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老头……不,我以后只叫你鲁叔,不再叫你老头了,你居然介绍这样的大美女给我认识,我真是太感谢你了,我一定会把握机会的。”
凌中天神驰目眩,宛如着魔中邪一般,目光紧紧盯住出来之人不放。
此女子玉容绝美,身段修长匀称,举止仪态万千,初看清秀淡雅,细看又浑身透着娇媚,散发出一种迷蒙的神秘美,她的容形样貌与商青雅相比其实难分伯仲,只是她的妩媚动人比之商青雅的高贵典雅更能让凌中天这个色中欲魔动心。
屋内走出的女子长年在此隐居,向来鲜有访客,此时因有人来访而出来询问,见这名英俊的少年如此失礼地怔怔望着自己,心中却难生出责怪之意,反而有几分自得,樱唇轻吐道:“这位公子,请问来此所为何事?”
凌中天被她甜美诱人的声音惊醒,强慑心神道:“本人凌中天,受长辈所托,来此看望此地主人--明月。请问是否就是姐姐你呢?”
“我就是明月,小凌,不知你是受何人所托。”
明月对凌中天的亲热称呼并不排斥,淡然问道。
“月姐,你叫我小天吧。是鲁妙子鲁叔叫我来看你的。”
凌中天深知打铁要趁热,连忙顺杆爬。
“是鲁叔?已经好多年没有他消息了,他现在还好吗?”明月惊喜道。
“还不错,吃得好,睡得好,只是以前的暗伤一直没治好。月姐,我看你气色不太算好,是不是有病在身?”
“也是以前的旧患了,当年练功伤了身子,一直也没什么大碍的,只是经常反复而已。”
“看上去月姐不象是练武之人呀?”
“不过是练些驻颜养生的功夫罢了。不然我的女儿都快有你大了,怎么还会象现在这样看上去不算太老呢。”
“月姐如此天生丽质,就算是岁月也不忍夺走你的美丽的。”
“就你嘴甜。来,进来坐。我女儿正在屋后为我煎药,一会我介绍她和你认识一下。”
两人步入房内,屋子以竹帘分为前后两进,家具杂物等日用之物一应俱全,屋内打扫得清洁干净,和周围的环境配合起来显得雅静深幽。
明月请凌中天坐下,并倒来茶水,两人边饮边谈。
两人相谈正欢,从门外走入一名少女,手中端着一碗药,对凌中天惊奇地看了几眼,走向明月,用如天籁般悦耳的声音柔柔说道:“娘,药煎好了。”
接着把药碗放置于明月面前,然后走到明月身后站好。
“小天,这是我女儿尚秀芳。”
“芳儿,这是你凌叔,你鲁公公托他来看望我们。”明月为两人引见道。
凌中天望清她的容貌后,又是一呆。
她脸上虽然因为煎药而染上一些烟火之色,但仍难掩她那与明月长得有八、九分相似的绝色容颜。
明月母女俩同时出现在凌中天面前,让他实在难以为她们的容貌分出高低。明月胜在成熟,尚秀芳胜在青春;看见尚秀芳就知道明月年轻时的美丽,而看见明月就清楚尚秀芳为妇后的丰采;也就是,尚秀芳是少女版的明月,而明月是熟妇版的尚秀芳。
这一对绝色母女花令得凌中天差点就口水直流,“这样一对母女在一起时所产生的杀伤力比起单个时,真是成数倍增长呀!少了哪一个都是绝对的遗憾,所以坚决一网打尽,一个都不能少。如此对照推论一下,雅姐的女儿想必也是美得不象话吧?真期望能早点见到她呀。”
凌中天不由得浮想联翩。
“他才比我大多少呀,我才不要叫他叔叔呢!”
