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科长的手腕打上了夹子,医生说,得两个月的时间才能痊愈。裴科长自认晦气,虽说是不信鬼神,而他明明看见是一条平路,而实际上却是几级的台阶,这不是见鬼了么?不信还不行了,事实胜于雄辩。
所以在岳父的丧事办完了之后,回到家里,裴科长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岳父烧纸钱。裴科长跪在地上,要多虔诚有多虔诚。他一边烧着纸钱,一边嘴里祷告着:“岳父老子呀,我知道我冒犯你了,你大人大量,就放过我吧,我好歹还是你女婿呀,我一定好好地待雨泽的。”
裴科长的样子,让站在一旁的孟雨泽看了觉得好笑,她也跪了下来给父亲烧纸。“爸,你就饶过他吧,他那也是因为爱我。”又侧头对着老公说,这下知道头上三尺有神灵了吧。
烧过了纸钱,夫妻俩回到家里准备休息。孟雨泽三天没洗澡了,一身都有些酸臭,便拿了换洗的衣服,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出来跟丈夫说,你也去洗吧。裴科长举了举夹着石膏板的手,孟雨泽这才想起,以后丈夫洗澡穿衣这样的事,都得要她来伺候了。
孟雨泽把丈夫的衣裤拿进浴室,对裴科长说,来吧。她小心地把丈夫的衣裤脱掉,丈夫便打开了龙头,喷下来的水打在男人的身上,也把孟雨泽的衣服溅湿了。孟雨泽抱怨了他一句,也把自己脱了。两个不着寸纱的肉体,面对面地站在了一起。裴科长去摸她的ru房,孟雨泽嗔了他一眼,说道:“都这样了还不老实,把你这只手也打上石膏就好了。”
裴科长喜欢摸孟雨泽的ru房,尤其是洗澡的时候,那种滑溜溜的感觉最舒服。孟雨泽任他摸着,将他洗过头,洗了澡,但今天她发现他居然没有勃起。在跟他在一起的日子里,两人时常会在浴室共浴,每次她都看见他勃起一副急切想要的样子,哪怕是刚刚发泄过,它仍然会在这个时候,强硬地勃起,但今天他是耷拉着的,还没有一根中指头长。
孟雨泽有些奇怪,用涂抹了浴液的手,不停地抚摸它,却只能让它微微有些膨大。便问老公:“今天它怎么不神气了?”
裴科长其实也感觉到了这一点,一直在用力想使它勃起,但是没有起色。只得解释道:“这几天太累了,今天想休息了。”
孟雨泽便不再挑逗它。洗完澡,两人就上床睡觉了。但孟雨泽有点睡不着,她想起了向宇辉,想起向宇辉那次外逃,自己追到涵县去的情景。那时向宇辉都不理她了,但是她把他诱进了浴室,根本不想理她的他,也不由英气勃发。跟他离婚这么久了,他身上的样子也一点点地淡去了,我还记得他不穿衣服的样子吗?孟雨泽闭着眼睛,努力让向宇辉的样子浮现出来……他勃起的样子呢?他跟我性爱的样子呢?这些都一点一点,一层一层地浮现,孟雨泽忽然有些怪异的感觉,下体热起来,她想要做爱。
她用手轻轻地揉了自己一下,禁不住轻吟了一声,她怕丈夫听见了,连忙止住声音看了看丈夫。丈夫正发出鼾声,睡熟了。
孟雨泽轻轻地下了床,到了浴室去手淫,这是她第一次发现,原来手的触摸也会产生快感。整个过程,还伴随着她的臆想,她想象着跟一个男人做爱,而这个男人居然不是她现在的丈夫,而是她的前夫向宇辉。……
此后的几天里,裴科长有点惊骇地发现,自己的性能力出问题了,有时不举,有时勉强能做,但都是在半勃起的状态。好在妻子并不在意,他认为可能是受到了惊吓,过些天也许慢慢就会痊愈。
裴科长给孟雨泽的房子找了个主儿,让孟雨泽带着这主儿去看房子。房子看过了,对方要看房产证,孟雨泽把房产证拿出来,对方看见房主是另一个人的名字,不敢要了。裴科长觉得这事麻烦,让孟雨泽去找她的前夫,去商量怎么把房子过户。
向宇辉听孟雨泽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想了一下说道:“你看这样行不行,这个房子就当我买了。我把这房子现在的价值,减去应付给我的钱款,余下的钱,都给你,免得过户交税。”
孟雨泽也觉得这个办法很好,向宇辉要孟雨泽去打听一下,这房子值多少钱。恰巧孟雨泽了解到,这房子的另一个单元有一套房子上个月卖了,卖了38万。于是把这个价告诉了向宇辉,向宇辉说,那我就给你18万,行不?孟雨泽说,那就这样吧。
虽说向宇辉现在是副总经理了,但这18万还是拿不出,找了他一个朋友问了一下,说是可以帮他从住房公积金里贷款,向宇辉答应孟雨泽,贷到款就把钱还给她。
这事裴科长都没有意见,偏偏是雨泽的母亲知道了,认为亏了。她说这房子至少值40万,要孟雨泽再跟向宇辉要2万元。孟雨泽不答应,说这房子有4万元首付,是向宇辉的父母出的,给18万已经是给多了。母亲便骂孟雨泽死心眼,如今向宇辉是副总了,有钱了,还不找他多要几个,再说,他那副总还是你那身子换来的呢。
听了母亲的话,孟雨泽十分生气,“不许你再说这样的话,你以为这是你女儿的荣耀吗?”
母亲便住了口,但是心里却扒拉着,要帮女儿多要两万元钱来。第二天,母亲就瞒着女儿,偷偷地跑到集团公司去找向宇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