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过呀!这一节本来是准备中秋后码好上传,可惜由于手腕在战争中不幸受伤,所以拖到了现在。很有诚意地道歉!
沙府大门灯火通明,大门两边的高墙上依次挂着风灯,亮如白昼。到贺的车马络绎不绝,四处挤满了人,气氛热闹非凡。
扮成南世荣的凌中天与梁绿珠乘着马车进入府内,来到专门的停车之处,两人一下马车,就有专人过来招呼引路。
通过一条石板道,一座华丽的主宅出现在眼前。进入灯火辉煌的大厅,里面宽敞华丽,装饰得豪华奢侈而不失典雅大气。堂内摆设的酒席边围坐的宾客或低声细语,或笑语晏晏;活跃一点的人则四处周旋,四处应对。
两人随引路之人穿堂越廊,来到接待贵宾的后堂。内设十二席,分列后堂左右。
以沙家身为洛阳首富的财力,这次为沙家老爷子办的寿宴自然是向奢华靠拢。与之相配,这后堂的贵宾也全都是洛阳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过,神州向来就是权力至上,无权的富人在当权者眼里不过是一群肥羊;如果不是因为沙家也算得上累世为官之家,与独孤阀更是表亲,怎么会有如金紫光禄大夫段达这样的洛阳掌权政客来贺寿。同样,如果不是因为沙家有这样的关系,南世荣要夺人妻又何必要花代价设下圈套,以把柄要挟;当然,如果不是因为南世荣有越王等人可以依仗,沙成功又怎么会理会他的要挟。
凌中天游目四顾,发现大堂中有不少他扮作蒯和陪在杨盈身边时认识的熟人。他正准备在梁绿珠的陪同下,以南世荣的容貌去和这些人寒暄一下之时,突然感到有人正在注视着自己。扭头望去,一名纨绔子弟模样的青年男子正用仇恨的目光狠盯着他,见他转头望向自己,面上闪过一丝慌乱,低头避过他的视线。
“他是谁?怎么用那样的目光望着我,难道我和他有杀父之仇还是夺妻之恨?”
凌中天向同样看见那名男子的梁绿珠问道。
“他就是沙家二少沙成功。”
梁绿珠道:“你说他和你有没有夺妻之恨。”
凌中天望着沙成功鄙夷地一笑,这种懦弱的男人,被人抢老婆是活该。
虽然双方都不会对此大肆宣扬,但这一切并瞒不过有心之人,想必这群贵宾中知道此事的并不少,可在这些人怪怪地目光中,沙成功尚且能处之泰然,凌中天又怎么会在意呢!他开始在梁绿珠的低声指点下认识着堂中的动人风景,那名被一群公子哥围住的美丽少女自然首先引起了他的注意,此女顾盼间双目艳光流转,夺魄勾魂,举止更是娇巧伶俐,仪态万千,抿嘴浅笑时的动人神态更是诱得一众狂蜂浪蝶为之神魂颠倒。
“此女名为荣姣姣,其父荣凤祥乃是洛阳富商,财势比之沙家亦不逊色,而她本人在洛阳更是艳名远播。”
艳名远播!如此看来,她是一朵交际花喽!凌中天大有深意地多看了几眼荣姣姣。
“门主曾经有过控制她的打算,但经过调查后发现,她和荣凤祥的来历神秘,出于谨慎起见,这才打消了这个念头。”
荣姣姣似乎感觉到凌中天在注视她,勾魂的眼波投注到他身上,轻笑着用眼神和他打着招呼。凌中天点头给以回应,口中同时向梁绿珠问道:“荣氏父女的真实身份有没有查清楚?”
“似乎与魔门有关,而且两人也不是真正的父女,说是师徒更为合适。而且,他们父女与上官龙的来往比较密切,尤其是荣姣姣,与上官龙在暗中经常有联系。”
“你上次提过,你们和上官龙有合作关系,那你对他有多少了解?”
凌中天很勉强地扫视全场的男人,并未在他们中间找到这位洛阳最大地下社团的龙头。
“虽然他与魔门阴癸派关系密切,但有种种迹象表明,他应该另有来历。本来门主他准备通过控制曼清院的清菊、清莲、清萍这三朵花来慢慢打探上官龙的情况,但只来得及把她们收为门徒,还来不及下蛊加以控制,就已经被主人你”“哦!还有这回事,南世荣把她们三人诱为门徒,难道上官龙丝毫没有察觉不对?”凌中天奇道
“曼清院的所有权,除了上官龙之外,还有门主的一份,所以门主和院里的姑娘频繁接触并不会惹人怀疑。”
梁绿珠瞥了一下四周,确认周围无人靠近,垂首低声道。
“你们既然已经有了铜雀楼,为什么他又要和上官龙合营曼清院?”
