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后,何力等文静累得睡着了,立马下床溜出公司。之所以溜走,他怕文静醒过来找他算账。本来躺在大床上只是抱抱,呵呵,男人么就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女神在怀抱着抱着就不仅仅只是抱抱了,小小那啥一把也是必须的,呵呵!
回到南郊别墅,何力还是很心虚,摸上二楼看了看,高辛正在主卧补觉,睡得很是香甜。他又进了自己的卧室,中午连续两次运动也不觉得有多累。
打开电脑,找到高辛的掌上小电脑,对着高辛编制的作战地图,细细熟悉着目标人物的常去地点,出现的规律,心中默默构思着自己的行动计划。
高辛晚饭前才起来,两人简单吃了点东西就算晚餐了。
“小力,你中午去哪儿了?打你手机也不接。”
“中午我回公司看了看,赵家的人撞了公司的一个小姑娘,不过不严重,应该是警告性质的。”何力能说自己“忙得”顾不上接电话么?
高辛想了想,才说道:“这个赵家真是过分,招标就是价高者得,他们因为这要是伤了文姐姐,我第一个不答应。还别说,我现在就支持你动一动赵来沪,没有了这只老虎,我看小老虎怎么办?”
高辛只说出了动赵来沪的理由,何力更直接,考虑就是实体操作:“那我们就盯着这只老虎,等到他打盹的时候!”
晚上九点多,高辛挽着何力来到古城北方大学生活区,这里是教授集中居住的小区,环境优雅,和大学校区只隔了条内部的马路。草坪和树丛之间不时就能碰到一对对情侣,何力和高辛这对情侣隐身其间也不显得太突兀。
在草坪不远处的楼梯口,终于出现了一个六十出头的敦厚长者,带着一副黑边眼镜,身材瘦高,显得文质彬彬的,这就是这所大学考古系的着名教授王沛。
按李大提供的消息,这个王沛可是赵来沪有几十年交情的“老朋友”,赵家的军师兼文物鉴定师,古城地下那座陵寝里有好东西,事前都是由这位主提供详尽的资料,赵家得手后再做出鉴定,让赵来沪物尽其用大发横财。
王沛大冷的天也不是下来在花园遛弯,在接了个电话后,不紧不慢走到生活区大门外,然后招手打了一辆车,二十分钟后在老城区的一座茶楼前下了车,走进了这处古色古香的茶楼。
在一间隐蔽的茶室内,王沛意外地见到了多日不见的赵东建:“东建,身体都好了?有南药王出手应该问题不大吧?”
赵东建一点也没有外面表现的那么纨绔,而是很尊重地替王沛拉开椅子:“谢谢王叔,借您老吉言,我的伤好了。”
茶是十年的陈普洱,一位年轻的女茶艺师冲好茶,就退下了。赵东建在一小杯茶内加上一小勺蜂蜜,恭敬地双手捧给王沛:“王叔,请喝茶!”
王沛端起茶杯,陶醉地嗅了嗅,然后慢慢品尝起来:“谢谢,可惜,你们兄妹四个人,只有你还记得我这个老习惯。”
“呵呵,您是高人,心里一直都很透亮,我那些兄长啊!老爷子今后想让我接手大地公司,我相信我能做得更好。可是,我头上还有两个兄长一个姐姐,哪一个是省油的灯?”
王沛意味深长的笑笑,给出了一个常规的答案:“有老爷子在,他们就是心里有意见,也不会说什么吧?”
“可老爷子已经老了,终究要离开。我们做的都是什么活,能让内部起纷争吗?所以我宁可在外面玩也不去大地公司任职,怕的就是引起手足相残。这一次我差点做不成男人,那下一次呢?我们母子恐怕要横尸街头了!”
王沛也为之动容:“即使你不顺着老爷子的意思去做,总不能让他们消失吧,那这样赵家不就散了?”
难道我要杀他们?赵东建摇摇头:“王叔,你误会我了,我们家现在看似鼎盛,可哪里有长盛不衰的王朝?何况我们做这行的?老爷子总想维护赵家一大家子的不散,这可能么?”
难道还有其它的办法?王沛很想知道他的打算:“你想怎么做?”
“我想单独干!”赵东建一锤定音,亮出了目的。
王沛迟疑了:“老爷子恐怕不会答应,他最担心的就是你两个哥哥,志大才疏难成大器,就知道玩一些没名堂的东西,所以,他才希望你今后挑大梁。”
“所以我才找您啊,我知道老爷子最听你的话,我去南方治病也重新搭上了一条海路,可现在条子盯得紧,外面的货源暂时打不开,我需要您帮我,让老爷子答应从密库里分一些东西给我。”
王沛知道赵东建主意已定,可他也不能白干活:“给我一个理由。”
赵东建又沏了杯加蜂蜜的茶,双手呈给王沛:“王叔,我始终记得您喝什么茶,这就足够了。鸡蛋不能同时放在一个篮子里,对我们赵家是这样,对您也是一样的道理。我的东方公司会有您一个位置,大地公司那里您的兼职可以不要了。”
王沛沉默了,直至喝光了杯中的茶汤,也没有点头。赵东建又沏了杯茶水,加重了砝码:“王叔,您一辈子什么没有见识过,就那三个货色能有什么好结果?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王沛终于满意地笑了:“老爷子眼光不错,你真是赵家的千里驹,我答应你!马上就到老爷子大寿之日,我会亲自去密库给你把把关,亏不了你。”
赵东建大喜,摸出一张银行卡,从茶塌上推了过去:“这是我对您的一片孝心,密码全是六,今后每走一批货,都有您一份抽头。”
王沛看了看,笑着用手点了点他,大方地收起卡,也不多说一句就起身离开了。
赵东建等王沛离开,会心地笑了笑,喝光了杯中茶,咂咂嘴:“呵呵,加了蜂蜜你才喝,味道也不怎么样啊,真够贪心!”赵东建念叨两句,咣当一声甩下茶杯,起身离开。
隔壁雅间,高辛摘下耳机,从木隔缝中取下袖珍侦听头,又去窗户边看了看街道:“小力,赵东建走了,王教授又回到茶楼,他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