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女子自愿掀起了裙角,便如同新婚之夜掀起了红盖头。

  “弟弟,你想看吗?看姐姐为了你轻解罗裳,为你情上眉头……”

  现代女子的罗裳,已经演变成了套裙和丝袜,却依旧让男人心旌摇荡,心驰神往。

  她的嘴角流露出一丝娇媚的笑意,声音越发轻柔起来,“那,就褪到到膝盖这里,好不好?”

  若是全脱光也不美,半遮半掩的女子最为迷人。

  他喉结微动,默默点了点头。

  姐姐可不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在得到了他的答复之后,一脸从容地将百褶裙下的黑丝裤袜,连带着小内裤一起缓缓褪下,暴露出那一抹淡雅的粉红色,让人挪不开眼。

  那一瞬间,就连弟弟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仿佛他才是那个吃了媚药不能自制的人。

  她慢慢地坐在了一张椅子,交叠着双腿,然后又慢慢,分开,举手投足间风情万种,同时充满诱惑道,

  “想不想看,姐姐因为药效发作,在你面前发浪自渎的淫.乱样子?”

  “想看……”

  姐姐愉悦地勾起了唇角。

  其实,自从弟弟失而复得之后,她的心理就开始变得有些扭曲了——理智告诉她应该把让他追求自己的幸福,可是由于这十几年的思念、哀怨与自责,让她的心灵陷入了深深的泥沼之中,她已经完全舍不得再让他离开自己身边了。

  思来想去,既然如此不如就嫁给他好了,让他以裴家大少的身份娶了自己,把身子、尊严、乃至生命一切都赔给他。

  如此一来,她便可以完完全全的拥有他,再也不用担心那天会再次失去他,失去自己的宝贝弟弟。

  尽管,她心中是这样想的,但是现实却未必能够让她如愿以偿。

  她知道弟弟已经心有所属——那位裴家小姐,裴清茗,他的义妹。然而他心里始终放不下的还有自己。

  出于源自血脉的相互吸引,他们最终还是走到了一起。

  严格来说,她不是完全意义上的性冷淡,自.慰的时候也是可以顺利达到高潮的,她只是不想和除了弟弟以外的其他的男人做,如果做.爱对象是弟弟的话,至少,不会令人感到恶心。

  也只有弟弟来调教她,撩拨她,她才会有那么一点微妙的反应,不然,她就会一直保持着那副冷若冰霜的姿态。

  她选择在治疗自己的同时,不知廉耻地尽可能的满足他的欲望,

  他们已经逐渐沉沦在这场关于性,关于爱的游戏之中。

  每次看到弟弟炽热的眼神,她就会开始变得异常兴奋,甚至隐隐也有了一股想要的冲动。

  她像是一只张开网的美人蛛,“姐姐的身体好热,好像要,怎么办……”

  “夫人,我好热,好难受……青檀,青檀,快来救救你的静姨……”

  静姨难耐在地上扭动着身子,虽然已经有些失去了理智,但仍然记得要为他守身,樱唇中不停念着他的名字,然后自.慰。

  顾兰芝从逝去的甜蜜回忆中抽离出来,淡笑道,“小静,你不妨猜猜,他现在正在干什么呢?”

  “啊啊~”

  回答她的是一阵高亢的呻吟。

  与此同时,车里面。

  顾青檀抱着女朋友,让她分开腿胯坐在自己身上。

  “青檀,留下来陪我吧,求你了,人家好想你……明天周一又要上班了,又要见不到你了……”

  她赤裸着上身,酥胸半露,磨蹭着他的胸膛,不停跟他撒娇。

  真是好郎怕女缠,顾青檀的心都要化了。

  他忍不住吻了吻她,哄道,“老婆,如果我先答应了你,便不会再答应母亲,但是如果我先答应了母亲,便不能答应你……你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都是我的错,就因为人家说晚了,今晚就不能抱着你睡了……呜呜呜。”

  “老公,你真的太绝情了!”

