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心茹头发全被汗水浸湿,眼眶里水汪汪的,看我的目光中已多了一些恐惧。

  拍拍她的屁股,我拥着她,倦意涌上,忍不住就这样睡了过去。

  现在的她,女儿、肉欲、名誉等因素齐齐困扰在心头,绝对不敢对我发难,因此我倒睡的时候,倒是很放心。

  不知过了多久,她把我推醒,掉头看看窗外,已是蒙蒙发白了,看样子比昨日还要回去得迟。

  枕巾上打湿了一大块,原来她一夜都在流泪。

  同情是一种浪费的感情,我素来没有过。在我看来,她被我抓住淫辱和我被所谓白道抓住阉割或残杀是一样的,但她毕竟还四肢健全活得好好的。

  当我起身穿上还潮湿的衣物时,舱外走廊上已有了人在说话,他们快开船了,王心茹仰天躺着,紧盯着床帐。

  再过一天孟家诸人便要弃船登陆,和我们分道扬镳了。把握最后一次机会,当夜我又溜上孟家的船,风流不尽。再一次侵犯王心茹时,她既没拒绝,亦没迎合,但我却知道,守了五年的寡后,这女人已被我成功地挑起了欲望,只不过受多年来礼教束缚,不敢表露出来罢了,心中肯定在礼仪廉耻和自身肉欲需要中摇摆挣扎不定。

  但她实在不必太过烦恼的,孟家的船走陆路后,我便不能再一亲芳泽了,天亮离开的时候,我在她耳边轻轻地把名字告诉了她。

  在以后漫长守寡的每个夜晚,被我调起情欲后的她都会受无边的欲火煎熬,蜜穴前那个可爱的小环绝对是她偷情的大障碍,它就象门神一样守护着这个女人。

  三夜风流,三个不眠之夜,便顺着这滚滚的江水消逝,可能以后我再没机会见到她了。

  孟家帆船登岸的时候,码头上站满来接的人。阴十五、十六用力摇着船,在他们不远处疾驶而过,我站在船首,两船交错而过,目光停注在那舱窗上,久久舍不得转移开去。偷情的味道最是诱人,得不到的永远比不上得到手的,那个女人的身体让我留恋。我需要实力!不论是个人的实力还是宗派的,都需要大幅度提升。看着到手的美女远去,这种无力感让我难过得想要吐。

  ************

  离开孟家的船五天后,我们终于到了该登陆的地方。

  这五天里,知书床上床下百般讨好我,倒是让我一扫心中的不快。

  下船后,邀月立刻辨明方向,留下武进看船,其他人全部随我走。

  龚长青、关顺英夫妇住在大江上游一个偏僻的小山谷里,周围稀稀落落有十多户人家。我们到时,天色已近黄昏,一直在这里监视的忍者流星跳出来,“主人,他们夫妇没在家,一大早就到三十里外的‘川中剑派’访友去了。”

  “那你怎么没跟着?”我怒道。去“川中剑派”访友?上次在杭州偶遇时她们也是和“川中剑派”的弟子在一起,看来关系不错。

  流星伏地惶恐道:“禀告主人,他们夫妇三五天就要去‘川中剑派’一次,或者那边有人过来玩,小的认为不会出什么岔子,听邀月说主子快到了,小的便在这里恭候了。”

  不满地轻哼一声,让他带路到龚家的房子去。

  没想到龚长青居然是个隐士,小山坡下,三间破旧的茅草屋,屋子四周用竹篱笆位上,院里开出一片菜地,角落里却种着三棵桃树,树上几个青色的小毛桃隐约可见。这就是龚长青夫妇的居所了,倒有点“黄四娘家花满溪”的味道,只不知是夫妻俩谁的主意,不过他二人号称“妇唱夫随”,只怕八九是关顺英的意思。

  粗茶淡饭、繁重的农活,关顺英怎么说也是关字世家的大小姐,居然真过得了这种生活?想到她手可能长满老茧,我就有些意兴阑珊了。

  让其他人在附近躲起来,我带着知书、阴大、阴五和阴十三推开院门进去。

  屋子里阴暗简陋,看到我眉头皱了一下,阴五忙从屋里搬了把椅子放在桃树下,擦拭后请我坐下。

  出门就要蒙面的知书命阴十三去烧开水,阴大搬桌子,自己却从阴大带的革囊里取出茶具,到厨房里洗刷起来。现在知书倒敢在我面前使唤起阴人来了,这是在表明她的身份?

  忙活了一阵,等上好的碧螺春刚送到我手上,门外已传来脚步和笑语声,他夫妇已然回来了。

  知书忙转到我背后,双手自然搭在我双肩上,轻轻按捏着。我心中暗笑,知书是知道来收关顺英这个女人,马上就想表现出在我面前亲近的样子了,女人都是一样的吗?

  果然,先推门而入的正是背着厚背大刀的关顺英,看到我后一连错愕,身体停住不动,背后男人声音问道:“怎么了?”,从她身边挤了进来。

  就两年前见过二人一面,关顺英我还勉强记得,龚长青长相却早忘了,不由得多看两眼。

  半晌后,关顺英才反应过来,朗声问道:“几位是否走错了地方?”

