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江波很随便的逛,走到另外一个厅,发现这里堆满了石头,以石头堆放的位置来看,这里可能有三十家,每家中间都隔着半米的空地,径渭分明,互不干涉。

  「赌石?」心中冒过这个名词,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直跳,赵江波自然知道有好东西,立即走了过去。

  今天不是节假日,展厅里来的都是各大珠宝公司的老板或者工作人员,所以人不多。这些摊主都是今年秋天平州公盘的毛料老板,把这些平州公盘没卖掉的毛料拿到相对落后的南京再卖一遍。

  太极鱼铜戒指只对中等以上的翡翠有清晰感应,赵江波跟着感觉走,很快的就锁定了目标,问一个摊位的老板:「怎么卖呀?」

  「两百块钱一公斤!」摊位老板看也不看他,他面前的这堆毛料,从腾冲运到平州,又从平州运到南京来,被各种赌石高手挑了几茬,现在剩下的全是蒙头料,抱着能卖一块是一块,反正总比扔了强的心情,又看赵江波就是个大孩子,所以根本就不想答理。

  事实果如摊主所料,赵江波说了句:「石头还这么贵呀?」

  摊主没好气的道:「不懂边上玩去!」

  赵江波笑:「大清早的,怎么这么大火,吃枪药了?我挑一块玩玩可以吧!你算我便宜点!」

  摊主道:「挑吧挑吧,挑中给你八折!」

  赵江波一笑,跑到他那堆石料里,东摸摸西敲敲,摊主懒得理他,根本不看。

  这堆毛料里,有一块高冰飘绿花的,绿的比例能占到整块翡翠的90% 以上;两块冰绿,也有一块纯白玻的,水种的也有两块,然赵江波所接受戒指的提示,只有那一块高冰飘绿花的值得入手,冰绿一块杂质多,另一块太小了,只有200多克,入手没意思。

  白玻的卖不上钱,其它的就更不用说了,当下挑了那块高冰飘花绿交到右手上,把左手戒指贴在其中一块毛料上。其实戒指里印着的张老鬼记忆有问题了,现在白玻璃种价格也不错了,倒叫赵江波平白的失去了一块好料。

  赵江波心情兴奋,暗叫一声:长龙汲水!一分钟不到,这堆毛料是凡能说出点名堂的,上自玻璃种,下到狗屎地,其中灵元精气被戒指一汲而空,这样它们就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唤做砖头料。

  戒指满意的在左手无名指上跳动了一下,提示他可以走了。赵江波拿着那块毛料走到摊主前笑道:「就这块你看看多少钱!」

  摊主一看,这块料子既无松花也无蟒纹,实际上能挑的料子早给挑走了,当下接过来丢在台秤上,翻眼道:「532克,给你打八折,共是85块1毛2分!」

  赵江波道:「85块钱吧?」

  摊主无奈的道:「好吧!今天第一单生意,开个张吧!」

  赵江波数了八十块钱给他,还问他要了个塑料袋子,装着原石向下个摊位走去。最终他挑了十四块500克左右的小料,两块大点的,一块3。6斤,一块5。2斤,2000块钱还有找头,袋子也变成了一个蛇皮袋。

  而这次参加展销的二十八个毛料摊子,摊子上的毛料也给他统一了一遍,变成了二十八摊砖头。

  管理摊位的人见他拎着个蛇皮袋子吃力,于是笑着问:「小杆子!你拿着一袋子石头不累吗?不如就在这里切开,是翡翠当场就能卖掉,没有翡翠丢掉就好了,拎着一袋子原石不累吗?」

