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多的夜晚中,漫天乌云翻翻滚滚从天边涌来,乌沉沉的遮住了月色,将喧嚣一天沉静下来的临海市扯进了浓密阴暗中,夜风卷着地面的灰尘落叶放肆在城市各个角落里游走,吹得人睁不开眼睛,遍体生寒。
中心医院后院偏僻角落树林中有一栋独立的器械清洗楼,小楼后面半人高的荒草掩蔽了一扇满是铁锈的后门,门前静静停着一辆盖着帆布的迷彩军车。
突然,车厢里传出报话机嘶嘶啦啦的通话声,紧接着十几个穿着便装却身材彪悍的男子从鱼跃而下,先头两个分别拽开铁门,后面的人迅速交替冲进地下室,脚步急促迅捷却不慌乱同时掏出手枪,打开枪口下的激光标准仪和狼眼手电,最后那两个扶住门板的人紧跟着也冲进去一个,剩下最后一个则轻轻关上门,反身背靠铁门双手环胸,内侧那只手悄悄放进敞开的衣襟里,锐利目光警惕的环视四周。
路象山衣衫褴褛灰头土脸的从墙壁洞口处踉踉跄跄走了出来,扶着墙壁忍着剧痛缓缓呼吸,抬头望了一眼冲了进来的那队男人,指着被毒蛇野狼堵在房梁上一脸赔笑的少年和站在已经由丹炉变化回青铜鼎前呆呆伫立的老道说道:「这两个带走送到四号羁押,一级押送,这个……」
路象山指着躺在地上遍体鳞桑的柳月蓉,迟疑的看着路惠男,路惠男却一声不发,缓缓抱起孩子,温柔的将脸庞贴在婴儿的脸上,两行清泪止不住流淌下来,喃喃道:「宝宝,不怕,妈妈在这儿,宝宝,妈妈带你回家!」
路象山见路惠男没说什么,便吩咐道:「送军区医院!」
蹲在房梁上的侯小年看着在自己身上游走的红点,嘿嘿笑着冲下面拿枪指着自己的人说道:「各位大哥,小心点啊,我这就下来,千万莫走火啊,我才十四岁呢,是祖国的花骨朵啊,咱们国家可是有法律保护未成年人啊,不许虐待儿童哈,哎呀,大哥你别晃我眼睛呀,我这就下来,嘿嘿!」说着从房梁上笨手笨脚的爬下,刚一落地便被人踹倒七手八脚的按住。
其中挺年轻有点孩子气的持枪男子给侯小年的手脚套上单向塑料圈勒紧后,在侯小年后脑上用力暴弹了一记,笑道:「四米高的房梁,周围什么工具都没有,墙壁上就你一个脚印,你怎么上去的当哥不知道啊,轻功那么好还装猪吃老虎,小小年纪不学好!」
老道王重楼原本乌黑的头发竟然瞬间变白,青丝化白霜,眼窝塌陷双目失神,呆呆的看着倾倒在地空空荡荡的长生鼎,口中喃喃低语道:「完了,完了,都完了……」两名男子持枪指向老道,另两名男子收枪上前,反剪过老道双手套进单向塑料圈中紧紧扣死,直到被退走,那老道依然是一副任人宰割的失魂落魄样子。
路惠男给婴儿紧了紧包裹的小被子,转身向门口走去。
那边早就驱散了众兽的甄妮忙探过头去在长生鼎中看了看,确认空无一物后,忙追向路惠男,甄妮身材较路惠男矮了几分,想拽路惠男胳膊又怕失手摔着孩子,情急之下忙紧紧抓住路惠男衣襟边走边叫道:「唉唉唉,这位姐姐,那是我儿子啊,清醒清醒,姐姐你认错了啊,哎,慢点啊,要不我儿子借姐姐你玩两天也行,不过你得答应还我啊,先打个收条吧,哎……」
路象山一指那长生鼎,道:「派工兵来,那个大锅、葫芦和铁镜子给老子搬走,我退伍了可以用那大锅来炸油条,葫芦装油好了,铁镜子嘛,可以给我那未来的媳妇化妆用哈,瞧咱这模范丈夫当得,啧啧!还有那十几个杵在那的兵马俑也给老子搬走,老子后花园缺几个托水瓶啊花盆啥的的雕像,然后现场清理干净,门封死。」
被按趴在地上的侯小年听见路象山打算如此暴殄天物,不由得直嘬牙花子,哼唧道:「谁他妈能吃到这么做出来的油条,估计怎么也得是祖坟里冒石油的运气啊!」。
路惠男不管甄妮在身后叽叽喳喳,径自走出去,快到门口时甄妮心头思量,那帮人像是军队里的,这漂亮姐姐看样子背景不是一般的大啊,这有钱有势的人家要是真把孩子抱走了,估计孩子就难再寻回了,情急之下大喊道:「站住,你儿子死了!」
路惠男突然身形一僵硬,站在那里片刻,缓缓转过身来眼神坚定无比的看着甄妮,吓得甄妮下意识将青竹竿横在胸前,退后一步紧张的盯着路惠男。
路惠男抱着孩子,盯着甄妮一字一句的说道:「这是我的儿子,只要我路惠男活着,谁也别想从我身边夺走!」
甄妮一愣,眼里渐渐泛出泪花,双手握拳用力冲路惠男喊道:「我的,我的,就是我的,儿子是我的,谁也别想从我身边抢走!」