尚秀芳拉着明月撒娇道。
“他称你鲁公公为鲁叔,你自然应该叫他叔叔。”
“我看我们各称各的吧,叫我天哥就行了。”
三人对这辈分称呼都不是特别在意,就不按规矩,只凭各自高兴互称起来。
凌中天从与她们母女交谈之间了解到,尚秀芳自幼就学习歌舞曲艺,三年前尚秀芳才十三岁时,就开始以四处表演为生,如果不是要经常回来照顾明月,早就名扬全国了。
“你那么小就四处表演,我看你又不会武功,那你的安全问题怎么解决呀?”凌中天好奇地问道。
“我当年游历江湖之时,也认识了一些朋友,有这些朋友对秀芳多加照顾,再加上我的有些长辈暗中出力,基本上也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明月轻描淡写地回答道。
凌中天不是笨蛋,见她不愿意详说,自然不会勉强地对才和自己认识,又让自己心仪的美女追根究底。
“月姐,我和鲁叔学过医,不如我帮你诊治一下,看看能不能让你痊愈。”
凌中天学医本就是为了济己救美,现在正是出手之时。
尚秀芳怀疑道:“你行吗?我看还是请鲁叔来吧,以前是不知道他去哪了,现在正好有你带信。”
凌中天强作胸有成竹之状,怎么敢告诉对方自己尚是初次为人看病。
“就让小天看看吧,反正无所谓了……”明月淡淡道。
凌中天将手指搭在明月温软光滑的玉腕上,定了定心神,开始了自己的初诊。
凌中天皱皱眉头,叹道:“你当初伤了经脉,在未能痊愈的情况下,又一直心情抑郁,导致现在说重不重,说轻不轻。”
尚秀芳急道:“那到底能不能治好呀,就会说些模棱两可的话,越看你越象个庸医。”
“当然能治好,只要月姐肯配合我。这病完全是因为多年来心情抑郁所致,只要能解开月姐心结,消除心中积郁,剩下的就好办多了。正所谓,心病难医,体伤好治。”
“我心已死,这病不治也罢。”
明月幽幽说道,脸上露出哀怜的神情。
凌中天双手抓住明月伸出来给他诊脉的右手,双目炯炯地注视着明月道:“这病必须得治,就算不为你自己,也要为秀芳考虑一下,你想丢下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在这世上被人欺负吗?不管你愿不愿意配合我,我都一定要把你治好。”
(更要为我考虑考虑呀,我怎么会舍得你香消玉陨呢,我还想和你……
明月避开凌中天的眼神,将手轻轻抽回,站起身来,“我累了。秀芳,你陪小天聊聊吧。”
说罢,掀帘走进内进。
凌中天也站了起来,走到尚秀芳身边,低声道:“你跟我来谈谈你娘的病情。”
不等她回答,抓起她的纤纤玉手,拖着她就向屋外走去。
尚秀芳默默地跟着凌中天来到树下,一把将手甩开,没好气地道:“想说什么就说吧,别动手动脚的。”
“你娘为什么一直心情抑扬?是不是因为男女情事?”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从小就和娘相依为命,从来没见过我爹,也不知道谁是我爹,娘既不和我提他,也不准我问,一定是他对不起我娘,骗了我娘感情就抛弃了她。”
尚秀芳白了凌中天一眼,接着道:“你们这些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表面上对人彬彬有礼,爱怜有加,实际上却是有欲无情,只想要人家的身子。”
凌中天想不到她会将这些话大胆直白地说出来,不愧是从小就走南闯北的人,讪讪笑了笑道:“这个……也不是每个男人都这样不负责任的,起码我就会对自己的女人负责到底的。我们还是来谈谈你娘的病吧,要她配合看来希望不大,所以你要帮我呀。”
“我要怎么帮忙,我又不会治病,我娘的病严重吗?”
“她的病关键是心病影响了治疗效果,所以一直好不了,而她连求生的念头都没有,再这样下去,长则一年,短则半年,你娘就……”
凌中天看了看焦急的尚秀芳,“心病还要心药医,平时要多开解她,逗她开心,让她慢慢忘掉过去不开心的事,我再开些对症的药给她,让她病情不再恶化。等心结一解,有了求生的欲望,再把过去经脉所受的伤完全治好,就万事大吉了。”
“听起来好象很简单,可我娘多年的心结是那么好解的吗?感情上的事是很难说忘就忘的。”
“我们可以一起努力,如果不能让她想开的话,还可以用新的感情来激起她求生的欲望呀。事在人为嘛!”
“新的感情?”
尚秀芳狐疑地上下看了看,回想了一下,恍然大悟道:“哦……原来你是在打我娘的主意,臭淫贼,你休想!”
“哈……”
凌中天仰天干笑了一下,故意在自己身上闻了闻,“我虽然不香,可也不臭呀。这新的感情也不一定得是男女之情,你和你娘的母女之情不也可以嘛,让她为了你而努力活下去。”
“你当我三岁小孩,我和娘的母女之情要算也只能算旧情,怎么来新的呀!你分明是对我娘暗藏色心。”
尚秀芳重重叹了口气,“娘这些年来一直对我要求严格,让我很早就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心里早就存了撒手之念,我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做才能让她有求生之念呀。”
“还没做怎么能放弃呢,我不否认我对她好感,所以我一定不会让她就这样等死,她的余生是属于我的。我发誓,不管用什么手段,付出何种代价,我都要她活下去。”
凌中天见自己的念头瞒不了尚秀芳,也就不再找借口来掩饰,大方地承认并坦然发誓道。
“可……可我娘比你大好多呀!”
