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成歉意地说道:“真是对不住了,他们出来的时候我正好接了个电话,稍微一走神人就下楼了,也没来得及通知你。我现在也到西餐厅了,需要我做什么?”
“靠上去,在他们隔壁找位置坐下来,听听他们说什么,最好能录音。”我对着话筒说道。
杨成道:“好的,我这就过去,他们邻座正好有一个座位。”
挂了电话,我对李雅做了一个ok的手势,低声说:“我们的人来了,他们说什么都可以搞清楚了。不过今天恐怕不会找到太有价值的东西,这种情况下他们会很谨慎的。不过没关系,就当我们只是出来约了下午茶,下次还有机会。”
“你倒是想得开,感情这不是你老公,横竖你不受什么损失,看热闹不嫌事大,而且还有几分幸灾乐祸吧。我要真面对那么狗血的场景,估计会晕过去。”李雅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说道,言语间多少对我有些不满。
我心里暗骂,你大爷的,那他妈的是我老婆,你以为我心里好受啊。占便宜的是你老公,吃亏的人是我,我他妈被戴绿帽还有瘾吗。
可这番话我没办法说出来,只能在心里狂喊。这时候我注意到胡一凡腆着肚子站起身,往卫生间方向走去,那张台子上只留下了林雪和赵卓两个人。
胡一凡一走,赵卓看林雪的目光更不一样了,眼神更加的温柔,居然伸出一只手去抓林雪的手,他的手刚接触到林雪的手指,林雪下意识地躲开了,身体往后侧了侧,有些恼火地瞪着赵卓。赵卓讪讪地笑了一下,缩回手,问了一句什么。
卧槽,这是什么情况?这个赵卓到底啥人啊,他怎么可以去抓林雪的手,而且看表情他们似乎是老相识了。而我脑子里闪过一道电光,林雪在梦中喊过他的名字,难道这个赵卓才是她真正的出轨对象,胡一凡只是一个皮条客?趁机占林雪一点便宜吗。
越是这么想,我越是心惊肉跳,林雪究竟向我隐瞒了多少秘密,她和这个赵卓是什么关系?胡一凡在中间扮演着什么角色?一个又一个疑问浮现在脑海里,我感觉自己的脑子彻底凌乱了。
李雅看到赵卓去抓林雪的手,也是吃惊不小,瞪大了眼睛,一脸的匪夷所思。他们的关系难道这么乱吗,这个女人和坐在她身边的两个男人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可惜他们的谈话我听不清,真是很想冲上去听听他们究竟在说什么。我用手机给杨成发了条短信,问道:他们刚才说什么?
杨成过了一会儿回复短信,写道:那个男人说,雪儿,你还好吗,这段时间你受委屈了,不过我会想办法补偿你的。那女的对那男的说:公共场合放尊重点,你是知道的,我已经结婚好几年了。这次答应帮你,是看在当年的一点情分上,请你说话做事注意分寸,我不是那么轻浮的女人。
原来林雪和这个赵卓还真是老相识了,往日情分说明他们很有可能有过一段感情。而林雪在帮赵卓做事,可是在做什么事呢?
从林雪的话里也可以判断出,她这些话都说得义正言辞,没毛病啊,如果有赵卓这样的情人可以选择,何苦去选择胡一凡这样的老狗。无论从哪一方面看,赵卓都要比胡一凡优秀好几倍。
这时候胡一凡从洗手间回来了,三个人继续坐在那里不咸不淡地说着什么。过了一会儿,那个叫赵卓的男人接了一个电话,接完电话站起身,提前一个人离开了,西餐厅里就留下了胡一凡和林雪两个人。
现在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了,也该是胡一凡表演的时间了,我捅了捅李雅,压低声音看你老公的表现,你顺便也分析一下,看看两人有没有那种关系,我相信女人的第六感是非常准的,绝对不会看走眼。
李雅的脸色阴森下来,咬着牙白了我一眼,用一根手指掀开一角布帘,眼睛盯着胡一凡和林雪。而此刻的胡一凡的确是原形毕现,赵卓前脚刚离开西餐厅,他后脚就换了座位,一屁股在林雪身边坐了下来。
看到这一幕,李雅的眼睛都红了,咬牙切齿地吐出几个字:“这个贱人!”
