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奶奶的……”

  黄昏时分,我骂骂咧咧踯躅在自家大门外,指纹锁好像存心跟我作对,屡次摁按下来文风不动,我只有受伤的右手录过指纹,搬进来当时也没管老父亲要大门的密码,门铃为了防止别人乱按是需要人脸识别的,要么就得去门卫那里报备,否则按不了门铃。

  巧了,人脸识别我也没录……一想到刚到家又要跑去门卫那里,我气不打一处来,拉住门闩身体向后倾斜,准备给和我作对的大门踹一脚发泄一下心中憋闷,突然又想起姐姐在家,自己不用这么暴力,便调整情绪拍拍大门,拍了很久里面都没回应,家里单单横厅就百来平方,姐姐没听到也正常。

  磨叽了半天,到头来还得掏手机给姐姐打电话,但当我打开手机微信的时候,第一眼先注意到通讯录上的小红点,点开一看,是个女性英文名的账号,头像是张招待门牌的环境照,没有人像,不过我认出这就是珂姨美容院的前台,有点窃喜的通过好友,编辑信息发过去:“是珂姨吗?妈妈加儿子微信想干什么呀?”

  回溯更衣室里的情景,好似一个戏外的观众观看大荧幕,那出乱伦大戏的片断陆陆续续的在脑中晃悠,鸡儿又开始充血了。

  珂姨没让我等太久,半会儿时间就收到回复:“是我,你手还好么?”

  我生龙活虎的样子能不好吗,然而我想利用一下珂姨的内疚,单手嘚嘚嘚的按着手机键盘:“妈妈好狠的心,那么用力推开我,我手都摔断了,好疼。”

  聊天框上分显示对方正在输入……却迟迟不见回复,我发去一张可怜兮兮流泪的动漫表情以作为催促她回复,果然珂姨憋不住了:“医生给你包扎的时候你不喊疼,现在才说”

  “我是坚强大男儿,怎么能在别人面前喊疼呢。”

  “那你现在跟岳母说疼”

  熟妇不愧是熟妇,不像欣欣姐那么容易讨巧。

  “岳母又不是别人(后面狗头)”

  “你太乱来了,在试衣间就敢那样对我”

  单手打字有点慢,我一行内容还没编辑好,珂姨又发来一条信息:“林林像个小滑头,我现在怀疑你之前说的心脏病是骗我的”

  随后,前面那句消息被她撤回。

  空对着手机屏幕,仅仅通过文字我没办法猜测珂姨此刻的语气,应该或是嗔怪或是问责,八九不离十,我识相的忽略前面那句,回道:“天地为鉴,我当时真以为自己要死了。”

  “少骗我,你要不是故意的,怎么会有心脏检测的短信”

  珂姨的意思是说我成心编个短信唬她?唉……管她怎么想,罢了。

  珂姨打字不用语气词不用符号也不发表情包,只看文字的话,和她平素对我说话时温柔宠溺的仪态在感官上有霄壤之别,我顿感无趣,右手尝试性的按了按门闩,居然听到清脆的“咔嚓”一声,门缓缓的开了。

  有时候生活就是这样,你越想要的结果越是得不到,当你快要放弃了,她又总会给你一个小欣忭鼓励。像极了母上大人的性子。

  也没明晰脑子里闪过什么开心的事儿,我不自主的挂着淡笑,推开门,见到鞋柜上妈妈和老爸的鞋子都不在,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因为以妈妈的脾性,要是知道了我和珂姨的那点破事,早就赶回家收拾我了,那能留我到五更。

  “唉……”

  我吐纳着连自己都分不清的叹气或沴气,手机随手往玄关柜上放好,看着空荡荡纵横交错的大厅,心中亦已沉湎,只是视线漫无目的移到窗户旁的沙发时,见其上躺着一道与妈妈相似的身影,不由略惊,看清那双悬在沙发椅外的白丝大长腿之后转惊为喜,妈妈不爱穿白丝袜,至少印象中我就没见过。

  “姐姐。”

  我那原觍着的脸得以开怀,咧嘴轻唤,姐姐却不予响应,如同静置的白陶瓷。

  想着姐姐是为下午不让她陪我去美容院怄气了,正等着我去哄她呢,凑近细看,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河池芙蕖,美人侧卧,姐姐小憩着,整具身子微蜷缩,双手掌合,螓首轻枕,颈下到腰臀披着一张薄薄的锦衾,圆润的雪肩不添衣物,肤色与窗外余晖相映成趣,仿佛端着冬日里的落烬;俏脸如霞唇色如樱,黛眉颦蹙而有性张力,眉宇间抹不掉拢着的云雾般的愁绪,好似一个等候情郎归家而累着了的美妇人。

  姐姐不再是弟弟眼里的“如花”,有什么东西悄然发生着变化,其实我是知道姐姐对我宠爱过份的,但我不敢深想下去,就像喝醉那晚的问题,倘若真的捅破了这层窗户纸,我们的关系又会变成怎么样,况且我还不确认这算不算一个青春少年的臆想,或者纯粹是我个人瞎猜而已。