尚秀芳想不到他会突然变得那么理直气壮,实在不知道该对这样一个当着别人女儿发誓要得到她母亲的厚颜狂徒说些什么了,只能呐呐道。
“年龄算什么问题,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守规矩的人。我定下规矩让别人来遵守的事我愿意做,但别人定下规矩让我来遵守则是休想。谁也不能阻止我就月姐,就算是你也不行,所以你最好还是配合我为好。”
“这个霸道专横的他才是真正的他吧!真可恶,一开始对人家那么和善,原来都是骗人的,该死的凌中天。”
尚秀芳看着一副嚣张模样的凌中天,心里不知是何滋味,暗暗咒道。
尚秀芳低头苦恼地思考了半天,幽幽叹气道:“如果能救我娘,我不会阻止你对她好的。不过你要答应我先试试用别的方法来开解她,不行的话,再……”
玉脸因情绪激动而变得通红,咬牙道:“而且你不许耍手段,必须真心对待她,我会随时监督你的,绝不会让你有机会伤害她的。”
凌中天看了看坚定无比的尚秀芳,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把自己的家庭情况坦白,“我答应你一定会真心对她的,只是我家里已经有多名妻子……”
用手制住扑过来要揍他的尚秀芳,接着道:“这事我会先让月姐知道的,至于我想追求她的事,你就不要告诉她,还是让她自然而然地来接受我好些。不管她最后是否愿意接受我,我都会全力治好她的,绝不会做出欺骗她感情的事。”
“淫贼,快放开我。看在你肯冒着失去追求我娘机会的危险,把你的好色真面目向我们坦诚交代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计较了。我们来谈谈怎么救我娘的事吧。”
凌中天恋恋不舍地放开尚秀芳,一面回味着刚才和她近距离接触的动人滋味,一面和她达成合作协议,签下无数丧权辱国的苛刻条款。
凌中天每天都会拿为逗商青雅开心而练就的搞笑本事向明月施展,好在明月不象商青雅那样严谨,不用他随时注意分寸,相处起来也比商青雅容易些。小峡谷里随时飘荡着欢声笑语,明月的气色也较之以前好了许多,尚秀芳对凌中天的态度自然也随之行情看涨。
飞瀑小湖边。
“娘的情况虽然稳定了下来,可治疗的成效却不大,难道真帮他去追求娘,可我……”
少女的芳心里面就象她脚下惨遭践踏、蹂躏的草丛一样纷乱。
“嗨,秀芳妹妹,你在这干嘛呢,欣赏瀑布?”
凌中天边走过来边嘻笑道。
尚秀芳白了他一眼,“别整天嘻嘻哈哈的,快想想怎么治我娘的病吧。”
“方法就是那样,可你整天象防贼一样的防着我。”凌中天耸肩道。
“你本来就是个淫贼!”
尚秀芳没好气道,“好色无德,荒淫无耻!”
“咦!难道你以前偷窥过我,不然怎么会知道我荒淫。”凌中天促狭道。
“你……”
尚秀芳一阵无力的头疼,发现自己和他斗嘴真的很愚蠢,自从他在自己面前暴露出对母亲的野心后,和自己说话时就毫不顾忌自己还是个少女了,经常嘴无遮拦。
尚秀芳低头颓然道:“我……我不会再阻止你了,只是……如果娘接受了你,你不许对不起她,不然我会让你后悔的。”
猛然抬头望着凌中天,眼中透着决然,似乎还有些别的什么。……
明月当空,繁星点点。
凌中天正卧在树下,继续天作被,地作床。
“好在我早就习惯了野外露宿,不然这段时间还真惨呀。”
凌中天以手为枕,仰头欣赏着星与月,“这对母女花真够狠心的,我怎么说也是客人嘛,还费尽心思的为她治病,却叫我露宿,让我在外进打个地铺也好嘛!”
忽然听到开门声,起身望去,尚秀芳向他走了过来。
“天哥,你到屋里来睡吧。”尚秀芳柔声道。
“没事,现在是夏天,外面凉快。”
凌中天假意推辞道(再热我也想进去呀,可作主那位还没发话呢)“是娘叫你进去的,你不来就算了,我还不想喊你呢!”
