往事呢?”
“这是我对即将下山的你,提出的忠告,假如此后你遇见了使‘乾坤圈’的敌人,最好你是不战而走……不然!因为,‘乾坤圈’可怕之处除了会自飞之外,更厉害的是在于它飞得毫无章法可循,它会上下左右乱窜,让你根本无法估量出它的飞行方向和彼此的间距!”
“无从估量间距?……师父,那……那不就是说无法使出‘硬气功’吗?”
“的确如此!而‘硬气功’的精义是:识破利刃所在,并在千钧一发之际,一举消去刃上的力量……但若换成连刀剑或销甲都能无坚不摧的‘乾坤圈’的话,那不仅看不出其圈刃的所在,就连使‘硬气功’的手臂,也都会被其轻而易举的切断……仙人所造的兵器,对凡人来说,是无‘生还’可言,因此,你要切记:遇到使此兵器的敌人时,千万不要勉强赴战……“忆起这些,再联系实际,龙天扬不由摇头暗叹道:“唉!师父……你的忠告,我时刻未忘!可是……现在我只能违背你的教诲了。因为我不能独自一逃了之,我不能丢下风翔一人不管!哪怕真的是粉身碎骨,我也要尽力一搏,一试方知!”
突然,他一眼瞥见林中离他只有四丈远的地方,有一深达五尺许的池沼,里面长满了许多密密麻麻的芦苇。
一瞥之下,使他联想到了什么……他双眉紧锁,反复地暗付:“芦苇……以及河水?它们能……哦!应该值得一试!““黑瘴虎”见他站在那儿,望着池沼发愣,不由讥笑道:“呵呵……你怕了吗?
‘龙之子’,我原想再陪你多玩一会的,不过,还是现在就取下你的首级比较好!
看你那副傻愣愣的样子,如果想快活一点的受死,就可以往前面的江中跳去呀!却看这池沼,这儿是淹不死你的!呵呵……”
龙天扬也不言语,他暗吸一口气,突地,拔地而起,跃到那片池沼中。
“黑瘴虎”一怔,暗道:“这‘龙之子’是怎么回事?他真的跳到这池沼里了,他要干什么?
难道要逃跑?“心念一转,他便执圈向池沼这边走来。
龙天扬注视着渐渐走来的“黑瘴虎”暗付道:“不管那么多了,如今只有硬着头皮一试了!
要想克制他的‘乾坤圈’,此刻就只有这办法了!“此时,就离他们这片树林只有两三里远的曹营里——曹操正心急如焚,气得暴跳如雷……曹营上。
下众人忙得不亦乐乎,搅得天翻地覆……
曹操走出中军帐,径直向许褚所在的营帐走去。迎面走了张辽,遂向其问道:“张将军,你看见许褚没有?”
张辽拱手应道:“亟相,许将军正在我的营帐内商议战事呢?请!属下带你去吧!”
说着,便引着曹操走入他的营帐。
“许将军,亟相亲自来请你,有事交待!”
许褚忙单膝跪地,拱手致歉道:“亟相,竞动劳你的大驾,有什么事,只管遣人来通报一声,我们就会到的……”
曹操焦灼地问道:“你们没有看见龙娘娘吗?”
许褚低声应道:“娘娘和侍女一起散步去了。她们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吗?”
“啊!你怎么没有和她们一起?”
“娘娘说,她照料了那么多的战败者与伤兵有点疲惫,因此,他便想和侍女出去走走散散心!”
“喂!原来如此……不过,现在正是混乱之时,她们两个弱女子怎可随便乱走,快!你和张将军现在就立刻去将她们找回来。”
许褚和张辽领命,遂遣士兵数人往四处寻找她们。
与此同时,在那已有片片积云,时明时暗的月光下,一叶很难发觉的黑色小舟由江面向这边树林的江岸驶来。
不多时,那船己靠岸了,借着那朦胧的月色一看,小船上坐着三人,自船上跳下一名女子,借着月色才看清她是冬梅。
她走上岸边,对那两名划桨的男子命道:“嘿!你们两人听着,要在这儿等我和‘龙之军师’他们回来,别乱走动呀!”
