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狩野月这两天都没有看到结城纱织。
不过这才是正常的模样,二者本来就没有什么交集,能够和她独处过一段时间便已是幸运。
冈田也没有再来找狩野月的麻烦,并不是因为他变好了,只是那些信件的满天飞让他也陷入到了麻烦之中。虽然他是冈田家的长子,但是那些信件里的内容恶劣程度着实令人发指,冈田武居然在夜店里性侵了数位少女,相比之下欺负学校同学已经算是小事了。
学校已经作出了让冈田武暂时休学的举措,说是等事件查明后再来上学。但是大家都清楚,所谓的查明,就是让冈田家去做好善后,比如给那些被强暴的少女们发封口费,对其他的一些受害者进行补偿。
狩野月也得到了一笔封口费,数量着实不错 看得出来冈田家很重视这场风波,一点也没有吝啬 只是在给钱的同时也不忘警告狩野月拿了钱就不要再“说些不存在的事情”。
不过冈田家虽然做出了这些补偿措施,但是冈田武的事迹已经传遍了整个三高,就连在城市另一边的人都知道有这么一号不良少年,就算事情了结了,冈田武恐怕也不会再来上学了。而小夫和大雄两人似乎也被吓了一跳,行事作风收敛了许多。
狩野月对此感觉还是很不错的,虽然还是没有什么朋友,但起码不会再被人欺负了。而且他现在的身体素质比一般人还要好上几分,只要能够继续保持下去,那么交到朋友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不过淋了那一场雨后,狩野月已经下定了决心,一定要给刚田虎点刻苦铭心的教训!如果什么都能用钱搞定的话,那未免太过轻松了吧?
“明天就是举行祭典的日子了啊……”狩野月坐在窗边,看着远方操场上肆意奔跑的少年们,眼中流露出了向往的神色。
狩野月已经在想要许什么愿望,才能让刚田虎终身难忘。不过从教室另一边传来的议论声让他表情微变。
“你们听说了吗?有关冈田同学的那件事?”一个男同学问道。
“啊嘞?是那些神秘信件大人事情吗?存在应该么就人不知道了吧?”另一个同学说道。
“不,是最新的那件事情啦。”
“嗯?细说?”
“冈田武昨天中午突然失踪了,明明就住在自己家的别墅里,可是冈田家找遍了都没有找到。”男同学一脸神秘的说道,“据说他是因为作恶多端,被妖怪给抓走了!”
与其对话的同学半信半疑,“你是怎么知道的?不会是你编得吧?”
“怎么会!我有一个在警视厅工作的舅舅,他跟我说的内部消息。”男同学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道:“我只跟你一个人说了,你可不能跟其他人说啊。”
“放心,我守口如瓶。”哪个同学拍拍胸脯,一脸可靠的说道。
只是在几个小时后,学校里的所有人都知道了,并且人均有了一个在警视厅工作的舅舅。
昼夜月听完他们的对话,脸上表情诧异。根据他“无意”间偷听的消息,冈田武这两天都被他那暴跳如雷的父亲关在了家里,一是避免他出去惹事,二是担心哪位发出邮件的神秘人真的按照信上所说,对刚田虎作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可谁知道,即使是被禁足在家,被众多保镖紧密保护的冈田武居然也能出事,而且还是以十分离奇的方式失踪的,明明监控二十四小时监视着,从来没有看到可疑人物出现,也依旧消失了,就像是被某个超自然力量带走了一样。
虽然冈田家借助结城财团的力量,让各个媒体都不准发表负面报道,只是说冈田武被人绑架了。但是D市的人群中还是流传着冈田武是被妖怪抓走了这一种说法。
或许别人只会以为这是冈田家为了阻止警方带走冈田武而编出来的借口,但真正见识过超自然力量的狩野月却本能的意识到不对劲。
他想起了在和结城纱织回城的过程中从天而降的汽车,以及初始平台里的那尊巨大雕像。据林克他们多说,盖陇是被某种存在所重伤,不得已才窝在初始台地里修养的。那么击败盖陇的存在又是怎样一种存在?是好的还是坏的呢?冈田武的失踪是出自那一方的手笔呢?
