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校长室,这时候走廊外已没几个人,颜月舞的父亲看到女王扶着我向往下层走,奇怪问道:“小舞不跟爸爸乘直升机吗?”

  颜月舞没好气说:“爸爸你把东尼打成这样,天空上的空气那么稀薄,万一伤口爆裂那怎么办?我们乘公车可以了。”

  颜月舞的父亲好奇的问:“公车?”

  女王耳根红透,嚷着说:“人家想试试平民的生活,不可以吗?爸爸你就不要问,先回去吧!”

  颜月舞的父亲说不过女儿,不作争论的自行离开,还不忘叮嘱说:“好吧,但你已经答应爸爸,今晚会再说一遍‘我是女王’的对白给我听。”

  “都说不会再说啰!你好烦耶!”颜月舞红着脸大叫,从两父女的对答,我认识到万人景仰的女王,在父亲面前其实只是个小女孩。

  和颜月舞来到校门前的车站,女王左看右看,忽然面红红的问我:“到我家是几号车?”

  我摇头说:“女王你住半山,是没有公车可以到达的,你刚才是坐私家车来的吧?不如叫司机送你回去。”

  颜月舞坚决的道:“不!人家今天要乘公车,你告诉我这辆车去哪里,我叫司机到目的地的那个站接我们。”

  “哦……”我推却不了,只有顺从女王意思,由于最终都要转乘她家里的车,我们随便一架便上了,途中我奇怪问道:“说来我怎么要去女王你的家?”

  颜月舞哼着道:“我昨天才喝了你妈妈的汤,今天爸爸却把你打成这样,至少给你回家包扎好伤口才让你回去吧。”

  我摸着仍在隐隐作痛的伤口,漫不经心说:“女王你不用担心,我平日经常这样子回家,家人也习惯了,不会怀疑什么的。”

  颜月舞没有答话,脸上红粉绯绯,犹豫了一会才低声的说:“刚才我说的话你也听见了吧?我把你说成……小男友……爸爸也没反对,那你以后就是我的人啰。”

  我一听呆住当场,推托道:“我只是一只小鸡,何德何能配上女王你?”

  颜月舞全没顾忌的说:“刚才都说了,我是女王,不需要别人来衬托起我,更不需要借助男友的威势来肯定自己,我本身已经是顶点。”

  “这个……”我有口难言,不敢把想法直说出来。

  “怎么了?不愿意吗?难道你不喜欢我?”颜月舞扬起眉毛恐吓道。

  “我当然喜欢女王,我亦很尊敬你,但我不能骗你,因为我……有更喜欢的人……”

  “有更喜欢的人?你说学校里有比我更好的女生?”颜月舞不可置信的问,我连忙摇着手说:“不!当然不会有比女王更好的女生,她没你好,但……我更喜欢她。”

  “天哪,你这是拒绝我?我堂堂女王第一次向男生表白,居然给拒绝?”颜月舞气得瞪大双眼,说实话这个表情跟刚才黄尚王有点接近,也许他说得不错,你们其实是天生一对。

  “我不是拒绝你,只是不想用一个虚假的心,去欺骗我敬爱的女王……”

  我低着头,惭愧的道。

  颜月舞把肩膀挨在公车的椅背上,像是放弃般摇着头说:“好吧,就当你人正直,你既然不喜欢我,那天怎么又要干我?”

  这个问题,我真的不知怎样回答,我反而想问女王,在那种情况下,有多少个人会不干你?

  “答不出来吗?你不会想说只不过因为我是女人吧?你想活不过明天?”

  颜月舞质问道,我脸有难色,不知道怎样说明白,这个年纪的男生对女生那神秘的地方朝思暮想,只要面前有洞,一般都不会考虑主人是谁。对手可以是女王当然最好,但即使是清洁打妇的婶婶,我相信大家也不会太计较。

  “算了,我竟然会问学校里最低等男生这样深奥的问题。”颜月舞头有点痛的说:“那我们不当男女朋友,当炮友可以了嘛。今天爸爸才认定你是我的小男友,总不能说半天已经被你甩了我那么没面子。”

  “炮……友……?”

  “就只是做爱那种啊,你有没那么笨?”颜月舞责难的说。

  “但……”饱读色情漫画的我当然不会对这名词陌生,会错愕只因这下流的字眼,是不应该由高贵的女王口中读出。

  看到我仍在犹豫,颜月舞从口袋拿出那名牌发饰,把尖锐的一头架在我的太阳穴上说:“警告你,我从来没给人拒绝,今天一次都已经太多。”

  我避无可避,只有答应下来:“那,好吧……”

  “呼,你这个人,我早晚会杀了你。”

  颜月舞哼一口气,把几乎要变成凶器的发饰收起,她牵起我手,扬声道:“在这里下吧,我打电话叫司机来接,这公车站停很多太慢了,回家给你处理好伤口,跟我做次爱再走吧。”

  我茫然地望着女王,颜月舞面上一红,生气的大声嚷叫着:“不做爱算什么炮友啊!”

  “哦……”

  我不敢再反抗女王的话,颜月舞第一次搭公车,不习惯身处公共交通工具中的环境,从上车到下车,我们全程都被周围的乘客用非常奇异的眼光望着。而每当她说出“干”、“炮友”和“做爱”这几个字的时候,围在身边的男人们都会竖起耳朵细心倾听,并升起旗杆,作神圣的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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