二人面面相觑,急急地道:“可是……冬梅小姐,赵将军让你只等……”
未待他俩说完,冬梅一挥手道:“你们别说了,我意己决……”
说着,便踏岸向前走去……
那二人中有一名年纪稍长之人焦虑地道:“完了!冬梅小姐最终还是去救‘龙之军师’他们了!”
另一名年青人摇头叹息道:“哎!赵将军那番苦心叮嘱的话,看来还是白费了,她太冲动了!”
他们正说时,冬梅己奔出几十丈远,蓦地,冬梅暗惊道:“怎么?我突然感到有股令人窒息之气了!难道……难道这气是由天扬身上所发的?莫非他已经和敌人打起来了?”
她这一忧虑,便奔得更快了,她循着“气”所传出之处疾奔而去。
的确,在己离她不远的前面林中,“黑瘴虎”正疾舞着腕上的“乾坤圈”欲向龙天扬疾去。
“黑瘴虎”边舞边冷笑道:“龙之子,你了不起,没料及你竟想到躲在水里这招。没错,这‘乾坤圈’再厉害,一旦潜进水里,其威力也会跟着减弱。不过,我想提个建议,你如果上岸,那龙娘娘或许还有几丝获救的可能。如果你不上岸,那……那她,你就救不了啦!”
龙天扬语气坚定地道:“你放心吧!我在水中是不会闪避的,你只管攻来吧!”
“黑瘴虎”蓦地一惊,怔了怔,道:“哦!
你是打算把我‘乾坤圈’的攻击范围缩小到上半身?我可转告你,你别以为这样就能躲过‘乾坤圈’的攻击,你若这样想就太愚蠢了,‘龙之子’!“龙天扬蔑视道:“光会依靠武器的你,才是真正的蠢货!”
“黑瘴虎”勃然大怒道:“该死的家伙,既然如此,我就用‘乾坤圈’送你去冥府!”
说着,他将“乾坤圈”舞得更疾了,四周罡风激荡,犹如怒浪拍击岸边一般“轰轰”作响。
恰在此时,冬梅己赶到林中,远远她便听到前面有人说话,忙注目看去,不禁大惊,暗道:“那与天扬对面,正旋舞着什么的那人……他一身黑衣装束,是……是在东吴时的那……难不成天扬就是和他在交手?这家伙手上的是什么兵器?那么怪怪的,天扬能躲得过它的攻击吗?这人很厉害呀!在东吴时,他在我们旁边偷看多时,我还不知道……”
此时,那被吊在枝上的凤翔,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苦苦挣扎,她终于将缠在口前的黑布咬断,当地见“黑瘴虎”正要掷出“乾坤圈”时,不禁失声大叫道:“快逃呀!天扬!你不要管我!冬梅闻言,才豁然发现她,心中不由一惊……
凤翔话音末落,“黑瘴虎”便抖腕甩出“乾坤圈”只见刹那间,罡气弥漫,圈影漫天飞舞,厉啸着旋斩向龙天扬。
龙天扬早已将“仙气发劲”贯于全身,他骤见“乾坤圈”袭来,忙将双手浸于水中,暗付:“我要利用发劲使河水产生震动,再将该震动一举加压使其炸开,这就是—‘仙气发劲’术”只见他猛然一声大喝,整个池沼中的水流疾扬而起,升起两丈有余,仿若翻江倒海。
“黑瘴虎”大惊道:“什么?那……那池水竞顺着芦苇升起来了!这是怎么了?”
旁边的冬梅见状,暗付道:“这不是……天扬临行前在江中使江水飞散的招术吗?”
就在此时,“乾坤圈”己候地迅速威猛无比的向池沼飞了过来,但却被那激扬的水柱给荡开三四尺高。
“黑瘴虎”依然大惊,恍然大悟,暗道:“我的‘乾坤圈’……被弹开了!哦……原来他是故意在水里发功,好激出水花呀!而且,他还利用长得茂密的芦苇,将该水花集中在一点,而形成强大的水流,来克制……”
正想着,忽见龙天扬微一跃身,疾快无匹的伸出右手于那正疾旋欲落的“乾坤圈”的中间圆洞里。
龙天扬落于水中,右手快如闪电的飞旋着“乾坤圈”并面露杀机的喝道:“黑瘴虎!现在我就让你尝尝你最引以为傲的‘乾坤圈’的滋味吧!还给你!”