说罢,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勇气和力量,双腿一软坐在地上,小脸庞上再无往日娇艳妩媚,委委屈屈的哭道:「我的,是我的儿子,姐姐你不能抢我的儿子,不能……这些日子,我一个人,我没合过眼,没吃过热饭,困了睡荒郊野地,饿了吃野果抢盒饭,只要能看见希望,我就追啊,跑啊,跑啊,追啊,不管多苦多难,我想着只要再多跑一步我就能看到儿子了,就不觉着累了,就那么一直跑一直追,就那么一路追下来,不知道跑了多远,追了多远,兔子都累死了才找到这里,现在姐姐你还要抢我的儿子,呜呜~ 」
路惠男目光渐渐不再那么强硬坚持了,见到甄妮坐在地上哭的那么委屈无助,一时间倒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让她哭了一会才轻声问了个奇怪的问题:「什么兔子?」
甄妮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带着哭声道:「是从小陪我长大的狼,野狼王,追老道那徒弟时累死了!」顿了顿,似乎是怕路惠男不清楚,又补充道:「那天兔子追了那混蛋的车快两百公里,生生跑吐血累死了,不过我最后还是宰了那混蛋给兔子报了仇,我从那混蛋手机短信里知道孩子在这,姐姐你怎么知道老道在这里啊!」
虽然甄妮东拉西扯,但路惠男见她此时依然泪蒙蒙的大眼珠偷偷盯着自己怀里的儿子,一低头却又滴溜溜乱转,显然是贼心不死依然在打算明偷暗抢,路惠男笑了笑退后一步,转身向军车走去,那门外放哨的男子轻轻一托将路惠男母子送上驾驶室副驾驶座位,甄妮忙紧跑了几步跟过去,直到车门旁边的汉子挡在自己身前,才不得不停下脚步站在一旁,像受伤的小鹿一样委屈而又恋恋不舍的隔着玻璃看着路惠男怀里的孩子。
突然车窗缓缓摇下,路惠男探出头来看着甄妮,叹了口气道:「别装可怜了,这为兄弟虽然是特种兵,可也拦不住你一身江湖功夫,既然你不愿意在孩子面前杀人,本质还算良善。姐姐家里还有张空床,愿不愿意帮我照顾小孩,先说好了啊,是帮姐姐我照顾喔!」
甄妮擦了擦眼泪,一脸犹豫的问道:「管饭吗?待遇咋样啊?有带薪休假吗?有五险一金嘛?我要双休啊,以前我们在马戏班子里是单休,单休啊,碰上演出还要取消的!姐姐你是知道的,咱们女人啊,上有老下有小,既要伺候老的又要照顾小的,起早贪黑皮肤老得那个快啊,尤其是眼圈,可容易出眼袋了,还有黑眼圈,不过我知道韩国一款眼霜很不错的……」
「除了管饭带孩子其余啥待遇都没有,你来不来?」
「来来来,当然来啊,我儿子在你手里,我要不去你撕票了可咋办啊!」甄妮赶紧爬上了副驾驶,大大方方和路惠男挤在一起,继续碎碎念道:「不过姐姐,韩国那款眼霜听说最近在打折,不过说实话没有套装价格合适……哎呀,姐姐你看,咱们儿子笑了哎,哎呦喂,笑的那个贱啊,小帅锅啊,来,先叫声妈听听,让妈妈解解乏,叫啊,哎,大姐,这小王八蛋他瞪我……」
天亮前这间地下室就被收拾的如同水洗过一样干净,室内残垣断壁恢复如初,当第二天第一缕阳光照射在这栋小楼身上时,侧门处依旧是铁门紧锁,台阶上布满积年无人踏足的厚厚灰尘,侧满前满地荒芜野草中连个脚印都看不到,依然是多少年尘封破败的样子。
中心医院上班的人们依旧行色匆匆,没有人知道大院中偏僻交流这间小楼的地下昨晚发生过什么,只是发现医院里或明或暗留守的警察一大早都撤走了,终于又回到往日的忙碌重复中。
……
青河小区是临海市老城区的安居改善住宅小区,小区里住的都是些临海市的老城搬迁居民,环境一般,但胜在背山面海,而且周围交通便利,生活设施也很齐全,小区里老头老太太相互间也颇为热络,没事在小区里家长里短巡东查西的也都很热心,很有些路惠男喜欢的老城味道。
路惠男花光了自己的积蓄在这小区里购置了一套房子,六十多平米,不大,但被路惠男布置得很温馨清雅,甄妮抱着孩子跟在路惠男身后进了房间,一眼就看见客厅正中的那个崭新的婴儿车,上午的阳光暖暖的晒在上面,透着朦胧的温暖感,悬在车头的一串风铃随着微风轻拂,发出悦耳的叮叮咚咚声音,正是甄妮喜欢的感觉,于是缓缓地将熟睡的婴儿放进婴儿车里,两个风华绝世却姿色各异的美人儿安静的坐在婴儿车两侧,就那么痴痴的看着那睡梦中依然泛着微笑模样的小家伙。
路惠男轻轻道:“儿子,我们回家了!”