无论是那一方,都能够让狩野月产生警惕。这一次是冈田武,那下一次呢?
结城财团作为盘踞在D市上空的巨物,这么多年来干的坏事可比一个小小的冈田武多得多,那么作为结城财团的未来接班人,结城纱织会不会也遭到同样的对待呢?
“看来必须要去一趟初始台地了!”狩野月在心中说道。
第二天一大早,狩野月便背上了背包,然后第三次踏上了去往初始台地的旅程。
……
与第一次的热烈,与第二次的冷清都不同,第三次来到初始台地的狩野月看到的是一副庄重肃穆,却带着诡异的景象。
这个空间里的居民都出来了,站在房屋中间的道路上,但是却没有吵闹,每一个人都沉默不语,双手交叉抱住自己的肩膀,身上的暗紫色长跑是如此的一致,看上去就像是一片暗紫色的海洋。
狩野月看到这么多人,却并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就像是一具具站立的尸体,脖子后面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正当他感到不安的时候,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他被吓了一大跳,转头看去,发现是一头金发的林克。
“抱歉吓到你了。”林克一脸笑容,就像是早就知道他回来一样,脸上并没有意外之色。
“他们在做什么?”狩野月问道。
“哦,他们正在祈祷呢,是十分虔诚的,发自内心的祈祷喔。”林克笑着说道,“等祈祷结束后,就要进行祭典的下一项仪式了。”
说完,林克便拉起狩野月,拉着他走进人群当中。
身穿暗紫色长袍的人们都紧闭双眼,人群却十分自然的向两边散去,为林克与狩野月二人留出了一条直达祭坛的道路。
行走在人群之中,狩野月却感觉不到一点活人的温度,也听不到一丁点呼吸的声音,仿佛他们都在屏息凝神,等待着好戏的开演。
明明被这么多人包围,狩野月却感到寒冷无比,仿佛现在并非是白日,而是身在月下的荒郊野岭。
“虽然你加入我们的时间很短,但是盖陇大人似乎很看重你,看看吧,这一次选中的祭品你一定会感到高兴的。”林克带着狩野月走上了祭坛,狩野月这才看发现在盖陇的雕像前的石床上躺着一个人。
这会人是如此的眼熟,以至于狩野月只是从体型便可以知道这个人是谁——刚田武。
刚田武于前日中午,在防守严密的自家别墅中消失,此前毫无征兆,就像是凭空消失的一般,无踪无际。不曾想他出现在了这里。
虽然早已猜测到了这种可能性,狩野月还是感到了震惊。
冈田武的四肢被钢铁束缚在石床上,呈大字形分开,嘴里含着一根铁质棍棒,眼睛里满是惊慌与恐惧,当他看到狩野月时,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
“呜呜呜呜!?”刚田武拼命的朝着狩野月求救,在这种极度恐怖的氛围下,哪怕是仇人看上去也会显得亲切几分。
毕竟狩野月还是人类,而台下那群家伙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人类。
“怎么样,惊喜吗?”林克问道。
“他怎么会在这里?”狩野月心中隐隐感到不安,这种诡异的氛围让他感到发毛。
“当然是作为祭品献给盖陇大人啊。”林克说道。
“祭品?你们不会是想……”狩野月话还没有说完,便看到林克点了点头。
“没错,当然是把他大卸八块,用他的血肉和肮脏的灵魂来取悦盖陇大人啊!”林克理所当然的说道。
狩野月心中的猜想被证实,身体向后退了几步,直到腰接触到了祭坛的围栏。
“怎么?你害怕了吗?为什么要害怕呀,明明大家都在的呀。”林克笑着说道。