我脑子嗡的一声,这女人怎么都是这种逻辑,你他妈骂谁呢?是你老公狗日的急色鬼不是东西好不好,你骂林雪干什么。李雅这样的知识女性,原来也是蛮不讲理,跟街头骂街的泼妇并没有本质上的差别。
胡一凡坐在林雪身边,一只手伸过去想搭在她的肩膀上,被林雪黑着脸一巴掌拍下来,阴森着脸说了句什么。然而胡一凡脸皮不可谓不厚,根本就没当回事,又伸手去搂林雪的腰,被林雪一把推开,蹭一下站起身,迈步往外走去,走得那么决绝,一脸的神圣不可冒犯。
这幅面孔的林雪才是我认识的那个林雪,高冷傲娇,不是亲密的人绝对不可冒犯,可是我怎么总觉得她今天的表现有些反常,像是做给谁看的呢?
胡一凡赶紧一把拉住林雪,好言好语相劝,说了几句软话才把林雪安抚住,重新在胡一凡对面坐下来。两人继续交涉,好像分歧还很大,一个试图说服一个,争得面红耳赤。
就在胡一凡伸手拉住林雪的胳膊,低声下气安抚的时候,李雅握紧拳头,情绪变得冲动起来,眼神里散发出杀气,猛地一下子站起来,伸手去掀帘子,冲动得几乎要冲出去。这分明是精神受了刺激,看到自己的男人拉着别的女人的手,低三下四好言相劝,一股妒忌和醋意不可遏制地爆发了。
这个时候绝对不能露面,这是要砸场子的,脑子里还保留着一丝冷静的我赶紧站起来一把抱住李雅,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巴,死命拦住她,在她耳边喝道:“你疯了,想干什么?”
“你放开我,我要去撕碎那个贱人。装什么正经,一看就是个烂货,胡一凡这个烂人,居然能看上这样肮脏的烂女人,真是瞎了眼。你看看那个女人,仗着有几分姿色勾三搭四的,跟着两个男人关系都不正常,绝度是个人尽可夫的烂货。”李雅嘶哑着嗓子骂道,眼睛都赤红了。
我他妈真是够了,听到她的屁话我就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女人绝对是不可理喻的动物,眼睛里只有情敌,自己的男人是个什么东西自己不比谁都清楚,可是还是要怪罪到别人头上。都说女人何必为难女人,其实为难女人的永远是女人,那些当街打小三的都是女人,绝对不会把责任怪罪到自己男人身上,口口声声喊着小三勾引自己老公,可是她们偏偏不想,到底是谁主动,谁无耻!
真是高估她了,一个失去理智的女人,绝对是一个不可理喻的疯子。
这女人满嘴都是对林雪的人生攻击,听得我十分的不舒服,真想把她摁倒,先抽她两个嘴巴子。女人的逻辑真是古怪,对自己男人犯贱可以视而不见,却对别的女人大肆指责。
我嘶声道:“你够了吗?这么沉不住气,你现在冲出去想证明什么,能证明什么?早知道你是这样子,你的事我真的不该管,你爱谁谁好了,你们家的事,我跟着搀和什么。”
“你别拦着我,我要出去,我受不了啦。”李雅情绪激动到了极点,这样下去真的会坏了我的全盘计划。
我一把将李雅翻过来,摁倒在沙发上,身体扑上去压了上去,嘴巴覆盖在她的嘴巴上,死死地摁住,不让她发出声音。李雅剧烈挣扎,手脚并用,在我身上厮打,鼻腔里发出呜呜的声音,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渐渐的,李雅挣扎得没那么剧烈,也不知道是力气用完了,还是情绪逐渐稳定下来,腿脚也不挣扎了,伸手抱住我的后背,张开了嘴巴,跟我的嘴唇粘合在一起,并且伸出了舌头,两条舌头在口腔里如同两只游鱼般彼此追逐。
等到她的情绪终于稳定下来,我拔出嘴巴,低声问道:“好点了吗,现在你的心理是不是平衡点了?怎么人都是双重标准呢。你也看到了,明明是你老公死乞白赖骚扰别人,可你恨的却是受害者。你是新知女性,这不应该啊。”
