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半夜几乎是被冻醒的。身上还压着什么,呼吸都有些艰难——也可能根本是憋醒的。
伸手一摸,凝脂软玉。往上一抚,是女人光洁的腿,他心里咯噔一下,直觉自己是被人下了套——政治斗争已经不可能,父亲那边早就稳了。是那些处心积虑的想要送女人——
是谁?
自己昨晚是在连月屋里睡的。
他终于想了起来。
是连月的腿?
男人心里又是咯噔了一下,扭头去看身边扒拉着自己的女人的脸。
房间黑暗,只有床底夜灯的些许微光,隐隐约约勾勒出熟悉又姣好的面部轮廓。
黑暗里男人笑了一声。松气,释然,还有一些其他的味道——
是连月啊。
她竟然就这么扒拉着他睡着了。连被子都不盖——是踢下床了。
然后男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身上也只剩了一条内裤。
不忍心打扰半个身体扒拉在自己身上熟睡的女人,男人一动不动,单手捞起被子,把自己和她盖上了。
一个孕妇——受不得凉。
还是大龄孕妇。
被子盖住了两人的身体。空气渐渐温暖了起来。
被子里,男人的手轻轻按住了女人的小腹,又扭头看她。
早就想摸摸她这里了,可是她像只鸵鸟——
她想什么,他知道,所以不忍逼她。
男人低头看她,发现一缕发丝沾在了她脸上。他慢慢的伸出另外一只手,轻轻捡起了她这缕头发。发质柔软,在他指尖慢慢的玩弄缠绕。
被子里的温度似乎越来越高了起来,男人感觉自己的背上似乎有汗水渗出。
男人难以置信的笑了一声,玩下她头发也能有反应?
是了。还有身边紧贴的身体和搭在小腹上的大腿。
男人扭头看她。他的脸色隐藏在黑暗里,看不分明——
连月迷迷糊糊醒来,习惯性往旁边随意摸了几下——扑了个空。
才想起了自己出来出差了,季念不在。
又想起了昨晚。
咦?喻阳也不在?
女人抱着被子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一眼看见了站在窗边的男人。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床,衣服已经穿的妥妥贴贴,扣子已经从上到下全部扣满,看起来十分禁欲。此刻他正靠在窗边,手里拿着一根没点燃的烟,静静的看着她,都不知道已经看了多久了——眼神莫名。
“喻阳,早啊。”
女人坐起来,笑着给他打招呼。
男人看着女人穿着睡衣抱着被子坐在床上的样子,笑了笑,却什么话也没说。
“你什么时候起床的?”女人又问,放下了被子,伸出了一双修长的美腿,开始找鞋。
“连月你先把衣服穿上。 ”男人抬起手咳嗽了一声,声音有点沙哑。
连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睡衣——她穿上的呀。
而且知道他昨晚在这里睡,为了不刺激他,她还特意穿了最保守的睡裙,短袖中裙,还是印着snoopy花纹的可爱款——季念都夸可爱呢。
看了一眼站在窗前一脸禁欲的男人,连月咳嗽了一声,觉得还是有必要和他解释一下昨晚的事,免得他又想多了,回去又“几天晚上都睡不好”。
“喻阳昨晚我回来的时候你都睡着了,”修长的小腿找到了拖鞋,女人拖着拖鞋,开始找今天穿的衣服,一边大大方方的说,“我又不好意思叫醒你,所以就大家一起将就了一晚上——”
我可没有吃你豆腐哦。
嗯,好像还缺了点什么。
她又补充,“本来我想着另外开一间房,结果我打过前台电话,那边说只剩套房了,一晚上要12888——我觉得这也太贵了,一晚上也睡不了几个小时,就要一万多——你觉得呢?” 婆婆文Q久.1^武.扒^陆.扒^叄.叄^衣-
又省了一万块,开心。
男人嗯了一声。笑了笑,“没事。”
女人怀疑的看了他一眼,今天这么容易想的开?
她走到柜子前,神色自然的打开柜子,拿了两套衣服出来开始对着镜子比划。是穿白底红花的连衣裙呢,还是穿白衬衫配草绿色短裙?
每天都会陷入的艰难抉择。
身后突然传来男人的声音,“绿色那件。”
女人回头看看他,他也正在看她,神色平静。女人哦了一声,把白底红花的连衣裙挂回去了。
她也是这么想的。
抱着衣服进了洗手间,女人开始洗漱。喻阳是那么古板的人——她很放心他。门都不用锁的。
洗漱完毕,女人脱掉了睡衣开始穿内衣。扣好前扣,她又照了照镜子——突然愣了一下。
她似乎发现了什么,凑到了镜子面前,仔细的看自己的脖颈。
一小块皮肤微红,还有一两点皮下出血——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她拿手指摸了摸。不痛不痒。
像是吻痕。又好像只是过敏。
女人微微皱眉,又看了看自己的全身——什么都没有。
她松了一口气。
又摸了摸这块皮肤,女人开始穿衬衫和裙子。等她穿好打开门出去,男人正在外面靠着窗打电话,语气严肃,听起来还是工作的事。
她开始化妆。
男人很快挂了电话,就在一旁看着她摆弄,沉默不语。
女人磨磨蹭蹭,正对着镜子左照右照。
“喻阳你忙你就自己去忙,”她对着镜子说,“你不用管我的,我自己玩就行了。”
他刚刚的电话她也听到了。
“我不忙。”男人笑了一声。顿了顿,他又问,“连月今天你想去哪里玩?这附近有博物馆,还有个寺庙——”
连月对着镜子欣赏完自己姣好的容颜,满意的拿出口红开始涂嘴唇,听他这么说,抿了抿嘴唇,扭头看他,“哪个近一些?”
“差不多,都一样近。”男人看着她粉嫩的嘴唇。
他昨晚才尝过的。
粉嫩柔软。
“那我们先去寺庙,再去博物馆?”女人笑,“我都想去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