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莉伏在赵江波的身上,头颈转动的替男人吹着箫,拉风的奔驰六轮越野车开在去杭州的国道上。

  自十三岁开始,赵江波就馋华初夏这个绝色时髦的上海表姐,这次总算不虚此行,得到了她艳骚雪白的肉体,在她身上恣意而为。

  华初夏也得到了她梦寐以求的东西,和赵江波这个表弟性交后,注册了一家旅游公司自已做老板,还得到一处上海闹市区的套房,一处陆家嘴附近的在建大厦,等年底工程竣工后,她就是那里半个主人。

  除此之外,还有一整套老庙的黄金佩饰,份量足有一公斤,还有一匣玻璃种的翡翠首饰,包括十只正阳绿的镯子,十个正阳绿的玻璃种戒指、耳垂,五件同档次的挂件和二十毫米的珠子,两串同档次的108罗汉的手链,其它衣物用品更是许多,可谓是盆满钵满,要是象以往般的做模特,就算再怎么努力,再怎么不要脸,也不可能得到如此丰厚的彩头。

  肖莉和赵江波在上海玩了一圈后,两个人的感情直线彪升,心里的那个东北已经渐行渐远,再不拿他当拉帮套的凯子,而是正真的把他当成了自己的男人,心甘情愿的为他做任何事。

  赵江波带给肖莉的物质享受,是她到南京之前想也不敢想的,心里暗暗祈祷这种衣食无忧的快活日子一直持续下去,就是东北的三个孩子放不下,若是有机会,三个孩子能带一个出来就带一个出来,总比全部在东北那圪塔受罪强。

  所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四月初的杭州草长莺飞,茶花盛开,赵江波开着车,在西湖边上找了一家豪华的酒店住了下来。

  肖莉放下行李道:「真该把初夏带过来的,你又不肯搞我,这些天不做爱,我怕你难受哟!」

  赵江波搂住她低笑道:「可以用你的嘴或者屁眼啊?」

  肖莉温柔的帮赵江波脱去外衣,给他躺在床上,爬上去按摩着道:「嘴和屁眼虽然能让你释放,但还是没有搞屄舒服,真忍不了的话搞我啊,现在宝宝还小,应该没有关系的!」

  赵江波道:「那怎么行?」说完话,把她搂进怀里爱抚,怀孕的肖莉,皮肤变得更加的雪滑温润,奶头变大,隐有奶渍,两人腻歪了许久,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第二天阳光灿烂,肖莉挽着老公,漫步在传说中的西子湖边,两岸翠柳飘拂,鸟语花香,心情舒畅极了。

  赵江波道:「这就是闻名的景色,唤做柳浪闻莺!」

  肖莉笑道:「就是两排柳树呀,不过怪好看的!」

  赵江波道:「你要是累,我们坐游览车怎么样?」

  肖莉笑道:「这才几步呀?不累!我们再走走!前面似乎是个庙耶!」

  赵江波笑道:「咦──!还有人摆摊子,似乎全是字画哟,我们去看看?哎哟喂!是浙江美术学院在搞画展,我们宅子建好后,正缺中堂画呢?正是尿急有人送夜虎!得多买几幅回家挂挂了!」

  钱王祠门前古旧的青石道路上,拉起一条条的细绳,细绳上挂得都是字画,有山水有人物,有国画有水粉,全是浙江美术学院师生的作品,两个人在书画堆里走来穿去,都是吴国亭、赵无极、朱德群、罗工柳近代画家的,赵江波看了一圈,本能的觉得没有一幅比他从缅甸小日本的藏宝洞中得来的好。

  肖莉忽然红着脸道:「还有人在街上卖这种画?真不要脸!」

  赵江波倒不觉得,嘻嘻的笑,指着两人面前的一幅全裸漂亮女孩的画问道:「这个多少钱?」

  「五千!」潘鸿海翻眼道,面前的这两个年轻人只看不买,逛了半天,一幅都没入手,现在又来消遣他,别说五千了,一千这两个小年轻都拿不出来吧?