  她假哭起来,不依不饶地搂着他的脖子,两瓣圆润白皙的翘臀微微的抬起,在他的腿间腰上不停摩擦着,感受着他的蠢蠢欲动。

  刚刚揉胸的时候,他就有点起反应了。

  她脸上有些羞红,诱惑道,“要不,你就在这里要了人家吧,反正下雨天外面也没人……”

  顾青檀毫不客气抽了她的小屁股一巴掌,“别闹了,也就是今天特殊,不然你早在床上翻白眼了。”

  如果换做是平时,他绝对让她知道厉害,再也不敢轻易发骚。

  她倒抽一口冷气,扁着嘴,“痛死啦!你就不能轻一点打吗?”

  “打轻了你不长记性。”

  她的话音里透着一股委屈劲,“可是,你们男人不都喜欢在车上嘛,只要你想,我也不是不能配合,这样好像更刺激……”她越说越小声。

  他一如既往地亲吻她的脸颊,手掌在她的背后来回地摩挲,像是在爱抚一只粘人的猫咪。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我怕做完之后你腿都软了,一会儿自己上不了楼。雨这么大,你让我怎么抱你出去呢?到时候,怕不是我们两个人都要被淋成落汤鸡了。”

  听到他处处为自己着想,夏望舒顿时舒服地眯起了眼睛,挺了挺胸,然后靠在他的怀里,忍不住一脸甜蜜地说道,“就你有理~”

  “不用你了,人家自己用手指解决!”

  视线回到别墅。

  空气中,是挥散不去的女性荷尔蒙味道。

  顾兰芝忽然出言提醒道,“小静,你的手法不对,用中指和无名指不要用食指,对,两根手指一起进去。”

  静姨带着哭腔,哀求道,“唔……啊,夫人,求您了,不要看我……羞死人了。”

  她一只手隔着衣服握着自己胸前的沉甸甸,另一只手正在下面进进出出。

  顾兰芝心中有不同的意见,“这有什么好害羞的。”

  见到小静这幅动情的模样,很难不让她再次回忆起往事。

  那年,哈佛的学生公寓里。

  姐姐坐在椅子上,一双修长的玉腿缓缓的分开,玉指顺着平坦光滑的小腹向着下腹伸去,用两根手指一起进进出出,像是翘起了变形兰花指。

  见到,此情此景,弟弟再也维持不住绅士的姿态,向她扑了过来。

  她轻轻一笑,就像是电影《华尔街之狼》里那样,优雅的抬起裹着着黑丝的玉足,用刚换上的崭新的高跟鞋轻轻抵在他的脸上,风情万种的说了一声“no touch”。

  她会diy.

  只见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姐姐的玉足抓住,放在了自己的胯下夹着,而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朱唇轻启,“原来你喜欢别人踩你。”语气中带有了一丝捉弄。

  他愣了一下,有些难为情,“姐姐,你非要这么说的,我也不会反驳,但是我也只会让你踩。”

  他必须要纠正一点,并不是自己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只是因为那个人是她,即使她做他的女王,而不是女奴,他依然很乐意。

  “因为你是我的姐姐。” 弟弟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极其认真,一动也不动地握着她的玉足,眼神非常专注地凝视着她。

  作为一个弟控而言,光是听到他喊姐姐,她就会觉得弟弟好乖好可爱,眼眸之中不自觉地露出一抹笑意来,更不用说这样的深情告白了,简直是她这辈子听过的最动人的情话。

  “乖,再多叫几声,姐姐爱听。”

  “姐姐,姐姐,姐姐……”他接连叫了好几声,每一声都比之前清脆响亮,仿佛要将这些年错过的每一声“姐姐”都补回来,最后他说,“姐姐,答应我,即使我不在你身边,你也一定要好好的。”