甄妮将尖尖的小下巴搭在婴儿车边缘上,轻声道:「看这小王八蛋贱兮兮坏笑的样子,长大了不知道要糟蹋多少黄花大闺女啊!」
路惠男伸手将小被子轻柔的盖在儿子身上,笑道:「那就看他本事喽。」
顿了顿补充道:「不过多多益善!」
甄妮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路惠男,伸拇指赞道:「够狠,难怪你是我大姐!」
「嗯,老二!」低头看着孩子的路惠男头都没抬就不客气的叫了一声,脸上满是母爱泛滥的温柔样子,大眼睛眯成弯弯的月牙儿,眼眸中泛着淡淡的薄雾,大青衣优雅安详如月拢寒纱雾绕牡丹。
「大姐,换个称呼好嘛!」甄妮苦着脸望向路惠男。
「行,老三!」路惠男很痛快。
甄妮激灵灵打了个冷战,似乎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忙改口道:「大姐,我不当小三,老二就老二,小妹我认了!不过,既然你是大姐,那当家担责任的就是大姐你了,喏,现在该喂奶了」说完甄妮大气凛然理直气壮的坐在那里看着路惠男,向婴儿车里怒了努嘴。
路惠男抬头看了看甄妮,露出了甄妮一生印象中为数不多皱眉头为难的样子,颇为内疚的看着沉睡中的婴儿说道:「我回奶了,这段时间累得。」
甄妮可怜兮兮的看着路惠男道:「姐姐,我也是孩子的亲妈,可我不是奶妈啊,这段时间风采露宿东跑西颠的,我也回奶了!」
路惠男向后靠在凳子靠背上,双手环胸面无表情的看着甄妮,又将目光下移到甄妮胸前目测最起码是E 罩杯的雄伟双峰上,甄妮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脯,半是无奈半是自豪的双手一摊道:「天生的,不怀孕也这么大,没办法!」
路惠男双手握拳向甄妮伸出去,手心向上,甄妮妙目闪闪不明所以,身子微微前倾将小脸凑到拳头前,狐疑的看着拳头。路惠男突然弹出双手的中指,向甄妮做了个很下流的动作,做完脸一红便转身进屋了。
就剩被迅雷不及掩耳盗铃手势给羞辱了的甄妮愣愣坐在那里,侧着小脑袋看着路惠男的背影,樱桃小口无声张开做出咬人样子,脸上满是你敢嘘老娘我的愤怒!
到了中午婴儿就醒了过来,这孩子似乎是精力无穷的样子,只睡了两个小时就自行开始了婴儿车内的体操训练,竟然没有一时一刻的安静,累了便嚎啕大哭,声音洪亮激昂清越高迈,既有男高音的高亢,又有男低音的浑厚,简直能声震好几层楼,甄妮估计不用到晚上,整个小区就都知道这家有新生儿了。
路惠男在厨房冲调奶粉,不大的厨房里乱七八糟的摆放了不下十余种刚刚拆封的奶粉袋子,国产的、进口的、组合的、加钙的……各式各样应有尽有,路惠男将奶瓶放到手背上看看温度正合适,便拿出去喂孩子了。
还是预料之中的结果,婴儿喝了一口就又吐了,浑身奶渍遍兜奶瓶的甄妮接过奶瓶自己嘬了两口,疑惑道:「挺好喝的啊!」
路惠男做了一个你可以都喝了的手势,甄妮气哼哼的放下奶瓶,按住在婴儿车里撒泼打滚的小魔王,恶狠狠的说道:「小帅锅,你这一下午喝一口吐一口的,小祖宗你究竟喜欢什么口味的啊?这方圆五公里所有牌子奶粉都在这里了,只要儿子你说出来,就是SM、熟女口味的奶粉妈都给能你整出来,可你也要先告诉妈啊!」
那孩子许是见甄妮故作凶恶的表情有些好玩,竟然咯咯笑了起来,甄妮将恶狠狠的面孔凑近到孩子眼前,妄图用眼神中的杀气震慑住这混世小魔王,没料想小混世魔王打了个嗝,一口鲜奶立时从嘴里吐了出来,淋漓尽致的喷了甄妮个满头满脸。
甄妮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转过头来,像刚刚从奶桶里钻出来的女鬼贞子模样,无奈的看路惠男,说道:「亲妈上,我去养养伤,额地小心脏好忧桑啊!」
路惠男将奶瓶里的乳汁抹在乳头上,失败!
甄妮用小米粥熬出的汤汁去喂,失败!
路惠男嘴对嘴去喂,失败!
甄妮用针管喂,失败!
饥饿疗法,失败!
跪求,失败!
…失败!