“对不起,刚才我失态了,从来没有这么冲动过。”李雅有些愧疚地说道,脸微微有些发烫。刚才她的行为,暴露出了她情商上的不成熟,以及是非观绝对有问题,私心还是过重了。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说道:“也正常,毕竟都是普通人,情绪一旦爆发,都难以控制,可以理解。”
“好了,你可以放开我,从我身上下来了吗,万一让人看到了不好。”李雅红着脸说道,眼睛往我们身下结合的地方看了一眼,大概是感觉到了我的膨胀和坚硬,有点难为情了。
我也有点不好意思,讪讪地从李雅身上下来,帮她拉展了裙子,嘿嘿傻笑了一声,拱手做了个抱歉的动作。
李雅没吱声,只是低着头整理衣服,拢了拢被我弄乱的头发,脸蛋红扑扑的。
我掀开一角布帘,往胡一凡和林雪所在的位置看去,赫然发现在我与李雅纠缠的时候他们已经离开了,连杨成这小子也不见了人影。妈的,走了?我抬腕看了看时间,五点半了,这会儿马上到饭点了,他们去哪里了呢?
“咦,人走了?”李雅也掀开一角布帘,发现早已人早已不知去向。
我摸出手机,自信地说道:“没事,他们跑不了,有人跟着呢。”
给杨成发了条信息,问道:去哪里了?怎么一不留神就不见人了。
杨成好半天都没回复,我懒得等待,直接拨打他的手机,却发现手机打过去没人接。
这他妈的,怎么回事儿?三个人一起失踪了吗。
“怎么样?人都去哪里了。”李雅看着我紧张地问道。
我想了想说:“可能在电梯里,再等一会儿吧。既来之则安之,你饿不饿,我们要不要点个牛扒先吃饭,吃完饭了再说。”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吃饭啊,先把事情搞清楚了再说。”李雅恼火地说道,手指用力搓着,看得出内心十分的紧张不安。这倒是可以理解,毕竟她和胡一凡夫妻多年,又有孩子,嘴上说早就想离婚了,可真到了付诸行动的时候,难免会有这样那样的顾虑。而我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杨成终于回信息了,回复道:他们离开酒店,好像是回公司,我和搭档正开车跟着,看看他们究竟去哪里,等到了地方再向你汇报。
我把手机信息给李雅看了一眼,说道:“现在你可以安心吃饭了吧,我们就在这里等消息。不过不容乐观,今天恐怕是白忙了,还是安心吃饱肚子。你老公的情人很多,这个现在还不好判断。据我所知,上次给你看照片那个女孩子,他给在白领公寓租了一套房子,每个礼拜都回去幽会一次。那个女孩子不过是把他当成金主,人家也有自己的男朋友,只是男朋友比较穷罢了,等捞够了好处,估计也就散了。”
“你对他怎么这么了解,你是不是早就开始暗中调查他了?”李雅突然问道。
这女人可真是够贼的,都到这个地步了,对我还保持着警惕和戒心,我冷笑一声,说道:“这些都是我找的调查公司调查出的信息,我吃饱了撑的调查你老公,他跟我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反正我觉得你就是不怀好意,我的第六感历来很准,你是个很危险的人,我以后要跟你保持足够安全的距离。”李雅说道,拿起桌上的菜单,指着一个最贵的牛排和一瓶红酒,说道:“我要吃这个,你请吗?”
看着上面标注的价钱,我眼睛都绿了,你妈卖批呀,专拣贵的点,你对老子可真够狠的,我上辈子欠你的吗?
可是这时候是不能装怂的,否则前功尽弃,我勉强地点点头,一脸肉痛地说道:“可以,随便点,说好了请你的嘛。”