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世荣之所以专心研究淫巫之术,并非如凌中天所想的仅仅只为爱好,还被他用来操控他人。
“世荣和奴婢来到中原后,他曾经暗中收过几名门徒,为了控制她们,便在她们体内种入媾蛊。”
“媾蛊?难道便是《淫巫秘谱》虫蛊篇内所说的那种子母淫蛊?”凌中天奇道
梁绿珠点头道:“不错,便是此蛊。它的母蛊存于男性蛊主体内;而子蛊则寄生在女子子宫之内,每隔三月发作一次,发作时花房内寸寸绞痛、如同刀割一般,同时体内血脉贲张,如烈火焚烧。此蛊发作时,除了与男性蛊主交媾之外,再无其他压制之法;如果不能及时与蛊主交媾,最终必定血脉尽爆、脱阴而亡。”
她顿了顿,又道:“这几名门徒皆被他安排在青楼之内,一来方便打探消息,二来也利于修炼采补之法。每次帮她们镇蛊的同时,他都会将她们盗采来的真元吸纳,以帮助他修炼。”
居然想到用这样的方法来加快修炼,算盘打得好精啊!一边听着梁绿珠的解说,一边翻阅着《淫巫秘谱》的凌中天心中一动,“那他除了控制门徒之外,还有没有控制其他人?另外,我在秘谱上看到他所作的标记,似乎这贞蛊他也有,那他有没有用过?用在了何人身上?”
梁绿珠道:“据奴婢所知,他还把媾蛊用在了元德太子妃刘良娣身上。”
“是燕王杨倓之母大刘良娣,还是越王杨侗之母小刘良娣?”
“自然是现在仍然健在的小刘良娣。”
梁绿珠本想嘲笑凌中天犯傻,可理智阻止了这个也许会招来责罚的举动,她接着道:“至于这贞蛊,他虽然有幸得来,但因为他从未想过要人帮他守贞,所以一直交给奴婢帮他保管。好象他看重的是贞蛊的另一个用途,准备将来用在关键之处。”
这南世荣还真会物尽其用,凌中天心中暗忖:据秘谱所载,贞蛊乃是一种强制性守卫女性贞节的淫蛊之术。蛊虫栖息在女性子宫内,以男性的精气为食,但只会吸食施术者一人的精气;通常情况下每隔半年左右便会因为进食的需要而从深眠状态下苏醒,被施术者以精气喂饱后才会再度沉睡。而南世荣所看重的便是它确保女性贞节的手段,如果被施术的女性跟其他男性交媾,贞蛊会排斥跟施术者有异的精气,并且发放出特异剧毒,把交合当中的男女双双杀死;所以,若把此蛊种在要铲除之人所享用的女人身上,绝对是上佳的暗杀手段。
凌中天望向梁绿珠,微微一笑,心中暗道:这贞蛊的确神奇,应用得当的话,不仅能成为暗杀工具,还能成为催情淫蛊。它除了因为饥饿而按时醒来之外,还会因为被施术者身体的高度兴奋而醒来;一旦苏醒,便吸收女体的淫液转化为催情液分泌出来,继续提高她的性奋度,使其欲火焚身,陷入淫欲深渊,只有得到施术者的精气为食,它才会就此罢休,吃饱就睡,重新开始为期六个月的正常等待;否则,它便会不停地刺激女体,到死方休。
“如今南世荣已死,母蛊貌似也挂了,那会不会影响到那些被种下媾蛊之人?”
不死也要被化作黄水了,凌中天摇摇头,翻到记载‘媾蛊’的那部分内容,仔细地阅读着。
“暂时还不会,但等到蛊虫按时醒来,如果还得不到妥善解决的话,她们必死无疑;所以,要想保住她们的性命,必须设法将她们所中的媾蛊解除,而解蛊之法有两种,在秘谱中皆有记载。”
可惜呀,可惜!在母蛊已死的情况,除了将蛊毒解除之外,并无其他可将其再利用之法。凌中天一边在心中叹息,一边把解救之法记在心中。这两种解蛊之法分别对应施救者有无母蛊的情况,有母蛊的话,自然可以轻松将子蛊取出;无母蛊的话,便必须按书中所记载的方法通过阴阳交合将蛊虫诱出体外,但此法要求施救者的功力达到先天之境,还必须精通双修采补之法,否则只会徒劳无功。他的条件完全合适,自然胸有成竹;不过,他还是希望能够物尽其用,不要白白将这些珍稀蛊虫浪费。
凌中天一页一页地仔细观阅着,看到合成蛊这一部分时,终于找到一种比较适合目前情况的方法。
条件基本都已经具备,剩下的就是需要用时间来进行尝试,会不会成功就只有试过才知道。凌中天合上书,问道:“你那里还有没有媾蛊?”