凌中天发现这问题是越问越多。
“门主发现曼清院背景复杂后,便以权势相逼,要与上官龙合营曼清院。所谓民不与官斗,上官龙考虑到与门主合作既能保曼清院的平安,又能得到官方势力的支持,所以便答应了门主的要求。”
凌中天嘴角一挑,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南世荣在朝廷内既有很大的影响力,又没有什么实际的官职,比起在职权臣,自然不用多考虑名声问题,这样就更能放开手脚地去做敲诈勒索之事。
虽然很不想和这些脑满肠肥的官僚扎堆,也没有多少兴趣和他们打交道;但出于礼数,凌中天还是得和他们虚与伪蛇一番,就他本人染病卧床之事发表官方解释。打发了一个又一个后,段达凑上来道:“近来听闻南公子疾病缠身,本想登门拜访,谁知公子府上却闭门谢客,让本官真是大为担心呀!”
“这病来得太突然,让人措手不及,有些事也只好从长计议了。”
凌中天知道段达真正担心的是什么,可如今关键人物都挂了,他又对此事没兴趣,只想按自己的打算行事,便对段达支吾了一番,隐晦地表达了原计划作罢的意思,然后便丢下愕然、失望的段达,前去别处找乐子。
在后堂中游荡了一会,凌中天终于看到杨盈出现了,和她一起出现的还有两名青年女子。向梁绿珠询问后得知,那名漂亮苗条,有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的华服年青女子便是沙家的五小姐沙芷菁;而另外一名长得端庄秀丽,容貌只稍逊沙芷菁半筹,一派大家闺秀风范的年青女子则是沙家的四小姐沙芷嫦。
凌中天远远地观察了一会,确认杨盈并没有携带其他男伴赴宴后,脸上露出了满意地笑容。在他走过去,以南世荣的身份搭讪之时,又一名熟人出现在杨盈三女的身边,那就是在大兴与他有过一次会面的独孤凤。
经过一番交谈,证明了他的变身大法的确很厉害,杨盈和独孤凤并没有在他身上发现任何不妥。不过,由于南世荣的恶名并不是无人知晓,而杨盈和独孤凤正好对此有所了解,所以两女并未因为他的美貌而表现出过多的热情,只因为淑女应有的素质而对他保持着客套的礼貌。反而是沙芷嫦和沙芷菁两姐妹,由于消息闭塞,不仅不知道’南世荣‘的真面目,还对南世荣夺走她们二嫂之事也是一无所知;她们面对这位美貌迷人的浊世佳公子,表现出了很大的热情和兴趣。
在这样大好的形势下,凌中天自然不会放过蛊惑人心的机会,借着她们对佛门的信仰,发挥出诱骗美女上床的执着精神,由浅入深地向她们灌输密宗的基本理念,比如说身、口、意三密修持等等。当然,考虑到时间、地点、人物等方面的不合适,他只是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密宗的入门概念,并未急于向她们阐述左道密教的欢喜禅在修行中的伟大意义。并且,在他的巧舌如簧中,密宗这一门实际上在天竺都还未真正形成的佛门流派成了刚刚正式建立的佛门新贵,并有密宗高僧自愿从天竺远道东来中土传播;而他之所以能了解到这些,则是因为他认识了一名向密宗高僧学得密宗绝学的朋友。
“我这位朋友法号欢喜,他正准备在中土把密宗发扬光大,两位小姐若有兴趣的话,本人愿意为你们引见一番。”
考虑再三,凌中天放弃了用南世荣这个有不良记录的身份来实行诱骗,准备以后换成别的身份来进行下一步。
为了让杨盈和独孤凤这两位女施主放心,凌中天自然不会选择让沙家两姐妹去南府拜访,而是说欢喜同志一向是四处云游,居无定所地去传播密宗火种,如今虽然正好在洛阳,但并未住在南府;所以这会面地点就由她们来选择,时间则由’南世荣‘来约定。
会面之事搞定后,双方又闲聊了一番,沙家两姐妹便去迎接本次寿宴的正主登场。
独孤阀阀主独孤峰的表兄沙老爷子年约五十来岁,长得相貌堂堂,而沙老夫人则是雍容华贵,富泰祥和,这两口子的确很相配。沙家两姐妹一离开,杨盈和独孤凤也礼貌地告辞了,剩下的时间对凌中天来说,就相当于垃圾时间,他大感无趣地随意了解了一下沙家的主要人物,沙二连襟已经见过了,那名三十来岁,看样子精明老练的仁兄应该就是沙家大少沙成就;而长得文秀俊俏,一副书生模样的那位想必就是沙家三少沙成德。
可惜呀,听说沙三夫人是名贤妻良母型的美女,为什么不出来见客呢?凌中天心中不住惋惜,又在厅中磨蹭了一会,终于在沙家那几位主要人物不友好的目光注视下选择了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