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之人,连接各自关系最重要的就是各种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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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杭地处长江三角洲南翼,杭州湾西端,钱塘江下游,大运河南端,是江南一带的重要城市,境内河网密布,有‘鱼米之乡’之称。春秋时属吴、越领地,战国中期属楚,秦王政二十五年置钱唐、余杭两县,属会稽郡。隋开皇九年,废钱唐郡,改置杭州,初治余杭县;次年,移治钱唐县。大业三年,改杭州为余杭郡。

  大业六年冬,杨广征调民工开凿京口至余杭运河,引长江水入钱塘江,称江南河,长800余里,沿途置驿宫。大业九年七月,余杭刘元进起义,数月间拥兵10万,据吴郡,称天子;同年,西攻丹阳战败,于延陵战事中被杀。

  凌中天用离开牧场前鲁妙子所赠面具扮成一个俗气的黄脸汉,伪作云玉真的随从和她一起由北门进入余杭。

  东南沿海各大帮会均是以船队为主,巨鲲帮也不例外,巨鲲号就相当于它的总舵,余杭所设分舵因为余杭的重要性,所以其规模较之其他各处要大些,不象其他各分舵只有小猫两三只,只能做联络、补给之用。

  凌、云两人来到巨鲲帮余杭分舵,得知云广陵和巨鲲帮船队一起已经回来有一段时间了,现在都在城外码头;而凌中天的双锤由客船送达后,被巨鲲帮帮众抬到了巨鲲号上。

  两人一路由新安风尘仆仆地赶来余杭,身上颇不清爽,便决定先行清洗一番,再去见云广陵。

  待两人洗完鸳鸯浴出来,云广陵已经坐在偏厅等候多时。他看着在江都分别时尚是妙龄少女,如今已经成为娇媚少妇的宝贝女儿,心中不知是喜是悲;又想及两人刚才分明就是借洗澡之机在里面亲热,害得自己在这苦等;对这把女儿变得荒唐无比的罪魁祸首不由得狠狠瞪上几眼,转向云玉真问道:“我刚才来时听帮中弟子说及和你一起回来的是个黄脸汉子,那个人难道就是小天吗?”

  “是的,云叔,那人就是小侄。我是用这个扮成黄脸汉的。”

  凌中天抢着答道,边说边将怀中面具取出递给云广陵。

  云广陵伸手将面具接过,一边反复查看一边惊奇地问道:“好精巧的面具,是何人所制呀?你有必要如此改头换面吗?”

  “这是鲁妙子前辈妙手所制。行走江湖多有几个身份总是好的,有备无患嘛。更何况狡兔三窟的话,有什么事也不容易连累到身边的人。”

  凌中天把云广陵递还的面具收回怀中。

  云广陵示意两人坐下,端起桌上茶碗,掀盖饮了一口,将茶碗又置于桌上道:“你能为身边的人着想,我也感到很安慰,玉真没有选错人。小天,你准备什么时候和玉真成亲呀?”

  云玉真听闻此言,稍显羞态,心中颇为意动,眼睛里带着期望地望向凌中天。

  凌中天柔情地与云玉真对视,朗声对云广陵说道:“我也想玉真早日嫁给我,只是我目前的情况还不宜成亲,待形势安定无忧,我必定风光地迎娶玉真过门。岳父,你就放心地把玉真交给我吧,我一定会让她幸福的。”

  云玉真虽然有一丝失望,但也知道凌中天的为难之处,在他柔情注视下,心情甜蜜无比,帮腔道:“爹爹,成亲之事等以后再说吧。我年纪还小,还不想嫁人,等时机成熟了再成亲也不迟。”

  云广陵见女儿如此拆台,只得叹道:“这事我也就不摧你们,只是我就玉真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不希望她受委屈。以后巨鲲帮的事你们就逐渐管起来吧,将来也好接手,巨鲲帮是我一生心血所在,你们可不要让我失望呀。”

  凌中天道:“岳父,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小婿我以后还要向你多多请教。我听玉真说,上次去巴蜀除了运送货物外,还准备与独尊堡商谈合作贩卖私盐之事,不知具体情况如何?”