“没有了,这媾蛊和贞蛊,当初他各只得到一个。他又不懂得培育之法,一旦消耗完,就只能回苗疆去弄,但这两种蛊虫皆是极为稀少,要想再得到这两种蛊虫,并不容易。”梁绿珠叹道
看来就只有用这种合成方法了!凌中天心中暗暗打定主意,便专心地向梁绿珠学习蛊术。梁绿珠虽然不懂最重要的制蛊之法,但她养蛊及种蛊之法还是了解不少,已经足够应付凌中天的需要。
有现成的蛊虫来供自己合成就是方便,否则不懂制蛊的话,就只能束手无策了。虽然凌中天对按书上记载来制造合成蛊之事并无把握,但他并不会感到犹豫;毕竟,这蛊虫都是白白得来,损失了也不心疼。何况,真到了那一步,也只有贞蛊算得上损失;而他对贞蛊并不满意,与其留而不用,还不如试试让它获得进化。
“主人,奴婢会的巫术就是这些了,都怪奴婢没有在这方面用心,懂的并不多,不然还能让主人你多了解一些。”
梁绿珠面带自责之色道。
还真是会讨人欢心!凌中天拥她入怀,“无妨,学得到是机缘,学不到也无须太过在意。来,和我讲讲南世荣这些年所建立的关系网,也好方便我使用他的身份。”
先了解一下有哪些人和南世荣有后庭关系,好去把他们能杀的杀,能废的废,让他们舍弃淫欲,远离性所带来的罪恶,避免出现他们对本人进行性骚扰的情况。
***“天弟,姐姐我真要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劝我来洛阳,我此时说不定已经死在去武威的路上了!能遇到你,真是我的幸运!”
杨盈爬到凌中天的床上,亲热地伏在他的胸膛上表达着她的感谢之意。
昨夜离开南府后,凌中天便来到了杨盈的府第安歇。此时天还未亮,杨盈已经毫无顾忌地闯了进来,俨然一副任君采攫的模样。
凌中天一点都不客气地把手伸入杨盈衣内暖和了一把,握住那沉甸甸的丰挺用力一捏。她刚想痛呼出声,却被他堵在嘴里,丁香婉转,琼津暗渡,胸口不住起伏,心中激情荡漾。
感到她的身体渐渐滚烫如火,呼吸也变得急促无比,凌中天不由心中暗自得意,她是越来越经受不起自己的挑逗了,才稍有动作,就变成此等情形;再继续努力下去,一个眼神便让她情动也不是做不到!他一边想着,一边抓住那丰满滑嫩的肉球恣肆地揉搓着。
“盈儿,是不是关中有什么消息传来了?”
凌中天突然把手从欲火焚身的杨盈衣内取出,轻轻地拥住她,对她嗔怒的目光视若不见。
又是这样!就知道折磨我,明知道人家根本无法拒绝他,可就是不肯和人家真的销魂。杨盈一边在心中叹息着自己面对凌中天时的意志薄弱,一边回答道:“我得到关中传来的消息,上个月,金城令郭瑗募兵数千人,本来准备让金城府校尉薛举率兵马去讨伐叛军,谁知薛举趁设置酒宴犒赏士兵之时,与其同党于宴席上劫持郭瑷,囚禁郡县官员,自称西秦霸王,改元秦兴。如今得附近叛军归附,兵力达至十多万,尽占陇右之地。当初在大兴,如果没有听从你的劝阻,选择返回牧场的话,如今恐怕已经丧命乱军之中了。”
“有语云,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你认为呢?”
凌中天伸手勾起杨盈的下颔,微微一笑。
“人家早就想把自己给你了,是你总是左推右挡,不肯接受人家。”
杨盈红唇轻启,向凌中天脸上凑去。
凌中天惬意地享受着香吻道:“我拒绝你的原因有二,一来,为了你所修炼的凤翔心法进入第九层后能达到最佳效果,就必须在你的第八层心法修炼到顶点的时候再由我来助你突破到第九层,所以我现在还不能与你合籍双修。二来,我要的不仅仅是与你合体交欢,而是希望得到你的全部身心,让你的一切皆归我所有!”
