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捱的例假在荣子身上盘桓了五天,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这期间坂本的诅咒发作的频率没有丝毫降低,反而提高了不少。除了第一天没有发作让她熬过了痛经最厉害的时期,之后的四天,他基本保持着每天三次的高频率发作状态。
晚上睡觉的时候,荣子忍不住揉着酸痛的菊穴在心里想,这会不会是那个可恶的神知道她在用这种法子免除前面的负担,所以给了她变相的惩罚。
四天十二次,对于她这种完全成熟的女人,已经是足以很好的开发身体官能的程度。尽管还是从心底感到羞耻,荣子也还是大方的向坂本承认了,自己正在从肛交中得到情欲的满足。柔软的屁眼经过这样的开垦,现在已经有了不输给蜜穴的弹力。用力的时候依然能夹紧到手指也无法进入,而只要她放松下来,有一些润滑就可以让巨大的龟头一口气滑入到直肠深处。
身上彻底干净后的第一次交欢,坂本完全投入在久别的蜜穴深处,反倒是荣子有些失落的自己用手指玩弄着空虚的菊蕾,最后在双重刺激下尽兴的高潮到尖叫出来。
身体恢复后,采访的事项又被提上了日程。
按照惯例,坂本先联络了朋友,更新了最新的安全事项。这几天网络上的新消息像是被控制住了,没有什么有意义的情报,而广播也从三天前就彻底中断。
没想到,朋友那边也没提供什么有意义的事项,反而是含含糊糊的叮嘱坂本让他不要叫身边的女人出门,多注意女人的身体状况。
“听他的口气,好象有什么情况在女性中发生了啊。”荣子皱着眉,显得十分不安,“不行,我还是得出门看看。”
坂本为难的看着她,“可是,警署那边会给我这种说法,显然是说你出门的话会有危险。不然,就在家呆几天吧。”
荣子撩开窗帘的一角,看着表面上十分平静的空旷街道,“这样下去,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不会觉得不安吗?”
坂本张开手,很坦白的说:“荣子,说真的,这种时候带你出去,我才会觉得不安。上次那个猎人是没有开枪,如果他开枪了呢?死的就是我和你,而不是他。”
“可是……”荣子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可旺盛的好奇心和对记录一切的渴求让她无法就这么安静的坐在家中等待,她想了想,“对,我可以联系一下朝仓女士。如果女性群体出了什么问题,她一定会第一时间知道!我想,她应该不会隐瞒我。”
她立刻就拿起了手机拨号,坂本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没有阻止她。
漫长的提示音后,终于传来接听的话音,“喂,请问,您是哪位?”
那是个年轻的声音,而且透着一股显而易见的恐惧,不是朝仓女士沉稳老练的语气,荣子疑惑的说:“我是夏目荣子,上次有幸给朝仓女士做过一次专访,我这次是想……”
她的话还没说完,对面就悲哀的打断了她,“对不起,您如果是找朝仓老师的话,她……已经过世了。”
“什么?”荣子惊讶的睁大了双眼,“是……是因为什么?被暴徒袭击?还是得了什么急病?”
对面的女孩应该是很尊敬朝仓女士,接下来的话音中染上了哽咽的哭腔,旋即就变成了恐惧的抽泣,“我不知道,我们都不知道。已经死了好多好多人了,我们不知道为什么……呜呜,大家明明都好好的,突然……突然就倒在地上,抽搐着、抽搐着死掉了……我们也被诅咒了,一定是这样的……救救我们……”
听着扩音器中女孩渐渐语无伦次的求救,荣子心底的不安黑洞一样的扩大,疯狂的吞噬着她的稳定和自信。
不知不觉,冷汗就流满了后背。
她挂掉了手中的电话,呆呆地看向坂本,嘴唇颤抖着慢慢地说:“英一郎,诅咒……终于惩罚到女人的头上了。”
听荣子说明了情况之后,坂本的脸色也变得苍白,他立刻跑去电话机旁,飞快的摁着号码键,等了十几秒后急切的说:“是杉田兄吗?我是坂本英一郎。”
“没错,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是关于近期女性大量死亡的事件。”
“什么?不可能!你少骗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了,你就从来都不会说谎!告诉我实情!”
“杉田兄,求你了,我最重要的女人就在我身边,我不能看着她死掉!”
