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滟回到家以后,时刻注意着陆川的举动,每当他有什么出格的行为,都会大加斥责辱骂。这搞的陆川很难受,他一时找不到什么好机会和上官含芸亲热。上官含芸表面上任然在女儿面前维持着慈母的端庄形象,其实心里对女儿特别的不满。她以前寡居惯了,从来不知道性爱是何物,但至从被陆川开发过后,她对那种事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三天没有男人就欲求不满了。
上官含芸时常在女儿面前提起陆川的好,总是旁敲侧击表达自己的需要,并心想我作为母亲,这么大年龄了,找个男人做个伴不是很正常吗,你又管那么多干嘛呢。面对母亲的不满,要是换个和她同龄的男人,上官滟或许就默许了,但她一想到陆川才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就如鲠在喉,难不成要喊这少年为后爹?她总觉得自己被占了便宜一样,所以对上官含芸的话不为所动。
上官含芸又要女儿对陆川客气点,毕竟那方玉北是上官滟杀的,人家被追杀是因为你。上官滟却不为所动,觉得反正当时他们两人也是都想制对方死地,自己这种行为属于帮了忙,怎么会领这个情。
这对母女因为中间夹着个陆川,少不了的经常吵起来。陆川没有多少机会亲近上官含芸,每次也都是浅尝辄止,搞的两人都很难受。陆川害怕上官滟的手段,知道她是个火辣性子,一想到万一她哪天对自己下毒手那就麻烦了。俗话说,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三十六计陆川不得已选择走为妙。
一日,陆川找了个机会给上官含芸留了个辞别书信,便离开了母女俩。他独自往南走,一路上依然不敢走官道。离开上官含芸母女属于匆忙之举,他一时也没想好接下来怎么办。那日,陆假的临终遗言只告诉了陆川他母亲是大衡国人,至于现在在哪里,长得什么样,多大年龄,怎么去找她,陆假一概没来得及说便去了,这让陆川的寻母之路异常艰难。所谓天下之大,还真没个什么好办法。
向南行了一天的路,这儿本就位于三个国家的交界地带,属于三不管的地方,是以平常人家人烟稀少,却多盗贼出没。陆川又往前行了半天的路,什么集市也没有碰到,却在山路上遇到了一位进京赶考的书生。那书生约莫二十来岁,和陆川年纪相仿,穿着一身青衫条褂长裤,脚下是草鞋,他匆匆忙忙地赶路。陆川不禁心生好奇,便跟着他步行了一段路程。
路上,这位书生并没有因为陆川的出现,而显得神情紧张,他时不时地看着手中的书卷,不时地还朗声读出几段来。陆川愈发的好奇,书生一向呆头呆脑,但这位似乎并不木讷,禁不住想问他一些问题,便走到他的旁边,打算与他搭个话,陆川远远的道,「这位兄台请留步。」
那人东瞅瞅西瞅瞅,确定是陆川在喊他,便停下了脚步。陆川上前走了几步,礼貌地问道,「在下姓陆,不知兄台怎么称呼?」
那人闻言,看了看陆川,见他和自己差不多,只是俊秀了许多,觉得他并没有什么歹意,便回道,「在下姓房,赶着去京城,不知道陆公子有何贵干。」
「房公子打扰了。」陆川询问道,「在下不熟悉山路以致于迷了路,不知这方园附近,可有什么集市或者人家?」
「哎呀,那这可就麻烦了,最近的集市,你也得往西走个至少半天时间,至于这附近有没有人家居住,那我可就不清楚了。」书生打量着陆川又问,「你还没吃饭吧?」说着从背着的篓子里拿了个馒头出来。其实陆川的包袱里有吃的,想了想还是接过了他手里的馒头,随口问道,「你这是进京准备考试吗?」
书生略一沉吟,回答道,「实不相瞒,在下是准备考进士科目。这次应考是在太学院举行,届时考试将由礼部官员主持,考生必须准时到场。」
陆川听了之后,不禁佩服起他的学识和勇气,毕竟进士科目可是举国之重,十分难考。听到这里,他立刻想起了古代的一些考试制度,心中对这位书生产生了一份敬意,他们不仅需要才华和能力,还要具备坚毅和全面的素质。