狩野月突然感觉后备一凉,回头一看,发现原本都在闭着眼睛祈祷的人们同时睁开了双眼,无数双紫色眼眸齐刷刷的看向他,如同一个个冰冷的怪物。
“来吧,狩野月,手刃仇敌,真正成为我们的一员!”林克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了一把刀,刀尖朝着自己递向狩野月。
“来吧,月,无论是先砍掉手臂还是脚,盖陇大人的伟力都能确保他不会立刻死去。你看,这里还有很多玩具喔。”林克说着挪开身子,指向排列在身后的各种刀具,从剔骨刀到挑刺小匕首,“你可以尽情享受将仇敌剥皮,一点一点剔除血肉的快感喔,快来试试吧,毕竟……大家都很饿了呢。”
狩野月听到四周传来吞咽口水的声音,祭坛四周的人们已经围了上来,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眼中的渴望和流出嘴的口水都在表面他们的渴求之物。
狩野月或许猜到了盖陇的赐福所需要的代价是什么了。
他接过林克手中的刀,在后者赞许的目光中走向冈田武,虽然没有说话,但却足以令刚田武陷入极大的恐惧之中。
刚田武不断的摇头,肥胖的身体挣扎不已,然而注定徒劳无功,他的眼睛瞪得很大,仿佛下一秒就会从眼眶中跳出来。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狩野月将手里的刀对准了刚田虎的胸口,用低沉的声音说道,“很像是被捆在柱子上的猪,等待着被拔毛屠宰。”
“呜呜呜呜呜呜?!”刚田武眼中透露出极大的恐惧之色,肥胖的身体颤抖不已,鲜血从牙缝中流了出来。
“真是恶心呢,你这个样子,比在学校里的呢还要恶心一万倍。”狩野月回想起了在学校里被刚田武羞辱时的样子,眼中出现了血丝。
“如果我的身体不适得到了强化,那天你的那一棍子就可以杀死我了。你应该也是知道这一点的吧?”狩野月缓缓说道,冰冷的刀尖已经贴在了刚田虎的肥脸之上。
“不过后来我想了想,如果你想让我死的话,那一棒没有打死我就应该再来一棒子才对呀。所以,我得出了一个结论。”狩野月挪开刀尖,一脚踩在了冈田武的脸上,用力踩了踩,“你其实并不在意我的死活,就像是人不会在意虫子分死活一样。”
“所以,我也不会杀死你,这会脏掉我的手。而且我也不是专业人士,无法保证能够让你体验到最可怕的痛苦。”狩野月转头看向林克,淡淡的说道:“这种事情应该交给更专业的人来做,不是吗?在割下最后一片肉之前不会死掉,你们应该能够做到的吧?”
狩野月将手里的刀向前递出,眼中看不见波澜。
虽然狩野月没有动手,但是他给出的答复也让林克感到满意,脸上露出了笑容,他伸手接过了刀,“这是自然。”
“嗯,我很期待。”狩野月说完,就站到了一边去等候。
林克拍了拍手,一个身穿暗紫色衣袍的男人就爬了上来,佝偻的身子不像是狩野月此前所见过的任何一人。
“给我们的新伙伴表演一下吧。”林克说道。
这个佝偻的男人看不见脸,但是却从衣袍下伸出了四只不像是人类的手臂。林克用余光看向狩野月,发现后者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眼中的欣赏神色更加浓郁了。
不过在的目光之外,狩野月背在身后的手却在微微颤抖。他的大脑飞速运转,在思索着该如何逃离这里,这已经不是一般的邪教了,必须出重拳。
所幸的是他知道离开这里后该去哪里,因为他已经看出了那个佝偻之人的身份——虚空魔物,一种在十年前还很常见的生物,现在已经渐渐淡出了大众视野,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还有一个窝点!