到了晚上九点,小混世魔王饿的已经没力气哭闹了,只是躺在婴儿车里瘪着嘴,委委屈屈的看着两个束手无策的妈妈,路惠男绕着婴儿车焦急万分的打着各种育婴热线电话,满头秀发被挠的跟鸡窝似的甄妮双手抓着头发坐在电脑看着各种稀奇古怪的方法,口中喃喃自语道:「奶粉组合?不靠谱!老虎凳?不行!辣椒水?要不试试这个……」。
突然,门铃叮咚一声响起,路惠男走过去打开门,门外是路象山,路象山身在像墙边一靠,闪出身后被纱布裹得跟粽子似的女人,路惠男甩了甩头,强行将思维从婴儿奶粉巴赫猜想的世界难题中摆脱出来,仔细打量了一下才看清楚,是严重烫伤的柳月蓉,路惠男柔和的眼神就毫不掩饰的冷淡了下去,显然是没打算原谅也不想再见到这个偷走自己孩子造成如今三婴合体尴尬局面的女人。
路象山一耸肩做了个无奈的表情,说道:「我也不想啊,这女人在医院一醒来就缠着我要来,实在烦死我了,没办法就带来啦!」说罢很不负责任的侧过身刺溜一下从路惠男身边挤进屋来,笑嘻嘻伸出双手抱了过去,开心的说道:「看看我大外甥去喽,我也当舅舅啦,来,舅舅抱抱,哈哈!」
甄妮毫不客气的将路象山抱向自己的双手拨到婴儿车方向,手肘顺势狠狠敲在路象山肋骨伤口处,看着蜷着腰呲牙咧嘴蹲在地上的花花公子,冰冷冷的说道:「滚,你大外甥在车里呢,别占老娘便宜!」
门口处路惠男平和但客气的将柳月蓉隔在门外,问道:「你……有什么事?」
终究是眼前这个女人拼了命将自己的孩子救了下来,因此受了一身几乎要了命的重伤,路惠男终究说不出太绝情的话。
柳月蓉一言未发,在门外隔着路惠男的肩头,遥遥看见室内婴儿床里的孩子,突然泪如泉涌,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在坚硬的水泥地面上邦邦邦的磕起头来。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路惠男措手不及,愣了一愣,缓缓弯下腰拦住柳月蓉继续磕下去。
甄妮也从房里跑了出来,站在路惠男的身后,看着额头青肿得柳月蓉眼神里百感交集,愤愤中还隐含着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同情和怜悯,口中却是冷冰冰的说道:「哎呦,这不是柳仙姑嘛,怎么有事拜到我们家来啦,你求那牛鼻子淫道去啊,我们这又不是道观,您走错地儿了!」
说着就拉回路惠男要关门,柳月蓉忙扑前一步,拼命用手攀住要合上的门沿,哑着嗓子极其费力抬头望向路惠男和甄妮,哀求道:「求您,求您了,让我看一眼孩子,就一眼!」
甄妮抿着嘴唇,路惠男看着跪在门前的柳月蓉,语色平和但是却坚定的说道:「柳女士,今天晚上发生的这些意味着什么,说实话我到现在也不十分清楚,我心里也很害怕,担心我儿子的未来,我现在决不允许我儿子再受到一丝一毫的的威胁。你此时的心情我能理解,我也很感谢你今晚的举动,但是以你与那邪道的关系,我不可能让你接近我儿子,警方和医院那里都不会再追究你了,还会有见义勇为荣誉好市民的奖励给你,你的生活不会受到任何影响,这是我对你救命之恩的报答,也希望柳女士你以后不要来打扰我们的生活了!」
突然一道霹雳划过夜空,借着闪电照耀,柳月蓉满面哀求和绝望之色清晰可见,路惠男咬了咬牙道:「你回去好好养伤吧,这里,你说什么都没用的。」
说罢缓缓关上门,将柳月蓉声嘶力竭的一句哀求也关在门外。
「那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窦娥冤六月飞雪,此时老天像是听到了柳月蓉的心中万分悔恨和哀怨似的,突然泼洒下倾盆暴雨,夹杂着电闪雷鸣,雨势惊人。
路惠男背靠在门上,傲人的胸脯一起一伏,作为路家大小姐,这一生中虽然作为家族中天之骄子被予以方方面面的宠爱,但路惠男天性善良大方,却极少拒绝他人,尤其是成为母亲后,舔犊情深的母子之情感受尤为强烈,也知道柳月蓉对这孩子的感情,尤其是今夜这女人不顾生死救下孩子,路惠男也说不出心中此时对这女人究竟是怨恨多些还是感激多些,只是本能感觉这女人在未来可能会给孩子带来伤害。
「哼,自作自受!」甄妮背着手故作轻松回到电脑前,手里的鼠标却在电脑上心不在焉的东一下西一下瞎点着。
路象山用余光偷偷观察着门口的举动,见路惠男最终还是拒绝了那女人,微微有些失望,想到那个在医院ICU 中刚苏醒过来就泣血哀求自己的女人,心中暗叹,可怜可惜啊!
脸上却是立刻换做一副嬉皮笑脸的神情逗着婴儿,同时拿出DV从各个角度拍摄小家伙,嘴里嘟囔道:「老爷子想看看重孙喔,不过惠男你也知道,老爷子不方便来的。」
路惠男呆了半晌,放佛突然回过神来似的回答路象山道:「爷爷是太喜欢这孩子了,才忍着没来的,这个惠男知道的。」
路象山笑了笑道:「那老道今天已经转交警方了,按拐卖儿童处理,不过那老道突然疯了,未必能关几年啊,不过也好,好多事也不担心他胡说了。不过大山里遛咱们的那三个人服毒自杀了,他们想的太多了,结果把自己给想绝望了,我看上去有那么恶毒嘛,啧啧!那小猴子侯小年我打算带到部队去了,挺好一当兵的苗子,要不可惜了!门口那护士……」
路惠男接过话头道:「就跟警方和医院说是她帮我找回孩子的吧,就说是见义勇为受的伤,一个想要孩子都想疯了的傻女人,没什么好追究的。」
