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瑾离开郁烟的咖啡馆,坐出租车到了转弯处就被一辆黑色劳斯莱斯拦下,司机急刹车,就怕会撞上这种名贵的车,毕竟赔不起。
“抱歉师傅,让您受惊了。”
道歉后又付了全车程的车费,扫了眼横停在马路中间的劳斯莱斯,走过去打开后排车座的门坐了进去。
今天的沐时炎比往常平静,脸上没有愤怒,也没有狠踩油门,缓缓在路上行驶,始终保持静默。
盛瑾扭头看向车窗外,随着外面的大楼越来越熟悉,她自嘲的扬起了唇角。
沐时炎恰巧就是看到了她这抹笑后心里相当不爽,以前的她乖的像只温顺的猫,哪里会冲自己露出这种笑?
把车开到距离华臣别墅附近的一条巷子里,两旁都是梧桐树,这个季节,光秃秃的只剩下枝干,不远处还有环卫工人在清扫路上的枯叶。
“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聊聊。”说这句话时,沐时炎握的手紧了方向盘,他肯放下全部的骄傲和自尊,只为了不想再跟她错过彼此,“我已经知道了你六年前和傅愈的婚姻只是形婚,你并没有背叛我。”
盛瑾面色平静,内心却不免感慨,竟过去六年了,时间过得真快……
“我不知道你是因为什么要嫁给傅愈,六年前我没能阻止得了你,但你要跟墨琛哥订婚,我会阻止到底,我承认过去的我在某些行为上对你造成了心理阴影和身体上的伤害,我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错,我现在正在接受心理治疗,我的性癖好,还有我的性格,我都会做出改变和让步。”
沐时炎很坦诚的说这些话时,发现盛瑾唇间始终泛着轻嘲的浅笑,就好像是在嘲讽他是个傻子一样!
“你他妈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话!”
三句话未到,他就又发火了……
这就是所谓的改变和让步?
盛瑾与后视镜中他的视线相对,“沐时炎,你是不会改变的,我从13岁认识你到现在,无论你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你的性格都是这般暴躁,你之所以肯降低身份同我讲这些话,无非是因为我不再是你那个听话的性奴。”
“你想再征服我,以征服我为乐趣,并不是因为喜欢我,你跟六年前一样,是在享受征服我的过程中的乐趣,等你有了新的猎物,你对我的性趣就淡了,再说……你现在不是已经找到了新的?”
知道郁烟已经告诉她苏锦的存在,沐时炎没有回避,“我承认我帮那个女该是因为她长得像你,但我还没幼稚到把她当成你,她是她,你是你,她就算长得再像你,也永远都替代不了你,你在我心里无人可替代。”
“呵呵……”盛瑾失笑,没有矫情,也没有与他硬碰硬,“沐时炎,你现在还恨我失手杀了你母亲吗?你现在向我告白,是准备要放下对我的所有仇恨,然后把我娶回家当老婆吗?”
“……”
沐时炎的沉默等于是给了她答案。
预料之中……
“你看,你根本就没有放下,你还是很纠结,纠结到底是继续恨我,还是接纳我,你连你自己的心都没有看透,又怎么能对我做出承诺呢?”盛瑾很坦然的面对他,没有再激怒他,“其实就算你放下了对我的恨,愿意把我娶回家,我也不会嫁给你,我承认我曾爱过你,甚至到现在我的身体还始终排斥其他男人的触碰,只能接纳你。”
“但是两个人要在一起只靠性并不能维持一辈子,你的家庭不会接受我的存在,我也不会再让自己活得像过去那么卑微,这跟我嫁不嫁墨琛哥无关,就算我不嫁给墨琛哥,我也不会嫁给你。”
瞧见他握在方向盘上的手背青筋涨起,知道他这是快发火的前奏,“你瞧,你又快发火了,每次我们聊天都会不欢而散,又或者再来一场激烈的性爱,释放我们的身体和欲望,好像除了在做爱的时候我们比较合拍,其他方面我们都互相排斥。”
她的话竟令沐时炎无法反驳,他们之间的交流永远是在身体上,生活中见面除了聊性,再进展不了其他的话题。
可是,难道喜欢操她也有错?
“我承认我有性瘾。”沐时炎给出承诺,“我会努力戒掉,不会再伤到你。”
“那就等你先戒掉再说吧。”
盛瑾打开了车门,朝华臣别墅的方向走去。
她刚下去,沐时炎就后悔了,性瘾哪是说戒就能戒掉的?
光是看到她就想把她给扒光了摁在身下操,每晚还得靠看那些视频撸到射,那晚在HK又尝试了新的玩法,欲罢不能,怎能说戒就戒!
……
盛瑾到别墅门口时,注意到门口有辆加长林肯,拿出钥匙准备开门,林肯车门打开,从车里走下来一个拄着拐杖,虽满头白发,却精神很好的老人。
“您是?……”
老人看她的眼神有些冷,甚至充满了不屑,“你就是墨琛在法国养的那个女人?”
“……”说曹操曹操就到,不会是郁烟说的梁墨琛那个一身傲骨的爷爷吧?
盛瑾正准备喊爷爷……
“我知道你,沐茂华的继女盛瑾,跟傅家那个长子傅愈离婚后,就跟墨琛去了法国,墨琛还给你弄了新的身份,是个什么设计师对不对?”
想瞒都瞒不了。
有了郁烟的前车之鉴,盛瑾没绕弯,“老爷子,您准备给我多少钱让我离开您孙子?”
老爷子一听,指着她不怒也不笑,一板一眼的说道:“我就知道你们一个个的打的都是这个主意!都想着怎么从墨琛身上捞钱!”
“想捞您孙子这个人,您也不给不是吗?与其人财两空,倒不如现在先要点钱。”
“愚昧!无耻!”
盛瑾点头,总之,眼前这老爷子说什么,她都认同的点头,不反驳一句。
一张支票落在眼前,车子飞速驶去后,捡起看到数目,心想着郁烟说的一点也不假,老爷子出手阔绰,不会低于七位数。
真这老头,还真是为孙子操碎了心。
沐时炎全程目睹了盛瑾会梁老爷子这场戏,真觉得她适合去演戏,不然真的辱没了她的演技。
“知不知道梁老爷子最恨人骗他?”
闻声,盛瑾抬头,“你没走?”
沐时炎舌尖舔牙,看她的眼神瞬间有些暧昧,“性瘾突然犯了,我到时想走……但是它也不同意。”
说话间,点头扫了眼鼓起的裤裆。
“不是要戒吗?”盛瑾嘲讽道:“这是又反悔了?”
就像前几天还叫大嫂,装作没想起她,还没持续多久,就又露出了狐狸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