  赵江波呵呵笑道:「这女孩真漂亮哟!我说老头,这画我要了,不过你能不能告诉一下你画的是谁呀?」

  潘鸿海道:「告诉你,你也不认识,再说你确定要买我的画?」

  赵江波在他的画中走了一圈,笑道:「没穿衣服的我全要了,共是七幅吧,五千一幅共是三万五,打个折三万怎么样?」

  潘鸿海盯着他看了几眼道:「那好,你付钱,付了钱我叫人帮你包起来!」

  赵江波果然付了钱。

  潘鸿海道:「其实告诉你也没关系,那个灵气十足的模特叫周迅,这边眼神忧郁的叫做陈丽峰,都是艺术学校的学生!」

  「艺术学校的肯给人画裸体?」赵江波眼珠直转,南京似乎也有艺术学校啊,连裸体都肯给人画,那其它的要求不是更能满足?

  潘老头叹气道:「这画卖给你可惜了,你个小年轻只看裸体不懂艺术!那么多画的好的你不买,只相中我这几幅没穿衣服的!」

  赵江波道:「怎么不懂艺术了?我给你提点意见吧,比如这个叫周迅的美女,你画得要么穿得严严实实,要么是一丝不挂,要我说,你给她拿个什么东西撒,所谓欲语还休,半抱琵琶半遮面才有味道,搞得抽象一点,更能吸引人对吧?」

  潘老头道:「说得也对!」

  一年后,周迅的一副半裸上身,手拿陶罐的抽象背景油画出现了,画中的周迅灵气逼人、无限娇美,少女感十足。

  令赵江波想不到的是,画中这位青涩的少女,多年后竟然是中国闻名的大明星,二十年后这幅画竟然被拍到一千万人民币。

  而他购到的四幅周迅全裸的写实油画,潘鸿海再没有画过了,四幅周迅的、三幅陈丽峰的全裸油画,被赵江波收在千章巷深处,不知道要过多少年才能被世人发现。

  走到残破的雷峰塔时,已经到了午饭时间,赵江波拉着肖莉,只往看起来门脸不错的店面跑。

  肖莉道:「老公!别尽往那些店钻,店大了可能会宰我们的,跟我来!」

  赵江波道:「只要菜好,宰就宰吧!」

  肖莉道:「就是菜不好,价格高才叫宰呢?西湖边上的这几家都别去,我们往那条路深处走走。」

  两个人左右没事,手牵着手,直走出去一、二公里,转过小路却是一条小街,人流并不多,也不见什么游客。

  肖莉左右看看,把赵江波带到小街上一个比较干净的小店里,老板立即迎上来问:「吃点什么?」

  赵江波道:「西湖醋鱼,叫花童子鸡、龙井虾仁、东坡肉、葱包桧、吴山酥油饼、定胜糕都弄上来好了!」

  老板发呆道:「我们店没那么多花色品种,你说的菜里面,只有叫花鸡,多的我们也不会做!」

  肖莉道:「我们两个人,吃不了许多的,就上叫花鸡,再炒两、三个蔬菜,一碗汤就行了!」

  老板道:「吃饭还是吃面啊?」

  赵江波道:「一人一碗片儿川!」

  老板直接道:「不会!您要是想吃片儿川,得到奎元馆去,我这儿只有雪菜笋尖肉丝面!」

  肖莉道:「那最好,就一人一碗雪菜肉丝面吧!」

  赵江波道:「这也不会那也不会,还开什么馆子?」

  老板苦笑道:「我们就是一般小餐馆,保证能吃饱而已,讲究的话得上大馆子,两位要是不饿,多跑两步,孤山路上的楼外楼什么都有!」

  赵江波道:「行行行!你上菜吧,我们也饿了,晚上我们就去楼外楼!」

  「好勒──!」老板答应一声,备菜去了。

  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端了壶茶过来,赵江波的戒指立即直跳,脑海里传来意识流:南泉龙窑青釉凤头壶!

