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终究是魔鬼,我的魔鬼在武汉。”我的心在武汉。

  我一有时间,就在电话亭旁边游荡。

  徘徊,你的徘徊证明你的无助,多情王子,徘徊什么?还是那个女孩,王佳。

  我笑着说:“我是徘徊,你不用徘徊,半夜里睡不着觉,给我这个多情浪子留着电话打。”王佳笑着说:“你讨厌吧,要不是我,那天你还想打电话?”

  我就取笑着说:“我就知道决那天一个女孩的被窝里有个男人。”王佳说:“你真讨厌,再说我就不理你了。”

  我说:“不说笑了,你的男朋友对你好吗?”

  王佳说:“非常好,我相思不起,你就相思去吧。”我说:“我如果有相思就好了。”王佳说:“那个女孩那天来了吗?”

  我点点头,王佳又说:“你够有魅力的,我看不出来,也不是帅哥。”

  我说:“不是帅哥才有魅力。”王佳说:“可是住这儿的也不是有钱人。”我说:“不是有钱才有魅力。”

  王佳说:“那什么才有魅力?”

  我笑着说:“我不知道,反正我也没有魅力。”

  王佳想看看豆豆的照片,我就拿出她送给我的唯一纪念,压在纸下面,上面有一行字:等不及就看看我,也可以失踪。豆豆。

  王佳一看见就大声说:“好漂亮呀!你这回是捞上了。”

  我说:“你也很漂亮。”王佳说:“我比不上,真是魔鬼曲线,你看那胸,还有那脸蛋儿,我都会爱上她的,学历高不高?”

  我说:“本科。”王佳说:“还是大学生,你忘了她吧,我把我同学介绍给你,也很漂亮。”我不禁大声问:为什么?”王佳撇撇嘴说:“这种女人一般都会傍大款,你够呛了。”

  我真得够呛了吗?我辞去了五康公司的工作。五康很适合我,可是魔鬼不适合我。

  我离开适合的,选择魔鬼。与魔鬼对话总是很刺激。

  离开五康公司,我应聘到一家销售洋酒的公司,这家公司的薪水并不高,可是却在上海工作,上海离武汉很近,在第25天,我来到了人人都向往的上海滩,做了一家洋酒的销售经理。

  到上海,与魔鬼相距800公里。到上海,闻一闻海上的信息。

  KERONA香飘上海滩,上海滩喜欢洋味道。

  上海的女人喜欢在鬼子身上打滚儿。

  我喜欢在上海滚一下,看能否适应。上海美女满大街,美女们每天晚上都露着锥子般的美腿走在大街上,也扎在路人的心上。路人恨不能是地面的砖头,瞄一眼锥子尽头的风景。商场的大理石每到夏天就兴奋无比,滴着血色的眼睛,看着从幽暗的山谷里透出的点点风景,风景无非是凌乱的枝条刺透夜幕懒懒地随着锥子晃动摇摆着,即使在月色下,山谷透出轮廓,也不是给你欣赏。

  她们的战场是令郎满目的仅仅能遮住的布条,价格不菲却又成本很低,她们愿意把自己的应该说很贵重的套上这些玩意,会做饭的男人们把锥子看得像公主,所以公主的手细嫩,皮肤像雪,即使撒尿也要用最好的纸。他们自己吃剩下的,撒尿不用花钱,省下了就买些布条,让公主在广场上演讲。

  公主的侍卫不是厨师,是剑客,大部分是中国的武林高手,外国的拳击手很稀缺,所以更走俏。茂名路上的酒吧火得就只剩下人,别的东西更本放不下,酒是液体,可以随意穿插,在锥子的肠胃里腾挪躲闪。这里的酒都是泊来的,随之泊来了留着胡子的洋人。

  国人的胡子仅停留在艺术家的嘴脸上,普通人闲不卫生就刮到垃圾桶里,泊来的胡子很贵重,刺得娇嫩的锥子痒痒的,有一点痛。家里的厨师光滑得没有感觉,哪有这刺激。锥子每每想到这一点,都嗲嗲地笑着。迷人的夜色,迷人的上海滩,迷人的酒,还有迷人的锥子就完全占据了夜色,也占据了想事情的地方。

  本来就想吃个饭,泊来时钞票也带的不多,好歹有个很行的朋友,说可以合伙做事,就出了很多钱,虽然不能随便花,可是有美女就不能没有美酒。胡子可以不请人家吃饭,据说是规矩,但是请别人喝酒是常事,因为不仅巴黎,就是纽约的胡子都不会放弃任何喝酒的机会。喝酒有很多好处,其中最大的好处就是有了放纵的理由,酒喝多了,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胡子的理由比孔子要牛的多。孔子还讲礼智仁义信,胡子只将钞票,最好是干什么都有钞票赚,自己却不用花钞票。锥子欢喜的时候就结束了,扭着屁股说句港督就消失了。胡子笑了,真***容易。

  我不容易,在办公室里,我迟疑的拿起电话,联通魔鬼。

  我说:“你好,我找静菡。”

  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我叫她在屋里接。”肯定是豆豆的母亲,有些嘟囔。

  豆豆一接电话就很吃惊。

  我说:“今天是第三十一天,我可以给你打电话。”

  豆豆说:“是李超?我太吃惊了。”

  我说:“没错,我很想你。”

  豆豆说:“那你怎么打电话到家里?”