杨盈激动地搂住凌中天,美眸中忍不住留下泪水,“我一直担心你是在嫌弃我,只是把我当作玩弄的对象;现在我才知道,你原来是在为我着想,我真是太高兴了!至于我的身心,这段时间下来,早已经向你投降了;而且,等到功法大成之后,以我目前的情况,注定了将成为你的奴仆,身心任你操控,我还可能逃出你的魔掌吗?”
“我所要的不是因为受功法影响而得来的你,而是在功法练至第九层之前就能得到你的真心。而且,我所说的‘一切皆归我所有'[吾爱文学网]乃是指你凡事都要以我为优先来考虑,也就是说,如果我让你舍弃你的丈夫和家庭,背叛你的家族和朝廷,你也要毫不犹豫地服从我!”
凌中天扶正杨盈的身子,与她对视道。
杨盈顿时心乱如麻,突然之间要她斩断自己和过去的一切联系,实在令她犹豫不决,她低垂双目,苦恼道:“非得这样不可吗?我可以永远作你的情人呀!而且,为什么你要我背叛朝廷,难道你也想反叛?”
“我要的是你的完全所有权,与别的男人共享你这种事情我是绝不会接受!至于说到反叛,那是必然的,这段时间我虽然在帮助你,但并不是为了拯救杨隋的江山,而是另有目的。我这个人从来不会甘为人臣,别说杨隋现在已经日暮穷途,就算还是如日中天,我也同样会设法取而代之!陈胜、吴广说过,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你杨隋的江山还不是从别人手里篡来的,凭什么别人不能再来抢?”
凌中天轻抚着杨盈的秀发,对有些发愣的她柔声道:“你可以慢慢地去想,不用急着作出决定。不管你如何选择,只要你有需要,我还是会继续帮助你,绝不食言!”
杨盈从小所接受的思想便是要为杨隋皇室的统治尽每一分心力,一直以来,不管是为了皇族利益而让自己的婚姻成为政治筹码,还是为了巩固杨隋的统治而在东黎宫尽心效命,四处打探情报,为朝廷找寻、笼络人才,她都是以此为目标而行事。如今面对着凌中天这样一个危险性很高,又口出叛逆之言的反贼,按常理她应该设法消灭他,可现在她心中却根本产生不了半点伤害凌中天的念头,她抱紧凌中天,痛苦地道:“为什么你现在要和我说这些,难道你不能等到我只能对你惟命是从之时再要我这样做,这样我就不需要选择了!”
“因为到那时,就算你无法违抗我,但你还是会有自己的想法,我不想你心不甘、情不愿地为我做事,我不想你受委屈!”
凌中天拍拍她的粉背,安慰道:“何必那么痛苦,你不是救世主,凭你个人的力量也拯救不了杨隋。如果你选择跟随我,你就只需要静静地等待着事态的发展就可以了,我不会让你去对付自己的宗亲的。如果你选择保持你现在的立场,也无所谓,等隋一灭亡,立场相对立的问题也就随之消失,而我估计我们不会有敌对的那一天!”
杨盈一愣,疑惑地看着凌中天。
“当年隋灭南陈之后,陈朝皇室基本都选择了投降,一样日子过得很滋润,就算应该为亡国负责的陈后主,同样也舒舒服服地在隋廷过日子;所以,就算杨隋灭亡了,你也没必要为此而负责,真正需要对杨家祖宗作交代的是杨广。其实自古以来的天下兴亡,又有多少是真正与女人有关,权力基本上都是掌握在男人手里,对于亡国的罪名,谁掌权便由谁来扛!以隋廷现在的气数,基本上很难支持到你我面对面成为敌人之时。只要杨隋一完蛋,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来投奔我,也谈不上背叛家族和国家。我之所以说的那么严重,只不过是想让你知道,如果要做我的女人,就必须把你心中的第一位置留给我,你一定要有这样的心理准备,免得将来后悔。”
习惯裸睡的凌中天掀掉被褥,站在床上向杨盈展示着他健美的身躯,轻笑道:“盈儿,还不来服侍你家夫君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