惚如隔雾看花,那束百合花卉在台上自顾的扑棱,却婳祎得像一樽玉菩提。
一曲终止,姐姐的单独演出亦告一段落,戏台高光攒聚下的姐姐露出她标致性的笑靥,单手捂着衣领微鞠躬,谢幕过后,那桃花眼眸不断地闪烁,终于在见到我的那一刹那清渟下来,渐变得目挑心与。
姐姐总会这样,只要知道我在她身边,忙完自己的事就必须见到我,以往我有注意但并不上心。
夜晚潮润的气温差,仿佛在我视线周围收箍成了一个椭圆的鱼眼镜头,长镜头越拉越远缱绻胶卷,看着戏台上冲我微笑的姐姐,那感觉和记忆中任何一个时段的影象都好熟悉,又好像刚刚才认识……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犹如情窦初开的感觉,还要是对一个熟悉的亲人,很矛盾很混乱,我肯定是醉了。
“嗯嗯嗯……不是情窦初开不是情窦初开……应该是两小无猜。”我拼命摇着头自言自语。
而等我说服自己再抬眉望去,台上早已接踵其他的演出,姐姐不知去向……
。
台上翩舞的女子团变得素然无味,我勐的从桌子上站起来,心头一下子迷惘、落寞,僻静而伶仃,像丢了魂似的蹒跚于一排排紧凑的观众席之间,眼中的迫切焦虑恐和姐姐谢幕时万殊一辙。
“嗡嗡嗡……”
这个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是姐姐打来的,我定了定神,方才被自己一系列的迷之行为弄得有些混乱,没好气冲电话抱怨道:“姐姐你去那里了!?把我扔在这,我迷路了你知道不?”
姐姐咯咯咯的娇笑几声,哄也似的宠味道:“姐姐在后台卸妆呀,你过来找我,姐姐有礼物要送你~”
“又有东西送我?”
话没说完姐姐先挂断电话,微信发过来了定位,我不觉意瞧见姐姐的微信名字(弟弟别扯我马尾),嘴角浅的上扬。
我就要扯你的马尾!
遵着定位我来到给演出人员准备的后台,原来戏台大幕布后面就有个障翳的梯级,后台就在梯级后头,姐姐就是通过这个梯级“溜”走的。
后台的面积比戏台尚要大些,门外成羣下一轮要演出的编队,里面的装修单调朴实,想来是临时搭建的;有个男女的分间,但我进去后见到的全是女人,大多簇拥在一条长长的柜台周围,各自忙活。
姐姐在单独的花妆台上通过平面镜见到我,坐着凳子转身,双手后背稳定着那团结鬟式的大波浪金发,笑眼如弯月,眯起来时甜腻的双眼皮掩去桃花眼里流盼的神奕,蕴藏几分奚弄的趣味。
“找着路啦?见不到姐姐很急哦~”
姐姐还调戏我呢,我委实是有点儿不高兴,涨红着脸走过去,轻的一跃,坐在梳妆柜上拉开姐姐手,撒气说:“你又绑头发干嘛,就这样好看。”
“你不是喜欢姐姐绑马尾么?”
上至下俯瞰的角度,从那稠密但颜色淡泊的睫羽,再到微微呈上翘的琼脂小鼻子,薄唇痕迹极弱的抿着,高耸入云的酥胸,无视任何的角度,怎么看都挺拔非常,将胸前曲线鼓成伟岸的椭圆。
诈痴佯呆的,心中亦是情迷,我不自禁小声嘟哝:“我喜欢的是姐姐……”
“嗯……”
姐姐仰望着我,弓起来的纤长雪颈好像一掰就断,我不得不伸手小心的扶着她的后脑勺,却眼神躲避,有意无意的岔开话题:“不是有东西要给我吗?”