话音未落,他猛然一甩“乾坤圈”只见“乾坤圈”厉啸而出,向“黑瘴虎”旋轩而去。
“黑瘴虎”正欲躲闪,已来不及,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他的左臂己从肩处被齐刷刷地斩下,顿时血雨肉沫飞溅于地。他大声惨呼着,嚎叫着……同时亦惊骇暗付道:“好厉害的臭小于……
他之所以要跳进池里,并非为了缩小‘乾坤圈’的进攻范围,而是为了接收它。
没想到他只见过一次‘乾坤圈’攻击,就能立刻看出回旋的兵器,其对面的威力是比较薄弱的,而且,为了让攻击面的部分呈横转的方式过来,他才故意的待在水里,而伺机伸手套入圈的圆孔内,从而向我进攻……这么一连串的前因后果,他竟然能在那一瞬间就判断出来……这个‘龙之子’真是太可怕了!“此时,“乾坤圈”又回旋到龙天扬手中,而“黑瘴虎”却“砰”地一声,摔倒于地。龙天扬见状,忙执圈走到其身旁,用左手在其鼻前及胸部一探,暗付道:“他己没有呼吸和‘脉动’的迹象了,难道说,我刚刚的这一击就让他因此毙命了?
也许‘乾坤圈’伤的不仅是他的左手,还伤了其它的要害吧?不过,这家伙可是‘五虎神’之一,说不准他在玩什么花招。我看,还是应该给他致命一击的好。
“他正挥圈砸下,只见黄凤翔己被冬梅救下,并向他姗姗走来,轻声道:“天扬……”
龙天扬正欲说话,冬梅却走了过来,埋怨道:“看吧,看吧!你就是凡事都想一人来,现在才会失败吧!”
龙天扬疑惑道:“冬梅,难道……难道你也是为了救凤翔而来……”
不等他说完,冬梅便指着他,嗔怒道:“告诉你,你别以为这世上只有你一人想救凤翔而已,还有我呢!”
正在此时,凤翔走了过来,关切而充满柔情地道:“天扬,你被柳忠伤的左肩还疼吗?”
说着,便伸手在其肩上轻抚着,心疼不己……
龙天扬笑笑道:“己不疼了,反正没伤到要害,这不碍事。再说,这么一点小伤,我己习以为常了。你别太担心了!”
黄凤翔双噙泪,十分感动,遂上前将其搂紧,悲恸地自责道:“都是我……要不是我,你也不用……你原本可以不用打这么一场危险的仗……
你大可以在一个没有战乱的地方,找出回到原来的世界的方法。现在为了救我,竟然害得你……受了这么多的伤,让你打了这么多辛苦的仗。对不起,请你原谅我,天扬!“龙天扬低首抚摸着她的粉面,一手搂住其腰肢,而另一手则轻拔着其香气袭人的秀发,爱怜地道:“凤翔,你快别这么说!你已是我的人了,我怎么能对你不负责任呢?再说,我也是一个驰骋沙场的人啊!身为‘龙仙女’的你,一个人孤孤单单地活着,既没有任何作战的武力,又身在一个没有知心朋友可以相陪的地方,比起我,你生活的更空虚,更吃力,真是苦了你!”
冬梅在旁只觉心中一酸,说不清是嫉妒还是悲哀,定了定神,她微笑道:“凤翔,从现在起,你不再是一个人,我们这就回去!玄德大人、关羽、张飞,还有大家都在等着我们呢!”
黄凤翔激动不己,低声道:“冬梅,我……“突然,那躺在地上的“黑瘴虎”身子蠕动了几下,他抬头看了一眼前面昏迷在地的丽容,脸上不禁浮现出阴毒的笑容,他“嘿嘿”冷笑着,一晃身形,掠到丽容身夯,只见他像在空中拉扯着什么,而丽容即被高高吊起,悬在空中。
而龙天扬与黄凤翔却相拥着沉浸于喜悦之中。蓦地,黄凤翔抬起头来,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大惊道:“啊!丽容!”