  我又警惕的唤了声姐姐,见姐姐还是噤若寒蝉一动不动,蹑手抱住她悬一半在沙发外的白丝大长腿放好,替姐姐盖好锦衾,不经意瞥见沙发柜上七颠八倒的医科学习资料,堆放好的旁边,还有一本之前姐姐抱住的张爱玲的爱情语录书籍,翻页过半,书脊中间夹住一张用来记录的胶质书签带。

  关于张爱玲的书我有粗略瞄过,说来也奇怪,这种全中文的书籍放以前我几乎是过目不忘的,到了张爱玲这,我唯一记得的就是那句经典:“胃是通往男人心灵的通道,阴道是通往女人心灵的通道。”

  脑子默念着这句话,捋一捋姐姐散乱在鬓角至鼻梁几绺被余晖染得剔透的金发,从她扁圆的绛唇角拉出一条银丝,看着姐姐安闲祥和的睡颜,忽的,闪过一个斗胆的想法,抑或这才是我的真实想法——我想进入姐姐心灵的通道。

  不是第一次对姐姐产生逾越念头了,这一次不像以往那样被自己的想法吓一大跳,我出奇的平静,虽有情欲暗涌,但更多的是坦然,好像每年七月初七在鹊桥相望的牛郎织女,而对岸的织女睡着了,我有牛郎的依恋夙语,却不能与牛郎一般诉说内心,那是一种很纯粹的情感……

  “我只是想和姐姐亲昵一点。”

  旁白如是,不知不觉间我冉冉的将头俯下去,轻拂如那飘落的鸿毛,浅吻降落在姐姐的天庭,此般一丝不苟的呵护,却仍被沙发沿下的白色高筒靴碰阻,不经意的往后退了退,当我注意力再度回到姐姐身上时,两只相似的俏翘鼻尖相抵,姐姐涣散的呼息梦萦着我,除却此息,便只有姐姐身体的山栀子芬芳可闻。

  姐姐一定是很累了,鞋子随意脱在沙发边,夜晚未至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那么多不曾说出口的蜜语,现在全都像堆雪人一样淤积在胸膛,然后柔情化骨,孳生一种很想要守护姐姐的情愫。

  但我能为姐姐做些什么呢。

  眼睛低垂望去,看着姐姐那近在咫尺的樱红色的檀唇微微阖着,唇瓣像委屈的轻抿,似乎有着不同寻常的斗媚争妍,我心中颤悠悠的,一手撑着沙发的扶手椅,借着心尖的情愫冲动,小嘴终于贴上了姐姐的唇瓣。

  “噷嗯~……”

  原本均衡的呼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堵,悄悄漏出一声低吟,我原本自持平静的心也终于不可抑制地狂跳起来,甚至听到了心跳敲打着皮肉窗口的声音,我一下失了神,吻得愈发野蛮,姐姐的唇瓣温热而又濡湿,柔软的上唇被我嘬在口腔里,香津浓滑在纠缠的舌间胡噜。

  外头夕暾黄昏,敞亮的落地窗吸附着幽微的光线,仿佛一面镜子记录着这刻,太过美好,反就显得此刻的我思想很邋遢,因为我有点生理反应了。

  姐姐回应似的轻咬着我的下唇,脸红如酌酒,皮肤温度逐渐的上升,开始只是眼睫毛不安的蠕动,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慵懒的眼睑也跟着蠕动起来,那急促的喘息预警着姐姐要醒了,我一个站立挺胸,离开姐姐的檀唇站着不知所厝。

  唇分过快,一条香津银丝被拉断,黏糊在姐姐刀削般的下巴与胸襟之间,而姐姐果真睁开了她惺忪的桃花眼。

  好像见到什么中央级领导,我发憷的说:“早……晚……晚上好,姐姐……”

  “回来了啊……”我这样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做了亏心事,好在姐姐刚睡醒有些神志恍惚也没多在意我,撑着沙发坐起上身,一边理理散乱的金发,一边率尔的问我:“几点了?”

  “七七七……七八九十点吧?”

  听我这样的回答,姐姐黛眉紧锁,凝眸望了我一会儿,偏头看了看墙上的大钟,回头时到底是见到了自己胸襟处的湿痕,样子漫不经心就拉开襟口问:“怎么湿漉漉的啊……”

  我是站着、姐姐是坐着的,俯视很容易见到那条柔软深邃的乳沟,这个角度下的胸部仍见其峻拔呈上翘的弧度,我不“硬”才怪呢!

  姐姐见我不说话,眼睛腾腾兀兀的看着我:“弟弟?”

  “……姐姐……睡觉流口水。”

  “啪!”

