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当我直感觉腰酸背痛的来到一楼时,正巧看见徐婉宁从厕所里出来,眼圈明显黑黑的,显得有些憔悴,让我吓一跳:“你昨晚做贼去了?”换来她狠狠的一个白眼,转头时看见小厅的人眼神看向我也都怪怪的,包括已坐在电脑前的小曼,表情都有些扭捏。
“这是怎么了?”我奇怪的。
“大哥。”胖子开口了,这一看去我又吓一跳,他也是眼圈黑黑的,“你跟老板娘昨晚上折腾一宿,满楼都没法睡呢。”
“哈……”我表情一囧,“那个……情之所至,孟浪了孟浪了。”
“荒淫!”许婉宁低声骂了一句,让我脸都黑了。
“那个……几点了几点了,咱们准备赶飞机!”我打着哈哈。
“小宁姐都准备好了。”小曼红着脸走过来,“机票、护照。”
“那个……啊……这个秘书还真请对了,你说是吧。”乘着清晨艳红的阳光,我们一行5人说说笑笑着赶往了机场,当然,除了徐婉宁,她正在补瞌睡。
经过20多个小时的车船周转,我们终于到了此行的目的地:很多过人都不曾到过的丽贝岛,并入住了岛上的田园概念度假村。
“太美了!”一跨上岛,胖子就夸张的拉着女友在沙滩上狂奔起来,的确,阳光、沙滩、白云,最难得的是没有其他国人关注的岛屿的喧嚣跟繁杂,而多了几分宁静和世外桃源的安宁,让人不觉心都放了下来,只不过我的内心还是有几分紧张,毕竟这是第一次真刀真枪的去做一件事。
“明天下午4点,我们准时出发。”上岛之后,大家是自由活动,临分开前,徐婉宁低声对我说。
“Ok。”出发前,徐婉宁再次跟我们进行了严肃而严厉的沟通,鉴于小曼不是专业人员,最终我们还是决定,将她留在岛上等候,只有我跟徐婉宁去。
第二天一整天,我跟小曼都静静的待在房间里,表情略显严肃的等待着。我偶尔做做原地运动,用运动来掩饰内心的紧张。
下午4点,有人敲门,小曼打开了门,是徐婉宁。虽然还有几分紧张,却在看见门口的徐婉宁后,心跳猛一阵加速,看不出这女人还这么性感。
徐婉宁本来就很修长的身材,配上性感的白色比基尼,显得腿又直又长,平滑小腹因为经常锻炼的缘故,没有一丝赘肉,尤其是胸前,跟我之前的判断一致:大而坚挺,比起绮妮来似乎也不多让,而且因为细腰,显得更突兀。
“这样当兵不嫌累赘吗?”我嘟囔着。
“你说什么?!”徐婉宁显然听见了,眼一瞪。
“没啊。我说天够热的。”我装着什么也没看见的,只是,掩耳盗铃的是不是太明显了?因为徐婉宁表情有些不自然,而且竟然耳根也红了。
“走吧。”她带头转身走去。我去,好肥的屁股。我眼睛狠狠盯着她的背影,也是蜜桃臀,我的大爱啊,尤其是大片的臀瓣挤在比基尼外面,走动中一颤一抖,看得我下面隐隐有种要抬头的感觉,尼玛,绮妮要回来了怎么我还明显色了很多?我赶紧把眼神看向另一边。
“你小心。”小曼担忧的对我说。
“等我回来。”我狠狠的吻了吻她,转身跟徐婉宁离去。
海滩上,一条跟岛上普通渔船没有什么两样的当地渔船已等候在那里。
“我们的身份是一对爱好潜水的夫妻。”徐婉宁边走边小声跟我叮嘱着:“船会把我们送到马来西亚海域,在那里我们将潜水过去。”这都是之前计划好的,不过她凑在我耳边低声说时兰气若凝,让我很是享受,我也就装作很认真的更加凑上去听,结果很快让她发现了,身体离开我一些。
“你怎么是这种人?”她冷冷的,“我原来还以为你能冒这么大的险去救自己老婆,还算条汉子,原来跟其他男人一样,也是个色胚。”
“我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之前不知道?”我懒洋洋的,“再说了,色胚跟汉子没什么关联吧?说不定色胚也才是真汉子呢。”