“我不信,你既然说了毫无根据,我怎么相信这种规律不是巧合?”
“好,我在家里等你。”
“放心,我这里有枪。嗯,有子弹。很安全。你路上小心些。”
他挂掉电话,神情凝重的回到荣子身边,蹲了下来,捧着荣子的脸柔声说:“荣子,不会有事的。我的同学,是应急研究小组的成员,他一定知道是怎么回事。这种时候,我不会再在意什么保密条款了,就算是用枪顶着他的头,我也要让他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荣子默默点了点头,不知为何,从惊骇中渐渐镇定下来后心里隐约预感到,自己并没有生命危机。只是这种预感毫无根据可言,她也无法说出口来,即使说出来,也会被坂本当作安慰的谎言吧。
四十多分钟后,门铃响了。坂本飞快的跑去开门,看着他险些摔倒在楼梯上的笨拙背影,荣子忍不住揉了揉发酸的眼眶。
杉田博士是个瘦小精悍的男人,据说比坂本仅大一岁,但头发已经全白,脸上的皱纹也十分深邃。陪在他身边的,应该也不是他的太太,而是一个圆润可爱的年轻研究员,薄毛衣下面鼓起令人羡慕的丰满上围,大概也就是二十六、七岁的模样。
想象到干瘦的博士伏在丰满雪白的年轻肉体上蠕动的淫乱情景,荣子就觉得脸颊一阵发热。
那个研究员应该也是类似的想法吧,荣子看到她打量了一下坂本后看了她一眼,接着低下了头。
托这个诅咒的福,全城人的思想都变得淫荡了啊。荣子苦笑了一下,起身去准备茶具招待,算是自发担负起了女主人的角色。
讨论的过程冗长而乏味,荣子旁听的已经很努力,依然克制不住的打了好几个呵欠。本打算全部记录,最后也无奈的选择了只记录关键的要点。而去掉与坂本之间的辩论带来的无意义资讯,真正有用的消息并不算太复杂。
简单的说,女人确实也被诅咒了。
只不过,像是完全被神明歧视了一样,没有提示,没有说明,甚至没有发作的征兆。就那么突然而然的,倒下,抽搐,痛苦的挣扎,最后大小便失禁,以狰狞的面目和丑陋的姿态毫无尊严的死去。
从第一具尸体被送到研究所,到杉田博士轮休离开的两天时间里,研究所接受了一百四十多具有代表性的尸体,而还有更多的尸体,停放在等待处理的库房中,没有意外的话,将会很快火化。
按照警署提供的字面数据,三天里可以确认属于这种突发非正常死亡的女性人数达到了一万七千人以上。
而且,与男性受诅咒者稳定减少的死亡人数不同,这样的死亡在女性中反而有蔓延的趋势。
为了找出死亡的原因,研究者们不得不接受了诅咒这个违背科学的存在,将主攻的方向转为寻找会导致诅咒发作的契机。
初步的资料对比,由警署中通宵工作的二百余名女性工作人员在七小时内完成,对提交的资料进行进一步分析后,杉田本人得出的结论意外的简单。
正因为太过简单,很多同伴都表示无法接受,但事实上,每一次新的尸体送到,都验证了杉田的猜想。
荣子看着笔记本上写下的数据,与她最初的预感真是不谋而合,巧到让她的心中升起浓浓的寒意,仿佛周围的空气都下降了几度一样。
死者中,有将近八成是四十五岁以上的中老年妇女,对于社会结构本就非常年轻化的Z市,这几乎等于灭绝了这里的高龄女性。
而剩下的年轻女性死者中,能找到的共同特征集中在如下几种:有子宫、卵巢等生殖系统病变;有上述病史,通过手术治愈但导致生殖系统不可逆损伤;受孕失败或人工流产记录在三次以上;嗜好烟酒导致内脏病变或有重大遗传病史;做过绝育手术。
此外还有少数没有以上特征的女性,杉田通过调查和一部分猜测,认定了她们都在采取稳定的避孕手段,随身物品中有不少都包括短期避孕药。
所以杉田的结论简单易懂,“在这片诅咒之地上的女性,凡是持续一段时间仍然没有生育能力的,都会死。”他随后十分严肃的补充了一句,“万幸的是,这诅咒暂时没有影响到还未发育的女孩,被送出的那些女童,传回的消息都很正常。”
“蔷薇宫殿的研究小组跟我们联系过,她们也不认同我的结论,觉得这纯粹是想当然,一定还有深层次的原因没有被发掘出来,因此禁止我们将警告擅自发布出去。为了不造成恐慌,上头也认同了这个做法。”
杉田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就像是机器人在复述一段录音一样的说着,“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在找到解决事态的办法之前,警告的发布没有任何意义,只会让好不容易才被压制到黑暗处的混乱再次回到阳光之下。”