她与龙天扬忙松开手,只见“黑瘴虎”如鬼魅般飘落在他面前不足四丈远的地方,阴森森地道:“龙之子,你们不准过来,否则她就会像柳忠一样,死无全尸!”
众人皆大惊失色的盯着“黑瘴虎”龙天扬右手一舞“乾坤圈”冷冷地道:“黑瘴虎,你果然没死……快放开丽容!”
“黑瘴虎”凶狠地冷笑道:“嘿……我不会死的,我‘黑瘴虎’在还没为汉室带来黑暗之前,是不会死的!”
与此同时,曹军阵营里的众人现在都忙得不亦乐乎,都在四处寻找“龙娘娘!”
许褚心急如焚,他喝住一名士兵头目,急急地问道:“喂!怎么样?找到龙娘娘没有?”
那头目恭敬的拱手道:“属下己找过很多地方,还未寻着娘娘的踪迹。”
许褚双眉紧锁,双手交叠胸前,苦闷地道:“怎么会这样呢?娘娘究竟会到哪里去呢?”
正说时,只见从对面奔来两名士兵,他们气喘吁吁的跑到张辽跟前,票道:“张将军,我们知道娘娘的所在了!她好像到东边的那树林里去了!”
张辽微惊,遂急命道:“那你们还不赶快去把娘娘接回来?”
右边那名士兵面现难色,支吾道:“这……
我们是很想那样做,可是……因为娘娘临行前对曾守在林前江边的守部( 负责临视、防守敌人入侵的军队) 将军说,她要为战死的士兵做一场悼祭仪式,所以,她命他们离开了。因而,我们不知道到底是否该不该去接娘娘……“话音未落,张辽便失声惊呼道:“什么?悼祭仪式?奇怪,你有没有听娘娘提过这事,许将军?”
许褚摇头,道:“我……我没听娘娘说过!”
张辽闻言,沉吟片刻,思索道:“这样看来,假如她是为了仪式以外的目的,才把士兵支开的话,那……”
不待他说完,许褚便怒道:“张辽,你怎么能样污蔑龙娘娘呢?哼!”
张辽忙辩道:“不!这只不过是我的猜测而己!”
许褚余怒未消,大声道:“那就好,你如果怀疑娘娘,那就跟我一起去看个究竟,证实一下:”
说完,他便叫出一队士兵,转身便走。
张辽神情沉重,思索瞬间,暗道:“我也不愿我所猜测的是事实……不过,万一它是真的,那么,事态可能会比我们败给东吴一事还要更严重……
想着,他便紧赶两步,与许褚他们齐向林子那边走去。
“黑瘴虎”扫视着龙天扬他们,仰天冷笑不已,得意万分。
龙天扬咬牙切齿地怒视着他,暗恨道:“那时候真该给这家伙致命的一击……现在带来了这么多的麻烦!”
忽地,旁边的冬梅仰视着那吊在半空的丽容,向天扬轻声问道:“天扬!那吊着的女子是谁呀?”
“她是凤翔身边的侍女丽容,我打算带她一起到东吴去!”
“什么?你带她一起去?这……”
冬梅嘟着小嘴,一股醋意立即涌上心头。暗气道:“天扬这家伙胃口真大,有了美妻还不满足,竞连凤翔的侍女也要,不过,这侍女看上去还真很美,尤其是那吊着的两个奶子竞垂下那么大,还颤个不停呢!……看这家伙与我相处了这么久,也不知他心里有没有想过我!有机会我得试探一下……”
正在此时,只听“黑瘴虎”冷冷地道:“来吧!回到我身边来,‘龙仙女’!难道你宁愿用侍女的性命做交换,也要坚持跟‘龙之子’走?”
黄凤翔气得浑身颤抖,娇叱道:“你这种人……好歹你也是个学武之人,难道你就不觉得这样挟留人质是一件可耻、卑鄙的事吗?”
