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亚平好久没跟孟雨泽联系了,忽然在这一天,孟雨泽打电话来,说要结婚了,谢亚平也是非常吃惊,不由地提醒她说,太快了吧,你可别犯傻,幸福是你自己的,你千万不可以破罐子破摔。
孟雨泽本想是找她帮忙的,把新房搞搞装修,没想到谢亚平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通,这些又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支吾了一会,只得说:“电话里面说不清。”谢亚平感觉孟雨泽或许有什么难处了,便对孟雨泽说:“你到我公司来,我们聊聊。”
谢亚平的居美家公司,已经不上班了,有个老板也来跟她接洽过了,准备接下她的公司,签约后,她就要离开桐山到省城再开一家装饰公司。
虽说公司已经不上班了,但谢亚平却比平常要忙得多,这几天忙于去收账,忙于给设备打包,这也是要带回省城去的。刚刚给科大的武主任打了电话,说是明天就能拿到装修款,谢亚平心里总算晴朗起来。
但孟雨泽的样子看上去不是很好,都快结婚的女人,看不到一点快乐的神色,谢亚平不免有些替孟雨泽担忧。
“不开心就别嫁了。”谢亚平说,孟雨泽硬是给愣住了,没好气地回敬谢亚平:“你是神仙,你怎的就知道我不开心。”
“你不爱他!”谢亚平肯定地说。
这让谢亚平说着了,孟雨泽只能以沉默的方式,来表示承认。
“干吗这么急,怀上他的了?”谢亚平关切地问道。
孟雨泽摇了摇头说:“我爸爸挺中意他,他想在死之前,看到我找到一个归宿。”
谢亚平长叹一声,替孟雨泽惋惜。“你爸爸真是病糊涂了,他以为给你找到了幸福,其实不是。……找我有什么事,说吧。”
孟雨泽于是把新房装修的事拜托给她,谢亚平说,行,虽然我的公司已经关了,我还是可以找人来做好最后一单业务。
谢亚平用了一星期的时间,把孟雨泽的新房装修得焕然一新,谢亚平见过了裴科长,对裴科长的印象很不好,她发现裴科长的眼睛老是盯着她转,给人色迷迷的感觉。她甚至用了六个字来概括他:猥琐、浅薄、自大,跟向宇辉比,那可是差的不是一般的远。但谢亚平没有把她的感觉告诉孟雨泽,她觉得,雨泽既然选择了嫁给他,那她只有给雨泽以最好的祝福,祝她能够快乐幸福。
这些天都在忙孟雨泽结婚的事去了,陪雨泽挑婚纱、拍婚纱照、安排酒席,谢亚平就像个能干婆,安排得妥妥当当,井井有条。
结婚的日子定下来了,孟雨泽斟酌再三,要不要给向宇辉送个帖子去,谢亚平说,应该送,不送显得你小气。但他未必会来,不管怎么样,你把自己的礼心尽到就好。
孟雨泽听从了谢亚平的安排,给向宇辉送去了请柬。“公司里,我只请了你一个人,我不知道这是否妥当,如果不妥,请你原谅。”这话也是谢亚平教孟雨泽说的。
向宇辉看了看请柬上的内容,然后把请柬放到桌上,微笑着对孟雨泽说:“你一定要幸福,这是我给你的祝福。”
两人再无多余的话要说,孟雨泽走出向宇辉的办公室时,想起两人如同路人的结局,心里酸得想哭。
向宇辉在孟雨泽举办婚礼的前一天,给谢亚平打电话,说有事找她,谢亚平说,今晚可不行,明天要送亲,今晚要多陪陪新娘子。向宇辉说,那你先帮我搭个礼吧,包一个六千六的红包,明天你空了,我给你送来。
“这么多啊?”
“她跟了我这几年,我没有好好地待她,表示一下歉意吧。”
“这是应该的,你明天不来吗?”
“不来了,我怕她老公不高兴,对雨泽不好。”
“那这样吧,明天晚上我请你吃饭。你把钱带来。”
“好的。”……
婚礼总算在中午顺利完成了,谢亚平给他们请了婚庆公司来承办他们的婚礼,酒宴上充满了喜庆的氛围。新娘子打扮得非常漂亮,美若天仙,谢亚平感觉新郎新娘站在一起,就是鲜花插在牛屎上的那种感觉,心里不由再一次地为孟雨泽感到惋惜。
喝过他们的喜酒,谢亚平开车回家,睡了两小时的好觉。她没忘记今天晚上跟向宇辉的约会,把手机的闹钟提前了一个半小时,因为女人化妆打扮,得花不少时间。
打扮好了的谢亚平,特意仔细地照了一下镜子,美美的,很满意,然后打电话给向宇辉,向着酒店,不,应该说是一家咖啡店,出发。酒店包厢的最低消费高,两人吃不了,谢亚平选择了咖啡厅。
向宇辉拿了六千六百元钱给谢亚平,谢亚平又拿出五千来交给向宇辉,向宇辉有些惊愕,谢亚平解释道:“这钱不是给你的,我想麻烦你把这钱交给汤波,是他给我们招揽生意的业务费。”
向宇辉把钱收进袋里,故作羡慕地说道:“这小子命咋这么好,得了个美人,还有钱赚。”
“你想死啊!”谢亚平伸出手去拍打向宇辉,向宇辉则就势把谢亚平搂入怀中,欲索香吻。谢亚平伸出手挡在中间,摇着头说,No,nonono。
见谢亚平拒绝,向宇辉放开了她。谢亚平一挪屁股坐到对面去了,整了整衣服说:“我是不是一个坏女人?”
向宇辉不解地眨眨眼:“为什么问这个?”
谢亚平有些委屈似的:“你为什么不尊重我?”
向宇辉愣了一下,“我哪有不尊重你?我这是向你索爱。”
“可我是已婚女人,你怎么可以这样?”
见谢亚平是真的感到了委屈,向宇辉只得正经起来,“对不起,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喜欢的女人绝不会是坏女人。”
“我承认,我曾经是个坏女人,但我现在想做一个好女人了……”谢亚平看见向宇辉的头低了下来,就没有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