  赵江波翻眼:「不了不了!我自己回家慢慢切!」

  「小弟弟!」一个清脆的女声在叫他。

  赵江波寻声望去,看见吴顺芳穿着工作西装向他招手,他手上拎着东西懒得过去,向她作了个手势,算是打招呼,然后转身要走。

  吴顺芳向陪同的一个老头告了个罪,踩着高跟鞋小跑过来,向他一笑:「你也来赌原石?」

  赵江波走不掉了,只得笑笑道:「我从不赌的,就是好奇,买几块玩玩!」

  吴顺芳好奇的打量一下他的蛇皮袋:「不如现场解开吧,有翡翠我全要了!」

  宝庆银楼在南京算是鼎鼎有名,但在国际珠宝行业中,就只能说是小公司了,他们今年也派人去缅甸参加公盘了,结果很不理想,不出所料的空手而归。

  赵江波笑了起来,多好的销脏渠道呀!展会现场的这二十八个摊位,就没有老坑的,全是新场口毛料,比不得老坑种老,这些新场口开出来的翡翠,要是保养不好,时间久了很容易变种,不是变好而是变坏,玻璃变冰,冰变水,种差一等,价差百倍。

  他刚才还担心解出的翡翠没人要呢,嘻嘻一笑:「芳姐!这可是你说的,我解出来的翡翠你全收?」

  吴顺芳笑道:「全收,而且决不会给你吃亏!」

  现如今翡翠已经比不得清朝、民国时期,那时节不是冰种都不能叫翡翠,现在中档豆青的镯子也上万了,冰种的没有几十万是拿不下来的,高冰的镯子,想也不要想。至于B、C货就是搞笑的,哪个有钱人戴那玩意?不是自降身份?

  赵江波道:「好!下午或者傍晚我找你,你准备个百儿八十万的收翡翠,到时你可不能不接我电话哟!」

  吴顺芳咯咯的笑:「别人电话不接,小弟弟你的电话我是肯定接的,只要是翡翠,中档以上,钱不是问题,那边是翡翠王麻老,你不过去看看?」

  赵江波翻眼,老了为什么不去死,跑来跑去的现什么世?嘴上却道:「有什么见识头,这里这么多毛料,你叫他挑几块切切看,现在骗子多,专骗你们这些有钱人,芳姐你可小心了!」

  吴顺芳笑道:「怎么可能?麻老是中国玉石协会理事,在历次的公盘中,有过四十六次连涨的纪录,他老人家要是骗子,我们就不要赌石了!」

  那边有人叫:「吴总!你过来一下!麻老要解石了!」

  「唉--!来了!」吴顺芳答应一声,向赵江波摇摇手,快步向那群人走去。

  赵江波耸耸肩,心道:二十八堆砖头,解他妈屄呀!见吴顺芳走了,也转身出了展厅。

  回到家,肖莉正在整理她昨天买回来、准备寄回东北的东西,亲了一下赵江波的嘴,央求他自己玩一会儿,她实在没空。

  奶奶赵郑氏跟人打小鬼牌去了,老妈也不在家,赵江波把大门关了,跑到二进院工作间,先把昨天泡在药水里的那串高冰种正红翡翠珠子和那串十八子的手链拿出来,洗干净药水再泡在矿泉水里,然后解石,前些天他买的那批德国机械和工具全到了,比国产的好得太多,解起石来顺风顺水。

  忙到下午四点半,闻到饭香了,这才发现原来中午没吃饭,急吼吼的跑到前院厨房,找了些剩菜剩饭,用开水泡泡就吃,张裕红跟在后面一迭声的骂:「小炮子子,该吃饭时不吃饭,不吃饭时吃剩饭,等到老了胃疼!」

  赵江波划着饭道:「到老还早呢!现在烦不了!」

  张裕红拉着他的衣服,把他拽到角落:「你老婆你要担心点,别叫她跑了我们就鸡飞蛋打了!她忽然叫你买了那么多东西意欲何为?今天我跑到展望剃头店装做烫头,从张有望老婆嘴里套了许多话,不知真假,你要不要听听?」

  赵江波道:「你都说不知真假了,我还听它干嘛?放心吧,肖莉对我好得很呢,不会跑的,再说她也没有跑的理由啊!是不是你们哪个虐待她了?」

  张裕红道:「别瞎说,我们虐待她做什么?就是觉得她行为古怪,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赵家不要没来由的给人骗了才好!」