  身旁龚长青文士扇一展,也道:“是啊,几位是不是走错门了,这可是我家。”

  我“呵呵”一笑,两人反应早在我意料中。

  “两位大侠请了,小弟早听江湖中传两位大名,一位急公好义,另一位巾帼不让须眉,好生敬仰,今日特前来拜访,并拜求龚大侠一事,遇主人不在家,在下便不请自入,还请两位莫怪呢。”并没站起,我斜靠着椅子说道。

  柳眉微皱,“你找我们家当家的做何事?”看我动作不敬,关顺英言语中已多了些戒备。龚长青也道:“是啊,小兄弟找小生所求何事?只要我夫妇力所能及,小生绝对能帮你办到!”想不到这龚长青有三分书呆气,我不禁想逗逗他。

  仔细看了下关顺英的双手,很白净,虽比不上王心茹的白玉如脂,但也算得上是纤纤玉指了,我的目光有些不堪,关顺英几乎马上就要发作了,我适时开口:“如此便多谢龚大侠了,龚大侠真是武林中救苦救难的好人啊,若能允了这事,便是小弟的再生父母了,这真是救我性命哪,古人说救人一命……”

  “到底什么事快说!不要罗里罗嗦只讲些无关的。”关顺英很有些不耐了。

  龚长青忙应和他夫人道:“是极是极,小兄弟有什么难处只管开口,只要娘子答应,便是赴汤蹈火,我也帮小兄弟完成。”

  “龚大侠言重了,小弟怎敢让龚大侠去赴汤蹈火呢,来来来,我们一边喝茶一边说!”转首喝道:“阴大,还不快招呼客人。”

  阴大应了声,抢上前躬声道:“两位请!”龚长青便要入座,关顺英插入道:“且慢!阁下可要搞清楚,这里是我家,几位才是客人。”

  我作恍然样,道:“是啊,是小弟糊涂了……”还要再说,关顺英打断道:“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话就痛痛快快说出来,老说些无关的事干什么!再说,”

  看看天色,“天快黑了,寒舍简陋不敢留客,几位还是早些走比较好,有客栈的平安镇离这里可有好几十里山路呢!”

  对啊,这里确实不能住,再不完事只有赶夜路了。既然如此,我便露出了狰狞。

  “呵呵!是这样,两年前小弟在杭州遇见关娘子,一时惊为天人,回去后饭不得食,夜不能寝,几乎就要为娘子生生把一条小命送了,”龚长青脸色越来越难看,我接着道:“左思右想,龚大侠是江湖上有名的急公好义,最好成人之美,所以厚颜前来相求,只望龚大侠能把娘子相让给小弟,小弟永世……”

  还未说完,关顺英已是暴跳如雷,厉喝道:“好贼子,原来是来消遣我夫妻的。”拔刀向前跃来,距我还有一丈远,江湖中常用的“仙人指路”已施出。

  瞬间,刀尖隔着桌子,离我鼻尖一不足三尺,后面紧跟着龚长青的“温雅扇”。

  我大吃一惊,没想到关顺英修为如此不俗,拔刀、前飘动作一气呵成,不过是试探性的一招罢了,居然也这么有气势。

  我右手猛地向下面一拍,桌子承受不住我大力,“啪”地一声四散开来,我略使巧力,几块碎木便向着关顺英夫妇激射而去。只是可惜了我那副茶具,那可是在杭州时花了我六十两银子买的。

  身后阴大、阴五、阴十三一起抢出,阴十三对上了龚长青,阴大、阴五合战关顺英。

  我和知书负手在一旁观战,却越看越是惊心。龚长青武艺一般,扇子使得风响,护住全身要穴,在阴十三如鬼魅的身法下苦苦支撑,关顺英却是个高手,刀法进退间极有法度,不是家传的“乱披风刀法”!细看其招式,居然不是一种,应该各种刀法都有混合而成,而她虽身为女子,出手风度、狠辣居然和男子无异,招式间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就靠着这种乱七八糟的刀法,左拼右挡,不时加一招与敌俱亡的以命博命,阴老大和老五居然一时拿她没有办法,果然不愧是关向阳的妹妹。

  没想到关顺英居然是个博学广集之人,怕久战下阴大他们伤了她,乘阴十三逼得紧,龚长青折扇回身自救露出后背,我突然跃出,蓄势已久的拳头猛然轰出。

  听到身后强劲的风身,龚长青大骇,左掌撤出,仓促间和我对了一掌。他武功本没我好,又有阴十三在前牵制,一心二用,那还敌得过我蓄势的一拳,拳掌相交,“啪”地一声巨响,我“噌噌噌”地后退三步,他却如断线的风筝般飞出,人还在在空中,“啵”地吐出一口鲜血。

  龚长青刚落地,如影如髓的阴十三已乘机点了他的几个大穴。

  “关娘子,还不住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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