聊了一会之后,两人便分开了。陆川匆匆忙忙的往西赶路,但不走运的是山路崎岖,他急于赶道,却错过了宿头,直行到天黑,仍是在山道之中,越走道旁的乱草越长。这样可不是办法,陆川心道且找个山洞或是破庙,露宿一宵。可是放眼道路崎岖,乱石嶙峋。身为男子汉倒也什么地方都能躺下来呼呼大睡,但就怕大晚上的附近有野兽出没,看来要找一个可栖身宿息的所在,却着实不易啊。
陆川心急,一口气又走出数里,转过一个山坡,忽见右首山谷中露出一点灯火,陆川大喜,我且到这边人家借宿一晚,摸了摸腰带,腰间别着的一包银两都没动呢,心想大不了给点钱借宿一晚也行。
陆川打定主意,翻了两个山梁一个山沟,又走出几步,忽然心里一惊,才意识到这荒山野岭的,哪里来的人家?当稳住身子想着还要不要过去看看时,一个声音隐隐约约的传了过来,「你们中了我的八叶兰草,看你们还能支撑多久,哈哈哈哈……」
陆川一激灵,八叶兰草,莫非是冷面蝴蝶江小生?陆川清楚的记得,那日在紫薇大帝庙里听到的对话,第一时间想到了百面道人和冷面蝴蝶。那日听两人描述,八叶兰草乃是剧毒之物,陆川没想到会在这偏塞之地碰上江小生,一时间不寒而栗。
陆川正思考着,这时又传来了几个声音。「卑鄙无耻的小人。」说话的是个女子声音,年龄约莫在三十多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算什么英雄好汉。」这次是个男人的声音,嗓音粗犷浑厚。
「嘿嘿,我本来就不是什么英雄好汉。」那江小生不是什么好人,说话也变得猥琐,「倒是你紫玉夫人,表面看起来端庄正经,得回我倒要看看你里面是不是也一样正经。」说完还淫荡一笑。
「无耻之徒,你敢侮辱我夫人,拿命来。」这次又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嗓音比较清朗,年龄比刚才那位要年轻一些。接着刚才那位年长男人道,「跟这种人不需要讲什么仁义,我们一起上。」
霎时间,「嘿哈」打斗声,利刃的撞击声,昏暗中,双方呲呲有声,显然是激战正酣打斗在一起。这时,陆川也不知道该不该现身,他沿着山岩向前走了几丈,然后趴在石壁上,找了个暗处向里看。这一看不得了,只见山谷中,除开那四位缠斗在一起的人,男的女的一起,三教九流人还真不少。不过他们已经大半东倒西歪在地上,有的奄奄一息,有的在暗自运功疗伤。
场上的四个人打在一起,东首的三位,两人执剑,一人持拳。执剑的两人年龄相仿,武功路数也大差不差,他们便是南海派掌门夫妇,男的邓百川,号称铁面先生,女的姚纤纤,号称紫玉夫人。其中邓百川持一柄四尺长剑,剑柄镶嵌青玉,剑刃闪闪发光,不用细想也知道是一把难得的好剑。而紫玉夫人手中持的是一把紫玉软剑,不仅锋利,还可柔软缠于腰间。
值得一提的是这紫玉夫人,果然是难得的娇娘子。陆川看不出妇人的具体年龄,但见她步伐轻晃,错落有致,生疏婀娜的身段摇曳生姿,一张如芙蓉般的俏脸上有点怒气可却更加的衬托出美人娇怒的柔媚之姿。陆川双眼盯着这个美妇人,看她个头不矮,差不多有一米七,柔弱的腰身,修长的美腿,挺着那不知手感如何的丰乳,一张俏脸之上五官出奇的完美,那一身的贵气让人一看就忍不住的产生兽欲,蠢蠢欲动,似乎想要将推倒她压在身下好好蹂躏一翻。陆川暗想怪不得那江小生如此下流无礼,原来对面是个十足的美人,自己都有点蠢蠢欲动,也难免好色之徒会窃渝了。
三人中持拳的那位是长白山一品阁的高手阮千丈,他的年龄稍长,使得是功法名曰「玲珑拳」,只见他拳劲磅礴,威力无比,直令人望而生畏,只是由于身体中毒的原因,显得内力不足,出拳时少了几分气势。
西首的那位冷面俊逸,面貌三十来岁,猥琐的样子定是冷面蝴蝶江小生了。四人斗在一起,虽然对面三个人围攻他一个人,但是对方的身法比较凌乱,配合也不足,招数接二连三被拆解,渐渐落于下风。江小生本身功夫并不是非常了得,平常情况下,他只能敌得过对方一人,但他的拿手好戏便是下毒,随着时间的推移,对方愈发显得吃力,江小生得意的道,「看你们还撑得到几时。」