  我说:“你给我留的就是家里的电话,还有呼机。”

  豆豆说:“我妈肯定在门外偷听,我怎么说,天这么晚了,你在哪里?”

  我没有听出豆豆的惊喜,我不知道这次选择是对还是错,可是我真的来了,马上就可以到她的跟前。

  我说:“我离你很近,不足……”这次豆豆到时有点惊喜,忙说:“你来到武汉?”

  我说:“没有,在上海,一个星期了。”豆豆埋怨着说:“到上海一个星期都不给我打电话?”我笑着说:“你不让?”

  豆豆好像早已经忘记了约定,就说:“我没有不让,不要找理由。”

  我说:“因为我还想那个,所以就憋着。”

  豆豆在电话里娇嗔了一声,说:“你真讨厌,我到是很想去上海玩一下。”

  我马上就接着说:“我真得很欢迎,有好多好多话给你说。”

  豆豆说:“那好,我们明天通电话吧,今天太晚了,我妈会不高兴的。”我说:“在妈妈面前是个乖宝宝。”

  夜色的上海很迷人,迷得厉害。

  在霓虹灯下,我漫步往租的房子走,很近,在复兴里路的梧桐树下,斑驳地投下灯光不时地闪着我的眼睛。”

  夜上海,在晚上10点,北京的娘们已经哄着孩子睡觉了,上海的女人还在石库门的前面捣浆糊。

  上海的金秋并不十分热,但是湿度大,黏得衣服都粘在身上。

  走到小区门口,还有人在捣浆糊,住在我隔壁的大姐挥动着胳膊,奶子随着飞舞着。

  大姐说:“你晓得不,现在的房子有要涨价,我本来不想买,可是害怕再涨就买不起了。”

  一个刚结婚的少妇说:“你还买了,我呢,除了这一个单元,我想都不敢想吆。”

  新婚的少妇有些艳羡。

  “也是吆,小两口刚结婚是不闲窄,蜜糖似的,有张床就成了,还有唉,你以后小点声,我老公一听见你叫唤,就翻身折腾我。”说这话的是三婶,大家都这么称呼。

  大姐说:“你说搬出了石库门,可是这房子怎么还不隔音。”

  大姐的脸上既有妒忌又有得意。”

  三婶说:“吆吆吆,还免费听广播,还省了吃补品,还不知足,以后就收她家的钱。”

  三婶的辈份大,可是年龄才30多岁,打扮得像个姑娘。“三婶,我的声音真的很大吗?”新婚少妇有点羞涩。

  三婶说:“怕什么,在石库门的时候,翻身都听得见,不要说做那事,我刚结婚的时候,有个阁楼就不错了,隔壁就是小两口,呱唧呱唧的声音都听得很清楚,你三叔就偷听,他给我说,怎么这样厉害,天天干还每天都坚持很长时间,后来你猜怎么着?”

  大家都凑上前问:“怎么着?”

  三婶说:“原来是个鸡,天天领回野男人,能不厉害吗?有一回是个老外,声音都震天了。”三婶说得嘴都出了白沫。

  三婶又说:“可是没过半年,人家就在虹口买了一套三居室的房子,我还在小阁楼上。”大姐说:“你长得那么靓,你也去卖呀?也在虹口买房子。”

  三婶没有言语,脸红扑扑,在夜色下像发了情的猫。

  大姐说:“我要是年轻点,我也想。”

  大姐毫无遮拦。”新婚少妇奉承着说:“你才三十,怎么不年轻,你看你的奶,多挺呀。”大姐就摸了一下自己,果然超人。

  少妇就上前摸了一下,三婶也上前摸,本来就没有带,奶子就窜了出来,像个西瓜,大姐有些兴奋,竟然呻吟起来。

  她们的性质正高,我回到屋里,洗了个澡,拿起一本书消磨时光。

  《浮生六记》是个苏州男人写的,那时的上海名气不足,还是个渔村。

  那时的中国强盛。

  强盛的国家,才子佳人就更加的风流。沈三白只想琴瑟和谐,却迎来坎坷。

  那时的女人还不懂得争取,也没有力量争取。

  事如春梦了无痕,沈三白想借东坡来聊以,可是无论是事,还是春梦都不会了无痕。

  “谁说不可。”三白当然不肯,一个几百年前的名人是有权威的。

  我说:“你说了无痕,为什么把痕记下来,记下来就有了痕。”

  三白说:“芸在我的世界已经无痕,在我的心中已经无痕。”

  我说:“那肯定是你已经有了新欢,忘了旧爱。”

  三白说:“妻梅子鹤,夫有何求。”

  我说:“你有求,你求芸是完美的,可是云肯定有不完美的地方,你就幻想,幻想成了“闺房记乐”,可是你记得不是乐。”

  三白说:“那是什么?”