  就是这句话,让她敛去笑意,忽然陷入了一阵沉默。

  “……为什么会不在。”姐姐的脸色很难看,她颤抖着伸出手,死死地抱住了他,把他的头按在了自己的胸前,“你还恨姐姐吗?是姐姐把你给弄丢了。”

  他轻拍着她光滑的后背安抚着她的情绪,轻轻摇头,“小时候的事情太久远了,我已经什么都不记得。”

  “骗人,你从小记忆力就很好……”

  “记住只不是稀松平常之事,忘掉才是最难得的。”

  他的目光十分真挚,温言如玉,“姐姐,既然我都已经放下了,你为什么还放不下呢。”

  姐姐美目含泪,“哪有你那么轻巧,每个人犯下的错永远无法弥补……你是因为幸运才被裴家捡到了,但如果不幸流落到坏人手里呢,你让我怎么能原谅我自己!”

  “你不能拿没有发生的事情来苛责自己。”

  他忍不住叹了口气,儿时那件事情已经成为姐姐的心结,只要一日放不下,她就会不停地自己折磨自己,以期求得他的原谅。

  可是,她不知道,他从没有怪过她,又何谈原谅呢?

  他所希望也的不过是姐姐这一辈子能够平安喜乐,一生遂顺。

  “姐姐,根本不必自责,倘若时光可以倒流,让我们重回孩提时代,我依然会选择爱着你,保护你,到时候,我整天只会围着你转,陪着你,以此弥补我们阴差阳错失去的二十年。”

  她顿时破涕为笑,“尽说些傻话……我们只是生活在三维空间的生物,又怎么可能干涉时间的坐标,而且相对论已经证明了,时间是永远不可能倒流的。”

  “姐姐,那你知道端粒逆转理论吗,简单来说,就是说人类的端粒可以逆转的,β-烟酰胺单核苷酸,通过这种药物可以人为地干预寿命,逆转衰老……我的脑科学实验室其实已经取得了一定的成果。”

  “不知道!我也不关心什么你投资脑科学实验室研究的什么‘长生不老’药!”

  她有点气恼,“我只知道姐姐在你面前赤裸上身,光着屁股,你竟然想跟我聊遗传生物学,到底是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这是对我的一种侮辱!”

  他笑了笑,伸手探了过去,温柔地摸了一下她的下面,手指滑滑的,很润,“姐姐,如果我因此而称呼你为荡.妇,这才叫做侮辱。”

  所谓荡.妇羞辱也不过是贬低女性的性需求的一种污名化行为,归根结底是受制于内心深处的偏见,他一贯的看法就是,女人只要不滥交,在自己的爱人前面,怎么骚.浪都无所谓,并不会因此而看轻了她。

  感受着下身渐渐传来酥麻的感觉,姐姐的脸颊上浮现出了迷人的红晕,呢喃道,“哪怕是我封闭了自己的内心,刻意造成了性冷淡,却依旧会为你湿润……”

  刚才弟弟对她说的那些唯心的情话,甚至远胜过来自佳康生物的药物。

  她感到自己的小腹处像是升起了一团火焰似的,放肆的燃烧着她的冷淡,伴随着药效将一股暖意在身体里蔓延开来,那肤如凝脂的娇躯之上,也开始浮现出暧昧的绯红色。

  他扶着姐姐那盈盈不堪一握的细腰,指尖在浑圆的翘臀上和两腿之间游走。

  那两条白皙匀称的玉腿,正毫不顾忌形象地为他而尽力分开着,因为裤袜和内裤褪到膝盖的缘故,分开的幅度亦是十分有限。

  他轻声问道,“姐姐,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无论多么僭越礼制,多么不合礼法,这终究还是一场治疗,需要她浪出来。

  做.爱要在正事之后。

  她咬着嘴唇,“我自己来,你只管好好看着就是了。”

  车上,夏望舒瞥了一眼男朋友,有些羞涩的道,“人家只在你面前做一次哦,以后都要你的坏东西进来才行……”

  说着,裹着黑丝的修长玉腿缓缓的分开,让撩上去的窄裙内的一切毫无遮掩的呈现在他眼前,只见她的小手缓缓伸到两腿之间,正将那秘处完完全全遮掩起来,随后慢慢揉弄了起来。

  顾青檀心里略微有些不满,于是调戏道,“老婆,你都挡着了,那你老公我看什么?”