“哼。”她冷冷哼了一下。
“我们是夫妻好吧。”我伸出手臂,示意她挽着我,“这样跟个仇人一样,谁信啊。”她又瞪我一眼,非常不服气的挽住了我的手。
不远处,正好胖子跟女友走过来,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我去,这也行?简直是我的偶像啊!”换来女友在腰间的狠狠一捏。
踩着船上舢板上了渔船,我看见船上一共有3个人,看得出,都是当地人,除了会说点带着浓厚东南亚口音的英语,都不会说汉语。按照徐婉宁的说法,是包船。
在老旧的马达轰鸣声中,船渐渐驶离了海滩,向远海开去。我手里拿着伪装用的相机不时这里拍拍,那里照照。撇开去营救绮妮的紧张不说,这里的风景确实让人心旷神怡,不是国内能看到的。
“来,美女,笑一个。”我将镜头对准了徐婉宁丰满的胸部,这妞,身材不是一般的魔鬼啊,因为是军人的缘故,浑身没有一丝赘肉,就算有过小孩,小腹依然是健美无比的平滑,胸前两道挺拔的山峰所形成的深不见底的沟总能激起男人想一探到底的欲望。我困难的咽咽唾沫。
她转头勉强的一咧嘴。
“麻烦你不要皮笑肉不笑好吧。”我将镜头更拉近了一些,被徐婉宁发现了,双手挡住了胸。我只能遗憾的放下了相机。
很快,丽贝岛就渐渐离开了我们的视线,渔船依然在往前行驶着,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汽笛声,我抬头看去,心里一紧:是巡逻艇!就不知道是泰国的,还是马来西亚的。
“能帮我们夫妻照张相吗?”我用英语对其中一个船工说。
“没问题。”船工接过了相机。
我看似不经意了看了一眼渐渐驶近的巡逻艇,手一张,将身穿比基尼的徐婉宁拥在了怀里,顿觉一股温香入怀,手指落处,一种紧致温润的丝滑感觉,再看她时,竟多了几分忸怩的神情,让我心中不由一荡,下面有了几分反应。我赶紧深吸几口气。
很快,巡逻艇靠了过来,几名手持M16的泰国士兵上了船,查看了一番,在徐婉宁胸前几番流连后,没有发现端倪,扬长而去。
“还不把你的狗爪子拿来。”巡逻艇一走,徐婉宁脸就沉了下来。
“不至于这么现实吧,我们可是恩爱夫妻。”我着重了一下“恩爱”两个字。
“呸!谁跟你这浪荡子是恩爱夫妻。”徐婉宁狠狠呸了我一口。
我讪讪笑笑,旁边的船工一脸的平静,貌似没看见。
巡逻艇离去后,渔船又行驶了20多分钟,停了下来。我知道,该到地方了,心情开始有些紧张,表情也严肃起来。
“你很紧张?”徐婉宁突然问。
“啊?没啊。”我下意识的回答。
“表情绷那么紧。”她淡淡的说了一声,开始穿上船工送过来的潜水服,“快穿,还有几海里得潜水过去。”
我木木的回答一句,穿上了潜水服,看她一脸的淡然,不由有些佩服跟感谢。一路上我似乎一直都不怎么紧张,但真正要开始行动时,我发觉自己的四肢都有些发麻,腿竟然有些使不上劲的感觉,跟平静无比的徐婉宁比起来,真太不是爷们了,虽然她这样做只是为了后面的任务更顺畅,我还是得真心谢谢她,陪我冒那么大的险。不过,这份感谢我还是没有说出口,至少此刻我不会说出口。跟着她翻身倒进海里,略微适应下后,我跟着她向远方游去。
当我有些狼狈的在黑暗中那个不知名小岛的无人海滩上冒出头时,已只能是爬上海滩,根本无力再站起来,浑身瘫软的趴在沙滩上,一动不动的任凭海浪一浪一浪的推着我,再也没有力气了。
“怎么,死了?”一双修长笔直的腿显在我面前,我艰难的抬起头:尼玛太欺负人了,她竟然跟没事人一样。
“让……让我歇会儿……要断气了……”我喘着气。