  赵江波看着茶水从凤嘴里倒出,呵呵笑道:「这壶不错吗?造型蛮漂亮的,一般店里没有卖的呀?」

  小姑娘抿嘴笑。

  赵江波喝了一口茶,砸巴着嘴道:「问一下你们老板,这壶还卖啊?」

  肖莉道:「老公!你又乱花钱,这壶看起来就不是新的,还不知道给多少人用过呢!想要买壶,不如去瓷器店买新的喽!」

  赵江波道:「有钱难买心头好!我就看这壶对眼了,叫你们老板来!」

  小姑娘把壶放在桌子上,转身走了,不一会儿炒菜的老板过来了,狡猾的闪着眼睛道:「你们要买我的壶?不会是古董吧?」

  赵江波道:「你看我们两个是收古董的人吗?就是看这壶的青色顺眼而已!」

  老板摇头,这对男女衣着相貌,果然不象收古董的,既然他想要,开个价格也无所谓,当下伸出两个手指,在赵江波面前晃了晃。

  赵江波道:「二十块?」

  老板诡笑:「小兄弟真会说笑,两百!要的话拿走!」

  赵江波道:「一百?」

  「一百八吧?」

  「一百二?」

  ……

  肖莉插嘴:「一百五吧?这可以在瓷器店买十几个新壶了!」

  老板道:「那就一百五!」

  赵江波暗喜,掏出一百五十块钱递给老板。

  老板接过钱,喜滋滋的对着阳光看水印,边看边道:「我这里还有和这壶颜色差不多的碗碟,你还要啦?」

  赵江波道:「带我去看看,不过事先说明哟,太贵的话我就不要了!」

  老板笑道:「不贵不贵,你跟我来!」

  赵江波跟在老板身后,果然又淘出了三个花口碗,看起来都不是完整的,边沿处全是磕破的口子,付了老板一百块钱,然后顺手把东西放进包里转入介子空间。

  老板高兴了,打算扔掉的破碗竟然能换一百块钱?今天走狗屎运了,一百块钱这么大的碗能买一百个呢!

  肖莉也感觉不划算,边吃饭边低声道:「老公!你要这三个破碗干什么?」

  赵江波低低的道:「这是南宋龙泉窑的青釉花口碗,边沿的不是磕破的缺口,而是故意烧成的荷叶花瓣形状,连那个凤嘴壶一起,以后一定能找个凯子卖掉的!」

  肖莉道:「那能卖多少钱呢?」

  赵江波道:「不知道!看凯子的承受能力了!吃饭吃饭,别讲这个了,给老板听到不好!」

  肖莉点头。

  去杭州怎么能不去普陀山,赵江波虽然不信佛,但跑去看风景还是可以的,肖莉却是端端正正的跪在大慈大悲观世音像前,诚心诚意的暗暗许愿:愿和赵江波白头到老,永不分离!

  赵江波笑道:「佛前一跪三千年,未见我佛心生怜,不是凡尘遮佛眼,却因未供香火钱,老婆,这样许愿是没用的,得给钱哟!」

  肖莉道:「菩萨面前,不准胡说,既许了心愿,当然得有香火意思!」说着话,从身上摸出一张十块的纸币来,想往功德箱里投。

  赵江波笑道:「就你那点布施,观音姐姐是看不上眼的,要这样?」说着话,拿出一刀百元面值的美元来,往功德箱里硬塞了进去。

  肖莉气道:「你那是外国钱?菩萨能认识吗?」

  赵江波道:「也是噢──!」说着话,复摸出一刀百元面值的人民币来,又往功德箱里硬塞,边塞边道:「这里的和尚尼姑可是作怪,这箱子的口不能开大点吗?」

  一声罄响,传来一声佛号:「阿弥陀佛,施主,你与我佛有缘!」

  赵江波笑道:「这是你们惯用的伎俩哟!封神榜里,接引、准提两个秃驴只要看上好东西,立即会讲,施主,你与我西方有缘!少跟我来这一套,很老土的!」

  说话的老尼眼眉低垂,不悲不喜,不怒不嗔,平静的道:「贫僧妙慈,在此等候施主多年了,施主还记得涅盘妙心,实相无相,微妙法门,不立文字,教外别传,付嘱摩诃迦叶!」

  赵江波懵圈:「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意思?要钱直说!」

  妙慈道:「迦叶尊者要渡十万三千劫,难道就记不起一点点前尘往事?众生皆苦,回头是岸!」

  赵江波的双眼立即迷茫起来,脑海里反射出一个模糊的影象,高台飞阁,云海仙山,蛟龙翻滚,金凤飞腾,又似有一处大水,水里万朵五色莲花,他正乘舟而行……

  「老公!老公!」

  赵江波猛的一机灵,回到现实,看着肖莉问:「什么事?」

  肖莉笑道:「你刚才先是自言自语,跟着又发呆,你这毛病以前就没有找人看看?」

  赵江波道:「头脑有病看不好的,那个妙慈老贼秃呢?」

  肖莉道:「什么妙慈?这间大殿里一直只有我们两个呀!」

  赵江波忽然感觉一股诡异的气氛,不由呤道:「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肖莉拍着胸口道:「老公老公,你没事吧,吓到我了,叫你别在菩萨面前胡言乱语吧,这会儿遭报应了吧?」说着话,复又跪在菩萨面前祈祷。

  一个奇怪的念头自赵江波脑海里升起:老子前世?前世似乎是唐伯虎?你妈,这也太扯了吧?不可能的?不是人死如灯灭吗?

