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行街,高档咖啡厅。
外墙是一排厚厚的落地窗,透过玻璃可以看到里面高雅精致的格局,装修低调不失贵气,设施齐全,气氛雅静。
窗外是车水马龙的街道,身材绝佳的俏美妇人与少年在靠窗的位置相对而坐。
“童老师,最近还好吗?”坐在俏美妇人对面的少年自然是我,本来童老师准备约我到万达广场的咖啡厅相见的,但在我以腿脚受伤不方便为理由之后,便退而求其次地相约在了学校附近的一条街道上的咖啡厅。
由于尚未开学,所以遇见熟人的概率很低,童老师也没有提出反对。
八月末的天气依然炎热,但由于已经出了三伏天,再加上昨天下午又降了一会雨,所以热归热,但也没有三伏天那般酷热难耐,咖啡厅里的空调温度正好合适,穿着单薄的我竟然觉得有些凉快。
两个多月没有见到童老师,此时相见发现童老师身上的成熟韵味浓了几分,眉眼间多了一些温柔祥和的神采,依旧是魅力四射,甚至更胜从前。
“拜你所赐,很不好。”
坐在对面的童老师语气淡然,细白柔嫩的玉指拿着银色细勺轻轻搅拌着氤氲着热气的黑咖啡,漫不经心地说道:“我说过,迟早要找你清算的。”
“啊?童老师,我,我的确对不住您。”我闻言怔了怔,沉默了片刻之后,满脸苦笑地看着对面脸色坦然的童老师,语气歉然地低声道。
与此同时,内心也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童老师和我说的“清算”到底是什么意思,大白天的把我约到这种公共场合,而且带着谈判的态度和语气,一时间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毕竟,我还只是一名高中生。
“一句对不住就完了?”童老师轻蔑一笑,摇了摇头目光意味深长地直视着我,“杨浩,老师离婚了。”
啊?????
童老师,童老师离婚了?????
我满脸震惊,内心掀起惊涛巨浪,童老师竟然离婚了?这对我来说不可谓不是重磅消息,毕竟童老师是第一个和我发生关系的女人,在我心里有着不一样的意义,如今她竟然离婚了,一时间我内心除了震惊还是震惊,不知道是该窃喜还是该在童老师面前表现出关心的样子。
总之,我此时的心情万分复杂。
“为,为什么?”面对童老师投来凝视的目光,我内心咯噔一跳,莫非童老师和我之间的事情被她老公发现了端倪,从而导致的离婚?
如果是这样的话,麻烦可就大了,毕竟这不仅仅会牵连到我,也会牵连到杨氏集团。
然而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杨家没有一点反应,这就排除了我内心的猜测,如此违背公序良俗的事情一旦被我爸和爷爷得知,早就把我五花大绑捆回家了。
念及于此我稍稍松了口气,心想童老师离婚应该还有别的原因,于是便抬起头与童老师凝视的眼神直视着,鼓起勇气直面童老师的五官精致的面庞,带着询问的表情等着她的答案。
童老师没有丝毫露怯,盯着我的眼睛直言不讳地道:“因为老师怀孕了。”
什,什么?
我瞬间瞪大眼睛,双手撑着咖啡桌几欲站起来,但还是克制住了身体本能的冲动,看着童老师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脑海中闪过一排排问号,大脑短暂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被好奇和茫然所占据,童老师到底是什么意思?
突然,我浑身一颤,回过神的一刹那,脑海中陡然浮现出大胆的猜测,难道……
“是不是猜出了些什么?”看着我眼神中露出凝重的表情,童老师嘴角露出得逞的笑容,接下来说的一句话打破了我最后侥幸的幻想,“你之前不是一直好奇吗,为什么我结婚多年没有生育,因为,是他的问题。”
说完,童老师不再开口,饶有兴趣地盯着我,看着我的反应。
我闻言脸色茫然,整个人都呆住了,这么说,童老师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了?天啊,这太可怕了,我也还是个孩子啊,这如何得了?这要是传出去,会闹得天崩地裂的!
要是妈妈知道了,恐怕再也看不起我这个儿子了。
迷茫,恐慌,紧张,害怕,焦虑……
一时间种种负面情绪涌上心头,心中百般滋味难明,但没有一丝是喜悦的。
所以,童老师今天的目的?
想到这,我下意识地冷静下来,因为人只有在思考的时候才会冷静,想着童老师特意约我到这来,告诉我这些,定然不仅仅是通知我这么简单,肯定还有别的目的。
念及于此,我努力平复内心激烈的情绪,脸上却露出诚惶诚恐的表情,态度谦卑地看着童老师,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您,您的意思是,孩子是,是我的?”
童老师目光瞥了瞥周围,确定没人注意之后,朝我轻轻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我闻言彻底死心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席卷而来,下意识地想把这件事告诉家里长辈,因为这已经超过了我这个年纪能承受的范畴,也超过了我这个年纪处理问题的能力。
但转念一想,这事被捅破出去的后果,在家族内一定会引起“超级大地震”,心中不免有些露怯,顿时感到左右为难,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不过我很快换了个思路,童老师既然主动找上门来,肯定是为了解决问题的,而不是制造问题的,而且她没有去杨氏集团大闹一场,而是私下里找我这个始作俑者,说明她也不想把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
而且,童老师的丈夫似乎不知道自己老婆出轨的对象是我这个学生,而且我怀疑童老师老公甚至不知道她怀孕的事情便被离婚了。
至于这其中童老师用的什么理由,用的什么手段,对我来说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接下来她找我的目的,她所谓的清算,到底是指什么。
念及于此,我强壮镇定地问道,“童老师您什么意思?难道是想让我陪您到医院把孩子打掉吗?”
理智提醒我,这个孩子我可不敢要,必须说服童老师把孩子打掉才行。
谁料童老师闻言脸色微变,双手立即下意识地放在了小腹处,神色警惕地瞪着我,语气无比凝重地道:“休想,谁也不能剥夺我成为母亲的权利。”
气氛突然就变得紧张了起来。
好在这里是咖啡厅,下午这个点也没有多少人,偌大的咖啡厅空空荡荡地有些安静,由于童老师和我都刻意放低了声音,所以隔得较远的其他人并没有注意到我们。
我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今天说什么也要让童老师把孩子打掉,但是咖啡厅不适合谈下去了,于是建议道:“童老师,要不换个方便的地方再聊如何?”
童老师闻言左顾右盼地望了几眼,情绪也稍微冷静下来,于是娥眉轻蹙地问道:“去哪?”
我想了想道:“要不去我家里吧?总比在这安全点。”
然而童老师想都没想便摇着头拒绝了,“哼,我可不想再去那个地方了。”说着可能是想到了之前不美好的回忆,精致的面容都泛起了铁青,眼神不善地凝视着我。
“那,那要不我们去开个房间?”
童老师不愿意去我家,我自然也清楚她的顾虑,想了半天也想不到合适的地方,最后只好提出了这个建议。
“杨浩,你,你是不是当我傻?”童老师杏目圆瞪,有些生气地看着我,怒道。
天地良心,我可没什么龌龊的想法啊!
童老师都怀孕了,我能把她咋样啊?
我再畜生也不能对童老师做什么啊,虎毒还不食子呢!
没想到童老师对我的成见这么深,一时间我也想不到方便的去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