“外强中干。”她冷哼一句,转身走开。
妈的,被这个女人藐视了,我恨恨的伸出手,对准她摇曳的丰臀虚空中做个抓捏的动作。接下来让我更郁闷的是,待我勉强能站起来时,她已经将她和我的氧气瓶藏进了草丛里,并换好了墨绿色的美制T恤跟迷彩裤。
“能喘气不?能喘气把衣服换上。”一套迷彩服扔在我面前。我想刺她两句,却发现怎么也说不出口,这女人太强悍了。
我换着迷彩服,黑暗中,看见她又从草丛中拖出一条橡皮艇,我操,一个人,一个人。再爬上橡皮艇时,我感觉已经没脸看她了。
“检查一下装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扔过手电筒时,嘴角带着点得意的笑。
我无话可说,拉开了橡皮艇中间的细长口袋拉链。好家伙,全套美式装备啊,除了夜视仪这样高端的设备没有,该有的都有了。我“哗啦”拉开HK416的枪栓,检查着手中的枪械。
“上岸后我们需要步行2天,翻山过去,为了避免暴露,只能走山路。然后在小镇周围潜伏下来。”徐婉宁边掌着发动机边大声告诉我。
我做出个OK的动作。
“你要记住,不管成功与否,我们总共只有3天时间,3天后这个时间会准时有车接我们出去,直接由吉隆坡乘车赶往新加坡。如果不成功,我希望你不要意气用事,否则我会亲手毙了你。”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第一次声音无比冷冰的带着寒意。
“我明白。”我重重的点点头,我知道,这是她们作为职业军人进入任务后应当有的状态,不过还是有些不舒服,这一路她对我一直冷嘲热讽,都没有此刻让我感觉如此遥远。心中也祈祷着一切能够顺利。然后脑海中浮现出一幕狗血的情节:一条猥亵的毒蛇一口咬在她屁股上,在她尖叫的同时,我毫不顾忌的冲过去,扒开她的裤子,不顾危险的用嘴吸她屁股上的毒血,然后是她明媚妖娆的看我一眼,又闪躲着移开。
“想什么呢?!上岸了。”一声娇喝打断了我的臆想,让我也惊奇于自己的天马行空。
背上背包,挎上枪,戴上奔尼帽,我跳进了海水里,跟徐婉宁合力将橡皮艇拉上了岸,按她的说法,后面会有人来收拾。然后两人消失在了东南亚莽莽群山之中。
为了不被人发现,我们一路走的丛林间的小路,听见人声即刻隐蔽,晚上也不敢扎营,只在草丛中临时搭个类似窝棚的草棚,在里面和衣而睡。就在第二天晚上,曾经想象的狗血情节竟然真的发生了。
那会儿晚上,我们正在小草棚里熟睡,忽然我的耳边传来徐婉宁的一声轻呼。
“怎么了?”我猛地惊醒过来。
“我翻个身,被蝎子扎了。”她皱着眉头道。
“哪里哪里?”我吃了一惊,赶紧过去。
“在腰上。”
“别动!”我看见她的身下,一只毒蝎子已被压死,显然是徐婉宁翻身时压着的,也在临死前狠狠给了她一下。
我飞快的搂起她的外衣,露出她嫩白的腰部,在她靠近臀部的位置果然已有些变色红肿,我小心的凑过去,拔出了蝎子的毒刺,拔出匕首,“你忍着点。”在她点头后,我毫不迟疑的用打火机在匕首尖上烧了烧,然后快速在她腰间受伤的位置划了个十字,痛的她花枝乱颤,却是一声不曾吭,再次让我感受到了她的强大。
我用嘴用力在她伤口上吮吸着,连吸了10几口,感觉到自己的头也开始有些发昏了,这才停下,从背囊里翻出一小瓶高锰酸钾,小心的洗了洗伤口。
“你等会儿。”洗完伤口,我对她叮嘱一声,钻出了草棚,过了好一会儿才又回来,手里拿着几根草,“这玩意可以解毒。”我边说边将草塞进了嘴里,一阵乱嚼,嚼成碎叶后,混着草汁涂抹在她受伤的地方。
徐婉宁一直安静的看着我忙碌着,没有说话。直到我做完所有的伤口处理后,她才轻声问到:“你怎么懂这些?”