沉默了十几秒后,坂本叹了口气,“的确……还是应该保密。育龄女性才能稳定的保障男人的性命这种事一旦被广泛认同,毫无疑问,一直维持的秩序就将彻底崩溃。”
杉田木然的点了点头,那种看多了太多死亡的眼神让荣子感到一阵悲凉,他看了一眼荣子,缓缓地说:“其实你将这些记录下来也没有什么意义。”
荣子坚定地反驳说:“恕我不能认同,不论什么事,记录和报道,都是我的职责。如果有机会离开,我一定会将所有的一切尽可能的报道出来。”
“你能报道多少呢?”杉田苍老的脸上终于浮现了悲哀的神色,他握住了身边年轻女孩柔软白皙的手掌,像是叹息一样的说了起来,“你能看到的,只不过是这城市阳光照耀的一小部分,隐藏在黑暗里的真实,已经残酷丑陋到失去真实感。即使是你能看到的部分,也已经足够让外界的人感到羞耻了吧?”
他抓起女孩的手掌举起,继续说道:“你能报道什么?报道我这样的科学家不顾廉耻的将实验室的实习生当做救命稻草?还是报道那两位可怜的女士因为在几十万人的观看下被轮暴而悲愤的跳楼自杀?指挥交通的女警被狂暴的男人当街凌辱,正在开会的女白领突然就成了所有同事的玩物,这些都让他们知道,真的可以吗?而这还仅仅是你能看到的。在你看不到的地方,父亲强暴着女儿,母亲为儿子的性命张开了大腿,老师被学生轮奸,护士被医生病人捆在病床上,人们不分场合不分时间的做爱,只是为了活下去这个简单的理由。”
“你还记得Z市那个人数众多的偶像团体吗?诅咒爆发的那个下午,她们正好有一个握手会。一直到现在,警方也只是找到了其中两个女孩的尸体而已,其余的,都在不知哪个阴暗肮脏的房间里被不知道什么样的男人持续的强奸着。曾经浑身散发着光环的可爱女孩,现在连失踪了也无人问津。这些事情,你可以公布给全世界知道吗?”
荣子的双手颤抖起来,连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我……我只是想让所有人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
杉田的神情渐渐恢复了严肃和冷漠,他挺直了脊背,说:“根本不需要,当这诅咒降临在他们头上的时候,他们就会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和将要发生的所有事。”
荣子艰涩的吞了一口唾液,小声问:“您的意思是,这诅咒不会仅仅发生在Z市?”
杉田扶了扶眼镜,“这只是我个人的感觉,并没有科学的根据。我觉得,Z市,只不过是一个实验室而已。”
荣子想到了自己猜测,好奇的问:“您会这么想,真的没有一点根据吗?”
杉田扭头看着坂本,说:“没有。没有任何诅咒会扩散的证据。但我有证据证明,这诅咒只不过是一个开始而已。坂本兄,你留意到最近身体有什么变化了吗?”
坂本愣了一下,谨慎的思考着回答:“诅咒的发作频率好像增加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感觉身体好象也变好了,力气比之前也大了些。”
荣子想起什么一样小声补充了一句,“英一郎诅咒发作的时候,兴奋程度也强烈了好多,我一直提醒他,他还是会变的有些粗暴。呃,那里好像也变长了,我都有点难受。”
杉田面无表情的微微点头,“我们也注意到了,在观察的十五个实验组,男性都有类似的变化。攻击性增加,生殖器外径长度都有增长,但最糟糕的还不是这些。”
他停顿了一下,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最糟糕的发现是,最近的一次全面身体检查,也就是两天前,我们注意到了此前一直被忽略的一个事实。这次之所以被注意到,也是因为,这个事实也跟着男性身体的变化而变得更加明显了。”
荣子疑惑的看着杉田,不明白他为何一直是一副木然而略带悲观的神情,究竟是什么让他变成这副模样?一个有如此能力的研究者,毅力和胆识都一定非常优秀才对,她小声追问了一句,“那……是什么?”