  我说:“意,一个颓废的江南才子的意。”

  三白说:“我为什么要意?”

  我说:“为你自己找个借口在女人堆里玩耍。”

  三白就吟诵起《诗经》: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我说:“不要在吟诵了,诗经是老百姓的纯稚之爱,你去雅妓,你娶妾,所以你内疚,你就把芸写成你的最爱,芸为了爱你舍弃一切,可是憨就为什么不能自己找个爱呢?女人为什么就不能选择。”

  三白说:“歌妓难道也是选择?”

  我说:“歌妓本身就是选择。”

  歌妓本身就是把自己最优秀的美展示,歌给所有人,意给意中人。女人无奈地时候终于过去了,乾隆死了,沈三白死了,芸死了,憨也死了。

  女人活了,女人的选择已经活了。

  门被敲开了。

  大姐俏生生地站在门口,脸含春色。我一下子就看到了凌梦初那歌的感觉:

  “几番的要打你,莫当是戏。咬咬牙,我真个打。不敢欺,才待打。

  打轻了你,你又不怕我。打重了,我又舍不得你。罢罢罢,冤家也,不如不打你。”

  还没等我缓过劲来,大姐扭着腰用手打了我的肩膀一下。

  大姐说:“也不请我进屋里,好歹这屋是我的,租给你也便宜。”

  进屋就坐在床上。

  我讪笑着说:“本来就一间屋,睡觉刚刚好,没有请人的理由。”

  大姐说:“你说我还年轻吗?”

  大姐坐下之后又站了起来,脸就几乎挨上了脸。我说:“大姐很漂亮,看不出年龄。”

  大姐说:“吆,你真会说话,我都三十二了。”

  我说:“看不出来。”

  大姐说:“那你仔细看看。”

  说着就挨了上来,奶子就挤在我的身上。我只穿着一条短裤,上海的爷们在家里都这样,在石库门的门口,你能看到上了年纪的老头只穿三角裤头在外面纳凉。

  我说:“你真的很年轻,别人一看以为你是妹妹。”奶子蹭了几下,舌尖抿了一下。

  大姐说:“那你就叫我一声妹妹。”我说:“妹妹。”

  一声娇娇滴滴的回应便把我扑在床上。

  大姐说:“刚才她们说我年轻还说我奶子大,你看看,我奶子大吗?”两个奶子埋上了我整个脸。”

  我说:“你想把我憋死。”

  我喘着粗气。大姐说:“我才不想呢,我都跟了阿根七年了,他从来没怕我把他憋死。”说着又把奶子在脸上蹭了几下。

  我就吃了上去。

  大姐呻吟的声音极大,整个屋里无法隐藏这种声音,便传了出去。

  大姐说:“你的东西顶着我了。”

  我说:“什么东西?”

  大姐说:“就是你那玩意。”大姐就摸上了玩意。

  大姐说:“你吃我,我吃你好吗?”我说:“你先吃。”我的玩意就被大姐叼了进去。

  我说:“你不要老用牙咬我。”大姐说:“吃不用牙用什么?”

  我说:“用舌头。”大姐说:“快吃我。”说着,一个白花花的大屁股就噘着,杂草丛生的山谷就在眼前。我的手指变成了先遣部队。

  大姐说:“你怎么用手。”我说:“用手你舒服吗?”

  大姐说:“舒服,阿根就没有这种感觉。”

  我说:“我们才认识七天,你怎么就憋不住了。”大姐说:“还不是你,入住的那天,人家穿得薄薄的,就蹭在你的这玩意上。”

  我说:“那天你是穿得薄,连奶头都露出来了。”

  大姐说:“你怎么还用手,用舌头。”

  我说:“为什么?”大姐说:“人家从来没有尝过,刚才三婶说用舌头可过瘾了,可是我家那个港督嫌我脏。”

  我说:“我不嫌。”大姐说:“我刚才去撒尿洗的。”

  我说:“真的很香,你是怎么弄得。”大姐说:“快舔,唉,快舔,我不行了……”

  我说:“弄了我一脸水。”

  大姐说:“舒服死我了,你也弄我一脸吧。”

  我说:“阿根弄不舒服你。”大姐说:“很少,你还干吗?”我说:“它还硬着呢。”大姐说:“快点干吧,一会儿我还要回去,阿根也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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