姐姐倒不刁难我,戏笑的从我屁股后面摸出一个礼袋,然后取出里面的方形木盒,抓在手里得意的摇了摇。
“猜猜是什么~”
“不知道……”
我那能知道姐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猜猜看啊,猜对了姐姐亲你一下。”我算是明白了,姐姐是想占弟弟的便宜。
以往我们开心了经常会互相亲对方的脸颊,那时候我也没多想什么,可见过姐姐的馒头白虎穴之后心思怎么可能没有蜕变呢,终究有一丝心理障碍。
我浮躁的接过姐姐的礼物,打开木盒子一看,内端刻章着(欧米茄)Logo和英文标识,是一块米老鼠限量款自动机械手表。
“挖槽……真的假的啊姐……”
我拿着手表高高举起,两眼放光的看着这块“珍宝”,给我乐坏了都。
“高兴吗?好不好看?”姐姐含笑看着我的憨憨模样,有种类似奸计得逞的满足:“戴起来让姐姐看看。”
“先不戴,我要收藏起来。”
我开心到甚至没面对姐姐,捧着手表欣赏一会儿后将它放进口袋里,已经有点得意忘形了。
“不知道谢谢姐姐呀?”
受到漠视的姐姐浅浅噘着唇,投来幽怨的眼神,我见状卉贱的说了声谢谢,但姐姐仍徒勤不懈,螓首轻的斜仰,四只玉指按住长衬衫的袖口,食指坚起来往粉腮上点了点,示意我亲她。
我找借口推阻道:“姐姐还打着粉底呢。”
“卸妆了,快点~”
说罢,姐姐脸蛋又往我这靠过来。
我扶住姐姐的肩膀,坐在梳妆柜上俯身,伸着脖子潦草的应付之吻,可见姐姐嫣然偃意的柔媚态度,心中涟漪再起。
不想、不提,不做就会过去吗,我忖度着……
从后台出来,我本来打算回家了,姐姐揽着我的胳膊不肯放,说要带我到大学城的夜市逛逛,我想自己的亲姐抬头不见低头见,不如顺其自然多陪陪她,说不定相处久了,我对她的感觉就会回到最初。
和姐姐边走边聊,气氛也没感觉到不适应。姐姐依旧是演出时随性的衣着,白色褶裙的束腰处系着一条细皮带却显宽松,褶裙形状自上到下蓬开,姐姐的臀宽完全填满了裙摆的孔隙,步伐间连同整个百褶裙摇曳生姿,蜂腰如柳扭得厉害,偶尔还会碰一碰我胯部。
走走停停,吃完一家的摆摊小吃姐姐就带我到另一家,就在我们肚子都涨得不行的时候,姐姐提议到附近的小店喝点梅酒解浑,我正想借酒消愁,便满口答应下来,梅酒是偏甜淡的,配些小菜我也不知道中途自己喝了多少,反正完事后我脑子已经发昏了,姐姐走路也是磕磕绊绊的,两个醉鬼搭肩相互搀扶,花了近一小时才走到大学的公寓宿舍。
姐姐和我挨得紧,侧身的重量压着我,皮肤温烫不说,经酒精熏陶,姐姐馥郁的体香愈加浓稠,说话间吐气如兰,热气如潮的胸脯在中间硬生生挤出一条惹目的衣服褶缝,我不免想起傍晚在公寓里卫间见到姐姐裸体的一幕,胯下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我内心是极度不希望姐姐发现她弟弟是个老色胚的,把持仅存的一丝理智,开口道:“姐姐,我……就送你到这了,我走了啊?”
“你……你不能走~……你……要保护姐姐~……不能走……扶姐姐……上去……”
姐姐醉眼朦胧的乜着我,上身重量完完全全的靠在我怀里,说话已经带着些许颤娇,身子如同熔化了的糖,柔若无骨。
借着酒劲,我一边扶着姐姐上楼梯,一边小声说着之前不敢说的话:“姐姐……我……我傍晚那会儿,不是故意看光你的……”
“你不许说!”姐姐突然像只恶猫被踩到了尾巴,不过气急的语调瞬间又变得迷离,吁吁的说:“小……小混蛋……不知道姐姐的用心……就知道……就知道说自己的事吖……小~小混蛋……臭弟……臭弟弟吖……”
这句臭弟弟估计姐姐憋在心里很久了,现下仗着醉酒,终于说出口了。
“要是我让姐姐不高兴了,姐姐可以打我啊?”