  “呜,人家害羞嘛。”

  顾青檀忍着笑,“害羞的话,你把脸捂起来,就不会害羞了。”

  她嗔恼地瞪了他一眼,这是什么掩耳盗铃的破办法。

  随后她就真的用另一手捂住了俏脸。

  竟然有用哎,没刚才那么害羞了。

  她似乎放得开了,手上的活计也渐渐熟练起来。

  光线昏暗的驾驶室,顾青檀能清楚的看到她的湿润与扭动,还有透过指缝含情脉脉的眼神。

  只听得姐姐的血红艳唇之中,吐露出一声销魂之极的呻吟声,像是开场白、定场诗一样。

  她手上的动作说不上熟练也说不上青涩,不过种种迹象一看她就是极少做那种事情,两根留着美甲的玉葱般的手指进入那狭窄无比的幽径,多少有些艰难。

  与其说她是为了取悦自己,倒不如说她在取悦弟弟。

  她时刻关注的他的神情,如果发现他变得更兴奋了,那么她也会刻意的表现得更加淫.荡。

  这幅场景,如果让认识她的人看到了,绝对会大跌眼镜。

  很快,姐姐的身体便开始一阵抖动,仿佛触电一般,神情销魂无比。

  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一股清澈的液体竟然从秘密花园喷涌而出,在地上积累了一滩。

  达到一次高潮的任务,竟然这么轻易就完成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还是说,姐姐的病已经好了?

  他仔细观察了一下,继而发现了不对劲,于是看着她,有些无奈,“姐姐,不可以用尿尿来假装潮.吹,你现在的表现让我想到了那些演技拙劣的女演员,哭不出来的时候,就眼里滴上几滴眼药水,你们又有什么区别……哼哼哼,偷懒最后只会害了你自己!”

  姐姐忍不住掩嘴一笑,“喂,你要不要说的这么夸张啊。”

  雨仍在不停地下着。

  等顾青檀把自家女朋友送上楼,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家里没有开灯,黑漆漆静悄悄的,好似没有人在家一样。静姨也没有像往常出来迎接他,蹲下身一脸温柔地为他摆好拖鞋。

  他想,可能是她白天操劳过度了,早休息了吧,心里关心着她,但并不很在意怎么没见到她。

  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的床上,正有着一份“惊喜”苦苦在等着他,作为给一个自觉按时回家的好孩子的奖励。

  “青檀~”

  路过客厅的忽然听到母亲唤了他一声。。

  他循声望去,隐隐约约似乎看到,黑暗里,母亲正端庄贤淑地交叠着双腿,坐在沙发上,似在饮酒,细细地品尝一杯红酒,有种说不出的优雅。

  顾青檀下意识地埋怨道,“妈,你怎么不开灯呢?”

  他倒是没有被突然吓到,只是怕她会一不小心磕着碰着。

  有一个小细节,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下意识的称呼已经从“您”变成“你”。

  顾兰芝却已经发现了。

  她语气淡淡的,轻声道,“一个人没必要开灯。”

  顾青檀笑了笑,“可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嘛。”