“黑瘴虎”声如夜枭的冷笑道:“呵呵……
我可耻?也罢!不过,你比我好不到哪里去,龙仙女?你不觉得自己才是最可耻的人吗?竟然想利用自己的侍女来说服自己,为自己辨护!“龙天扬与冬梅疑惑不解,不知“黑瘴虎”说的是何意?
“黑瘴虎”注视着神情踌躇的黄风翔,又煽动道:“龙仙女,你应该一直很犹豫彷惶才是,你在怀疑自己到底该不该背叛曹军,回到‘龙之子’身边去,这个念头,想必现在也还萦绕着你的内心才是。看着那些赴死的士兵们拼命地向你祈求、祝祷的虔诚模样,依你的个性,你是绝不可能舍弃那些信任你的士兵,而选择‘龙之子’的,是不是?
而在你正迷悯不知所措之时,这侍女刚好成了你说服自己的好借口。因为如此一来,你就可以利用她的情人也许在吴地这个理由,给自己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说服自己是要带她到吴去救颜元的,是吧?然而,你只不过是利用她的一片痴心而己,因为这样多少可以减轻背叛曹军,跟随‘龙之子’而去,所产生的罪恶感,你只不过是个骗子而己,什么‘龙仙女’的,其实只不过是一种‘伪善’的虚称。“话音未落,龙天扬己勃然大怒道:“这混蛋……手上抓着人质不放还不算,并且还挑拔离间,你以为你有资格说人家吗?”
黄凤翔此时难过万分,愧疚不已,她泪流满面的缓缓走向“黑瘴虎”……
龙天扬悚然大惊,道:“凤翔,你……”
他刚欲出手阻住凤翔,却见她转身惆怅地道:“对不起!天扬!冬梅!我不能为了跟你们走,而连累了丽容,让她白白牺牲!我虽然不情愿,不甘心……但对‘黑瘴虎’所说的自豪感,我却真的无话可反驳,的确,若没有丽容,我可能到现在也还在犹豫是否要和你一起走……每次当大家把我当‘龙仙女’看待,对我有所求时,我总是一次次对自己的欺瞒,感到厌恶不已,然而,既然如此,我还是只能继续骗下去,因为我要坚持到与你重逢,而在那之前,就是欺骗,我也要苟且偷生……可是,我已经受够了,我也想战斗,我要靠自己的力量找出一条活路,就像你一样,看了你刚才与他们激战的英姿,我真的好羡慕,羡慕的几乎嫉妒……所以,我也要……“说着,她向龙天扬轻举袖口,里面竞现出一截剑柄来,然后,她便缓缓转过身向“黑瘴虎”走去。
龙天扬见状,暗惊道:“不会吧!凤翔……
难道……“黄凤翔边走边暗忖:“天扬可能已察觉出我的用意了,他要趁我……上前救下丽容!”
龙天扬见她己离“黑瘴虎”愈来愈近了,不由暗急道:“快!我得把气迅速集中起,然后把它融入大气里,来扩大五官的感觉,哪怕是水或草的轻微摇摆,即使是轻如蚊纳,我也绝不放过!是什么东西将丽容吊在半空呢?是‘黑瘴虎’的妖术之真面目!看凤翔不惜自我牺牲,为了打开‘活路’,她意欲与敌人一搏,我一定要找到妖术的真才目!”
“哒”的一声,有水滴在地上。
龙天扬此时己将气集于全身了,现在哪怕是掉下一根绣花针,那轻微得让人难以听见的声音也休想逃得过他的耳朵,他蓦闻其声,不禁暗惊道:“这是水滴声!虽只是‘哒’的一声,但我却清楚地听到了。是在那里,在我使用劲术的地点附近。”
恰在此时,又有—滴水滴在月色下闪着晶莹透明的亮光坠落于地。
这回龙天扬看见了,他看见了水滴是从空中掉下的,遂注目向上看去,只见在丽容吊起的身子周围闪耀出无数的晶莹亮点,月色射在上面,犹如水晶一般。
龙天扬端详了瞬间,才恍然大悟!那是月光的反射……啊!原来如此,我懂了。
就在此时,黄凤翔己走到了“黑瘴虎”面前,神情漠然,双手拢袖。
“黑瘴虎”得意的冷讽道:“呵呵……了不起,这么地干脆。不过,这却是有明智的选择。”
黄凤翔面色倏地变得冷狠起来,阴沉地道:“干脆?当真是那样吗?”