“在黑水公司培训时有教过,幸好我记性还不错,没忘记。”吸出的蝎子毒让我头还是有些发昏,说话有点大舌头。
“你没事吧?”她显然发现了。
“没事。”我摇摇头,“这样处理应该没问题了,你快睡吧,明天还要赶路。”
她点点头,闭上了眼,过了一会儿又睁开来:“你为什么不睡?”
“我不放心,再观察一下你的情况,你先睡。”我很自然的回答。
她又点点头,没再说话,闭上了双眼。我一直默默的坐在黑暗中,在认为她睡着后,悄悄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还好体温正常,她也没有出现畏寒的情况,黑漆漆的草棚中我没有发现,她的眼睫毛在剧烈的抖动着。在终于确认她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后,我打着疲惫的哈欠,也闭上了双眼,依稀里,似乎看见她起来,将一件雨衣盖在了我身上。
“妈的,还做美梦了。”我迷迷糊糊的嘟囔着进入了梦乡早晨,我猛的腿一踢空,醒了过来,发觉自己身上真的披着一件军用雨衣,再看向对面,徐婉宁还在沉睡。我第一次发现,沉睡中的徐婉宁竟像一个婴儿般,沉婉宁静,让人砰然心动。就在此时,她仿佛感受到了我的目光,也睁开了双眼。我赶紧把眼神移开,似乎刚发觉她醒来一样;“早。”
“早。”经过昨晚的狗血情节,她的声音明显温和了许多。
“感觉怎么样?”
“还好。应该没什么问题。”
“那就好,吃点东西咱们就出发。”我把压缩饼干递给她。
随便将就着吃点,两人准备再次上路,徐婉宁却看见我将她背囊里的东西都清了出来,全放进了自己的包里,连同两支枪都挎在了自己的胸前。
“你干嘛?”她问。
“你的伤口只是简单处理了一下,不能剧烈运动,免得毒没清干净到处流。接下来都是在山谷里走,没上坡下坡,我背你走。”
“不用……”
“你少废话!”我对她喝道,想想语气有点硬,又缓了缓,“我还靠你找路和回去呢,你要出事了,我可怎么办。快上来。”我背对着她半蹲下。
徐婉宁站在我身后,静静的,好一会儿没有动静,在我再次的催促下,她才过来,然后,我感觉到两团丰满弹弹的贴在了我的背上,让我感受到惊人的丰满与弹性。
我默默的背着她走着,她在我背上也默默的没有出声。看起来她挺高,其实不是很重,不管路有多长,我仿佛都会那样一直的走下去。
中午以后,她无论如何不肯再让我背了,说实话,再背下去,我也够呛了。
到了晚上,我再次为她检查了伤口,还有些红肿,不过已消退了很多,应该基本没什么问题了。
这一天,两人之间的气氛都有些奇怪,谁也没有主动说话,她没有对我冷嘲热讽,我也没有对她挑刺,看似缓和了许多,却反而有些怪怪的,似乎想说什么,却又说什么都奇怪。
“那个……”我干咳了一下,发觉自己说话竟然会有些干涩,是紧张的,也不知道为何会紧张,“明天就到了,你没问题吧。”
“没事了。”她竟然眼神也不敢看我。这句对话结束,两人又沉默了许久。
“昨天,谢谢你。”她终于再度开口。
“啊,没事,应该的,毕竟你为了我冒这么大的险。”说完我忽然意识到我话里的歧义,“也不是为我。我不是那个意思,这个……”
“没事。”她淡淡一笑,好似一朵渐开的百合,让人心醉。我感觉到心在砰砰的跳动,赶紧不断的告诉自己:自己是来干嘛的。
一时间,两人又沉默下来,直到深夜,两人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中午,我们赶到了目标小镇,这是一座典型的东南亚小镇,人口不多,镇里都是最高不过三层的木屋,镇东头有一所拥有独立小院跟游泳池的别墅,这就是我们晚上的目标。我们的潜伏地在别墅以东2公里的一处山坡上,这里可以清晰的监控别墅。我的心在剧烈的跳动着,甚至像快要跳出胸口,也不知是紧张,还是激动。