  “……是啊,你回来了。”顾兰芝点点头,忽然展颜一笑,拿起手机打开了客厅的灯。

  在温暖的灯光下, 顾青檀终于看清楚了她的衣着,那是一身端庄雍容的白色长裙,优雅大气,巧妙的运用了云纹瑞兽设计元素,很有中国古典美的气息。

  不多不少,恰到好处的露肤让看惯了妖娆风景的顾青檀感觉设计师有些保守,不过一想到是母亲穿这条裙子,他也就很快释然了。

  话又说回来,并不露得越多越性感就越好,比如母亲这套裹身型的云纹长裙,就能将她的好身材和完美的腰臀比完全勾勒了出来,妩媚感十足,凸显出她那无与伦比的女性魅力。

  “青檀,你过来坐下,我们说会话。”

  顾青檀看着母亲微红的脸上轻轻浅浅的笑意愣神了片刻,原来母亲也会因为小酌而脸红。

  她这到底是喝了多少啊……

  事实上,酒不醉人人自醉。

  他挨着她坐下,不远不近。

  随后他便发现了一个尴尬的地方,母亲正坐的地方,好像是他下午战斗的位置……

  顾青檀脱口而出,“妈,你怎么坐在那里。”

  顾兰芝笑着反驳道,“怎么?家里有哪里是我不能坐?还是说,你想让我坐的离你近一点,那你自己为什么不靠过来呢?”

  他有些不好意思,“不是,你没发现嘛,那里的沙发套有点脏了,下午的时候,我不小心把酸奶撒在上面了,还没来及拆洗……”

  顾兰芝也不拆穿他,那种石楠花味道,她再熟悉不过了,甚至还有些怀恋。

  “那也无妨,我又没有洁癖。”

  他讪讪地笑着说道,“我是怕弄脏了您的裙子……”

  她毫不在意地说道,“弄脏了你就再给我买一条新的。”

  说着说着,顾青檀忽然想起来,母亲好像极少穿这种华丽的裙子,更多的是那种职场裙装,很多人的观念里,职场女性的应该就是西装上装加上一条包臀裙,搭配着黑丝连裤袜和高跟鞋,甚至有些公司甚至就是这样规定的,但其实顾氏集团里面那些小姑娘穿连衣裙,穿牛仔裤,长裤都有,就连姐姐也会有意地每天换不同颜色的同款式名牌西装外套。

  很少有像母亲这样的,在他的记忆里,在公司里不管怎么穿,穿得多奢侈名贵,好像翻来覆去就是黑白两个颜色。

  母亲有一双极为修长漂亮的腿,不穿裙子真的是一种极大的浪费。

  她的衣橱里也挂着许多漂亮的长短不一的裙子,鹅黄,大红,湛蓝,绛紫,无论什么颜色绝美的她都能够驾驭,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穿衣习惯选择非黑即白,包括私底下生活穿的衣服都是偏淡素的,颜色基本上是以白黑为主。

  顾青檀真心希望她可以在家里重新穿上那些裙子,然后给展示自己她骨子里的风华绝代。

  他也不知道从哪里萌生出来的勇气,“妈,你为什么很少穿裙子了?”

  顾兰芝抿了一小口红酒,淡淡一笑,“女为悦己者容,无悦己者素容。”

  这是很简单的道理,就像没有了弟弟,她长期没有性生活,就重新变回了性冷淡一样,一开始是没心情穿,后来也不想穿了。

  顾青檀多少明白了一点他的想法,有个词语叫做“衣着素缟”,母亲她这是在为谁悼念?

  还能是谁?

  当然是在这“巴山夜雨”的时节,想起了“问君归期未有期”,心里或多或少有些“何当共剪西窗烛”的惆怅。

  他开始有些嫉妒羡慕那素未谋面的养父。

  “妈,我也是可以称赞您美丽的男人吧?”他轻声问道。

  “当然,你是我的宝贝儿子。”

  顾兰芝又在心里不为人知的补充了一句,暂时是。

  “也就是说,我也是算是您的‘悦己者’对吧?”

