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上来的众人闻言皆惊慌地互相张望了一下,然后似取得默契一般继续逼上来。

  凌中天欺前挡在两女前面,当先一人挥右拳向凌中天打来,凌中天左手拨开,右手跟上一个勾拳击中他下颚,将其击晕倒地。紧跟着又和随后那人直接对了一拳,在他抱拳痛呼之时,凌中天上前一个膝撞,让他抱着下身直接昏了过去。不等其余众人有所防备,凌中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辣快捷地将他们全部打倒在地。

  凌中天拍拍手,转身向范采琪两人走来,“想不到她的身份并不普通呀。”

  凌中天一直没想起问范采琪的家世,现在得知之后,不由得回想起云玉真告诉他的情报。

  巴蜀除独尊堡外,还另外有两大地方势力---

  川帮和巴盟。川帮的帮主是有‘枪霸’之称的范卓;而巴盟则是当地少数民族的联盟,以羌、瑶、苗、彝四族为主,由羌族的首领‘猴王’奉振担任盟主。

  “你怎么把他们全打倒了,我还没活动筋骨呢。”范采琪嗔道。

  “我怎么舍得你的拳头被别的男人碰到呢,这揍人的事还是由我代劳吧。”

  “我得问问是谁叫他们来的,居然敢向我动手。”

  范采琪白了凌中天一眼,向地上的人走去。

  “连自己要动手的对象是谁都不清楚的人,你能指望从他们口中问出重要的信息吗?”凌中天淡淡道。

  范采琪一阵拳打脚踢,最后只得无奈地对凌中天道:“看不出来你还有点小聪明嘛。”

  凌中天苦笑着摸摸自己的鼻子,“我们走吧,要再带我去哪里转转呢?”

  凌中天漫不经心地瞥了远方的人影一下,以凌中天的眼力也只能隐约看出其是名男子,“真是白痴,连下手对象的情况都没搞清楚就找人来。这个范大小姐那么刁蛮,怎么都应该有那么几下子的。何况如果我没弄错的话,旁边这位‘珠圆玉润’的珍珠妹妹更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就凭这几根废柴能做什么。不过,采琪知道珍珠会武功吗?”

  一边想着一边和两女离开了这里。

  三人来到城外的大石寺,见范采琪专程来此,凌中天奇道:“看不出来,你居然还有兴趣拜佛。”

  “什么呀,人家是来问朋友消息的,不知道她最近有没有来过。”

  “谁?你和秃头是朋友,真难得。”

  “她是女的,如果让这里的人听见你叫他们秃头的话,有你好看的。”

  “我不过是在阐述事实罢了,难道说他们秀发如云吗?不过,尼姑什么时候流行与和尚住一起了?”

  “真受不了你,我什么时候说她是尼姑了,她母亲和这的主持是故识,所以在年少时,她母亲辞世之后,她就来此住了两年,前两年才离开这里四处云游去了。不过她和她母亲的故居就在巴蜀,所以经常会回大石寺来看望主持。”

  “那你怎么不去她的故居找她?”

  范采琪吐了吐香舌,不好意思地道:“我……我不知道她的故居在哪?”

  “说了半天,你都还没告诉我她叫什么名字呀?是不是美女?”

  眼角不不露声色地瞟了珍珠一下,暗道:“别又是个特别极品吧。”

  “想知道吗?我不告诉你。”

  范采琪调皮地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她是个的美女,比我好看多了。”

  面上露出羡慕的神情,“如果我是男人的话,一定要她作我妻子。”

  “就凭你,她现在连住所都不告诉你,分明是怕了你这个野蛮人,如果你是男人,她更是躲都来不及了。”

  “是人家一直忘了问嘛,才不是她不告诉我。”

  范采琪脸红了红,又愤怒道:“敢骂我是野蛮人,看我不教训你。”

  说着就凌中天扑来。

  可惜她遇上的是真正的野蛮人,根本伤不了凌中天半分寒毛,反而被他大占便宜。

  “告诉我她的姓名,我就放开你。”

  凌中天控制住范采琪,在她耳边轻轻道。

  “你休想,我不会屈服的。”

  范采琪忍受着凌中天的咸湿手在她身上揩油,满脸通红,一副坚贞不屈地神情道。

  “她……她叫石青璇。”

  珍珠在旁边呐呐道:“放开采琪,好吗?”