那个佝偻的身影跳上了石床,四只手握住了四把不同的刀具,在刚田虎惊恐的目光中舞动。锋利的刀片在刚田虎肥胖的身上游动,如同剪刀剪开窗户纸一样,轻而易举的就划拉开了刚田虎的皮肤,鲜血流淌出来,顺着祭坛向四方流淌,台下的那些人纷纷趴在地上开始舔舐这些血液,脸上露出了狩野月那天所见到的幸福笑容。只不过当日狩野月觉得这些笑容是如此的真诚和热情,现在只感到恐怖。
刚田虎嘴里的铁棒被取了出来,一种超出人类想象的巨大声音从他嘴里传出,这个声音像是家猪被屠宰时发出的痛苦嚎叫 ,让人听到都会感到心里发颤,然而台下那些人却反而变得更加兴奋起来,仿佛是听到了什么美妙的音乐一般,双手高高举起,像是要抓住什么东西一般。
不过片刻,佝偻怪物便将刚田虎的碎肉洒向四方,夹带着血雨,人们脸上带着鲜血,紫色的眼眸中带着狂热,抢到了肉的人大肆咀嚼着,没有抢到的则踮起了脚,朝着天空伸出了双手,眼前的景象,伴随着刚田虎的惨叫,宛如人间地狱。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臭味儿,狩野月竭力控制,才没有让自己吐出来。
刚田虎四肢上的肉都被割了下来,露出了惨白的骨架,然而即使如此,刚田虎依旧还活着,气息甚至还很旺盛。只不过在此刻还能保持住清醒的意识并不是一件好事,冈田虎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身上的血肉一点点被剥离,看着自己的骨头暴露在空气中,原本足以让他昏迷几十次的剧痛,却反而让他越来越清醒,承受着这非人的酷刑。
他的身体抽搐,嘴里吐着白沫,眼睛已经快要凸出来了,含糊不清的惨叫着,每一次嘶吼都能带出一些血液。
佝偻怪物的手臂伸进了刚田虎的身体当中,将里面的内脏捣碎,刚田虎双眼上翻,感觉自己正在十八层地狱,偿还着自己种下的恶果。
在这地狱之中,唯有狩野月和林克看上去还像正常人。尤其是林克,他的身上居然么就沾染到一滴血液。这个金发俊俏的美少年,在这样恐怖的仪式中始终保持着优雅的姿态,仿佛只是一个看客。
他从仆从手里接过一个盘子,上面装着刚刚从刚田虎身上割下来的新鲜血肉。
“这些肉虽然来自罪恶之人,但是已经被盖陇大人的力量净化过了,非常的美味,你也来品尝一下吧?”林克端着刚田虎的肉,慢慢朝着狩野月走来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
狩野月打量着四周,盘算着自己有多大概率能够逃离这里。
台下的众人已经陷入了癫狂,吃过人类新鲜血肉之后,他们就像是正常人喝了美酒一般,一个个脸上都流露出幸福的神色,身子摇摇晃晃,像是因为品尝美味后而感到飘飘欲仙。
随着林克的脚步,狩野月看到餐盘上的刚田虎血肉的颤抖,上面还冒着热气。
“请享用。”林克站在狩野月面前,餐盘上的血肉腥味已经扑鼻而至。
正当狩野月思索该如何破局之时,突然听到了一声巨响,空间上方的岩石剧烈颤抖,一些碎石从天上落下,砸到了人群之中。
林克面色一凝,抬头望去,原本坚硬的石壁上出现了一条裂缝。
“糟糕了。”林克没有再去管狩野月,将手里的餐盘随意一丢,朝着祭坛中心跑去。
狩野月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身后传来有人被岩石砸到而发出的惨叫声。狩野月意识到这是一个绝佳的逃离机会,他一边躲避着从天而降的石块,一边朝着来时的大门跑去。
轰隆隆的巨响,穹顶之上的岩石裂缝陡然扩大,在虚空信徒的哀嚎声中崩裂,化作大块碎石坠落,将数人砸成肉泥。
一个靓丽的身影出现在窟窿出,她身上带着让人炫目的光亮,随后宛如流星一般坠落,朝着祭坛飞去。
正在奔跑中的狩野月用余光看到了她,脚步稍微停滞了一下,目光中充斥着诧异与怨恨,不过很快便恢复如常,一个箭步冲进了传送门中。
“噗通!”一声,狩野月回到了现实世界的初始台地之上。
与里面的天崩地裂不同,这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怎么会是她?”狩野月喃喃自语。
那个火红色的身影,即使过去了十年,也依旧是如此的耀眼。
狩野月摇了摇头,将心中的怨恨暂时搁置,现在最要紧的事情是离开这里,将消息传递出去。
狩野月站起身来,刚准备离开时,却感觉大脑一阵恍惚,脚步也变得虚浮起来。
“我身体里的力量,正在消失?!”狩野月握了握自己的手掌,他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活力正在飞速流逝,似乎即将变成之前的孱弱模样。
“果然,借来的东西是要还的,只是不知道会不会收取利息。”狩野月目光黯淡,这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
“不过,只要我将消息传递出去,就算是死掉,也会被人记住的吧?”狩野月这样想着,然后迈动步子,朝着山下跑去。
他要在自己的身体支付利息之前,离开这里,回到D市去。
自从十年前受伤之后,狩野月从未像今天这样奔跑过,不要命的奔跑,哪怕是透支体力也在所不惜!