路象山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低下头继续逗着孩子。
甄妮在电脑前百无聊赖,胸口总觉得闷闷的有话要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到阳台欣赏那极少见的倾城暴雨去了,扒着阳台栏杆四下张望,一低头时突然惊呼道:「大姐快来,快来看呀!」
路惠男见甄妮站在阳台那里一边回头冲自己招手一边拍着阳台栏杆向下望,显得很急迫的样子,忙几步抢到阳台边,和甄妮一起顶着凛冽风雨探出头向下望去。
只见楼下单元门前的水泥地上,一个遍体淋湿的娇弱身影低着头跪在那里,暴烈的雨滴像子弹一样砸在地面上,也砸在那女人的身上,如雨打娇花狂风扶柳,将柳月蓉身上的纱布冲的七零八落,露出触目惊醒的烧伤痕迹,血水和雨水交融混杂在一起,那跪着的娇弱身影在瓢泼大雨中明显不住颤抖虚晃,摇摇欲倒。
甄妮一会看看楼下,一会看看路惠男,眼神里此时满是焦急和询问,却不敢说什么,毕竟是那个女人偷走了路惠男和自己的儿子。
路惠男看了看,却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转身走回房间,坐在婴儿车旁,纤纤玉指交叉握拳支在下巴上,直勾勾的看着饿的有些萎靡的婴儿。
甄妮站在阳台和客厅之间,不时跑过去看看风雨中跪着的柳月蓉,再跑回来看看沉默不语的路惠男,神色焦急,偶尔求助似的看向路象山,那吊儿郎当的花花公子却装作看不见,只是低头去逗婴儿,气的甄妮狠狠一跺脚,又跑到阳台那里去了。
……
风雨中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分,柳月蓉觉得天地间仿佛就只剩下滚滚雨水倾泻的声音,浑身上下烫伤处在冰冷雨水冲淋下愈发滚烫,连带的身体五脏六腑都在燃烧,但身上却是冰冷异常,体温在一丝一丝的流失,只能紧紧的抱住双肩,身子却缓缓瘫倒在雨水里。
眼前的单元门也渐渐地开始变得飘摇虚幻,摇摇荡荡的离自己越来越远,眼前渐渐发黑身子发轻,柳月蓉觉得自己离死亡好像不远了,不远处角落阴影中似乎有各黑衣尖帽口吐长舌之人缓缓走向自己,还不住的向自己招手,那怪人越来越近,好像近的只要自己一伸手就能被拽走似的。
要死了是吗,那也好啊,柳月蓉想到,既然自己豁出脸去不要尊严不要家庭,陪那老道低三下四作践自己终于换来的儿子再也看不到了,死了也好,毕竟自己还是做过了一天的母亲啊。柳月蓉想着向那怪人伸出手去,是黑白无常吧,好像也没那么吓人嘛,带自己走吧,我也好累啊,只是看不到儿子长大了,有一点点遗憾啊!
眼看自己手指尖就要搭到那怪人的手上了,突然吧唧一声,所有的幻境都被打破了。
然后柳月蓉感觉到雨停了,努力睁开眼去,看见一双修长白晰的双腿踩着高跟鞋站在面前的雨水里,打碎了柳月蓉所有的幻觉,死生一瞬间,柳月蓉脑海里居然涌出一股莫名其妙的嫉妒和羡慕,这女人的腿真美啊,是自己从未见过的哪种毫无瑕癖的美丽,皮肤雪白细腻,腿型笔挺修长,整条大腿从丰腴的大腿向下,到小腿肚,再到纤细的脚踝处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前面则在足弓处展现出优美的曲线,整条腿柔美至极,既有少妇的丰腴圆润,也有少女的紧致细腻,让身为女人的柳月蓉都羡慕起来。
路惠男将伞遮在柳月蓉的身上,低头看着柳月蓉,声音平静的问道:「我和甄妮都回奶了,你呢?」
甄妮忙跟在后面踏出一步,将自己的伞撑在路惠男头上,目光紧张的望向路惠男。
一句话如晴天霹雳,将迷迷糊糊沉浸在自己世界里幻想的柳月蓉唤醒了,缓缓抬起头,湿淋淋的头发遮挡在眼前,令双眼难以睁开,柳月蓉微微眯着眼睛,望向路惠男的眼神里透着迷茫无力。
甄妮急道:「问你还有没有奶?孩子一天没吃奶了!」
柳月蓉听到孩子一天没吃奶了,心头一紧,霎时清醒过来,忙不迭的点着头,道:「有的,有的,这些天三个孩子都是在吃我的奶!」说道三个孩子处突然神情一滞,低下头的眼神里又满是愧疚。
路惠男蹲下身去,用手轻轻拨开柳月蓉额头湿漉漉的发丝,道:「虽然不知道我儿子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从今天起,你可以和我们一起照顾孩子,就当这我儿子有三个妈好了,日子向前走,事情向前看,多两个妈妈的爱,总算是这遭磨难换回来的唯一好处了。不过这孩子跟我姓,得姓路。」
甄妮听到路惠男说孩子得姓路,立刻柳眉倒竖妙目圆睁,瞪向路惠男正,路惠男仿佛背后长眼似的,立刻回过头来笑着看向甄妮道:「老二,要是随你,你说姓什么?」
甄妮涨红了脸无声的张了张嘴,眼珠滴溜溜乱转,最后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冲路惠男摆摆手道:「好了好了,你是大姐你说了算,再说我们那里也不讲究这个!」
路惠男接着说道:「你我三个就都是亲妈,不过这家里三姐妹里,你是老三,老二是她!」说着一指甄妮。
甄妮正在那里嘟着小嘴儿冲路惠男做鬼脸,见到介绍道自己这个二姐,忙冲柳月蓉摆出副二房太太的端庄矜持来。
柳月蓉听到路惠男所说,心下大喜,只要能在儿子身边,自己就心满意足了,不论儿子姓什么,终归是自己的骨肉,而且柳月蓉压根也没想让儿子跟那天性凉薄师父的姓,至于排第几什么的,跟儿子一比孰轻孰重那还用说。