“黑瘴虎”闻言,不由一怔,就在此时,黄凤翔骤然抽出袖内的短剑,神情激愤地道:“黑瘴虎,我告诉你,我也要向天扬一样,靠自己的力量,开拓自己的路!”
说时,便一挺短剑,迅猛地刺向“黑瘴虎”前胸。
“黑瘴虎”早己觉出不妙,遂如棉絮般轻飘丈外,冷笑道:“你真是愚昧啊……我虽负伤,但还不至于输给你这种女流之辈!”
黄凤翔刹住身形,冷冷地道:“没锗!不过你却因此而分了神,上当了。”
“黑瘴虎”一惊,只见龙天扬此时疾猛无比的旋放出“乾坤圈”骤然在丽容所吊的身子周围旋飞起来,只听“噗嗤”之声响成一片。
他正欲扑向天龙扬,却见“乾坤圈”迅猛无匹的向他旋斩而来,忙晃身飞起躲开,而就在这间不容缓的瞬间,龙天扬飞身腾起,一手将下坠的丽容拦腰搂住,另一手则伸入旋回的“乾坤圈”内,他稳稳落于地面,冷视地道:“黑瘴虎,丽容我要回来了!”
“黑瘴虎”退后两步,稳住身形,大惊道:“什么?不可能……绝不可能?莫非你看穿了我的法术?”
龙天扬放下丽容,一抡“乾坤圈”淡淡地道:“让我告诉你的破绽吧,‘黑瘴虎’。你利用操纵自如的绸韧绸线,再利用树枝,地面物把那些黑线架设在空中,然后再借线的张力,将人吊起。
因为是黑线,又融在这时明时暗的夜色中,因此,看得不清楚,而不易发现。
这在对方眼里看来,会觉得那是一种妖术,如果不是刚刚我发劲扬起的池水,将你那架在空中的黑线弄湿的话,我也就不会因为月光的反射,而正确找出那些线的所在位置了……怎样?现在你该明白了吧?““黑瘴虎”恍然大悟,暗暗自责道:“水滴?对啊!我真是太大意了。”
忽闻冬梅狠声道:“黑瘴虎,你那引以为傲的妖术也被人识破了,怎么样?你现在还想玩抓人质的游戏吗?”
“黑瘴虎”闻言,一对贼眼“骨碌碌”的一转,似有什么鬼计想出了,遂阴森森地笑道:“呵呵……人质嘛,我其实早已抓到了,就是这位‘龙仙女’!”
就在众一愣之际,他倏的运气用指扬出一道劲气,射向黄凤翔。
冬梅大呼:“小心!”
可是,黄凤翔已躲避不及,那强气如一道利剑般射入其小腹。顿时,鲜血进溅而出,染红了她的罗裙。
龙天扬、冬梅齐惊呼着,奔到黄凤翔身旁,只见她神情痛苦万分的缓缓倒于地,双手捂在腹间,己被染得通红。血,正在汩汩流出。
冬梅忙俯下身,扶住黄凤翔,焦急道:“凤……凤翔,你要振作点:”
龙天扬气得暴吼道:“黑瘴虎,你太卑鄙了!”
忽然,林子前面的山路上传来一阵嘈杂声,约有几十人向他们这边走来。
龙天扬与冬梅互视一眼,齐惊呼道:“啊,是曹军!”
“黑瘴虎”见他们面现惊骇之色,不禁得意地道:“嘿……‘龙之子’!你现在想怎么办?
‘龙仙女’的伤,如果不赶快医治的话,可能会要了她的命的,如今带着一个受伤之人,你们有把握能顺利逃离曹军的魔掌吗?呵呵……“在笑声中,“黑瘴虎”一晃身形,拔地而起,犹如一缕黑烟,转瞬不见。
冬梅气得柳眉倒竖,一挺手中短剑,娇叱道:“喂!不要跑,你这个混蛋!”