“精液。”他先说出了这个词,接着解释道,“这种变化,你们这样寻常的伴侣肯定是无法注意到的。我们回头重新检查保存的受害者样本,才发现这变化其实在诅咒的最初就已经发生,只不过……只不过太不显眼,而被我们忽略了。被诅咒的男性所留下的精子,其中有一部分发生奇怪的变异,体积增大,活性强化到数倍,生命力也顽强的无法想象。我们追回到十二天前的第一份完整样本,已经干涸的玻片上,竟然还能观察到这种变异精子在活动。”
“那你们这次的发现……”坂本领悟到了什么,惊讶的张开了嘴。
杉田点了点头,说:“就是你想得那样,这些身体发生明显变化的男性,精液检测的报告中,能观测到的,已经全部是这样的变异精子。偶尔发现的正常精子,也很快被这种变异者吞噬。”他打了个很微妙的比方,“就像……一些身强力壮的大蝌蚪在捕食一样。”
荣子下意识的捂住了小腹,子宫深处都蔓延出一股寒意,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样……这样的话……会……会生出……什么?”
杉田依旧是面无表情,机械的回答:“我已经检测过我的精液,精子携带的遗传信息,和我本人没有任何关系。其实……大家早该察觉到诡异之处的,正常的人类男性,短时间内根本制造不出如此大量的精液。这些可怕的精子,就和那诅咒一样,是突然就出现在男人体内的。解剖男性死者的睾丸,里面已经完全成了这种变异精子的繁殖工厂。”
他突然笑了笑,笑容里满是无奈的自嘲,“而我们还无法阻止这些精子进入女性的体内,一旦阻止,人就会死。”
荣子抱住手肘,声音有些颤抖的说:“不仅是让男人变得更有攻击性,女人也被筛选了一遍,不适合孕育下一代的女性,都直接被淘汰了。天呐……到底要发生什么事……”
杉田苦涩的说道:“其实很明显,这姑且被称为神明的未知力量,正在借我们的身体,孕育下一代人类。全新的,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的人类。”
荣子无力的瘫软了双肩,看了一眼那个年轻的女研究员,对方和杉田一样,也没有什么表情,也许,她已经接受了这一个事实,“我们……别无选择,是不是?”
杉田点了点头,木然的说:“为了活下去,我们别无选择。”
那个一直默不作声的女研究员第一次开口说话,用和杉田一样平缓淡漠的语气说:“我想,这就是神的惩罚。对我们这些只是追求肉体的欢愉,忽视了繁衍的天职,违背自然之道的人们,做出的神罚。”
漫长的沉默之后,谈话在沮丧的气氛中结束。
临行前,杉田很慎重的叮嘱坂本,“我知道,你们和蔷薇宫殿接触过。我奉劝你一句,不要再接近那里。”
荣子插口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杉田注视着她,认真的说道:“我没有证据。我听到的只是警署的传闻。所以,我不保证这消息的可靠性。”
“已经有大量失去女伴的男人集结在那附近。女人还在持续减少,我想,你应该猜得到会发生什么。”
听到这消息,荣子惊讶的捂住了嘴,慌忙回头跑向楼上,拿起手机拨打了今天打过的号码。
可当手指放在拨出的图标上时,她却僵住了动作。
该说什么?快逃?逃去哪里?她们无法离开这城市,而当她们逃出那个街区的同时,就会成为这城市里所有男人的猎物。
她缓缓将手机放在桌面,无力的跪在了冰凉的地砖上。
杉田来访的第二天晚上,大概十点半左右,荣子接到了一个电话。打来的号码,属于朝仓女士。
她摁下了接听,却没有听到里面传来任何说话的声音。她凑近了一些,才听到了信号另一端传来的嘈杂声响。
荣子听到了那次接电话的那个年轻女孩的声音,她在哭,在尖叫,尖叫声随着一种奇特的节奏而振颤,她在求饶,向着一个荣子想象不出模样的男人,很快那声音就变成了含糊的呜咽,被荣子能猜得出的东西恶狠狠地塞住。
耳中,仅剩下了此起彼伏的尖锐呼救……
荣子挂掉了电话,看向窗外那个街区的方向,她知道,今晚的蔷薇宫殿,已经沦陷成了猎人的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