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等他实现把解文龙灌倒的意图,微有醉意的解文龙已经提出了告辞的要求,“今天喝得真痛快,想不到你酒量那么好,是个汉子。如果不是家父明天还有事要我去办,真想不醉不归呀!”
解文龙满口酒气地拍着凌中天肩膀道。
“那改天你们夫妇俩再来,我和玉真陪你们一醉方休,到时也不用那么麻烦回去了,就在这休息吧,反正这个庭院也够大。”
“好,那过几天我们夫妻再来,到时看我们谁先趴下。”
解文龙痛快地道,“我看你们俩不如到我们解家堡来住吧,这样也方便些。”
“等玉真把手里事情忙得差不多再说吧,办正事要紧。”
将解文龙夫妇送走后,凌中天亲热地搂着云玉真走回他们租下的庭院,边走边说道:“玉真,一会去换套男装,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呀?”云玉真好奇地问
“到了你就会知道了,保证你没去过。”凌中天神秘地道
云玉真没有继续追问,促狭地问起了别的,“天郎,你是不是对宋玉华不怀好意呀?我看你在席上随时偷瞟她,还不时来些古怪的笑容。”
“我的反应有那么明显吗?”凌中天紧张地道
“在别人眼里是不明显,可我那么了解你,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云玉真安慰道
“那就好,看来以后我得多注意呀,一个合格的伪装者不是那么好当的。”
凌中天将云玉真搂在怀中,“老实说,对这样一个纤细文弱的名门淑媛,我还是很心动的,可惜她已经是解家少夫人了,恨不相逢未嫁时啊。”
“你明白她是解少夫人就好,独尊堡和宋阀都不是现在的我们能惹的。何况就算她还没嫁人,身为宋阀大小姐的她也是不可能和现在的你在一起的。你想归想,可全万不要乱来呀。真的放不下的话,等将来总会有机会的,到时你就算要我来帮你,我也会答应的,何必急于一时呢。”云玉真劝慰道
“你不用担心,我不会不分轻重地乱来的,我象是那么卤莽的人吗?”
“你呀,什么事都好说,就是在女人方面的占有欲太强了,被你看上的女子,你不弄到手是不会甘心的。我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你,所以只好设法让你冷静些,使一切局面不至于太糟。”云玉真幽幽道
凌中天感动地抱着云玉真就是一阵痛吻,“玉真,你真好,我绝对不会辜负你的。”
不理路人眼中怪异目光,凌中天亲热地拉着云玉真向城南走去,云玉真疑惑地问道:“怎么这些人看我们都怪怪的。”
凌中天将两人牵着的手举到她面前,微微一笑,“别忘了,你现在可是穿的男装。”
云玉真连忙想将手分开,凌中天紧紧拉住道:“别太在意他人怎么看,我们自己开心不就行了。”
云玉真柔顺地跟着凌中天,只听他说道:“到了,还真热闹呀。”
云玉真抬头一看,惊讶道:“散花楼!这好象是青楼吧。”
“散花楼就算在全国也很有名,里面的歌舞也很出色,到成都后不来看看就太可惜了。”
“你是为了看美女吧。”
“来成都后你一直很忙,今天我带你来这舒缓一下,别把你夫君想得那么糟糕嘛。”
进到大堂,半老徐娘的知客迎了上来,心里虽然对两位如此俊俏的公子居然有龙阳倾向而惋惜,但还是极具职业道德,面无异色地微笑道:“奴家文姑,两位公子是初次来散花楼吧?”
正在文姑落力地向两人兜售着时,她突然看向大堂门口,眼睛一亮,撩下两人就向正进来的一人迎上去娇笑道:“侯公子,楼里的姑娘对你可思念得紧呀。”
凌中天两人转身望向这位在青楼极有人缘的侯公子,凌中天暗道:“劲敌啊,儒雅俊秀中又带着英武之气,一袭儒衫再配上手中折扇,的确和风流才子四个字相得益彰,在这欢场中吃得开也是合理的。”
那位侯公子感到有人注视,扭头望来,眼中露出欣赏之意地向两人点头招呼了一下,对云玉真多打量了一会,朝着凌中天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然后便向楼上走去。
凌中天凑到云玉真耳边,带着醋意道:“看你眼睛闪亮闪亮地,是不是对他动心了呀?”