  凌中天见便宜占得差不多了,就着这个台阶将范采琪放开,心满意足地考虑起自己听到‘石青璇’这个名字时所产生的奇怪感觉,“为什么她的姓名和碧秀心的,都带给我你一种特别的感觉,好象和什么约定有关,难道我和她们之间有什么关联?”

  “你告诉他干什么嘛!你看他,肯定又在动什么坏心思。不过青璇和她母亲一样都是天之娇女,不可能会看上你这个大色狼的。”

  “她母亲是……”

  凌中天在一种奇怪的感觉驱使下,追问着道。

  “她的母亲是碧秀心,而她的父亲是‘邪王’石之轩。”

  珍珠眼中闪过一丝无人察觉的异色,缓缓道。

  凌中天得知石青璇的母亲就是碧秀心,暗暗算了一下时间,发现碧秀心的死期正好和自己记忆中空白的那段时间差不多。凌中天此时比任何一个时刻都迫切希望恢复记忆,因为他突然觉得碧秀心并没有死,可他又不知道这感觉由何而来,这种隔靴搔痒的感觉让他痛苦万分,直想把自己的脑袋敲开,把记忆掏出来看个明白。

  就在凌中天静立当场,苦苦思索的这片刻时间里,范采琪已经问完消息走了出来。

  “唉!没有回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听到她的萧声。”范采琪叹道。

  “她吹萧很厉害吗?”

  “是呀,她母亲的萧艺就很高明,而她师从她母亲,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吹-萧-高-手。”

  凌中天一字一顿地低声道,嘴角突然飞起一丝邪笑,心中不住淫想着。

  “何止呀,应该被称为吹萧大师才对。”

  范采琪骄傲道,仿佛这是她的荣耀一般,全然没听出凌中天话里那深邃长远的含义。

  凌中天强忍笑意,把头偏向一边,却发现珍珠好象听明白了自己的话,也正在旁边忍笑。

  两人目光撞在一起,凌中天自然而然地给了她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心中对她更为好奇,别看她身材如此丰满,可老道的凌中天还是看出她还是处子;她武功称得上一流了,起码在功力方面给凌中天的感觉,比起在余杭遇到的那名刺客也低不了多少;再加上是处子之身又对男女之事懂得不少,真不知是由何处所学,如此神秘又怎能不让凌中天感到好奇呢。

  珍珠似是明白了凌中天笑容中的捉弄之意,又胖又圆的脸蛋顿时变得通红,就象个大大的红苹果一样,一时之间竟然让凌中天生出“还是有几分可爱的嘛”的感觉。

  三人在城北分手,临分别之际,范采琪将凌中天拉到一边,喝问道:“你们俩刚才在大石寺时怎么那么古怪,我问她,她又不说。你别告诉我你是在打她的主意吧。”

  凌中天苦笑道:“这你以后就知道了,现在我还是不说为好。”

  岔开话题道:“对了,珍珠会不会武功呀?”

  “当然会了,好象不比我差。听她说,她身体会成这样,和她练的家传功夫有很大关系呢。”

  范采琪并未放弃,“你还没告诉我呢,我现在就要知道。”

  “差不多?就你那两下子,比她差远了。”

  凌中天心中暗暗想道,嘴角浮出古怪的笑容,对她道:“你真的要知道吗?”

