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文静疑惑地盯着何力,不知他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何力点点头:“家人嘛,要经常走动才显得亲热。再说文军当了副局长,干得到底怎么样,咱们不得敲打敲打他?”
文静此时哪里还顾得上生何力的气,不安地来回走了几步,担忧地看着何力:“那好,回去一趟也行,要是我哥嫂再为难你,你可别生气。”
“怎么会?你哥那也是我大舅哥,我喜欢还来不及呢。”
文静翻了个白眼:“切!谁是你大舅哥?这是从哪里论啊?对了,我们得去买点东西,总不能空手上门吧。”
“淡定!淡定!礼品我刚才都买好了,你先坐下品品茶,等伯母准备好晚饭,我们带张嘴上门去吃就行了,下班了让赵三于娟他们送小梅回家,我们带金顺儿去见识一下。”
文静又疑惑地看了看何力,礼品都买好了,这是有预谋啊,他到底想干什么?
还没有等到下班,文母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催着文静快回来。文静无奈,只好和何力一起出来,给于娟说了一声,三人就乘电梯下楼。
金顺儿开车,何力和文静坐进后排,何力几次想拉文静的手,都让文静摆脱了。
呵呵,有性格,我喜欢!何力厚着脸皮紧挨着文静坐下,文静也躲不过,斜着身子像受刑一样靠着车厢,对何力的厚面皮也没有办法。
到了西城区教育系统的家属区文静家楼下,下了车文静才逃离开何力的魔爪。走到楼道门口,何力站住又不走了:“文静,我是你男朋友,这分开走让伯父的同事看见了会不会造成不好的影响?”
“你想怎么样?”
何力朝自己的胳膊努努嘴:“过来挽着啊。”
文静撇了撇嘴,红着脸期期艾艾地过来挽起何力的胳膊。何力得意地笑笑,两人一起走进楼道。金顺儿两手提着两个大纸袋,腰间还斜跨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包,紧步跟在后面进了楼梯口。
到了五楼文静家门口,何力按了门铃,防盗门就应声而开,文静的大嫂满脸堆笑着迎了出来:“何局长来了,快进屋。”
嗯?竟然没有招呼我!文静有点懵。三人进了门廊,大嫂殷勤地拿出拖鞋让客人都换了,闪过门廊,文静的父亲和大哥已经迎了上来,“何局长,欢迎啊!”
何力弯腰对文父鞠躬问好:“伯父伯母好,大哥大嫂好,都是自家人,叫我小力就行。”
文父笑着点点头:“那好,快进来坐,这位姑娘是?”
“她叫金顺儿,是我的秘书。”
金顺儿又上来问了大家好,等主客都坐下,大嫂就殷勤地倒了茶上来。从进门文静就找不到存在感了,一家人都围着何力转,却没有一个人招呼文静,仿佛她不存在似的,我还是不是文家人了?
闲聊了几句,何力起身对金顺儿摆摆手:“小金,把东西拿过来。”
金顺儿利索站起,和何力两个把两个纸袋子打开,把里面的东西在茶几上码得整整齐齐。四瓶茅台,四条软中华,还有两盒点心,一个水果盒装组合箱,四样礼品上都系了红绸,看着很庄重。
四色礼!文静愣住了,文父和文母也楞住了,这是古城求婚的风俗啊!
不等文家人都反应过来,何力又回身站在文父身前,手朝后一伸,金顺儿从随身的挎包里摸出小锦盒放进何力手中。
何力接过来,弯腰打开锦盒:“伯父,这是一款手表,算是我的孝心,请您收下。”
不等文父主动接,何力就塞到文父手里,接着文母也接到一个锦盒:“伯母,您为文静和大哥辛苦了一辈子,这套首饰算是我和文静孝敬您的。”
文母嘴唇哆嗦着看着锦盒里亮晶晶地一片,眼睛不由红了:“这孩子”
文静的大哥大嫂都羡慕地看着,父母手里的东西价值不菲啊。何力又微微转了个身,把一个锦盒送给文军:“大哥,你现在也是领导了,我也送你一块表,能陪衬你的身份。”
文军和妻子都喜出望外,何力又拿过一个锦盒,上面还有一把车钥匙:“大嫂,你能嫁进文家,相夫教子辛苦了,这个家老少都靠你支撑,这套首饰请你收下。下午我在南城奥迪四s店给你定了一辆车,明天你拿发票去提车就可以了。”
文静大嫂接过锦盒和车钥匙,身子都颤抖了,差点忍不住就哭了:“谢谢你,兄弟。”
文静几乎懵圈了,何力这是想求婚?可是没有这套说法啊!
何力挨个送完礼,又回身走到文父文母身前,双腿一软就跪下了。金顺儿把一个大锦盒递给何力,大锦盒上面还有两个小锦盒,何力一并举到文父身前:“伯父、伯母,我和文静真心相爱,我求二老开恩同意,把文静嫁给我。”
文静心中砰砰乱跳,想从沙发上站起来,可腿上似乎没有力气,呆呆地盯着跪在地下的何力,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文父和文母站起来,手足无措地看着面前跪着的何力,文父只得看着女儿:“静静,这东西接不接你来决定。”
文母擦了擦眼睛,这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金龟婿啊,可女儿的脾气她太清楚了:“文静,你快过来啊!”
还是文静大嫂给力,一把就把文静给搀扶到何力面前。废话!你不同意难道我的奥迪车也不要了:“文静,何力还跪着呢,你快答应啊。”
何力深情地凝望着文静:“文静,我爱你!”
文静脑海中轰地一声有什么东西似乎炸开了,恍惚之中喃喃自语:“我也爱你!”
客厅中人都松了一口气,文静的大嫂接过三个锦盒,打开一看,差点亮瞎了眼睛。这是白金系列的“三金”啊,那钻戒耳环项链上都是亮晶晶硕大的钻石,这一套没有几十万下不来啊。
这妹夫谁不答应我跟谁急,大嫂取出钻戒递给何力:“快给文静戴上啊。”
何力点点头,拉过文静的左手,把钻戒戴在文静的无名指上,然后顺势站了起来。
文母擦擦眼泪,高兴地招呼一声:“快入席吧,菜都准备好了。”
文静机械地任由何力牵着手来到餐厅坐下,一张白皙的娇容红得能滴下水来,等饭局都快结束了,人似乎还在迷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