  妈妈,如果可以的话,我要你为我梳妆。

  顾兰芝停了一下,慢慢放下酒杯,然后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樱唇里喷吐着怡人的酒气。

  “想要我把你当成男人,你就不要总和你那个女朋友厮混在一起,趁现在多做点有意义的事,多感受一下青春,以后就没机会了。”

  她的语气好像调侃,不要再跟女孩子一起玩过家家了,你马上就要小学毕业了。

  顾青檀心里略微有些难为情,但还是很享受这种被母亲摸头杀的感觉,他反客为主,回握住她微凉的手,不禁愣了一下。

  “您的手怎么这么凉。”

  顾兰芝不露声色,“上完厕所刚了洗手。”

  洗手是真的,但是究竟是不是因为尿尿完洗手,那可就不一定了。

  “是吗,难怪。”

  他尴尬一笑,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帮她暖着手,这就是他能够做到的极限了。

  他不敢拍着胸口说,对母亲从未有过冒犯的想法,但那也仅限于青春期的少年慕艾。

  一人品酒,一人静默,可以生活可以一直像现在这样的安逸,那就好了。

  此时此刻,母子俩竟然有些像是一对情侣——40岁妈妈身材窈窕,娇艳欲滴,仿佛正值跟儿子一样的美好年华。

  倘若她换上华丽的床裙,他穿上略微成熟显老一点的衣服,走在街上任谁都会觉得这哪像是娘俩啊,不是一对情侣就是一对姐弟。

  顾兰芝饮尽了最后一口红酒,自然的抽出手来,然后起身对他说道,“洗澡睡觉去吧,我也要睡觉了。”

  晚上九点半。

  静姨身上穿着一条裹身款式古典的白色长裙,里面没穿内裤和胸罩,躺在青檀的床上,一边难耐地扭动娇躯,一边口中发出“嗯嗯”的娇吟声,手里则隔着衣物抓着自己的一对椒乳不停地把弄着揉搓着。媚眼如丝,呻吟不绝

  她非常喜欢用手指揉捏自己乳尖的那种快感,但如果是那个小坏蛋亲自动手的话,她觉得自己会更加喜悦。

  与此同时,顾青檀洗好澡从浴室走出来,赤裸着上半身,下半身只围着一条浴巾。

  当他推开房门的时候,瞬间就发现了不对。

  房间内,床上的淫.靡景象让他微微有些惊愕——原本应该早早上床休息的静姨,竟然出现在他的床上,动情地抚弄自己,花好月正圆。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随即上前,坐在床边顺势搂住了静姨,笑着问道,“您这是玩的那一出啊,红拂夜奔?”

  “既然您自己送上门来,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说着,他就直接开始上手了,而她很自然的曲起双腿,露出风流眼,期待着他的侵入。

  不过在此之前,“呜,把灯关上再弄……”

  “开着吧,让我睁大眼睛好好看看您的表情。”

  他故意这么说,目的无非是要让静姨感到更加羞耻与湿润。

  “好孩子……快别捉弄姨了……啊,要丢了……”

  体内残余的药效让她在被他触碰到那一刻,瞬间涌上难以抑制的欢愉,几乎是在瞬间就丢盔弃甲,放弃了所有抵抗。远比法国投降更快。

  她闭上美眸,任凭她摆布,感受着青檀的手指的抠挖,绝顶的快感,让她忍不住连珠圆玉润的脚趾都绷直了起来。

  她的黄河口,在他手中泛滥成灾,继而又被驯服的服服帖帖,而他是治水的英雄,有一根宝物叫做定海神针。

  三过家门而不入,他忽然停住。

  “在办正事之前,您能先告诉我,您身上这身衣服,到底是怎么回事?”

  比起这个静姨来投怀送抱,更让他在意的是她身上这件长裙,几乎跟刚才母亲穿得那条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胸前和胯下有着圆圆的洞,像是同一款式的情趣式翻版。

  “青檀,不要问,求了你,放过姨吧,真是羞死人了……”

  一想到夫人交给她的任务,她就一阵脸红心跳,害羞的不要不要的,简直像个初经人事的少女般的羞涩难耐,不敢抬头。

  “可我就喜欢您这幅羞怯的样子!”