他回想起了上一次这样奔跑,还是在十年前,也是因为虚空魔物,以及那一抹鲜艳的光。
他想着想着,意识开始变得模糊起来,他身体里的活力仿佛变成了一条条丝线,正在被某种存在从身体里面剥离。他感觉自己的步子越来越沉重,眼前的道路也在变得模糊起来。
一个不小心,他踩了个空,不知何时已经佝偻的身子朝着前方扑去,身体撞在坚硬的道路上,翻滚着了几圈,最后在山腰凉亭前的空地上停了下来。
『一定要……将魔物出现的消息……传递出去!』
狩野月胸口剧烈欺负,疼痛让他的神智清醒了几分,他用手在地上爬行,靠着心中的执念硬撑着逐渐虚弱的身体。
他爬着爬着,突然发现面前多了一双黑色皮鞋。他抬头看去,发现这双鞋的主人似乎有些眼熟。
“呀,真是巧呢。”那是个金发男人,鼻梁上架着一个细框眼镜。“我就说过吧,我的直觉很准的,我们果然友见面了。”
“……”狩野月张了张嘴,想要将自己看到的景象传递给眼前这个男人,但是他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再说话了。
“啊,看上去你今天准备也不是很充分呢。”长相俊朗的男人说道,“那天我忘了带吃的,你给了我食物,看来今天也到了我回报你的时候了呢。”
“不过看你的样子,一个面包似乎并不能让你起死回生。那么就……”男人将手伸进怀中,从里面拔出了一把匕首。
这把匕首看上去朴实无华,还有些古朴。只是狩野月发现这把匕首上带着虚空的气息。他瞪大了眼睛,努力抬起头看向这个金发男人。
“哈哈,放心啦,我和他们不是一伙的。这只是我的……嗯,战利品吧。既然你的身体已经被虚空侵蚀过了,接受他的力量应该不会有什么排斥反应。”金发男人说完,就把手里的匕首对准了狩野月。“刚开始可能会有一点疼,不过之后就好了——前提是你能活下来。”
金发男子将匕首用力捅进了狩野月的身体当中,狩野月感受到了钻心似的剧痛,那把匕首就像是活物一般钻进了他的身体,然后顺着血液的流动在他身体里钻来钻去。
“好啦,能不能活下来就看呢自己了。我也要去工作了。”金发男人拍了拍手,然后站起身来,朝着狩野月的身后走去,一双金色的翅膀在他身后神展开来。
狩野月倒在地上,身体无意识的抽搐,视野也逐渐模糊,最终变成了无边无际的黑暗。
……
狩野月再次醒来时,天已经黑了下来。他先是摸了摸被刺入匕首的地方,发现哪里已经愈合了,身上也找不到匕首的凸起。
但是他能够感受得到匕首的存在,就在他的心脏当中。随着他心脏的跳动,一股熟悉的力量在他体内流淌,带给了足以维持他生命的活力。
只不过这个活力也只限于维持,他的身体依旧虚弱,他不知道这是因为饥饿,还是因为他真的回到了过去的虚弱模样。
回头看向山顶,哪里一片平静,在月光下一如既往,仿佛无事发生。他还记得在自己失去意识之前的那一幕,邪恶的献祭仪式,虚空魔物,鲜艳的星光,以及几天前认识的那个中年男人朝着初始台地走去。尽管此刻他心中充满了疑问,但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
他勉强站起身来,开始慢慢向山下走去,他将手机放在了山下,现在只要到哪里去,打一个电话给十三区对魔特殊部门,一切都结束了。
正当他这样想着,他发现前面的树丛中似乎躺着一个人,在昏暗的夜晚看不清具体模样。
他原本准备视而不见,但是某种奇特的感觉涌上心头,驱使着他托着疲惫的身躯,朝着那个人靠近。
狩野月拨开杂草,看清了那人的模样。这病么久让他松一口气,反而让他更加沉默。
那是一个少女,长的极为动人。一头柔顺的长发直达腰际,此刻披散在她的娇躯之上。白色连体衣上套着一件红色的贴身水手服,将少女充满魔力的身体包裹起来,到达小臂的白色丝质手套与衣服之间的是白皙的肌肤。少女的腿修长而饱满,让人忍不住想要捏上一把。
狩野月一眼便认出了她,鼎鼎大名的魔法少女——爱露丝。
强大的魔法少女此刻毫无防备的倒在杂草之中熟睡,宛如一个精致的人偶。
望着那睡美人一样的俏脸,狩野月心中升起的却是夹带着愤怒与怨恨的烈火。
十年前,就是因为她,自己身受重伤。在此后的十年里都如同残废一样生活着,自己的父母也为了治好自己而意外去世。可以说,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少女,自己也不会落得这般田地!