“不……不打你……但是……姐姐好生气……我……从来都不舍得用力……打弟弟的……妈妈……凭什么打你……”
“噷……”我浅笑一声,心想姐姐还在纠结这事儿呢。
到了4楼的宿舍门外,隔壁阳台响起周杰伦(蒲公英的约定)的吉他声,望去见有个学生在阳台弹吉他,在这深夜的大学公寓楼尤其悦耳,我脑补着歌词,迷迷糊糊又想起和姐姐一块上学的那些时光。
“小学篱笆旁的蒲公英……记忆里有味道的风景……午睡操场传来蝉的声音,多少年后也还是很好听……”
我醉醉的顺着旋律音阶哼着歌词,姐姐忽然从我肩上跳起来,白丝腿一蹬立正,举高双手放开嗓子唱道:“将愿望折成纸飞机寄成信,因为我们等不到那流星……”
中学那会我确实和姐姐在操场等过流星,不过等了一夜没等到就是了,大半夜失望的回到家还得被妈妈训半天。
此时已是深夜休息的时间,阳台走廊行人稀少,我害怕打扰到其她人,拉着姐姐进屋,避开屋内都已熟睡的姐姐的舍友,轻手轻脚扶着姐姐进她的单间,姐姐这时候已经醉到没有一丝力气,好像刚刚的大声唱歌只不过是回光返照的,不待我放开,她自己就倒在大床上。
姐姐侧卧蜷缩在床上,因为略微的梗着肩,打底短白色的裇衫往上堆,露出一小截白皙的小腹,非但不见赘肉,中间反而有些向内凹,湫隘般的迹象,短裙裙带轻轻扣住润滑的胯盘,显纤瘦,但很宽很宽;傲然挺立的胸部饱满富饶,躲在单薄裇衫里宛如谷穗的起伏着。短裙里另有一条白色的很短的安全裤,裹着透亮白丝袜的大长腿慵懒的交叠,颀长曲线几乎能从我的整个视区延展出去。
“嗯~~……”
姐姐半阖着惺松的眸子,娇俏鼻梁发出一阵哀婉,甜糯酥人;随着身子微微的侧卧,额头的一缕金色刘海遮住半张此时彼具情欲的娇靥,黛眉眉端亦已入鬓,好似姐姐的所有娇柔皆被牢了起来,剩下的全是明目张胆的诱惑。
我难免有些发痴,加上有酒精的作用,问话那是一个哑哑然:“怎么了姐姐?”
“热……口干……噷~……”
姐姐难捱的揪了揪披肩的长衬衫,一头栽入枕头里面没了声,我忙乱想出去给姐姐倒杯水,前脚刚迈就给姐姐拽住了手腕。
“姐姐……”
沉静半刻,姐姐眯着眼发出如梦呓语:“不许走~……陪……陪姐姐聊会天……不……不许……撇下姐姐……跑去跟欣欣……约会……姐姐……心里难过……”
我心都要化了,反手拎着姐姐悬在床外的玉手,慢慢的蹲下去,柔声道:“姐姐,我就去给你倒杯热水,好不好?”
“不好吖!”
姐姐嚷道,随后转身背对着我,也不知道是否有意,身子软垮垮的墙角边钻,好像在给我留位置:“你……上来……睡……和姐姐睡觉……”
这话说的,好像我真要睡了自己亲姐姐似的。
“那我先帮姐姐脱掉外衣好不好,你不热么?”
