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后来发生的一件事最终改变了我一生,至今回忆往事,依旧刻骨铭心撕心裂肺的痛,也是从那天开始,我开始自暴自弃任性妄为,内心苦苦维持的道德枷锁被彻底粉碎了。

  周末,佐红又一次打电话告诉我有应酬不回家,我什么也没问,最近以来他始终有意冷落着我,常常借口忙生意回避和我相处,可这有什么用呢?我们是夫妻呀,难道能躲一辈子,从那件事发生,佐红再也没和我有过任何亲热举动,也许是嫌我脏吧,而我也同样难以接受一个不敢保护自己女人的男人,我们象客气的同事般小心翼翼。今晚,又一次是我独守空房,屋子里冷冷清清,静得令人心颤。

  那天深夜,月光很亮,毫无倦意的我似乎听到敲门声,以为佐红忘带钥匙,就披上睡衣为他开门。

  是洛风。

  每次洛风的出现都会使我心慌意乱,但此时此刻却迥然不同,我整个人都麻木不堪,不抱任何希望了。哀莫大于心死,我知道前路迷惘,俱是黑压压无尽的噩梦。

  “进来吧,佐红不在,“我语气很冷漠也很平淡,随他去!这怕就是人的命吧。

  “嘿嘿,想我了吧!”他脸上一副全无廉耻的样子。

  “谈不上想,也谈不上不想,“我莫衷于是地回答道。

  洛风说着攥我的手,那手掌还像往常一样粗糙炙热,暖烘烘煨烤着我。他拉拽我向卧室挪去,手腕轻微和煦的力量明确表明他并没有勉强我的意思,但我也同样没有违拗的意愿,顺从地随他拉扯。

  我知道他想什么,这是洛风和我唯一做的勾当,用他的语言来讲就是操我,如果实在要找出点不同的回忆,也许就是他曾经给我开过车。卧室里暖黄色温馨的灯光把我俩的影子淡淡铺在墙壁上,极力扩大的轮廓使洛风显得更加强健,反衬出我的娇小。墙壁上端端正正钉着我和佐红精美巨大的婚纱照,在此刻竟是如此具有讽刺意味。

  “有件事我想了很久,有多久我都不记得了,所以说不是我没想过,而是象我这样的人,想这种事太可笑,太没有可能!”洛风神情非常奇怪。

  “什么意思,不明白,“我应付着,实际我对他究竟想什么根本就没有兴趣。

  “我想娶你,你愿不愿嫁我?”洛风出乎意料地问我。

  我神经质咯咯笑起来,“娶我!娶我?你现在娶我和不娶我有什么不同吗?”洛风略显两分辒怒,“当然不同,现在我是第三者,偷偷摸摸我他妈受不了,我要光明正大娶了你,就可以天天在一起,难道不对吗?”我吃吃地笑,“你竟然也懂得第三者这个字眼啊……偷偷摸摸,就你还偷偷摸摸,你分明是强取豪夺,凭你也能自我感觉自己偷偷摸摸,呵呵……”我不知道是在笑还是在哭,连自己都觉察出笑声里充斥着神经质的意味。

  洛风气哼哼揽上我的腰身,巨大的毛毛虫死死缠着红苹果圆润鲜脆的果肉,他用手指挑衅似的抬起了我的下巴,伟岸的身躯高高在上,“你看不起我,我明白你看不起我,我始终就不明白像你这样的女人,像韩佐红那样的男人有什么可爱,他有什么资格喜欢你,你又喜欢他什么?”洛风说着习惯性拆解我睡衣上的裙带,我对此竟然无动于衷,也许内心深处早已明白自己是他嘴边的肉,永远也无法摆脱他的手掌心吧,所以不仅没有去阻止,反而下意识把身体重心靠在洛风邪恶健壮的胸膛上。

  “我明白告诉你,只要我活一天,我就一天不会放过你,我才不在乎你什么丈夫什么第三者,我没那么多学问,我什么时候想要你了,什么时候就会来找你,至于你那个孬种丈夫我看有他没他一个样……”他熟练地解开裙带,把睡衣随手剥下扔到一边。

  我一反常态地平心静气,整个大脑完全陷入馄饨恍惚,似乎洛风刺耳的威胁声并没对我产生什么冲击,既谈不上明白也谈不上不明白,我的思维像是陷入停顿了,关于那一段时间里我究竟在想什么直到今天我也很难讲清楚,留在脑海中的记忆是支离破碎模糊不清的,我被动地迎合着洛风,他此刻硕大的头颅拖着冗长的影子把我覆盖,滚烫的嘴唇一瞬间吸住我,忘情地舔着唆着,用舌头顶开我的牙床,湿淋淋伸进口腔,我心里依稀传来沉重的叹息,我看见自己蜕化成美丽的蝴蝶,被大头针钉在血肉模糊的案板上无力地颤动着翅膀,洛风两只巨大的毛茸茸的手掌热气腾腾覆盖在我赤裸的双乳上来回摩挲,热哄哄的呵气烟味刺鼻,他舔我的脖颈,脖颈雪白雪白的,我头发蓬乱,一绺绺四处垂下来,散落在他刺猬般乍起的头发上,晕红的乳头盛开着鲜花。