他踉跄了两步,骑到了少女的腰肢上,两只手颤抖着伸向少女的粉颈,双眼布满血丝。
“都说……因为……你!”狩野月低吼着,他抓住了少女的脖子,一点一点用力,想要报复她的念头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个可怕的念头在他隔着窗户遥望那些奔跑的同龄人时尤为强烈!
狩野月逐渐加大力气,沉睡中的少女并没有因此醒来,只是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不知为何,当狩野月看到少女脸上的痛苦神色时,心脏猛地跳了起来。爱露丝的脸看上去有些熟悉,像是他曾见过的人。狩野月开始犹豫起来,最终在即将掐死少女前,他停了下来。
他松开双手,大口呼吸着空气。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在最后关头松手,不过虽然不会杀死她,但是他也绝对不会让她好过的。
他再次打量起这个痛恨的魔法少女,在月光的照射下,少女的五官精致而柔和,如同童话故事里沉睡的公主,让人不忍杀害。
狩野月低下头,他甚至能够闻道少女每次呼吸时吐出的兰香。
“虽然不杀你,但是这么多年了,我收取点补偿也很合理的吧?”狩野月喃喃自语,他双手撑在少女身旁,然后慢慢降低身子,朝着少女的嘴唇吻了上去。
少女的嘴唇红润,柔软的就像是棉花糖。虽然还在昏迷之中,但是少女依然闭着嘴唇,不让狩野月的舌头进入。
狩野月压在少女的身上,一只手伸进了少女的水手服里,丝质连体衣紧紧的包裹在她的身上,摸着就像是在柔软的瓷器。
狩野月十分失礼的握住了少女的酥胸,然后用力挤压着,像是要把这十年来的怨恨发泄在少女可怜的乳房上。
睡梦中的少女皱起了眉头,无意识的嗯了一声。狩野月抓住时机,在少女嘴唇刚刚张开的一瞬间,就将自己的舌头塞了进去。
“呜……”少女发出一声抗拒,但是又很细微的声音,可惜被狩野月直接无视。
在狩野月看来,这只不过是收取一点点小小的补偿而已。
他继续侵犯着少女的身体,让少女慢慢把嘴巴张开,好让他继续进攻。
在狩野月不断的骚扰下,少女的身体有了反应,檀口不自觉的张开,狩野月的舌头更多的部分进入了她的小嘴里。
少女的口腔十分温暖,粉舌下意识的就想将入侵者赶出去。然而换来的只有狩野月更加猛烈的进攻。
狩野月的舌头从少女整齐的牙齿上掠过,然后裹挟住了少女抵抗的粉舌,与之纠缠在一起,二人的唾液交合,混在了一起无法分辨。
少女皱着眉头,脸上浮上了红晕,喉头滚动,被迫将男人的口水吞咽下肚。
狩野月也同样如此,贪婪的在少女口腔里肆意扫荡,将少女的津液带回了自己的嘴中,然后吞下了肚中。
随后狩野月感觉一股热流从小腹中升起,朝着他的四肢流去。
感受到自己身体里的变化,狩野月惊诧的看了一眼昏迷中的少女。
『听说魔法少女的体内拥有魔核,可以治疗一切疾病,并且可以使人焕发新生。没想到口水也可以啊……』
狩野月感觉自己的身体如同是是久旱逢甘露,来自少女的星辰之力正在修复着他的身体,让他疲惫不堪的身体再度焕发活力。
“那要是其他地方……”狩野月眼中闪过一个念头,他咽了咽口水,然后想要去撕开少女的衣服。
然而魔法少女的水手服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狩野月居然撕不开,转而去撕少女的贴身衣物,发现也撕不开。