“别紧张。”也不知她怎么看出来的,徐婉宁手按在了我手腕上。
“谢谢,没事。”我感激的看看她,一抹额头,好家伙,全是汗,难怪她看出来了。
“一共7名枪手,没有看见男女主人。”她用高倍电子观测仪观察着,“大门口两名,泳池一名,二楼走廊两名,楼顶一名,房间里一名。出来了,女主人出来了。”她的话音未落,观察仪已被我抢过去。
是绮妮,让我魂牵梦萦了两年的绮妮。两年过去了,她依然是那么美丽,不,甚至比以前更美,身上多了几分成熟的韵味跟妩媚,似乎也比两年前更容易吸引异性的关注了,从她走出时,所有枪手都紧随的目光中可以看出来,所有周围的异性内心里对她的欲望。
我深吸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观测仪。
“那个……”徐婉宁第一次有些犹犹豫豫的,这跟她的风格很不像。
“你想问什么?”我强忍着内心的澎湃。
“你知道,那个资料里对她的定义。”徐婉宁思索着自己的措辞。
“我知道。”我点点头,“毒枭情妇。”
“假如……我是说假如……”她有些不敢看我的眼睛,“不一定会啊,我说的是假如。”
“我知道,你有什么就说。”我有些不耐烦的。
“那个……如果……她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她了。”
“你指什么?!”我的眼神冷了下来。
“就是说,如果她已经习惯了跟在龙向辉的身边……”她没有说完,但我明白她的意思,一度火热的心顿时如狠狠的浇上了一瓢冷水。
我沉默了许久,深深了吸了一口气,声音低沉着说:“如果是那样,就当我从来没来过吧。”
徐婉宁有些惊讶的看我一眼,想了想:“你就那么放下了?”
我没有说话,而是点燃了一颗烟,这是我的一个习惯,每到心烦的时候就想抽烟。刚点燃,就被徐婉宁从我嘴里给拿走了:“有点常识好不好?!怕别人不知道你躲在这里?”
我没有表示,声音低低的说:“不放下又能怎么样?两个人这么多年,该经历的都经历了,包括生与死。其实,在此之前我始终就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我坚信,她会一直在等我去接她。只不过被你挑破了。爱一个人,不是一定要拥有,而是要彼此幸福。如果她觉得真的幸福,我又有什么不能放下的。”
我的话让徐婉宁好一阵沉默,或许她没有想到我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然后对我说:“其实我有办法可以试一试。”
“什么办法?”我看向她。
“你确定你要试吗?”她看着我的眼睛,让我有些犹豫,但还是咬牙点点头。
“我明白了。”她拿出一台微卫星电话,发出几条短讯。
半个小时以后,一台印着某种标记的皮卡车喷着黑烟驶进了小镇,在四处转圈,不时有穿着蓝色制服的工作人员下来检查着什么,然后停在了别墅前,敲开了别墅门,叽里呱啦的说着什么,脸色冷峻的枪手让开了门,让他进去。
工作人员一间房一间房检查着,我的耳机里清晰的传来对面的谈话,看见了我脸上的疑惑,“telekom公司的,马来西亚国营电视公司。”
看见我一脸的惊讶,徐婉宁得意的:“我们的人。”
很快,telekom公司的工作人员就检查到了绮妮曾经出现过的房间,房间门口坐着一名大汉。又是一阵叽里呱啦的交流,大汉拉开了门,用英语对房间里说了句什么,似乎等到房间里回复了,才点头让工作人员进去。
工作人员显然是当地人,英语里带着浓厚的东南亚口音。
“你好,夫人,我是telekom公司的,检查一下电视线路。”
“Ok。”是绮妮温婉的声音,让我又好一阵的激动,2年了,终于又再次听到她的声音。