  我感到脸颊一滴晶莹透明的液体滴了下来,我想,那一定是自己的眼泪,我不愿闭上眼睛,我要看着这个禽兽怎么糟蹋我污秽不堪的身子,我也听见有个女人一声声渐渐强烈的呻吟,我知道那是我无助的抗争,也是我被强加的性欲在呼唤,我想知道这个世界上的女人究竟能可怜到什么地步,所以我用心感受着,飞得远远地旁观洛风把精致轻薄的小内裤从我胯骨上脱下来,那个时刻我在笑,笑得无比淫荡,笑得满脸泪痕,笑得阴唇颤抖着分泌龌龊的汁液,我浑身发烫,那是洛风的舌头在我大腿根部跳舞,他把嫩肉里包裹的花蕾舔得泛红,我丝毫没有察觉自己已经摇摇欲坠,晕眩中任由自己倒在洛风怀里,被平放在床边等待享受男人的强暴。

  洛风的手指从两边翻开粉红如花的嫩肉,吸吮着,我的大腿根神经自发地抖动,不由自主分向两边,我头向后仰着,喘息着,泪水一刻不停地流出眼角,我整个私处都被他含在嘴里肆意舔吸,洛风,……我真希望这辈子爱的是你,你懂吗……我心里忽然产生这样的念头,我腾云驾雾般四处飘摇,丰腴白嫩的肉体在痉挛在燃烧,我能听见自己开始酣畅淋漓地哭喊……”啊……啊……”妓女……婊子……我笑着全身乱颤。

  洛风巨大的阴茎骄傲矗立在我眼前,油腻腻散发着黑红色的光,他剥开私处,把肉棒一点点挤进去,同时也把粘稠的白色污浊从阴道里挤出来,湿淋淋滴在床单上。

  那一刻我终于明白,女人永远就是用来被操的,我捂着脸颊,泪水流得太多,那会给我太多的污辱,所以我不要流泪。不用多久我就会被剧烈的刺激和快感吞没,我再也没法在凄美悲绝的泪水里高潮,我想感受一下女人会不会在笑声里体验高潮,洛风不曾给我,佐红也没有给过我。

  洛风凶动疾速抽动着他的肉棒,一下一下,阴道壁汁水四溅,呻吟声不由自主地从嗓子里哭喊着,然而我脸上却分明在笑,笑得手心里被眼泪侵蚀,快活得撕心裂肺这个时候我听见洛风说了一句话,后来回想起来,这似乎是洛风对我所说的最后一句话,而那句话完全不像洛风嘴里的语气,尽管我百分之百肯定那是洛风说的。他说:“阿晴,……对不起,我并不想这么做,我后悔了,……因为

  ……我爱你……”也许是操我的缘故吧,他的声音异常地颤抖。

  接着,没等我完全听清楚他莫名其妙的话语,就看见洛风胸膛上突然出现一截刀尖,然后鲜血瞬间从裂开的肉缝里喷涌而出,如同礼花完美炸开。我大脑哄的一声,从错乱的意识里遽然清醒过来,一把利刃从洛风的后心刺穿,直透胸肺。

  接着,我清晰的感受到洛风阴茎颤栗惊悚,在我阴道里无力地射出滚烫的精液。

  我惊恐地厉声尖叫……全身瘫软,想动,想把洛风从身上推下去,可我使不上一丝一毫的气力。几秒钟后,洛风宽阔雄健的身体,轰然倒地。然后,佐红出现在我视线,他冷漠地看着血泊中的尸体,平静如常。

  “佐红……”我惊骇出声,脑子里一片空白。

  佐红若无其事的样子,阴沉沉的表情像是换了一个人,他微微一笑,踱在我面前,说道:“非常抱歉,实际上我等了很久,本来想等这个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白痴高潮了再动手,不过我实在听不贯他说爱你的话,所以,临时决定提前行动,请别介意。”我只感到无比恐怖,颤声问道:“佐红……你是说你一直在看

  ……看我们……”“没错,不过我也不是今天一直在看你们,我从开始就知道,每次我都像是在看戏,不过今天戏结束了,一切都该收场了,但愿你不要感到意犹未尽。佐红的语气充满嘲讽。”我如堕冰窟,突然发现所有的东西都在颠倒,完全发生了错位。

  “很意外是吧,臭婊子,什么都该有个头,再精彩的戏也必须有个结尾吧,所以我选择了今天来了结我们之间的问题,我看时间选的恰如其分,很好!”佐红脸部肌肉变形扭曲,看上去无比峥嵘恐怖。

  “佐红,这不是我愿意的,我没想到你会为了我杀人,我真的没想到,对不起……对不起……”我忍不住哽噎抽泣,我忽然明白了佐红对我的误会,他把我看成了为了性而与洛风通奸的女人,“我告诉你,我把一切都告诉你……是洛风

  ……他强奸我……”我颤抖着向佐红哭诉。

  “不用解释,误会的不是我,而是你。我想我应该把真相告诉你了,到了这一步,再骗你已经没什么意义。”说着,他回头看了看身后,说了一句话,“爸,你出来吧,没什么,该讲清楚了。”接着,我毛骨悚然,因为我看见一个人从黑暗中缓缓走出来--全叔,我脑子里嗡嗡作响,我发现自己完全像个刚刚出生的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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