“如果我先遇上的是他,也许会吧。现在我已经落入你的魔掌,既逃不了,也不想逃。不过,能看到你吃醋,我还是很开心的。”
云玉真温情脉脉地与凌中天对视着。
正向两人走来的文姑看到如此场面,不由一阵恶寒,强笑着道:“两位公子,请随奴家来吧。”
凌中天牵着云玉真,边走边问文姑,“那位侯公子……”
“那位公子姓侯,名希白,是我们这最受姑娘们欢迎的客人,人称‘多情公子’,他作的诗曲可是很有名的。不如我把你们安排在他旁边的厢房,也许有机会听到他的新作。”
凌中天一边把云玉真抱在怀里亲热,一边聚耳听着隔壁的动静。侯希白正游刃有余地周旋在众花丛中,只听见他不是和她们讨论诗词歌赋,就是大谈蜀锦、蜀绣,听得凌中天头晕眼花,由不得他不承认这风流才子是自己扮不了的。
“自己对这些毫无兴趣,就算再是天才,学起来也是很受罪的。如果说自己是力量派的话,那他就应该是技巧派了。虽然他那一套偷心比较管用,但自己向来都是以获取肉体,满足欲望为优先的,真的有必要去学那一套吗?”
凌中天左右为难中。
房门轻轻打开,走进一名优美迷人的少女。她是散花楼的乐伎,今天听说自己仰慕的多情公子来到楼里,可却没能得到陪他的机会。得知他隔壁的厢房要乐伎,连忙自告奋勇地前来。却怎知一进门就看见如此、如此……让人大长见识的场面,心中不由得有些后悔起来。
凌中天意不在她,只示意她坐下弹奏,就继续沉思着,“从今天的观察来看,他很有可能是花间派的传人,自己要不要去和他打一场,好对他的来历做个确认呢?”
凌中天微微摇头,“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大家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不就可以了。只是这花间派一向奉行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之无情对有情的信念,和我一样都是以天下女子为目标,虽然他追求的是得情而弃之,而我则是得人而收之,表面上看并无冲突;但我可不希望自己的女人被自己以外的男人伤害,所以一但撞上了,可就不要怪我不顾同为魔门中人之谊了。”
凌中天坚定地望着云玉真,云玉真虽然不明白他为何此时变得如此感性,但还是很高兴地接收着他发射过来的柔情蜜意。
“这种潇洒阅众美,不留半分情的洒脱举动也只有这些花间派中人才能玩得如此得心应手,自己功力不够,还是不要东施效颦了,老老实实地当自己的力量派吧,这种技巧派的专长还是随意而学吧,用不着太勉强自己。”
凌中天心中不再困惑,决定还是按自己的方式去进行收美举动。
“玉真,我突然好想要你,在这给我好吗?”
凌中天顾不上理会弹奏大失水准的乐伎,低头在云玉真耳边柔声道。
“这还有外人呀!”云玉真嗔道
“那就叫她一起来,她好象还是个雏呢。”
凌中天转头对乐伎笑道:“美女,要不要一起来,那种美妙的感觉你还没尝过吧。”
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开始清除云玉真身上的障碍了。
乐伎眼前仿佛出现楼中姐妹向她描述过的某些特殊欢爱场面,惊骇得目瞪口呆,带着几分刺激地观赏起来,浑然忘了做别的反应。直到看见凌中天从云玉真身上扯出裹胸的布巾,这才回过神来,原来那人是女的。那……那他的意思就是……
“我……我是乐伎,不陪客的。我……我先……退……退下了!”
乐伎脸上象要渗出血一般地站起来,吞吞吐吐道。
凌中天变色道:“你们散花楼就是这样待客的吗?客人没叫走就敢跑,我要投诉。”
乐伎哪遇到过这场面,吓得快要哭出来。凌中天又突然和颜悦色地道;“别怕,逗你玩的,你叫什么名字?”
“清……清秀。”清秀轻声道
凌中天挥挥手让她离开,在她就快出门时,凌中天又对她道:“你既然不习惯三人行的话,那我下次就一个人来光顾你,记得我哦。”
清秀一个趔趄,连忙扶门而出,将身后传来的淫糜之音关住,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