耳机里可以听出工作人员在悉悉索索的检查着,不时用带着口音的英语询问,或骂着什么,就在这时,工作人员的手机响了。
“喂?”他一出口却换做了带有浓浓广东味的国语,“我介上班啦,有妹事肥噶再岗好唔好?!我岗了在做系情啦,啰嗦!”“呯啪”耳机里传来打翻东西的声音。
然后又是一阵安静,除了工作人员检查线路的声音。
“好了夫人,您的线路没有问题。”工作人员已完成了“工作”,准备告别。
虽然工作人员已“无意”间暴露了自己华裔身份,可绮妮依然没有任何表示,这让我浑身一阵阵的冰凉,无力的靠在小树上,嘴里叼着一颗没有点燃的烟。徐婉宁同情的看我一眼,张口想说什么,却没有发出声来。
“是想建议我们离开吗?”我苦涩的说。
徐婉宁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我。
“先生,您……您是中国人,不不,华裔吗?”耳机里忽然传来绮妮小心而发颤的声音。
“系啊,怎么?”工作人员故作疑惑的问。
“嘘——!”绮妮略带紧张的低声,“能帮我发封邮件,好吗?”绮妮压低着声音因紧张急促的小声说,“我是被绑架在这里的,求求你,只要发封email就好。”
“介个……”工作人员“犹豫”了一下,“需要我报警吗?”
“没用的,这里的警察都被收买了。”
“好吧,看在都系中国人的份上。”
“太好了!”绮妮的声音里明显带着无法抑制的兴奋,过了一会儿,“这是我老公的email,谢谢你,只要把我的地址发给他就行。”
“Liaqini@ hotmail.com,系这个邮箱吗?”工作人员貌似在重复,实际是在告知我们。
“对对,就是这个。”
“我要写什么?”
“只要写老公救我就可以,然后把我的地址发给他。”
“好,木问题。”工作人员点点头。
“真的!”绮妮的声音因激动而有些哽咽,“太谢谢你了,谢谢,谢谢!也求求你不要让外面的人知道。”
“我机道啦。”
另一边的山坡上,徐婉宁沉默着看向我,耳机里依然传来绮妮一阵阵激动到哽咽的道谢,原来房间里始终有第三个人在,绮妮是好不容易找准了机会才说出了刚刚那番话。
我的眼泪奔涌而出,这两年来所有的思念,所有的疑虑,所有的焦躁在这一刻全部烟消云散。两年了,不管发生了什么,绮妮始终没有忘记联系我,对我而言,什么都值了。
“想不到你们感情这么好。”说这话时,她的表情有些复杂。
“两年前她被带走的前一个晚上,我们曾经发誓就算死也要死在一个墓穴里。”我饱含热泪的眼中闪耀着幸福的光芒。
徐婉宁嘴张了张,想说什么,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出口。
知道了绮妮的心意,我的人整个就放松下来,心情的愉悦,让即将到来的紧张一下冲谈了许多。
“喂。”好心情让我对徐婉宁的称呼也随意起来。
“嗯?”她还端着观察仪。
“听说你有一个女儿?”我无比轻松的问。
“嗯。”
“多大了?”我擦拭着枪支。
“五岁。”
“比我女儿小2岁。”我抬头看看天,有些想女儿了,或许下次回去,看见妈妈回来,她会惊喜的尖叫起来吧,“你这趟出来这么久,女儿能放下吗?”
“她习惯了。有姥爷带着。”徐婉宁淡淡的。
“她老爹呢,不管她吗?”我随口问,却看见徐婉宁身上一僵,我知道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死了。”好一会儿,徐婉宁冷冷的回答。
看来我猜对了,我赶紧低头去擦枪,又想起什么:“晚上要开枪吗?”
“嗯?”显然她没明白我的问题。
“会要杀人吗?”我想想还是决定问清楚,“我从未杀过人。”
“那些都是毒贩。”
我“哦”了一声,继续低头擦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