  他忍不住去顶着静姨的下面,却迟迟不肯进入。

  接着,又话锋一转,“今晚,我就要问清楚,如果您什么都不说的话,也行,那我可就这样什么都不做,搂着您睡觉了。”

  “不要!”

  她的声音不自觉的提高,然后又变得细若蚊蚋,“青檀,别问了,姨不能说,总之你今晚就把姨……当成夫人,不,当成你的妈妈吧……”

  “您说什么!”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简直不敢相信静姨这般温柔贤惠的女人,竟然会对他说出如此大胆的话。

  一种矛盾复杂的心情霎时间如钱塘江潮般袭来,而他就是那个望海潮来不及躲闪的人,被浇了个通透。

  吃惊,兴奋,期待,羞愧,后怕,先后涌上了心头,混杂在一起。

  恋母,这是他内心深处最阴暗、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连他自己都有些耻于提及,耻于面对。

  弗洛伊德曾经说过,有些男人对于所爱的女性,没有欲望;而对于有欲望的女性,他没法去爱。

  他爱母亲,但是觉得自己不应该对她产生欲望。

  性和爱的矛盾就在于此。

  “真的可以吗?您会不会觉得我很恶心……”

  他开始怀疑自我,惊疑不定。

  静姨伸手抚摸上他的脸颊,柔声道,“不用怕,乖,快进来吧。”

  “姨……妈,不是跟你说过了,妈都已经是你的人了,你爱怎样就怎样吧,只要你喜欢就好……”

  她强忍着羞意改口,自称妈。

  他情不自禁与她亲吻起来,静姨也很自然的檀口微张,他们吸吮着彼此的唇舌,交换着甘美的唾液。

  迈过心里那道坎之后,剩下的只有欢愉,无尽的喜悦。

  顾青檀开始扔掉道德的枷锁,放下感情的包袱,真正的解除自己身上的封印。

  只有对生命有意义的才是道德,如果道德剥夺了人进行选择的权利,限制了人能得到了美好事物,这样的道德就没有意义。

  “妈,妈妈,妈妈……”他边干边动情地叫着妈妈,如颂圣名。

  男人的心灵很坚强,但其实也很脆弱,当他感到很害怕或者很孤独的时候,就会想缩进女人的怀抱里,把脸埋在对方的胸口,闻着味道,磨蹭着,有点撒娇的意味,也有点像是在找一个温暖的避风港,能够让他逃避残酷的现实。

  尤其是对于那些小时候缺少母爱的男孩子,往往会出现这种情况。

  童年的影响是难以磨灭的,他们长达后会偏爱熟女,交年上系的女朋友,也会在自己的年上女友身上寻找类似母爱的感觉,以此来来填补内心的伤痕。

  在男人眼中,母亲并不单单是现实中的那个伟大女性,而是意味着一种理想的爱,很多男人会觉得母亲是很圣洁的个体,发自心底里敬爱她。

  此时此刻,静姨在他心里,毫无无疑和母亲一样,但实际上这与情欲无关。

  有些人喜欢拿“孝子挺身入故乡”来调侃,但是他却觉得这是一场神圣的回溯,被造之人重演着造人的过程,生命的奇迹就在于这神圣的来回往复里。

  静姨双手摸着他的臀部,她自然而然的挺着腰将自己的一切都放上。

  顾青檀剧烈从喘息着,“妈妈,我真的好喜欢您啊,您给我生个弟弟,好吗……”

  明明她并不是他的妈妈,这只是一场角色扮演,她却忍不住因为这句话而泪流满面。

  为了不让正在埋头苦干的好儿子发现,只能紧咬住嘴唇,不敢发出任何哭声,但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她以手掩面,“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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