陆川看对面三人每出一招一式都要气喘呼呼,身法也越来越缓慢,陆川心知这是毒气扩散的结果。这样下去的话,再对个百十招,那三人必败无疑。陆川本没打算出手,再一细细观察打量,发现这里头娇娘子还不止一位,而且容貌都还不错,他想到了这冷面蝴蝶是个十足的彩花贼,心中对这些女子的命运大为可惜。一旦江小生击败了这三位,他定不会放过这些女人。陆川一转眼又想到了上次听到的对话,忽然明白这山谷里的人,说不定是要去帮助雪山派的人,只是不知为何,会碰到了冷面蝴蝶这个麻烦。陆川揣摩了一下要不要出手相救,他现在的身手,经过上官含芸的指点和自己的一番修炼,已经今非昔比了,何况他手上还有个秘密武器所在。
别看陆川是个大色狼,但他为人嫉恶如仇,已经有意要介入纷争,但他也不敢贸然出手。陆川观察了一会形势,决定视情况而定再出手。他透着火把和星光找到了个绝壁,只可一人进出,里面激战正酣,谁也没有注意到这边。陆川栖身前行,已经绕到了山谷后方,然后沿着狭窄的缝隙进来,正好到了那江小生的后面。
陆川出其不意的来到了一块石柱的后方,非常的谨慎,寻找着出手的机会。
这时场中的几人正缠斗在一起,倏地只听「啊」的两声,那邓百川和阮千丈已经被一左一右击倒在地,邓百川的长剑也滑落在一边,他们身受剧毒又被击中一掌,再也爬不起来了。场上立时还剩下紫玉夫人一人对敌,那江小生有恃无恐,似乎是刻意不想击伤紫玉夫人,也不怎么还手,只是一味地躲着,紫玉夫人的速度快,他也跟着快。紫玉夫人深知对方不怀好意,强忍着怒气出招,强大的剑气从紫玉夫人的手中打出,击在石头上顿时炸成了粉末。江小生对此却不管不顾,他的算盘打得好,反正不消多时你就会毒发,我又何必费力气,他居然还有心思来说话,「姚大美人,你的武功蛮厉害的嘛,看你长得貌美如花,而且身材好得不得了,要不要考虑一下当我的小妾?保证让你完全体会到做女人的乐趣。」
「休得说那些污言秽语,淫贼受死。」紫玉夫人持剑强攻,可惜还是连江小生的衣角边也摸不到。倒是她自己已经气息紊乱,真气不畅,樱桃小嘴娇喘呼呼,胸前的玉兔起伏的频率更加快了,撑起的衣服几乎皱在一起,甚至内里肚兜的痕迹也若隐若现了。不仅是那江小生,就连陆川此时也大饱眼福。江小生还是这样左闪右避,时不时地还趁机在她身上摸上一把,调戏的意味很浓。
「淫贼。」紫玉夫人再次击出一剑,可还是落空了。
「小娘子的身体可真不错啊。」江小生的目光已经变得污秽不堪了,他完全把紫玉夫人当作了猎物,只等着她体力支撑不住的时候,就要上前享受一番。江小生的心思都在紫玉夫人身上,这当口是个绝佳的机会,陆川瞅准时机,突然的杀了出来,迅雷不及掩耳的亮出了一道强劲的激光出去,再接着追加了一掌强力击出。
形势忽变,只听「啊呦」一声,江小生来不及反应,脊背便犹如被利刃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接着他刚一转身,胸口又中了一掌。这一掌,陆川用了七八成的功力,那江小生没有撑住,后退几步倒在了地上。不过江小生应变也很快,一个盘旋很快站了起来,只不过这时他才觉得身前身后都是一阵疼痛,待看清楚陆川的模样,才愤怒的道,「你是谁?竟敢暗算我。」
陆川也不客气,回道,「是谁不重要,我是来取你狗命的。」陆川说完也不容对方开口,继续连连射出了数道激光,直把山谷照的透亮。江小生吃了大亏,身体也受了伤,见这形势以为陆川有着什么了不起的功夫,当下不敢恋战,凭着轻功往谷口处一窜,拔腿逃走了。陆川紧跟着来到谷口检查了一下,只见数丈外人影一闪,接着又树枝微动,显然是趁夜色溜之大吉了。