  猛的把头晃晃,刚才明明看到那贼秃的,没理由肖莉看不到的,眼光一转,发现有僧人进来,立即冲到近前,颠屄十三的问:「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个叫妙慈的贼秃?」

  僧人一甩衣服,翻着白眼道:「施主嘴上留德,菩萨就在面前,还敢妄言?」

  赵江波道:「唉──!习惯习惯,大师,我来问您,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个叫妙慈的大师?」

  僧人想了想道:「本寺现在没有人法号妙慈,不过在元代倒是有一位妙慈大师,不知施主想问的是不是他?」

  赵江波道:「元—元代?这有几百年了吧?出家人可不能胡说啊!我刚才还见到她呢?」

  僧人脸色一白,转身就走。

  赵江波刚要骂,那僧人远远的道:「上代遗言,若有人找妙慈法师,可去临海潮音洞!」

  潮音洞半浸在海水中,洞底黑乎乎的,似是通向大海深处,一股股的海潮打在犬牙交错的山壁上,发出澎湃的声响。

  肖莉拉住赵江波道:「我们不要往里走了行吗?我怪怕的!」

  赵江波道:「你是怕这海水打到岩石壁上发出的声音?这有什么可怕的,看着气势叫我心潮澎湃啊!查老头肯定来过这里,否则不会想到碧海潮生曲的名词!」

  「查老头是谁呀?」

  「金庸呀!写武侠小说的!」

  「什么叫武侠小说呀?」

  「射雕英雄传你看过吧?就是那老头写的,除了射雕外,还有神雕、天龙八部、倚天屠龙记等等,每部书都写得很好!」

  肖莉茫然的摇头,她在东北,既没电视也没书,整天就是下地、上山、带孩子,字虽然也认识几个,但决没有时间看书。

  「我靠──!这么有名的书你都不知道?我虽然不爱学习,但他的书都认真看过,书虽然写得好,但这老头肯定没打过架!」

  「什么意思?」

  「要是打过架就知道,两个人放对,都想一击必中,最快的放倒对方,怎么可能用什么七份劲八分劲的,难道用劲还能用秤来秤一下?」

  「不懂!回去后你替我弄一套他的书来,我想看看!」

  「奶奶说了,你怀孩子期间,尽量少用脑少看书,不过无聊时翻翻还是可以的,回去后我就去新街口新华书店把整套的搬回家,给你看着解闷儿!」

  肖莉点头。

  赵江波抽出长长的湘妃老黄竹的笛子来道:「我忽然想吹奏一曲,你坐着别乱跑!」

  肖莉坏笑:「你还会吹箫?真是出乎我的意外呀!」

  「横吹笛子竖吹箫,这是笛子呀!别乱想!」赵江波答,跟着笛声响起,呜呜咽咽,如烟如雾,如话如诉,舞幽壑之潜蛟,泣独舟之骊妇。

  笛声响起,那潮水似乎也随着笛声起落,有如万音禅唱,忽然灵光一闪,大海深处似有经文唱颂,正是「大乘无相莲花伽楞心经」,比之前得自古能仁寺秘室里的经文要多了一半出来,想来定是全篇无疑,经文烙印入意识,无数观自在的形象刻画在脑海里,自此以后,赵江波琢玉,尤以观音最好,千种姿式,万般形态,无不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又非极品玉石不琢,后世流传的他的玉雕作品,非万金不可求。

  在这以后的几天里,赵江波带着肖莉,从杭州又绕到江西,订了一大批的精仿永宣和清三代的青花、五彩瓷器,他神秘戒指的介子空间内灵气充裕,可以使物件自然到代,让新瓷变古董是易如反掌。

  直玩到四月十五号,接到宝庆银楼吴顺芳的电话,提醒他别忘记了四月二十日的平州翡翠公盘,这才带着老婆回到了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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