“……”
见姐姐不应声,我索性跪到床上去,抓着姐姐的衣角往上捞,姐姐闭着眼配合,很快就将外衣脱了,裸露的香肩光滑无比,腋下夹住一团雪腻的乳肉,但我不过瘾,转而目标到姐姐的白丝美腿,手指嵌入丝袜带与大腿肉的间隙里,使力却迂缓的下扯,好比削皮的雪梨,姐姐陶瓷一般的美腿肌肤被我一寸一寸的剥露出来,上面附着不知名的耀眼光泽。
做完这些,发现姐姐除了鼻子微弱的鼾声没了半点排斥,我俏咪咪关去单间的灯,原先在心头对血亲禁忌的枷锁并未卸去,只是更为躁热了。
脱掉鞋,我摸黑在姐姐背面躺下去,下颏抵着姐姐的背肌,手从姐姐的小腿沿着曲线一路往上摸,最后搂着姐姐滑腻的腰肢,犹豫了一会,隔着衣服小心翼翼的探入姐姐大腿内侧的三角区,蘸着能浸透薄布的漉清湿痕,手指更直观感受到那松软的白虎花房,我手指弓紧揉摩着圈圈,简直膏腴得不像话。
随着手指的触觉愈发直观,我的动作也就愈发激动,当食指连同衣服陷入姐姐阴唇沿一刮,姐姐身子打激灵似的颤了颤,粗重的鼾出声,大腿夹紧,屁股往后勐撅,直接将我勃起的肉棒给顶了下去。
“嗯呜~~……”
有时候,声音比场景更有诱惑力,尤其是知道那个呻吟的女人是你的血亲。
黑灯瞎火里我难辨姐姐醒了没有,只觉下体吃痛,手假装按住姐姐不安扭动的蜂腰,忍得特别特别的难受,便试验的唤着她:“姐姐……”
姐姐仍然不作声,琼鼻呼吸却失了规律,促的时浅时深的鼾着,体温暖热暖热的,一只柔嫩玉手伸到我身前胡乱不知摸索些什么,良久才找准我的手背,抓紧并十指相扣。
如果姐姐睁开眼,我一定能在黑夜里看清她扑闪扑闪的桃花眼,可惜她没有。
“弟弟……”
姐姐微闸着唇低语,意味深长的语气,没有情欲没有平时的宠溺,明显是梦话,事已至此我就破罐子破摔了,脸蛋扎进姐姐后头散乱的金发里,细声问:“姐姐……在家里那次,是真的发生了吧,姐姐那次有没睡着?”
我没打算让已经进入梦乡的姐姐回答,只是为了解开自己心中谜团,摸姐姐也就揩揩油而已,今天不可能对姐姐有什么实则的行为,而恰巧这个时候,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拿出手机一看是欣欣姐打来的,这让我瞬间清醒——自己是有女朋友的人。
依依不舍走出姐姐的单间,我在阳台捂着嘴接通电话,欣欣姐在电话里询问我不待在学校跑那儿去了,给我随便的搪塞过去,最后问我鼻子是不是长痘了,我说是,她嚷着珂姨回家了,要我明天找时间去珂姨的美容院做护理,我答应道句晚安,电话挂断。
回到姐姐的单间,姐姐闭着眼或许是听到了走路的声音,轻轻的移开床位,我重新躺下去搂着姐姐的腰,正想睡觉,姐姐突然混混噩噩的呢喃着:“弟弟……姐姐好怕……”
我也闭上眼问道:“怕什么?”
“怕……如果有一天你把事情说开了……我们的关系会不会变……弟弟会不会不跟姐姐亲昵了……”
我忐忑的睁开眼睛不知作何回答,双手交叉搂紧姐姐侧卧的腰肢,姐姐也紧着我的手腕,明明眼前看不清任何东西,我却死睁着,思绪茫然若失。
“我也怕……”
半响,我无意识的嘟噜着,挨着姐姐的香肩重新将眼睛闭起来,万般慎切的告白:“姐姐我爱你……”
“姐姐也爱你……”
姐姐转个身,将我当成抱枕一样搂进怀里。
那晚我睡得格外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