“怎么会这样,明明这么薄……”狩野月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也无法撕开少女身上的白色连体衣,心中感到十分的郁闷。
在之前的侵犯过程中,不只是少女的身体有了反应,狩野月的身体也同样有了生理反应。虽然十年前的重伤让他的身体各方面都远远不如常人,但是肉棒却十分的雄伟,此刻已经因为充血而硬了起来。
他原本想在此处发泄一番,没想到魔法少女看似单薄的衣着,却有着如此强大的保护性。狩野月有些不甘心的看着少女的脸庞,稍加思索后,他脱下了裤子,将自己充血的肉棒对准了少女的樱桃小嘴。
“既然没有办法操你的小面,那就用你的嘴来赎罪吧!”得到滋养的狩野月体力变得好了许多,他骑在少女的酥胸之上,两只手抱住少女的后脑勺,将她的头抬起。然后将自己的龟头朝着少女微微张开,还挂着口水的小嘴里插去。
少女本能的排斥这个想要进入自己口腔里的家伙,但是却毫无作用,反而是刺激的狩野月的龟头跳了跳。狩野月将自己硕大的龟头插进了少女的小嘴里,少女柔软的红唇裹在狩野月的龟头上,眼眸紧闭,像是在做什么噩梦一般。
爱露丝的小嘴被慢慢撑大,最后被狩野月的龟头撑成了一个大大的字母“O.”。狩野月能够感受到来自爱露丝舌头的小小抵触,只是这种反抗泰太过柔软,更像是在奖励他一样。
狩野月挺着屁股,将自己的肉棒用力向少女的口腔里捅去。少女的眉头皱的越来越深,呼吸因为狩野月插入的过多而陷入停滞,小脸涨得通红。
狩野月见少女快要窒息的样子,便将肉棒拔了一部分出来,等少女稍微喘息了两口空气,又猛地一挺,将自己的肉棒填满了少女温润的口腔。
“噗嗤!”一声,狩野月的龟头一下子顶在了少女的口腔深处,卡在了她的喉咙中。
当狩野月的肉棒拔出后,少女“咳咳!”两声,脸上布满了抗拒的神色。
只不过狩野月还么就发泄出来,自然不会这么轻松的就放过她。
狩野月试过几次之后,切换了一下姿势,双手抱住少女的头,开始用力朝自己胯下塞去。
粗壮的肉棒在少女的嘴唇中快速抽插,少女柔软的喉咙被凶猛的撞击着,肉棒拔出和插入时的巨响“噗呲噗呲噗”的在这荒芜的地区响起,将路过的小动物都吓得逃离。
狩野月没有丝毫的怜悯,疯狂的抽插着少女的小嘴,将自己的肉棒尽量插的更深。少女的头就像是他的玩具似的,被他无情的抽插着小嘴。
狩野月不知道肏了多久,最后低吼一声,将自己的龟头一下子捅进了少女的喉咙之中,大量的精液喷涌而出,滚烫的精液直接射进了少女的食管当中,让少女的娇躯为之颤抖。
狩野月将自己疲软的肉棒从少女的小嘴里拔出,上面还带着少女的口水,以及少许精液。
狩野月用少女的柔顺的秀发擦了一下自己的肉棒,狩野月休息了一会儿之后,从少女的身上站了起来,他瞥了一眼躺在草丛中的少女,她的嘴里还有因为咳嗽而吐出的精液,看上去有些可怜。
狩野月提上裤子,准备就此离开,不过刚走几步,他就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少女。
“只是这种程度的话,还不够你弥补我这十年来所受的屈辱呢。”狩野月嘀咕道,然后将少女抱了起来,朝着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