柳月蓉欣喜若狂的冲路惠男和甄妮点着头,双手扶地想要努力支撑着站起来,狂喜之下却因为失去了风雨中祈愿的精神支撑,柳月蓉再也坚持不住,眼睛一黑栽倒在冰冷的雨水中,终于晕了过去。
这一年,大姐路惠男刚满19岁,老二甄妮17岁,老三柳月蓉25岁。
……
正在给婴儿拍摄DV的路象山听到房门咣当一声被撞开,忙小跑过去,之间路惠男和甄妮并肩搀扶着昏迷不醒的柳月蓉走了进来,不由得咧开了嘴嘿嘿笑了起来,将柳月蓉接了过去搀扶到里屋床上放倒。
甄妮气哼哼的甩着手腕子说道:「这老三架子也忒大了,第一次进门就让大姐和我抬进来的,以后那还了得,啧啧!」嘴上虽是这般说着,却是转身就将路象山赶了出去,帮柳月蓉换下了湿衣裳后,给她盖好被子。
路惠男转身走进厨房点起炉火,熬了一小锅红枣姜丝暖汤,盛了四碗端了出来,其中一碗递给甄妮,让她喂给柳月蓉。
甄妮转身时悄悄从怀里一颗红色药丸放到碗里,正是甄妮自配的疗伤安神的奇药。
路象山接过路惠男递过来的姜汤,边喝边问道:「这里的事情差不多都结了,我一会就和那神仙妹妹搭军机回去了,老爷子若问这孩子叫什么名?」
路惠男沉吟了一下,思量道这些日子所发生的种种匪夷所思的事情,这神秘诡异大鼎搞出来的三子合体,使得心中路惠男始终放不下心头尚存的诸般疑虑和对未知前途的莫名畏惧,缓缓说道:「就叫长生吧,现在我就只希望这孩子能平平安安长命百岁,酒后哪怕做个普通人也行,他开心健康就好!」
甄妮端着汤碗从房间里探出头来,大声道:「长生这个名字忒土了,不过意思还是不错的,而且贱名好养,二妹我马马虎虎算接受了,不过小名得叫飞飞啊,这个我定了,你们不许改啊!」
「飞飞,小飞飞,多好听啊,是吧儿子?」说着甄妮冲婴儿车里的心肝宝贝抛了个大大的媚眼。
路惠男笑着点了点头。
「小飞飞,舅舅走了,快快长大啊,舅舅好带你泡妞去啊,哈哈!」路象山边说边恶趣味的用手指弹着婴儿的小鸡鸡。
啪,一碗热汤正砸在路象山后脖颈上,甄妮在后面毫无淑女风范用奶瓶指着抱头鼠窜的路象山骂道:「你个挨千刀的,下次要再敢弹我儿子小鸡鸡,老娘我就一百倍弹回去!」
路惠男低头揉了揉眉心,开始有点头疼了!
这个家啊,天下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啊!
……
帝都着名地标写字楼的顶层。
专用电梯叮的一声打开了门,一个将满头枣红色波浪长发拢在一侧胸前的黑衣女秘书踏着高跟鞋清脆敲击地面的声音走了进来,高耸翘挺的胸部将小黑西装唯一的一颗扣子顶的好像随时要崩飞了似的,雪白耀眼的胸脯正中被挤出一道深邃的乳沟,一步裙紧紧的包裹住女秘书浑圆的臀部,泛着黑色粼光的丝袜从短短的裙筒里向下延伸到仅能让足尖点地的超高跟鞋里,足弓被撑出诱人的黑色弧线。
近四百多平的偌大顶楼只有电梯那段靠窗处一张简单的大办工作,一个宽阔雄厚的背影坐在椅子里看着玻璃窗外帝都阴霾的天空,女秘书走到那椅子背后,将故意用来遮盖妖媚面容的玳瑁黑框男士眼睛摘下放在,露出一张狐媚的瓜子儿脸来,走到椅子背后,双手搭在那背影的肩膀上,轻轻地按摩起来。
那男人肩宽背厚肌肉结实,女人用力揉捏的恰到好处,不多时男人舒服的吐了口气,一转身,猛地将那女秘书抱到怀里,手指顺着乳沟向下一拉,彭的一声,衬衫和西服扣子迸飞出去,小西服和衬衫滑落两侧,女秘书内里空无一物,一对雪白肥腻的乳房和腰腹颤巍巍的隔着玻璃展现在了帝都面前。
那男人大手抓住女秘书的乳房,用力的揉搓把玩,眼神却依然痴迷的看着阴霾迷雾中帝都景像。
女秘书娇嗔道:「这灰呛呛乌糟糟的,不知道怎么就那么让你陶醉,看不厌啊」
男人笑道:「看不厌,雾茫茫的,像我当年插队在农村时山里的大雾似的,你永远不知道迷雾后面是山跳还是熊瞎子,是深沟还是恶流,总能给你惊喜和遐想,这城市也一样,不过这些年能给我的惊喜和刺激越来越少了!不扯了,说正事,那边怎么样了?」
男人说正事的时候总是喜欢下意识揉搓东西,现在就用力的撵着女秘书的乳头,捏的那女秘书躺在男人怀里媚眼如丝酥胸高挺,两条笔直的小腿紧紧的绞在一起,甜腻腻鼻腔里哼道:「孩子找到了,不知道是谁的,不过姓路的倒也大气,能和那两个女人一起照顾那小孩。据那边警方说,拐孩子的就是个江湖骗子,现在按拐卖儿童起诉的,路家要不干预,估计也就判个三五年。今早,路象山和一个素白麻衣的小女孩一起回来了,神神秘秘的直接去了路老头那里。」
男人将女秘书的裙筒向上拉到腰间,大手直接摸进女人黑色蕾丝内裤,男人手背青筋浮动时,女人就像尾在岸上挣扎的大鱼,在男人怀里扭动,女人喜欢男人坏坏的手指,只要一碰触自己的阴唇,阴道里的蜜汁就像止不住了似的流出来,让女人自己都觉得这身子挺骚浪的。
女人呻吟道:「派人~ 呃……杀了那孩子吧……」
男人想了想,摇头道:「不了,积点阴德吧,路老头活着,那孩子就不能死,路老头要是死了,那孩子就不能多活一天,哪路老头蹬腿归西了,咱们做点好事,送那小娃去陪路老头,让路家大团圆。」仿佛为了证明决心,男人的手指格外用力的掐住女人勃起坚硬的乳头突然大力的拧了一圈,那女人顿时浑身僵硬绷直,从大腿向下到小腿,再到脚尖绷出一到笔直的线条,那雪白酥腻的身子微颤,双手紧握椅子扶手,吃痛之下身子却不躲不闪,反而挺胸去就那暴虐的手指,喉头发出嘶嘶的喘气呻吟声,痛苦表情中夹杂着明显的喜悦和欢快!