  姐姐一巴掌打在我大腿上,啐道:“胡说八道。”

  我只是象征性的躲闪,姐姐好像见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惺忪的眸子睁成了铜铃,随后站起身,焦灼的掀起我用来盖住右手臂的外衣,见到我环形绷带包扎住的受伤右手,声音简直可以用哭腔来形容:“诶呀~你怎么又弄伤了~……”

  姐姐的语气很焦急,拎着我右手的手势却很小心,神情凝重兼梨花带雨的瞻着我,我愈是直视姐姐的眼睛就愈觉得对不起她。

  “我……去去卫生间。”

  别人说紧张会尿频尿急,看来真没错。

  逃进卫生间,站在马桶前我却犯难了,珂姨给我买的是那种很箍腰的牛仔裤,我都不知道设计这条裤子的人脑子装什么,裆部拉链区区5到6厘米,我半软不硬的鸡儿也远不止这个尺寸,而且惯用右手一使力就疼,站着鸡儿怎么的就是掏不出来,心理越急生理反应就越大,最后股间憋着的躁热令我心烦意乱,左手急冲冲的拉着拉链头乱扯一通,这不乱扯还好,一急扯坏了,链头直接卡在了拉链中间。

  那有成年人的裤子拉链口只有5、6CM的啊,我恼得破口大骂:“踏马的,这踏马是童装吧我擦!”

  “咚咚咚……”

  “林林,怎么了……”“咚咚……”

  姐姐在外面敲着门询问,进来的时候我没锁门,她敲着敲着门就开了,见着我的窘相,脚步略急的走上前,皱眉担忧的又问了一遍:“怎么啦?”

  见到姐姐的那一瞬间,我膀胱憋胀感爆满,差点就尿裤子了,于是惯性的用右手按住裆部,怨道:“你进来干嘛啊。”

  “哎呀~”姐姐悠然脸色骤变,谨小慎微急而轻的扶着我受伤的手臂:“你别乱动,别动别动……”

  “唉你别管我了,我……”

  我急赤白脸,膀胱的尿意早比手臂的疼痛来得焦急。

  姐姐也开始愠怒了,小跺一下脚,眉眼的呵斥比语气要重:“我是你姐姐,怎么能不管你!”

  “姐姐,我……”

  我向后缩着屁股,说话结结巴巴的:“你先出去吧,我……”

  待着实在难受,但不知为何,我打从心里不想要姐姐知道我龌龊的一面,姐姐根本猜不透我想什么,脸色顿时低落下来,隐约透着伤心:“为什么啊?你以前都不会赶姐姐走的啊……你到底怎么了~……”

  难受归难受,心疼也是真的心疼姐姐,我看着她抱璞泣血般的俏脸,不由自主的蚊声坦白道:“姐姐,我很急……”

  “什么?”姐姐没听清或者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注掷似的大喊:“我尿急呀!”

  这突然的一声给姐姐吓得身子晃了晃,不过始终不肯放开我的右手,桃花黛眉尽是乐滋,语气都恢复了:“那你尿啊……姐姐扶着你。”

  我有点啼笑皆非了,暗示道:“姐姐……我真的很急,你先出去吧好不好,那有姐姐看弟弟小便的啊……”

  “小时候早就被姐姐看光光了,你还害羞……”

  小时候那条小蚯蚓怎么能跟现在的巨龙比呢……既心有芥蒂,但同时心里竟泛起莫名的期待,接着想到漫画里血亲女人跪在地上替男人解开裤子的场景,恍然喃喃道:“拉链坏了……”

  说出这句,我立即离开姐姐的视线,可怜兮兮盯着自己的裆部:“要不……姐姐帮帮我……”

  “……”

  室内的空气顷刻凝固,姐姐没回话,我也知道自己的请求很过份,但她帮不帮起码捎句话啊,给个痛快。

  “不帮我就出去啊……”我催促道。

  “小混蛋~”

  良久,姐姐略带怨气的啐了我一句,没等来与漫画一致的场景,只觉阴凉的后背被一团柔软所覆盖,随即脖子传来温暖的体香,左肩探来姐姐俏红的脸蛋。

  姐姐贴着我的脊梁,双手从我的髋部往上一点绕出来,生涩的抓住拉链,小力的一扯,居然轻易拉开了原本卡住了的拉链,里端鼓起的形状我不知道姐姐看到了没有,我屏住呼吸,能感觉到姐姐脖子不断往上飙升的温度。

  “吖~姐姐你弄疼我了……”

  姐姐毫无经验,硬生生将我半勃起的肉棒从那小口里扯出来,惹得我大男人一阵娇憨。

  “嗯……”

  宠溺迷离的娇柔腻语缭绕着耳侧,垂目看下去,裤裆口一撮茂密的曲卷阴毛下,巨根得以释放出来,憋着的尿意貌似全都充沛在了巨根蟠扎的血管上,冠帽通红滚烫,也不知出自姐姐因羞媚的手掌温度还是出自肉棒本身,那动作轻盈的指尖,好像蜻蜓点水一样握拢着阴茎;纤细的素手做了璀璨夺目的美甲,若有若无刺激着阴茎包皮,白皙色与黝黑对撞,好不银魅。

  我只觉喉咙干涸鸡儿瘙痒,耐不住小势的挺腰胯,在姐姐纤指虎口的圈圈里抽动,“姐姐……你动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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