尚秀芳生气地转身回石屋。
凌中天连忙爬起身来,紧紧跟上,“去,怎么不去,在外面可被盯惨了,还是月姐体贴我。”
一夜无话,凌中天躺在外进铺好的地铺上,做着美梦入睡了;而明月母女俩却在榻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这日,凌中天继续着越来越露骨的表现,而尚秀芳依旧沉默地给两人独处的机会。
明月感到自己无法再继续装糊涂下去,叹了口气,幽幽道:“小天啊,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我看得出来,秀芳她是喜欢上你了,我希望在我走后,你能帮我好好照顾她,你能答应我这个要求吗?”
凌中天怔了怔,他这段时间把注意力全放在了明月身上,倒没注意尚秀芳的情况,不过轻重缓急他还是知道的,他横了横心,紧紧抓住明月双手,深情地注视着她的双目,仿佛要望到她的心里去,“月姐,我喜欢你,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我不知道是过去的什么事让你心丧若死,但过去的事就应该让它过去,我希望你能把它忘掉,如果你一个人做不到,我可以帮你。月姐,接受我吧,我一定会让你幸福、快乐的。”
不理明月挣扎的举动,继续牢牢抓住不放,接着道:“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手的,你现在无法接受我也没关系,我会一直等到你肯接受我为止,可你千万不能放弃生的希望呀。对秀芳来说,你才是最重要的,就算为了她,你也一定要努力活下去呀。答应我,好吗?”
明月放弃了无谓的挣扎,软弱地道:“小天,我们不合适的,放了我好吗?”
凌中天将明月拉到身前,将她搂住,明月用双手抵住他胸膛,拼命地想拉开和他的距离,哀求道:“小天,你不可以这样对我无礼,我们是不可以的,秀芳她才是适合你的,不要让她不开心好吗?我答应你,我会为了秀芳而好好活下去的。”
“抬起头来,看着我说,你将不再被过去的阴影所束缚,你会开始新的生活的。”
凌中天低头看着明月。
明月咬了咬牙,深深吸了口气,抬头坚定地望向凌中天道:“请你一定要把我的病治好,我期待着将来的每一天。”
凌中天正瞥着她因深呼吸而山峦起伏的胸部,闻言楞了一下,连忙道:“啊,那就好,我绝对会让你康复的,无论是心灵,还是肉体。至于其他的事就让它顺其自然吧。”
明月难敌他灼热目光的注视,将头偏向一边,玉脸微红,羞道:“可以放开我了吗?你真是个无赖。”
(唉!我要他答应的事,他没答应不说,还把自己逼得那么狼狈不堪,我真是很失败呀。
凌中天缓缓放开明月,突然向她问道:“月姐,你真的对我毫无感觉吗?”
明月一呆,凌中天乘机义无返顾地吻上了她那诱人的红唇。也许是一会,也许是很久,明月猛然将凌中天推开,“啪”的一下,一手指着他,“你……”
心中纷乱无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转身撞开竹帘,羞愤地躲进了里进。
凌中天发现尚秀芳正向屋子走来,便放弃了跟进去的打算,抚着脸颊,心中暗道:“月儿宝贝,这一巴掌我记下了,等将来我会在床上好好回报你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明月再也不敢给凌中天和她独处的机会,随时拉着女儿作自己的保镖,三人之间的相处日显尴尬。
凌中天郁闷地发现,大的心情是变好了,可小的却渐显忧郁,而明月经脉的伤势虽然还无法根治,但已经无大碍,只需慢慢调养就可以了。便决定离开这里,毕竟自己还不到停下的时候。
“可惜自己无法运用真气,不然不管是双修,还是逆行采补,都可以将她经脉的伤势彻底治好,何必弄到现在谈感情谈得那么心痛。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解决自己体内的情况。”
凌中天留下调养的药方,吩咐尚秀芳要一直陪着明月,好好照顾她,然后和两女依依惜别。
凌中天来到西北十多里处那座赤岩奇山上的庙里,在这座破庙转了转,“鲁叔在信里把这称为邪帝庙,难道这就是向师诈死前做幌子的那座庙。我总觉得好象有些什么……不管了,等下次先向鲁叔问问情况再说。现在还是先去办正事要紧。”
离开邪帝庙下山,凌中天向北方进发。在钟离郡稍做休整,就继续一路向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