  “当然!不弄清楚的话,我会很难受的。然后吃不好,睡不好,我的容貌就会受损的,你不心疼吗。”

  “事先声明,听完后,你得乖乖的哦。”

  凌中天附在范采琪耳边对她传授删节版的人生之道。

  范采琪平时虽然大大咧咧,但在这方面还只是个小雏,听完后不由羞红了脸,双手猛掐凌中天的软肉,嘴里喃喃道:“臭淫贼,我掐死你……”

  “珍珠怎么会知道这些?她年纪比我还小呢。”

  闹了一会,感觉自己很吃亏的范采琪连忙拉开和凌中天的距离问道。

  “也许她家学渊源非凡呢。”

  凌中天随口应到,“采琪,我们来个离别的拥抱吧。”

  “你又不是要离开成都,算什么离别。还有,以后随时离我三尺,别总对我动手动脚的,否则我取消你的资格。”范采琪嗔道。

  “为什么呀,你不是挺喜欢,挺高兴的嘛。”凌中天作委屈状道。

  “死色狼,本姑娘才不会喜欢呢。我走了,明天见。”

  凌中天顺大街而行,路过一间药铺时,一阵悦耳动听地话语声传入他灵敏的耳朵里,“求求你,先赊给我吧,我以后一定还你,我爹爹还等着它治病呀。”

  凌中天探头一看,好一个天生丽质的美少女呀。

  接下来那些什么我们是做生意的,不是开善堂的话自然被凌中天自动忽略了,又难听又刺耳,听了会短命的。

  按照正常的戏码,这时不是应该有恶少出来趁火打劫,就是会有少侠出来英雄救美。

  可惜等了半天也没见到好戏上场,小美女都已经哭了起来。既然如此我就来救美劫美吧,凌中天步入药铺,拍拍她的香肩。

  小美女转身看向凌中天,那梨花带雨的景象看得凌中天狼心大动,先给了她一个杀伤力极强的笑容,柔声道:“别哭了,象个小花猫似的有什么困难的话,大哥我帮你解决。”

  接着温柔地帮她将眼泪拭去。

  少女的芳心被俊男的笑容射中,小心肝‘扑通、扑通’地乱跳,红霞飞面地任由凌中天的大手在她脸上轻拭着。

  “按方抓药,快!钱我来付。”

  有钱的话,这药自然痛快地好了。问清少女的姓名和家庭地址,凌中天一手拿药,一手亲切地牵着薛涛向她家走去。

  没走多远,凌中天突然瞄见前方出现一人,眉头一皱,拉着薛涛转入旁边的铺子,假作购物状侧对着街面观察着。

  虽然那天没看见刺客面容,可凌中天对他的身形记得很清楚,尤其他那独特的真气波动此时不知何故,未做多少掩饰地处于外放状态,尤为能清楚地感应到。所以凌中天很远就认出了他,如果不是他身边的那名深浅难明的胖子让自己感到忌惮的话,真想去把他解决掉,也好查清楚是谁要对云广陵下手。

  “凌大哥,你是要买纸笔吗?”

  凌中天这才发现自己进的是一家卖纸笔书籍的店铺,正想开口说不是,却发现薛涛正带着渴望的神情看着那些书纸。

  “她的喜好有些特别呀。”

  微微一笑,柔声道:“薛涛,你看看喜欢什么,我送给你。”

  “我……我可以吗?”薛涛惊讶道

  “当然可以了,你如果肯接受我的礼物,就是真的不把我当外人看。你如果不要的话,大哥会很不开心的。”

  薛涛犹豫了一下,终究难敌自己的渴望,点了点头。

  “这个胖子会不会就是安隆,和情报中提及的外形很象呀,尤其那名明显就是魔门弟子的刺客更能反证这一点。不过这名刺客又是谁呢?”

  凌中天望着走远的两人暗道,心中已经牢牢记下了那名刺客的容貌,“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但相貌还算英俊,只是那鹰勾鼻让他看上去显得有些阴冷;而且走近了才发现,他上次受的伤还不清,现在都还没好,我踢得他有那么重吗?”

  一路之上,凌中天把薛涛的情况弄得清清楚楚。

  薛涛的父亲薛郧本是小吏,后辞官回家。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发现她有过人的才思,所以就全力教导她,她八岁时就能作诗,如今更是对音律、诗赋颇有造诣。只是家中一向贫寒,在父亲病后,就更没有多余的钱来买书买纸,她好长时间都没有写诗作曲了。今天买药的钱都是她瞒着父亲偷偷到吟诗楼侍酒赋诗、弹唱娱客所得,可却被偷走了。

  凌中天心中暗暗谢了小偷一把,不然怎么会有自己的表现机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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