  云广陵道:“你以后还是叫我云叔吧,这样更习惯些。余杭一向是我巨鲲帮与海沙帮、水龙帮三个东南沿海一带最重要帮会的主要争夺之地。这里水上贸易繁荣,再加上是产盐区,使得其成为沿海一带盐货交易的重要集散地。在公盐方面,不仅货大多被各大商号所瓜分,而且帮会、公差、官府都要从中分一笔,再加上盐税,使得获利甚微;因此沿海一带多有人进行私盐交易。

  海沙帮因为把持了沿海的绝大多数私盐交易,对一切盐货交易都插上一手,从中获利甚巨,有钱好发展,所以其实力在三帮中最强。我巨鲲帮以运送货物为主,实力次于海沙帮。水龙帮本为三帮之末,但其近来在宋阀支持下大举插手私盐交易,主要将私盐贩至岭南一带,实力逐渐赶上。

  长此下去,形势对我巨鲲帮大为不妙,所以我决定放手一博,也插手私盐交易,增加帮会收入,以利于提升帮会实力。

  成都独尊堡解家是四大门阀之外最大的地方门阀,在巴蜀一带有很大的影响力。我此次去成都已经和解家谈妥私盐之事,由我巨鲲帮将私盐贩运至成都,再由独尊堡分流至巴蜀各地。这条航线利润丰厚,可惜不能独占,按独尊堡的意思是让我们和水龙帮共同承担巴蜀的盐货需求,不过巴蜀所需盐货量巨大,以我巨鲲帮目前的实力也还不足以完全供应得上,分享也不碍事,毕竟独尊堡答应大部分由我们供应。”

  “以独尊堡和宋阀的关系而言,照顾由宋阀主使的水龙帮才合常理,看来宋、解两家的关系未必如表面那么融洽。”凌中天深思道。

  云广陵点头赞同道:“宋缺和解晖虽然是故交,两家又在前不久联为姻亲,但两人都并非感情用事之人,涉及家族利益时,凡事皆会以利益为优先考虑。以解家目前的实力而言,虽然不及宋阀,但必不甘久居宋阀之下,所以对这巴蜀之事定不想让宋阀插手。随着我巨鲲帮实力的增强,定有机会独占这条路线。这次我们插足私盐,三帮一直保持的相安无事之局面必将被打破,难免会有争斗发生,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听殷帮主说,你在江都至今未逢敌手,称得上是江都第一高手了。这次有你在此,若有争斗发生,胜算大增呀。”

  凌中天道:“我在江都参与的帮会争斗的确还未输过,只是这江都第一高手就过奖了,那石龙去年就隐居不出,我也未和他比斗过,怎么敢自称高手呢。不过只要海沙帮中无超一流的高手,我倒也全然不惧。”

  云广陵介绍道:“海沙帮虽然人马众多,但帮中能称为高手的,除帮主‘龙王’韩盖天外,就只有他的情妇‘美人鱼’游秋雁以及尤贵、凌志高等几个护法使了。但大都只是水上功夫了得,这格斗搏杀的功夫还不如我呢,与我巨鲲帮相比只是人数上占优势而已。贩盐去巴蜀的准备事宜已经在进行中了,就看海沙帮有何反应。”

  凌中天傲然道:“海沙帮的高手就由我来对付吧,定叫他有来无回。我看那准备工作就照常进行,暗中再加派人手戒备。我另外再带信给殷大叔,请他再调些硬手过来,这样更妥当些。”

  云广陵哈哈笑道:“小天如此有信心那就好。我这就去安排人手,你和玉真长途跋涉应该也累了,先去休息吧。”

  凌中天和云玉真来到分舵后院的客房,云玉真的贴身俏丽小婢女云芝正在房内等候。

  凌中天由得她们主仆俩在那倾诉离别思念之情,自己坐在一旁微笑地看着她们。待云玉真主仆情绪平复下来,凌中天吩咐云芝去取来笔墨,写好书信,交给云玉真去安排送达江都。

  待云芝送来酒菜,两人匆匆食毕。凌中天决定亲自去对海沙帮的情况探察一番以加深了解,吩咐云玉真乖乖在分舵等候后,便重新扮成黄脸汉走出巨鲲帮余杭分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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