龙天扬劝阻道:“算了,冬梅!”
他俯下身,蹲在黄凤翔身旁。黄凤翔挣扎着撑起身子,血仍在不住的流,由于疼痛,她的粉面上香汗淋漓……胸脯亦剧烈的起伏着,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龙天扬爱怜的捂住她的樱口,道:“什么都不要说了,你伤得很重2 ”说着,他将手伸进黄风翔的双乳间往下模去,顿时,那雪白滑腻如脂的双乳豁然可见,他摸到她的小腹上停住手,焦灼地暗道:“我探出了……她的内脏虽没受伤,可是出血的情况却很严重,而且,腹部伤的很重,即使止血,恐怕也很危险……这样下去,她能撑得到吴吗?“正在此时,那些曹兵己走到他们旁边,皆惊疑地扫视着他们,并窃窃私语。
天龙扬整好黄凤翔的衣衫,站起身来,目光如炬地注视着众曹兵。
冬梅将剑横挡胸前,怒容满面的哼了一口,道:“呸!这些混蛋,竟然包围过来了!”
“果然是龙娘娘没错!他身边的两人是谁?”
许褚凝视着他们,低声道:“那……那位是‘龙之子’,他怎么会在这里?莫非……莫非娘娘和他……”
此时,龙天扬神色威凛,令人目不敢视,他向前走出两步,双手一摊,道:“我是‘龙之子’—龙天扬,我今天是来带‘龙仙女’走的,有谁敢阻挠我,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话刚说完,余音仍在众人耳里回荡着,他们不禁皆依然大惊,被龙天扬那威不可犯的气势所震慑。
许褚亦大骇,暗道:“他这是多么惊人的气魄呀2 和我在新野跟他交手时的气势完全不同,简直如同两人。”
正惊骇时,冬梅对风翔道:“你在这里别动,等我和天扬将他们打跑……我保证,一定会把你带回去的,因为,临行前我己发过誓了!”
说着,便执剑走出,欲与曹兵一战。
黄凤翔见她与龙天扬皆手执兵器挡在众曹兵面前,不禁暗付:“不行,我不可以让他们在此与曹兵们发生争战!曹军的主力马上就会赶到,到那时他们就无法逃走了,我……我得……”
众曹兵们惊诧片刻后,便又议论纷纷:“他就是‘龙之军师’?就是那单枪匹马把整队‘虎豹骑’给歼灭的人……”
“可是,看他也只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孩呀!再说,他旁边也只有一个年纪和他相仿的毛丫头为他助阵,假如我们能打倒‘龙之子’的话,那可是大功一件!这么一来,我们就能摆脱被人当弃卒,用毕即丢的悲惨命运,而可出人头地了!”
“对!那时就不必冒着生命危险去战场上争个你死我活的,而可平平安安的风光活着回家与家人团聚了!”
“上!我们一齐上,杀死那家伙!”
几名士兵一使眼神,齐“呛啷”一声抽出长剑,凶狠狠地朝龙天扬杀去。
许褚一见,忙阻止道:“不好!你们几个给我回来,你们不是他的对手。”
龙天扬见他们来势汹汹,将至跟前,不由皱眉暗付道:“看他们那副凶狠的模样,若不杀了他们,是不可能突围出去的,一旦被抓了,那时,我就只有被敌人暗杀的份了。如此一来,那谁来保护凤翔?看来,我只有大开杀戒了!”
一名抢先奔来的士兵“,大吼一声,形同疯狼一般,举剑疾劈龙天扬头顶。
突然,黄凤翔惊叫道:“不要呀!”