男人一松手,被掐的泛紫的乳头又倔强的挺立起来,更加坚硬顽强。
女人伸手抓住男人的裤裆,慌乱急促的拉开了拉链,手伸进去抓那根硬邦邦的鸡巴,嘴里挤出一句:「那爸爸你杀了女儿吧,现在!」
男人将女儿换了个分开双腿坐在怀里的姿势,中指咕唧一声顶进了女儿的阴道一下一下的套弄着,泛着白沫的蜜汁不断从指缝中渗出,将女人屁股下的皮椅弄得湿漉漉的,男人笑道:「一会还有个约会,丽梅就这么让爸爸抱会吧,前段时间发改委高叔叔安排你去江苏,怎么没答应呢,总不能老这么陪在老爸身边做个小秘书吧?」
那名叫孙丽梅的女人在男人怀里艰难的扭动着,媚眼狄春娇吟婉转道:「是不是想把梅梅支开,好天天去泡那个天上人间的大洋马去,不就是有个大屁股能唱后庭花嘛,梅梅也能唱,爸爸不要去了,尝尝咱你亲闺女的后庭花儿吧!」
那男人低头看着女儿孙丽梅的玉体,觉得还是自己闺女好看,那皮肤是那种细腻的乳白色,窗外朦胧昏黄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射在她的身上,散发着一层柔和的光晕和健康的光泽,摸在手上有种如同摸到丝绒的感觉。
女儿和妻子一样是标准美人坯子,肩膀瘦削,胸部也肥硕但很翘挺,腿细,肥硕的臀部丰满浑圆,和大腿的比例搭配得很好,使她全身上下显现出一种诱人的魅力。
那男人看着女儿娇美的玉体叹息道:「梅梅,你的身子真是美艳绝伦呀,什么时候给你找个你得意夫婿,老爸我也就放心了啊。」
孙丽梅撒娇地揽住那男人的腰,柔声道:「不,梅梅谁也不嫁,妈妈出国这么多年,梅梅舍不得爸爸自己过。」
那男人嘿嘿一笑,道:「爸爸已经多留了你好些年了,也不能再拖下去了,等过些天……,嗯……好女儿,含紧些……」原来孙丽梅已经挽起一头枣红色波浪长发,低下头将那男人黑黢黢的粗壮大鸡巴含进了自已的樱桃小嘴。
那男人靠在锦背上,张开一双大腿,望着女儿花朵般的俏脸在胯下起伏,红润的小嘴间自己粗黑发亮的大鸡巴面目狰狞,不由心满意足,盯着女儿丰隆如丘的宛宛香臀,色眯眯地笑道:「梅梅的后庭花真是娇嫩无比,爸爸可是百操不厌,如果有一天嫁了人,别忘了抽空回来让安慰安慰爸爸这根寂寞大鸡巴也就够了。」
孙丽梅握住父亲火热的大鸡巴,抬起黛眉挑逗地一笑,说:「只怕爸爸那时又有了什么小三、小七的,早忘了梅梅了。」
那男人笑道:「不会,不会,家里只有这么我梅梅这么一匹胭脂马让爸随便操,爸怎么会去那些乌烟瘴气的地方呢?」
孙丽梅一边用纤纤玉指攥住了父亲的大鸡巴套弄着,一边笑道:「还说呢,那年人家那时才多大呀,你从夜总会喝的醉醺醺回来,人家好心帮你脱衣服,你倒好,直接把梅梅按在床上当小姐给操了,人家还是处女呢,被你翻来覆去的干了一宿,到天亮还没射出来,最后还是梅梅帮你用嘴裹出来的,连亲生女儿都奸了,还好意思说。」
那男人呵呵笑道:「看你当时哭得伤心,现在还不是哪天不让爸操几下就痒得难受?」他抱着女儿的玉臂道:「好女儿,别舔了,快站过去,让爸爸好好通通你的后庭花儿。」
孙丽梅听话地爬起身子转身站在玻璃幕墙前,双手扶住落地玻璃撅起白晃晃雪臀,丰圆玉润的美臀冲着父亲晃了晃,回眸一笑道:「爸爸,来吧,插插您亲闺女的后庭花儿,看滋味如何?」
那男人挺起身子,抱住女儿孙丽梅白如堆雪的香臀,将坚挺黑红的大鸡巴对住女儿臀部中间紧缩的菊涡,慢慢地插了进去。孙丽梅弓起了光滑雪白的后背,袅娜的柳腰轻柔地扭动着,适应着异物插入后窍的感觉。
孙丽梅嘤咛着,俏脸上一片令人销魂的媚红,丰满的大屁股待父亲的鸡巴整根插到了底,又放荡地扭了几下,媚眼如丝地轻吟着:「呀……,爸爸,梅梅以前还没什么感觉,现在越来越觉得爸爸插在后面时候又麻又痒,不狠狠捅几下就难过……,喔……女儿是不是太骚了?」
