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吃的很沉闷,双方都不说话,孟雨泽只是偶尔用眼瞟一瞟向宇辉,又低头吃饭。这事来得太突然,太凶猛,孟雨泽还没想好如何对付,她需要有段时间来整理清楚。
吃完了饭,向宇辉刚想开口,孟雨泽急忙忙把碗收拾了,洗碗又洗了好久;洗完碗,孟雨泽又拿了换洗的衣裤,去浴室洗澡。向宇辉看穿了孟雨泽的伎俩,心里冷笑着说:“拖延时间是吧,不管你想出什么花花点子来,这个婚都是离定了。”
孟雨泽心里也很着急,她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办法来化解目前的困局,于是想到了美人计,给老公来个美女出浴。虽然这招并不能解决问题,但至少可以让老公的脾气降降火,若老公忍不住强要了她,那说话就容易多了。
她把头发又洗了一次,虽然昨天洗过了,但老公曾经说她洗过头的样子很性感,再洗一次就变得十分重要。洗过澡,把衣裤穿上正要出去,又突然生出一个主意来,便把衣裤全都脱了,用浴巾围在胸前,故意围低一点,露出深深的乳沟。照照镜子,孟雨泽满意了,才拿了一块毛巾,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了出去。
孟雨泽在向宇辉的对面坐了下来。坐下的时候,她看见老公的眼睛忍不住地往她的两腿之间睃了睃,便又装出毫不知情的样子,把两腿分开了15度。看见老公隐隐地吞了口口水,她费了好大的劲才忍住没笑出来。
妻子的诱惑,不能说不凑效,就是日本的A片也拍不出这样的诱惑。那一刻,向宇辉真想把妻子就地正法了,离婚的事明天再说。但突然又想到,孟雨泽这样的媚态,说不定也在奸夫面前使过,冲动便又化作了怒火。
向宇辉又是一副冷冷的表情。“你看看协议书,有什么要说的尽管说。”
孟雨泽停住了擦头的动作,望着向宇辉说:“你真的要离婚吗?”
“离,我们离了吧。”向宇辉看见妻子那双清澈的眼睛,又有些不忍,声音都软了。
孟雨泽一挪屁股坐到了老公的身边,把奶房压在老公的手臂上,“老公,你不是已经原谅了我吗,你说过以后要好好的过日子。”
“我原谅了你一次,但我无法原谅你第二次,第三次。”向宇辉的心变得痛苦起来。
“没有第三次,老公,以后再也不会有了。你说要好好的过日子的时候,不就是已经既往不咎了吗?”孟雨泽急切地盯着向宇辉的眼睛,她想唤起他做出那个承诺时所怀有的心情。
向宇辉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雨泽,我们离了吧。我们再也不是以前的我们了,不会再有幸福,只有痛苦。你感觉不到吗?”
“不,我不要离婚,我不能没有你,向宇辉。我们会忘掉过去的事,我们还会有幸福的,好不好?”孟雨泽乞求着向宇辉,仿佛只要他点头,幸福就会马上降临。
“不要说了,”向宇辉从沙发上站起来,他怕自己心软会败下阵来,这样就永远都离不了婚,永远都生活在痛苦和耻辱之中。“我再也无法接受你了,即使你不同意离婚,我也会到法院起诉离婚。”说着就要往书房走,以逃避孟雨泽的温情攻势。
见向宇辉如此绝情,还要到法院去起诉,孟雨泽一肚子的委屈也不由化作了忿恨。她提高嗓门喝道:“向宇辉,我看你到法院怎么说!”
“怎么说?我实话实说。”向宇辉立住脚,看着孟雨泽。
“好,我也跟你实话实说,我做出这样的事,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你,为了你这个王八蛋!”孟雨泽说着,冲进卧室,把自己关在里面,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倒在床上痛哭。
向宇辉倒是愣住了,为了我?为了转正而跟上司睡觉,这也是为了我?向宇辉觉得好笑,便在沙发上躺了下来。他今晚是不会进房间的了,他不会再跟孟雨泽睡在一起。
就这样躺了一会儿,闭着眼想着离婚的事。孟雨泽又从房里冲了出来,站在向宇辉跟前叫到:“向宇辉,你给我起来。”
向宇辉睁开眼,坐了起来。孟雨泽就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身上一丝不挂。刚刚在去卧室的时候,浴巾已经脱离了她的身子,跌落在地板上。看着赤裸的妻子,向宇辉忽然想,女人遮点露点其实更具诱惑力,脱光了一目了然倒少了点趣味。
孟雨泽说:“向宇辉,我这就告诉你真相。你知道跟我上床的那个人是谁吗?”
向宇辉说:“你说过是你的上司。”
“不,他不是我的上司,而是你的上司。”
“我的上司?”
“对,他就是水电集团的董事长谢董!”
“谢董?”向宇辉哈哈笑了起来,他不相信那个男人会是谢董,孟雨泽跟谢董根本就不认识,怎么会搞在一起。向宇辉说:“你就编吧,看编得像,还是不像。”
“你不相信是吧,那我就告诉你。童娅生日那天,我跟谢董坐在一个桌子上,我给他敬酒的时候,顺便提了提,让他多关照你。没想到第二天他打电话来,说是公司要调整干部,想把你提为副经理,但要我给他一次。我拒绝了他,可是后来童娅打电话来,问你是不是得罪了谢董,她说谢董要把你调到既偏远又艰苦的工地去,我知道谢董因为得不到我,他要报复你,我怕他存心要为难你,你还有好日子过吗?无奈之下,我就答应了他,但我提了一个条件,就是要把你直接提到经理。”孟雨泽顿了顿,看了看向宇辉惨白的脸色,又接着说:“他答应了,他也提了个条件,就是陪他一个晚上。你看见的那次,因为没有满足他的条件,虽然被你看见了,可我不想白白给他捡了个便宜,不得不给了他一个晚上。”
这是真的!这是真的!向宇辉不得不相信,这就是真的!直接提到经理,就连自己都感到不解,原来却是这样一桩肮脏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