回到谷里,紫玉夫人已经撑不住了,她也盘腿坐在了地上,试图用真气逼走毒气。除了这三人,加上谷口周边的各个人等,不下于五十多人。这些人有男有女,有美有丑,既有僧人亦有道士,有的大袖飘飘,有的窄衣短打,有的是长须飞舞的老翁,有的是云髻高耸的女子。他们的服饰也各不相同,其中一大半人持有兵刃,另一半人也拳、掌、腿功各不相同。这些人不用多问,一看也知道是分属不同的门派帮会,陆川心想他们或许就是铁掌帮,亦或是海清庄等门派的人吧。
「你是阴教主的人吗,要是的话,就给爷来个痛快的。」那阮千丈背靠石壁运功祛毒,已经没有在应对外敌的气力了,见陆川比较陌生,知他武功不低,因猜不出是敌是友,于是便有此一说。
「前辈误会了,晚辈不认识什么阴教主,也不是阴教主的人。」陆川客气的道,「晚辈乘夜赶路而恰好路过这里,不知众位在此,只是见那坏人来者不善,所以才出了手,多有打扰了。」
陆川谦逊,确实无冒犯之意,这些人不再多言,因为就算是敌也无可奈何,更何况刚才陆川打退敌人的举动,他们都看在眼里呢,自然和阴教主的人不是一路的,这样子倒不是敌人。八叶兰草虽是剧毒,但中毒之人却也不是立时身亡,这些人身上都中了毒,所以他们各个无精打采,有的左手抚胸,右手按腹,正自凝神运气,有的双足乱跳,破口大骂。功力较浅的弟子难忍痛苦,竟已在地下打滚,更有以头撞石,以拳捶胸,情景甚是可怖,武功高一点的人也只能勉强坐在地上运功化解毒气。
这其中,一个看起来十七八岁的姑娘,倒是相安无事,只见她不停的端着水给众人喝,或是时不时点一下松明柴草,将新的火把重新插着。姑娘明目皓齿,有着一双漆黑清澈的大眼睛以及柔软饱满的红唇,再加上她那线条优美细滑的香腮,吹弹得破的粉脸,活脱脱的美人胚子一个。但不知为何,她却故意在脸上抹了把灰土,以致于遮住了清秀的容颜,但从她的五官轮廓上来看,那由内而外散发出的清新自然的气息是抹不去的。
陆川又望了一眼紫玉夫人,她虽然也坐在了地上运功,但是身材依然很惹火。一身白色连衣裙勾勒出她十分火辣的曼妙曲线,纤侬合度的玉腿之上,微微隆起的屁股向后突起,显得丰满翘挺。小腹微微凸起,显得很有味道,小腹之上,是那一双突起的傲挺乳房。胸前的衣服将她的那一双肉团包裹的严严密密的,但是却依然兜不住高耸的弧度,随着她的呼吸,那双肉团正在慢慢的颤抖着,起伏着,荡漾出了一阵阵诱人的乳波。
不知道为什么,陆川总觉得从她身上散发的那种女人香更浓了,泛红的脸蛋看起来也更诱惑了。陆川也不好明目张胆的上前探查,装作不知的问道,「敢问你们是中了毒吗?」
人群中,一个虬髯汉子嚷嚷道,「他奶奶的,这八叶兰草,果然厉害啊。」另一位长脸青年也骂道,「还不如直接让我死了算了。」
陆川知道这种植物的厉害,不过他也是第一次见到有人中毒,不免心生好奇的问道,「各位能否让我看看?」
陆川其实也不太懂得医理,能掌握的也只是一些简单自救方法。但他一出现时所展现的身手,让不少人都觉得这个人不一般,所以都愿意让他给看看。陆川问了几个人,都是胸口闷,腹痛,肌肉痛,提不上来真气。陆川也只能大致判断下情况,沉吟良久,忽然想到了身上还有一瓶还魂丹,这让他大加欣喜,暗想说不定有用,于是他朗声道,「这八叶兰草并非中土之物,它的根茎花叶都有剧毒,毒性会随着时间逐步侵蚀人的肌体,轻者使人功力尽失,重者死亡。」陆川先是解说一番,接着道,「不过呢,晚辈这里刚好有一瓶解毒的药,虽然也不一定就对这八叶兰草有效,但是缓解效果肯定是有的,各位前辈如果不害怕的话,晚辈可以双手奉上。」说着陆川已经将还魂丹掏了出来。
陆川的声音还是起了效果的,他能说出这八叶兰草的来历,自然有人为之叹服,一个矮个子老人率先出声道,「妈的,反正也是个死。年轻人,我要吃你的药。」于是陆川双手奉上,给他服了下去,过了约莫半盏茶的时辰,这矮个子老者果然症状有所减轻。这时其余人等一看情况,也不再犹豫了,纷纷索要服了一粒,就连紫玉夫人夫妇二人也上前要了两粒,还好这瓶中足有一百多颗药丸,陆川分发完毕还剩了不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