那男人呵呵地笑道:「乖女儿,看来爸爸在大鸡巴就是我心肝梅梅的春药哈,是不是越使劲捅越舒服?」说着又用力的挺了挺腰。
孙丽梅抬了抬迷人的丰臀,让父亲插在自己紧缩的屁眼中的大鸡巴使劲摩擦了几下自已谷道里酥痒的肌肉,颤声道:「啊……,坏爸爸,竟吹牛,上回还不是你偷偷吃威哥,干得梅梅的肉屄痛了好几天,是不是想玩死女儿呀?」
那男人的大鸡巴插在女儿销魂的后庭中,只觉得依然紧缩无比,润滑如油,忍不住赞道:「乖梅梅,爸爸干了那么多女人,还是梅梅的后门最有弹性,过瘾啊,来,你站稳了,爸爸给你来几下痛快的,呵呵~~」
说着那男人扶住女儿纤柔的腰肢,臀部挺耸起来,黑中带红的大鸡巴在女儿的屁眼里「扑哧扑哧」地插弄起来。
孙丽梅半眯着媚眼,银牙紧咬,屁眼紧紧裹住了父亲的大鸡巴,只觉得那火热坚挺的异物在自已的肛门深处不断地抽插顶弄,酥麻无比,雪白的圆臀不由自主地迎合挺凑着,忍不住颤声娇吟起来:「喔……,好痒呀,爸爸再快些,嗯……嗯……,对,使劲顶……用力……,好舒服……呀……」
突然,身后办公桌上滴滴响了几声,一个女人都声音响起,「孙总,美国威斯康辛州的邱锦荷女士的视频通话,是否接通?」
男人点头道:「接进来吧!」
孙丽梅一惊,想要抽身闪开,那男人却借力转身,将孙丽梅按在老板桌上,变成父女二人面向视频镜头,孙丽梅又羞又急双手撑住桌面,却被父亲紧紧按住腰部动弹不得,从后面抽查的更加急促猛烈。
电脑画面一闪,一个妆容典雅的女人出现在画面上,那女人见到眼前这旖旎香艳的一幕,明显愣了一下,然后怒道:「孙承宗,你本事啊,连自己的闺女都操了,父女不仅连心,还连体啊,梅梅,那大鸡巴是不是很粗啊,是不是外面找不到野男人了,非得用这一根啊?嗯?」
孙丽梅粉面通红,急忙解释道:「妈妈,不是你想的那……呜呜!」
孙承宗却猛地将蕾丝内裤塞进孙丽梅的嘴里,然后从后面捂住女儿的嘴,不再让她解释什么,一边大力抽查一边冲着摄像头佞笑道:「锦荷,就是你想的那样,梅梅很孝顺,肉屄、肛门和小嘴的处女开苞都交给我来经手开发了,看咱闺女奶子这手感这大肉团,这粉嘟噜的小奶头,这小腰,就算是当年的你能比得了嘛,啊,骚货?知道老子大鸡巴在玩咱闺女的哪儿吗?老子给你看看!」
孙丽梅没想到十多年后和母亲的第一次重逢居然是在这种场面里,不由得泪流满面,听到父亲这么说,只是拼命的摇头。
孙承宗却是不管不顾的一抄手抱住女儿双腿窝,将孙丽梅背朝自己如婴儿撒尿般抱在怀里,用力将女儿分开,清晰可见大鸡巴在孙丽梅肛门里进进出出,孙丽梅茂密阴毛里隐约可见粉嫩阴唇里不住的淌出亮晶晶的蜜汁,向下流淌到父亲孙承宗插在肛门的大鸡巴上,持续润滑着那跟滚烫大鸡巴。
孙丽梅在父亲怀中坐立不稳,忙双手反扣住父亲的脖颈,在母亲的注视下虽然羞涩难耐,但身体却不由自主的迎合着父亲的冲击,双重刺激下,肛门突然紧紧的裹住了大鸡巴,小蛮腰一挺,一股淡淡的透明液体从两片阴唇间激射了出去,狠狠的打在了电脑屏幕和视频摄像头上。
孙承宗也是一挺腰,狠狠地将滚烫的精液怒射在了闺女孙丽梅的肛门里。
被孙丽梅潮喷射中的电脑屏幕模模糊糊画面中,邱锦荷愤怒的说道:「Fuck,和你们爷俩说话让我恶心,说正经事,3 天后货从北边入境,孙承宗你给我安排好。」
说罢,画面一闪,屏幕恢复到黑暗状态。
邱锦荷下线了。
父女两人瘫坐在老板椅中,半晌孙承宗突然噗嗤一乐,低头看了看女儿,伸手指了指自己软塌塌湿漉漉的大鸡巴,孙丽梅恶狠狠的剜了一眼父亲,狠狠的抹去眼角泪花,一低头咬了下去。
「哎呀,梅梅、梅梅轻点,嘶,哈……」
……
第六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