说时,她便猛然从地上站起身来挡在龙天扬身前。
“噗”的一声,长剑己砍入黄凤翔的右肩,深达寸许。鲜血急涌而出。
那士兵惊骇万分,哆咳道:“啊!龙……龙娘娘……”
其身后正执长剑欲刺的曹兵皆惊得膛目结舌,恍若石雕。
黄凤翔使力用手把剑自肩上抽开,悲哀地道:“我求求你们,不要伤了天扬,不要伤了他……
在场的众人皆惊骇不已,空气仿佛在此时已凝固了,四周鸦雀无声。
龙天扬蓦地大吼一声,泪如泉涌,他双手猛然抱住那摇摇欲坠的黄凤翔,痛哭流涕地道:“为什么?凤翔!为什么你要上前挡住这一剑?你真是太傻了!……”
黄凤翔吃力地道:“对不起,天扬……我只能这样做!我不想那些称我为‘龙仙女’的人受伤,也不要再看到你受苦,我不要你们彼此互相伤害,我这样做,‘黑瘴虎’一定又会说我伪善,不过说我伪善也无所谓,因为,就算是假的,只要是用性命换来的,说不定也会变成真的,你说是不是?”
龙天扬默默无言,只是痛哭不己……喘了几口气,黄凤翔又道:“对不起,天扬……这是我唯一懂得的战斗方式……”
话未说完,她的双手猛然垂了下来,人也不动了。
冬梅见状,惊呼道:“凤翔!天扬,她怎……怎样了?“。龙天扬一探其鼻息,沉声道:”
放心!她现在只是因出血过多,而昏过去了……“他思索瞬间,将黄凤翔缓缓放于地上……
众曹兵皆双目噙泪,痛悔道:“娘娘,都怪我们……”
末待他们说完,许褚推开众人疾奔向那躺在地上的黄凤翔,向众曹兵骂道:“你们这群饭桶!
统统给我滚开,还在那里发什么呆?“他奔到黄凤翔身旁,蹲下身来,焦急地道:“龙娘娘,你振作一点!都是那些没长眼的蠢猪害了你……”
忽听龙天扬急切地道:“许将军!快点……
给娘娘包扎一下伤口……“顿了顿,他咬牙切齿地扫视着众曹兵,咆哮道:“你们这些曹军,都给我听好,如果这次让龙娘娘送命的话,我绝对会来把你们杀个片甲不留的!”
冬梅接续道:“这一点,你们千万别忘了:”
说完,二人便齐走出林中,向江边港口走去。
众曹兵只觉得他所说出的这番话,犹如利剑般那么锋利、冰寒……一股寒意立时涌上众人心头。
一名士兵头目指着二人渐去的身影,对张辽问道:“张将军,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龙之子’他们离开吗?”
张辽怒容满面的惕道:“你的脑袋怎么这么不开窍,难道你没看出来吗?我们若是现在动手抓他,恐怕要动用我们这里所有的人力才行,但如此交战起来,就会耽误身受重伤的龙娘娘的治疗时间,从而会导致她伤重不治,这就是‘龙之子’刚才所说的那番话的意思。而且,我们要是去追杀他,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他绝对会对我们杀无赦的。”
众曹兵闻言,不禁冷汗涔涔而下,噤若寒蝉。
张辽说完,不由看了一眼那被许褚正在包扎伤口的黄凤翔,暗付:“娘娘她恐怕是为了让‘龙之子’顺利逃走,才会以身试剑的,而‘龙之子’可能已看出了她的用意,就会将她交给我们,才趁机脱身的吧!他们真不愧是拥有‘龙’的智慧之人,智谋的高深实在让人佩服不已!不过,‘龙之子’想必你一定为这次未能带走龙娘娘而感到深深的遗憾吧!”
许褚、张辽率领着众曹兵带着黄凤翔、丽容离开了树林,走回营中。
不错,果如张辽所料,龙天扬正坐在小船上气闷不己。
他双拳紧握,“咯嘣”作响,冬梅知他气恼,亦无言相劝,他面对着曹营,嘶哑地狂吼道:“就差那么一点,就能救出凤翔!难道说,这就是我和风翔的‘天命’吗,若是如此,我要诅咒上天,我绝不承认给了我这种命运的什么天不天的!
假如因为这个‘天命之相’而造成我和风翔各居一方,不能相聚的话,我发誓一定亲手粉碎这个‘天命’!“带着满腔仇恨和遗憾,龙天扬他们过了两个多时辰,方抵达“陆口”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