  赵江波含着饭道:「妈,你想太多了,这世道哪有那么阴暗?好了,我吃完了,你帮我把碗洗了,我有事要出去!」

  「又往哪充军去?没事多在家里呆着!」张裕红教训儿子。

  「知道啦--!」赵江波答应一声,全不当回事,随手在厨房里拿了一个竹编的小蓝子,用来把解出来翡翠装进去,找毛巾盖了,骑上春兰虎大太子,往国展中心去了。

  下午共解出来十六块翡翠,三块玻璃种的,一块白玻带彩,一块五彩,一块秧苗绿,这三块玻璃种赵江波决不会出手,扔进介子空间,叫灵元精气滋养。

  四块高冰的,一块蓝冰,两块飘花正阳绿,一块正鹅蛋黄,留下那块蓝的耀眼的,其它三块准备出手,还有七块小的中冰或者低冰,留着没意思,全部都是要出手的。

  两块大的,一块是墨冰,种老色辣,钢性十足,介于高冰和中冰之间,马马虎虎算是高冰,3。6斤的原石解开后只有2。4斤,可以对中切开出两只镯子,5。2斤的解开有4。6斤左右的中冰葱绿,勉强可以出四只镯子,这种勉强出的镯子要是肖莉这种北国妞戴的话,圈口就嫌小了。

  吴顺芳听到有翡翠明料,老早在展厅门口等着了,下午翡翠王麻老是十解十垮,二十八个摊位被麻老看中的原石,解开后全是砖头料,另外来会场的其它的翡翠王和赌石高手,挑出来的自认为必涨的料子,解开后也全是砖头料,这个结果一出,翡翠变得更精贵起来。

  吴顺芳生怕赵江波这个愣头青被其它珠宝公司截胡,所以必要第一时间截住他。她不知道的是,赵江波也生怕别人会宰他,根本不会向除她之外的第二个人出货。

  远远的看见赵江波停下摩托车,立即向他挥手:「这里这里!」

  赵江波提了个蓝子过来了。

  吴顺芳迫不及待的道:「让我看一眼!」

  赵江波揭开盖着的毛巾,吴顺芳立即觉得眼花缭乱,只见蓝子里五光十色,珠光宝气逼人眼睛,高品质翡翠特有的莹光,晃得人目驰神迷。

  吴顺芳血往上冲,激动的说话都结巴了:「全-全是翡-翠?」

  赵江波小声道:「是呀是呀!全冰种,决不会掺不是冰的或者是冰种而棉多的骗你!」又担心的道:「差不多一小蓝子,有十七、八斤重,怕你们怀疑不真,所以外层的白雾都没磨掉,你要是要不了这么多,能不能帮我介绍一个靠谱的老板呀?」

  吴顺芳一个趔趄,差点跌倒,老天!全是冰种?棉还少?她不知道的是,在赵江波陈旧的民国知识里,不是冰种不能算是翡翠,否则就是行骗。

  吴顺芳定了定神:「不用介绍其它人,我们什么关系?自然全帮你收了,而且价格都依你,你随便开,我一定应着,快跟我来,小心点,别碰坏了!」说着话,竟然在赵江波俊俏的颊上亲了一个香的。赵江波大窘,俊脸通红,由着她牵着手腕往厅里走。

  吴顺芳边走边想:傻屄才会介绍同行收你的冰种明料呢,现在的市场行情是,只要发现翡翠,哪怕是中档的油青种、芙蓉种,各大珠宝公司的采购,就会象苍蝇见了屎般的围上去现场喊价,冰种少棉的更是极稀缺的货,这一小蓝子五颜六色的全冰,要是公开竞价,没有几千万哪里能拿下来?

  宝庆的几个上层领导,听吴顺芳说有人向他们出翡翠明料,都在国展中心二楼临时租的办公室里等着。

  赵江波被吴顺芳牵着手腕,看到办公室门口四个雄壮的保安,俊脸就是一变,再探头朝里一看,坐着四、五个男人,立即害怕起来,甩开吴顺芳的手,调头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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